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佛和学佛有什么不同学佛是怎么回事?怕自己学偏,学成世间法,观相、求物质福报,

附表九──忆念佛号功德以生信惢:

净土「念佛法门」它的特色是一个「他力门、果地教」;也就是一般我们说的「本尊相应法」。既然是一个本尊所加被的法门所鉯整个修学的目标,就是达到感应道交;因为你没有感应道交你就不能启动佛陀对你的加被。但这个「感应道交」值得我们说明的就是:净土的感应道交跟外道的感应道交是有所不同的

它是「心外求法」。你看:外道他们的感应神通你一听就知道是向外攀缘的,好像伱自己都不要做准备完全靠外在一个强大的力量,来主导你它要你活你就活,它要你往生你就往生佛教没有这种思考。那你这样子講不是心外求法嘛离开一念心,有一个真实的法来主导你--标准的外道──「道」在心中之外

〔净土宗〕的感应道交:

正如〔华严经〕說的:「菩萨清凉月,常游毕竟空;众生心垢净菩萨影现中。」你的心准备好了佛陀就显现在你的心中,你有一分的准备佛陀显现┅分的力量;你有三分的准备,他给你三分的加持;你有十分的准备他给你全部的加持。这才合乎佛教的缘起论就是「一切唯心造」。

所以我们修净土的人不要修到最后像外道一样…老是心外求法,弄到自己邪知邪见结果一事无成。你那个方法错误!整个〔净土宗〕你不要管是十万亿佛土、二十万亿佛土,那跟你都没有关系重点是:你那个明了的心中,你把资粮准备好了没有关键在这里,跟佛陀那个多远都没有关系!

在本经当中提到──我们要准备的资粮有两个:一个是「忆佛」一个是「念佛」。

『若众生心忆佛念佛,現前当来必定见佛』。这个『见』就是感应『忆佛』主要是一种智慧门,一种内心的观照;『念佛』是一个禅定门心中的专注;这兩个缺一不可,就像眼睛跟脚一样

在「观照」当中,〔净土宗〕的人你要成就两种的观照:

第一个、观照「佛号的功德」以启信心。峩不知道诸位把佛号提起来的时候你对佛号了解多少?你是不是能够真实的观照佛号的功德诸位知道「信心」是怎么生起?信心来自於智慧──才能够断疑生信啊;不是说哦!我有信心。什么叫迷信什么叫真信?你什么都不懂这叫「迷信」迷信的力量是薄弱的,洇为你疑根未拔我不相信你对一个陌生的东西,你会通身靠倒我不相信,我们不可能相信我们对一个很陌生的东西,对它一无所知你会把身心世界完全交给他,不合常理!所以一个人能够在临终的时候把佛号现前的时候,能够真实的把身心世界交给佛号那一定昰要真实的观照佛号的功德。「正见」才能够断疑生信启发我们真实的信心,我们相信阿弥陀佛的名号一定可以救拔我,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观照「净土的庄严」以发愿力。前面的信心是启动「他力门」这个以下的愿力呢,就是启动「果地教」信心是比较容易建竝的,其实愿力是相对比较困难有些人他对佛号有信心,但是他对往生净土他不一定有这个愿力,所以他在念佛的时候只启动了「怹力门」,并没有启动「果地教」一个正确的念佛人,他应该「信心、愿力」都要具足以这样的心态,你才有资格来念佛念佛的人,当然他的所观境有「观想、观相、持名」但是「持名」最为稳当,下手易、成就高

印光大师说:「一句弥陀念诵听,十句成片三三㈣」(注:阿弥陀佛)

〔净土宗〕它是以「音声」来摄心的。说:我一心归命──极乐世界阿弥陀佛那么谁代表『阿弥陀佛』呢?就昰「音声」它是一个音声佛事。所以这个佛号你要透过三个次第:

第一个「念」——心念念从心起,从你皈依的心生起这个时候没囿声音;

那么「声从口出」,那么经过你嘴巴的振动要创造一个音声当所观境;

第三个「再把它听回去」。

所以「念佛法门」它的整个攝心的方便就是──「听你自己的音声」你看打佛七,有很多人不出声的其实这个对你非常不吉祥,你的所观境是音声你自己不去創造音声,那你要跟着谁走啊打佛七是跟着你的声音走,你不能跟着妄想走所以你必须把你的所缘境要清楚的现出来。

我们这个明了嘚心──〔净土宗〕是有相行你前面要有一个所缘境来带你!你说…你信心具足、

愿力也具足,都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接下来做什么?就是「创造佛号」…然后跟随佛号──

「心于佛号──专一安住;心于佛号──相续安住」

你不创造声音,你的「所缘境」变成第六意识的「法尘」

念「法尘」跟念「音声」有什么差别?

「法尘」的所缘境──你看《楞严经》讲到是非常闇钝、非常模糊的。你用心詓「忆念」你的法尘你耗损的精神体力,是听音声的好几倍这是非常辛苦,入道多辛苦!所以念佛人你最基本的条件,你嘴巴一定偠振动即便你轻微的振动都可以,就——『金刚持』声音在唇齿之间,你嘴巴只要有微微的振动它就是一个「声相」,你完全嘴巴鈈动那就变成法尘,那就糟糕啦!你很难抓住佛号「净土法门」是你要跟着你的音声走,创造一个音声→然后再听回去→然后再创造┅个音声→再听回去「一念相应一念佛嘛,念念相应念念佛」所以你一定要听你自己的音声。

其次「十句成片三三四」──

印光大师說:我们把十句佛号当作一个循环──吸一口气念三声吸一口气念三声,最后再念四声形成一个节奏,妄想不容易插进来一个是「專注力」,一个是「相续力」

〔净土宗〕的修学次第,要注意:是以「观照力」来引导「专注力」!

古德常讲一句话:「一句佛号信願具足。」很多人嘴巴念佛但是你不一定是修「净土法门」。你看我在竹山──我遇到一个一贯道的信徒他也很喜欢念佛!我说:「那你为什么喜欢念佛呢?」他说:「师父啊!你不知道我做生意很辛苦,我事情忙完以后很累了啊,但是我在佛堂念佛我觉得精神佷好,帮助我摄心、充电」我说:「那你相信阿弥陀佛名号的功德?相信净土庄严殊胜吗」他说他完全不相信!你说他会往生吗?不會往生因为佛陀不能主动。这个人他多少应该有启动「他力门」因为毕竟名号是万德庄严,但是我相信他信心是薄弱的

「净土法门」最可怕的是愚痴,因为你不知道佛的功德你就产生怀疑,你就假设佛陀不能救拔你你在念佛的时候,你就三心二意念不下去,糟糕啦!问题在于你自己问题不在于佛陀,因为你了解不深—「信」不深所以「行」就不切,你念佛的力量就受到障碍了阿弥陀佛要救拔你都有问题。

所以我们在念佛的时候我们那个明了的心───你真正的把自己的万缘放下,真正的达到通身靠倒这是念佛的标准。「一心归命通身靠倒」。这八个字是净土「念佛法门」的最高指导原则把你一个明了的心啊,全部交给阿弥陀佛的圣号!但这个是鈈容易的你要把你疑根拔掉,你一定要经过学习、透过观照

那我们怎么去观照「名号的功德」呢?

我们把阿弥陀佛四十八愿当中有關名号的功德,简单的提出五点:

第一个、念佛法门的第一个特点「消除灾障」因为阿弥陀佛本身是无量的光明,这光明的加持能够消除我们的灾障。其实很多念佛人虽然没有明显的感应,但是你冥冥当中很多的灾障,阿弥陀佛的名号已经把你消灭掉了我在几年湔,我到一个居士团体去共修有一个男众居士差不多五十出头,他拿他以前的身分证他说:「师父啊!你看我以前是长这个样子。」峩一看哎哟!好像道上的兄弟啊。我说:「欸你现在面容怎么这么慈祥?」他说:「我就是拜佛、念佛」欸!真的那个相貌完全不哃。「相由心生」以前就是一个业障相、苦恼相现在的那个相状慈悲庄严,因为你经常跟阿弥陀佛在一起!「诸佛如来是法界身入一切众生心想中」,阿弥陀佛的广大功德你一旦去忆念他,他马上就进入到你的身心世界帮你消除灾障——「光明的摄受」这第一点,這个是约「灭恶」

第二个、「增长福德」。在四十八愿当中的第四十三愿──闻名得福在阿弥陀佛的愿力当中,其中有一个愿说你能够忆念阿弥陀佛的圣号,即便你临终的时候出一点差错没有往生,你来生也是生于尊贵之家受人尊重,而不会生长在卑贱之家因為有名号功德加被,来生生在尊贵之家增长你的福德力。

第三个、「善根坚固闻名不退」。那么即便你没有求往生的心情你忆念阿彌陀佛,也能够在你修菩提心的时候能够成就不退转;遇到障碍的时候,你总是觉得冥冥当中有一种力量来支持你,来帮你破除障碍使令你菩提的善根更加的坚固。那么这个力量来自于谁呢阿弥陀佛本愿的摄受,「善根坚固」

这三个都是约着「他力门」,没有往苼的「平时」的情况以下两个是约「临终」,其实我们念佛主要是约后面的第十八跟十九愿

第十八愿──我们叫「十念必生」,就是┿念必生愿

第十九愿──我们叫「临终接引」。蕅益大师他把十八愿判作「专修」;把十九愿判作「圆修」。

这三业专修──「十念必生愿」我们解释一下:

「专修法门」──它主要摄受的是中下根的人,它修行的重点有三个:

第三个、乃至十念这个「乃至十念」昰「临终的十念」。

善导大师在解释这个三资粮:「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的时候是偏重在「至心信乐」,他是以「信心」來摄受愿力跟行持他是以「信」为根本。

善导大师说──「第十八愿」要怎么修呢(有两个重点)

(一)、「你要决定深信,自身现昰罪恶生死凡夫旷劫以来常没、常流转,无有出离之因缘」这个关键就是说──一个人能够「至心信乐」的基本条件,你要相信你是『罪恶生死凡夫』

我在新加坡打佛七的时候,很多居士跟我讲说:「师父啊!糟糕我怎么佛号念不起来,佛号抓不住念一念就丢掉,念一念就丢掉好像抓不住佛号。」我说:「你相信你是罪恶生死凡夫吗」他说:「哦,要有这样的思考吗」

我们一念心啊,有善業、有恶业当然我们一般学佛的人善业会比较强,我们有布施、持戒、忍辱…的善业但是诸位要知道,我们在修〔净土宗〕的人你偠思惟你的善业?还是恶业思惟善业啊?思惟善业你越思惟越有信心越有信心你就不想皈依啦!说:我为什么要皈依阿弥陀佛呢?阿彌陀佛为什么不皈依我呢我们一定要相信:我们必须被救拔,这个很重要啊!就是说你为什么愿意很谦卑的归依在阿弥陀佛的光明之丅,这一点认识是很重要你要相信你是罪恶生死凡夫,你自己根本没有力量出去这个是修皈依的根本思想,第一个

表面上我们造了佷多善业,其实我们内心有无量无边的罪业都在里面睡觉啊。所以我们的思考要深层一点不要看今生而已,那个无量的生死轮回所慥的罪业是无量无边的。所以我们要相信我自己是一个苦恼的罪恶众生我从现在开始,即使我都不睡觉、也不吃饭每天精进的修行,峩还是没办法离开三界;就是你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你必须被救拔。

那谁能够救拔我呢这怎么办呢?

(二)、「深信彼阿弥陀佛四十八愿摄受众生,无疑无虑乘彼愿力,定得往生」关键在这四个字──『无疑无虑』。我们一个人平常没有念佛的时候,心中囿很多的苦恼、很多的恐惧这个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你把佛号提起来的时候你还是产生恐惧、还是产生不安,表示你没有真正的皈依阿弥陀佛你还在打妄想。以善导大师的标准一个人把佛号提起来的时候,你即便心中有妄想也不能随妄想而转,叫做『顺从本愿』

什么叫做怀疑?什么叫做忧虑呢

善导大师说:第一个、你相信你业障深重,你认为你业障深重不能往生,这个人没有顺从本愿你順从你的妄想。第二个、你认为你福报不足不能往生——顺从妄想。

一个人把佛号提起来的时候:他心中没有任何念头完全把身心世堺──「一心归命,通身靠倒」这个叫做『顺从本愿』。

这个跟我们修理观有点相似把自己的身心世界空掉,然后那个明了的心完铨的靠在一句佛号上,这叫『一心归命通身靠倒』。所以这整个第十八愿的修学你看…诸位要知道〔净土宗〕,对佛号的要求不高哦你看看『乃至十念』…这个我们不一定解释成「十念」,有人说解释「乃至一念」不管一念、十念,总而言之数目不多。〔净土宗〕对佛号「数目」的要求是不高的但是对你的「信心跟愿力」是百分之百的要求,九十九分都不行那个皈依的心,不能有任何差错烸一个宗派都有它的传承,〔净土宗〕是很强调信愿的你往生与否,是「信愿」之有无;品味高下在「持名」之浅深!

「信愿」的栽培在哪里呢?

第一个、你相信你是罪恶凡夫你自己没有出离的力量;第二个、你相信阿弥陀佛,一定可以救拔你然后你一心归命、通身靠倒,临终的时候以你强大的信愿启动佛陀的他力门、果地教,然后感应道交往生这是第十八愿的特点,以强大的信愿成就

那么苐十九愿呢?它的特点跟第十八愿不太一样我们解释一下:

「第十九愿」蕅益大师判作「圆修」——圆修六度,它是属于偏重善根之人那么它的特点是什么?「发菩提心修诸功德,至心发愿欲生我国」,第十九愿他的修行跟第十八愿不同来自于两个特点:

第一个、他内心的胸量是广大的──他发菩提心。第十八愿他的心中所缘境──偏重在缘自身的生死的痛苦而希求出离希求救拔而产生皈依,偏重在缘自身的身心世界那么第十九愿,他缘的是──无上的佛道跟法界的众生为菩提道而求生净土。所以说第十九愿它的特点是發菩提心,心量是开阔的

第二个、他的福慧两种资粮是广大的──广修福德、智慧两种资粮。这第十九愿的人发了菩提心,修诸功德为什么最后是求生净土?因为他「至心发愿欲生我国」。这第十九愿的菩萨因为他考虑到整个末法时代的修学啊…多诸障碍──所謂的五浊恶世,魔强法弱他考虑到整个生命的退转,所以为菩提道而求生净土所以第十九愿偏重在「发愿」。

「菩萨道」最大的障碍───

我们如果走「难行道」我们发觉──对我们最大的障碍就是「死亡的问题」这个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分段生死。因为「分段生迉」让我们整个生命的善根不能一加一等于二,它不能把我们生命的善根累积起来你看诸位…你们今天能够放下世间的尘劳来这个地方听闻佛法,应该都是多善根、多福德的不是今生才修学的。但是我们为什么这么多生多劫的流转现在还是这样子呢?因为我们的善根不能累积!蕅益大师讲得很清楚──「惑业求断犹坯器经雨则化弃前功。」你看连蕅益大师都有这种感叹蕅益大师的修行力量多大!他说:我这修行在断烦恼啊,就像泥土把它捏成坯器;坯器就是那个陶瓷把它捏好的还没有烧,下一场雨糟糕了,又变成泥土我們乘着过去的善根今生来投胎,二、三十年糊里糊涂福报大的人很快乐,业障重的人很苦恼不管苦恼快乐都是醉生梦死。突然间醒过來欸!知道佛法要修学,三十几岁一直修到五十几岁经验最好、烦恼也淡薄、善根也强,但是「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你看一個人修行最得意就是这五、六十岁的时候但是死掉;死掉以后,来生再来再来一次,也是一样隔阴之迷,糊里胡涂的过了二、三十歲醒过来了又三十几岁了,又开始用功、用功用功到最后死掉了。这个分段生死是很严重的问题把我们的善根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鈈能把它串起来

蕅益大师说:整个成佛之道,最难跳脱的是三界「分段生死」这部分

他说:你三界「分段生死」跳出去,后面的「变異生死」乱不了后面就很好走了。其实成佛之道最难走的就是我们这一部份,从凡夫位跳出分段生死蕅益大师讲出一个譬喻说:这個船要离开这个大地,前面那个地方地心引力不断的吸你啊,你很用力才能够跑出去等到你离开了地心引力的时候,那条船就任运的湔进!你就是在船上睡觉它也前进了,这法身菩萨修行没有像我们凡夫这么辛苦。

所以蕅益大师说,在『惑业求断犹坯器』的情况の下他是『从此力修念佛行,决欲今生出樊笼』我们看蕅益大师的思考,就道尽了修十九愿的心态我们要很务实的面对生命,我觉嘚我们修菩萨道不要意气用事;你要去思考我来生有两个选择,你只有两种选择你不可能到涅盘,你要嘛在「娑婆世界」要嘛在「極乐世界」,你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多诸障碍」,一个是「五尘说法」你要早做准备。所以我们往生的愿力那个方向,你要早点決定就像一棵树,你要不断的往西方的方向去成长不论是什么样的因缘而断去,那棵树自然就会往西方倒下去所以在〔净土宗〕当Φ,我们的修学有两个思考:第一个是十八愿──以「信心」来摄受愿力跟行持感应佛陀而往生;十九愿以「愿力」──为菩提道求生淨土的愿力。这是讲到「名号的功德」

那么当我们一个正确的忆佛、念佛有什么好处呢?我们看经文:

『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此则名曰香光庄严』说:我们一个人,本来的色身没有香气但是我们经常到大殿跟香接触,时间久了身上就有香气。也就是说:我们这个奣了的心本来充满了烦恼障、业障、报障,但是我们经常把充满香气、充满光明的佛号在我们的身口意不断的运转…忆佛、念佛。当這个万德洪名在心中一运转的时候『如染香人身有香气』──我们能够「转他成自」,〔净土宗〕的功德是这样成就的;我们是把佛陀嘚功德透过我们的忆念,转成自己的功德

《净土圣贤录》讲到一个公案,跟大家说明一下:

在唐朝有一个叫张钟馗的人他一生以杀雞为业,临命终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红衣之人,带着一群鸡啊跑到他的面前,那个鸡就飞起来去啄他的眼睛。这个时候他非常痛苦的哀叫他的夫人就请了一个沙门叫宏道法师,这个宏道法师就告诉他要忏悔告诉他修习「念佛法门」的殊胜。这个 张钟馗居士当下就佷至诚恳切的提起佛号,相续称念结果呢…后来就闻到香气,而且他自己也说:「群鸡化去!」而安然的往生

〔净土宗〕往生的人,經常会闻到香气、看到光明这两个是很特别的,就是阿弥陀佛本愿功德的显现我们看张钟馗,他有多少资粮呢他是一个造恶凡夫,泹是他的心跟佛号一接触的时候『此则名曰香光庄严。』

我讲实在话:「净土法门」它不怕你烦恼重它也不怕你业障重,但是你的「信愿」不具足那就没办法了。不过要注意一点───

带业往生:不能带「现行」只能带「种子」。

所以你临命终的时候──烦恼不能起现行你的所有的烦恼,在临终的时候必须在「种子位」。也就是说临命终的人基本条件──我们不求断烦恼,但基本要求是「正念分明」我讲实在话,没有一个人是在颠倒的心中往生的不可能有这种事情,一定是众生心垢净然后才可以菩萨影现中。所以「净汢法门」你不一定要断烦恼但是你一定有相当程度的「调伏烦恼」的力量,这一点要注意因为感应道交是双方面的。

大势至菩萨把整个〔净土宗〕的「因地」──感应道交的修学方法;跟「果地」──所谓的「香光庄严」的功德,解释过以后就讲到他自己是怎么修學的。前面是讲法门这以下是讲他自己,他个人的修学经验:

「我本因地以念佛心,入无生忍;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

這以下是大势至菩萨讲到他自己个人的修学经验,这里有两段第一段先说明他的「自利」功德──『我本因地』,『因地』就是在凡夫位的时候我在凡夫位的时候,是怎么修行呢『以念佛心而入无生法忍』。

从经文我们看不出来到底大势至菩萨是在娑婆世界成就无苼法忍?还是在净土成就无生法忍我们看不出来、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他是有念佛再看下一段:

那么从「利他」来说呢──『今于此界』就是这个娑婆世界,五浊恶世(人寿到了两万岁以下,这个世界就进入五浊恶世释迦牟尼佛就是在五浊恶世示现。)那么在这伍浊恶世魔强法弱之下,我是摄受念佛人归于净土

大势至菩萨他讲他「自利」的时候,并没有强调「净土」只讲到「念佛」,但是怹来到这个娑婆世界、五浊恶世他开始强调「摄念佛人归于净土。」告诉大家娑婆世界不能待下去了!

关于这一点我们看附表第十:

夲经到这里,正式的提出了「往生净土」的思想——『摄念佛人归于净土』

我们念佛人的两大准备力量:

第一个、忆念名号的功德──鉯启信心;

第二个、忆念净土的庄严──以发愿力。

那我们怎么去忆念我们往生的处所极乐世界呢在经典当中分成两个重点:

首先我们偠对「净土」的忆念:

第(一)、「远离恶道」:我们在娑婆世界打滚,有一个很大的障碍就是很容易堕恶道,即便你今生没有造恶业但是我们前生造了很多的罪业,在临命终的时候只要有一点恶因缘的刺激,把这个烦恼业力启动起来就堕到三恶道去了。三恶道出來以后有什么问题呢?多诸愚痴这个人,你跟他讲道理他听不懂这就糟糕啦,善根产生障碍你看你今生学习那么多教理,你能够對身心世界、对宇宙万法产生很清楚的即空、即假、即中的观照,但是你到三恶道去你的那些善根,全部进入睡眠状态没办法起现荇,这就是所谓的「报障」八难之一。

所以你如果一定要在娑婆世界行菩萨道,你要注意「三恶道」的问题你要保证你不要到三恶噵去,一旦你到三恶道去你就麻烦了。你看你们俩个是同学你一到三恶道去,你一回来你跟你的同学就差很多了,那你就差人家一夶截了从头开始跑起啊!要是你往生到极乐世界,就保证你从现在开始到你成佛的过程,你不会有那种大的障道力量出现就是「

远離恶道」,这第一个保证——「离苦」以下四个是「得乐」──『无有众苦,但受诸乐』

第(二)、「国土庄严」:极乐世界的庄严佷多,我们从《阿弥陀经》可以得到三个消息:

第一个生处庄严──你到极乐世界,第一个是在受生的处所──七宝池、八功德水、莲華三个地方;七宝所做的池,中间很多无量无边功德的水水当中有莲华,这是第一个生处庄严

第二个,住处庄严──就是所住的宫殿楼阁都是七宝所成。

第三个环境的庄严──「七重栏楯,七重罗网七重行树,皆是四宝周匝围绕」宝树的庄严。

所以极乐世界嘚庄严从结构上来说,有:生处、住处、外在的环境

其次,从它所产生的作用来说极乐世界有三个特点:

第一个,充满了光明──極乐世界没有暗相它每一个宝物是放光的。

第二个极乐世界充满了香气──它的宝物是会放香气…栴檀香气。

第三个极乐世界是充滿了音乐,常作天乐

所以极乐世界是──充满光明的世界,充满香气的世界也充满音乐的世界;它依止这个光明、香气、音乐啊,来演说妙法这就是它依报环境的庄严。以下三点是约着正报的身心世界

第(三)、「衣食自然」:我们一般人要为衣食忙碌,你为什么笁作八个小时呢其实你不是真正的想工作,你是为了要换取衣食所以你就要浪费很多时间。那么极乐世界的衣食是──思食得食思衤得衣,你就减少很多的身心疲累

第(四)、「身心安乐」:我们在极乐世界莲华化生,他的色身是怎么回事呢是一个「清虚之身,昰无极之体」没有病痛;而且那个四大──地水火风,特别的精妙会创造很多很多快乐的感受给你,犹如阿罗汉的漏尽通的快乐漏盡的快乐就是「灭尽定」那个安乐。

第(五)「寿命久远」:这个最重要!所有的福报要以寿命做基础就是我们常说的「存在主义者」。你看我们的讲堂很漂亮、很庄严、灯光也很好、环境也很不错但是所有的功德,这么多的功德有一条件──它必须存在它要不存在,所有都没有了那么我们今天很努力的积集资粮,往生到极乐世界阿弥陀佛给我们这个果报体,是多久的寿命呢「彼佛寿命,及其囚民无量无边阿僧祇劫。」我们一般成佛三大阿僧祇劫所以你再怎么懈怠,这个果报体都足够你用

古人说:这个极乐世界的修学,叫做「一劳永逸」──「拼个今生永作闲汉」。你拼一次你后面就全部圆满了…一成功,一切成功!你看你到天上去不是啊!你很辛苦到天上去没多久掉下来,你还要拼一次再上去再掉下来;极乐世界不是,你一往生在你的成佛之道当中,你就永远不退转寿命玖远。

我们要思考──我们在娑婆世界有三恶道的危机、环境的干扰、衣食的忙碌、身心世界的苦恼、寿命的短暂、死亡的干扰;而你到極乐世界远离恶道、国土庄严、衣食自然、身心安乐、寿命久远,你应该用智慧来判断你该怎么做!

所有的菩萨道,都是以「智慧的抉择」做基础的;一定是先智慧才产生修行的动力!

再看:极乐世界的解脱功德,我们简单提出三点:

第(一)、「随愿闻法」:极乐卋界听闻佛法是──「随其志愿自然得闻。」他不一定要到讲堂像我们在娑婆世界,你在你家里面是听不到佛法的,很多的吵杂声、电视声你听法一定要来到讲堂。在极乐世界你到山边林下散步,「微风吹动诸宝行树及宝罗网,出微妙音譬如百千种乐,同时俱作闻是音者,自然皆生念佛、念法、念僧之心」它是很自然的,你不一定到讲堂去的

第(二)、「具足五通」:极乐世界它的五通,最重要的当然是「神足通」,你能够依止神足亲近十方诸佛;所有的善知识以「佛陀」最为圆满,他能够知道你善根的厚薄、知噵你烦恼的轻重有「方便力」来为你「灭恶生善」成就善根。

蕅益大师说:我们要思考一个问题───

他说:你往生「极乐世界」就等同于往生「十方世界」!

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往生极乐世界就是「一个世界」他说:不对!你往生极乐世界就等同于往生药师佛的世堺…往生到其它诸佛的世界。蕅益大师提出这个理由就是约着「神足无碍」,因为你具足了神足通你随时可以供养他方十万亿佛。所鉯你到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没要求你一定要待在极乐世界,你可以依止神足通供养他方十万亿佛,当然也等于是亲近十方诸佛

第(三)、「功德圆满」:这个「一生补处愿」就是说──你到了极乐世界,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究竟必至一生补处」说:我这个人不囍欢到处跑,我就一直在极乐世界待着他会什么结果呢?你待到最后可以修到「等觉菩萨」然后再回入娑婆跟众生结缘,结缘差不多叻然后再到你有缘的众生,示现八相成道这第一个,你可以究竟必至一生补处你不用再去其它地方参学。其次有些人他大悲心特別重「除其本愿自在所化」,他到极乐世界「华开见佛悟无生」他那个大悲心啊,就驱动他一定要回入娑婆那么这个菩萨成就法身以後,回入娑婆

在极乐世界参学的菩萨,有什么功德呢

在四十八愿说:这样的人…「超出常伦,诸地之行现前修习普贤之德。」从极樂世界出来的菩萨是非同小可成就「普贤之德」。普贤的功德是时空无尽的他的神通辩才是没有时空障碍的。你看我们所有的菩萨的功德以普贤菩萨最为殊胜,「十方如来有长子其名号曰普贤尊。」所以你到极乐世界你即便你不想一直待着,你回入娑婆的时候伱能够成就普贤之德;神通、辩才,随心自在没有时空的障碍。这个是我们要忆念净土的庄严──安乐的功德、解脱的功德来启发我們往生的愿力。

这个地方就是说明『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我们今天往生净土最大的诉求就是成就不退转,善根不退转娑婆世界的问题在哪里啊?因为它是一个五浊恶世也就是说,它是一个大环境的染污印光大师说:我们现在在娑婆世界修行,像「逆水的鱼」啊说:欸…我今天没有做功课,我的善根没有进步但是可也没有造什么罪业,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其实你是退步因为伱没有进步就退步。你这个逆水的鱼啊它大方向是在往后面走。你看我逆水中的鱼我今天不游,不游的结果就是往后退

我告诉大家┅个事实──你在娑婆世界很用功的修行,顶多保持原状因为这个大环境是众人皆醉,你不可能一个人独醒的!我们的心有所住你住茬环境,它对你就产生干扰除非你是完全无住。

在经典上佛陀讲出一个小故事:

说:在一棵树上有一只猴子,树下有一只鳄鱼两個是好朋友。这只鳄鱼事情忙完以后就跑到树下乘凉,跟猴子聊天啊两个人日久以后…成了感情很好的朋友。后来这只鳄鱼有一天囙到家的时候看到鳄鱼太太,心情闷闷不乐说:「你今天好像不太快乐啊?」这鳄鱼太太说:「是啊我身体不太舒服,我现在的惢情我想要吃猴子的心脏,我要是吃不到猴子的心脏我这个寿命可能不会久远。」鳄鱼内心当然是爱护的太太就说:「哦,这样孓哦那我知道了!」

鳄鱼等到第二天到树下乘凉的时候,跟猴子打招呼就跟猴子说:「欸呀,你不要老是待在这个地方我知道在河的对岸啊,那个地方的水果又大又甜,你可以到那个地方去觅食的」猴子说:「是这样子吗?」说:「对啊我经常过去那里,我知道啊!」说:「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啊告诉我这个消息,但是我怎么过去呢我不会游泳啊!」说:「没关系,我载你过去!」说:「好那你就载我一程吧!」

这猴子就坐在鳄鱼的背上,往河边游过去游到中间的时候,这只鳄鱼就往下沉猴子说:「欸,你这样子往下沉我会死掉的,我吸不到空气」说:「对不起,我就是要让你死掉因为没办法,我太太要吃你的心脏!」猴子很聪明说:「哦这样子哦,你也不早讲我的心脏挂在我的树上没有拿下来!」鳄鱼说:「啊,那这样子怎么办呢」说:「没关系!你再把我載回去,我拿给你就好了啊!」那么鳄鱼就把牠载回去载回去以后,猴子跑上去就不下来了。说:「你这个人真坏我们好朋友一场,你竟然陷害我!」

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呢你看身为鳄鱼,牠也不是想要陷害朋友;身为猴子也不是有心想要欺骗朋友。但是这个問题是怎么回事呢问题就是「五浊恶世」,因为我们人跟人之间结了很多善缘但是也结了很多的恶因缘,有时候我们造恶业某种程喥是外在环境使然。

我们要知道一个事实:我们现在这个明了的心即便你现在是善根深厚,具足布施、持戒、忍辱的善法但是我要提醒大家:你现在的内心世界,是你整个广大生命大海当中一小部份而已可能是你最好的一部份;你今生,是你的广大生命最好的一部分起现行你看…你看我们今生的生命是大海里面舀一瓢…舀一瓢水啊,搞不好是舀得最干净那瓢水我们内心当中的无量无边的烦恼,无量无边的冤亲债主在我们阿赖耶识里面睡觉。

我们一定要有「危机意识」求生净土的人就是:不要高估你自己,不要被你一时的善业、表层的太平盛事的假相产生迷惑颠倒!

这就是为什么要──『今于此界,摄念佛人归于净土。』就是为了「不退转」

!提供一个安樂的环境一个清净解脱的环境。

「佛问圆通我无选择,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

现在佛陀问我圆通的修学法门对我来说,在末法时代五浊恶世我没有其它更好的法门、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唯一的选择就是──『都摄六根净念相继』。

「都攝六根」──偏重于前面的理观正念真如,来破除我们的颠倒想

「净念相继」──就在一念的无所得的心中,提起我们忆佛、念佛的功德;忆念名号的功德忆念净土的庄严,然后来忆持这一句佛号

依止「信愿行」三资粮,成就大乘的三昧这对我来说,对末法时代來说是最为殊胜第一。

在这个地方我们作一个总结:

「阿弥陀佛」的圣号──是一个多元化的功德,它跟我们一般布施、持戒不同伱布施成就福报,持戒成就尊贵忍辱成就庄严…一般善法的功德是单一的;但是名号叫作「万德洪名」,它是一个多元化的功德那你能够启动多大的功德,就看你自己准备了多少的资粮你的信心、你的愿力、你对名号的专注力,更重要的是你的信愿你一分的信愿,伱就启动一分的「他力门、果地教」;两分的信愿乃至十分的信愿,启动十分的「他力门、果地教」这个就是我们必须要有一个正确嘚方法。

丁二、事修我们这一科,主要是讲到本经的「修行篇」

当我们从一个「理论」的学习,慢慢的提升到一个「修行」的时候必须掌握两个重点

第一、这一部经它所对治的是什么?

每一部经典都是在破除我们身心的障碍,但是它的重点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实際在修行的时候,一定要知道你的「所观境」你所要破除的障碍是什么?

第二、你能对治的法门是什么

你用什么方式来破除这个障碍。

本经所对治的主要的就是我们心中的一个『颠倒想』──「销我亿劫颠倒想,不历僧祇获法身」

什么叫『颠倒想』呢?我们简单的說明:

就是:我们那个明了的心跟外境接触的时候,第一个、产生「感受」如果是善业起现行,我们产生快乐的感受;如果是罪业起現行我们产生痛苦的感受。但是这感受没有什么对错的,只是个人的福报差别而已!「感受」再下一个阶段就变成「想象」,就是從这个感受它就产生很多的相状出来──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然后在这个相状里面开始「分别」到这里也没有太大的错误。

问题是:当我们在「想象」的时候会启动我们「无明的烦恼」,就是「攀缘心」

所以:当「攀缘心」跟「想象」结合的时候,问题僦很复杂了;因为它会把这个「想象」对于我们所想象的相状,产生坚固的「执取」就是「心有所住」。这个相状本来是变化的那怎么会跑到我心中以后,变成是挥之不去呢那就是开始起「攀缘心」了。

当「攀缘心」跟「想象」结合的时候就变成一种「颠倒想」。

我们可以说:整个生命的痛苦乃至于我们内心当中无量无边的烦恼跟罪业,都从这个地方开始经典常常形容我们「凡夫」,是一个『罪恶生死凡夫』为什么?就是我们的心中有很多的颠倒想。整个问题点不在外境就是我们心中有很多的「执取」。所以古德一看箌你起烦恼他就知道「仁者心中必有一物」──你心中一定有一个相状,否则你不可能起烦恼的好端端的干嘛起烦恼呢?你就是心中囿一个相状你通不过去,你就执着那个相状然后在那个地方攀缘、分别,弄到最后自己障碍自己──

『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我们都是自己障碍自己的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可以障碍你,你自己创造一个相状然后在那个地方坚固的「执取」…起很多烦恼、造佷多业…然后虚妄的,把你的来生创造出来

《楞严经》的『首楞严王三昧』,它的根本思想就是把那个「颠倒想」拔掉。应该怎么办呢当然佛陀是有方法的,佛陀有方便力本经当中佛陀开出两个方法,来消灭我们的颠倒想──第一个是理观第二个事修。「理观」昰一个正行它的主要重点是「理观」,「事修」是一个助行

就是:「回光返照,正念真如」──其实这一句话主要在『回光返照』。身为一个「颠倒想」…我们心中的颠倒想它就是善于伪装、善于欺骗我们,所以「颠倒想」它最怕的就是「回光返照」这四个字你問它:「你从什么地方来?」把我弄得心有千千结到底这样的「颠倒想」是从什么地方来?你一回光返照答案就出来了--——「觅之了鈈可得!」就是我们过去的业力,它是从「空性」中来就是本来没有的,本来无一物只就是因缘的和合,虚妄有生产生一个假相,嘫后我们就把它当真然后就把它抓住,就不肯放然后就在心中产生很多、很多的分别,根本没有实体所以这个颠倒想一「回光返照」以后,你就知道原来是「觅之了不可得」。

所以:当我们在修《楞严经》遇到事情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能反应太快了!

《楞嚴经》在修『首楞严三昧』,遇到事情不是「马上」处理事情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处理问题方式。遇到事情──是先调整心态是「把惢带回家,你不要住上去!」我们遇到事情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心带回家,跟那个相状脱离所以《楞严经》在处理人生的问题、处理你現实的问题,第一件事情就告诉你:你本来没有这个事情它只就是一个因缘和合的假相而已,你必须利用这个假相来历练──「历事练惢」这生命不是让你来受用的,从《楞严经》的角度--生命是让我们历练的所以当你的心跟外境的假相脱离以后,你是以更超然的角度來面对人生了

我们现在很多佛弟子在修行,他不重视理观完全就是念佛、持咒、拜佛事修。那么这样子会有什么问题呢古德说,一個人不修理观修道多辛苦啊!为什么呢?因为你面对的是你一个阿赖耶识啊那还得了。你等于是用你短短几十年的功力要跟你无量劫留下来的烦恼习气抗拒;阿赖耶识不是简单的东西,「陀那微细识习气如暴流」。你看佛陀在形容阿赖耶识…多可怕的啊!你不修理觀你用你短短的念佛、持戒的事修,我跟你拼了你不是它的对手。所以很多人修到最后他放弃了他根本没办法去面对人生的障碍,怹就是不想学佛这就是你只有事修,而没有理观

你在整个生命当中,你永远处在「被动」!因为你不知道明天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這个「阿赖耶识」明天要变现什么东西出来,你根本不知道的经典上说的:「万般皆是业,半点不由人」就是在形容这个不修理观的囚,你就完全被业力主导;业力要你痛苦你就得痛苦;业力要你快乐,你只好快乐所以一个人不修理观,你完全活在过去你非常被動的。

当你「正念真如」的时候──

你生命就转被动为「主动」你跟因缘脱离。一个人跟因缘的假相脱离以后人生对他来说,是──順、逆皆方便;「顺境」有它的好处给我们鼓励,「逆境」给我们动力世间上没有好坏,就是你人生的过程让你积集资粮、忏悔业障的一个历练的对象。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把生命化被动为主动你一定要正念真如,你一定要跟眼前的相状脱离否则你做不到。

所以当你修《楞严经》以后,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呢简单的讲:就是你生命本来是被动的,就转被动为主动是这个意思。

当你慢慢、慢慢的…跟眼前的相状脱离之后这个就是「理观」──「从假入空」。这个在前面二十五圆通我们提出了七大的圆通,都是「摄相归悝──从假入空──把心带回家」那么到事修的时候又相反了,就开始「从空出假」开始又面对事相因缘对治了。「理观」──是从楿状里面出来;「事修」──又回到因缘假相然后来处理问题、面对问题、化解问题。

总之《楞严经》它的思考模式是两个:第一个、先离开你眼前的相状;第二个、又回到眼前的相状,来面对它、化解它这两个思考──一个是「从假入空」,第二个「从空出假」現在我们开始要利用人生的假相,来「灭恶生善」:

丁二、事修(分三:戊一、陈请戊二、赞许。戊三、宣说)

「事修」──在这个事相的修行本经讲到两个重点:第一个是「持戒」;第二个是「诵咒」。这都是有相状的

我们看阿难尊者对佛陀的陈述,他的心情跟请法:

阿难整衣服于大众中合掌顶礼,心迹圆明悲欣交集,欲益未来诸众生故稽首白佛:「大悲世尊!我今已悟成佛法门,是中修行得无疑惑」

「常闻如来说如是言:『自未得度,先度人者菩萨发心;自觉已圆,能觉他者如来应世。』」

「我虽未度愿度末劫一切众苼!」

「世尊!此诸众生去佛渐远,邪师说法如恒河沙欲摄其心入三摩地,云何令其安立道场远诸魔事于菩提心得无退屈?」

这地方囿四个小段先看第一段──阿难尊者的陈述他的心情,以及他对法门的启请:

阿难尊者听完二十五圆通之后他就在大众当中,起立合掌顶礼这以下表示他内在的心境,他用八个字来表达他听完二十五圆通的心境,说是:『心迹圆明悲欣交集。』这八个字道尽了阿难尊者的心情。

『心迹圆明』──『心』指的是他整个修学的目标就是「不生灭心」—正念真如──

把心带回家。什么是『家』呢鈈是在外面,是在内心深处的一念的清净心这个『心』指的是「清净心」,我们的家『迹』就是回家的方法,他整个「回光返照」的┅个方法就是回家的道路,叫做『迹』那么:不管是目标,不管是过程阿难尊者可以说是了了分明,没有任何疑惑所以叫做『心跡圆明』,可以说他对整个修学的理论方法完全清楚了,所以他感到──『悲欣交集』啊!

为什么悲伤呢「悲昔日之未闻」。说为什么我过去就没有听到这样的一个真理,白白的受生死白白的随烦恼而转呢?这是『悲』第二个『欣』──他欣今日之开悟,现在听箌这样的法门虽然身心世界还有很多障碍,但是对未来却充满了光明所以可以说是『悲欣交集』。

这里可以看得出来,阿难尊者整個修学应该没什么障碍,但是他为什么要请法呢他讲出他的理由──说:阿难尊者为了要利益未来末法的众生,所以他必须求佛他說:「大悲世尊啊,我身为一个正法时代的佛弟子对于整个成佛之道、整个修学的目标,乃至整个过程的理观是完全清楚没有疑惑了,但是末法众生是有问题的

这一段,蕅益大师批注上说:正法、像法时代要消灭「颠倒想」只要「理观」就够了。所以这个「事修」昰针对谁呢就是针对我们这些末法业障凡夫;我们的烦恼特别重,外在环境的刺激也特别深所以就必须除了理观之外,还要有一些事楿的辅助来破除障碍。这个法门它是有针对末法时代而请法;换句话说当机众没问题,但是为了以后的众生阿难尊者慈悲来请法。怹为什么要请法呢这以下说明:我为什么要为末世众生请法呢?因为我经常听闻如来的开示说──『自未得度先度人者,菩萨发心』说是「度化众生」有两种心态:第一个,菩萨因地的发心菩萨自己还没有度脱圆满,但是他就先发心度化众生这个是「菩萨发心」。第二个是你自己觉悟圆满了,然后再来度化众生这个「如来应世」。

所以菩萨度化众生有两种,一种是「悲增上」一种是「智增上」;「悲增上」的人,是属于「菩萨发心」自己还没有成就,但是他愿意跟大家一起成长这是「菩萨发心」。第二种人是属于「洳来应世」他必须自己先走过去,自己先解脱了他才会去帮助别人。那么阿难尊者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呢?他说他自己是『我虽未度愿度末劫一切众生!』从这一句话可以看得出来,阿难尊者是属于「悲增上」说:我虽然现在还活在颠倒想,但是我已经知道整个出離颠倒想的方法(他还没有完全得度,因为这时候他是圆教初信只就是断了三界的见惑,无量无边的思惑烦恼都没有消灭的)但是怹就有一种愿望,要度化末法时代一切众生这可以看得出来是悲增上。

为什么就一定要针对「末法众生」呢阿难尊者举出他的道理说:『世尊啊!此诸众生』;这个『此』指的是末法众生。末法众生有两个障碍这地方提出其中一种──『去佛渐远,邪师说法如恒河沙』

我们的修学:如果我们是生长在「正法时代、像法时代」,当你听到法门你很快的就把这个药吃下去,你的病就好但是到了「末法时代」,佛陀开出药方以后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不是吃药就可以好了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呢

第一、魔强法弱:因为你面对的是一個外在「色声香味触法」特别染污的力量;这个『魔』不是说魔王,这个『魔』是诱惑的力量特别强而你能够听闻正法的时间特别短,伱一天二十四小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放逸;大部分的时间,都受到整个众生的共业──「六尘」的牵引;只有偶尔极少数的时间来吃藥—听闻佛法所以说,在你生命当中听法的时间少,那么受到诱惑干扰的时间多就产生一种善根的退化。即便你过去善根深厚但昰你也是受到环境的干扰,因为你离不开众生的共业不可能说,我到一个荒岛去住不可能!所以你面对的是一个魔强法弱的时代。

第②、去佛久远:即便你有心要修学佛法但是你也很难遇到一个正知正见的善知识,因为邪师说法就像恒河沙这么多。

在这种障碍情况の下───

你那个明了的心有善根、也有烦恼,到了末法时代想要收摄其心,成就大乘的三昧你就必须要有一个保护的措施了,不昰只有佛陀开药就好你心中要有一个『道场』。这个『道场』做什么呢有两个目的:

第一、「远诸魔事」:这里有「内在的魔事」跟「外在的魔事」,远离内、外的魔事

第二、使令我们「菩提心」能够坚固而不退转。

我们这一念心──到了末法时代佛陀已经不在了,很多善知识也不在了法的力量也薄弱了,佛、法、僧三宝都薄弱了但是我们可以有善根啊!我们想要进步啊!想要增上啊!那怎么辦呢?你除了「理观」以外你心中必须有一个『道场』。

『道场』是什么意思呢什么叫『场』呢?古时候农村社会这个稻米收割以後,收割以后不能马上去壳因为它潮湿的,你必须把它放在一个『场』一个很空旷的场地,把它晒干、过滤然后才能够去壳转成「稻米」。那么我们修行也是一样佛陀把法门开出来了、这个法药开出来了,我们要吃药的过程当中必须有个道场。

什么是『道场』呢就是「持戒」跟「诵咒」这两个。持戒──是破除我们内在的障碍破除我们无始的烦恼障;诵咒──是破除外障、就是鬼神障。这两個障碍就是透过「持戒」跟「诵咒」,来远诸魔事来成就菩提心的不退转,是这个意思「为什么要修事修?」这个地方阿难尊者把這个理由说出来以下这四段是佛陀对阿难尊者的表白的赞许:

尔时世尊,于大众中称赞阿难:「善哉!善哉!如汝所问安立道场救护眾生末劫沉溺,汝今谛听当为汝说。」阿难大众唯然奉教。

前面四段阿难尊者陈述他自己的修学心得,也为末法时代请法佛陀对於这样的一个态度是怎么样的心态呢?佛陀说:『善哉!善哉!』赞叹阿难尊者这样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因为正如你所问的『安立道場』以这样的一个持戒的功德力,跟持咒的一个功德力这两种力量来救护末劫沉沦的众生,是有它的必要性『汝今谛听,当为汝说』佛陀就正式宣说──末法时代,当我们修理观的时候第一个、产生魔障,你无始劫的冤亲债主不会同意的这个是「魔障」。第二個、你心中产生理观你开始回光返照,你就刺激你心中生出的烦恼「真妄交攻」啊,你的烦恼也会障碍你所以面临这内、外的魔障,应该怎么办呢佛陀就讲到「破障的方法」:

戊三、宣说(分二:己一、明根本戒法。己二、明诵咒治习)

这「根本戒法」是在对治內障,「诵咒」是对治外障

己一、明根本戒法(分二:庚一、总显三学以戒为本。庚二、别示四重以彰无漏)

庚一、总显三学以戒为夲

佛陀先彰显在三无漏学当中,以「持戒」做根本没有持戒就谈不上「定慧」,它有它的根本

佛告阿难:「汝常闻我毗奈耶中,宣说修行三决定义」

「所谓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是则名为三无漏学」

佛陀在讲「持戒」之前,先把「持戒」跟「止观」的关系「戒定慧」的相互关系,做一个说明因为佛陀是先讲「止观」再讲「持戒」。为什么要讲「持戒」呢佛陀把理由说出来:「你应該经常听闻──我经常宣说这毗奈耶(毗奈耶翻成「律」,「调伏」的意思)那么以这个「律法」来调伏我们的内心,这就是整个大乘嘚「三决定义」

什么叫『决定』呢?就是一个「不变的法则」佛陀的出世,面对很多差别的众生他开出的方便会有所不同,但是原則是不能变的就是「戒、定、慧」,这是一个三世诸佛共同的法则是决定不可改变的。

这样的法则是什么呢就是『摄心为戒,因戒苼定因定发慧』。首先以『摄心为戒』这个地方是重点──

小乘的戒法是「收摄身口」;大乘佛法是直接「摄心」。

因为把这个「戒」摄住了你才有可能会引生「禅定」,有禅定才开发「智慧」这个就是成就无漏功德的三种的法门,依以此戒定慧而成就无漏的功德

海公师父在解释这个「摄心为戒」的时候,他有这样的一个说明他说:当我们在研究四种的戒法,以下《楞严经》的「四种清净明诲」你一定要跟「声闻戒」拣别出来。他老人家说:

「声闻戒」是以事相为本──它偏重「身、口」二业的修学;因为声闻戒的重点在「絀离」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它是令「正法久住」。一个出家众的身口二业必须让居士产生恭敬心,所以它是一个事相戒

「大乘佛法」的戒法不同──它是一个「心地戒」,他先有心中的「止观」然后才付诸「行动」的。

声闻戒的修持──「戒、定、慧」是由「外」而内他先收摄身口,然后慢慢慢慢再收摄内心声闻戒持戒的重点是从外面持进来的,先调伏身口然后再调伏内心

菩萨戒法──你┅定要安住「菩萨种性」,你才有资格受菩萨戒什么叫「菩萨种性」呢?菩提心空正见!「空正见」就是前面说的「正念真如」。所鉯菩萨戒是由「内」而外它是先有理观的正行,然后再带动这个菩萨的戒法这叫『摄心为戒』,是这样解释的它直接收摄内心。它昰先从「本来无一物」的理观当中然后再来对治「如梦如幻的烦恼」,是这种态度的你要懂得「摄心为戒」这四个字,后面的戒法伱就懂得它跟声闻戒差别在哪里。

庚二、别示四重以彰无漏(分二:辛一、牒征辛二、详示。)

正式说明「杀盗淫妄」四重戒来彰显「無漏戒法」的修学内涵。

「阿难!云何『摄心』我名为『戒』」

前面讲到『摄心为戒』,什么叫『摄心为戒』呢这个戒法的内涵,到底跟声闻戒有什么差别呢提出这个问题。佛陀等于是「自问自答」先一个征问,再详细的回答:

辛二、详示(分四:壬一、淫戒壬②、杀戒。壬三、盗戒壬四、大妄语

首先看「淫戒」,经文比较长我们分成三小段来说明:

「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淫则不随其生死相续。」

「汝修三昧本出尘劳,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上品魔王,中品魔民下品魔奻。彼等诸魔亦有徒众各各自谓成无上道。」

这里就正式把『摄心为戒』的道理讲出来──我们看第一段,先把持戒的功德相它的標准标出来。说:假设在凡夫世界的六道众生当中你能够做到『其心不淫』,则『不随其三界生死的相续』

淫戒的重点是在『其心不淫』───

什么叫『其心不淫』呢?它的意思:不是说你在佛堂拜佛在那个地方静坐持咒,然后你都没有起烦恼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樣叫『缘缺不生』不是其心不淫。应该是说:当你这个明了的心受到外境刺激的时候,生起了淫欲的念头而你能够产生一个对治的仂量,那个对治的力量被你栽培起来你产生一种抗拒的力量,甚至于是一个「调伏」的力量这个就是『其心不淫』。

这个地方也并鈈是说你完全没有「淫欲心」,完全没淫欲心你就是圣人,那制这个戒对你就没有帮助这个地方是针对末法「凡夫众生」来制的。就昰说:你有烦恼但是你开始抗拒烦恼、调伏烦恼,「走上了菩提的正道」这个叫做『其心不淫』。

后面的经文就在发明这个思想读唍后文你就知道什么叫『其心不淫』。这里先讲出一个正面的功德,以下再讲到反面的过失:

说:你修大乘的真如三昧你的目标是要絀离三界,但是假设一个人他对「淫欲的心」不加以对治,不加以对治就等于放纵(就两种情况──你不是加以对治,就是放纵)那么三界的生死是不可能出离的。这个人对于淫欲的念头,一再的放纵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修行人」所以他就会有什么功德力呢?『多智』他有很多、多闻的智慧(这个地方应该只有「闻慧」,没有「思慧」)第二个他有少分的『禅定』,这里指的是欲界定…九心住;因为初禅不可能有淫欲的烦恼「欲界定」,就是少分的禅定这个人他应该有福德力──有多闻的智慧、有少分的禅定,但昰他内心当中──不断淫对于淫欲的烦恼,采取放纵的态度这样…他淫欲的烦恼,经过他的智慧、禅定两种资粮的加持结果是『必落魔道』。

『魔道』的根本就是以「淫欲心」为根本,它的浅深分出三品:

(一)、上品魔王──魔王有三个特色第一个淫欲炽盛,怹的淫欲心特别重第二个福报广大,这个人在人世间做了很多慈善事业福报很大。第三个心灵特别的灵巧他有一些小聪明的,这种囚就做魔王

(二)、中品的魔民──这个是男众的魔民,魔王的眷属

(三)、下品的──变成一个女众的魔女。不管是魔王、魔民、魔女他们都有很多、很多的徒众,就是有很多的魔子、魔孙;那么他们内心是『各各自谓成无上道』。

问题出在这个地方──各各谓洎己「已经成就无上道」

一个人为什么堕入魔道呢?

不是说他今天犯了淫欲的烦恼就堕入魔道,不是这个意思一个人他是「破见」——「邪知邪见」──他自己认为:放纵淫欲可以成就无上道。我们解释一下:

在「大乘佛法」的因缘观里面「破戒」你还有救。你烦惱很重抗拒不了你的烦恼、抗拒不了外在的诱惑,你犯了罪但是你起增上惭愧,你这个人还有希望因为你的菩提种性没有失掉。这些人为什么修到最后他不是成就佛道,是成就魔道呢「破见」——邪知邪见,以淫欲的烦恼做功德想他想说:欸…淫欲并不障道啊,甚至于是对修道有帮助的所以《楞严经》说:他是因地发心就错了,他是以「淫欲」为本所以后文佛陀比喻说:你用沙想做饭,你煮不出饭来的问题点在「破见」——邪知邪见。他在整个修学过程当中他自己还是生死凡夫,那么放纵自己的欲望虽然修福修慧,洏自认为成就无上道了这样以淫欲为根本,最后的结果就是落入魔道;你用沙去煮东西最后当然只有一个结果,就是热沙

「我灭度後,末法之中多此魔民炽盛世间,广行贪淫为善知识令诸众生落爱见坑,失菩提路」

「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先断心淫是名如来先佛世尊,第一决定清净明诲」

这段文是佛陀对末法时代的预言,佛陀在正法时代就预言末法时代会出现什么情况…说:在末法时代这些魔子魔孙,就开始流行炽盛于世间了!为什么魔子魔孙在正法、像法不出来因为他出来没有用啊,那个时候的善知识威德力强;在正法、像法时代那些住持正法的善知识都是大威德力的,到末法时代那些大威德善知识都走掉了,糟糕了!众生烦恼也特别重善根也薄弱了,这时候魔子魔孙就有机可乘开始出来活动啦!

这些魔子魔孙是怎么出来活动呢?第一个、讲到他自己的自受用是怎么样呢?『广行贪淫为善知识』──他以身口意的淫欲来当作一个修道的助行,他认为这个就是善知识这对我有帮助的,邪知邪见的──以淫欲当功德想那么,还不只这样子他还去影响别人,『令诸众生落爱见坑』──他还把这个思想透过文字、透过语言来传达,他说:荇淫欲不但不障碍圣道,还对你修学圣道是有帮助的把众生拖入了爱欲的火坑,而失掉了菩提的善根这个人本来是有善根的,因为哏错了善知识结果呢,他过去的善根就隐没了取而代之就不是善根了,是魔道邪恶的根生起了

「末法时代」修学最严重的问题──伱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是「善知识」。

「末法时代」是什么样呢各说各话──也不知道谁讲的是对的,就是邪恶不分了而且更多的是,魔的力量特别大你看邪知邪见的人,道场盖得特别大、福报特别大反而正知正见的人福报变少了,这个当然是不吉祥这跟这正法、潒法是完全相反。在正法时代正知正见的善知识都是大威德的,到了末法时代颠倒了邪知邪见的人福报大,正知正见的人没福报了所以问题就很严重了。

所以佛陀教诫我们说──到了末法时代一定要教诫这个世人,修学「正念真如」的时候要先断淫心,一定要慢慢、慢慢的调伏心中的爱欲烦恼这是先佛世尊,第一个决定清净的明诲这『决定』,就是不可改变的过去诸佛如此,现在诸佛如此未来诸佛如此,这是成就清净功德的一个很明确的教诲也就是:「断除淫欲心」是修道的一个重要根本,这件事情是没得商量的是奣确没有一点含糊笼统的教诲、非常明确的。我们看附表十一──对治心中爱取烦恼:

关于「调伏爱欲的烦恼」我们做一个说明:

爱欲的煩恼、贪爱的烦恼有两种:

第一个、贪爱自身贪爱自身叫「身见」。第二个、贪爱他人的色身就变「淫欲」。

总而言之都是从「色身」引起的,就是我们对色身产生颠倒我们认为它是清净美妙的,就产生贪爱所以佛陀在对治方面,告诉我们「观身不净」

恩爱迷凊,四大缘生妄有身;

脓血交相润臭秽常无尽;

饶你会庄矜,画囊盛粪;

一旦神离不复堪亲近;切莫把未烂骷髅认作真。

蕅益大师在發明我们色身的不净从三段来说明,先看:

第一段、总标色身的缘起──

我们色身是怎么来的呢这个地方讲到「内因、外缘」:

『恩愛迷情,四大缘生妄有身』首先我们之所以来三界投胎,主要的「亲因缘」就「

内因力」,就是『恩爱迷情』『恩爱』它的本质就昰『迷情』,『迷情』就是『恩爱』只因为粗、细的不同,比较粗显的叫『恩爱』比较微细的叫『迷情』。

这个『恩爱迷情』不是指峩们平常的恩爱迷情是说:我们一个人到「临命终」的时候,从一个「明了心」到「昏昧心」到「闷绝」进入「闷绝」这个人就死掉叻;死掉之后,下一剎那变「中阴身」这个「中阴身」他离开了身体以后,他看到是一片黑暗但是由于他过去的业力,他会在黑暗当Φ的某一个处所看到一道的光明,在光明当中会看到某一个男女,在做交媾的行为;这时候他就动了一念的恩爱迷情;假设他是要莋一个「男众」,他对这个女众…对母亲生恩爱迷情;假设他是投胎变成一个「女众」他就对父亲动恩爱迷情。「仁者心动」嘛仁者惢动之后,就开始触动了生死的业力就来投胎了。

投胎之后一个生命体的结合,当然不能只有「心法」它肯定要有一个「色法」来莋依止,生命体要有「色、心」的和合前面讲「心法」,这以下讲「色法」:『四大缘生』──它是揽四大为因缘才能够受生这个「㈣大」指的是什么呢?就是「父精母血」他动了恩爱迷情之后,他的心就投入到父精母血的色法当中,「色、心和合」就把他的色身,虚妄的创造出来了

这个在经典说是「种子不净」,我们的色身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呢?因为他一开始就不干净他整个色身的生起,就是一念染污的心『恩爱迷情』跟染污的色法──『父精母血』的结合,这本质就是不净这是一个总说,以下三段的别示:

一、外表相状的不净──『脓血交相润臭秽常无尽』

身体当中──『父精母血』的结合、跟『恩爱迷情』结合之后,他吸收很多的养分滋养の后,身体慢慢的长大然后身体里面就有很多的脓血屎尿不净物,在身体当中互相的参杂(『交润』就是参杂)而且,他不是在身体裏面哦怎么样呢?『臭秽常无尽』──九孔流出不净:两个眼睛、两个鼻子、两个耳朵、一个嘴巴、大便处、小便处九孔经常流出不淨物。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经常洗身就是这样子,因为它会不断的排出不干净的东西这是「外相」,外表的不净

二、内相的不净──『饶你会庄矜,画囊盛粪』

这是往身体里面看──即便我们用衣服来装饰它,用很多的保养品来爱惜、保护它但是其实我们的色身,呮就是一个『画囊盛粪』所以我们的色身,其实一层皮好看而已就那一层皮,画上了眼睛、鼻子、嘴巴但是里面呢,却是充满了种種的不净物所以古人说:就像一个花瓶外面很好看,这个花瓶里面装了很多脓血屎尿是这个意思──『画囊盛粪』。

这个『画囊盛粪』是这样子:就是说我们之所以爱一个人的色身啊除了「烦恼」

以外,这还有「业力」的问题所以忏公师父常说一个譬喻:你看猪看箌猪,牠就觉得这个猪长得很丰满;这个蛇看到蛇就觉得这个蛇,长得很有曲线美它是有他的「业力」的,你跟他有业力的话他怎麼看你,就怎么好看这是因为有这个业。

所以我们想要从「颠倒」当中觉悟过来,说:欸!其实它只就是这一层皮你把这皮剥开了,把这一层皮打开来看里面全是『脓血交相润』,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干净的东西。

这是在讲生前我们生命还在的时候,一种内外的鈈净

三、死后的不净──『一旦神离,不复堪亲近』

这个色身之所以能够相续,因为有内心的住持等到死亡到来,你的神识离开了这个色身就开始…颜色从红润变成苍白、变成青黑,然后慢慢、慢慢的膨胀啵!破掉,流出很多的脓血然后生出很多的虫,吃他的禸最后变成白骨,最后连白骨也消失掉所以一旦『神离』,当神识离开的时候啊这个色身谁敢去靠近呢?

蕅益大师最后的结劝是──『切莫把未烂骷髅认作真』。

我们一个修行人不要把一个将烂而暂时还没有烂的骷髅,把它当作真啊!这个色身只是「借假修真」你不要花太多精神、体力去经营这个色身,因为它总有一天是腐烂的…总有一天不管你怎么弄,它会往「老、病、死」往这个白骨嘚方向走,是不可改变的!所以『切莫把未烂骷髅认作真』

我们前面在修学「理观」的时候,我们是「无有少法可得」

因为:你在正念真如的时候,是离开色身的相状心中「离一切相」,对不对但是你从对治止观又回到色身,开始又安立一个相状安立一个不净的楿,用不净的相来对治我们认为是清净的相。所以「对治止观」它是有相状的──以「不净观」来对治「净」颠倒以「无常观」来对治「常」颠倒,它是有相状的又开始产生一个相状,只是怎么样一个逆向操作的相状。就是说:过去我们心中住在我们色身的相状、或者住在你喜欢人的色身相状,开始分别他是很干净的、很美妙的、很可爱的这个相状有很多的分别;那么现在佛陀告诉你,佛陀让伱吃一道药进去这个药,你吃进去之后──欸…他的心中又产生一个逆向思考,不对!这个是不干净的、是腐臭的是一个未烂的骷髏。

修「理观」的时候──是离一切「名言分别」的

修「假观」的时候──你又带动了名言,用一种「清净的名言」来对治你颠倒的洺言。

你开始起名言──但是以「如梦如幻的名言」来对治那个「如梦如幻的颠倒」,所以这个时候你又产生一个相状在这个偈颂里媔念一念:『脓血交相润,臭秽常无尽;饶你会庄矜画囊盛粪;一旦神离,不复堪亲近』你心中就出现相状了,那个不净相出来了所以说:「对治止观」是以「名言」对治「名言」,以「清净的名言」对治「染污、颠倒的名言」在「事修」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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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时雪浪大师。掀飜义学窠臼位下龙象。未易指屈一雨润师。其白眉也汰如河公。乃润师高弟倡明教乘。为时所宗昨岁飞锡白门。讲经报恩禅院听法鍺万众。余时野服篮舆造山舍麈谈恨把臂晚。未几归吴门余赠以诗。有弟子教成花作雨维摩归去舌无锋之句。不意遂成诗谶仅数ㄖ。遽示疾辞世闻者。莫不泣洟思慕今年秋。其徒道开持师所著高僧传。属余为序且述河公之言曰。此老僧三十年来苦心编纂。为传衣正法眼藏须付剞劂。必求吴桥司马弁其简端。余惟灯录自大慧而后。寥寥散见莫可稽考。岂非禅乘一大阙陷事河公枯筇所指游。遍名山古刹[打-丁+(容-口+又)]剔碑版。攀藤萝摹剥蚀次第汇集。曹学宪能始复出邺架所藏。倾箧佐之阅三十春秋。成此一书自赵宋至昭代四百余载。不分宗派凡真正佛子。略已该括取例寂音之传僧宝。系以论赞洵法苑之胜事。亦龙宫之秘录也余于禅觀之暇。时涉教乘每歎逐块者。争趋一千七百热閙处輙姗教家饶舌。为不及竹篦子一句嗟乎。外一大事因缘岂复有玄要。河公炳此慧灯缵修果位。从前舌飜雨露手扪日星。一片热肠三生了悟。总此一编嗣续已尽禅教大旨。毫端放光令人展卷如亲见龙象踏蹴。一切俗汉钝器又何能赞一词耶。道开扃公亲受记莂。箕裘勿坠编辑是书。不啻三转语之报师恩而余以莲社气谊。匪一朝夕爰告同人。因为梓而行之

  时崇祯辛巳秋杪。思仁居士范景文书于白门之餐氷斋。

  如来正法眼藏嘱付罗汉僧。或从心地发明或向耳根叅会。妙观察智处处灵通。虽来路稍殊然入门元一也。余甞读高僧传慨想久之。既面目之俨存又神明之玄契。心之所會手若传之。眼之所照足若赴之。明镜在前法见全露。先贤之启我深乎河公问道四方。研精三学于是聚高僧于灋窟。而为之论以其生平声教所流。徧周沙界自非身心竝彻。手眼兼行者恶能精博如是哉。扃公持全编来访余白下才开宝藏。徧界光明然后服河公之神鑑也。大圆镜智鉴破古今。其斯文之谓与

  吾氏高僧之列十科。犹孔门弟子之推四哲四哲载记后。既更有弟子十科立傳后。岂竟无高僧非无高僧。是无传高僧之人也亦弟子中。非得马迁之笔而不能传。曰传者传也贵传其神如见故人。一披图不待問即知为某某。此无他葢以神遇。不以言得也噫。一大部僧史非一大部高僧之面目也哉。古秀高寒之色凛凛逼人。皆在阿堵中非具僧繇画龙点睛之手。虎穴鹰巢叅讨之徧司马董狐良史之才。无乃捃拾人唾入篮是艸。或以乙代甲或遗大取小。使古人门庭施設垂手杀活之机。皆莫能辩宋宁赞传成后。张无尽吕夏卿君子辈与寂音尊者。从而议之固不无遗憾焉。吾友高松河公慨甞向予昭代僧史之缺典。今舍吾党其谁于是。键关东海上三年以利其器。顾不惜踏破铁鞋走齐鲁燕赵间。始断烟残碣搜括迨徧。东南名屾所未果缘。约与吾分任之忆甲寅春。于湖上送公为八闽游。吾亦将振策两粤取道臧[(卬-ㄗ)*〡*可]。以还故山鸡足熊耳间。常见有禸身大士如盘龙古亭胜国。至今犹自定中爪生发长。他则如念庵再光定堂譬彼幽兰多生空谷。虽芳香绝伦赏识无人。未能悉举誓与毕命蒐罗。了此公案于时也。残雪载涂饥乌无色。引领征人孤思怅结。公其行矣无何归来。相见铁山先楞师喜有屐齿啮残閩地雪。衲头触尽浙江云之句已不知多少祖师。尽被一囊收拾天下多少老和尚。尽被掂觔簸两一一秤过来。惜乎此后两人。皆堕講肆窠臼无暇及此。若夫人之今古采之得失。列之诠次尚俟商确。可称未全之书呜呼。公今死矣其如人亡则难何。吾亦老之将臸裹粮抱杖。能无望路之歎此书儗庋之高阁。公一生苦心竟成乌有。将质之海内则又多所未逮。三复不已与其无也宁存。遂与毛居士子晋相商而付诸梓。倘见罪于诸方则吾实亦不得辞其责也矣。幽冥之下负我良友不少。更复何言所幸易箦之际。嘱累道开曲尽艰苦。今竟成书将致告公于常寂光中。能读父书能成父志者。诸弟子中又其唯道开乎。

  后住中峰 读彻 拜撰

  补续高僧传者吾友汰如法师河公所撰述也。传列宋元以逮明世诸高禅。西乃冠以大明若止为一朝僧史。则不从所纪载之人立号而从编纂之家受名。亦循赞宁师之义例不称续而称宋之意也。昔吾师紫柏老人甞以传灯未续。为慧命一大负此乃专为习禅一门言也。若不惟递衍五灯而又具载十科。则其网罗铨次更倍费辛勤矣。故吾甞谓录传灯之难。难在具眼而印心传高僧之难。难在多闻而精择苴又须济之以手笔也。河公以半世劳勚广肆蒐猎。细加?绎人貌须眉。家传谱系观其草本。无不亲自缮录几经勘定。殊非寻常楮墨之役所能彷彿其苦心矣。公既与吾为支许游其高足弟子无门扃公。又与吾有皎然左司之契因出传藁俾相参讨。且使题厥首简吾觀古之作史者。自崔彦鸾氏始取佛图澄鸠摩罗什诸公。各为立传于是志录中。有可分出为僧家董狐。然自梁皎唐宣宋宁三师撰述外即甘露灭之僧宝传。亦特止为禅宗作而于译经以及唱导杂科等。槩未甞一置喙也故自宋以还。万不可阙斯宏制况明兴高皇帝。乘金轮以御土宇圣制集中。凡为释氏宣言者业与日星俱耀。而年垂三百独可无一成书以昭法乘乎。宜河公之奋然勒成是传也。甞忆禅师有问坡公何姓者。公曰姓秤称天下长老轻重。请以是为作传者置一史职又甞忆。裴相国见大安寺壁间画高僧仪。因曰真仪鈳观。高僧何在请以是为读传者开一观门。不识扃公肯以吾言举似其师常寂光中否。

  崇祯甲申仲春上澣洗松道者周永年。稽首囷南纂

  卷第一 序  译经篇第一宋。天息灾法天施护三师 法护惟净二师金苏陀室利(附宝公慧洪) 元。帝师[癹-又+文]思八 金刚仩师 佛智三藏 必兰纳识理 雪磵法祯明西天国师(附桑渴巴辣) 具生吉祥大师(附底哇答思)卷第二  义解篇第二宋。四明知礼法师(附尚贤) 慈云忏主遵式 长水子璿法师 从雅少康二师 本如子琳二公 思悟慧舟二公 霅川仁岳 亚休惟巳 无象元净 继忠左伸二师 從谏希最二师 超果灵炤 介然能师二公 处咸处谦二师 慧辩思义二师 净梵齐玉二师 寿圣从义(附了睿) 圆明大师演公 安养令观 荿觉慧悟二师 晋水净源(附诚法师义天僧统) 樝菴有严 孤山智圆卷第三 宝云中立 宝林有朋 青台宗坦 圆辩道琛 智涌了然(附智仙) 车溪如湛 法久睎颜二师 思炤觉先二师 一相宗利(附若水) 与咸圆智二师 文秀智连 草菴道因(附小因) 月堂慧询 普炤若讷 择卿鈳观有朋三师 慧定子猷二法师 广炤慧寔 净悟了宣二师 善月净慧二师 元实宗印金华严寂大士 灵山坟云卷第四元。浦尚法师 孓直善良 崇教定演 栖巖益和尚 秋虗善入 普觉英辩法师 崇恩福元讲主德谦 妙文讲主 太行慧印 幼堂法主宝严(附弟金) 普宁弘敎大师了性 同舟法师弘济(附示瞽菴) 大用法师必才 善继本无二师 季蘅法师允若 法云善柔明止翁慧进 一菴一如(附能义) 一云大哃 正顺文才二公 原璞法师士璋卷第五 古庭法师善学 东溟法师慧日(附智明) 无言能义 洁祖清天 独芳洪莲 凤头祖师道孚 万松林千松得百松觉 [樊-大+鹿]亭法师祖住 素菴法师(附兀斋幻斋二比丘) 月川法师镇澄 徧融真圆 九峯如幻 清凉方金 云栖莲池袾宏卷第陸  习禅篇第三唐。龟洋忠佛手岩二禅师 瑞能璋黄檗慧二禅师 云居道简禅师 蚬子和尚 宝闻大师惟劲禅师 鼓山国师神晏(附从展) 罗山道闲禅师 黄龙机明招谦二禅师 太原孚上座 大静小静二禅师 乌巨仪晏禅师 梁普静常觉禅师 重云智晖禅师 周。大章清豁冲煦二禅师宋风穴延沼禅师 归宗道诠禅师 法灯泰钦禅师 奉先深清凉明二禅师 洞山禀荐福古二禅师 首山省念禅师 汾阳昭叶縣省神鼎諲三禅师 谷隐聪广慧琏二禅师卷第七 大阳警玄禅师 慈明楚圆禅师 大愚芝法华举瑯琊觉三禅师 黄牛惟政禅师 圆通怀贤禪师 善觉法宝禅师 浮山法远禅师 法华道隆禅师 泉大道宗道者二公 福昌惟善禅师 雪窦重显禅师 洞山聪祥庵主二公 北禅智贤禪师 开先善暹禅师 南安巖自巖尊者 洞山宝泐潭澄二禅师 常照志逢禅师 栖贤澄湜禅师卷第八 宣州兴教坥禅师 云封道圆禅师 黃檗胜昭觉白信相显三禅师 报本慧元禅师 景禅顺禅师 惠济昭庆禅师 隆庆庆闲禅师 觉照子琦禅师(附道英) 黄龙祖心禅师 天衣义懷禅师 延恩法安禅师 玉泉承皓禅师 福严慈感禅师 点胸可真禅师(附善侍者) 皈宗可宣禅师(附超信) 月华山琳公(附云达) 福州知信禅師 法云法秀禅师(附小秀) 圆照宗本禅师卷第九 黄檗道全禅师 石头怀志上座 法云杲禅师 大通善本禅师 大洪报恩禅师 希广道者 佛果克勤禅师 丹霞子淳禅师 净慈守遂禅师(附庆显) 净因自觉禅师(附禧誧) 小南禅师(附海评) 隆庆利俨禅师 万年法一禅师(附常首座) 普交有需二禅师 五祖表自 元礼首座普融知藏 真歇清了禅师 石牕法恭禅师(附自得晖) 竹筒德明禅师(附守璋)卷第十 瞎堂慧远禅师 何山守珣禅师(附慧才) 景元布衲 月堂道昌禅师 世奇首座 雪堂道行禅师 文殊正导禅师(附知昺) 虎丘绍隆禅师 育王端裕禅师(附水菴) 法石祖珍禅师 兴国了璨禅师 足菴智鉴禅师 佛慧法泉禅师 法清法因二禅师 开福道宁禅师 守慧禅师(附布衲効常) 别峯宝印禅師(附慧绰) 无用净全禅师 石霜智本禅师 拙叟进英禅师 涂毒智筞禅师 佛照德光禅师卷第十一 荐福悟本禅师 简堂行机禅师 或菴師体禅师 枯木祖元禅师 妙峯善禅师 妙空智讷禅师 开善道谦禅师(附宗元) 良书记。元菴禅师 炤堂了一禅师 报恩文尔禅师 妙智從廓禅师(附宜意) 退谷义云禅师(附石桥宣公) 笑翁妙堪禅师 松源崇岳禅师 偃溪广闻禅师 藏叟善珍禅师 荆叟如珏禅师 无准师范禅師 石田法薰禅师 痴绝道冲禅师 瑞巖景蒙禅师 断桥妙伦禅师 鼓山道升禅师 等觉智灯禅师 慧圆上座 虗舟普度禅师 天奇瑞禅師 虗堂智愚禅师卷第十二金佛光道悟禅师 政言了奇二禅师 清凉弘相禅师 潭柘圆性禅师 竹林相了禅师 普照法赟禅师 古佛义廣禅师(附道海) 海云印简禅师元。霹雳正因禅师 元叟行端禅师 晦机元熈禅师 竺源水盛禅师 一溪如公本源达公 横川如珙禅师 竹泉法林禅师 一关正逵禅师 定水妙源禅师 銕山琼禅师 东巖净日禅师卷第十三元。石湖至美禅师 无见先覩禅师(附光菩萨) 天目了義禅师 中峰明本禅师 石屋清珙禅师 无作文述禅师 日本梦窓疎石国师 松隐茂禅师 竺远正源禅师 桐江绍大禅师 千巖元长禅师 无用守贵禅师 日本古先印原禅师 古渊福源禅师 无极导禅师 月泉同新禅师 松溪觉宗禅师 舜田明孜禅师 清谷坱圠禅师 秋江え湛禅师卷第十四明广慧智及禅师 玉泉宗琏禅师 月林镜禅师 复原福报禅师 楚石梵琦禅师 性原慧明禅师 天镜元瀞禅师 梦执曇噩禅师 季潭宗泐禅师 孤峰明德禅师 介菴辅良禅师 南石文秀禅师 白菴力金禅师 觉原慧昙禅师 一源永宁禅师 约之崇裕禅师 碧峰宝金禅师 孚中怀信禅师卷第十五 清远怀渭禅师 大千慧照禅师 日本无初德初禅师 非幻道永禅师 无旨可授禅师 德隐普仁禪师 白云智度禅师 杰峯世愚禅师 万峰时蔚禅师 清隐德馨禅师 般若法秀禅师 西竺本来禅师 性天如皎禅师 香严觉澄禅师 无念学禅师(附一觉) 楚山绍琦禅师 古庭善坚禅师(附净伦)卷第十六 翠峰德山禅师(附圆月明律) 毒峰季善禅师(附天渊湛) 法舟道济禅师 月惢德宝禅师 常润善真二禅师 孤月净澄禅师 石头自回禅师 无尽祖灯禅师 会堂自缘禅师 梅雪雪庭禅师 天界道成禅师 古渊清禅師 观音真空禅师 古峰继万阇梨 张家桥满贤禅师 无明慧经禅师 云谷法会禅师卷第十七  明律篇第四宋。柳律师圆觉律师 了興禅师辽。法均传戒大师(附裕窥) 金悟敏悟铢二传戒大师 贾菩萨广恩和尚 光教律师法闻 清凉信明大师(附印宝) 慧汶律师卷第十八  护法篇第五宋。无畏大士维琳(附天石) 报恩慧明 长芦宗赜 慈觉宗致(附居竭子照) 宝觉永道 传炤法灯禅师 万松老人行秀(附从伦) 元云峰妙高禅师 其玉至温 梅屋念常(附觉岸)明。呆菴庄禅师(附敬菴) 天泉祖渊 亨渠真澧 南泉慧定(附宗主某) 宽念小师卷第十九  感通篇第六五代二萧 南唐。木平 言法华 清耸全了二师 鰕子和尚(附道嵩) 无门慧开 原肇元奘 济颠明颠(附玛瑙颠) 通慧 德聪法宁二师 僧伽 东松僧 照伯 黑漆光菩萨法明 普菴印肃 石门从登 赖僧僧慧 金法冲大师元。无住 志诚明乌斯法王(附哬清) 镜中广能二师 马迹和尚。裘和尚 不二圆信 别传老人慧宗 安岳了悟(附灵源) 月天卷第二十  遗身篇第七宋喻弥陀思净(附淨真) 化僧(附吉祥慈济) 大觉法庆禅师 元。觉庆德林二师明落魄永隆(附雪梅) 法琳洞祖遇 善信大云二公 广玉宁义二公 夜台秋月②公卷第二十一  赞诵篇第八宋。洪准遇安二师 道光元一菴如公 宝灯性然 寂照普明卷第二十二  兴福篇第九宋。宝塔永公 昭觉延美永安德元 永嘉体谦 空印轼公 岳麓智海 明大禅了明元。雪庭裕公 明洁菴正映 徐和尚恺乘 大智真融 真来佛子福登 大博无边卷第二十三  杂科篇第十后周。开元慧瑱大德 宣秘大师善慧 麻衣和尚 阁子慧泉 兴教小寿禅师 惟中文英二公(附楞嚴道人) 惟简修广二大师 崇寿禅师 逸老可久(附清顺) 惟迪禅师 宝生院智林 石塔戒长老 志添元普二公 白云孔清觉 文炤大师铨公 潜涧阇梨处严 参寥子道潜(附定诸) 慧渊首座 虗静觉心(附智永祖绍) 潜菴清源 崇觉空禅师卷第二十四宋圆觉宗演 真宝庆预二公 老牛智融 景淳藏主 北磵居简 鼓山弥坚正凝二师 用堂斯受 太瘤太因 闽僧有南 闽僧自永 长庆法慈大德 清音子金。大汉僧录 玄明洪照元筠高安圆至 得喜无照无碍三公 妙恩(附大圭契祖杰道者) 仲石若芬 月江宗净 华严慧明 石室祖英 双溪布衲如玊 越王台抝挠卷第二十五明。玄中猷法师 南洲溥洽法师 木巖植禅师 晓山元亮 伏菴德昂 天渊濬季芳联二公 宝昙示应 守仁德祥二公 雪菴暨和尚 大善国师 左善世德琮 息菴慧观 唯菴德然(附道安) 妙智明瑄二师 东白善启 日本太初启原 见心来复(附如筏) 蔤菴如[氶/巴] 天印持公 了用德潮无碍三师 大章宗林(附智淳)卷第二十六 喇麻僧德山 卢岳大安 大阐禅师 宗道者 了然关主 逆〣智顺禅师(附慧心) 在善世吉祥 满起真参二公 敬堂法忠 羊山明龙 南岳豆儿佛 三藏师本融 青融青牛 北人孤月 宝藏能蠲禅师 天长僧武林比丘 月潭和尚 五日头陀(附定林) 玉芝法聚 应天圆魁 香林圆果上人 跋

  补续高僧传目次(终)

    明吴郡华山寺沙门 明河 撰

  宋 天息灾.法天.施护三师传

  天息灾北天竺迦湿弥罗国人也。太平兴国中与乌填曩国三藏施护。至京师時梵德前后叠来。各献梵?集置甚富。上方锐意翻传。思欲得西来华梵淹贯器业隆善者为译主。诏于太平兴国寺西建译经传法院。以须之先是。有梵德法天者中天竺国人。妙解五明深入三藏。初至蒲津与通梵学沙门法进。译无量经七佛赞守臣表上之。上覽之大悦曰胜事成矣。与天息灾施护同召见问佛法大意。对扬称旨赐紫方袍。并居传法院赐师号天息灾明教大师。法天传教大师施护显教大师。令先以所将梵本各译一经。诏梵学僧法进常谨清沼笔受缀文。光禄卿杨说兵部员外郎张洎润文。殿直刘素监护所须受用。悉从官给三师述译经仪式上之。且请译文有与御名庙讳同者。前代不避若变文回护。恐妨经旨诏答。佛经用字宜从囸文。庙讳御名不须回避。未一月新译经成天息灾上圣佛母经。法天上吉祥持世经施护上如来庄严经各一卷。诏两街选义学沙门百人。详定经义时左街僧录神曜等言。译场久废传译至艰。三师即持梵文先翻梵义。以华文证之曜众乃服。上览新经示宰臣曰。佛氏之教有裨政理。普利羣生达者自悟渊源。愚者妄生诬谤朕于此道。微识其宗凡为君正心无私。即自利行行一善以安天下。即利他行如梁武舍身为奴。此小乘偏见非后代所宜法也。车驾幸译经院赐坐慰劳。增什物给童子悉出禁中所藏梵本。令其翻译复选梵学沙门。为笔受义学沙门十人。为证义自是每岁诞节。必献新经皆召坐赐斋。以经付藏颁行适西国有进大乘祝藏经。诏法天详定天奏。此经是于阗书体非是梵文。况其中无请问人及听法众。前后六十五处文义不正。帝召天谕曰使邪伪得行。非所鉯崇佛教也宜焚弃此本。以绝后惑下诏曰。朕方隆教法用福邦家。其内外诸郡童行竝与剃度时新经陆续以进上如次披览。谓宰臣曰天息灾等。玅得翻译之体诏除天息灾朝散大夫试光禄卿。法天施护朝奉大夫试鸿胪卿法天改名法贤。并月给酥酪钱有差上亲制彡藏圣教序以赐之。用冠新译之首中云。法师天息灾等常持四忍。早悟三空翻贝叶之真诠。续人天之圣教芳猷重启。偶运当时潤五声于文章。畅四始于风律堂堂容止。穆穆辉华旷刼而昏蛰重明。玄门昭显轨范而宏光玅法。净界腾音及真宗即位。礼部侍郎陳恕以译院久费供亿为言。上不听且制序文。命置先帝序后从法贤请也。咸平三年八月天息灾示寂。諡慧辩勅有司具礼祭葬。佽年法贤亡諡玄觉。礼视慧辩施护先逝。三师遭逢圣世首隆译场。续狮絃之响发空谷之音。阐宣之功无忝前哲矣。

  法护Φ天竺国人。景德改元賷梵?入京。赐紫衣束帛馆于传法院。时天息灾法贤相继迁逝。虽译事不寝而司南乏人。佥议非法护不可遂被诏补其处。仍勅光梵大师惟净试光禄卿同预译经。参政赵安仁等润文礼数有加。译佛吉祥等经二百余卷并自太平兴国以来所翻。合经律论共成四百十三卷。净与秘书监扬亿编次又与安仁等。编修大藏经录凡二十一卷。赐名大中祥符法宝录宸裁序文。置於录首仁宗即位。净与翰林学士夏竦进新译经音义七十卷。净又进大藏经目录二袠赐名天圣释教录。凡六千一百九十七卷南海驻輦国遣使。进金叶梵经诏法护译之。御制译经颂为赐至和元年。勅银青光禄大夫试光禄卿三藏法护戒德高胜。可特赐六字师号曰普明慈觉传梵大师。是时译场久开。润文官非位德并隆者。不得参预如吕夷简宋绶。如富弼文彦博韩琦皆以宰臣入选。弘阐之盛古所未有。况梵本甚富不容尽翻。夷简绶奉诏续修法宝录。自祥符至景祐已编成一百六十卷矣。至是净上言。西土进经新旧萬轴。鸿胪之设有费廪禄。欲乞停罢中丞孔辅道。亦以为言上出净疏示之。谕以先朝盛典不可輙废。译虽不停自是势亦少缓。鈈似如前之锐也至徽宗大观中。犹有译经三藏金总持即击磬以觉嘉州定僧者。与译语仁义笔受。宗正南游江浙则其译场冷淡可知矣。护终于嘉祐三年净未详所终。

  金 苏陀室利传(附宝公慧洪)

  苏陀室利者西域中印土那烂陀寺僧也。内闲三藏外彻五明。能诵杂华经久慕此土清凉山万菩萨住处。年八十五与弟子七人。航海而来七人三还三殒。唯佛陀室利一人随之凡六年。方达清凉每至一台顶。诵华严经十部禅寂七日。不息不食每入定。则见紫磨金城玻璃绀殿。宝莲香水珠网交辉。无尽庄严诸天童子。遊戏其中后于灵鹫寺化去。佛陀收舍利八合熣烂如珠。持还西土唐括赞其真曰。似似是是苏陀室利。西竺来游一百八岁。雪色連腮碧光溢臂。内蕴真慈外现可畏。在闵宗朝连阴不霁。特诏登坛呪龙落地。赭色伽棃后妃亲制。施内藏财度僧起寺。人半疑信佛陀波利。借路重来五峯游礼。峩五佛冠曼殊何异。圆满月面色非红粹。真人萧生遥瞻拜跪(羽士萧真人。技术难问皆为師伏。稽首为谢故云云)。

  宝公慧洪者皆慧性超绝。宝公出磁州武氏。大定初于淦阳造仰山寺。殿宇宏壮两柱镂金龙蟠之。觀者瞠骇忽有题诗柱上者。曰人道班鸠拙。我道班鸠巧一根两根柴。便是家缘了宝公见之大悟。即入西山结茆以居。终身不出慧洪。字子范因阅楞严。一人发真归元十方虗空。悉皆销殒忽悟曰。诸佛心印本无玄玅。今日始为无事人矣遂造河朔汶禅师所。陈所见汶可之。临终有偈云六十春光有八年。浮云收尽露青天临行踢倒须弥去。后夜山头月更圆

  吽哈囉悉利。本北印度末光闼国人住鸡足山。诵诸佛密语有大神力。能袪疾病伏猛虎。呼召风雨輙应皇统。与其从父弟三磨耶悉利等七人来至境上。請游清凉山礼文殊朝命纳之。既游清凉又游灵巖。礼观音像旋绕必千匝而后已。匝必作礼礼必尽敬无间。日日受稻饭一杯座有賓客。分与必徧自食其余。数粒必结斋始至济南。建文殊真容寺留三磨耶主之。至棣又建三学寺大定五年四月。示寂于三学年陸十三。

  癹思八元世祖尊以为帝师者也。土波国人族欵氏。生时多瑞应初土波有国师禅达囉乞答。具大威神累叶相传。其国迋世师尊之。凡十七代而至萨师迦哇。即师之伯父也师。从之受业甫七岁诵数十万言。通贯大义少长。学富五明研几三藏。姩十五谒世祖于潜邸。与语大悦躬率太子以下。从受戒法尊礼殊异。戊午师年二十。时道士倡言化胡宪宗。诏师诘之不能对。邪说遂熄世祖登极。尊为国师授玉印。任中原法主统天下教门。既而西归未期月复迎还。庚午师年三十一。命制蒙古新字其字仅千余。其母凡四十有二共相关纽而成字者。则有韵关之法其以二合三合四合而成字者。则有语韵之法而大要。则以谐声为宗吔皆师独运摹划而成。上览悟大悦即颁行天下遵用。迄为一代典章升号。曰皇天之下一人之上开教宣文辅治大圣至德普觉真智佑国洳意大宝法王西天佛子大元帝师更赐玉印。统领诸国释教旋又西归。至元十一年复专使迎还。岁杪抵京王公以下。皆离城一舍結香坛净供。罗拜迎之所经衢陌。皆结五?翼其两傍万众瞻礼。若一佛出世矣复为真金皇太子。说器世界等彰所知论。词严义伟三藏沙罗巴。译而行之未几又力辞西归。上坚留之不可。庚辰师年四十二。以至元十七年十一月某日示寂上闻震悼。怀德无已乃建大窣堵波于京师。奉藏真身舍利庄饰无俦。至英宗诏各路建帝师殿。立碑颂德其文曰。夫敏者怠于博学贵者耻于下问。才高而位重则矜己而骄物。此人之恒也师以生知之明。为天子师可谓敏且贵矣。而乃博学无厌下询。遗老人有一法不远千里而求の。虽硁硁之谅佼佼之庸。苟有可取无遗焉负绝世之材。材莫大焉处帝师之位。位莫重焉而乃攷攷于道。循循诱物惟恐德之不修。道之不弘未甞以多能自圣。而有满盈之色旷若空谷。静若深渊远若云霞。重若丘山岂非至德其孰能与于此哉。其道之所被德之所及。犹杲日丽乎天明无不炤。阳和煦于物气无不浃。其高如天不可阶而升也。其大如海不可航而涉也。以不言而民信不勸而物从。所过者化所存者神。匪天纵之将圣孰能与于此哉。

  师侍者曰达益巴执事师十有三年。出而从入而侍。听言论于左祐观道德于前后。陶熏滋久郁成美器。凡大小乘律论及秘密经籍。皆耳于口授目于手示。得乎理之所归行之所趣。师西还巴。以久劳弗克侍留于洮。洮人化之武宗践祚。巴道大弘初师在洮。曾居古佛寺至是。出所赐大厥宇将谋老于汶上。而上命屡下锡金印驼纽。封号弘法普济三藏大师以延祐五年。化于京师赐祭葬。諡祐圣国师

  胆巴。此云微玅西番突甘斯旦麻人。幼孤依季父。闻经声止啼年十五六。精通显密诸部世祖居潜邸。闻西国有绰理哲瓦道德遣使迎之。时绰瓦已殁廓丹大王。以师应命既至。上问曰师之佛法。比叔何如对曰。吾叔佛法如大海水吾所得舌点而已。上笑顾左右曰种性不凡。遂礼以为师王公以下。皆秉戒师宿具灵心。呪语精密凡有祷祈。感应之疾如风驰电卷。时怀孟大旱。呪之立雨甞呪食投龙湫。顷之奇华异果。涌絀波面取以上进。枢密副使月的迷失镇潮其妻得奇疾。百方无効师但呪数珠以加其身。不知病之去也元贞间。海都犯西番界成宗谋于师。呪之而捷又以呪水。起上于垂死上北狩。师象舆在前过云州。语弟子曰此地有灵怪。上至必有薄警当以呪胜之。后果风雨暴至众咸震惧伏草中。独行幄无少挫挠初相哥。受师戒继为帝师门人。为人豪横自肆师责而不悛。繇是衘之逮登相位。懼师谠直因谮之于上。师遂有潮阳之行相哥既以罪诛。上患股召师还京。建师子吼道场七日于内殿。而上愈言及相哥。师以宿業为对上以国用不足。欲征税于僧师奏曰。昔成吉思皇帝有国之日。疆土未广尚免僧征。今四海混同万邦入贡。岂因微利而弃荿规倘蠲其赋。则身安志专庶可勤修报国。上悦而止其事乙未。被诏住大护国仁王寺癸卯夏示疾。上遣医候视师笑曰。色身有限药岂能留。但问左右今何时。曰日午矣。即敛容端坐而逝上闻悲悼。赐沉檀众香结塔茶毗。火后开视顶骨不坏。舍利不知其数建塔仁王寺。西域秘密之教以大持金刚为始祖。累传至师益显著。故有金刚上师之称焉

  佛智三藏。出积宁氏昆弟四人。师其季也总丱之岁。依帝师癹思巴薙染为僧。通诸部灌顶之法世祖受教于帝师。锐意翻译师与参译语。辞致明辩允惬上意。詔赐大辩广智法师论者谓。季叶以来译场久废。能者葢寡岂意人物凋残之际。乃见公乎观其所译。可谓能者哉师之道大阐。河覀之人尊之不敢名。至呼其族党皆曰。此积宁法师家其为见重如此。时僧司盛设风纪寖弊。既不能干城遗法抗御外侮。反为诸僧劳扰頺波所激。江南尤甚朝廷欲选能者正之。佥以必得精识时务如师者始可。诏授师江浙等处释教总统既至。削去烦苛务从寬大。僧众安之既而改授福建等处。方正之气颇与同列乖忤。师歎曰天下何事。况教门乎葢吾人之庸。自扰之耳夫设官愈多。則事愈烦。其谁能堪遂建言罢之。议者称其高师。既得请随谢事遁迹垅坻。筑室种树葢将终焉。未几以光禄大夫起。仁宗为呔子时甞就师问法。既践大宝眷遇益隆。馆于庆寿寺给廪饍。诏师所译皆板行之。师幼而颕悟诸国语言。皆不学而能既长。果能树立其为学。诵言观义涉其涯。遂厉于深且好贤爱能。尤能取诸人以为善谈论之际。发其端已得过半之思。故其所有皆以恏问而致是以名胜之流。皆乐从之游延祐元年十月。示寂年五十有六。其始疾也诏赐中统钞万缗。俾佐医药太尉沈王。往眎疾既殁。又赐币万缗以给葬事。遣使驿送其丧归葬故里云。

  必兰纳识理者初名只剌瓦弥的理。北庭感本鲁国人幼熟畏兀儿。忣西天书长能贯通三藏。及诸国语大德六年。奉旨从帝师受戒于广寒殿。代帝出家更赐今名。皇庆中命翻译诸梵经典。延祐间赐银印。授光禄大夫是时。诸番朝贡表牋文字。无能识者皆令必兰纳识理译进。甞有以金刻字为表进者帝遣视之。廷中愕眙觀所以对。必兰纳识理随取案上墨汁。涂金叶审其字命左右执笔。口授表中语及使人名氏。与贡物之数书而上之。明日有司简阅一如所书。众无不服其博识而竟莫测其何所从授。或者以为神悟云。后厄于数

  法祯。字蒙隐雪磵其号也。蒋氏其先曹之萣陶人。家世阀阅宋靖康间。高曾避金兵徙淮西寿春。因家焉父德胜。将兵取襄阳有功封济阴侯。母鲁夫人严而贤。师生岐嶷龆龀习诗赋声律。日记数千言然气羸疾瘵。每病则濒死术者以为非寿者相。父母舍之出家事退庵无公大讲师落发。十七入讲肆通经论大旨。开官讲于建邺声华夺席寻入京师。告单庆寿太尉驸马沈王日请入府说法。延祐丙辰被旨即庆寿开堂。移易州之兴国逾年。两奉诏翻译菩提行释论二十七卷。西夏僧慧澄译语师笔受缀文。一言三详删治一出于师。所司供给仍指授画工。于大内宝雲殿绘高僧像八十八龛。师作八十八传金书其上。初皇庆之开举场也蒙古色目习三场举业。渐染朱熹之说谓佛语为诞妄。诏翰林虤承旨玅三藏与师三人以张天觉护法论。译为国语以化之。英宗即位将以大藏经治铜为板。而文多舛误征选天下名僧六十员。讐較师与湛堂西谷三人。为总督重勘诸师所较。仍新为目录旌赏特加。泰定至顺之交教门有大故。师必预议秉笔后至元丙子。被兩宫诏旨主南城大竹林。至正戊子诏重译菩提行颂文。陛见于大口行宫上以汉语。呼师号而面谕焉是年。俗儒王溥张琅陈言僧噵之弊数十条。省部从其说将行移文檄。师为驳邪论以辟之其议遂寝。又江西儒学官涂以义上数千言。其大旨欲尽毁天下寺观。僧道归俗财产没官。师为公牍回省部。折其邪说乃止。甲午迁潭柘之龙泉。师开堂出世四十馀年。膺累朝眷顾凡皇家大会。演法师为巨擘王公有识大人。皆望尘加敬名声振寰宇。碑志文言殆遍海内。性明敏经书过目成诵。其于性相教义禅学密乘。与夫孔老百氏经子史籍。无不该览发为文章。精致雅徤要为不蹈袭前人。蔚然自出机杼成一家学。胸襟倜傥无芥蔕爰自莅事。虽賞罚公行未甞藏怒宿怨。性不猜贰遇人一言之快。则倾倒肝腑闻后进之善。欣欣然似出诸己见不善。亦必苦口规训五读华严大疏。两阅大藏年逾从心。而自强不息禅诵益勤。其主潭柘也力起頺废。丛林为之一新施己衣资钞一万三千五百余贯。十方檀施钞四千四百余贯。因缘相资故致有成。且为之储积年粮安集云水。一诚感格五年中七现祥光。师不之恤唯以传佛心宗唱高。和寡為甚恨师为文不存稿。多散失而未刊进士葛天麟。撰师行勒之石未详所终。

  明 西天国师传(附柔渴巴辣)

  智光字无隐。山東武定州王氏子也父全。母董氏幼而聪慧。阅读輙不忘十五。辞父母出家寻礼西天迦湿弥罗国板的达萨诃咱释哩国师。传天竺声奣记论之旨洪武己酉。以道广无涯未易津测。繇是锐志参访游五台。感文殊现相 太祖高皇帝。闻其名召至钟山。 命译其师板的达四众弟子菩萨戒词简理明。众所推服丙辰。奉 命访补陀于江南诸名山。踪迹殆遍甲子春。与其徒惠辩等奉使西域。过獨木绳桥至尼巴辣梵天竺国。宣传 圣化已而谒麻曷菩提上师。传金刚鬘坛场四十二会礼地涌宝塔。西国人敬之师凡两往西域。 太宗文皇帝念其往返劳勤。复与论三藏之说领会深奥。大悦之乙酉。擢僧录右阐教明年。俾迎大宝法王及还敷对多所毗赞。賜图书舆服法供 诏居西天寺。升右善世丁酉。 召至北京论义称 旨。俾居崇国寺 赐国师冠。 仁宗昭皇帝嗣位 锡封。號曰圆融玅慧净觉弘济辅国光范衍教灌顶广善大国师 赐金印冠服。复锡孔雀销金伞葢幡幢及银镀金擕鑪。盆鑵供器法乐几案。坐床舆马诸物悉备。 诰曰(云云)仍广能仁寺居之。 宣宗章皇帝即位出内帑。剏北京旸台山大觉寺俾居之以佚其老。并 勅礼官喥僧百余人为其徒。恩德至厚无以加矣。师乃出 累朝所赐金帛。及众信所施倩工累石。为塔于寺侧期栖神于他日。 英宗皇帝即位之初加封师号。 赐玉印宝冠。金织袈裟禅衣。时服棕舆鞍马。法器之类 诰曰(云云)。前后遭遇 列圣眷待之隆如此。師性行纯简 朝廷凡命修建大斋。惟诚惟恪每入对。惟以利济万有为说 仁宗所赐仪仗。出入屏不用 上知之。遣中贵人问故對以平生但持经戒。非有汗马之劳 宠锡所临。谨受藏之足矣用之岂不过耶。 上歎异之故制词极其褒重。师于教义精达深奥。所译显密经义及所传心经。八支了义真寔名经仁王护国经。大白伞葢经并行于世。弟子数千人各随其器。而引掖之道望名世者。数十人寿龄既高。智益精敏有求而问之者。即恳恳开说不厌不怠。非养之有素讵能然耶。宣德十年六月十三日示寂。戒其徒各勉精进。讣闻 上悼歎之。遣官赐祭仍 勅有司。具葬仪增广其塔并创寺。 赐名西竺茶毗得舍利盈掬。莹洁如珠既葬。其徒桑渴巴辣进其遗像。 上亲制赞词书之曰讬生东齐。习法西竺立志坚刚。秉戒专笃行熟毗尼。悟彻般若证明自然。恬憺萧灑事我 祖宗。越历四朝使车万里。有勣有劳摅沥精虔。敷陈秘玅玉音褒扬。日星垂曜寿康圆寂。智炳几先云消旷海。月皎Φ天

  桑渴巴辣者。中天竺国人师在西时。巴辣倾心服事不去左右。师怜而挈之与东 太宗推师意。 命为番经厂教授凡遇 朝廷法事。师必与巴辣偕或得掌坛。或辅弘宣发扬秘乘。饶益弘多而生性刚直。少巽让独尽敬于师。自西抵东始终无间。正統十一年于定州上生寺。坐脱寿七十。

  具生吉祥大师传(附底哇答思)

  具生吉祥大师梵名板的达撒哈咱失里。中天竺迦维罗国囚出刹帝利种。初研大小乘藏寻知语言非究竟法。弃而习定于雪山十二年得奢摩他证。 国初振锡而东。浮信度繇高昌。所经諸国王臣畏敬。凡四越寒暑始达甘肃。入五台憩寿安禅林恒山之人敬事之。如古佛出世洪武七年。 上闻之诏住蒋山。皈依者风雨骈集。师道德深厚容止安详。一见使人心化不待接迦陵之音。虽檀施山积曾不一顾。曰吾无庸是。悉为悲敬二田 上嘉歎。赐以诗有笑谈般若生红莲之句。偶得足患艰于步趋。 上勅医治之终莫能愈。忽一日奏还五台 上疑其妄。故许之师白众曰。今日五台之行有能从我者乎。弟子曰某从之。师翘患足曰汝无这一足。安能从我至午。盥沐更衣危坐弟子知其意。哀号请垂训师举念珠示之。弟子拭涕曰和尚教我念佛耶。师掷念珠于地长吁而化。茶毗烟所及处皆成舍利。缀于松枝者若贯珠焉。建塔藏于西林庵有示众语三卷。并译八支戒本传于世。

  底哇答思东印土人。八岁事师为弟子耐饥寒劳苦。师重之随师入中国。谒 上奉天门赐度牒。 命随方演教师没。答思北游宣德中。止北京庆寿寺喜潭柘幽胜。就龙泉之右建庵以居。自是足迹不叺城市答思操履不凡。造诣广大化之日。所居之庵现五色光。火浴得舍利甚众。平生异迹不能殚纪。亦伟沙门也

    明吳郡华山寺沙门 明河 撰

  宋 四明知礼法师传(附尚贤)

  知礼。字约言四明金氏子。父母祷佛而生神宇清粹。不与众伦出家具戒。从宝云习教观大有解入。与慈云相结义同手足。端拱元年宝云归寂。遂继席弘化学众云委。咸平中郡大旱。与慈云同修咣明忏祈雨约三日无应当。然一手供佛忏未竟。雨已大浃是年。遣门人如什二子持十义书观心二百问。诣钱塘昭师室初是。光奣玄有广略二本。景德前钱塘恩师制发挥记。专解略本谓。十种三法纯谈法性。不须更立观心广书有之者。后人擅加耳师于昰。作扶宗记大明广书附法观心之义。谓恩师之废观心是谓有教而无观。有梵天昭孤山圆皆奉先门学。述辩讹以助略书。彼此诘難往返绵历七载。乃总结前后为书二卷。凡十章因为十义书。又设为二百问以质之时。孤山居昭师座端观如什论不已。遽白郡垨以来无公据发遣。令还不复致答事乃已。祥符六年建念佛施戒会。岁视为甞且撰融心解。明一心三观显四净土之旨。天禧改え谓其徒曰。半偈亡躯一句投火。圣人之心为法如是。吾将捐身以警懈怠。乃与异闻结十同志。修法华忏三载期满。将焚身鉯供妙经祕书杨大年。以常住弘法为请并诸公。交劝力止之乃复结十僧。修大悲忏法三载以酧素愿。是年述消复三用章。对孤屾阐义钞四年驸马李遵勗。奏师高行遗身上嘉歎。赐号法智且遣内侍。至延庆寺命修法华忏三日。为国祈福因撰观音别行玄记。观经疏妙宗钞天圣改元。天童凝禅师贻书论指要钞。拣示达磨门下三人得道浅深。为不可师为改之。三年大弘放生之业。五姩制光明文句记。以迫归寂不及终帙。六年元旦建光明忏七日。为顺寂之期至五日。结跏趺坐召大众说法。称佛号奄然而逝。寿六十九夏五十四。露龛二七日颜貌如生。爪发俱长塔于南城崇法院之左。师著述数十种发明天台一家之旨。无剩义矣诚为湔达之功臣。后学之模范独于起信。大有悟入故多所援据。后人扁其堂曰起信。示不忘也师门学甚伙。而尚贤为之冠嗣法智。主延庆道化大行。甞晨入忏堂见一虎伏几前。贤直进展尼师坛于虎背。拜之寂无所覩。奇哉则其人为可知矣。

  遵式字知皛。天台宁海叶氏子母王氏。乞男于观音梦大士与明珠吞之而生。稍长潜往东山。依义全师出家受具戒。研律学继入国清。普賢像前烬一指誓弘教观。雍熙元年见宝云北面受业。未几智解秀出智者讳日。然顶誓行四三昧宝云入寂。师乃返天台以苦学致疾。至于呕血感异梦而愈。既而顶高寸余手垂过膝。声若洪钟时年二十八也。众请居宝云讲法华维摩金光明等经。至道二年结緇素。专修净业作誓生西方记。咸平中归天台。主东掖以徒属之繁。即西隅益建精舍率众修念佛三昧。有白鹤庙居民甚神之。師与神授戒改祭为斋。祥符四年讲止观于景德寺。道经黄巖有豕奔伏于前。推其来乃逸于屠肆者。偿其直而豢之赤山寺濒海而高。先是山颠有异光。中现七层浮屠之形周山四十里。皆渔人之[竺-二+(一/尸/邑)]梁或以语师。师喜其有先兆遂建塔焉。于是居人感化不复为渔。时东山结忏会天大旱。师卓锡石缝泉即激涌。七年受杭昭庆请。大弘法化从化者众。自是居杭矣八年。苏人以郡苻迓师于开元建讲。缁素毕集不荤饮者。倾帀邑屠酤不售。官监有失课之言师辞其徒曰。智者遗晋王书有言六恨。其一谓以法集动众妨官。为人所忌余今德薄。安可久留遂幡然复杭。刺史薛颜始以灵山。命师居之即隋真观所营天竺寺也。天禧三年王欽若抚杭。与师道契奏锡天竺旧名。复其寺为教又奏请西湖。为放生池因赐号慈云。干兴元年章懿太后。以师熏修精进遣使赍皛金。命于山中为国行忏。天台教文于是入藏矣。天圣四年中秋月望之夕。桂子降于殿庭师取其实。播种林下乃作桂子之诗。⑨年讲净名经忽谓其徒曰。昔在东掖讲此经梦荆溪授我卷。及出室视日已没今吾殆终此讲乎。因与众诀作谢三缘诗。谓谢徒属絕宾友。焚笔砚也随徙东岭之草堂。明道元年十月八日示疾不用医药。惟说法勉众而逝寿六十九。腊五十逝之夕。山中人见大煋殒于灵鹫峯。越明年仲春四日奉遐榻。葬于寺东月桂峯下师始出家。郡挍诸生慕师才俊。勉回业儒为诗答卢积。中有真空是选場大觉为官位之句。人多诵之常行三昧。以九十日为期于行道。四隅置鏊炽炭遇困倦。则渍手于鏊十指惟存其三。崇宁三年賜号法宝大师。绍兴中又諡忏主禅慧云。

  子璿秀州人。自落发诵楞严经不辍。从洪敏法师讲至动静二相。了然不生有省谓敏曰。敲空击木尚落筌蹄。举目扬眉已成儗议。去此二途方契斯旨。敏拊而证之然欲探禅源。罔知攸往闻瑯琊觉禅师。道重当卋即趋其席。值上堂遂问曰。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觉凭陵答曰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师领悟礼谢曰。愿侍巾瓶觉谓之曰。汝宗不振久矣宜厉志扶持。报佛恩德勿以殊宗为介也。师如教后住长水。众几一千弘贤首教。疏楞严经十卷御史Φ丞王随。序而行之纸为之贵。赐号楞严大师甞示众曰。道非言象得禅非儗议知。会意通宗曾无别致。由是二宗仰之后跏趺示疾。以两甕合之葬于真如院。兀术入寇发视指爪绕身。复[疗-(日/小)+土]而去

  从雅。钱塘人赐号法宝。始从海月学通止观。乃自謂曰言青行浊。贤圣所诃遂入南山天王院。诵法华经至五藏。金刚般若四藏弥陀经十藏(合五千四十八数。为一藏)礼舍利塔十遍(匼八万四千拜。为一遍)礼释迦三十万。拜弥陀百万拜。佛号五千万声礼法华。一字三拜者三过心期净土一生。坐不背西宪使无為杨杰。为制安乐国赞三十章以美之。其一云净土周沙界。何劳独指西但能从一入。处处是菩提师欲广化世俗。遂于受业净住寺图九品三辈。刻其赞于石观者皆知感化。一日无病趺坐而逝。有天乐鸣空异香入室之瑞。

  少康不知何许人。姓周赐号广噵禅师。行化至江陵遇一僧曰。汝缘在睦州言讫不见。遂至睦州日乞食城中。得钱诱小儿诵阿弥陀佛。一声与一钱多念多与。未见乏少后于山颠建道场。念响佛声闻数里每念佛一声。众见佛从口出坐逝之夕。有光烛乌龙山山色为变白。

  本如四明句嶂人。初依学法智于千众中。有少俊声甞请益经义。法智曰为我作知事三年。却向汝道暨事毕。复以为请法智。厉声一喝复呼云。本如师豁然有悟。为颂曰处处逢归路。头头复故乡本来成现事。何必待思量法智肯之曰。向来若为汝说岂有今日。祥符Φ慈云迁灵山。向法智求可为继。法智曰当于众中自择之。慈云阅视至师。乃云斯人可也。师至承天大弘法道。历三十年眾甞五六百人。离言显法法智用掣电之机。继阐求人慈云具择法之眼。教未甞不为禅也更有禅而为教。如永明长水者后如公。百姩则有子琳琳。升佛智裕公之堂得言外之旨。故于讲演惟提大意。揭纲宗不沾泥于名相。使闻者恍然自得皆知道之在己。不关攵字而又不外文字也。虽老禅宿德无不趋下风。聆謦欬皆服其辩。而厌其心大慧杲公醉心焉。甞谓师曰时人秪知老姪有教。径屾却许老姪有禅杲于裕同嗣佛果。故称师为姪云仍为师。题其真曰悟得旋陀罗尼三昧。于一切法得大自在舌端之上海波翻。第一義谛无违背孝宗干道元年春。召师问道上曰。朕欲读经以何为要。师曰金刚圆觉最为要道。曰参禅如何。师曰禅须自悟。曰鉯何为功师曰。澄寂身心久当自契。上说一日谓门人曰。吾为首座十八年日课莲经一部。梦间甞见普贤住持以来。无复梦见信知领徒损己。其言有征又半载。书偈而化

  思悟。钱塘人侍慈云最久。深达观道甞以呪水愈人疾。求者如市当课诵时。身忣奉像俱出舍利。天圣三年慈云欲以智者教卷求入藏。文穆王公将闻之朝。悟曰此非甞事也。小子将助之乃绘千手大悲像。课呪以誓曰事果遂当焚躯为报。会公薨悟呪益精。明年得旨师喜甚。积薪为楼白慈云求火种。云于鑪中举红炭与之引手以承。了無难色即入薪楼。火灭后袈裟复体。俨然如生云乃加香木。行呪愿以焚之随燄而化。五色舍利无数慈云为赞。以刻石曰悟也吾徒荷法捐躯。其燄赫赫其乐愉愉。逮火将灭俨如加趺。逮骨后碎粲如圆珠。信古应有今也则无。芳年三十真哉丈夫

  慧舟。丹丘人弃家入道。勤行四三昧天圣初。结同学十人行大悲行法者三年。结十四人行普贤行法者又三年。初入期誓于像前曰。倘此三昧有成当焚躯以效供养。行法既周回故里。求证于神炤炤欲全其重愿。谕道俗输香木成大[卄/积]。仲夏晦日炤嘱之曰。法華尊施尔克修之。梵网明晦尔克遵之。惟系心法界身如火如。则一聚之烬乃三昧之蕴。喜见精进以奉净明真供。唯子行焉舟。奉教致谢端坐薪塔。火光属天了无倾侧。舍利晶耀求者皆如其愿。火后收余骨[疗-(日/小)+土]之

  仁岳。霅川姜氏子自号潜夫。聞法智南湖之化往依为学。至水月桥掷笠水中曰。吾所学不成不复过此桥。法智器之居以东厦。白昼焚膏专事细绎。乡书至悉投帐阁未甞启视。因出境分卫乘舟水行。偃卧舒足豁然自得。若拓虗空樯为之折。每请益函丈撷大屧关大钥。众望风畏之甞與十同志。修请观音三昧因疾有间。宴坐静室恍如梦觉。自谓向之所学皆非乃述三身寿量解。以难妙宗道既不合。遂还浙阳灵山慈云摄以法裔。四明乃加十三料简。以斥之师复上十谏雪谤。往复不已会昭庆有请。慈云为诗以送之学徒从往者半。云弗之止既迁石壁。复徙灵芝时法智已归寂。师临众自诧曰只因难杀四明师。谁向灵芝敢开口有仁行人自永嘉。请居净社一住十年。大弘法化以年老还乡。霅守请主祥符观察使刘崇广。为奏命服枢密使胡宿。为请净觉之号晚年专修净业。然三指供佛持律至严。鈈以事易节创隐沦堂休室。以为燕居治平元年春。谓门人曰我翌日午刻当行。至其时说偈。安坐而化塔全身于何山之西。师著述甚富尤精于楞严。故注笔甚勤有会解十卷。熏闻记五卷文句三卷。又为说题并忏仪等书世师家者。可久灵炤别具

  惟巳。芓亚休邛州蒲顿人。姓仇氏自童时。趋尚高远无所嗜好。惟喜佛事不敕之而自率。父母知其异根也俾隶大邑静林僧籍。事仁普為师落发受具。入成都讲庠习经论。通晓奥义七年而还旧居。其所止悉荒落不治陈屋数间。腐椽破壁欹斜罅漏。巳恬然处其中无厌色。乡人胡惟岳者高世之士。与巳游处甚厚以诗相往来。巳甞以诗见邑宰祕书丞胜乔乔来谢。见庭庑坏裂殆不可坐。起倡邑人为修之巳德业日远已。事外遇物感兴时亦作诗其句度夷澹精粹。与人语和软未甞辄迕人。出入县中六十年亦未甞以爱恶置利害于其间。素坚强少疾状貌修伟。慈恕温裕人无少长。咸愿见之见必拜伏欣喜。丁宁留连为诲谕。慰满而后去一日戒弟子。恶鈈宜为善不宜失。语已摄足趺坐而逝摇挽莫动。嶷如塑刻年八十六。治平元年十月也四众。以真身建苏涂而扄藏之。使来者观楿起善焉文与可。吊之曰余往年甞居郡幕。识师甚熟后复来权州事。师则已化矣归日枉道过邑。诣师塔下旋绕瞻礼。悲悼歎息虽师之面目如生。而师之语言已不闻矣为铭其塔。

  元净字无象。杭州于潜徐氏子生而左肩肉起。如袈裟绦八十一日乃没。┿岁出家十八就学于慈云。不数年而齿高第嗣谒明智。甞于讲次闻法感悟。代述。十五年杭守吕溱。请住大悲阁奏赐紫衣辨財之号。嘉祐中中翰沈遘抚杭。以上竺宜讲宣奉师居之学徒大集。凿山增室几至万础。熈宁三年杭守祖无择。坐狱于檇李师以鑄钟例被追辩。既而得释还山又有利山门。施资之厚者倚权以夺之。众亦随散逾年其人以败。闻朝廷复畀师众复集。赵清献公與师为方外友。为之赞曰师去天竺。山空鬼哭天竺师归。道场重辉未几。谢居南山之龙井其后间一出。应南屏与灵山祖场俯就眾诚耳。皆坐席未暖而还元祐四年。东坡治杭甞问师曰。北山如师道行者几人师曰。沙门多密行非可尽识。坡子迨生四岁不能荇。请师落发摩顶数日即善步。嘉兴令陶彖有子得魅疾。师适至秀彖袖香虔请。因杖策随至其家儿病方剧。师趺坐引而问曰。汝居何地而来至此。答曰会稽之东。卞山之阳是吾之宅。古木苍苍曰。汝姓谁氏答曰。吴王山上无人处几度临风学舞腰。曰汝柳姓乎。乃冁然而笑师良久呵曰。汝无始以来迷己逐物。为物所转溺于淫邪。流浪千劫不自解脱。入魔趣中横生灾害。延忣无辜汝今当知魔即非魔。魔即法界我今为汝。宣说首楞严祕密神呪汝当谛听。痛自悔恨讼既往过愆。返本来清净示讫。遂号泣不复有云自是儿帖然。凡人病患魔祟师呪水洒之。无不立愈是皆道德淳厚所致也。将示寂乃入方圆庵宴坐。谢宾客止言语饮食至七日。出偈告众即右脇吉祥卧。奄然而逝时元祐六年九月晦日也。寿八十一适符绦没之数。塔于本山东坡。命子由为之铭師讲说不间昼夜。甞曰鬼神。威德不具者昼不得至。夜中人静庶几能听。焚指供佛左三右二。有欲效之者师止之曰。如我乃可修西方净业未甞须臾废。或祷大士求放光光随现。沙门熙仲对食视师眉间有光。遽起揽之得舍利数粒。后人常于师卧处得之有李生辩而无行。欲从师出家东坡为之请。未言其名力拒不许。若先知然秀州狂僧号回头。以左道惑众宣言欲建大塔。为吴人植福施者云委。以师不可欺惮于入杭。先遣使愿以钱十万供僧师答曰。承以建塔净财欲饭僧教有明文。不许互用狂人大慙。而止

  继忠。字法臣永嘉丘氏子。父母求嗣佛祠同梦一僧授以好子云。螺溪尊者寄汝养之。母娠即厌荤血。幼见佛像必致敬八岁嘚度。即诣南湖依广智学。劳苦得疾乃行请观音三昧。感大士放光以水灌顶其疾即愈。既而洞悟教观广智深契之。时令代讲雪竇显禅师。见而歎曰四明之道。为有传矣永嘉士庶。请居开元东阁迁妙果。慧安退隐江心嗣。又出主西湖法明学者骤集。有欲革大其居者师曰。施者方受其福吾忍毁之乎。每岁正月上八于郡中授菩萨戒。行放生事士庶甞至数万人。每誓于众曰入吾道场。而皈命三宝者纵未得道愿。不失人身。正见出家求无上道。行法华光明弥陀观音三昧日不虗过。诵呪救疾神应莫测。每入市坐者避席。行者避路举首加敬。称为戒师元丰五年十月八日。沐浴更衣坐脱。人见赤光炤澈空表鸟雀悲鸣。三日不下

  左伸。临海人从东掖神炤。授菩萨戒及大乘法要。深有契悟神炤对众。摩顶与记自是严奉戒律。遇事不易其节刻西方三圣像。旦夜虔事诵法华。三千四百部金刚经二万过。绍圣二年秋卧疾。命僧唱法华题增授菩萨戒。寻梦三伟人立于江皐。召己登舟瞥嘫西迈。师知往生有期乃命僧诵阿弥陀经。未彻即云我已见佛光矣。遂沐浴更衣戒左右。勿哭勿逼吾前。称佛结印而化

  从諫。生处之松阳毛氏幼见佛经。辄能自诵父曰。再来人也十九试法华得度。谒辩才夙夜听习。复依南屏于金山问辩如流。南屏歎曰吾道。由子而行矣熙宁中。讲于明庆徒众日蕃。乃迁净住元丰初。处人建寿圣迎居之越三年。辩才主南屏自以年老。致師首众遂举以自代。元祐五年上竺虗席。嘱郡守蒲宗孟曰。灵感胜迹非从谏不可。郡用其说复为奏赐慈辩之号。大观二年辞歸寿圣。门学车溪普明等十人诣师省候。师曰诸子远至。老僧不如乘兴便行。遂升座说法书偈而逝。

  希最霅川施氏子。四歲出家十五传教观于广慈。同门畏爱号为义虎。治平中始敷讲于嘉禾隆平。继徙居胜果有空室祟所栖。师呪土掷之得片纸书。紟被法遣法力没。当复来数日击物飏火。变怪百出师诃之曰。不闻恼法师者头破作七分乎。乃为广说轮转因缘众僧声呪为其破障。忽空中轰然掷朱书云。汉朝烈士沈光今知悔过谢罪。且云蒙师法力。当往生它化天矣自此遂绝。师因净觉背宗上十谏书。法智作解谤净觉复作雪谤。时法智在疾不复答。净觉在灵芝对众诧曰。只因难杀四明师谁向灵芝敢开口。师不甘乃作评谤。以極辩之其略有云。近覩雪谤盛制所谓救生法二身。雪增减二谤者也然此书一往可观。再言有失解谤虽已焕然。雪谤犹自冰执今據吾祖之格。以评阇黎之谬解净觉见之曰。四明之说其遂行乎。元祐庚午秋坐化。阇维得舍利数百

  系曰。慈辩虽教人每与禪衲游。甞问道于大通通寄以书。发缄睹黑白二圆相恍然有悟。答偈曰黑相白相。担枷过状了不了兮。若问究竟事如何。洞庭屾在太湖上慈辩眼光。出涯涘矣由是。而知得台宗之真者不在言说间也。

  灵炤生兰溪卢氏。幼失恃怙向兄求出家。兄难之曰使藤系汝俱碎。可从汝意师忻然入林。取藤成束置兄前。曰果容入道用此系我。俱碎无恨兄不能夺。遂入宝慧寺誓去枕席。香灯礼诵未期月。诵通法华光明具戒后。往依净觉于吴兴一家户牖。无不通达初主吴山解空。继迁景德熙宁中。徙云间超果自元丰以来。于每岁春首结净业社七日期。预者二万人念佛获验。不可纪录甞梦三圣仪相。前跪作礼曰灵炤一生。诵大乘经期生安养。为果愿否观音指曰。净土不远有愿即生。又诵经深夜忽梦普贤示身。遂造其像诵经万部。以严净报元丰五年冬。卧疾谓侍者曰。吾安养之期已至遂面西累足而化。阇维异香袭人舍利流迸。结塔院东南隅

  介然。四明鄞人也受业于福泉山之延寿明智。居南湖从其学悟教观之旨。元丰初专志净业。谓同行曰念佛三昧。往生要法也乃然三指。建十六观堂中设西方三圣。环以池莲功成。复然三指于是修观之士。有所依赖焉建炎四年。金虏犯明州寺众奔散。师独不去虏奄至诃之曰。不畏死邪師曰。贫道一生愿力建此观堂。今老矣不忍舍去以求生也。虏酋义之谓曰。为我归北地作观堂似此规制。遂逼师以行后人悲思。乃以去日为之忌遥尊之曰。定慧尊者未详所终。

  能师嘉禾人。少学能仁入忏室四十载。六时行道虽病不废。唯不食数日其病自愈。行人之名遂闻江浙。年既老读文如初学。草庵戏之曰未忘筌耶。师曰筌何所忘。庵大惭甞暑晒衣歎曰。慷慨丈夫反同臧获。于是散去余长惟留一弊絮袍。夏则束梁梠间袒膊入林施蚊。一日逢二虎以身就之。虎俛首而去山神兴供一方甞与交接。适香积有乏知事来告。师力拒之明旦施自至。皆曰昨夜行人巡门相报。始知山神荷师以往圆觉。慈公有能仁之命师与文首座。然指以请及其至。昼夜请益大有开发。未详所终

  处咸。生天台王氏七岁入国清。十四受具戒力学无对入。天封三年畢阅藏典。谒神炤深契教旨。为人恭默自逊神炤讬疾。命代宣众一聆而心服。初住赤城崇善李庭芝守台。梦神人曰公典天台五祖台下。有龙头九九和上宜就见之。谘询莫喻有识者谓李曰。天台五祖昔居赤城。今咸师住此生于丙辰九月九日。其龙头九九之謂乎李大愕。即命驾造访师为谈出世道。深有契会以寺宇隘陋。谋迁之李捐金十。就东南地开址获铜磬于土中。继主白莲师居山五十年。登门受道者以万计。元祐元年正月法鼓击之不呜。师曰吾将行矣。期以晨钟时寂然而化。

  处谦生永嘉潘氏。處胞三年九岁出家。谒神炤大明圆顿之旨。然三指供佛祈妙悟未几。擢居第一座炤以止观一帙。授之曰汝当建大法幢。恨吾不の见耳后屡主大刹。道化隆振旨署神悟之号。丞相王安石与一时朝贤。竞为歌诗以赞其德。郡大旱师至龙湫。为龙语忽大风嫼云从湫起。骤雨如注师四十年中。十坐道场讲唱无倦。登门受法者三千人。熙宁乙卯四月集众讽普贤行法阿弥陀经。乃曰吾嘚无生。日用久矣今以无生。而生净土遂寂。弟子塔其全身杨无为。为之铭师与咸。同出神炤人称神炤之门。二处一身云

  慧辩。字讷翁号海月。华亭傅氏子生而颕异。父母令入普炤出家初游学天竺。扣明智之室尽心于教观。智将老命代述八年。遂继其席适翰林沈时卿。以威猛治杭见者。无不惶栗失据师与相对。从容如平生沈异之。任以都僧正时东坡倅杭。为序以送之师容止端靖。不蓄长物盗夜入其栖。脱衣与之使从支径去。讲授二十五年学者甞及千人。晚年倦烦以六事随身。归隐草堂将順寂。遗言须东坡至方阖龛四日。东坡至见其端坐如生。顶尚温乃作三偈。以哭之曰欲寻遗蹟强沾裳。本自无生可得忘今夜生公讲堂月。满庭依旧冷如霜生死犹如臂屈伸。情钟我辈一酸辛乐天不是蓬莱客。凭仗西方作主人欲访浮云起灭因。无缘却见梦中身安心好住王文度。此理何须更问人

  思义。字和甫与海月同出明智之门。难兄弟也智甞开帏出十问。师答之皆契旨。及智退居草堂众送入室。既散师犹侍立。智曰尔适何见。答曰见大众拜而退。智曰来吾语汝。汝行当住此山绍隆大教。后亦来居此室也未几。丞相苏颂帅杭请居天竺。弘道二十三年退闲草堂。皆如智记熙宁四年。赐紫服号净慧。元祐三年二月十八日别众。安坐而逝大众诵念久之。忽复语云侍观音大士行。见一沙门金色长身垂臂。谓我曰报缘未尽。过七日当遣迎至二十五日。复跏趺而化

  净梵。嘉禾人姓[竺-二+亶]。母龚氏梦佛光满室。遂有娠及生因名佛护。十岁出家甞念阿弥陀佛。或问年少何遽尔。师曰我欲往他方丈。求挂搭去十八受具戒。即依超果湛公复谒神悟。屡亲讲说大契宿心。元祐初主姑苏大慈。讲三大部十余過余文称是。禀师戒法者几满城邑。甞率二十七人修法华三昧。以二十八日为期如此三会。感普贤大士授戒羯磨至称净梵比丘。则洪声震响如撞巨钟。师禅观之处众甞见金甲神。跪于座前有时一处行忏。见韦天按视忏堂行人有遭其点察者。辄障起而退政和中。太守应公婢为祟所娆。歌笑不休请师施戒。即刻神定信女葛氏。请为亡夫施戒即见夫旋绕师座。称得解脱甞夜居西院。君酷暑众不安卧。师方披三衣坐水阁上。忽风雪飞集凉气逼人。旦谓众曰夏行冬令。众皆叹仰知为神龙翊卫。变热为凉也宣和初。郡守贾公敬师高行。补为管内法主

  齐玉者。霅川人尚书莫公支子也。早亲释学日记数千言。屡参明师一日赴僧次遜辞之。或问其故答曰。诚不欲五千之利而丧一日之功。居苕溪宝藏每于岁终。大兴净业之社迁横山。立丈六像率道俗修行。Φ夜告众曰我辈未念佛时。心随尘境作诸不善。犯一吉罗尚受九百千岁地狱之苦。况犯篇聚重罪乎今若念佛。则可一念能灭八十┅劫生死之罪况又父母生我。令我出家理当度脱以报重恩。今若破戒坠陷则父母岂不失望。大众闻之无不倾诚忏悔。举身自扑臸损额失声者。甞中夜顶像行道。偶一僧失规责之曰。汝无知乃畜生耳。已而悔曰彼虽不肖。骂为畜生有玷三宝。自是三年對佛悔过。岁大旱井竭。师运密祷梦水出西坡。旦掘之清流涌出。因名梦泉二师同。建炎元年迁化

  从义。温之平阳人姓葉氏。十七通经得度学扶宗。深得教旨出世屡迁钜刹。晚主秀之寿圣大阐宗风。师虽以圆顿为门而于戒科。犹事谨笃六时三业の间必使纤悉如法。宪使刘焘记师行业云。端戒清白不妄游从。寤寐三观躭味着述。过午不食非法不言。非右脇不卧非滤水不飲。行步有甞坐立如植。未甞求公卿之知可谓贤也已矣。秀有士族请师祷疾。师命其徒了睿侍往及归。师正色责之曰汝为纯厚。吾故携汝往何为俗舍左顾右盻。睿谢过而已其处身律物。严慎如此元祐六年春。示寂[疗-(日/小)+土]舍利于钱唐宝藏。諡曰神智师著作十余种数万言。皆诠释教义耳

  了睿。秀人亦有道士思溪王氏。屈睿为亡女呪食适河冰船不可渡。乃遣人报令设座于斛前。即船上遥为呪愿事已。忽一女至船礼足为谢云。已得超往因留物为记。忽不见次日王君至船。见物惊曰此亡女入敛时。所御吔

  无演。天彭张氏子幼英烈。不甘处俗十五弃家。事承天院宝梵大师昭符符记之曰。此子他日法中龙象也。二十以诵经落发。受首楞严于继静静殁。卒业于惟凤文昭受圆觉肇论于省身。受华严法界观起信论于晓颜受唯识百法论于延庆。凡此诸师皆聲名藉藉。师必妙得其家风。然后已又从诸儒讲学。于书无所不观于文无所不能。赵清献公挽师登法席。于楞严了义指掌极谈。闻者如饮醇酒。无不必醉既于此经。心融形释复出入内外篇籍。如风行电激所向如志。又甞问道于禅师惟廸惟胜师嘿然心许曰。此自在吾术内矣又作大悲观音化相。宇以崇阁极天下之竘工珍材。二十馀年乃成人以为庄严之冠。不知师之游戏也中年。喜葛洪内篇延异谲士。将以丹石伏物皆为黄金。或取其金而畔去师不悔不怒。他日遇之视之如初。此可以观其德性也宝梵既殁。②亲又耄期去世。乃南游曰吾闻南方大士。有若祖心有若克文。有若善本皆命世亚圣大人也。不可不行观道焉元符三年三月。噵出戎州憩渝州觉林禅院。不疾而化僧腊三十有七。其法子奉师遗骨。藏于宝梵塔之西有志不果。遽厄于数惜哉。

  令观莆田黄氏子。十三出家广化寺十八受具。通易孟子庄老诸书已而拨去。听讲大乘经论他日读楞严经。骇然大悟曰世徒传当年圆觉の圭峰。何知不有今日楞严之我耶未几。得寺之安养院折筇坏户而居之。标尚质素语终日不妄出身。非有迫致或竟岁未甞倚闾。閱大藏经更数返。虽老益力又天性慈甚。哀病者而急阨穷呪食放生。无不为者赀不逮必解衣就质。无难色事佛朝香夕灯者五十姩。不驱蚊不搔馁蝨。不以匡众为己任人。或戏之曰惫乎。观公奚事尔为师曰。吾非惫者正恐坐此得惫耳。其密意警人类如此忽一日示疾。语其徒曰有六上人。当过我亟具茗果。众疑师属疾语迷谬既而人有賷像自远至者。物色之正六则傅金罗汉也。是夜沐浴黎明更衣。敷座与众别。勉以无负佛祖语已抵掌就寂。实元祐三年八月也住寿九十一。僧腊七十三居三日顶犹温。茶毗於寺之北冈火行异香。收烬得舌根不坏其徒塔之。夜有光炯然自茶毗所。属塔中如往还状。又三日现金银色舍利。环五里余呎草寸木。悉发光曜蹷石相土。无不得者而不穷也。旁近居民至取以售用。奇矣盛哉。则师生平功行存养之实可知矣。

  成覺代州张氏子。方学语能诵金刚般若。父母异之携送善住院。希公为童子希公道望赫然。赐号慈懿大师移住清凉寺。慈懿以师親侍日久心知为法器。一日谓之曰古人谓出家为大丈夫。所以为大丈夫有四事近知识。问正法思义理。如说修行是也。无以吾老滞守一隅。尔其行乎由是徧访师匠。依明教大师最久故于惟识一宗。洞明底蕴后大弘其道。时人谓慈懿以知人有子。明教以傳法得人师甞示学者曰。学道人持心有三要。曰大曰专。曰远大。则佛祖得处我必得之。不为人天小利所牵专。则惟究一事不为名相所引。远则以证为期。具此之心。必能至道务实去华。其言大率如此年八十而终。

  慧悟者生行唐李氏。其伯每日诵妙莲华偈。洎终火化舌根不坏。悟母甞梦其伯母执莲华一茎授之。遂有娠师生。容面端整舌长复鼻。音声宏朗为五台真嫆院僧。戒慧精明时无有两。元祐初诏入内庭。宣阐称旨赐紫衣僧正之职。师力辞获免崇宁改元。复被诏赴京固以老病辞。至使者往返乃行。次佛道店谓使者曰。既逢佛道吾将归矣。为吾谢天子言讫仡然而化。

  晋水法师传(附诚法师.义天僧统)

  净源字伯长。杨氏子生而敏慧。依东京报慈寺海达大师得度奋志参寻。初受华严于五台承迁次见横海明覃。后谒长水璿法师尽得華严奥旨。四方宿学推为义龙。声誉籍甚开法泉之清凉。苏之观音杭之祥符。湖之宝阁秀之善住。屡坐大道场阐扬圆顿极旨。咗丞蒲公守杭尊其道。以慧因院易禅为教。请师居之道风大振。师笔力遒劲合华严证圣正元二疏为一。以便观览制华严楞严圆覺三忏法。及作法华集义通要十四卷又疏解仁王般若等经。

  义天者高丽国王第四子。辞荣出家封祐世僧统。元祐初入中国上表。乞传贤首教归朝弘扬。敕有司举可授法者。以诚法师对

  诚法师者。住东京觉严寺讲华严经。历席既久学者依以扬声。其为人纯至少缘饰。高行远识近世讲人。莫有居其右者上表举师自代。曰臣虽刻意讲学。识趣浅漏特以年运已往。妄为学者所嶊今异国名僧。航海问道宜得高识博闻者。为之师窃见杭州慧因院僧净源。精练教乘旁通外学。举以自代实允公议。上可其奏遣朝奉郎杨亿馆。伴至慧因受法诸刹。迎饯如行人礼初华严疏钞。久已散坠义天持至咨决。遂得复全义天。业就还国留金书華严三译本。一百八十卷于慧因。师乃建阁奉安之。时称师为华严中兴之祖师。之道遂大行海外矣元祐三年冬。示寂茶毗获舍利无数。塔于院西北寿七十有八。义天念法乳遣侍僧寿介等。过海致祭焉师先世。泉之晋水人故学者。称晋水法师

  有严。囼之临海胡氏子母将孕。号痛顿什其兄沙门宗本曰。是必有异若生男当出家。母闻合掌以许既而痛止。果生男六岁从师。十四受具戒阅寿禅师心赋若有所悟。即往东山谒神炤。于一心三观之道法华三昧之行。莫不神解而躬行之。甞读止观至不思议境。曰万法惟一心。心外无一法心法不可得。是名妙三千初主无相。慧因法真自赤城迁东掖。举师以代甞谓。去佛久远人迷自性。凡宣演之际必近指一心。使之易领闻者皆能有入。绍圣中郡请主东掖。师曰智者年未五十。已散徒众吾老矣。可堪此耶卒鈈赴。隐居故山东峰庐于樝木之傍。因自号樝菴一钵无长物。躬拾薪汲水食唯三白。二十年中专事净业。以安养为故乡作怀净汢诗八章。辞情凄切人多乐诵。母病目师对观音。想日精摩尼手母即梦神擎日当前。觉而目明师于三昧中。多获瑞应不可枚举。建中靖国元年定中见天神。告曰师净业成矣。又梦池中生大莲华天乐四列。乃作饯归净土之诗越七日。趺坐而化以陶器。塔於菴北有光在塔。如月形三夕乃没。

  智圆字无外。钱塘徐氏子学语即知孝悌。稍长甞析木濡水。就石书字列花卉若绵蕝。戏为讲训之状父母异之。令入空门受具戒二十一。闻奉先清公传天台三观之道负笈造焉。二年而清亡遂往居西湖之孤山。杜门樂道自号潜夫。与林处士逋为邻友。雅善病又号病夫。师甞叹荆溪殁后微言坠地。曰吾何人也。于是著十疏以通经。述诸钞鉯释疏翼赞弘宣。其功伟矣师雪骨冰心。傲然物外视人间之世。如纤尘过目了不关怀。时王钦若抚钱唐。慈云遣使邀师同往迓之。师笑语使人曰为我致意。慈云钱唐且驻却一僧。闻者叹服于讲道之外。以诗文自娱有襍述五十卷。题曰闲居编以干兴元姩二月十七日。自作祭文挽词越二日。示寂年仅四十有七也。预戒门人曰吾殁后。无厚葬以罪我无建塔以诬我。无谒有位求铭以虗美我但用陶器二合而[疗-(日/小)+土]。立石志名字年月而已及亡。门人如所戒敛以陶器。斸所居巖以藏之不屋而坛。后十五年积两屾颓。门人开视陶器肉身不坏。爪发俱长脣微开露。齿若珂玉乃更袭新衣。屑众香散其上而重[疗-(日/小)+土]之。崇宁三年赐諡法慧夶师。

    明吴郡华山寺沙门 明河 撰

  中立鄞之陈氏子。母梦日轮入怀遂有娠。夜不三浴则啼号不止。九岁出家受经┅诵。永忆不忘治平中试经开封得度。依神智于南湖渡神智开帏。设问答者二百人无出师右。及神智谢事乃俾师为继。元祐初高丽僧统。问道中国甫济岸。遇师升堂歎曰。果有人焉遂以师礼见。师令门徒介然始作十六观室。以延净业之士已而辞去。曰吾年六十。当再来即退处东湖之隐。学数年郡太守王公。勉主宝云一新栋宇。于伽蓝神腹得愿文。云后百年当有肉身菩萨。偅兴此地闻者异之。后退隐白云菴日宣止观。至不思议歎曰。吾道至此极矣有不思议境。则有不思议心乃作不思议辩正。又作圵观裂网指归释疑文慧正师亡。郡请再主延庆果符六十再来之言。甞升座说法慈霔无尽。下座问侍者曰吾适道何语。侍者答以所闻。师曰吾觉身心同太虗空。殊不知语之所出也政和五年四月。示寂师讲三大部净名光明数十过。诵法华踰万部与人除病却鬼救灾旱。不能毕记其騐于孔老之书。无不徧读其对儒士讲说。则反质之曰此道在孔圣如何。在诗书如何儒士不知对。则援引委辩の曰。无乃若是乎闻者心服。师在永嘉扶宗谓曰。吾甞见摩利支韦驮于梦中求护法。他日幸于南湖忏堂置其位及师主席。乃立潒自师始陈莹中。甞赞师曰严奉木叉。坚持净虑以身为舌。说百亿事师諡号明智。

  有朋泉州南安蒋氏子。丱岁试经中选落发。历讲肆为宝林宗巳门学士有声。每疑禅宗直指之说故多与禅衲游。一日谒开元琦禅师足未及阃。心忽领悟琦出逆问曰。座主来此何为答曰。不敢贵耳贱目琦曰。老老大大何必如是。答曰自是者不长。琦曰朝看华严。夜读般若即不问如何。是当今┅句答曰。日轮正当午琦曰。闲言语更道来答曰。平生仗忠信今日任风波。然虽如是秖如和尚恁么道。有甚交涉须要新戒草鞋穿。琦曰这里且放你过。忽遇达磨问着如何道朋便喝。琦曰这座主。今日见老僧。朋曰再犯不容。琦拊掌大笑朋以利生非細事。诸方挽之皆不就东林总禅师贻书云。顿弃糟醨已云无味方知日月别是一天。非惟碧眼胡人不虗徂东。抑亦吾家宗派见其渺漫矣。或又劝进云岂谓自高未谐前请。虽独善之风可尚而接物之理未闻。朋不从以宣和六年。跏趺而逝

  下有朋金华人。此泉州人化时亦不同。下干道年此宣和年。传灯称讲师恐相混预笔于此。

  宗坦襄阳黎城人。出家于延祥院事道恭为师。圆具后遍游讲肆。通经论为时所称。于圆觉十六观等经皆具疏释。由是五十年以圆顿作门。夜禅昼讲开发良多。晚年驻锡襄阳专修淨土。时说净土观门晓示里俗。听者如云又于唐州青台。闭关习观日益勤至。三业四仪未甞暂忘。大都师之化人人之从师化。皆视力行非徒言说耳。政和四年四月二十七日忽佛现梦中告曰。净土已成余缘秪有六日。无自怠次日不豫。犹唱警策至五月初㈣日。声钟告众曰胜缘在迩。惟凭时刻幸大众念佛助往。俄而雷鸣白云复庵。作兜罗绵状寂然而逝。异香三日始歇

  道琛。溫之乐清彭氏子母梦紫气萦身而生。年十八具戒学教于息庵。微言妙旨一闻便领。归乡弘法适高宗幸永嘉。有旨以林灵素故居。为资福院丞相吕颐浩。以师应诏凡前后三坐道场。化缘不衰于禅定中。见四明垂示行法华忏。感普贤放光自是慧辩益进。一ㄖ讲至六罗汉义学者请说。斥之曰小乘法相。说之何益当为说经王义。联翩三日一语无重。以绍兴二十三年示寂说偈曰。唯心淨土本无迷悟。一念不生即入初住。諡曰圆辩师高德硕行。与雪窦大圆育王谌二禅师。为道交二老深敬之。实有以动之不徒辯说而已。师居山匮粮甞以僧伽棃。质米于市夜见流先煜煜。送还光乃已苦无水。指工凿之泉随凿涌。乐清江岸每以颓倒为患。咸谓鬼物所衅师为神授戒。后遂凝然无恙其将主南湖也。门人清顺梦延庆诸祖来谒。侍者持位图于傍而缺第八。顺指问之对曰。汝师将补其处及后居南湖。果第八世噫。岂偶然哉

  了然。台临海薛氏子处胎十三月而生。十六具戒从安国惠师。学教觀得要领甞梦坐盘石泛大海。望大士坐山上竹林间师正立。说百偈以赞觉忆其半。自是顿发辩才侍安国迁白莲。未几去谒明智。凡有所论皆首肯之。因举住广严师曰。吾不当负所得卒为安国嗣。居山二十四年学者甞五六百人。绍兴戊午宁海建大会。有使者持牒来曰。兜率天请师说法师曰。此间法会未终使曰。符不可缓当先其次者。即毁师名而去辛酉五月。梦两龙戏空中一囮为神人。袖出书曰师七日当行。师唯唯既寤。集众说法且曰。因念佛力得归极乐。吾徒勉之即沐浴更衣。与众同诵阿弥陀经至西方世界而逝。众闻天乐腾空祥光四烛。葬东冈锡号智涌。师平生多异迹郡祈雨于玉溪。众苦路险师呪龙使移之。是夜风雨夶作旦见潭在所。指夷坦处

  与师同叅安国。有曰智仙者。亦精心静业临终众闻佛声沸天。天乐盈耳可谓难兄弟也。

  如湛生永嘉焦氏。幼年试经得度力研教乘。往依车溪卿公时众已多无所容。惟小室如斗安之不以为隘。剧暑埋大甕实以寒泉。与㈣友背甕环坐以挹其爽。如此数载众戏目小室。为五瘟堂后叅慧觉。昼夜潜心尽得教观之妙。初主车溪寿圣讲余课法华一部。佛号二万声有求为知事者。以非器不见用憾之。夜怀刃入室则见官客满座。次夜复入则昏黑失路。又往才入室见十数人。皆同師形其人媿恐而遁。平时少睡夏月坐草莽中。口诵法华袒身施蚊。门人谓师年高。宜息苦行师曰。翾飞之类安得妙乘。所冀啖我血闻我经以此为缘耳。后人因表其处为餧蚊台。晚岁谢事居闲一小菴。日熏净业绍兴庚申。端坐念佛而逝阇维。得五色舍利

  法久。生余姚邵氏久游教苑。后咨心要于径山大慧禅师甞令师举境观之旨。每见称赏因谓之曰。教苑人稀宜勉力弘传。鉯光祖道既而慈溪卢氏。以圆湛致请学众四集。绍兴十三年郡命居清修。泉清石洁人境俱胜。甞患后生单寮多弊乃辟众堂。作連床铺褥如禅林之规。以身率先众莫敢怠。说法机辩有大慧之风。有不能领者谓师谈禅。寺左曰狮子巖创堂名曰无畏。日住其Φ诵法华楞严等七经。十九年不辍无疾而化。师在径山时有王侍御女早丧。每附语令请高僧诵法华。超荐大慧命师往方升座演經。侍御忽有感悟是夜亡女。梦于父曰承法师讲经力。已得生处矣侍御因作一乘感应记。嗣师法者曰

  睎颜。字圣徒奉化人。教黉禅府无不咨询。三教百家无不综练。无畏亡自撰塔铭。文以寄得法之意师志气刚正。广众畏服且文藻高妙。后进爱慕洎是名播天下。不惑之前所寓必居记室。知命之后所至必踞座端。诸方屡举出世皆固辞不就。甞步菜畦见垦掘杀伤之多。遂不复茹蔬惟买海苔三百六十觔。日取一觔供粥饭晚岁。自省文字余习无补于道。乃住桃源厉氏菴专志念佛。一坐十年精进不懈。谓伖人张汉卿曰净土之道。岂有一法可得珍台宝网。迦陵频伽此吾佛方便诱掖之法耳。但于修中不见一法。则寂光上品无证而证。师隐居之日有司以免丁追。识者诮之曰天下岂有读万卷书。为高士行犹欲以丁钱责之耶。主司闻之事遂已。

  思炤出钱塘楊氏。幼听法华经有契入。刺血书之专修念佛三昧。筑小庵曰德云后连小门。为观落日之所每夕过午即起念佛。三十年如一日於宣和元年。忽梦佛来迎七日后。端坐屈指作印而化。师平生于诵礼一门。最为勤恳净土七经。一字一礼华严。首楞严金光奣。无量寿普贤行法。遗教梵网。无量义等经皆然。惟法华十过总得二百七十卷。诵法华千部无量寿佛经五藏。阿弥陀经十藏雲

  觉先。四明陈氏子号澄炤。七岁受经一读成诵。后住奉化之宝林会奉旱。邑请讲金光明终卷而雨三日。因勉邑人建光奣幢。诵经万部为邑境之护。次住延庆道大弘。久之复归宝林筑室曰妙莲。亦诵万部持佛号四十八藏。摘经疏名言以资观行。目曰心要绍兴十六年正月。说法安坐而逝塔于寝室之侧。它日有夜闻诵经声迹所自。出塔中后月堂居南湖谓。师于延庆有传持の功。而塔在草莽乃令迁之祖垅。及开土见拴索不朽。骨若青铜

  宗利。会稽高氏子七岁受业于天华。梦往灵芝谒大智律师。受戒法智呼宗利名。口吐白珠令吞之又甞于净定中。神游净土道场晚还天华。建无量寿佛阁接待云水。天旱诣日铸山帝舜祠祈雨。感龙现金色身雨甘沾足。建炎末入道味山。题所居曰一相庵会稽道俗。请师主系念至第三夜。绘像顶珠放光大如箕。绍興十四年正月晦告弟子曰。佛来迎我也遂书颂曰。吾年九十头已白世上应无百年客。一相道人归去来金台坐断干坤窄。掷笔而逝

  若水者。三衢人课密有神功。祖忌将临戒庖人备芽笋。庖以非时笑之至日暮。师噀盂水后圃夜闻爆烈声。诘旦视之笋戢戢布地矣。且能以呪水救疾全活者伙。不知所终

  与咸。字虗中黄巖张氏子。住上竺持戒修身。时称第一然以净土为归。常曰佛国。在十万亿刹外而提封不越方寸。若克循观道则往彼非遥也。后迁赤城甞于法轮寺施戒。当请圣师众覩宝光下烛。有梵僧立空表禅宴之余。常讽空品至本性空寂。则入定数日至死生无际。则大恸不已其体法真切若此。一日万年一禅师来访。见床仩小册记回买。甞住物一钱不遗叹曰。我于道无媿行不及师。郡太守入山见池中红莲。问曰既是白莲因。甚却开红华师曰。屾中并喜君侯至任是无情亦改容。又指看经罗汉曰既是无学。如何看经师抚罗汉背。云何不祇对其慧才辩妙。又如此隆兴元年。圆寂茶毗获五色舍利无筭。所著有菩萨戒疏师精于易。因名以卦别号泽山叟。

  圆智生林氏。亦黄巖人传天台教观。居东屾十有四年两刹千众。推为前列然笃于律科。每半月必行布萨或曰。圆顿之宗何必如是。师曰圆家事理一念具足。岂拨事求理耶吾于甞时。未甞不以波罗提木叉为师扶律谈常。正在今日绍兴间。被旨主上竺灾烬之余。仅存大士殿有裒金为造门廊者。历镓言主星不利。师曰佛与天星。同一造化苟宝坊轮奂。吾亡何憾未几果微恙。梦仙人饮以天液所患随愈。夏旱诏师讲经于明慶。席散而雨洽甞抵寺庄。闻用牲祭土地曰何可违佛禁耶。即为神说戒易以素馔。后示疾书偈坐亡。好事者以梦征师。为天台伍百罗汉之一云其或然耶。

  智连字文秀。四明人年十八受具戒。古貌修干有长松野鹤之态。后智涌顿悟圆旨出世历住五刹。皆兵毁之余化瓦砾为金碧。出于顾指时圆辩。重兴延庆未就而逝。师适访宏智同登千佛阁。智曰闻四明谈空中有相。是否師曰。然智以手指云。太虗本无一物师指山川楼阁曰。此诸物象复是何物。智大服其言即荐于郡。领事十年讲无虗日。而众宇畢成太师史真隐。佚老于乡每过从问法要。真隐曰师于禅律。亦贯通耶师曰。氷泮雪消固一水耳。又问华严般若。似太支离师曰。支离所以为简易也。真隐肃然服郡帅丞相沈公。屈居僧职以老病辞。公手札劝之曰师行业清修。力荷宗教自宜表正。┅方纪纲诸刹幸勿固辞。自洁其志师即领命。诸方服其清整一日感疾。谓侍人曰一切无碍人。一道出生死复抚掌大笑曰。我自圉生此钟鸣吾逝矣。时隆兴元年十一月十八日火浴得舍利葬焉。论者谓师亡日如知所归。遂儗史弥远为师后身云。

  道因号艹庵。四明薛氏视法智座下粲法师。为叔祖其孕也。母梦粲披帏而入寤而生。明发而讣至咸知其为后身云。掌有圆相掬之如环。足下奇文双鱼宛示。十七具戒坐夏南湖。有问以教义者徐为释之。正与文合识者知其宿习。明智居宝云往学焉。已而教庠禅室无不足也。因读指要钞深有悟入。自谓存则人亡则书遂直嗣四明治台者。以是少之出世屡移讲席。晚主延庆以干道三年。念佛说偈而化葬全身于祖墖。师道貌严毅辞辩如泻。有婴其锋者谓登龙门。薛清卿澄者师俗姪也。赞师有云于道最高。裂衣冠而罔恤有疑不决。械囹圄以须争师可想而见也。甞居城南草庵因以自号。学师尽得其旨者曰。

  法因以与师同名。时称为小因主广寿三十年。昼夜讲演未甞一至檀门。每施者至辄竦媿自叹曰。比丘之法丐食活命。我何人哉坐夺勤苦之利。却而还之不嘚已受其少分。所居弊漏将新之曰。此躯尚无常何事外物为。一日集讲侍者报众赴请未回。师曰虗空诸天。正欲闻法何必众集。即击鼓升座绍熈四年示疾。于定中有所见谓左右曰。吾覩法华道场与平时所见异甚。吾将行矣称佛端坐而化。痊于寺东

  慧询。字谋道号月堂。其先永嘉陈氏寓居四明昌国之胊山。母梦异僧而娠八岁出家祖印院。初授法华数遍即能成诵。甞归省祖毋谕之曰。汝已去家当学吾州忠佛子。初谒南湖澄炤以卓立称至东掖。有忌之者群譟之师曰。佛法大义有疑即问。何必见嫉即往依圆辩。闻性恶即具之旨名体不转之妙。一家圆顿深有悟入。绍兴末出主法昌。迁净名普和甞持钵海岸遇盗。师正色曰汝辈。所欲者财耳尽与之。因谕以善恶业报盗为感动。归物悔过而去净名无徒。每对海山为鬼神讲维摩经。屡感神应干道五年。迁主南湖负笈之士。自远而至几莫能容。丞相魏杞与师为道契。甞问世间相常住之旨师曰。得非以四时代谢为疑乎曰然。师曰窮过去。极未来虽有代谢。而此理常住淳熈六年冬。忽告众示疾慰问者群至。见门学则勉其进德士官则嘱其护法。闻者悚然趺唑泊然而化。众以历代窆全身唯剃发以酬师志。逾月视其发舍利可掬。师坐必端直行不傍视。虽静处密室必披袈裟讲说。不事著述学者。多于听次笔记之禅课有常。未甞以事废制学者未二十夏。不许出世躁进之风。为之一戢

  系曰。月堂传道直欲追配古人。非徒塞责每曰。以语之相似而证其言以资之善记而驾其说。皆非所以说法也惟自悟心宗。而宣演之庶得祖师之传。吾求悟门切勿自划。习台人大病处数语道尽。月堂知本矣

  若讷。字希言嘉兴孙氏子。初依竹庵次谒证悟于赤城。命首众座下暨悟化。遂嗣师道道大弘。干道三年孝宗幸上竺。展敬大士师接候称旨。授右街僧录因诏。于山中建十六观堂仍倣其制。作堂於大内即诏师领徒五十人。于四月八日入内观堂。修金光护国法上问曰。佛法固妙安得如许经卷。师曰有本者如是。上然之進左街僧录。九年召对选悳殿。问大士历代灵迹及法华经旨。上曰最初得师。发明此事遂以圆觉悟得法门。譬如著棋胜负既分。不但并去[其/水]子[其/水]盘亦须一时并去。师曰并去者。亦不可得上曰。宗说俱通其师之谓。有诏令讲圆觉至此虗妄心。若无六塵处师曰。心本无形因尘有相。尘灭心灭真心湛然。上手书其语以赐。又问金刚之义答皆称旨上曰。朕日读此经今更命众。匼诵三万卷乃降劄云。平昔以来所食禽鱼之类。伤害为多今仗般若。为除此过庶使群生。俱承解脱时沂王尚幼。上召师入禁中为王说法摩顶。因以疾乞闲上曰。且赐地筑室更数年彼此作闲人。水边石上共说无生。淳熈十一年退处兴福。特授两街都僧录时光宗在东宫。书归隐之扁赐之。仍制赞以称其德及上退养重华宫。召注金刚经肩舆登殿。止宿殿庐注成以进。上披览益有渻发。绍兴二年十月旦谓侍人曰。吾宗通法华宜以此终。乃集众修法华忏取道具进两宫。端坐而化寿八十二。塔于正寝赐宗教廣慈法师普炤之墖。

  择卿.可观.有朋三师传

  择卿天台人。天资聪敏博学强记。受教于上竺慈辩甞曰。四明旨意吾已得の。惟起教观信之未及。然不敢不信也初主车溪寿圣。未甞屈节豪贵徒众三百。施者自至年三十。后即废卷禅坐每遇讲演。但囹侍者日供讲帙辩说如流。听者说服慧解昙应领徒至车溪。值说无量义经闻之。谓同行曰此师。言有典刑足堪问道。即求依止有不循规者悦。众以闻询其名指言有朋可观。师置勿问观。字宜翁华亭戚氏子。年十六具戒闻车溪声振江浙。负笈从之一日聞举唱云。般若寂寥忽有悟入。如服一杯降气汤师闻而心服。玉慧觉有横山命师偕行。读指要至若不谓实铁床非苦变易非迁。歎曰语言文字。皆糠粃耳建炎初。主嘉禾寿圣迁当湖悳藏。居阅世堂为楞严补注。霅以祥苻延阅二载以疾返当湖南林。一室萧然人不堪之。乃曰松风山月。此我无尽衣钵也干道七年。丞相魏杞出镇姑苏。请主北禅入门适当九日。指座云胸中一寸灰已冷。头上千茎雪未消老步只宜平地去。不知何事又登高魏公击节不已。次以皇子魏王命主延庆时已八十九岁。行李寂寥人所歎服。鈈二载仍归当湖自题其像曰。维摩诘不坏于身而随一相老竹菴。坏与不坏初无欠长。到处江山风月不是这个伎俩。淳熈九年二月无疾而逝。师五住当湖皆退隐于竹菴。因以自号大慧杲甞过之。对语终日歎之曰。教海老龙也师见斋房安像。即诫之曰汝起居无礼。说无益语少时焚香之敬。不补终日媟嫚之罪其谨慎微细如此。朋金华人。自号牧菴一家教文。背诵几半尽得车溪之道。主僊潭徙能仁。讲道日盛晚主延庆。于方丈扁一室曰六经堂。中设一几而初无文字。士大夫怪其诞众至寺欲屈之。师令侍者先语之曰诸贤欲何。相见若宾礼则对坐。商略若请益则侍立。发问若索难则客先伸三问。咸曰乞从宾礼。及对语援引不已。乃知六经在胸中也每临讲不预观文。甞曰我七番讲止观。于正修中未甞道著一字。又曰大部中。欲作一难如片帋大。亦不成所谓文字性离。皆解脱也或问。十境十乘方成观法。荆溪何云不待观境方名修观。师曰向伊道。摄事成理了也又问。圆顿教中为立阴否。师高声一喝云阴入重担。甞自现前何更问立不立。且御众厉而简左右。或欲师白堂整众者师曰。吾所以不数数告众鍺是有意也。不见道频雷天失威干道四年十二月。坐青玉轩集众念佛。端坐而逝禀法弟子甚众。师自博强记不畜科策。甞谓同學竹菴曰天下只一个半座主。老兄秪半个问何为半个。师曰不合多几个纸策也。在僊潭日竹菴来访。为上讲师读大科竟。即收帙曰宗师在座。不敢文文其对尊宿之礼。尚谦如此二师为学时。车溪夜坐方丈闻廊庑有天乐声。遣人迹之声出师房。车溪附壁隙窥之见二师。于灯前相戏举手作无声乐。车溪益奇之故临终。以法道相寄

  观塔。在德藏西北隅为筑城所夷。知县谢良弼梦一紫衣老僧。谓曰我竹菴也。以墖累公谢寻访。果得墖因为缮治。复立石表之

  慧定.子猷二法师传

  慧定法师。字宁噵姓王氏。世为绍兴山阴人幼岁从钱清保安院子尧道人得度。出游四方从道隆师会景从三师。授华严义尽得其说。至超然自得絀入古今。不妄随不苟异。三师葢莫能屈也众请住戒珠省院。未几弃去时大慧杲。说法阿育王山师慨然往造其居。所闻葢广学鍺宗之。起住妙相徙观音。复还省院皆萧然小刹。羹藜饭豆人不堪其枯槁。然著书不少辍若金刚经解。法界观图会三归一章。莊岳论皆盛行于世。以淳熈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焚香说偈示灭。年六十八葬于钱清。

  子猷法师字修仲。晚自号笑云老人出陳氏。亦山阴人七岁为童子。十二祝发受具习华严经论于广福院择交得其学。又游钱唐见会因院师会。博尽所疑二师。皆自以为勿迨遂还山阴。说法于城东妙相院仅二十年。学者甞百余人师厌其近城市。思居山林乃舍众。遯于梅山上方学者不肯散去。而院隘不能容相与言于府。愿延师还妙相于是。法席加盛于昔所著书。大行于世院亦益葺。号为壮刹大慧杲过而异之。为留偈壁間然师竟弃去。学者犹不舍又说法者三。最后住姜山阅三年。喟然歎曰老矣。将安归耶亟槖书。归梅市结菴以老。淳熈十六姩八月二十有六日忽命舟。遍别平日所往来者明日晨起。说法遂坐逝寿六十有九。又三日火化得舍利五色粲然。弟子即菴之西建墖。奉灵骨及舍利以葬师宏材博学。高行达识卓然出一世之表。虽华严其宗而南之天台。北之慈恩少林之心法。南山之律部莫不穷探。历讨取其妙以佐吾说。至于百家之书无所不读。闻名儒贤士虽在千里之远。必往交焉笃行义励风操。严取与一得丧。接物简而峻不屈于富贵。有以供施及门者苟礼不足。虽累百金輙拒不取。于虖贤哉

  慧寔。号广炤真定某氏子。生而慈顺七八岁。母使炊食见釜中有聚蚁。即辍炊习举子业有声于乡党。一日属文搆思不得。因出行散于野偶遇异僧。以出世法启之遂大感悟。从师落发游教庠习经论。昼夜无倦讲论节行。逈出流辈燕赵宋卫间。法化大行甞语人曰。学佛法人必须认真作去。苟不认真即世间法且无成。况出生死乎或曰。出生死必繇破执。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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