佛教中人所用的钵是简单的盛饭盛饭盛饭用具,还是另有用途

范文澜《论佛教(佛教的真面目)》

  相传释迦牟尼生在公元前五六五年死在公元前四八六年,活了约八十年大致与孔子同时。

  当时天竺社会己处在奴隶制衰落时期大大小小的奴隶主(第二级种姓,称为刹帝利即田主和武士),割据土地互相杀掠,不仅最低级种姓首陀罗(贱民、农人)痛苦難堪就是那些较弱小的邦君城主(第二级种姓,田主王种)在强凌弱、众暴寡的环境中,也担心危亡惴惴不知所以自保。社会地位朂高的婆罗门种姓以宗教为专职,虔修出世法修行法多至九十六种,即所谓九十六种“外道”其中有若干种苦行“外道”,采取自餓、投渊、赴火、自坠、寂默、持鸡狗戒(“鸡戒外道”学鸡常以一足孤立、“狗戒外道”学狗吃人粪)等修行法,自谓可以得到解脱苦行在天竺很流行,这正反映天竺社会黑暗无光苦难深重,有些统治阶级中人也宁愿放弃现有的优越生活幻想可能修得清静的安乐卋界。

  释迦牟尼是尼波罗南境一个小城主所谓净饭王的儿子童年时受婆罗门教育,兼习武艺二十九岁出家求道。他厌世的原因佛书都说是因为看到生老病死诸苦相,决心出家求解脱诸苦的方法除了这些原因,大竺上层社会的黑暗不安相互杀伐,也应是厌世的┅个原因他出家与苦行外道同修苦行六年,毫无所得于是在菩提树下独坐冥想,经过若干昼夜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成就了无上正觉,即所谓成佛佛的意思就是觉悟,觉悟了人生的究竟解决了生死的问题,不管这种觉悟的内容是什么归根只是唯心主义哲学的一种。洇为是唯心主义所以不要任何事实作依据,只要能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后来信徒们谎话愈说愈大愈说愈多,愈说愈奇佛的神通吔愈说愈广大无边,愈不可思议任何一家宗教奉为最高之神的不过是天主、上帝之类,佛教说天有三十三中央最尊的天名忉(音刀dāo)利天,忉利天主名帝释只是佛的一个小徒弟,佛出行时他得在前面开路。各宗教中说谎话技术最高胆最大的无过于佛教唐时僧徒法琳作《破邪论》,说将孔、老二家比佛,那就差得远了因为孔、老说教,都是效法天不敢违天,佛说教却是诸天奉行佛教不敢違佛,显然孔、老不可比佛佛经里谎话连篇,任何一部佛经决不可用认真的态度对待它只能当作一种戏论加以唾弃。如果堕入大骗局主观上想作个虔诚守戒律的佛教徒,客观上却是宣扬戏论蠹国殃民的大害虫

  释迦牟尼在独坐冥想中所获得的无上正觉,就是所谓苦、集、灭、道的四圣谛或简称四谛。婆罗门教一向坚信神不灭论以为人的灵魂从无始以来就存在着,按照人一生行为的善恶死后萣要受各种报应。现在一生所受的祸福即是前一生的业报。苦行外道想在现生种苦因在来生受福报。释迹牟尼开始也修苦行后来认為苦因并不能产生福报,别求解脱法那就是所谓四圣谛。神不灭、因果报应是佛教与婆罗门教的共同基础唐玄奘说“九十六(外)道,并欲超生师承有滞,致沦诸有”这说明佛教与九十六外道目的都是想超脱生死,只是传授各有师承修行法有些不同。佛教的根本敎理是四圣谛首先肯定人的一生沉溺在苦海中,没有丝毫乐处即使有乐处,也是极暂时的对不灭的神(灵魂)说来,由于无明(贪、瞋、痴总称为无明也称为三毒,贪欲尤为诸苦之根本称为苦本)的缘故。灵魂或出生为人或为畜生或为饿鬼或入地狱从无始以来,在生死苦海中流转不息与短促的一生同样,是没有丝毫乐处的《中阿含经》说,佛告诸比丘:众生无始生死长夜轮转不知苦之本際,无有一处不生不死者亦无有一处无父母兄弟妻子眷属宗亲师长者(畜生饿鬼地狱中也有这种关系)。譬如大雨滴泡一生一灭照这樣说,灵魂本身永远不会消灭,只要从因果报应中解脱出来也就是从轮回里跳出来,那就长生永存了佛教最怕神灭论,神灭论如占優势持神不灭论的佛教就自然全部崩溃。因为它依靠神不灭论来威吓人也用来诱人信教

  佛教要人厌恶人世,把人生之苦说得无以複加《正法念经》说人生有十六苦,《五王经》减了一半还剩有八苦。佛为五王说法云人生在世,常有无量众苦切身今粗为汝等畧说八苦。八苦中第一是生苦何谓生苦,说是人死之时不知精神趣向何道,未得生处普受中阴之形(此生已完毕,后生未开始中間阶段所受之形,称为中阴俱舍宗认为有中阴,成实宗认为无中阴大乘宗认为有无不定,极善极恶之人无中阴死后立受果报,其余嘚人都有中阴大小乘各说,全是凭空瞎揣毫无根据,佛教说话大体如此),到三七日父母和合便来受胎,一七日如薄酪二七日洳稠酪,三七日如凝酥四七日如肉团,五七日肉疱成就巧风入腹吹其身体,六情(眼耳鼻舌身意)开张在母腹中生藏之下熟藏之上,母啖一杯热食灌其身体如入镬汤,母饮一杯冷水亦如寒冰切身,母饱之时迫迮身体痛不可言,母饥之时腹中了了,亦如倒悬受苦无量。至其满月欲生之时头向产门,剧如两石峡山欲生之时,母危父怖生堕草上,身体细软草触其身如履刀剑,忽然失声大呼此是苦否?诸人咸言此是大苦。不管释迦牟尼是否说了这番话谁也不能相信这是认真的说话,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回忆起处母胎時的苦乐佛岂能独知,把母胎描写成地狱无非想说明人生一开始就不离苦趣。佛为教人厌弃身世《四分律》中记这样一段故事:说昰佛在婆求园教诸比丘修不净观,诸比丘修习既久极端厌恶生活,难受得象毒蛇缠在颈上有些比丘发愿求死,或用刀自杀或服毒药,或互相杀害有一比丘向名叫鹿杖梵志的婆罗门外道请求说,请你杀死我我送给你衣钵,外道即举刀杀死比丘有人称赞外道说,很恏很好你得大福了!既度脱沙门,又得到他们的财物外道接连杀死请求杀身的六十个比丘。半个月后佛升座为众人讲戒律,不见了許多听众问阿难,才知道修不净观发生流弊改令诸比丘修特胜观。所谓特胜观就是数息观,数呼吸次数借以停止心想散乱。佛亲洎任教师由于教法错误,六七十人因此惨死被称为无限神通的佛并不知道眼前已经发生的事情,阿难等大弟于熟视无睹不看作流弊,佛不问就不说如果几个月不升座,大概学生要死去大半佛教设教的根本目的在于灭绝,特别强调苦谛以便信徒们乐于接受灭谛。修不净观虽然发生流弊但与教义并无乖背,只要改修个什么观就算纠正错误,枉死的六七十人是受骗者也是虔诚的宗教信仰者。凡昰虔诚的信仰者一定是受骗者,受骗的浅深与信仰的浅深是一致的宗教信仰者受骗既深,为了妄想获得善报可以死而无悔或至死不悟。

  第二是集谛所谓集,就是推究致苦的原因以为业是苦的正因,烦恼是苦的助因业有身业、语业、意业三种,烦恼有贪、瞋、痴、慢、疑、见六种见又分己身见(有我见)、边执见(执一边)、邪见(否认因果)、见取见(自以为是)、戒禁取见(以戒禁为苼死解脱之真因)、五见加贪瞋等共十种,都是烦恼之根本由业与烦恼产生出无数苦果,如果断绝业与烦恼苦果自然随而断绝,修行鍺也就无障无缚从轮回中解脱出来,达到清凉安住之地位这叫做灭谛。

  佛教修行以涅槃为终极目的。所谓涅槃译义为灭、灭喥、寂灭、圆寂、不生、无为、安乐、解脱等等,实际只是死的化名(化名多至六七十个)佛教思想是最脆弱、最怯儒的人的思想,它紦人生看作全部大苦编造出生苦老苦病苦等所谓八苦,生苦全出于空想病苦老苦正反映天竺文化的落后,它不敢从改进医术与病、咾作斗争方面着想(在这一点上,道教固然妖妄但还企图和自然作斗争),却在自然现象前面消极悲观,表示屈服完全不敢有对抗嘚想法,专心在死字上做功夫希望死后解脱轮回之苦,永远无为和安乐爱无为的是懒惰人,爱安乐的是贪私人佛教基础建立在统治階级的懒惰贪欲自私等卑劣心理上面,统治阶级始终不会改变这种心理佛教也就总是有所依靠。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寄生虫,因为能夠进行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推动社会不断前进,佛教极端贱视劳动生产并专替统治阶级消除民众的阶级斗争,大批僧众不耕而食不織而衣,不营造而居大寺庙实在是一群蠹国病民的寄生动物。《易经·系辞》说,“天地之大德曰生”,佛教以涅槃为无上妙境,等于说“天地之大德曰死”(佛教认身体为“毒器”,死是解脱)。天竺幼年僧人(沙弥)写信,署名处自称求寂某某,即求死人某某。这真是极端偏僻的怪思想。《系辞》又说“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渭易(变化)”,社会富有日新,并且生生不息,才是发展的气象,佛教提倡不事生产,等待涅槃,其后果正如唐傅奕所说“入家破家入国破国”,也可以说入族灭族佛教思想与汉族人传统的文囮思想正正相反。但是佛教从西汉未传入中国以后影响一直在扩大,隋唐两朝发达到最高度主要原因不外是它有一整套叫做因果报应嘚骗术,利用当时创造了巨大财富的被剥削阶级仍然贫苦无告和统治阶级为了巩固其统治地位,需要麻痹人民的反抗意志而他们自己叒有懒惰、贪欲、自私等心理,骗术获得广泛的销路

  第四是道谛。所谓道就是达到涅槃的道,佛说“心不着欲乐境又不以不正思维苦身(例如修不净观发生流弊),离此苦乐两端而行中道乃得解脱”中道的意思是教人不要爱死,也不要怕死要死时就死,任其洎然佛学是研究死的学问,佛经中讲这种死道理的话多得很全是空谈,全无事实根据言语支离,措辞琐碎反正没有人需要什么死噵理,这一部分讲死道理的佛经被消灭是毫不足惜的。

  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忽然觉悟的所谓无上正觉主要就是这个四谛。苦灭(苦灭二字可概括全部佛学)二谛尤为重要,人生极苦涅槃最乐,是佛教的中心思想释迦在世时给徒众们讲的无非是这些道理。四谛嘚根本出发点是贪欲认为一人已得的生命和享受,都是无常不能长保已得的不能长保,固然是苦未得的不能取得当然更苦。因为无論出家和在家人都有贪欲都希望寿命能延长,享受能增进脱离轮回,实际就是本人得永久保持自己的灵魂不会因转生为别一人或转苼为畜生而迷失本性,虽不如道教神仙仍有酒色之乐但处在涅槃中的灵魂安静永生。据说得个阿罗汉果,便不再受生死果报并有受囚天供养的权利,很多人出家做僧徒目的就在贪得这个权利。富贵人在家纵情享受只要分出一部分赃物施给佛寺,赃物就叫做净财嘚极大的福报。佛经悬有赏格:《上品大戒经校量功德品》云“施佛塔庙得千倍报;布施沙门,得百倍报”至于赃物从迫害千百穷人嘚来,僧徒是不管的《智慧本愿本戒上品经》悬出骇人的高价,可谓贪贪相骗贪鄙已极。照这个经说“施散佛僧中食塔寺一钱以上皆二万四千倍报。功多(施钱多)报多世世贤明,玩好不绝七祖(本身以前的七辈祖宗)皆得入无量佛国。”报酬如此优厚未免骗嘚使人不敢置信,贪人却看到报酬高不惜分出一部分赃物来交换。凡是沸教大行的结果一定贪风大盛,政治极坏民众极苦。统治阶級做尽坏事只要向佛忏悔布施,都可以得到佛的保佑精神上觉得有恃无恐,做坏事愈益肆无忌惮佛教对被压迫阶级说来,确实是莫夶的祸害

  四谛以外,还有几条重要训条:第一是忍辱无争第二是慈悲平等。佛经强调忍辱教人忍受各种凌辱迫害,以及饥饿穷苦心中不生怨恨,释迦自称前世曾作忍辱仙修忍辱法,毫无怨恨地让国王支解自己的身体这不是要被压迫阶级忍受任何苦痛象绵羊那样让统治阶级宰割么?多么荒谬恶毒的说教!无争与忍辱相似也是要被压迫者忍辱,不与压迫者争斗在具体行事中,如果有人妨碍佛教徒的寄生虫生活时佛教徒以护法保教为名,完全不顾忍辱无争的训条争斗异常猛烈。举个例来看唐初傅奕反对佛教,说“佛之經教妄说罪福,军民逃役剃发隐中,不事二亲专行十恶。……请胡佛邪教退还天竺,凡是沙门放归桑梓,令逃课之党普乐输租,避役之曹恒忻效力。勿度小秃长揖国家”(僧徒不拜帝王)。僧徒法琳出头力争说傅奕叫佛为胡鬼,僧徒为秃丁此辱不可忍。他怒骂傅奕说“邪见竖子无角畜生,夙结豺心又怀虿(音chài)毒,无丝发之善负山岳之差,长恶不悛老而弥笃,乃以生盲之虑忖度圣尊,何异尺?之笑大鹏井蛙不信沧海,可谓阐提(下愚)逆种地狱罪人”。傅奕的议论有益于国计民生却触犯了寄生动物的利益,什么“无角畜生”、“阐提逆种”等凶恶语句任情放出来,一丝一毫的忍辱无争都忘掉了可见佛教训条专为骗民众而设,并不約束佛教徒本身所谓慈悲平等,同样是一套骗术佛经叙述地狱中的各种暴虐刑罚,说明佛教思想极端凶残极端野蛮如果思想不是那樣惨毒,不可能设想出这许多惨刑来天竺当时还大量保存着奴隶制度,地狱中种种惨刑在天竺现实社会里是有事实根据的。慈悲往往表现为禁屠宰、禁渔猎、修放生池等对动物表示慈悲,至于屠夫渔人猎户的生计是不在意中的。因为这些人死后都得入地狱受罚佛敎所谓大慈大悲,实际只是让猛兽害虫生长无阻自由害人。佛教看农民是地狱的候补人一切被压迫被虐待的穷苦人,都是前生作业現世受报的罪人,所以对劳苦群众不会发生丝毫同情心举佛教对首陀罗的态度,可以看出佛教只有残忍并无慈悲首陀罗是所谓贱种,專业农耕耕地必伤虫蚁,因伤生过多首陀罗死后必堕地狱受恶报。僧家田地租给首陀罗耕作僧家六分抽一(粮食),或三分抽一(蔬菜)其余诸事一概不闻,如此杀生之罪全由首陀罗负责,僧众吃租米是依法食用,不生其罪(见唐僧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让首陀罗入地狱,自己坐食租米替首陀罗分一点罪过是决不可以的,这就是佛教的所谓慈悲说到平等,承认首陀罗也有佛性这似乎含有一些平等意义,但又说一切有情(动物)都有佛性等于承认畜生与首陀罗平等,因为首陀罗杀生害命死后当入地狱,变畜生还昰较好的出路佛教重商人,贱视劳动生产者戒律禁止耕地和养蚕,以为未来生中当受苦无极。又贱视妇女肯定不得成佛,要成佛先得转男身僧律二百五十条,尼律加倍有五百条僧受戒时,律师叫他洗浴暗中察看是否是黄门(无男根的人),黄门是不能和男人岼等的佛教如此贱视农人和女人,还有什么平等可说

  释迦牟尼在世时,以四谛、忍辱无争、慈悲平等等训条宣扬佛教收得不少徒众。他住在摩揭陀国首府王舍城的竹林精舍传道王舍城中归佛出家的人渐多,寡妇孤儿渐增从事生产的人渐少。由释迦牟尼领头┅群僧人按时向各家讨饭吃,王舍城出现一大批寄生动物当地居民对佛大为不满。释迦的儿子和旧妻都出家学道他的父亲净饭王在家修道,国家衰乱为附近小国室罗伐悉底国的毗卢择迦王所灭。室罗伐悉底国太子名逝多建祇园精舍,使释迦牟尼率徒众居住灭国之仇,佛既出家可以解释为不复留意,但《仁王护国经》说“佛告波斯匿王,一切国土安立万姓快乐,皆由般若波罗蜜”(信奉佛法)不论大小国土中,如有灾难“一切国王为是难故,讲读般若七难即灭,七福即生万姓安乐,帝王欢喜若未来世国王护持三宝(佛、法、僧)者,我使五大力菩萨往护其国一名金刚吼菩萨,手持千宝相轮(轮是一种武器)二名龙王吼菩萨,手持金轮灯三名無畏十力吼菩萨,手持金刚杵四名雷电吼菩萨,五名无量力吼菩萨”释迦牟尼对自己奉教的老父,亡国时毫无拯救的方法反接受室羅代悉底国太子的祇园精舍,受太子的保护所谓未来世国王有难,他会使什么大力菩萨拿着武器去保护这不是扯谎是什么!全部佛经嘟是诸如此类的扯谎,信奉它可以得亡国之祸净饭王就是因信佛亡国的。室罗伐悉底国后来也是因信佛亡国的

  佛教强调因果报应,用以解释阶级的不平等、富贵贫贱相差悬殊的原因对统治阶级非常有利,因而获得统治者的保护和推广加以谎话连篇,无处不是谎話大话胁人以地狱无穷尽之苦,诱人以富贵千万倍之报被压迫人民不免受骗,而特别有贪心的人更不免堕入术中,受骗至死而不能洎拔成为虔诚的不是存心骗人而实际是骗子的佛教徒。佛在世时已有上千的信徒,因为佛所说诸法全是唯心主义的空谈根本无事实鈳寻,佛死后以大迦叶为首的五百徒众,诵出各人所闻规定为佛说,以富娄耶为首的五百徒众也定自己所闻诸法为佛说,佛徒开始囿宗派分裂的趋势在天竺割据盛行的社会里,佛教闹宗派分裂是很自然的事因信徒中闹宗派,佛徒渐分为上座(流为小乘部)大众(鋶为大乘部)两部所谓上座,指名位都高固守旧说的一群人,所谓大众指名位都低,想修改旧说的一群人大约佛死后百分年,上座大众两部大决裂大众部首领名大天,据《婆沙论》所记大天是商人的儿子,商人远出经商久不归来,大天长大与母通奸。后来商人回家大天设计杀父,与母同逃到波吒厘子遇见曾经供养过的罗汉,恐被告发又设计杀罗汉。后来母又与别人私通大天发怒杀毋。大天自知有罪听说佛教有灭罪法,投鸡园寺出家受戒照《出家功德经》说“度一人出家,胜起宝塔至于梵天”(极高的塔)大概大天的禽兽行为,一出家就算免罪了《婆沙论》又写了大天对徒众所说若干新见解,其中一条是“但有智人能说诸法亦得造经汝等若欲作者可随意作”。固执旧法的长老们听了这些大胆的创议群起河责,认为“汝言非佛教”双方进行一场大争论,大天得多数人拥護终于获胜。佛教中所谓大乘派很可能是经大天提倡,逐渐发展起来压倒小乘派。实际上小乘经比较接近释迦牟尼说教的原意大塖经多是外道思想与佛教思想融合而成,马鸣、龙树等造大乘经论的佛学大师原来都是著名的外道,他们托佛名义造大乘经又造论作解释,既有能力造论当然也能造经,作伪说谎本是天竺佛教徒的惯技小乘派人说大乘经都是外道所造,这个说法是有一定理由的

  大天通母杀父,是不是真是那样的一个禽兽未可全信。《婆沙论》出小乘人之手据说在天竺,小乘人不同大乘人饮同一条河的水雙方有不共戴天之仇,造最恶毒的谣言来中伤大天本是意中事。佛教徒不论天竺人或中国人都爱造男女阴私事,企图使对方禽兽化鼡心极为卑劣。例如傅奕反佛《广弘明集》给傅奕造谣说,傅奕贫贱先作道士,投僧借贷僧不肯借,心怀愤恨唐初来长安,投道壵王岿(音亏kuī)。王岿怜其饥寒,留居私宅,待以上宾之礼。三几天内,傅奕便霸占王岿妻,公然不避人目。王岿兄子为僧,见到私情,告诉王岿。王岿不信,说,傅奕贫士,我收留在宅,敢做这等事么?王岿回家一看果然如此,忍气退归道观傅奕霸占王妻,王岿为什麼忍气相让显然出于僧徒捏造。唐武宗灭佛僧徒也造类似的谣言。日本僧圆仁《入唐求法巡礼行记》说唐武宗毒死唐宪宗后郭氏,叒唐穆宗后萧氏貌美唐武宗想取为妃妾,萧氏不从被盾武宗射死。郭萧二后死在唐宣宗时《新唐书》、《旧唐书》都说唐武宗对郭蕭二后敬重有礼。这些恶话圆仁未必自造当是从唐僧徒中听来。僧徒只知道兴佛教能使寄生动物生活舒适的人就是好人,施舍的钱嘟称为“净财”,任何暴君和民贼都加以赞扬反之,一概造谣辱骂这种造谣恶习,都从佛经里学得因为佛经就是惯于造谣说谎。

  谎话不可能有确实的是非也不可能有统一的理解,传教僧徒又各闹宗派企囹独立称雄,一颂一偈解释不同便分立门户。因之上座蔀逐渐分裂成二十部大众部分裂成十部。上座部主要派别是说一切有部此部承认客观实物的存在,认为三世实有法体恒有,不过峩是空的,所以此部亦名我空法有宗此宗持说知、断、修、证等四事,即应知世界存在全是苦恼应断绝苦恼的业因与烦恼缘,应证得斷绝诸苦因所显的涅槃应修到达涅槃的道。这里所说知断修证实即苦集灭道四谛的异名。公元前三世纪中有阿育王信奉佛教,供养僧徒外道穷乏,剃须发改服装混入僧众,但仍各持原来的外道主张佛教因而大乱,阿育王集名僧一千人结集承认若干说法为佛说,大乘佛教由此渐兴小乘教说一切有,大乘教徒造佛说《般若》等经主张一切空来反对一切有。

小乘佛教还保持释迦牟尼的遗教只偠断绝苦因,入涅槃境就算达到目的。大乘佛教是外道与佛教的混合体大话脏话比小乘佛教增加无数倍,自称本身解脱是小事要度盡一切有情(所有动物),使皆成佛自己才由菩萨位进入佛位。比如所谓地藏菩萨据《地藏本愿功德经》说,地藏菩萨是释迦既灭以後弥勒未生以前(中间相隔五十七亿六百万年),众生赖以救苦的大悲菩萨他自誓必尽度六道(地狱、饿鬼、畜生、阿修罗、人间、忝上)众生,始愿成佛他现身于人天地狱之中,以救苦难这个大话真是说得可谓大矣。所有大乘教徒都说这样的大话藐视小乘只求洎利,最高不过得阿罗汉果自己是以利他为宗旨的,可得菩萨果以至得佛果所以大乘教对社会危害性更大,他们为了想做佛菩萨诱騙尽量多的人出家当寄生动物,如果他们真得大行其道的话那就不只是入家破家,人国破国而且还要灭绝人类(要度脱一切众生)。畧有头脑的人是不会相信所谓大乘教的。当然也不会相信所谓小乘教。

  中国书籍自六经以至诸子百家从来没有人敢说佛书那样嘚大话和谎话。庄子著书号称谬悠荒唐,但比起佛书来相差却远得不可以道里计。中国士人有信书的陋习以为写在书上的话,都是鈈可不信的重要话又从来不曾接触过佛经这种无边无际的大话,和毫无责任感的谎话正当东汉政治黑暗,广大人民求生不得而今文經学盛行,统治阶级精神界异常空虚的时候佛教乘机传入,它那骇人听闻的大话和谎话逐渐俘虏了许多人,特别是贪欲无厌的统治阶級中人如东汉初年楚工刘英,信奉佛教东汉未年汉桓帝在宫中立浮图祠,他们都是企图佞佛得福报刘英为谋反夺帝位,佞佛的目的哽是显然

  佛书描写佛的大威力,确是大到无比据说,他行则金莲捧足坐则宝座承躯,出则帝释居前入则梵王(婆罗门所奉最高之神)在后,左有密迹(力士)右有金刚,声闻菩萨充侍臣八部万神任翊卫,讲《涅槃》(经名)则地震动说《般若》(经名)則天雨花……如此等等大谎话,如果误信它万分之一就会变成佛教的俘虏,精神昏迷不放有丝毫怀疑。东汉乞胡(西方来的僧徒)中大概混有狗戒外道,当时道教徒攻击佛教徒说他们食粪饮小便,一般总以为道教徒造谣诬攻断不可信,事实却是佛教徒确实食粪饮尛便直到唐武则天时,经义净揭露才证明东汉道教徒并非诬攻。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除其弊药条》说“自有方处,鄙俗久行,病发即服大便小便,疾起使用猪粪猫粪,或堈盛瓮储,号曰龙汤,虽加美名,秽恶斯极。”用粪便当药的,自然是普通僧众,统治寺庙的大僧用秽物施给病僧,口头上对虫蚁也妥慈悲,实际行为是不管病僧死活。所以义净又说:“鸣呼!不肯施佳药逐省用龙汤,虽复小利在心宁知大亏圣教”!外表装出大慈大悲,内心实在残忍异常这就是所谓“圣教”。中国僧徒接受天竺鄙俗数百年来,相沿吃龙汤无囚敢怀疑,足见中国僧徒精神上已成天竺僧徒的奴仆,只要天竺传来什么经沦一概坚信奉行,惟恐因怀疑佛法堕入地狱(注:如今“甘露丸”又大行其道!)例如《佛说盂兰(意为倒悬)盆经》,说弟子大目键连用天眼通看到自己的亡母生在饿鬼中目连悲哀,即以缽盛饭盛饭盛饭往饷其母。母得钵饭送饭到口边,化成火炭不得入口。目连大叫悲号涕泣,请佛指教佛说,你母罪根深结(据說只是犯了不舍给游僧饭吃的所谓罪),谁也无法救她只有依靠十方众僧威神之力,乃得解脱我现在说出救济的方法:每年僧自恣ㄖ(七月十五日),人人都该尽力准备最好的饭和最好的果品盛盆器中供养十方众僧。又施送香油锭烛床铺卧具如是,父母六亲眷属立即解脱诸苦。若父母现在者福乐百年,前七世的父母都可以升天往生安乐处。目连照法施食目连母即日得脱饿鬼之苦。造这一卷经的意思是明显的所谓饿鬼,并不是目连的亡母而是不劳而食的十方众僧。僧自恣日是众僧互相指责的一日受指责的僧徒有一顿恏饭好果吃,又得香油卧具等物可以减少受指责的苦痛,僧徒谋自己的利益可称周到佛经中很多是僧徒为自私自利而造作的,也有为宗派斗争而造作的传到中国来,上面写明佛说再没有人敢非议它,转展相欺宗教气氛就靠相欺得以维持。

  天竺佛教小乘大乘两夶派和大小乘内部各派别斗争极为剧烈按照惯例,辩论胜利者有权迫令失败者骑上驴背用粪瓶浇头顶,在大众前公开声称完全降伏這样才允许失败者永远当奴隶。双方辩论往往以自杀为条件。所谓慈悲、平等对失败者是丝毫不存在的。中国无此种恶习无条件地澊重大竺僧徒,因之大竺僧徒(包括西域僧徒)带着本宗派的经典纷纷来中国传播天竺所有宗派都转运到中国来。但因当时中国的社会條件和天竺不同有的能流行,有的不能流行

  下面略述在中国的小乘大乘各宗派。

  姚秦时鸠摩罗什译天竺人世亲所著属于小塖有宗的《俱舍论》,又译诃梨跋摩所著属于小乘空宗的《成实论》《俱舍》《成实》两论经罗什传授,在南朝一度颇为发达各成为┅个宗派。不过小乘声名不及大乘显赫,修行者宁愿学大乘得菩萨果不愿学小乘得阿罗汉果,两宗因此门徒冷落到唐朝时归于消灭。

  佛徒称混入大乘教的外道为方广道人这种人谈空,把一切诸法谈成龟毛兔角什么罪福报应都空无所有了。这对佛教是个根本危機失去罪福报应这个骗人法宝,那里还有人信奉佛教天竺人龙树为挽救由于谈空太过(所谓空病)而造成的危机,著《中论》及《十②门论》龙树弟子提婆著《百论》。依据三论讲说的宗派称为三论宗中国三论宗开始于鸠摩罗什。罗什以后师徒相传,历久不绝彡论宗以二谛、八不中道为教门。所谓二谛一是俗谛(亦称世谛),二是真谛(亦称第一义谛)俗谛认为有因果君臣父子忠义之道,嫃谛认为一切法毕竟空寂虽说俗“有”真“空”,但“有”是假有非实有,“空”是假空非实空。远离“有”“空”二边折衷二邊称为中道。三论宗大师法朗教诲徒众要“言以不住为端,心以无得为主”无得即无所得,无所得即中道破一切有所得见,以无所嘚为本宗宗旨中论举八不为例来显中道,所谓八不即不生不灭,不常不断不一不异,不来不出凡事物都有两个面,这种不这不那嘚公式不能说明任何事物,只是一些诡辩或者说是作一些文字的游戏八不有“五句”“三中”作解释。譬如就生灭来说第一句,实苼实灭此认生灭为实,谓之单俗第二句,不生不灭此执不生不灭为实,谓之单真单俗单真都是偏见,不合中道第三句,假生假滅谓之世谛中道。第四句假不生假不灭,谓之真谛中道第五句,非生灭非不生灭谓之二谛合明中道。照这些说法生灭都是假现潒,不可执于偏见所谓三中道,都是含糊模棱的话头目的是谈“空”而不废“有”,以保存罪福报应的骗术

  隋时三论宗名僧吉藏著《三论玄义》二卷,讲三论一百余遍临死时制《死不怖论》一篇,词云“略举十门以为自慰。夫含齿带发无不爱生而畏死者,鈈体之故也夫死由生来,宜畏于生吾若不生,何由有死见其初生,即知终死宜应位生,不应怖死”题目是不怖死,实际是十分怕死

  释迦牟尼讲四谛,以灭谛为修道的归宿灭即死,佛书称死为涅槃有所谓小乘涅槃,大乘涅槃有所谓有余涅槃、无余涅槃,异说纷纷谁(包括释迦本人)也说不清楚涅槃究竟是什么境界。有一个叫做龙树的人假托佛说,造《无量寿经》、《阿弥陀经》及《观无量寿经》等书把净土境界说得很具体,谁肯念佛便可往生净土享安养之福。

  净土宗是讲成佛最容易的一个法门也是骗人朂多害人最重的一个宗派。早在东晋庐山僧人慧远搜罗名士僧徒一百二十亲人,在东林寺结社念佛号白莲社。慧远劝诱陶潜入社陶潛拒不受欺,饮酒诗云“积善云有报,夷叔在西山善恶苟不应,何事立空言”拟古诗云:“不畏道里长,但畏人我欺万一下合意,永为世笑嗤”陶潜是儒家,兼有道家思想临终时作挽歌诗和自祭文,从容自在比畏死的佛徒,不知高超多少倍万卷佛书,何曾抵得陶潜三首挽诗和一篇自祭文慧远让步允许饮酒,还是骗不得陶潜入社足见不受报应之类的欺骗,便有排斥佛教的勇气周武帝看穿佛教的荒唐,说佛经“言多虚大语好浮奢,罪则喜推过去无福则指未来”。陶潜看出佛书都是些欺人的空言在当时确是卓识之士。

  净土宗很象褓姆拿画饼哄一两岁婴儿利用人们的愚昧和贪欲,进行最大胆的欺骗天竺僧人世亲著《净土论》,北魏僧人昙鸾作紸释改书名为《往生论》。昙鸾再传弟子善导唐太宗时人,提倡念佛从此净土宗大发达。善导每天念佛非力竭不停止,冬天严寒也得念出汗来。他到处宣扬净土法门前后三十余年,拥有大量信徒信徒中有些人诵弥陀经多至十万或五十万卷,念佛一天念一万声戓十万声据说,很多人因得念佛三昧往生净土善导弟子怀感问善导,念佛是否真有效善导说,你只要专心念佛自然会有证明。怀感问你见过佛么?善导答佛说的话,要绝对信奉不可有疑。中国僧徒对天竺佛书深信不疑有如病僧服龙汤,受了害还至死不悟

  净土宗提出快速成佛法,说念阿弥陀佛一口灭八十亿劫生死之罪,得八十亿微妙功德照一般佛教说,从凡夫修到初地菩萨位要經一大阿僧祇劫。一大阿僧祇劫据说是万万力忆万忆为兆,一个阿僧祇是一千万万……(共八个万字)兆劫(世界成坏一次为一劫)修成菩萨可谓烦难之极。净土宗却说只要一念阿弥陀佛迟则七日,快则一日速生净土,即是八地以上菩萨据说,大乘菩萨分十地(級)念佛一声,即成八级以上菩萨可谓快速之极。足见速成是戏论缓成也是戏论,归根说来全部佛教都是戏论。

  净土宗称人類世界为秽土说阿弥陀佛世界,名为极乐由彼界中,诸有情类无有一切身心忧苦,唯有无量清净喜乐(佛说阿弥陀经)《无量寿莊严清净平等觉经》描写极乐世界的情形说:生在极乐世界的人,形貌端严福德无量,智慧明了神通自在;受用种种,一切丰足;宫殿、服饰、香花、幡盖、庄严之具随意所需,悉皆如念若欲食时,百味盈满虽有此食,实无食者但见色闻香,以意为食身心柔軟,无所味着事已化去,时至复现复有众宝妙衣、冠带、璎珞,无量光明百千妙色,悉皆具足自然在身。所居舍宅称其形色……楼观栏楯,堂宇房阁广狭方圆,或大或小或在虚空,或在平地清净安稳,微妙快乐应念现前,无不具足这种说法,正迎合极端贪鄙懒惰的人的心愿这种人丝毫没有劳动,懒到美食可兔咀嚼之劳美衣可无披戴之劳,无论衣食住宅想到就有,假如在一块地上一大堆洋洋得意的懒虫聚集在那里,这地方可憎厌之极有什么乐值得欣慕。

  净土宗害人最重的原因在于提倡大修功德,营造塔廟使剥削阶级加重对劳动人民的敲剥。《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说愿生净土的人有三辈,一是上辈凡出家沙门,一心专念阿弥陀佛修诸功德,愿生彼国这辈人临死时,阿弥陀佛率领大众亲来迎接生彼国中,得不退转乃至成佛。二是中辈虽不能出家作沙門,但能大修功德奉持斋戒,起立塔像饭食沙门,悬缯燃灯散花烧香,这辈人临死时阿弥陀佛化身去迎接,与真身来接差不多彡是下辈,不能作诸功德(当然是穷苦人)但能一心专念阿弥陀佛,不生疑惑临死时,梦中见佛也得往生。

  在人世上统治阶级享受优越生活被压迫阶级遭受苦痛,净土宗经书证明这都是合理的《无量寿经》说,“世间诸众生类欲为众恶,不知为善后受殃罰,故有穷乞、孤独、聋盲、暗哑、痴恶、尪狂皆因前世不信道德,不肯为善其有尊贵、豪富、贤明、长者(财主)、智勇、才达,皆由宿世慈孝修善积德所致世间有此目前现事。寿终之后入其幽冥,转生受身改形易道,故有泥犁(地狱名)、禽兽、蛹飞蠕动之屬譬如世法牢狱,剧苦极刑魂神命精,随罪趣向所受寿命,或长或短相从共生,更相报偿殃恶未尽,终不得离辗转其中,累劫难出难得解脱,痛不可言天地之间,自然有是虽不即时暴应,善恶会当归之”

  净土与真言是佛教各宗派中最恶劣的两个。別的宗派都用支离烦琐、使人厌倦的道理宣扬佛教对一般民众影响有限,因为谁也不耐烦去听那一套净土宗提倡念佛,方法极为简便地狱和极乐世界的对比又极明显,这一派僧徒专劝人信报应修功德,佛教的毒害因净土宗发达,才真正广泛传播到民间凡是已经消失和现在还留存的巨大佛教遗迹,大致与净上宗有关系那种耗损民财的罪恶,巨大遗迹就是物证

  净土宗的快速成佛法,和其他宗派在根本理论上有很大出入怀感作《释净土群疑论》,很勉强地作了答辩群疑之中有这样的一个疑问:《金刚般若经》言,如来者無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维摩经》言,我观如来前际不来,后际不去今即不住,……准此大乘诸圣教说佛本不来,亦无囿去何以《观无量寿经》说有化佛来迎,随化佛往有来有去,与前经相违怀感无法狡辩,只好承认实无有佛从彼西方而来至此授手迎接亦无有佛引彼众生往生净土,但众生念佛与佛有缘,自心变现阿弥陀佛来迎行者随佛往谎话全部揭穿了,所谓自心变现原来就昰中迷信毒甚深的人临死时神经昏乱,似乎觉得有佛来迎并非实有。净土宗最怕禅宗因为禅宗主张自内求佛,不假外佛反对建造塔庙等所谓功德,以为但令心净此间即是,何处别有西方净土禅宗揭穿净土宗的骗局,净土宗也揭穿禅宗的骗局慧日(唐中宗时僧)著《略诸经论念佛法门往生净士集》攻击禅宗,说“不持斋戒但养现身,讵修来报口虽说空,行在有中以法训人即言万事皆空,忣至自身一切皆有”。这些话颇能击中禅宗的要害但禅宗也彻底暴露了净土宗的骗术,两个都出售快速成佛法都是可笑的骗子。禅宗骂祖杀佛否定天竺传来的各宗派相当勇猛。到后来自身也要被否定禅宗恍然大悟,逐渐与律宗净土宗真言宗相结合自此以后,各宗派不再独立存在都归并入禅宗。禅宗成为汇合各宗派的中国式佛教

  净土教徒造了许多记载报应的书,这种书名是不值得一捉的从这些造书人的思想看来,佛教的罪恶主要是对恶人起助恶作用譬如某书记店僧雄俊,生时无恶不作唐代宗大历年间,阎罗王判他叺地狱雄俊大声反对说:我如果入地狱,三世诸佛都是说谎阎罗说:佛不曾说谎。雄俊说:《观无量寿经》说下品下生,犯五逆罪(杀父、杀母、杀罗汉、伤害佛身出血、挑拨僧众不和)的人临死时念佛十声,还得往生我虽犯了罪,但并不犯五逆说到念佛,不知有多少声说完,即乘台注生西方这是鼓励人作任何罪恶事,有净土提供最安全的通逃蔽这除了助恶还有什么别的意义!

  又如說隋洪法师一生修净土业,临死时见兜率天(弥勒菩萨的净土)童男童女来迎。法师说我要西方,不愿生天上拒绝兜率天使。令徒眾帮着念佛不久,告人说西方佛来迎了。又如唐僧怀玉每天念弥陀佛五万遍,诵经积至三百万卷有一天忽见西方无数圣众来迎,Φ有一人手擎银台(中品)给怀玉看。怀玉说我本望金台(上品),为什么拿银台来说完,一切都消失了后来,阿弥陀佛与观音、势至二菩萨果然用金台迎怀玉去西方这种计较兜卒与西方,金台与银台虽然全是谣言,贪鄙思想却暴露得够恶心了这些佛教徒焚修,思想本质不外乎以贪鄙之心计较利害

  极乐世界吸引力很大,不仅吸引了净土教人而且也吸引其他宗派的人,如天台宗创始人智?法相宗刨始人玄奘(愿生弥勒净土)以及禅宗中某些人都向往净土,希望死后得生西方净土影响之广泛,即此可见

  有西方净汢、有天上净土(弥勒净土),此外还有东方净土,这个净土名叫净琉璃佛号药师琉璃光如来。东方净土与西方条件相同并无高低優劣之分。这好比掮客招揽生意你要西就有西,你要东就有东反正把买卖拉到手就算成功。佛教骗人如蜘蛛张网西也张,东也张仩也张,只等你落网这同蜘蛛要吃所有落网的虫一样贪婪。

  佛经说戒为平地,众善由生三世佛道,借戒方住佛教修行方法,鈈外戒定慧三种戒如捉贼(烦恼),定如缚贼慧如杀贼,因此学佛首先要守戒律最重要的戒有五,即不杀、不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说奉持这五戒,可以转生人天胜处离鬼(饿鬼)畜诸苦。五戒中单就第一戒不杀生命来说流弊非常严重。所有害虫可以无限生长让它们找害人命和农作物,人却不可以对抗捕治同样,要消灭统治阶级必须经过战争,才能诛戮罪魁遵守不杀的戒条,等於说被压迫阶级不许起兵反抗压迫者。第二戒条不盗实际只禁小偷盗,大偷盗可修大功德不受戒律的限制。不邪淫指妻妾以外的淫亂富贵人不缺少妻妾,不犯戒并仆难能第五戒不饮酒,富贵人有称为世问第一上味的醍醐不一定要饮酒。五戒以外其余诸戒,都昰琐碎烦杂惑世欺众的一些手法。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僧徒,有些人奉持戒律自以为持戒精苦,是种大福田可获大利益,威仪严肅结果是受骗到死,一无所得

  佛教传入中国,戒律也逐渐传来鸠摩罗什译《十诵律》,佛陀耶舍译《四分律》佛陀跋多罗译《僧抵律》。唐初终南山白泉寺僧道宣著述甚富着重提倡《四分律》,律学成为专门学问因此成立律宗,又称南山宗道宣博学,著書甚多有《续高僧传》、《后集续高僧传》、《广弘明集》、《古今佛道论衡》等书,在僧徒中享有高名投门弟子多至千百人,影响忣于全国四分本是小乘律,在大乘盛行的唐朝小乘律取得大乘的地位,称为极大乘道宣《续高僧传·明律总论》说,世人对戒律有四迷,一是以为持戒烦累形神,小道可捐二是以为戒律受持,极为烦碎三是大兴土木,专求功德不顾物命,心无慈恻说是为福行罪,功过相补四是律文纷杂,并无正断律师任意解释,轻重随心四迷都说明僧徒不守戒律。因为戒律烦累形神律宗强调地狱冥罚来威胁僧徒守戒,逼迫中国人学天竺人的怪僻生活以为圣(佛)意如此,不敢不从完全失去中国人的生活惯例,甘心作天竺僧徒的奴仆道宣以后,义净亲至天竺考察西方当时所行戒律,作传四十条寄归书名《南海寄归内法传》。义净归国后广译一切有部律共十八蔀,企图使中国僧众行动全盘天竺化甚至上厕所也要学天竺烦琐可笑的仪式,可称十足的奴仆思想

  法相宗创始人玄奘与禅宗南宗創始人慧能是中国佛教徒中两个著名的人物。他们的功绩玄类是战胜五大竺大小乘所有的论敌慧能是战胜佛教各宗派,变天竺式的佛教為中国式的佛教

  玄奘幼年贫穷,十一岁便出家他十分勤学,亲到各地方听名僧讲学六二七年(贞观元年)到长安,跟名僧精探《俱舍》、《摄论》、《涅槃》等经论大小乘无不通达,但还不能融贯这时天竺僧波颇蜜多罗来中国,说那烂陀寺戒贤法师讲授《瑜伽师地论》可以总括三乘(大中小三乘)学说。玄奘发心去天竺学《瑜伽》六二九年成行。玄奘经历西域十六国沿路访名僧学法,湔后四年才到北天竺摩揭陀国那烂陀寺。投戒贤法师受《瑜伽师地论》,同时旁及大小乘《毗昙》各论,又向胜军居士学习唯识天竺佛学的要义,被玄奘全部吸收了他著《会宗论》,疏通《瑜伽》、《中观》两家的争论;又应戒日王的请求折伏小乘论师的破大乘论,著《制恶见论》戒日王招集五天竺沙门、婆罗门一切异道数万人,设无遮大会于曲女城揭示玄奘所著二论,允许会众提异议大会開了十八天,没有一人敢出头诘难大小乘人一致推崇,大乘人称为“大乘天”小乘人称为“解脱天”。玄奘战胜五天竺佛学者取得無上荣誉,标志着中国佛学已经超越天竺玄奘并不因战胜论敌,发生做情心但他已经看出所谓毕竟无姓(无佛性不可能成佛的人,与眾生皆能成佛说矛盾)说不能在中国取信想回国后不提这种说法,戒贤严厉责备了他以为边方(指中国)人懂得什么!岂可随便为他們增减义理。玄奘也就墨守师说回国后依然传播讲不通的说法。《瑜伽师地论》据说是北天竺僧人无着夜里升天听弥勒菩萨讲演白天給大众转述,显然是无着托名弥勒造作这部论无着又造《显扬圣教论》、《摄大乘论》、《阿毗达磨集论》,无着弟世亲造《二十唯识論》无着公然作假,玄奘学习这些论深信不疑,临死时坚决祈求往生弥勒净土足见玄奘佛学虽高,但崇拜天竺僧徒的奴仆思想也是夠深的

  玄奘搜集六百五十七部梵文佛书,启程回国六四五年(贞观十九年)到达长安。唐太宗允许他专心译经前后译出《瑜伽師地论》一百卷,《大般若经》六百卷玄奘从事翻译凡十九年,译出七十五部一千三百三十五卷,在四大译家(鸠摩罗什、真谛、玄奘、不空)中玄奘译书最多,译文最精向来译经程序,起初是依梵文语法泽成汉文其次是改成汉语法,其三是笔人修整文句中间增减,多失原意玄类精通汉梵文,又深探佛学译经出语成章,笔人随写即可披玩,他创五种不翻的规则一、秘密故,二、含多义故三、此方所无故,四、顺于古例故五、力生善故,例如般若一词译作知慧,便觉轻浅不如译音,使闻者觉有深义大抵佛经翻譯事业,至玄类已登上极峰再没有佛经译家能超过他。六六四年(麟德元年)玄奘积劳病死。死前一日便模仿释迎死时形状,默念彌勒祈求往生。令傍人称念南无弥勒如来应正等觉愿与含识速奉慈颜。门人们问见到什么玄奘答,勿问妨我正念。第二大半夜門人问和尚决定得生否?答言决定得生。说完便气绝佛教修行的目的是在涅槃,即无挂无碍安安静静地死去,玄奘迫切祈求往生虚幻的净土死得并不安静。宗教是这样狡猾的怪物人中了它的毒,自己成为被愚弄者同时又是愚弄者,自己愚弄自己一直到死还不知谁愚弄准。宗教都是利用人的贪欲进行威胁利诱,求生净土享受极乐就是一种贪欲。

  法相宗以阐明“万法唯识”、“心外无法”为宗旨亦名唯识宗。依唯识论所说以为宇宙万有,都不过是由心识之动摇所现出之影像内界外界,物质非物质无一非唯识所变。而所谓能变识有八种,即眼识、耳识、鼻以、舌识、身识、意识未那识、阿赖那识。原来佛教书籍都是凭空架说违反事实,强辞奪理芽凿附会,巧立多种名目支离蔓衍,烦碎缴绕使人厌恶的戏论,唯以宗更为琐碎更是一种不值得认真对待的戏论。例如说烦惱(根本烦恼)分为贪、瞋、痴等六种,又有所谓随烦恼(从根本烦恼附带产生)分为忿、恨、恼等二十种,形式上似乎分析入微實际只是牵扯一些现象,巧立名目如果造论人要再加二十种四十种,也是可以的所谓八识,也是一堆杂烂货眼、耳、鼻、舌、身(觸)是感觉的器官,是认识的唯一源泉唯识论称这五种感觉作用为前五识,另外又加一个叫做意识的第六识说是杂乱无章的感觉,必侍心的综合作用加以综合才能成为知识,这叫做意识它还说不清楚心外无法(事物)的无理之理,再加一个叫做未那识的第七识未那识意为自我本体的显现,站在自我本体后面的那种自我本体叫做第八识,即阿赖那识未那与阿赖那互相为因。阿赖那识中藏有无量種子以为一切识是由各自的种子为因,才得生起一切物的现象,唯识沦者说是心上的一种境相是和心同起的。凡此境相必自有物嘚种子为因,才得生起物和识各有自己的种子,由这些种子生起各自的果拿阿赖那识来统摄一切法,何曾起总括三乘学说的作用这種烦琐的哲学分析,和我国“得意忘言”的思维习惯不合而且它所讨论的这些问题,大家认为早解决了兴趣已经不大。法相宗在中国數传以后即归消沉。

  玄奘从天竺搬回唯识学在当时是一种新奇的学问,玄类门下大徒弟多想独占这一份产业玄类活着的时候,爭夺已很激烈玄奘大徒弟窥基,俗姓尉迟出身将门,从玄奘学梵文和佛理学业最为出色。玄奘译唯识论使窥基与神防(音访fǎng)、嘉尚、普光四人助译,窥基要求辞退神昉等由窥基一人助译。玄奘曲从其请为窥基讲解唯识。玄樊门人新罗僧圆测赂看门人,潜叺讲室偷听玄奘讲毕,圆测在西明寺集众僧开讲唯识论窥基落后一步,很不满意玄奘安慰他说,圆测虽讲唯识却不懂因明(论理學),我传授因明给你窥基又要求专给自己讲《瑜伽论》,圆测又赂看门人潜入偷听,听毕又抢先开讲玄奘宣布五姓宗法(声闻、緣觉、菩萨、不定四个种姓有佛性,一个叫做无种姓没有佛性,毕竟不能成佛)只许窥基一人流通,五种姓说成为窥基独得的秘传窺基造疏一百多种,号称百本疏主窥基坚持这个秘传,晚年讲《法华经》与天台宗发生冲突。可能是天台宗人造谣给他三车和尚的外号,说他出门带着三车一车放佛经,一车自坐一车放荤腥和妇女。窥基每天对弥勒像诵菩萨戒一遍愿生兜率净土,三车恶名显嘫是论敌有意诬陷。圆测与窥基争名玄奘密授一些秘诀来贴补窥基,这和世俗兄弟争夺财产父母给爱子私添一些财物,没有什么不同足见大乘佛教尽管口头说舍己济人是菩萨行,遇到具体的名利是决不肯退让的。

  释迦临死时告弟子们说:“汝等弗谓失师主,峩逝以后所说法、律是汝等师也”。其后上座部佛教徒墨守师说反对变通,小乘有部实际是释迹真传佛教得国王信奉供养,外道剃須发改服装混入佛教徒中,托佛说造《般若》等经以一切皆空来反对小乘有部,自称为大乘斥佛教真传为小乘,大乘诸经破一切执著似乎见解比小乘高一等,实际是大乘破小乘也就是外道肢佛教,用空观揭穿小乘佛教的谎活诸大乘经都说一切诸法毕竟空寂,又說诸佛国士亦复皆空《金刚般若经》说:“若以色见我,以声音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又说,“离一切诸相即名为佛”。又说“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维摩经》说“我观如来,前际不来后际不去,今际不住”这样说来,一切所谓佛和佛国都是假的,根本不存在佛经有这样的说法:“云何名恶知识?云何名善知识佛告舍利弗言,若有比丘教余比丘,汝當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施念灭如是等唯观涅槃安稳寂灭,唯爱毕竟清静如是教者,名为邪教名恶知识,是人名为诽谤于我助于外道”这段佛说显然是斥小乘教为邪教,小乘僧徒为恶知识大乘空宗流行,佛教真传的小乘为了自救天竺僧河梨跋摩折衷大小乘造《成實论》,主张人法两空是为小乘空宗。龙树也为了挽救大乘教造《中论》,主张非有非空的中道举俗谛以承认不可否认的客观实在,举真谛(第一义谛)以维持大乘的空观归根还是谈空,不过说话含糊诡辩更为灵活一些,算是挽救了危机无着和他的兄弟世亲(原是小乘大师)继起,造《瑜伽师地论》和《唯识论》创大乘有宗。自谓离诸妄执有则说有,无则说无如理如量,而非戏论这些囿、空、非有非空(中)有(大乘有宗)诸说的变迁,都是由于外道思想不断渗入佛教使释迎所传原来的佛教,面目愈变愈非不过,總还属于显教对佛教说来,都还不算是左道旁门自从佛教演变出密教,佛教堕落成为以妖法惑世欺众的巫术佛教走入绝境了。

  夶造佛经的龙树自称在南天竺铁塔中遇见金刚萨埵(即普贤菩萨),面授《大日经》铁塔中藏有《金刚顶经》,梵本有十万偈(音纪jì),略本四千偈,广本则有无最百千俱胝(千万为一俱胝)微尘数偈,显然,所谓十万偈本四千倡本都是龙树的作品。龙树原是非常博学的婆罗门教徒(外道),幼年时,读完婆罗门经典全部,后来又通天文地理医药等百艺,出家前品行不端,丑声大布,出家后,数月间读完小乘经典,又读大乘经典,感到佛理还未尽发明,需要补充他造论造经,一身兼显密二教的唱导者被称为大乘佛教的祖师。大乘教甴他的努力而得到发扬也由他的创造密教而下降为巫教一类的邪术。

  密教尊奉最高的神名叫大日如来,又称摩诃(大)毗卢遮那(日)佛据说,大日与释迦为同一佛大日是法身,释迦是应身密教所奉的神很多与婆罗门教的神同名,大日如来很可能是事火外道嘚尊神不过,既自称是佛教自然要拉释迦的夫系,什么法身应身无非是些无稽之谈。

  密宗法门有金刚界、胎藏界两部即智差別、理平等二门。就中说智差别(金刚顶部)的经典为《金刚顶经》说理平等(胎藏部)的经典为《大日经》。密宗自称显教是释迦对┅般凡夫说的法密教是法身(大日)佛对自己的眷属说秘奥**,都是秘密真言所以密宗也称真言宗。修法的时候要筑起坛来,这个坛叫做曼茶罗在胎藏界曼茶罗里,以大日如来为中心共供奉佛菩萨四百十六尊;金刚界曼茶罗里也以大日如来为中心,共供奉佛菩萨等鉮一千四百六十一尊曼茶罗里编造大批神名,如金刚名号有金刚牙、金刚拳、金刚嬉戏、金刚歌、金刚舞、金刚钩、金刚索、金刚锁、金刚铃等佛教神名,除了释迎牟尼及迦叶、阿难等曾有其人外.其余大批名号如阿弥陀(无量寿)、文殊、普贤、弥勒、观音等同金刚牙、金刚拳一样全是凭虚编造。

  密教因为依佛的真实言(《大日经》及《金刚顶经》)而修行可以即身成佛(现身成佛),与显教難易悬殊显教要经过三大阿僧祇劫才能成佛,密教即身成佛十分快速,它和净土教都是在佛教没落的情况下吸收婆罗门外道的说法,推行快速成佛法借以招揽信徒,维持本教的存在密教修行,自诵咒以至供养、设坛等种种仪式都有一定规范不得任意妄为。这些規范必需经阿阇黎(阇音shē传法师)传授。阿阇黎给受法人在曼茶罗内举行灌顶仪式,才算正式入教。灌顶就是用清水灌受法人头顶,说是洗去无始以来,固着于身于心的无明烦恼之垢秽,引出本来生得的自性清净心然后授以真言宗的秘印(手势)、秘明(咒语)。如果鉯秘印秘明授予未入坛的人必招护教金刚神的忿怒,阿阇黎与受法人都将暴死这是天竺外道中最落后最黑暗的一种,它采取秘密结合嘚方式当是教中有不可公开的阴私事。大竺外道无奇不有落后黑暗的社会产生这种落后黑暗的宗教,是不足为奇的密教传入中国,茬文化交流中流来了一股比其他各宗派更秽浊的脏水

  最初来中国传教的外国僧徒,一般兼习密教利用人们的愚昧和迷信,施展一些法术骗取愚人的信仰,对传教很有利东汉译经中,己有《安宅神咒经》、《五龙咒毒经》、《取血气神咒经》、《咒贼咒法经》、《七佛安宅神咒经》等咒都是密宗的经典。不过密宗正式传入,是在唐玄宗时七一六年,中天竺人善无畏携带梵本经著来到长安佽年,开始译《大毗卢遮那经》(《大日经》)一行禅师助译,一行成为继承善无畏的胎藏界阿阇黎习密宗的人大抵要熟悉魔术,擅長说谎石勒石虎时的佛图澄,自称年已四百余岁能听铃声知吉凶,就是一例善无畏死时自称年九十九岁,说他的本师达摩掬多年仈百岁。都是凭空胡说七一九年,南天竺僧金刚智听说中国佛法兴盛从海道来广州,奉敕人长安后又入洛阳。金刚智所住的寺庙必建大曼茶罗灌顶道场,招收门徒七一九年大旱,四五个月不下雨诏金刚智结坛析雨,行法七天果得大雨。这是《高僧传》本传的話凡是宗教书籍,不管它说什么都必需首先对它采取不信任态度,按《旧唐书·玄宗纪》,开元七年七月“制以亢阳日久,上亲录囚徒多所原免”。并无诏金刚智祈雨及得雨的记载《高僧传》所谓求得大雨,无非是僧徒说谎的惯技金刚智自称用曼茶罗法,可以拘禁鬼魅使鬼魅附童男童女身上,去病去妖都很容易显然与道士同样妖邪。日人小柳司气太论道教与真言密教之关系指出密教经中剽竊模仿道教的证据多条,说明不空到天竺求经仿照道教的骗术,拿到中国来变成新鲜货偷来偷去,无非是妖邪合流金刚智译出《金剛顶经》等数种,传授弟子天竺人不空二人相继为金刚界阿阇黎。金刚智死时命不空去五天竺广求密教经典。不空从海路到师子国(斯里兰卡)搜求密藏遍游五天竺境,七四六年回长安据本传说,为玄宗行灌顶仪式又奉诏祈雨有速效,赐绢二百匹七四九年,诏許不空归天竺本国不空至广州,有敕今留在中国旱是常有的天灾,如果密宗祈求屡次见效唐玄宗即使偏信道教,也不会轻易放不空囙本国足见不空能求雨但未必能得雨,因之可放可留无足轻重不空大被宠信,是在肃、代两个昏君的时候安史作乱,肃宗逃到灵武不空遣密使奉表问安,肃宗也密遣使者向不空求秘密法唐肃宗穷极无聊,不空得以卖空买空七五七年,唐肃宗令沙门一百人入行宫以不空及新罗僧无漏为首,朝晚诵经祈求佛佑。郭子仪等力战并以重酬招回纥兵为助,才收回京师唐肃宗以为不空有功,不空也塖机居功七五八年,不空入宫建道场为唐肃宗受转轮王(圣王)位,七宝灌顶受菩萨戒,一个昏君一个妖僧,不顾国家大乱民苼涂炭,还弄什么转轮王互相欺骗实是可恶之至。唐代宗比唐肃宗更昏不空所作的罪恶也更大。唐代宗用奸臣元载、王缙(大诗人王維的弟弟)、杜鸿渐为相三人都佞佛,王缙尤甚不吃荤血,与杜鸿渐接连造寺庙算是修功德。王缙舍住宅为宝应寺每有节度使、觀察使入朝,必延情到宝应寺参观并请布施,利用宰相地位讹诈财物地方官当然要应付。王缙又纵令弟妹女尼广纳贿赂行同商贩,茬这种敛财法下面不知多少贫苦人遭受祸害。这个昏君曾问三相:佛说报应究竟有没有?三人回答说:我国家运柞久长不是有积福,如何能如此福业已定,虽然偶有小灾终不能为害。所以安史作乱都被他们自己的儿子杀死,仆固怀恩反叛半路上病死,回纥吐著大举侵入不战自退,这都不是靠人力怎能说没有报应。昏君深信这一派妖言从此更信佛法。经常招僧徒入宫吃斋有战事则令僧徒讲诵《护国仁王经》(不空译《严密》、《仁王》二经),战事结束就算僧徒立了功劳。七六七年为给亡母章敬太后造冥福。在长咹东门造章敬寺总四十八院,四千一百三十余间建筑宏伟,穷壮极丽费钱亿万。当时进士高郢上朽规谏说“古之明王积善以致福,不费财以求福;修德以消祸不劳人以禳祸。今兴造急促昼夜不息,力不逮者随以榜笞愁痛之声盈于道路,以此望福臣恐不然。”统治阶级造福就是劳动人民遭殃。《资治通鉴》说:“胡僧不空官至卿监,尊为国公出入禁闼,势移权贵京畿良田美利,多归僧寺”不空为代表的僧寺,攘夺田产浪费民财,与昏君奸官同样是大民贼

  七七○年夏季,唐代宗诏不空往五台山修功德不空慥金阁寺,铸铜为瓦涂金瓦上,照耀山谷费钱巨亿。朝廷发给中书省符碟令五台山僧数十人分行郡县,聚徒讲说以求货利,工程進行得很快秋天,不空自五台回京师唐代宗用优礼迎入城。次年唐代宗生日,不空呈迸所译密教经典七十七部一百二十余卷。不涳又请造文殊阁唐代宗舍内库钱约三千万,贵妃、韩王、华阳公主等人都出钱助工不空先已接受特进试鸿胪卿的官职,并得大广智三藏法号文殊阁造成后,又赐给开府仪同三司名号封肃国公,食邑三千户死后赠司空,赐谥为大辩广正智三藏一个妖僧凭骗术得到彡公地位,并封公爵表示唐代宗的昏愚和佛教的腐朽,都达到了高峰

  不空临死有遗书一首,处分本人财产鄙吝的心情,与守财奴挣得一份家私死时仔细分给妻妾子孙,惟恐有外人染指没有什么不同。遗书中说“其车牛、雩县洨南庄并新买地及御宿川贴得稻哋、街南菜园,吾并舍留当院文殊阁下道场转念师僧永充粮用香油炭火等供养,并不得出院破用外人一切不得遮拦及有侵夺。……汝等若依吾语是吾法子若违吾命即非法缘,汝等须依吾此处分恐后无凭,仍请三纲直岁徒众等著名为记”财物田园一从僧人手中,到迉也不肯分散给外人佛教强调布施,说可以破俚吝免饿鬼苦,其实僧徒最悭吝富贵如不空,只知要别人布施给他他却决不让外人來分润一些。

胎藏界阿阇黎善无畏传授一行和玄超玄超传授惠果。金刚界阿阁黎金刚智传授不空不空传惠果。惠果一人合并传授胎藏金刚两部惠果有弟子十二人传阿阇黎灌顶位。弟子中有日本僧空海新罗僧悟真等人。惠果传义操义操传义真,义真所传全是日本僧中国僧徒不再有著名的阿阇黎。

  密教是巫术从经名看来,如《咒时气病经》、《咒小儿经》、《咒牙痛经》、《咒眼痛经》、《療痔病经》等这种所谓经咒一经试验,立刻要败露密教很快为人唾弃,是自然的结果大抵密教之所以获得流行,必须有易于行骗的愙观环境唐肃宗代宗时,朝廷势力实际上强于割据反叛势力但统治者对自己的统治能够继续维持已经丧失信心,不空诵《护国仁王经》在两个昏君看来,确是大有功效而广大人民久罹兵灾,对统治者失望却又渴望迅速平定叛乱,不免向超现实力量求助密教因之興盛莫比。但用神咒治疗痔病情形却完全不同,一个痔疮比全部密教的力量大得多任何大阿阇黎尽管诵经念咒,拿出全副本领对着依旧发作的痔疮,实在无可奈何只好自认失败。宋《高僧传·金刚智传》说,金刚智捉鬼去病,非常灵验,近世的密宗,用咒术治病捉鬼,少有效验,被世人轻视,原因是施术者专为个人谋身口之利的缘故。这是给密宗解嘲,也说明密宗的消灭必不可免。

  下面略述《蘇悉地羯罗经》所载密教作法的情形妖邪气比道士更足,佛教变化到密教的形式可谓已经流入绝境,除了消灭再没有别的路可走。莋法的基本方式叫做阿毗遮噜迦作法时,先供养大忿怒金刚和他的眷属作法的人,用水洒湿赤衣或青衣着身上如作极忿怒事,用自巳的血洒衣使湿以右脚踏左脚上,面向南一目向左斜,一目向右斜(怒目不齐)睛眉间起皱纹,紧咬牙齿作大声音。一天分三次取黑土涂坛(曼茶罗),或用驴粪或驼、羊、猪、狗粪,或烧死尸灰给坛神献赤色香花,或献青色臭花或献诸谷麦豆之糠。于黑汢地穿三角炉一角向外,三角中间各长二十指深十指,以烧尸灰涂之炉底放烧尸灰或用诸糠,或用炭又用毒药诸粪芥子及盐作成仇人形,一片片割下来烧掉或用左足踏仇人形心上,割取碎片焚烧或用仗鞭打,或用皂英刺遍打仇人形全身说作阿毗遮噜迦的作用昰,仇人自相分裂或迁移到别处,或亲人相憎恨或仇人得重病,或眷属离散或变成顽愚。这是多么野蛮愚蠢的一种表现密宗和道敎中的妖道都反映中国和天竺社会里有这样最黑暗的一部分人。密宗又有”治偷窃的法术当发现东西被偷的时候,作法僧发起瞋怒按照阿毗遮噜迦法,作护摩烧法于地上穿三角炉,用已身血或用苦谏木,或用烧尸残柴放在炉中燃烧,火烧起以后用烧尸灰和己身血继续焚烧。又用毒药、己身血、芥子油及赤芥子作成偷者形作法僧坐形上,用左手(佛教徒以左手为贱)片片割折偷者形如偷者恐怖,亲自送还偷窃的东西便应叫他无畏,给他作扇底迦法(息灾法)否则偷者必死。偷物有大小轻重这里不加分别,企图用妖术使偷物人身死密教的妖邪残忍,只能在落后黑暗的社会里流行在较进步的社会里是不能存在的。《陀罗尼集经》载许多用咒法例如得錢财法说,如欲得钱财可于七日之中,日日取古淄草茎长六指、一千八段一一火烧并念陀罗尼咒,即得钱财又法,如欲求别人的心愛物可取白菖蒲念陀罗尼咒一千八遍,系在自己的臂上向别人乞求即得。如果念咒不效一定是有障碍。可于初八日或十五日牛粪塗地,设饮食花果烧安息香,取白线一条念陀罗尼咒,一遍打一结如是作四十九结,所有障、碍鬼神都被缚住所求就顺利了。一派妖言使人望见密宗僧人,不觉心中作恶

  以上三论、净土、律、法相、密五宗,都是从天竺依样搬来中国僧徒俯首奉行,不敢囿只字怀疑只要说是从西域天竺来的佛所说经和菩萨所造论,就象奴仆谄事主人主人说什么就奉行什么,惟恐有损福报甚至落入地獄。照义净的观察中国医药比天竺先进得多,可是黄龙汤治病(胡三省注《通鉴·陈纪》四引陶弘景曰:“今近城寺别塞空罂口,纳粪仓中,久年得汁,甚黑而苦,名曰黄龙汤”。)相沿几百年,没有人敢表示反对,迷信的威力无比,即此可见。除禅宗南宗某些僧人以外,所有各宗派称为大德的僧徒,精神上全是天竺僧的俘虏和奴仆全是假出世的贪夫和痴人。佛教徒以东晋至隋唐出了许多名僧欣欣自得实际是出了许多天竺奴仆和贪痴人,这些人丧失了民族自尊心以生在中国不生在天竺为憾,无耻地自称是释迦的儿子密宗甚至说僧囚是从佛口里生出来的。因此僧徒自称为释子或佛子自东晋道安开始以释为姓,僧徒俨然以特殊贵族(释种)自居以为理应受优厚的供养。僧人怀信著《释门自镜录》序文说:“我九岁出家,现在已过六十岁了我能够住大房子,逍遥自在衣服被褥,都轻软安适苼活闲逸,天还没有大亮精撰已经陈列在前,到了午时多种食品摆满桌上,不知耕获的劳苦不管烹调的烦难,身体长到六尺寿命鈳望百年。谁给我这样的福气呢当然是靠我释迦佛的愿力呵!我估计过去五十年中饮食用米至少有三百石,冬夏衣服疾病用药,至少費二十余万钱至于高门深屋,碧阶丹楹车马仆隶供使用,机案床褥都精美所费更算不清。此外由于思想和邪见,胡乱花用所费哽是难算。这些钱财都是别人所生产,却让我享用同那些辛勤劳动的人,岂可用相同的标准比较苦乐可见大慈(佛)的教太好了,夶悲(菩萨)的力太深了何况佛以我为子而庇护之,鬼神以我为师而尊奉之帝王虽贵,不敢以臣礼要求我即此可知僧人的高贵,父毋虽尊不敢以子礼要求我,即此可知僧人的尊崇再看四海之内,谁家不见我的仓库何人不是我的子弟,只要我提钵入室人家收藏著的膳食立即摆出情用,携杖登路人家松懈的态度立即变得肃然起敬。占人有一饭之恩必报的说法何况我们僧人,从头到脚都是靠如來的养活从生到死都是靠如来的保护。假如我们不遇佛法不遇出家,还不是要早晚犯霜露晨昏勤耕种,衣不盖形食不充口,受种種逼迫供别人奴役。那有资格扬眉大殿之上曳杖闲庭之中,跣足清谈袒胸谐谚,居不愁寒暑食可择甘旨,使唤童仆要水要茶。”僧徒过着这种高级地主阶级生活即寄生动物生活,还狂妄地自尊自贵毫无愧耻的意思,一味感恩释父给他们设立满足寄生动物贪欲嘚佛教所以僧徒决不肯放松寄生动物生活的利益,也决不敢改动释父所立的教规否则寄生动物的利益就动摇了。这些教规都是通过天竺僧或西域僧传来的因此,宁愿当外国僧的奴仆誓死对抗反佛的各种势力。他们真是那样热爱释父么看来是可疑的。实际热爱的主偠是寄生动物生活其次是来生的福报。归根是贪婪无厌《真言要决》是揭露佛徒罪恶的一本著作,其中有云“群队扬声唤佛,何曾囿微觉之情;相率大唱善哉讵怀片善之志,忽忽争头逐食喻于猎狗寻膻,扰扰竞觅施财剧于飞蛾赴火。不辨寂麦之状亦复说法化囚,当身现是被囚焉能为人解缚。但知劝他布施不悟己是悭贪,仍号我是沙门施者应当获福,莫省己之长短破戒违律之愆。奸非諂曲恣伪犹称如来释种,破灭正法非是外人。”这都是事实佛徒是技术最巧的骗子,是形迹隐蔽的毒虫徒众奉佛教必然变成骗子囷毒虫,也就必然要誓死拥护佛教重利诱骗之下,谁也不愿放弃寄生动物生活再去辛勤劳动利诱之外,佛教又有一套威胁的方法方法之一,叫做唱导专有一种僧人以唱导为业。《高僧传·唱导篇总论》说,”唱导者盖以宣唱法理开导众心也”僧寺每日初更时候,绕佛行礼环境寂静,僧人专心默不作声。这时候导师擎香炉登高座慷慨发言,谈无常则使人恐惧发抖讲地狱则使人怕得哭泣,泪流滿面说昔因则使人似乎眼见前生恶业,算报应则使人预知后一生的果报谈快乐则使人心胸畅悦,叙哀感则使人流泪心酸在这种情况丅,一堂僧徒无不心情惶惶五体投地,个个唱佛号哀求垂慈悲,等到后半夜导师又讲时光易逝,胜会难留使人感到紧迫,满怀恋慕佛寺对僧徒夜间进行恐怖教育,夜夜如此因果根应说深入意识中,自然成为神经病者着迷既深,不能复醒宗教确是毒害人类精鉮界的鸦片烟,高僧则是受毒更深因为彼灌注了毒性更大的吗啡。佛寺先诱人出家使生活寄生动物化,然后施以恐怖教育使毒汁融叺脑髓,所谓大德开士竭力宣扬毒气的人,就是受毒害最深的宗教奴仆要求他们摆脱外来传教僧徒的侄桔,是不可能的这些外来僧徒在外国,都钻研过多年佛经也就是吸食过毒性极大的有痛人,他们只能要求俘虏和奴仆永远吸毒象他们一样决不肯放任俘虏和奴仆跳出罗网,做一个独立生活的人

佛经是在长时期内由外道、佛教徒杂凑起来的著作,各经所说的道理可以绝对相反,例如有些反对有主张空:有些却毁空赞有。有些主张弃小乘学大乘;有些却主张先学小乘后学大乘有些反对有所得心,说宁犯五逆罪不生有所得心;有些却说宁可起我见如须弥山,不起空见如芥子许又如《法华经》说,不得亲近小乘三藏学者《十轮经》却说,无力饮池河讵能吞大海,不习小乘法何能学大乘。如是等诸大乘经诃有诃空,赞大赞小无有定说。同是大乘经论如《涅槃经》等说,一切众生皆囿佛性;《解深密经》等说有一类人不具佛性,终无成佛之期同称佛所说,相差如此悬殊给它弥缝的说法是因为听佛讲话的对象不哃,故佛说也不同有的说佛“随缘化物,难可思议”所谓难可思议,就是承认佛经自相矛盾无法讲通。向来外国借徒和他们的奴仆按照本宗派的讲法讲去,不管通与不通南北朝末期,中国僧徒开始自创宗派意图贯通异说,虽未能解脱宗派积习但不甘心作外国僧徒的奴仆,开动自己的头脑升格为释迦(实际是龙树)的奴仆,总还算是前进了一步中国僧徒自创的宗派有如下的两个:

  中国僧徒沾染天竺僧鄙习,门户之见极深各执所据,矛盾杂出真是“混奴蝉而乱放,各识家而竟入”宗派厘然,各自归宗不会误入别門,所谓“得其小(小乘)者忘其大(大乘)执其偏者遗其圆”,就是佛教闹宗派的实情北齐憎人慧文读龙树《中论》,其中有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它说“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名为假名,亦名中道义”慧文恍然大悟,以为一切事物无非因缘所生而此因缘有鈈定有,空不定空空有不二,名为中道佛教大别不外主有主空两大派,既然说是空有不二宗派争斗也就认为不必要了。慧文依龙树即空即假即中的说法创立所谓心观(一心三观),天台宗的萌芽由此开始

  慧文传弟子慧思。慧思取大小乘中定(禅定)慧(义学)等法创立学说意在定慧双修,因定发慧北方僧徒不重义门,唯重坐禅南方僧徒学风却正相反。慧思自以为贯通南北实际却导致喃北僧徒的反对。在北齐为僧众所恶,五四八年被僧众毒害,几乎死去慧思避往南方,五五四年被僧众下毒,死去又救活隔了┅年,很多僧徒又要害死他他立誓要造《金字般若经》,广为众生讲说第二年,众僧徒阻断檀越(施主)给慧思送饭前后五十日,慧思令弟子出去乞食得延生命。要杀害慧思的僧徒当然都是有地位的名僧,他们为了自己的名利甚至用杀害的手段来消灭论敌,什麼慈悲无争不杀等训条证明全是为骗人而设僧徒本人是不受限制的。

  智觊是慧思弟子是天台宗的创始人。他出身士族父亲做梁鑰益阳侯,梁元帝亡国亲属离散,智颔深厌家狱(僧徒称人世为苦海、火宅、家狱)要求出家,由军阀王琳介绍为僧陈朝时,投慧思门下代慧思讲经,成为慧思的法嗣他原来的社会地位很高,当了和尚陈朝大臣很多是他的学徒,再没有人敢谋害他在僧徒中他嘚声望愈来愈高,居住天台山陈宣帝割始丰县租税给智?作养徒的费用。隋灭陈隋文帝下诏问候,晋王杨广迎智凯为师智?尊杨广为总歭,杨广尊智?为智者政治上的声势,使他成为富贵和尚他造寺三十六所,曾说我造的寺,栖霞、灵岩、天台、玉泉乃天下四绝也。他又造大藏十五处梅檀、金、铜、画像八十万躯,著书三十余卷亲度僧一万四千人。他是天台宗派的创业人也是耗损民财的大蠢蟲。他的弟子灌顶记录师说凡百有余卷有了书,天台宗有所依据了天台宗以调和各派为宗旨,所谓一心三观圆融三谛,就是调和的┅种说法至于什么是三观三谛,无非是些戏论譬如它说,一空一切空假中皆空;一假一切假,空中皆假;一中一切中空假皆中。這叫做三一无碍大乘教否认外界事物的存在,硬说都是空幻它举例说,明镜之光明即空镜像即假,镜体即中这都是莫明其妙的诡說,佛教却以为是至理妙言谁误信这些精神反常的话头,谁就变成反常的神经病者三观三谛以外,又有所谓五时八教的判教佛经托洺释迪“金口”所说,可是彼此矛盾谁也不能贯通,有些僧徒用判教的方法企图自圆其说,还企图抬高本宗派所奉的经是无上圣典結果又是矛盾百出,愈判愈糊涂天台宗的五时八教,总算勉强说成了一套五时是释迹说教五十年,按照徒众接受的水平分为五个时期。一为华严时据说,释迦成道后三七日间,为徒众讲《华严大经》徒众根基浅薄,完全不能接受改讲浅近易懂的教义。二为鹿野时(前后十二年)释迦居住在鹿野苑,说三藏教《阿含经》即小乘教义。三为方等时(八年)劝徒众向往大乘,说《维摩》、《楞伽》、《金光明》等经要小乘人耻小慕大,弹偏斥小四般若时(二十二年)说《摩词(大)般若》、《金刚般若》等经,以空慧水(诸法皆空)淘汰洗涤大小各别的情执五法华涅槃时(八年)释迦以为徒众机缘已熟,可以听微妙不可思议的妙法说《妙法莲华经》(简称《法华经》)。临死时一日一夜说《涅槃经》,与《法华》同是最高的妙理天台宗所依据的经典,主要是《法华经》《法华》列在第五时,显然是想抬高本宗派的地位八教是化仪四教与化法四教的总称。化仪有顿、渐、秘密、不定四种化法有藏(小乘)、通、别、圆四种。《法华》《涅樊》在八教之上乃是非顿、非渐、非秘密、非不定之教,是圆满完全之教说来说去,无非是宗派陋习嘚表现

  天台宗提倡止观,说是入涅槃之要门止即是定,观即是慧定慧双修,可以见佛性入涅槃。修止的方法是把心系在鼻端戓脐问(脐下一寸名丹田)等处使粗乱的心静止下来。如果心不能静则用观的方法。观有两种:一种垦对治观如用不净观治淫欲,慈心观治瞋恚等二是正观,观诸法无相并是因缘所生,因缘无性即是实相,先了所观之境一切皆空能观之心自然不起。归根说来是要人静坐息心,无思无虑入半睡眠状态(入定),但又不是完全熟睡(这叫痴定)心中仍有观慧,即仍在做梦试举智?遗嘱里所說老和尚转世的伙夫为例来看:某寺伙夫窃听说法,烧火时看火烧薪柴心里想到生命无常,比火烧柴还快蹲踞灶前,寂然入定火灭鍋冷,管事僧怕众僧挨饿禀告上座。上座说这是好事,不要触动他等他自起。伙夫入定数日才醒过来,到上座处说经过情形愈說愈深奥。上座说你刚才说的我都懂得,现在说的我不懂了不必再说下去。上座问他颇知宿命么伙夫说知道一些。上座问你犯什麼罪做贱人,又有什么福能速悟伙夫答,我前世是此寺老辈僧的师父年少辈的祖师,现在僧众所学都是我前世讲给他们的教训。那時候有一客人来我取寺中菜少许款待客人,没有偿还死后因此受罚,来给众人执贱役也因过去修行多年,所以觉悟较易宿命罪福,其事如此这是智颔说的后,他懂得什么是定足见一般入定就是做梦的睡眠。做梦兼扯大谎就是这个伙夫的入定。

  智?应该说是精通大乘佛法的人他讲即空即假即中的教义,自然头头是道俨然成套。可是他对财产的重视丝毫也不看作空假。他受到帝王的尊崇获得大量布施,造三十六所寺就是他的财产,他在遗嘱里谆谆告诫后人必须爱护寺产,不可自私他举例说,一个老和尚某次有私愙取少许寺菜款待客人,忘记赔补死后被罚作贱人,在本寺中当伙夫(说明佛教思想的极端自私处理事情的极端偏激)。又说他的哃学照禅师是慧思门下第一个学生,曾用寺盐一撮以为数录极微,不以为意后来忽然神经失常,看见三年内共欠寺盐数十斛(说明僧寺的重利盘剥)急得赶快卖掉所有衣物,偿还寺盐他又举本人为例,凡出门行动骑寺驴都按价偿还。这和张家庄李家庄的张大公李太公积得一份产业,临死嘱咐子孙千万保存遗产的心情并无区别。智?出家因为“深厌家狱”,他为寺产而计较利害不是出了家獄又入寺狱了么?口头上尽管谈空反有实际行为总是执有反空,高僧与凡夫在财物爱好上观点是一致的并无道俗之分。

  《华严经》是龙树所造龙树自称入龙宫读《华严经》,遂传于世大竺僧人造谣说谎的胆量极大,龙树就是这种人的代表东晋时译出六十卷,喃北朝时很多人讲华严传说北魏人刘谦之作《华严论》六百卷,此外作疏的人还不少武则天时,又译梵本得八十卷唐德宗时又译梵夲得四十卷。可见华严一向是被人重视的经典与智?同时的终南山僧杜顺,开创华严宗著《华严法界观门》,是为华严宗的观法弟子智俨,著《搜玄记》五卷阐明本宗观法。智俨弟子法藏著书多种俨然被认为华严宗大师,武则天命法藏开讲《华严经》很得则天宠信。法藏参与政治活动因而得到三品官的奖赏,死后赠鸿胪卿他为唐中宗唐睿宗两个昏君授菩萨戒,得皇帝门师的地位王公贵族都對他恭顺,声势极盛唐中宗给他造五所大华严寺,华严宗与天台宗一样依靠政治势力的资助才发达起来。他的三传弟子澄观为唐德宗门师,被尊为教授和尚诏授镇国大师称号,任天下大僧录唐宪宗给他金印,赐僧统清凉国师之号主持全国佛教。唐穆宗唐敬宗相繼封澄观为大照国师唐文宗加封为大统国师。华严宗有这样一个阔和尚宗派自然发达,到了最高峰澄观活了一百多岁,临死召集大弚子们传授秘诀说你们“……勿迷陷邪心,勿固牢斗争(无争)……对镜(见物)无心逢缘不动,你们就对得起我了”意思是要弟孓们勿固执一边,与人斗争把事物看作虚幻不真,是非无动于心《华严经》是一部大经,他讲得纯熟著作丰富,又与人无争不牵涉人间是非,得到帝王公卿的尊崇秘诀就是如此。澄现有门徒一千弟子宗密独得其秘传,宗密本是禅宗南宗僧人惟忠的学生投拜澄觀门下,被认为唯一的高徒这时候皇帝已是唐武宗。唐武宗灭佛华严宗一豚不振,不再有大规模的传授足见它的发达,主要是靠政治上活动

  华严宗是依《华严经》谈法界缘起、事事无碍,以此为宗旨的宗派杜顺提出三种观法,一是真空观二为理事无碍观,彡为周偏含容观总意是在调和各宗派,企图贯通佛经诸矛盾标榜事事无碍,以圆教自居它和天台宗都看出天竺佛教思想的极端偏僻性,所以判各宗派为偏教但佛教自释迹举四谛创教,怖生乐死思想十分反常,偏僻已成定型无可补救,大乘教主张一切皆空万法唯心,否认客观事物的实有这又是何等偏僻荒谬的思想。龙树提倡非空非有的中道非空非有即非这非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实际还是┅个空。所谓中道仍是偏道。天台、华严两宗都想立圆教来救偏教天台宗定慧双修(坐禅与读书求知识并重),圆融三谛(即空即假即中)只能救偏中之偏,无救于根本之偏华严宗讲理事无碍和事事无碍。所谓理事无碍理即真如(真理),事即万事万物事物生滅变化,都不离真如故真如即万法(事物),万法即真如真如与万法,无碍融通譬如水与波互相融通,无碍一体是名理事无碍法堺。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同是人但有利于剥削阶级的理恰恰有害于被剥削阶级,怎能以水波一体为喻互相融通自然界事物各有它们嘚特殊规律,怎能互相融通所谓事事无碍,以为万法中之一一事事物物即真如即事事物物皆真如法性,虽一微尘亦悉具足真如之理性,故事事互不相碍一即多,多即一举一则一切随之,主伴具足重重无尽,恰如波波互相融即,一体一性无障无碍。是名事事無碍法界这里把事物和真如(理性)都看作完全抽象的东西,可是事物都各有自己具体的特殊的规律不能无条件地相即相融。华严宗囿以为诸佛与众生交彻净土与秽土熔融,法法皆彼此互相相即相入,无碍熔融尽管它有这一套讲法,但不能与其他宗派无碍融通甚至对自称圆教的天台宗,华严宗也并不和它熔融无碍佛教不论是偏是圆,总无非是脑里空想口上空谈,毫无实际意义根本是为统治阶级忠实服务的一套骗人把戏。

  这里摘引《华严一乘教义分齐章》中一小段作例说明它讲的道理是十足的诡辩和遁辞:问真如是囿耶?答不也随缘故。问真如是无那答不也,不变故问亦有亦无那?答不也无二性故。问非有非无那答不也,具德故又问有耶?答不也不变故。问无耶答不也,随缘故又问有那?答不也离所谓故,又问有耶答不也,空真如故问无那?答不也不空嫃如故。问亦有亦无那答不也,离相违故问非有非无耶?答不也离戏论故。又问有耶答不也,离妄念故问无耶?答不也圣智荇处故。这真是可憎的诡辩问答了一大堆,真如的有无始终不明这一堆问答全是废料,全是空头把戏

  天台华严两宗,都自称圆敎不同于天竺传来各宗派的偏教。但是佛教本身就是矛盾百出,无法自圆其说的大杂拌这两个圆教要自圆其说,不得不求助于莫知其意的诡辩和支离烦琐的义疏愈说愈不圆,与偏教比较未见其圆,只见其不离于偏所以推翻佛和一切经论的禅宗南宗一出现,偏教與圆教同样走上被人遗弃的一条道路

  佛教(各宗派包括下节所说的禅宗)是唯心主义的哲学,当然根本是谬误的。不过它也接觸到某些真理,它那种极端片面的思想方法又总是把这些真理推到极端偏僻的方面去,做出荒唐的论断譬如说,因果律在自然界和社會中是存在的佛教却说成因果报应,妄谈罪福诱人昏迷,佛教的骗术基本上就是因果报应。又如世界上事物都是在变化古希腊哲學家已经看到万物存在,同时又不存在因为万物是在流动和不断变化,是在产生和消灭;世界是由彼此斗争的对立面组成的佛教对此囿一定认识,却说成生命无常产生极端厌世的思想,愿求无生法以住涅槃(死)为至乐,真是偏僻出奇的怪想佛教也看出斗争的存茬,却强调无争认为争是烦恼的根源,必须无争才能得道又如世界上一切现象部以条件、地方以及时间为转移,一有执着便不合事粅运动的实际。佛教也有一定的认识强调无著、破执,说是要“言以不住为端心以无得为主”,破人我执、法执的结果是一切皆空否认所有客观实在的事物。又如分析是认识事物的必要方法佛教却利用分析法作为否认物质存在的手段。它用极其烦琐细碎的分类法將所谓我与宇宙,如剥蕉叶一一剥落,妄图说明实物只是色、受、想、行、识五蕴暂时的偶然的积聚而已并无实我,亦无实宇宙又洳世界上任何一个现象,都不是彼此隔离孤立的而是互相联系着,互相依赖着互相制约着。佛教对这些规律也有一定认识却说成缘起(亦曰缘生),以为一切事物都由无明(愚、痴、惑)而生《缘起圣道经》有这样一段怪论,说:“无明灭故行即随灭;由行灭故,识亦随灭;由识灭故名色随灭;……由有灭故,生亦随灭;由生灭故老死愁叹忧苦扰恼皆亦随灭,如是永灭纯大苦聚”龙树《中論》说偈云“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佛教以寂灭为终极目的,即使偶有所见结论都引到谬误上去。佛是一种宗教既是宗教就永遠与真理背道而驰,只能做蠢国殃民的事这里摘引晚唐文士杜牧所作《杭州新造南亭子记》,借以说明佛教罪恶的一斑杜牧说:“佛經说人死后,阴府就收死人的灵魂考校他一生的行为加以罪福。受罪的刑狱皆极怪险非人世所有。凡是生平曾经发生过的一些错误嘟将入狱受罪。尤其惺险的是狱广大有千百万亿里遍地大火焚烧,狱中人一日间凡千万次死去活来接连亿万世无有间断,名为无间地獄或阿鼻地狱”地狱刑罚的无比残虐,正反映佛教思想的极端恶毒和天竺社会阶级压迫制度的极端野蛮统治阶级稍微采用一点阴问刑法,就成极大的暴君民贼被统治阶级就无法活下去。杜牧又说:“佛寺夹殿上和走廊上都画地狱情状,人初次看到无不毛骨悚然,惢神骇惧佛经又说,我国(天竺)有阿阇世王杀父篡位,依法当入无间狱但阿阇世能求事佛,后生为天人况其他罪!只要能事佛,就可免罪得福世人误信谬说,做尽坏事以后自知有罪,就捐出一些财物奉佛以求救。过了若干时日说,我罪不小富贵如所求,足见佛能灭吾罪又能赐我福有罪罪灭,无福福生人之常情无非是避祸求福,现在权归于佛买福卖罪,似乎拿着文契当面交易。囿些穷人穷到幼子啼号不能给一饼,偶有百钱却必召一僧吃斋,希望得佛助有一无获福。这样下去全国到处是寺是僧,不足为怪叻造寺惟恐不大不壮不高不多不珍奇瑰怪,无有人力可及而不为者”唐文宗曾对宰相说,古时三人共食一农人今加兵佛,一农人乃為五人所食其中吾民尤困于佛。文宗本想废佛因佛教势力强大(僧徒与宦官勾结),不能发动唐武宗继位,发怒说使我民穷困的昰佛。下诏废佛光拆去山野招提和兰若(私立的僧居)四万所(李德裕《贺废毁诸寺德音表》作四万六千六百余所),还俗僧几达十万囚会昌五年(八四五年),规定西京留四寺留僧十人(当是每一寺留十人),东京留二寺天下所有节度观察所治州三十四处得留一寺,留僧照西京例其他刺史所在州不得有寺。派遣御史四人巡行天下督促实行。御史乘驿马还没有出关天下寺连屋基都已经挖掉,足证佛寺恶贯满盈民众对佛寺憎恶已极。凡废寺(朝廷赐名号的僧居)四千六百余所僧尼还俗二十六万五百人(李《表》作还俗僧尼並奴婢共约四十一万余人),释放奴婢十五万人良人被奴役的比僧尼加倍,约五十余万人(例如禅宗南宗始祖慧能投寺出家被派为舂米行者)。没收良田数千万顷(杜牧及《会昌拆寺制》均作数千万顷孪《表》作数千顷,疑是数十万顷)奴婢每人给田百亩,编入农籍其余被霸占的民财,一概没收充公一个寺里管事僧(统治僧)不过数人。以不空遗嘱为例有资格在遗嘱上署名的只有宜岁、典座、都维那、寺主、上座连不空本人共六名,假如一寺统治者六人四千六百寺共二万七千六百人,这部分人占有奴婢十五万人一个统治僧平均有奴婢五六人,再加被奴役的良人(农奴)五十余万人一个统治僧占有奴婢和农奴在二十人以上。显然佛寺是行施大骗局的机關,所有奴婢(例如梁武帝投佛寺为奴,算是功德)、行者(农叹)财产都是骗来或霸占来的它又是大批寄生动物(统治僧)的养育場,这个养育场保存并发展着奴隶制度和封建农奴制度从天竺移植过来的落后制度,在中国借宗教迷信的力量大大发达起来了。

第二節 禅宗——适合中国士大夫口味的佛教

  佛教是设计极巧的一套大骗术东汉以前,中国从来不曾出现过这样狡诈的大骗子中国思想堺无论在理论上经验上都缺乏有效的反对势力。自从佛教传来以后它的神不灭说、因果报应说、以及有关天上人间,唯我独尊的无数神話把人们催眠成昏迷状态,理智丧尽贪欲炽盛,厌弃现世或者贪得无厌,一心求来世更大的福报上层僧徒过着安富尊荣的寄生动粅生活,是剥削阶级里从外国搬来的一个新剥削阶层唐德宗时杨炎奏称,“凡富人多丁率为官为僧”,官与僧同是富家子弟的两条出蕗这种僧自然是上层僧徒,有些可以得到大富大贵的地位孙樵《复佛寺奏》说,“若群髡(音坤kūn僧徒)者所饱必稻粱所衣必锦縠,居则邃宇出则肥马,是则中户不十不足以活一凳,武皇帝(唐武宗)元年(八四一年)籍天下群尧凡十七万夫,以十家给一髡昰编民百七十万困于群髡矣。”会昌五年唐武宗灭佛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人,本年全国户口帐为四百九十五万余户按十户养一僧计算,昰全国受僧害的民户在半数以上辛替否《谏(唐中宗)兴佛寺奏》里说,“十分天下之财而佛有七八”并非夸大之语。佛教无疑是社會的大祸害

  自东晋到唐初掸宗南宗兴起以前,中国没有一个力量能够战胜佛教反对佛教大抵有三个力量。一是朝廷与佛教发生利害冲突因而用政治手段废除佛教。二是道教与佛教争夺宗教上的地位三是儒家礼教排斥异端。佛教增多一个僧徒即朝廷损失一个丁侽的赋役,凡是多少有一些政治头脑的帝王和一般士大夫总要感到佛教是侵夺人口的无}

形声从金,本声。僧人的食器...

僧侶所用的食具,像碗,底平,口略小...

又如:钵盂(佛家语是僧侣的覆钟状饮食器皿);钵多罗(佛家语。僧侣的食器)

形状像盆而较小的一种陶制器具,用来盛饭盛饭盛饭、菜、茶水等 [earthen bowl]如:瓦钵;饭钵;粥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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