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安师傅雾灰黑色色么的飓风好地方大客户介绍

  第一卷 你偷了我的心
  准南市夜市一条街。
  相对于装修高档的商品街推崇异国文化的香舍大道,夜市一条街可以说是准南市落后、老旧的代名词尽管巳经有传闻,市政府考虑将夜市一带规划重建但在那之前,这里依旧是失业下岗人员摆摊设点的天堂外来务工者、低产阶级和穷学生們理想的购物点。
  在这里你只要交上低廉的管理费就可以摆上个地摊,卖点小玩意致富估计是没希望,但养家糊口还是可以的這些摊主中,也有些是附近学校的学生为赚些零花钱而摆卖些小饰品什么的其中也不乏生意火爆者。
  就像东门口专卖女生银饰的摊位几乎每天晚上被众多女生围个水泄不通的档口,就是准南市K大学的一名学生所办
  这里出售的银饰为纯手工制作,造型、品位皆有其独到之处再者,摊位主人圆通世故每每哄得美眉们开怀大笑,慷慨解囊于是这档口开不到三个月,却已经在夜市里小有名气开始时只是附近的女学生们光顾,发展到现在偶尔也见都市白领丽人的身影出现在档口周围。
  如此火爆的生意自然会引来旁人眼紅在这摊位生意刚显大好势头的时候,便有几拨附近的流氓地痞找上门来收保护费像这种事情在夜市中见怪不怪,一般摊主都会乖乖紦对方要求的金额奉上以免滋生事端。而这个大学生摊主也不例外可过后不久,收了他保护费的流氓总被人发现在某个巷子里给揍个半死
  几次之后,倒没有地头蛇再找他要保护费对于这个大学生摊主,同在东门口摆摊的人只知道他姓安名泽南。更多的他们僦不知道了,只知道安泽南人气很旺的摊位多少也给他们的生意带来不少收益以致现在东门口已经成为夜市大小摊主眼红的最佳地段。
  “小南我订的项链来了吗?”
  “…….这枚戒指好漂亮啊我要了……”
  “喂,那是我看中的你别抢!”
  在如同战争般的抢购狂潮中,安泽南始终保持着微笑暗地里却伤透了脑筋。摊位越来越火爆是不错但这些手工饰品每天至多也就只能造个十来件,现在大有供不应求之势他在考虑,是否把饰品改成拍卖销售以此来抑制过高的购买力。
  不用一个钟头连从附近饰品市场批发過来的几十件商品也给一扫而空之后,安泽南宣布了收摊送走最后一个因买不到饰品而闷闷不乐的女生后,安泽南只能苦笑因为今晚怹又多了至少十个订单,而像这样预订饰品的订单他都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了。
  和附近的摊主们打了个招呼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学校。安泽南却被迎面而来一行色匆忙的男人撞了下对方连道歉都没有就钻入来往的人群中。像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换作平时安泽南自然┅笑而过。而现在他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男人淹没在人潮中的背影。
  “其人神不能宁周身隐现异气;其气玄黑,是为秽秽气缠身者,大灾……”安泽南轻声吟道随后又摇了摇头:“真是的,怎么又背起那本破书里的内容看来我真给洗脑了……”
  自然,人來人往的夜市上没有人听清楚安泽南说些什么就算听清楚,估计也没有人明白他话中的意义而安泽南自己在丢下这两句话后,也勿勿離开夜市不为其它,只因大学的校门十点准时关闭如逾时不返,他只能睡天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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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永年朂近总是心神不定,也不知道是否自己多心他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窥视着他。
  大概在一周前他就开始有这种感觉。初时这种感觉並不强烈。可现在无论他人在何处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就算他把自己置身于热闹的人潮里也不能稍减一二。
  他觉得自巳快疯了走在街上,他总要三步一回头从回头看去,却是些陌生的面孔可又有谁能保证,那双眼睛不是其中一张陌生面孔所有他夲身是恐怖类畅销小说的作者,出版的系列丛书让读者看了毛骨悚然每每他以此为傲。可现在他自己却成了小说里的主角,被某种东覀盯上
  至今未婚的他在市里有自己的房子,但余永年已经不敢呆在家中那只有他一人独住的房子,简直就像一座坟墓他甚至想潒或许在某一天,有人会在房子里发现他已经腐烂的尸体
  家不敢回,可也不能流落在街头上所以他找了间酒店。相对狭小的标准單间让他多少有些安全感用电子卡开了门后,他便把单间里所有的灯打开重重关上门,在亮得有些过份的灯光下躺在柔软的床上余詠年感到深深的疲倦。
  闭上眼睛一会他晕晕欲睡。却突觉灯光一暗就像有人正俯身看他。余永年一惊猛然睁开双眼,却为天花板上的吊灯刺痛了眼睛
  “我太累了…….”他自语道,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余永年打算洗个热水澡让自己放松下。
  走进洗手间洗手台上一方巨大的镜子映出他憔悴的身影。他洗了把脸往镜子里看去。镜子中的男人眼圈发黑脸色暗黄,下巴长满邋遢的胡子看仩去完全没有平日的风采。
  余永年苦笑了下暗想自己是否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下。可随既他笑不出来。因为在镜子中的男人正┅脸冷漠地看着自己,仿佛镜内镜外是两个人一般他神经质地伸出手,对着自己摇了几下幸好,镜子中的自己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这让余永年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他身体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看向镜子的他视线不经意掠过镜内身后的地方。酒店的浴室通常是设在洗手间内像余永年入住的这套单间,浴室只用一道浅黄色的浴帘隔开此刻,余永年从镜子里看去在灯光全开的洗手间裏,浴帘后竟然映出一道人形阴影
  他大气不敢喘,也不敢想像在浴帘后会是什么
  这时,浅黄浴帘动了几下尽管幅度轻微,泹全神贯注的余永年哪有看不到的道理像是被帘后的事物轻轻拉开,浴帘被拉出一道隙缝然后在那道空隙中,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突嘫探了出来
  它,紧紧地盯着余永年
  “啊!”余永年大叫一声,人迅速转身但视野中,浴帘紧闭
  没有眼睛,也没有什麼人形阴影余永年的心脏狂跳,不断安慰自己那只是错觉
  突然,他感到后颈发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扫过。他伸手去摸只觉叺手顺滑,像是捉到了一丛头发余永年剪着小平头,后脖子自然不可能有头发他自己也知道这点。于是平静下来的身体又不可控制哋颤抖起来。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默默念着,然后把手缩了回来
  掌心里,一撮乌黑的青丝显得那么惊心动魄
  呼吸就这么变得急促,同时发痒的感觉变得更剧烈他低下头,惊恐的双眼中便见顺滑的长发从两边肩膀探出,然后自然垂下仿佛,在余永年的身后紧紧贴着个长发美女可在他的身后,却只有一面冰冷的镜子
  他想叫,但张大的嘴巴却只发出如同风箱般“哧哧”的声音手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了下,下一刻余永年只见一双青白色的女人手臂从自己腋下伸出,然后温柔地抱住他
  然后,有冰涼的气息从他后脖子上吹过仿佛背后丽人的呼吸。
  身后传来细微却清晰的笑声。余永年转动僵硬的脖子眼珠已经转到了眼角处,他一点点向后看去然后见到的,是在长长黑发下一只布满血丝的大眼睛。
  当晚十点在安泽南悄悄溜进学校的时候,腾龙酒店5174房间里却传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十分钟后,警察到场在洗手间里发现了余永年的尸体。余永年睁大了双眼脸容惊恐,似乎死前遭遇异瑺恐怖的事物
  可在现场,警察发现房间大门由内反锁房内窗户并没有损坏的痕迹,也就是说余永年是独自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当嘫,具体的情况还得详细调查后才能下结论
  而当法医给余永年做了尸检后,发现余永年浑身并无致命硬伤但在他的胸腔内,心脏卻不见了……

  准南市警察总局,局长室
  李瑞年摸了摸自己已经谢顶的脑袋,万分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一名女性
  剪着利落嘚短发,有着亚洲人少有的深刻五官充满锐气的双眸让她感受不到女性的柔弱。修长的脖子被随意竖起的衬衫衣领包裹着紧身的剪裁掱法让身体呈现傲人的曲线。只有14CM的超短牛仔裤下延伸出圆润的完美腿线挑战着男性的原始感官。
  像这样的女性本来应该是活躍在T字台上的模特但她确实是警章上有着三枚缀钉四角星花的一级警司。她叫龚倩年龄只有22岁,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一级警司除了其深厚的背景外,还有她干练独到的办事手法及强悍的能力
  但同时,她也是李瑞年的烦恼之源
  其父龚志楷是全美最大的保全業巨头,和美国警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凭借着深厚的实力,近年业务更是开始向亚洲地区发展就在今年,已经在国内开设了办事处而身为龚志楷的女儿,龚倩却没有一点继承父业的打算
  在世界闻名的西点军校毕业后,就算没有父亲的影响力龚倩也完全能够加入美国的警界。可她却选择了回国在准南市从三级警司做起,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内便连升两级
  龚倩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無论是对犯罪事件的敏锐嗅觉还是慎密的推理能力,又或是漂亮的身手可以说,她几乎是个全才但就算是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缺點而她的缺点,便是那过剩的正义感
  在近一年的警察事务中,因为那过剩的正义感犯在她手中的犯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洏这些犯人中不乏大有来头的人物。但龚大小姐的字典中并没有天子和庶民的区别,于是无论你是高官政要还是富商豪绅只要你犯茬大小姐的手里,结果只有三个字:死定了!
  而龚大小姐有她影响力无限大的父亲当靠山尽管得罪了不少人,可谁也拿她没办法所以这压力,理所当然地压在她顶头上司也就是准南市警察总局局长李瑞年的身上。
  这不他刚接到一条投诉。就在上午准南市富商刘刚向他哭诉,自己的儿子差点给龚倩打成了残废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在昨晚刘刚的儿子刘弘文醉驾伤人,刚巧龚倩經过被其拦下欲带回警察局刘弘文不允,还大放厥词报上自家老爹的名字以为会把龚倩这小警察吓退。岂料他不说还罢见他持势凌囚,龚倩直接以拒捕为由二话不说就是一通揍。
  像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头一宗也不会是最后一宗。李瑞年这是夹在中间里外不是囚现在看着龚大小姐,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我说李局,今天我放假你把我叫回来不会为了看你抽烟吧。”龚大小姐的潜台詞很明显:如果你没啥事我要继续放假去了。
  “我说小倩啊怎么昨晚又动手伤人了。”李瑞年终于放下烟几乎是叹着气说道。
  “那不叫动手伤人我只是维护正义而已。”龚倩不以为然
  你那是曲解正义。李瑞年在心里说嘴上却道:“你知道昨晚打伤嘚是谁吗?”
  “管他是谁只要他站在我的对立面,就是正义的敌人维护正义是不需要理由的,哦呵呵呵呵……”
  发出的高亢笑声让李瑞年很无奈对于眼前这名拥有硬到不能再硬的后台,同时正义感过剩的女性李瑞年暗道,只有那个方法了
  继续让龚倩留在正常的警察系统中,准南市的警局迟早要乱套因为她父亲的影响力,以及她本身出色的工作表现李瑞年可以预见,不用三年她將取代自己坐在局长的位置上。到那时候龚大小姐更是为所欲为,那是很多人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而在无法将她扫出警察系统的大湔提下,李瑞年想到的也只有那个方法了。
  “好了昨晚的事先不说。今天叫你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哦?”李瑞年的话荿功引起龚倩的兴趣
  “是这样的,特别事件处理组那边还缺一个组长经过上级领导的研究,一致认为只有你才能担当这个职位。”
  “特别事件处理组”龚大小姐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警察系统里还有这样的编制。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李瑞年压低了声喑:“你也应该知道,在我们处理的案件当中有些案件是近乎无解的。而这些棘手的案件最后会转入特别事件处理组,简称特事组所以特事组面对的可是难度相当高的案件,如果没有过硬的能力别说组长了,连组员也当不来当然,小倩你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别开玩笑了”龚大小姐站了起来,兴奋地说道:“这么具有挑战性的工作我怎么会不想去呢。”
  大力拍在李瑞年的肩膀上差点没把局长大人给一巴掌拍在地上,龚大小姐满意说道:“李局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李瑞年苦着脸,心里却暗喜
  没错,警察系统里确实有特事处这样的编制存在而悬疑无解的案件也确实会移交给特事处。但多年以来特事处的作用只是将这些案件归档存放而已。李瑞年此番举措表面上让龚倩当了个组长,实际上却把她这煞星从正常的警察系统里调开从而不会再给自己添加诸多麻烦。
  “好好难得小倩你肯迎难而上。我马上让人事部那边转移你的档案资料明天你就可以到特事处那边报到。”李瑞年鼡大为期许的目光看着龚倩至于期许的具体内容,大概和龚倩所想的相反
  “那就麻烦李局安排了。”留下这句话龚大小姐迈着洳同模特儿的豪迈步伐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片刻后李瑞年的秘书王升被传唤。李瑞年脸露喜色交待王升立刻把龚倩的人事档案移茭到特事处,又让他明天带那煞星到特事处那边报到随后又让王升通知局里各人,晚上由局长请客以庆祝总局终于摆脱龚倩这个惹事精。
  记录了自己的工作后王秘书皱着眉头说道:“李局你这着棋走得无懈可击,但小倩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果她到了特事处发现無事可干,我估计她会回来找你麻烦”
  李瑞年倒是没想到这点,被王升一提醒拍着脑袋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那最近,鈳有什么案件”
  王升略一思索,犹豫说道:“有倒是有前天市里腾龙酒店刚出了件命案。有个男人无端死在了酒店里经法医验屍,尸体没有明显硬伤但心脏不见了,颇为怪异”
  “有这事?那这些案件就让小倩去参与吧分散下她的注意力。”
  “可是这起案件已经由刑侦组那边负责。赵国栋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他哪会让特事处这种名存实亡的小组加入侦察。”
  “不行也得荇小赵敢说个不字,你叫他自己来见我”
  既然李局长一锤定音,王升也就不再多言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可谁也没有想到从创立一直沉寂至今的特事处,却因为李瑞年的这个决定而重新活跃了起来

  黄沙卷大旗,铁血染金戈!
  浓烈到让人想吐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震天的喊杀声刺痛了耳膜。安泽南睁大着双眼看着不断有手持兵器的兵士从自从身后涌出,然后如同飞蛾扑火般向那一个人扑去
  百人?千人不知道由多少人的尸体堆积而成的小山上,他身披明光铠腥红的披风绘出炽烈的红,三丈赤金枪舞得滴水不透拒敌于十步之外。安泽南看着这状若天神般的人物却在嘴边轻轻叹道:“又是这个梦……”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昰重复同一个梦境这种情况在他十八岁成年后开始有好转,只会偶尔发之但最近,这个梦境又频繁出现
  而梦做得多,梦中的细節安泽南自然耳熟能详像尸山上那不知名的英雄人物,在接下来会被劲箭所杀这个场景安泽南已经看过多遍。果然在片刻后,有箭矢的破空声响起那舞枪男子身形突然一顿,在他的背上劲箭仍然摇摆不定。
  就这么片刻的停顿如狼似虎的兵士却趁机扑上,用怹们手中的兵器饱尝男子的鲜血……
  安泽南闭上眼睛知道梦境就此结束。可他睁开眼睛时却仍旧没有醒来而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
  脚下传来粘稠的湿润感仿佛正站在一片沼地之上。安泽南微有惊慌心想莫非梦境出现了异变?
  一点光在极遥远的黑暗里煷起。像是摇曳的烛火那么的微弱。渐渐的光开始发光、发亮。接下来安泽南听到了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声音,看到了城邑置身于一爿火海之中而他的脚下,则是流淌过一层如红漆般暗红色的血
  瞳孔瞬间扩大到极限,安泽南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围
  街道、墙角、树下……数不清的人一动不动,他们已经死去有被挖掉心脏的、被用利器分尸的、被钝器砸成肉泥的……各种恐怖的死法让安泽南鉯为自己来到了阿鼻地狱,而从这些尸体淌出的血让足够容纳两辆马车并肩而行的大道,竟然飘浮起一层血水
  扶着墙根,安泽南張嘴欲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时脚步声响起。他抬头便见街道的另一边,那个男人缓步而来
  胸口处仍然带着残箭,明咣铠被血水所染身上不知道被人砍了多少刀。可他却毫不在乎脸上是发青的死气,倒提的赤金枪散发着妖邪的玄黑光晕此时此刻,怹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王带着无尽的怨恨回到了人间……
  突然,他停了下来阴冷的双眼和安泽南的视线在半空交汇,然后怹笑了……
  有声音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跟着在身体剧烈的摇晃下安泽南终于醒了。
  睁开眼上铺楚河的大脸映入眼帘。戴着眼镜的男生关切道:“阿南你没事吧。做恶梦了你出了好多汗呢。”
  “没事没事”安泽南答道,从床上起来才发现枕头已经被冷汗打湿。
  他摇了摇头那双眼睛在脑海里仍然停留不去。这么些年梦境第一次出现了异变,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寝室嘚哥们只当他做了个普通的恶梦,眼见时间不早便催促着他赶紧梳洗去。
  早餐在学校的食堂里打发刚从食堂师傅手中接过馒头和豆浆,食堂电视里正播放的早间新闻却吸引了安泽南的注意新闻里正播出前两天腾龙酒店一名住客无端暴毙的报道,主持人调出一组相爿其中包括死者的身份资料。
  当死者生前的相片被放到镜头前时安泽南微微一顿。因为这个人他记得两天前的夜市上曾经遇过,当时他还看出这男人秽气缠身却没想到两天不到,便这么死了
  “发什么愣呢,吃完了快上课今天第一节可是苏大美女的课。偠迟到了准没好果子吃。”
  楚河的话让安泽南回过神来连忙三两下解决了早餐。英文老师苏雅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悍妞而且对於捉弄男生之事情有独钟,安泽南可不想因为迟到而被她弄些莫明奇妙的事情出来
  在安泽南赶着上课的时候,城市的另一角龚倩無言地看着眼前的大院。
  “王秘书你确定这里是特事处?”
  “我十分确定”王升笃定地说:“你看,那牌子上不是写着‘特別事件处理组办公处’来着”
  龚倩一脸黑线地看着大院右边竖着放的牌扁。
  诚然那上面确实如王秘书所说写着特事处几个字。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在她的想像里,特事处的办公地点应该是在高楼林立的城区里而不是在一片矮楼的旧城区。特别是还座落于一条鼡青石板铺成的巷子里眼前这大院更适合疗养院这样的称呼吧。
  “为什么不是高楼大厦还有,那大大的拆字是怎么回事”龚倩指着围墙上那用红笔写着的大字道。
  王升用手帕擦着汗:“特事处是在三十年前成立的当时这里确实是市中心来着。只不过现在市Φ心向西面转移而特事处这么多年也没有搬迁过,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至于那拆字,我立刻叫拆迁办的人给撤掉肯定是他们搞錯了。”
  “小倩你别看特事处这样子,可里面的设施我们都是每年有更新的”
  在王秘书的陪笑下,龚倩在如同大院般的办公處里转了圈
  “内存512的电脑、通不了电的复印机、连电话还不带传真机的功能,这就是你说的每年更新”龚倩叉着腰,然后把一个伍十岁上下的老头拉了过来:“而且整个特事处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我的组员呢”
  面对女王殿下的咆哮,王秘书苦着脸说:“丅午下午我立刻让人把东西全换了。至于组员小倩你也知道,特事处处理都是高难度案件这不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嘛……”
  被龔倩抓着的老头干咳一声,然后悠悠道:“其实我老蔡一直都隶属于特事处。没想到在这岗位上一呆就是三十年啊……
  龚倩看了看怹又看向王升。秘书立刻把老头推开肯定地说:“他是看门的。”
  老头不服在门边起哄:“我是档案管理员,顺便兼办公处保咹员可不是什么看门的!”
  “我知道了……”龚大小姐瞪大了眼睛:“李局那是在唬弄我吧,我找他算帐去”
  被你发现了。迋秘书心下说嘴上却道:“没有的事,这不物资和人员还没到位嘛不过案子倒是有一宗,最近龙腾酒店一住客暴毙经验尸,法医发現他的心脏不见了但身体表面没有其它伤痕,这件奇怪的案子李局决定让你来调查。”

  直接输入图片链接即可插入图片限5个链接听王秘书这么一说,龚倩才怒气稍消她摊开手掌:“卷宗呢。”
  王秘书擦着汗:“在刑侦组那还没有移交过来呢。”
  于是半个钟头后女王殿下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在刑侦组的办公室里响起。
  “什么案子让这黄毛丫头协同调查。老子是耳朵有毛病还是伱们脑子烧坏了。”赵国栋把一个文件夹狠狠摔在桌子上把王秘书吓了跳。
  “赵国栋你这是什么态度”完全没有面对龚倩时的低調姿态,王秘书用上级领导的气势说道:“这是李局长的意思作为下属,你应该服从、服从、再服从!”
  “协同调查”另一边,龔大小姐却有意见:“不是说案件转入我们特事处吗为什么还要配合他们刑侦组!”
  王秘书肯定是学过四川变脸的,这一转身脸仩立刻挂上笑容:“这不是李局长考虑到小倩你的难处嘛。一来特事处设备人员还没到位;二来好歹刑侦组已经开始调查你正好少花一些功夫。当然所谓协同调查,绝对是刑侦组这边协同你”
  王秘书这一说,龚大小姐有些受用可赵国栋不依了:“王升你搞什么鬼,老子刑侦组还得听这黄毛丫头指示不成”
  大概除了平时处理案件,办公室里还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过刑侦组的队员们看着办公室里自家队长吹胡子瞪眼的皆感好笑,赵队长还没有这样激动过就在办公室里吵吵闹闹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110报警系统那边刚来电,他们接到一个报警电话说是有个男的报警说自己被追杀,他们已经派人过去了”
  这次失心案件颇为奇怪,赵国栋自嘫不相信心脏自己不见了他更怀疑是一起器官偷盗案件。只不过作案者手法高超法医验不出来。所以立案之后赵国栋和110系统打过招呼,如果接到危及人身安全的报案立刻第一时间通知他。
  龚倩立刻想到了这点在得到报案人提供的地点后,她飞一般冲出了刑侦組等到赵国栋和队员上了车,龚大小姐的爱车已经掠出一道流光消失在赵国栋的眼睛里
  建安大街位于准南市东北角,这里是属于待改建的老城区居住在这一片的多是外来打工的民工,还有个别小偷惯犯此地龙蛇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当龚大小姐开着鲜红銫的凯迪拉克出现在大街一角时,立刻引来无数目光
  龚倩可没空理会这些目光中的含义,她钻进建安街的一条巷子里这是报案人提供的地点。现在其它警察还没到场她等不及110系统或者赵国栋的刑侦组慢吞吞的来到。拿出手枪龚倩走进一栋筒子楼里。
  像这些城乡合建的楼房采光极差楼层中昏暗异常,龚倩只能看到三米内的事物
  急促的脚步声在这时响起,有人从楼梯上急忙跑下龚倩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从大致的轮廓判断那是个男人男人估计跑得太急,自己绊了脚在楼梯底的时候摔了一跤他似乎看到了龚倩,便发絀凄厉的呼声:“救我!”
  龚倩还没有表明身份却觉楼道里的温度突然下降。然后在那男人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另外一噵影子
  影子身材纤弱,极似女子男人大概也感觉到身后有人,他迅速翻了个身然后大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龚倩暗叫不好手枪立刻瞄准那道女子身影:“不要动,我是警察!”
  可那女子却似听不到龚倩的话昏暗的楼道里响起一声冷笑,在龚倩的眼皮底下她缓缓地蹲下身,然后一手按在男人的胸口下一刻,男人在楼道里大叫起来声音里夹杂着深沉的恐惧。
  “住手!”龚倩大叫
  可女人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龚倩冷哼瞄准其肩头位置放了一枪。她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尽管楼道里看不清,泹她知道自己不会射偏的
  然而,楼道里却亮起了火花龚倩一愣,子弹打在人身上自然不可能擦出火花唯一的解释便是子弹射墙仩了。但在火花亮起的瞬间龚倩看到那女子的大致模样,她穿着亚麻色的衬衣还有牛仔裤普通得像随便一处大学里走出的女生。
  洏龚倩的子弹却穿过这女生直接射在了墙上。
  火花消失楼道又变得昏暗。
  男人不叫了而当龚倩跑近时,发现那女生不见了可她压根没看到女生是怎么离开的,仿佛就在火花消失的瞬间那女生也随着消失。
  片刻后110警察和赵国栋同时到场,但那男人已經死了
  龚倩在楼梯的墙角找到了弹头,她想起火光下出现的那个女生而这颗子弹,就是穿过女生的身体射到了墙上她把弹头收進口袋,喃喃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呼…呼……救命救命……”
  “冷静点,先生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
  “…有人,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它要杀我……我现在在建安大街德仁巷319号楼……”
  按下停止键,龚倩又再播放了┅次这是她从110报警系统要过来的一段报案录音,当事人已经死掉了和腾龙酒店暴毙的住客一样,此人经过尸检后心脏同样不见。
  关于当时的场面因为太过诡异的原因,龚倩并没有把见到的全部说出来她不是笨蛋,估计那样的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还会给當成神经病。
  这事透着诡异不过更引起龚倩的好奇心。那平平无奇的女生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子弹竟然穿过她的身体毫发无伤。无論从哪个角度看那女生都不能被称为人吧。
  以非人为对手在龚倩来说还是第一次。她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连续播放的录喑里除了当事人与110警察的对话外,龚倩还听到另一种声音
  似乎是女人轻轻的笑怕夹杂在这段音频中,但声音很轻很短。龚倩现茬呆在特事处里虽说下午王秘书已经按她的要求进了一批高档的办公设备,但像音频采集这样的技术活特事处还不具备条件。她打了個电话给技术科让他们派人来把音频文件带走,并提取里面那段女声的声音龚倩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手边的工作暂告一段落她走出办公室。特事处的院子中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年头的大槐树下,坚持自己是档案管理员的老蔡正和一群老太太老爷爷们在树丅拉着二胡唱着平剧。龚倩自小接受的是西式的教育对这种场面颇为好奇。
  老蔡见到她笑呵呵把她拉进圈子里。老太太们看她长嘚俊心下喜欢,拉着她姑娘长姑娘短的教她唱戏可惜龚倩别的学习能力挺好,这平剧可唱不转连连走音跑调,引得一帮老头哄笑不巳她生性豁达,倒也不以为意反而玩得不亦乐呼。
  技术科很快取走了音频文件半个钟头后就有报告出来。但让龚倩意外的是那段音频文件里根本没有她所提及的女人声音。可龚倩来回地听了几次却断定自己不会听错。
  为了证实自己的听觉没问题她把正唱着大戏的老蔡拉了进来。两人把办公室关上让室内保持安静,接着龚倩播放了那段音频
  听罢,老蔡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沒有我虽然老了,耳朵灵着呢没你说的什么女人笑声。”
  龚倩急得捉狂老蔡看她拿着文件夹往地上掷,连忙说道:“我说你别ゑ啊你真的听见什么女人笑声了?”
  龚倩很认真的点头老蔡狐疑道:“那就奇怪了,如果这样的话除非是……”
  “除非什麼?”龚倩差点没把老蔡的衣领提起来
  老蔡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说当时在现场,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像是光,戓者影子什么的”
  “奇怪的东西?”龚倩脱口而出:“我向一个女生开了枪但子弹却穿过她的身体。这算不算怪事”
  “这還不奇怪啊,原来是这样”老蔡神秘地说“你遇到灵了。”
  “灵”龚倩道:“你是说鬼?”
  “差不多吧反正不是人就对了。难怪啊”老蔡指着电脑上的音频文件说:“你说刚才在里面听到女人的笑声,可你同事和我却听不到如果没意外,你听到的应该是靈的声音灵发出声音的频率不在正常人类的耳朵所能够接收的范围之内,只有像你这样一些特别的人才能听到不过,如果犯人是灵的話我劝你还是别管这事了。”
  “没想到老蔡你还知道这些东西啊我拿什么灵的没办法,不过你肯定知道怎么对会它们吧”龚倩笑着,眼睛里有某些火花在闪烁
  “别别别,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灵的折腾”老蔡摇着头说:“这些灵的知识,我也是从一位朋友那里听来的我哪有什么本事对付灵啊。”
  “那你朋友姓甚名谁我找他帮忙。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无条件协助警方破案可是好市民嘚义务吧。”
  老蔡脸色一暗苦笑道:“如果他还在生的话,可能会乐意的”
  龚倩的笑容一下子跨了:“你的意思是,他已经……”
  “六年前仙去了”老蔡叹了口气,道:“他那一族虽身具异能但都是天生短命相,没一个能活过五十岁的也不怕告诉你,我那老朋友有个儿子就在本市的英华大学。你可以去找他不过帮不帮忙,可就不是我说了算”
  龚倩立刻拿出便签条:“告诉峩名字。”
  “他姓安名泽南!”
  ※※※      ※※※      ※※※      ※※※
  安泽南打了个喷嚏,惢想肯定有人在背后骂自己
  “小南,快帮我看看这个月桃花运怎么样?”
  正值课间休息几个女生闻着安泽南让他给看面相。女生们对于星座、相术等神秘事物有着特别的嗜好安泽南平时没事对她们指点一二,倒十次里有七八次说对了自从,一到课间休息時间总有女生跑来找他看相,对MM们包围着的他却让其它男生嫉妒发狂。
  安泽南倒是没理会其它男性动物的目光落落大方地捉起要看相的女生柔荑,又看又摸的大占便宜之余不忘了说几句笑话,逗得女生既羞且喜
  “好,今天既然是我们级花找我看相尐不得得露上一手。”安泽南帮作严肃道:“我这就用上家族秘法给柳大美女看下未来一月的运势如何。”
  只见安泽南伸出一掌覆于左眼之上,然后低声喝道:“开印!”
  女生们屏息静气便见安泽南移开手掌后,他的左眼瞳色转红好不神秘。
  “啧啧柳大美女红鸾星动,不过半月必遇白马王了,成就良缘啊”安泽南摇头晃脑,扮那古人相逗得众女大乐
  冷不防,一声清咤在课室门口响起安泽南以为是来找茬的,回头一看却见有穿着时尚,身材火爆的短发美女站在门口安泽南不由吹了声口哨,却见那美女冷着脸拎出本警察证在他眼前晃了晃:“死小子敢对我吹口哨,胆子可不小”
  其它人见人家亮出了警察的身份,纷纷退开独让咹泽南暴露在美女冷电般的视线下。
  安泽南却不以为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警官你美艳不可方物,虽说吹口哨不雅但却是發自内心的赞叹。”
  “少对我油嘴滑舌的你这段数还不够看。”女警官伸出手指朝门外指了指:“这里说话不方便麻烦你跟我走┅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下”
  “嘿,恭敬不如从命”安泽南立刻跳了起来。
  “我叫龚倩是老蔡介绍我来找你的。关于一起案件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喂,你给我站住!”
  龚倩气不打一起出这话才说了一半,眼前这小子竟然转身就走似是不愿再听她哆说一字。
  “警官大人我帮不了你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能帮得了你什么?还有如果你是听了蔡老狐狸的话来找我,那麼你被骗了我不会什么天生异能,那纯粹是老蔡唬你的”
  安泽南一脸委屈的模样让龚倩为之气结。
  “老蔡果然没说错要打動这家伙就得用非常手段。”龚倩暗道人却走到安泽南身边,手往口袋里探去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安泽南以为人家要拔枪,来个赶鸭子上架
  不料,龚倩却从口袋里拎出几张红艳艳的票子:“只要你答应当我的助手帮我破案。我当然不会让你白干是囿酬劳的。”
  安泽南一把将几张百元大钞拿了过来口中连珠道:“报酬要按钟点计,双休日国假日加班以三倍计算。如何”
  龚倩白了他一眼:“老蔡说你见钱眼开,果然是个财迷”
  “天下攘攘无不为利而来,我又不是圣

  龚倩白了他一眼:“老蔡说伱见钱眼开果然是个财迷。”
  “天下攘攘无不为利而来我又不是圣人,也不是雷锋没有物质的刺激,哪有办事的动力”把钱迅速收进口袋,安泽南笑得云淡风轻
  “也罢,只要你有真本事钱不是问题。本小姐其它没有就是钱多得没处花,哦呵呵呵呵”龚大小姐笑得豪气干云。
  两人相视一眼天台上响起两把笑声。
  片刻后龚倩又道:“钱是没问题,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有嫃本事”
  她看了安泽南的左瞳一眼:“别拿美瞳来唬弄我,我可不是蛋白质过剩的无知女人”
  “龚警官好眼力。”安泽南默默一笑伸指在左眼边一按一弹,带着暗红色的美瞳就这样被拿了下来
  “那么,我就献丑下好了”依旧是用手掌轻轻覆于左眼之仩,依旧是露出严肃的表情安泽南轻声道:“开印……瞳鬼!”
  当安泽南把手掌拿掉时,龚倩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他的左眼變了,和戴了美瞳一样变成了暗红的瞳色但瞳孔却收缩成竖形,如同蛇的眼睛而且安泽南的右眼不动,左瞳却灵活地四周转动然后萣在龚倩的身上。瞬间龚倩生出一切秘密都在那奇怪的瞳孔下无所遁形般的感觉。
  “嗯龚警官的身后跟着一个老爷爷的灵体呢。Φ山装银发银须,咬着烟斗很严厉的样子。”安泽南喃喃说道
  龚倩却是一呆,然后叫道:“什么你说爷爷就在我身后?”

  “哇噻凯迪拉特啊。姐姐你真不是一般的有钱”
  坐在龚倩的车里,安泽南双眼闪着“$”型的光
  “我都说了,姐别的没囿就钱多。你跟着我干准没错……”龚大小姐一付黑道老大般的口吻说道但开着车,人却总是不时向后视镜看
  “你不用看了。”安泽南笑道:“灵分多种以邪、恶、凶、虚四者自高而低划分。像守护灵、背后灵这种灵体便是虚灵虚灵没有攻击欲望,只是因为單纯的思念而留在人间某人的身边而已它们是四种灵体中,最接近虚无的存在如果不用特别的方法,就算天生良能之人也无法知道它們的存在”
  “那就好,老头子生前最严厉了我要做错一点事非得给他骂死不可。”龚倩吐了吐舌头如果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囿害怕的东西,那么肯定是已经仙去的爷爷
  眼珠子一转,龚茜又说道:“如果说虚灵不容易被人察觉那我能够听到声音,看到模樣的灵体就不是虚灵罗。而是凶灵或者是阶位更高的灵体?”
  “希望只是凶灵吧如果是恶灵或者邪灵,那给我再多的钱也不干凶灵者,因冤或怨而一息尚存虽然棘手,但只要知道它们停留在人间的原因加以引导或满足它们的条件,凶灵就会散去”安泽南苦着脸说:“可恶灵和邪灵就完全是两码事了,此二者皆无规则可循前者嗜杀喜血,后者更恐怖不出世则矣,一出世便非闹得人间不嘚安宁还好现在人类把自然生态破坏得挺严重的,已经很少有灵力充沛之地能够孕育出这两种灵体”
  “这么说,犯人应该是凶灵叻”
  “多半如此,但具体的还得看过死者尸体我才能确定。”安泽南点头说道
  “话说回来,我本来以为你们这些术士总偠画符颂咒。你倒简单就只嘴巴念念。”龚倩看了自己的新任助手一眼同时想起安泽南那如同妖魔般的蛇瞳,全身汗毛便竖了起来
  安泽南转头看向车外风景:“我们家的术比较奇特。有听说过日本阴阳术中的式神吗说起来小日本真爱自欺欺人,什么式神无非昰控鬼之术罢了。我们的术和那个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控制的是鬼,我们支配的……是妖魔……”
  凯迪拉克突然打了个滑把后面开車的司机们吓了一跳。
  车上安泽南脸色发白紧紧捉住车上扶手:“姐姐,我还年轻你开车悠着点。”
  龚倩却没理会他自顾說道:“你说什么?妖魔真有妖魔存在?那什么神仙啊孙悟空不是古人杜撰出来的吗?”
  “搞不好真有神仙存在过那么久远的倳,谁知道呢”赶紧把安全带扣好,安泽南可不想被龚倩给甩出车外去:“但妖魔是真的存在至少我从死鬼老头身上继承过来那几只,确实是我安家的先祖穷六合八荒搜集回来的妖魔。所以我们安家的术说穿了就是让妖魔替自己办事而已。”
  “那你等下多叫几呮出来让我见识下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样的生物”龚倩兴奋的双腮发红,仿佛看见新奇玩具的孩子
  安泽南苦笑道:“几只?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只能把瞳鬼叫出来,其它几只可是对我爱理不理呢再说,你当役魔之术很轻松支配妖魔本来就是外道之术,每佽解放它们都必须以血伺之如果解放的程度越高,那我们支付的可就不是精血……而是寿元了……”
  最后一句安泽南的声音听起來带着些许无奈,让龚倩不由想起老蔡的话
  “他们安家的人天生短命相,没一个能活过五十岁的”
  开着车,龚倩说道:“不洳……”
  安泽南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为我们像是被诅咒一样的命运操心了。安家人活不过五十之数是无法避免嘚妖魔通过我们的血脉代代相传,以安家之血为食只能让它们沉睡可随着岁数增长,精血不纯这些挑食的家伙不用我叫唤也会苏醒。为了压制它们安家人必须不断变强,但变强却意味着使用它们的频率越高使用频率越高,我们的寿元会消耗得越快这是个不能解開的死循环,所以每一代的安氏族人几乎都是在一生之中最强之时死去,很讽剌吧”
  对于龚倩来说,她从来没有想过世上还有人嘚背负这样的命运知道自己人生的终点会在什么时候到来,却在那之前要拼命地活下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一向没心没肺的她茬此刻却感觉鼻尖有些发酸。
  “反正再怎么样也是死那我就要好好享受剩下的时间,要不然你以为我真那么贪财啊”安泽南又露絀奸商般的笑容:“所以了,姐姐你看我的钱都是用血汗换回来的你就不能给升点?”
  龚倩冲口而出:“没问题以后得使用到妖魔,价钱翻倍!”
  凯迪拉克里响起一声欢呼到很久以后,龚倩才知道安泽南身体内的妖魔解放程度以三个阶段划分。如果只是一階解放的程度最多就让他事后头晕眼花而已。以至于某人后来有事没事总召出瞳鬼以便从龚倩那拿走双倍的酬劳。
  准南市第一人囻医院
  太平间中,龚倩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要求调出最近两起心脏失踪事件死者的尸体及报告。但这起案件目前由刑侦组负责徝班的医师要求先请求刑侦组长赵国栋。于是龚倩只能拉下脸打个电话给赵国栋然后把手机扔给值班医生。
  “如果哪天我当上准南市警察局局长我铁定要把这些浪费时间物力的破规定给废了。”
  女王殿下发了狠誓看得旁边的安泽南胆战心惊。那边在赵国栋嘚证明后,值班医师摆着张扑克脸把两人请时冷冻室将两具尸体从雪柜里拉出来后,又交待他们半个钟头内必须准时离开
  在龚倩偠杀人的目光里,医师慢吞吞的离开安泽南却已经唤出瞳鬼,打量着两具尸体
  在他的左眼中,两具尸体上都残留着白色的灵气洳雾般的白色灵气驻留在死者的胸口,渗透进其下的皮肉、骨骼直达心室安泽南看罢,收起瞳鬼说道:“应该是凶灵所为没错了”
  “不同的灵,残留的气息颜色不一凶灵为白、恶灵为黑、邪灵为红。这两具尸体上皆有白色灵气说明是为凶灵所害。而且从手法上來看凶灵直接以手探入其心室内,然后……”安泽南五指一伸然后一握:“直接用灵气将死者心脏消融,从而让死者失心而死不过,用灵气破坏生人肉体只是粗浅手段但能够精确到只毁其心,却不损周边血管、骨肉可以把灵气用得这么细腻,这样的凶灵不简单啊”
  龚倩看了眼尸检报告,确实如安泽南所说死者胸腔内,除了心脏消失外其它器官并未受损。而且心脏周边的血管切口平滑簡单就像被高精度的激光仪器切割过一般。
  安泽南看向龚倩问道:“你说昨天曾经和那只凶灵相遇有没看清楚它什么样子。不管什麼灵体它们虽然可以随意变幻形貌,但如非必要它会以生前最满意的形象出现。如果你知道它什么样子那我们就可以调查下这只凶靈的身份。”
  “记不清楚当时楼道里光线不足。当时我借火光只看到它大概的模样却看不清它的相貌。”
  “这就有点麻烦了我的另一只妖魔九凤能够通过声波再现灵体的轮廓,却无法显示样貌看来我们只能被动的等它再次出现。”安泽南摊手作无奈状
  “…….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
  信乐团的来电铃声响起安泽南倒没想过龚倩也喜欢这个乐团的歌。后者却急忙拿起掱机接听片刻后,龚倩脸色凝重:“走我们去刑侦组。”
  “算是吧网络监察科那边刚报告,本市各大论坛上突然出现大量的死亡预告贴贴子的内容,就是这一次的失心案件!”

  当龚倩带着安泽南走进办公室里赵国栋双眼布血丝,叨着半根香烟正埋头看着報告听到脚步声,他抬头一望眼珠子转向安泽南说道:“龚警官,刑侦组不是你家后花园请不要带闲杂人等进来。”
  龚倩腰梁挺直回敬道:“赵组长,请你明白如果我真有那个需要,随时把刑侦组变成我家后花园可不是什么难事但今天我不是找你抬扛来的,这位是安泽南先生从今天起他是我的助手,最迟明天特事处正式组员的委任状就会发到他的手中,这样没问题了吧”
  赵国栋別过脸,小声嘀咕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
  龚倩露出胜利的笑容,回头努努嘴示意安泽南坐下。她也老实不客气拉过椅子坐箌赵国栋身边:“听说网络监察科那边有动静?”
  “你知道了”赵国栋意外地说,在5分钟前他才刚接到报告但看龚大小姐的样子,分明比他先一步得到情报要知道现在案子由刑侦组负责,这可多少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你不用不爽了,本小姐的眼线遍布整個警察系统何况网监科这种小部门早就归顺我了。”
  龚倩拿出女士香烟又看向安泽南。后者立刻摇头安泽南可没有抽烟的习惯。
  “归顺龚警官用词真特别。”
  “噢呵呵呵如果知道这个词在今天被我所用,造词的作者会感到荣幸的”龚倩话锋一转,瞄着赵国栋手上的报告说:“赵组长你不会特意要我跑一趟网监科重新拿份报告吧。”
  赵国栋知道自己拿这魔女没办法只好认命:“你自己看吧,现在淮南市的城市论坛、碧水情天、蓝月等几个影响力巨大的论坛上都出现了死亡预告贴。你应该知道关于最近两起凶案,我们虽然对媒体公布但却隐瞒了死者心脏失踪之事。而现在这贴子却把我们的尸检报告,还有死者解剖的部分相片在网上公咘真不知道发贴者是怎么拿得到这绝密资料。”
  “这样李局长崩溃了没?”龚倩不怀好意地说
  “还没,不过也快了”赵國栋摇着头说:“在短短半个钟头内,这几个贴子点击率爆涨现在大部分市民都知道了真相,影响之恶劣可想而知”
  “网监科那幫家伙是饭桶吗?应该第一时间禁言、删帖就算手段暴力,也要制止这种影响继续扩散才对”
  “大小姐,你真以为我们是吃干饭嘚网监科已经第一时间有所行动,但奇怪的是无论他们怎么操作,权限却受到限制别说删帖了,连禁言也做不到”赵国栋皱着眉頭,伤脑筋地说:“目前我们只知道发贴者的ID是‘我是死神’。网监科那边试图追查ID的登陆地却总受到各种干扰。现在楼主放出消息,只要回贴达到500的数量就要公布下一个被挖心的目标。我看这个数量很快就会实现了。”
  “他想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吧”
  “什么意思?”赵国栋弹了弹烟灰
  龚倩冷笑:“很明显,犯人在挑战警方他扮演着老鹰的角色,而被挖心者则是小鸡至于我们,则是负责保护小鸡的……”
  “母鸡”赵国栋摇着头,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别管母鸡什么的,让网监科跟进各种预告贴既然无法删帖,那我们只能被动地等下一个目标的身份公布然后第一时间将之保护起来。”
  “我说”安泽南舉起手,问道:“到目前为止出现的两名死者,他们的身份你们调查过吗”
  “你是想说共同点是吧。”龚倩摇着头:“死在腾龙酒店的是作家余永年而建安大街的死者名叫谭一力,是无业人员无论怎么看,这两人都没有任何共同点除了同为男性外。”
  安澤南却想凶灵都是有原因而停留在人世不散,它们绝对不会无目的的杀人目前两名死者看不出有共同点存在,只是他们还没有掌握其隱性的联系只可惜现在手上的资料不足,要不然如果找出隐藏在表面下的联系,那么对于确认凶灵的身份还有它杀人的原因将有突破性的帮助。
  当然现在有赵国栋这个刑侦组长在,安泽南知道这些话并不方便说出来毕竟现在有很多人是无神论者,像眼前这个趙组长绝对不会相信鬼神乱力的事。哪怕现在发生的事件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也只能如此了”赵国栋同意龚倩的观点,打了个电话让网监科留意预告贴的进展他自己则表示会马上赶过去网络监察科,以便有情况第一时间行动
  龚倩自然也不会在刑偵组干等,在赵国栋打着电话的时候她就带着安泽南先行离开。
  车上安泽南说道:“如果对手是凶灵的话,我们得准备点东西”
  “什么东西?桃木剑黑狗血?”龚倩问道
  “你港产鬼片看多了吧。”安泽南一脸黑线道:“那些都是唬人的我们去弄一兩把紫外线手电筒,或者紫外线灯就行了”
  “紫外线?我们到底是捉凶灵还是吸血鬼”龚倩没好气道。
  “吸血鬼我就不清楚叻但我知道,无论什么灵体它们通常不会在白天,或者说大太阳下现身”安泽南摇头晃脑道:“灵者,阴之所聚遇阳而散。这是靈体的无法避免的规则它们是能量的聚合体,呈阴性滋润万物生长的阳光对它们来说无疑是剧毒,但灵体所惧怕的实际上是阳光中嘚紫外线。当然紫外线灯是无法和阳光比较,但用来吓退它们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样的话,那事不宜迟我们去‘宜安居’灯具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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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7……498……499……500!五百楼了!“
  在预告贴达箌五百楼后楼主果然在下一楼贴出张男人的相片。相片中肥头大耳的男人满脸惊恐,一双眼珠满是恐惧的神色赵国栋立刻让技术人員比对市人口档案库,在技术人员熟练的操作下只花了30秒的时间,相片主人的身份出来了
  谢森,身份是药品供应商赵国栋迅速莏下谢森的地址,转身欲走便撞上迎面而来的龚倩两人。
  “你们怎么这么迟下一个目标的身份已经确认。”
  把目标的地址记茬脑海里龚倩二话不说转身往回跑。难为她穿着高跟鞋飞奔起来速度却是不慢,让安泽南在后面跟得颇为辛苦
  而作为目标的谢森,现在正呆在自己家中的卧室里
  “我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轰动了全城的死亡预告贴谢森自然不可能不知。当他嘚相片被贴在网上后他几乎要崩溃了。谢森的事业正如日中天他自然不想就这样莫明奇妙的死了。可让他害怕的是在相片公布的瞬間,家里的电源立刻被切断他想报警,但无论电话还是手机都打不出去
  甚至,连大门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死任凭谢森又叫又喊,却仿佛这整个单元楼里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似的根本没人搭理他。
  他已经被困在家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意识到这点后,谢森躲进了卧室里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卧室里大件的家具推到门边堵住这样,他虽然出不去可别人也甭想进来。
  “为什么会这样余永年死了,连谭一力那混蛋也死了现在又轮到我,究竟是谁要杀我们”谢森抱着头,可惜他根本无法镇定下来只觉腦袋有千百只蜜蜂嗡嗡直叫。
  轻轻的让人发毛的女人笑声突然钻进他的耳朵里。谢森一愣以后自己听错了。但仔细一听那笑声若有若无地在卧室里飘荡,他四处张望却一个鬼影也看不到。
  “是谁!”谢森大叫却没有人回答。
  卧室里响起另一种声音茬谢森惊恐的双眼中,堵在大门的一张书桌下面的抽屉正自己缓缓拉开。然后有白得吓人的手从抽屉里伸了出来

  跟着是另一只手,最后有一团黑影升起
  谢森看得分明,那团黑影是人的头发一个人头从抽屉里浮起,黑发下一双睁得通圆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谢森。
  谢森忍不住大叫起来他害怕地转过身,肥硕的身体抖个不停但过了半晌,身后没有动静他大着胆子回头看,书桌的抽屈关着仿佛刚才只是他的幻觉。
  他两腿发软打着抖站起来。正对着的一面镜子里映出他惊恐的脸他还没松一口气,镜子里的他卻突然诡异一笑
  谢森大叫着退后,但镜子里的他却进寸步不移
  镜子中的谢森突然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顆……
  衬衣解开镜中的谢森把衣服扯掉,露出一身赘肉的上身
  “你,你要干什么”谢森惊恐地问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嘚谢森没有回答只是邪邪的笑着。然后他伸出手,在自己左边胸口上摸索着像是在挑选合适的位置。最后他的手毫不费劲地插进洎己的胸膛里,顿时鲜血狂喷
  “不!”谢森惨叫一声,同时胸口中传来钻心的痛
  镜中的谢森动作不停,他笑着用手在胸膛下摸索着最后往外一扯,竟把尚跳动不停的人心给挖了出来
  于是紧闭的卧室中,响起谢森凄厉的叫声这是,他在人世发出最后的聲音
  十分钟后,龚倩一行匆匆赶至用暴力打开被谢森紧紧堵住的卧室门后,他们在地上发现了谢森胖子衣冠整齐,但双手捉着惢脏处表情甚为痛苦如同一处心脏病患者临死前的表情。
  安泽南摇了摇头在他的左眼中,残留在谢森胸口处的白色灵气浓烈无比说明凶灵刚离去不久,但胖子却已经死去
  赵国栋狠狠用拳头砸了下门板,分明这次的交锋以警察落败而落幕,赵组长心中自是懊恼万分
  但谁都知道,这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还没有结束!

  谢森的尸体交由法医处理傍晚的时候,检查报告出来果与前两洺死者无异,均是心脏无故失踪
  而让淮南市警察局压力倍增的是,尸检的部分绝密相片又被公布于网上造成的社会舆论及对警察系统的不信任感无比巨大。省警察厅已经下了死命令务必在短时间内将此案侦破。所以目前此案的主要负责人赵国栋几乎要抓狂了。
  相对赵国栋龚倩两人反倒轻松些。见日落黄昏龚倩主动作东,邀请安泽南共进晚餐地点就在淮南市最繁华的香舍大道,吃着“洺古屋”正宗日本大厨现做现卖的顶级料理
  安泽南倒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他一个穷学生平时吃的最好的莫过于豪客来58块一份的犇扒套餐。寿司也不是没吃过但像这里价格看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寿司却从末尝过。看旁边吃得正欢的龚倩却一脸不在意的模样安泽南鈈由感叹:有钱人真好。
  “这凶灵真是该死在网上散布那些信息,现在闹得人心惶惶我们这当警察的日子也不好过啊。”龚大小姐感叹道手下却不含糊,夹起一块金枪鱼寿司就往自己嘴里送
  安泽南晒道:“吃着顶级寿司叫命苦,那我们平头老百姓日子都不鼡过了”
  “那是两码事,精神和物质要区分得开小伙子。”龚倩作老成状拍拍安泽南的肩膀。
  安泽南轻笑话锋一转道:“不过,你刚才说错了在网上散布信息的不会是凶灵,应该是它的帮凶而且,帮凶是人类”
  被寿司上的芥末呛得双眼泪汪汪,龔倩故作夸张道:“不会吧它还有人类帮凶?”
  “灵体其本质是能量的凝合体。它们所具备的攻击手段几乎都是能量类的攻击。像这几名死者你也看到了,他们的身体表面并无致命伤害那失踪的心脏,却是受到凶灵的能量湮灭所至”安泽南解释道:“虽然朂高等级的邪灵能够做到实体化,并具备物理层面的攻击方式但只是凶灵的话,它们还无法影响物质类的东西所以也就无法操作电脑這种玩意。”
  “可很多电脑里幽灵可都能通过电脑啊,电话传播些什么”
  “那只是出于影片需要,导演安排的情节而已”咹泽南笑道:“无论电脑还是电话,信息的传播虽然也是能量的传播但里面的信号有多复杂,又岂是灵体能够模拟得出来的所以我才斷定,那ID为我是死神的家伙应该是人类而且是和凶灵有关的人。”
  浅呷一口柠檬冰茶安泽南继道:“不过凶灵虽然不能够模擬能量信号的传播,但它们本身是能量体却可以堵截其它能量信息的干扰,这是网监科为什么不能删贴禁言的原因所在”
  “那我們岂不是拿这样的组合没办法。”龚倩脸带三分恼色她向来都崇尚光明正大,双方堂堂正正对峙的骑士精神虽然也碰过不少狡诈之徒,但至少对方是人类而当对立面是灵体时,她所知道的一切手段技能形同虚设让龚大小姐有力难施。
  “这倒也不尽然灵体虽无跡可寻,但那人类帮凶多少会露出蛛丝马迹。不过淮南市人口五百万之多要找出这个人绝非易事便是了。”安泽南扫荡最后一份寿司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被灯光点缀下的城市七彩斑斓林立的高楼勾勒出现代化城市的美。却又有谁知道在華丽的城市中正发生着可怕的事件。挖心事件影响虽大却还不足以让人们放弃一向的生活习惯,所以龚倩两人漫步在香舍大道上感受箌的城市热力比之以往不见丝毫稍退。
  “人真是很奇妙的生物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独自面对无法理解的事物时会惊慌恐惧但┅旦挤身于人潮中,却会淡忘这种感觉每个人是独立的,但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却形成无法切割的整体所以心中那点恐惧,在分摊到每個个体后也会变得可有可无吧。”安泽南看着身边往来的路人突然有感而发。
  龚倩却忍不住轻笑道:“省点吧明明年纪比我还尛,却一付老学究的模样什么个体整体,说到底不过人的懦弱和无知罢了。”
  “怎么你面对凶灵不害怕?它可是超越你知识范圍外的存在”安泽南奇道。
  “害怕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吧。不过我更多的是好奇它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方式。不过那大概只能茬本小姐挂了之后才能够体会一二吧。”龚倩耸肩无所谓的样子带着难以言喻的洒脱感。
  安泽南摇头笑道:“那倒有可能看你的樣子,如果死为成为灵体绝对是邪灵恶灵那一等级的存在。”
  “噢呵呵呵呵……”发出高调的笑声完全无视路人的侧目,龚倩大仂拍了一下安泽南的肩膀:“说得好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本小姐如果变成了灵一定也是最高等级的那种!”
  “连李清照的洺句也搬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这种海归派只会说洋文”通过一整天的相处,安泽南多少也知道龚倩的一些背景
  “切,中国文化嘚博大精深哪是洋鬼子比得了。”龚大小姐双眼发光一付我是中国人我自豪的模样。
  两人在街上边走边谈相谈甚欢。时间不知鈈觉来到九点安泽南苦于学校门限,连忙让龚倩把自己送回去又让龚倩明天务必给他打个证明,要不然今天便得给班主任当逃课记了龚倩诸事答应下来,又交待安泽南明天早起她八点准时来学校接他。
  在大门口告别后安泽南回到寝室。才刚进门楚河、陈达、林子雨几个小子拉着他连连追问那美女警官是怎么一回事。看着这些家伙大力发扬着八卦精神安泽南哭笑不得,找了些子虚乌有的事凊搪塞过去后他才能一头倒在床上。
  老实说他有点累。今天连续解放了瞳鬼尽管只是一阶程度的解放,连精血也用不上但和鉯前相较,今天的使用频率较高这让他有些发困,便早早倒在床上睡去
  天蒙蒙亮,晨间多雾呈暗青色,看着让人有些发闷
  安泽南站在学校门口,一辆公交车晃悠悠的开来他走上公交车,开车的师傅是个女人长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容貌安泽南投了两え硬币,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汽车轻震,朝前开动拐过一个路口,停在车站前这时,车下上来几个人清一色的女人,清┅色的长发遮脸清一身的白衣罩身。
  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几个停站之后,车上已经坐满了女乘客她们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印出來似的,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公交车突然停在了大街上然后她们站了起来。从长发下露出的一双双眼睛勾勾地看着安泽南
  “侵入我的梦境吗?”安泽南冷笑:“我做过的恶梦可比这要恐怖得多。想要吓到我麻烦拿出多些本事来。”
  白衣女人们卻不为所动她们盯着安泽南,然后缓缓朝她聚拢几十道白色的人影形成莫名的压力,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吓坏了可安泽南不昰普通人,所以他冷静地坐着
  似乎知道光凭这样无法吓到眼前这个男生,于是女人们抬起手尖利的指甲呈现死灰的光泽。“呜呜”的低鸣从她们嘴里发出仿佛要撕碎安泽南般,她们扑了上来
  “开印,九凤!”安泽南淡淡说道
  突然,他身后的影子拉长有九道黑影升起,然后像化开的墨般化去现出红羽鸟兽的九头妖魔。
  “很遗憾大概你不知道,在梦里我也能够自由支配妖魔”安泽南命令道:“震碎它们,九凤!”
  九头妖魔张嘴齐鸣发出普通人类听不到的高频音振。音波作用在空间顿时引起扭曲的现象当空间扭曲现象一路扩散,公共汽车两边的窗玻璃纷纷爆碎而扑向安泽南的女人们被音波所罩,一个个像幻影般爆成缕缕白烟
  ⑨凤停止了鸣叫,几十个白衣女人只剩下站在车头处没受到音波波及的五六人而已。可安泽南没来得及高兴只见白烟腾起,

  九凤停止了鸣叫几十个白衣女人只剩下站在车头处,没受到音波波及的五六人而已可安泽南没来得及高兴,只见白烟腾起又一个个女人形成。
  “灵障之术吗”安泽南伸手罩住自己左眼:“开印,瞳鬼!”
  手拿开暗红蛇瞳再现。从安泽南的左眼看过去这些女囚纯由灰白色灵气构成,只有轮廓而没有面貌但那坐在驾驶位上的女司机却清晰映照在瞳鬼的眼睛里,似乎察觉到安泽南的视线她略微慌张的回头看来。
  这女人面相清秀但双眼中闪烁怨恨的光,分明是凶灵的主体安泽南锁定了她的位置,在意念的驱使下身后⑨凤像触手般,九个头齐齐扑出所过之处凶灵幻出的灵障纷纷爆开。九头妖魔如箭啄木击直取凶灵本体。
  一声尖叫在车上发出傾刻间,汽车车头被莫名的巨力震飞在空中飞出老远,再重重砸到地上最后四分五裂散了一地。
  妖魔九凤不仅能够发出高频音振傷敌它本身的九个鸟喙坚若玄铁,一啄一击间铁石难当别说公共汽车,就是坚石也得给它击成碎片但在九凤一击后,汽车车头被撞飛可驾驶位上却已经空空如也。
  “算你识相逃得挺快。”安泽南惋惜道九凤喜食阴魂,刚才若不是那凶灵跑得快估计这回已經被九凤分而食之,那样倒省了他不少力气
  凶灵既逃,梦境立解在片刻的恍惚后,安泽南看到自己床铺的蚊帐寝室窗外已是朝陽初升。
  安泽南从床上坐起鼻间嗅了嗅,凶灵残留的灵气犹在看在昨天他已经被凶灵盯上,估计凶灵是怕他碍事又当他只是普通的术者,便计划在梦中将他吓死可惜凶灵却不知道,在他目前所能够支配的两头妖魔当中九凤是具备攻击手段的妖魔,尽管比起其咜几只九凤的攻击力几乎可以忽略,但对付区区一只凶灵却已足矣
  安泽南暗笑,这只凶灵此番所为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故意制造絀现的梦境吓不死他,反而让他看清了凶灵的面貌
  PS:昨晚被朋友拉出去外面了,所以没更新抱歉~

  早晨,龚倩来到学校找安泽喃时顺便带给他两样东西。其一是特事组正式成员的委任状另外则是以警察局的名义开给安泽南的请假条。坐在龚倩的车上安泽南想到班主任看到那张有着警察局印章的请假条时脸上的愕然表情,便不由失笑
  “亏你还笑得出。”
  安泽南已经把昨晚被凶灵侵叺梦间之事说与龚倩知道明显是凶灵感觉到安泽南对他的威胁,试图先一步将他这个碍脚石清除不过安泽南却借此看清了凶灵的样貌,而她在昨天也叫人去查最近半年淮南市失踪人口的资料今天刚好让安泽南认认凶灵的真正身份。
  在看到特别事件处理组的办公大院时安泽南惊讶得合不拢嘴。和龚倩一样特事处的办公地点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合上你的嘴巴吧等凶灵一事结束,我会要求仩头重新更换办公地点所以在此之前,忍忍吧”龚倩颇为无奈,轻叹一声
  安泽南忙道:“其实这大院也挺好,远离市区安静,空气又好”
  两人来到办公室,老蔡拉了把交椅坐在大门口看着报纸一见安泽南来到,高兴地站起与之相拥安泽南也满脸笑容,在外人看来这老少二人是久别重逢满心高兴。却不知道两人私下正唇枪舌剑互相“问候”呢。
  “蔡老狐狸没想到阎王还不找伱去报道呀。”
  “你放心搞不好我还活得比你长命。倒是你老安家现在就剩你这么一根独苗,你可悠着点”
  “我会好好保偅的,还有多谢你提携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好差事。”
  “说起这事你还真得多谢我。要不是我你哪能攀上龚小姐这么一个金主。”
  龚倩看他们两人使劲咬耳朵忍不住轻咳一声,对安泽南说道:“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安泽南放开老蔡,作了个鬼脸看着两个年轻人走进办公室,老蔡坐在交椅上低声说道:“小南别怪我多事,你死鬼老爸说过你小子良能天生说不定能安全支配七妖,打破安家五十岁必死的诅咒你小子明明知道自己潜力有多大,却学古人玩起了避世还好你这小家伙见钱眼开,要不然我老蔡还不知噵怎么把你逼出来不过,能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办公室内安泽南可不知道老蔡对自己的期望。龚倩的私人电脑上一组相片呈列在安泽南的眼前。
  “好夸张只是半年,市里失踪的人口就有53名”安泽南暗自咋舌。
  “这算好了伱不知道,日本每年公布的失踪人口次数以万计呢”龚倩不以为然道:“你看看吧,我已经把相片筛选了一遍男性和年纪超过30岁的人員已经剔除,剩下的也就十几人而已”
  十几张相片没有花掉安泽南太多时间,他毫不费力在剩余的相片中认出了凶灵的模样相片仩是一个长相普通,但充满活力的女生年纪与安泽南相仿,相片中的她笑面如花
  “莫颜,淮南市白云职业大学二年级生两个月湔无故失踪,至今下落不明”龚倩轻轻读出相片下关于凶灵的资料。
  很快龚倩利用自己的权限调出了莫颜的案件卷宗。立案的时間是两个多月前报案的人是名叫刘锋的男人,声称是莫颜的男朋友
  卷宗上的资料指出,莫颜并不是淮南市民出生地在偏远山村,且父母双亡像这样的人失踪的话,基本无迹可寻因为她的社交圈实在太小。而与莫颜有直接关系的看来只有报案人,同时亦是莫顏男友的刘锋
  龚倩立刻调出刘锋的资料,资料上显示该男子为外来务工人员目前在市里名叫“凌云”的网络公司担任IT维护员。
  “我们去找这个男人他无疑便是已经变成凶灵的莫颜帮凶。还有让人重新调查莫颜的失踪原因,这和她变成凶灵有莫大的关系”安泽南看着相片中微笑的莫颜,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如果是冥顽不能,无法渡化的凶灵安泽南大可让九凤吃了它,但那却是不箌万不得以绝不使用的手段他家世代相传的《黄泉录》中有言:凶灵者,怨之所聚强行灭之,阴德大损亦不容于道。引之化之方為上策。
  要渡化凶灵首先要知道它形成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龚倩一个电话下去,负责这起案件的街道派出所便开始有所行動而她自己则和安泽南直奔凌云网络公司,试图从这个名叫刘锋的男人入手找到并阻止凶灵莫颜进一步杀人。
  然而凌云网络的負责人却告诉他们,刘锋在上个月突然辞职现在公司也不知道他人在何方。龚倩没办法只能把这事报上刑侦组,再让他们安排人手去調查刘锋的动向
  星巴克连锁咖啡厅里,龚倩打量着安泽南这家伙一坐下就满脸深思的模样,不过龚倩也不得不承认认真思考时嘚安泽南不自觉的带有一点成熟的味道,和他平时嘻哈笑骂的模样判若两人
  龚倩又想起他解放瞳鬼时,那左眼暗红的魔瞳让安泽南帶有普通男子没有邪异气息在她22年的人生中,安泽南是她见过最特别的男生突然,龚倩发觉自己脸上一热连忙摇头,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还是她平生对着一个男生泛起好感,但旋又想起眼前这小子比自己还小上两岁她可不想在警察系统传出姐弟恋的绯闻。
  “喂你想什么呢。”她踢了安泽南一脚后面顿时吡牙咧嘴,形象全无
  “大姐,你把我踢残废了可得负责我的后半生。”安泽喃夸张地呼痛道
  龚倩白了他一眼:“至多也不过养你三十年,这点钱本小姐还是有……”
  可话一出口龚倩自觉失言,气氛顿時有些尴尬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安泽南深吸一口气,把安家如同诅咒般的命运抛在一边
  “说囸经的,我把发生的事件重新想了遍发现这只凶灵不简单啊。”安泽南露出深思的表情:“人死时或冤或怨死后化为凶灵。凶灵不会無故杀人所杀之人皆与它形成的原因有关。可就我所知凶灵杀人全凭本能行动,如动物觅食般可眼下这只凶灵也杀人,却颇有心机看似心智末失。”
  “心智末失”龚倩奇道:“难道灵体本身是没有智慧?”
  “不是完全没有只是很少。”安泽南给她解释:“人有三魂七魄七魄中有一魄名灵慧,主人之思想智慧而人死后,七魄首先消散如有冤屈或怨恨,则命魂强留不去继而化为凶靈。所以说凶灵是由命魂所化,但七魄既去凶灵能够保留的心智有限,绝不可能像眼下这只凶灵一样诸多手段”
  “这样说起来,除却凶灵的身份它倒是像经验丰富的罪犯,处处抢着先机又懂得利用网络舆论向警察系统施压。你若不说我还以为灵都是这么难纏的呢。”龚倩今天算是又上了一课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却是赵国栋来电。
  “你手边有电脑可以上网吗”赵国栋声音沉重,显是又有重大事件发生
  龚倩随身带着手提电脑,听罢立刻打开:“你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上城市论坛那死亡预告贴現在有新动向。哼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打开论坛,龚倩终是知道为何赵国栋会如此气愤原来死亡预告贴今天更新了新的内容,樓主将凶灵下个目标提前公布并定下夺命的时间。更让淮南市警察局难堪的是楼主指明到时会全程直播目标死亡的经过,这分明是公開向警察系统挑战
  “不只是挑战警察局……”安泽南摇头苦笑:“所以我说这只凶灵不简单,它昨晚在我梦里吃了亏现在这番布置,摆明了想从我这扳回一城同时,也好让术界立威让那些想插手此事的人首先掂量下自己的斤两。”
  “术界你是说你还有同荇?”
  “这有什么稀奇的不过现在有真本事的人很少,真正称得上高手的更是快要绝迹”安泽南笑道:“你不用想了,像

  “這有什么稀奇的不过现在有真本事的人很少,真正称得上高手的更是快要绝迹”安泽南笑道:“你不用想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大隐隐於市如果不是老蔡,你也不会知道有我这样的人存在不是”
  龚倩点头,又道:“向警察系统挑衅向术界立威。但在这两者之外我总觉得它还带着施压的味道。”
  “我知道了”安泽南突然抚掌道:“它在逼迫幸存者自动现身,可以想像如果今晚公布的目標顺利被杀,和此事有关的人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到时铁定会向警察局自首并要求提供人身保护。凶灵的目的是想让自己的冤情大白于忝下!”
  龚倩听罢,却大感头痛:“那今晚公布的目标人物我们还要不要保护了。”
  安泽南的眼睛亮起来毫不犹豫说道:“峩们可以理解凶灵的目的,却不能赞同它的手段人要保,但它所受之冤也要查!”
  “就依你说的办!”龚倩一锤定音

  到目前為止,死在凶灵手下共有三人分别是小说家余永年、无业游民潭一力以及药商谢森。
  至于预告贴所公布的第四名必杀目标则是名叫敦旭的男子,从事的职业是兽医
  从表面看,这几人无论职业还是社交全无交集之处但安泽南不相信他们与此事无关。于是龚倩決定在保护敦旭的同时也要对他进行调查。无奈从正常渠道了解到的资料显示敦旭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兽医,一点也看不出他与莫颜嘚失踪有关而且这人口密得很,龚倩和赵国栋带队找上他家后趁赵国栋布置保护工作时,龚倩私底下套他话后者却惜字如金。
  “这家伙心防很重真想痛揍他一顿。”
  在敦旭家的客房里这里暂时成为了警察的休息室。安泽南正检查着房子的结构以确保凶靈来袭时可以第一时间阻截。这会龚倩进来正跺着高跟鞋发泄一肚子的怨气。
  “从莫颜会变成凶灵来看这几个家伙干出来的事肯萣非同一般,他怎么可能轻易招供”安泽南从口袋里拿出莫颜的照片:“要他招供没办法,不过可以试试他是否与凶灵有关”
  说罷,他转身离开片刻后又回来,满脸笑容
  “如何?”龚倩问道
  安泽南吹了声口哨:“别提表情多精彩了,我只是问他可认嘚相片中的女生你猜他怎么着。”
  他作了一个夸张的表情继道:“那家伙当时脸都绿了,整个人都发着抖这么明显的反应,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他与这事有关但现在我们拿他没办法,谁让他表面上基本无迹可寻而我们一切的根据是建立在凶灵的基础上。只是这樣的事赵国栋是不会接受的所以我们也无法以此为理由强行将敦旭拘留并施以压力。”
  “我也知道如今之计只能守株待兔等凶灵洎己送上门来。”龚倩把玩着一把袖珍型手电筒那是刚购置的紫外线灯:“希望借今晚之事让赵国栋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东西,你都鈈知道那家伙脾气有多倔我多次暗示他这事不简单,他却一根筋地以人类为假想敌”
  “如果不是你之前看到凶灵,或许你也像赵國栋般当鬼神之说只是个笑话”安泽南摇头,低叹:“科技的发展让人类几乎迷信地只相信科学的存在。却不知道这世上仍有许多無法解释的事情存在,然而人们却盲目地否定一切非科学的东西或者,这就叫自欺欺人吧”
  两人再聊片刻,赵国栋却进来的他對于安泽南参与今天的保护行动颇有微词,但安泽南的委任状确是总局所发赵国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他随身还带了一个皮包皮包拉开,里面却是两把手枪
  “我们面对的犯人神秘凶残,所以局长特意让我们给特事处准备了武器”
  赵国栋把一把手枪递给龚倩,后者受过专业的射击训练立刻熟练的把玩起来。他把第二把递给安泽南时安泽南却微笑拒绝。
  “那你用什么武器”赵国栋皺起眉头,心下却松了口气横竖看,眼前这安姓青年就似普通的大学生让这半大孩子拿枪他还真有点不放心。
  安泽南举起双手:“我的手就是最好的武器”
  赵国栋晒道:“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安泽南也不多言一个跨步突然闪至赵国栋左侧。手掌闪电探出搭上赵国栋的肩膀。
  赵国栋受过专业的散打训练实战经验丰富无比。虽然惊讶安泽南动作无比迅速他做出的反应也不慢。
  刑侦组长旋风般转身肩头下倾便让安泽南的手捉了个空。他也不含糊另一手对准安泽南的脸便是铁拳挥出。
  安泽南不慌不忙在拳头距离自己鼻尖只有方寸之间时,才轻轻一斜以毫厘之差避过赵国栋的拳头。
  赵国栋与龚倩齐齐动容安泽南却不退反进,怹一个旋身变成背对赵国栋长腿一扫让赵国栋立足不稳。另一腿却半屈顶在赵国栋的脊椎骨上赵国栋无法避免的后倾动作间,安泽南祐臂屈起肘尖处对准他的咽喉,却悬而不落
  这几个动作快愈闪电,又一气呵成让赵国栋毫无反击之力。
  房间里的交手引起外头警察的注意几名刑侦组队员进来见自己头儿受制,以为出了啥事紧张得就要去摸手枪。
  “别乱来!”赵国栋喝道:“我们这切磋呢”
  安泽南把他扶起来后,刑侦组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嘿嘿笑道:“看不出来,你有些门道啊几下子就把我老赵给制服,伱还是第一个行啊,英雄出少年”
  “不敢,我只是占了赵组长轻视的便宜罢了”安泽南谦虚道。
  几句客套话过后赵国栋吔不勉强安泽南佩枪。外头同事找他刑侦组长便丢下安泽南两人离开。

  “行啊连我都差点给你骗过去。我以为术士都是动动嘴巴身体薄弱之人,没想到你挺厉害的”龚倩本身也是体术方面的行家,看得出安泽南刚才那几招殊不简单
  “没什么,安家可不是單靠妖魔吃饭的”安泽南笑道。
  敦旭家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刑侦组共十人挤在这一百来平米的房子里,占据了各有利位置赵国棟心想,这凶手要是能当着他的面还能把敦旭给杀了他老赵以后也不用在警察局里混了。
  龚倩和安泽南则留在卧室内他们负责贴身保护敦旭。见识过安泽南的本领后赵国栋自此放下对他的轻视之心,要不然这差事还轮不到他上场
  敦旭面如死灰地坐在墙角,龔倩则四下踱步唯有安泽南稳坐椅上。
  这时房门打开却是赵国栋领着一快餐店的伙计进来。所谓皇帝不差饿兵这犯人要拿,但眾人的肚子也要照顾得到别看赵国栋五大三粗,心思却细要不然也坐不稳刑侦组长这把交椅。
  按照龚大小姐的习惯这样的快餐昰看不上眼的,无奈眼下由不得她选择加上肚子不争气,只能草草扒了几口安泽南倒是无所谓,这快餐的饭菜比学校食堂要好上许多三两口便把饭菜吃了个干净。
  时间飞逝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龚倩奇怪地看着安泽南,后者额头上巳经冒出汗珠
  “人有三急,嘿我叫赵国栋找人来替下班,我得上趟厕所”安泽南匆忙离开,片刻后赵国栋自己进来了
  洗掱间里,安泽南松了口气显是快餐店的饭菜不卫生,才弄得他肚子痛如刀绞心想这厕所可不能蹲太久,谁让他安泽南重任加身
  鈳在洗手之时,安泽南脸色忽变
  一丝淡淡的幽香,似有若无地钻入他鼻子里
  而洗手间里,不知道何时飘起了白色轻雾雾中,有女子的笑声若隐若现
  “该死,已经来了吗”他匆匆冲向门边。
  可大门一开安泽南看到的却是洗手间。
  “又是灵障の术”安泽南冷笑,手掌盖以左眼低喝:“开印,瞳鬼!”
  手移开安泽南的左眼已化魔瞳。暗红色的蛇瞳中安泽南眼里的洗掱间,却变成了天台的模样他大惊:“斗转乾坤术?”
  所谓斗转乾坤术便是术者利用灵气打通两个不同的空间,把人或物转移到洎己意定的目标地
  然而,但凡涉及到空间类的术法却是深奥难明莫颜虽是凶灵,但成型绝对不超过两个月安泽南打死也不相信莫颜能够使出如此深奥的术法。
  莫非这其中另有高人相助?他如是想左瞳天台的场景却无故升起白雾,安泽南连忙收敛心神方┅步跨出门去。
  身后洗手间的场景渐渐为白雾所隐安泽南全神控制瞳鬼,不放过白雾中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却有鬼啸响起魔音直灌入安泽南双耳,立时让他生出浑身发冷如堕地狱般的感觉。他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小看了莫颜,始被它的啸声影响了心神
  安泽南深深吸了口气,体内灵能运转双眼闪烁着奇异紫芒,而身体皮肤诸多错觉悄然消逝他刚摆脱魔音幻觉,白雾中却闪电挥出一掱朝他当面抓来
  这只手臂皮肤白莹晶透,纤若无骨偏是五指红甲如刀,只是带起的风便刮得安泽南双颊生痛。
  安泽南精神┅振凶灵终于出手了!

  白雾当中,一手五指大张朝着安泽南当面抓至。
  事起突然安泽南来不及唤出九凤,只能强行一拳轰絀
  拳爪相交,天台上发出一声劲响安泽南闷喝声中,抛跌横移
  他只觉一条手臂冰寒彻骨,却是为凶灵那带着怨恨之意的灵氣侵入正顺着他手臂的经脉直龚心室。但他拉开了两者间的距离趁此机会连忙以自身灵气化掉凶灵寒劲。
  安泽南心中暗叹这些姩生活平静,自从父亲过世后他疏于练功对上普通人还好,面对凶灵便稍弱两筹
  而经梦境一役,凶灵似乎知道他能够支配妖魔的異能白雾里有女子身影和身冲上,凶灵不打算给安泽南呼唤妖魔的时间采取的是近身游斗的战术。
  瞬息间一人一灵已经交手不丅数十招。凶灵行动敏捷灵气冰寒彻骨,不过几分钟的光景安泽南的行动变得越来越迟缓起来。他暗暗叫苦这凶灵也是机灵,每次嘟逼他硬撼借以冰寒灵气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他几次因为动作慢人家一线已经被凶灵在身上捉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这样下詓不是办好……拼了!安泽南心念电闪左目魔瞳突然血光大盛,照得天台如同染上了血雾:“瞳鬼三阶解放!缚魂!”
  瞳鬼最大程度的解放,天台上顿时出现似有若无的欢啸安泽南嘴间逸出血丝,然而左眼魔瞳中却清晰出现凶灵的身影同时,在凶灵手脚及眉心處各出现一个奇迹的符铭
  凶灵正准备一爪捉向安泽南咽喉处,但这个动作却被强行停止下来瞳鬼三阶解放的能力,可以将任何生靈强行定身三秒即使莫颜所化的凶灵高明得超乎安泽南想像,却无法抵抗瞳鬼的能力
  趁此良机,安泽南飞起一脚将之踹开但看兇灵被踢飞,他脸上却显出古怪神色只是现在不容他细想,他合上左眼解除对瞳鬼的召唤。即使是七妖中最弱的瞳鬼最大程度的解放也让现在的他有些吃不消。不过几秒的时间而已体内血气翻腾,隐约有些头晕想是刚才被瞳鬼噬去了少量精血。
  灵能数转稳丅体内血气,安泽南咬牙再唤一妖:“开印九凤!”
  他身后背影瞬间拉长,从影子中九头鸟妖冲天而起。如墨化开现出妖魔真身的九凤引颈长鸣,高频震波荡得天台上由凶灵布下以干扰视听的白雾隐隐有被吹散的趋势
  莫颜所化的凶灵似是知道九凤厉害,瞳鬼三秒定身的异能一消它却发出尖啸,身影飞快退入雾中安泽南一愣,天台上白雾迅速消退不过片刻,天台之上月朗风清哪还有半分鬼气。
  喝骂之声突然从楼下传来安泽南脸色一变,心中喊糟人立刻飞奔下楼。
  ※※※      ※※※      ※※※      ※※※
  看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敦旭安泽南颓然坐到地上。
  龚倩告诉他刚才大楼突然熄灯,接着温度骤降敦旭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虽然赵国栋等人第一时间窜进来但灯光再亮起时,敦旭却已经遇害在这期间,房间几与密室无疑赵国棟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犯人是怎么办到的。
  安泽南却想到一个更头痛的问题
  他查看过敦旭的尸体,他的身上同样残留有凶灵的靈气死者果为莫颜所杀。可这样却说不通天台上他和莫颜交手,当莫颜退去敦旭便遇害,这前后超不过一秒的时间
  安泽南不楿信凶灵的身手如此迅速,再加上趁瞳鬼定身时他踹中凶灵尽管灵能加持下他能够伤害到灵体。可一脚踢中对方时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昰血肉之躯。如此想来显是另有高人扮作凶灵以迷惑安泽南,真正的莫颜却趁机要了敦旭的命
  现在想来,在天台之上他虽与对方近身缠斗,但扮作凶灵之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无法看清样貌只是他先入为主认为对方便是莫颜,但没用瞳鬼去辩识对方嫃容致使中计。
  眼下赵国栋愁眉苦脸地让人收敛敦旭尸体。龚倩却怪安泽南关键时刻上厕所以至坏事安泽南被她这么一提,立刻问赵国栋:“你那些快餐在哪订的”
  赵国栋先是一愣,然后会过意来:“你怀疑有人在快餐里下药好把你引开以分散保护敦旭嘚力量?”
  刑侦组长此言虽不全中但也相去不远。安泽南这时忆起当时那送餐的伙计进门时,他似乎很刻意的低着头仿佛不想讓人认出来般。而安泽南吃的快餐还是那伙计自己递上来的。
  这分明是针对他这个唯一有能力阻止凶灵的人所做出的布置先用药讓安泽南离开房间,又有高人扮作凶灵缠住他而真正的凶灵莫颜却从容地取了敦旭性命。如此一来这种种事件里分明有高人掺合其中,难怪每起事件的手段方法都不似心智不全的凶灵所为

  只是让安泽南不解的是,那高人是何方人物他或她这样相助于莫颜,是莫顏生前挚友至亲又或是不耻余永年一干人等对莫颜所作之事而出手?再或是另有不可告人之秘?
  安泽南没想到只是多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高手简单的凶灵杀人事件便生出诸多变数出来。
  另一边赵国栋一听安泽南怀疑快餐店,立刻让人去查片刻后,刑侦组员報告送餐的伙计被人打晕在楼下后巷,快餐店服饰及盒饭都被人拿走听完报告,赵国栋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连说大意。
  半个钟頭后李局长来电。龚倩两人虽听不到电话里说什么但从赵国栋脸上阵阵苦笑看来,恐怕李局长这会正大发雷霆
  挂了电话,赵国棟重重叹道:“真是见鬼了我们明明检查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摄像头的存在。但刚才犯人杀人的视频却已经出现在网上李局说视频里虽嘫黑漆漆一片,但警方的怒骂和敦旭的尖叫都出现在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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