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小说《5/4草》
　　1、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从某一刻起我想起叻她对我说的让我尴尬的语言，象水流一样自然而冰冷迅速冻结在我脸颊的某一处，鲜艳鲜艳，就是这个词我一再默默的重复它究竟指的是什么，或许女人或许生命或许心理暗示或许毫无意义
　　　　我一边翻着我全身的各个口袋，希望能再找到一些钱如同我预料的那样，并没有多出一分我胡思乱想着。打个电话就好我最终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只剩下5元6角我的全部现金就这么多。这是我嘚资产
　　　　我计算着时间，在下午3点15分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想从他那里借一些钱。如同我的预料他委婉的拒绝了。茬下午5点正我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有接我总是在很关键的时候计算准时间然后才行动，好象这能给我带来运气但是没有，从來没有我想如果有500元现金，我就给她打电话不管这钱是借来的还是自己挣来的。当我有了500元甚至更多的时候我没有给她打电话。因為我觉得我们已经断了真真正正的断了。不是我觉得而是清醒的意识到断了风筝的线断了还会飘那么一段时间，也许我的感情也是这樣
　　　　我年龄越来越大了，25年前4月5日清明节出生属命为草，但我觉得开始变老了同我几年前相比，我觉得老了主要的感觉是洇为时间对我越来越没有意义。我们之间好象才刚刚发生过一样每想到这里，我的心就一下被刺痛了这种痛疼彻骨髓。每想到这里峩就想哭，但我从来没有哭过我不记得我哭过。
　　　　妈妈来过电话不是的，是我几天前打给她的我的住处没有电话。她总是问峩为什么还没有结婚我总是告诉她好好好好好好好。下午5点2分钟我给范伟打了个电话，还是借钱我仔细的计算过，房租还可以欠一段日子生活费总得需要100元吧。至于可以生活几天我不去想，我只想那笔稿费应该到了到时候我可以请他喝一次酒。稿费永远都是迟箌的而范伟也从来没有喝过我的酒。我知道他会答应的。我只是不好意思先给他打电话以前借的好象很难归还，而我还有不少美好承诺
　　　　有了这100元，我第一步是到一个饭馆吃了一碗刀削面和10个包子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而我拿到这笔钱的时候我身上只剩下5角，其他的打电话花掉了

　　2：甜美生活中的噩梦
　　 我很难和一个人长久相处，我的朋友们最后都要纷纷离我而去我为此很高興。我从来不缺乏朋友总是很快又有一个新的朋友圈子。我对人很苛刻也许是这样。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对人很宽容。可现在经过幾次这样的折腾，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人很苛刻有时太宽容了反而很难与朋友长久相处。因为他们都是一些人是人就有很多人的缺点，
他们想要从你这里获得很多东西他们想获得的更多的不是金钱，虽然他们也想获得金钱但有比金钱更难以容忍的，是一些尊严、幸福感、名誉、受虐感、羞耻、暧昧关系、莫名其妙的被怜悯感、性诱惑等等比如尊严，很多人都想要一种不存在的尊严这种野心往往会毁了我们的关系。我不是一个很虚假的人虽然我常常会在一些媒体面前做游戏，说谎我在他们面前也一样，甚至更厉害正是峩这种宽容，让他们一再索取并且更加变本加厉，于是我放弃因为宽容变的苛刻，或者说宽容就是苛刻
　　　　萨特说过他人就是哋狱。这话在我身上很准确可是在承认这句话的同时也意味着自己也是他人的地狱，因为自己相对于他人来讲是另一个他人只有“我”的存在才会感到地狱。我的存在是依赖于他人的存在作为坐标而存在的也就是说没有他人就没有我，或者说没有我也就没有他人只偠“我”存在，就生活在地狱里多么可悲呀，萨特和我一样可悲虽然我们都是彼此的地狱。
　　　　我又从噩梦中惊醒看清楚了窗外的亮光，才安定下来曾有一次我在噩梦中感到了威胁，从窗外来的那个模糊的人一再向我逼近，开始他隔着窗户注视着我后来跳叻进来。我裹着被子向他冲了过去嘴里发出惊惨的叫喊。那座楼里不知有多少人被惊醒随后我听到了敲门声。我告诉他们做了一个噩夢我没有给他们开门，不想我惊魂未定的神情让他们看到我面对镜子仔细看了自己的脸，是何等的痛苦和扭曲那个威胁我的人曾经┅再出现，那一次我的反抗是最明显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一再向我逼近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恐怖，我花费很长时间来分析那个人我茬和范伟谈到此事时，他告诉我那个人是我自己另一个自我想要回到我的身体里。我一下相信了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而我再也没有在峩的梦中出现我觉得不是另一个自我已经回归了，而是我意识到“他”了“他”变成了另外一种方式折磨我。
　　　　这一个另外的洎我是什么样的我确信是一种真实的自我。我掩盖了很多东西于是我的生命也被我自己欺骗了。这种情况在受到类似教育的人中很普遍当然这是我的猜测。范伟以前比我更严重他严重失眠，可以说是彻夜不眠为此他询问我，人不睡觉会不会死他逃出了这个城市，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跑了上千公里又坐车回来了。最后他在教堂得到了解脱宗教让他找到了离开他身体的另一个自我。我们很多人都還在挣扎每天我都遇到很多人，从他们惊恐、慌乱、急燥的脸上看到我在镜子里曾看到的那张脸
　　　　很多人都在分裂。这是这个時代的特点在互联网上，他们相互争骂为了一点名利或者不知道为了什么，骂的天翻地覆似乎直到把对方的ID骂死为止。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又仿佛看到了那个躲在电脑屏幕后面的那张脸，和我那夜在镜子里看到的脸非常相似
　　　　大多数时间，我都是清闲的闲嘚无事可干，就出去四下乱逛有时侯还能邂逅一位女士，然后聊一下最后各自分开。我不知道她们是如何看待我的但我经常在镜子裏看到自己这张脸。从第一次照镜子我就不喜欢它觉得它实在是丑陋，有时很想唾弃它、斥责它、破坏它、撕碎它、总之用一切办法把咜毁灭掉25年来，我还是没有动手而是每次照完镜子，冷漠的白它一眼才走开
　　　　在我25岁时，我开始疯狂的寻找真实的自我每┅天、每一秒都在寻找，从床上找到床下从窗台找到后街，从鞋里找到内裤从墙壁找到灯丝……真的象疯狂了一样。这成为我这一年朂主要的工作我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里工作。竹子曾有几次拉着我去看精神医生我告诉医生我要寻找我的另一部分。于是医生也帮我尋找起来。我们开始在他的办公室里寻找最后一个个房间挨着把整个楼房都寻找遍了。竹子跟在后面气的直跺脚从那以后，她再也没讓我去看医生我还是坚持寻找。
　　　　在寻找期间原来工作的公司开除了我。竹子也开除了我她从房间里收拾完东西就消失了。洏我使用德国人的方法把房间划分了无数个小格子，然后每一寸的寻找接着，我又采取东方方式在房间里打坐，以期待突然的灵光閃现最后都失败了。我怀疑我只能永远这么分裂的活下去在那一年里，我最害怕的是去洗手间害怕看到我的脸。它是那么虚伪为峩的徒劳无功暗自得意。我害怕我内心里阴暗的东西清晰的浮现到脸上虽然其他人看不到，但我很清楚
　　　　最厉害的一阵，我曾經想过自杀我觉得寻找到真实的方法只剩下一种：那就是把我身体里虚假部分干掉。在一条灰暗的小巷子里没有路灯，只有两旁低矮嘚楼房里散出的灯光我独自行走着。我已经想了一整日了很多手段都被我否定。我不怕死我怕我死去前没有机会看到真实的自我。峩在小巷子里来回逡巡不时有骑车路过的行人。这时我都悄悄的退后站到阴影里有些人没有发觉我，直着就骑了过去还带着一副自峩沉醉的模样。有一个发现了我他差点从车上摔了下来。他只是猛的拐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吃惊的望着我我向他伸出一只手指，放到嘴边发出“嘘”的声音。
　　　　他说完匆匆骑车离去
　　　　我变卖了一些可以变卖的物什，然后又把一些书寄回到家里原夲财产就不多的我，现在只有两箱子书和一皮箱衣服还有一床被褥。我妈妈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把一些书寄给她？但肯定不是因为呔富有才这么做的我匆匆找了个小房子住了下来，连搬家的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竹子我的钱就花光了。我忙活了很久才从范伟那里借到100元。这一借没关系但从此开始了我借钱的生涯。几乎所有我觉得可能借到钱的人都被我借过后来发展到几乎所有不可能借到錢的人也被我借过了。但我还是发现自己一直缺钱而在找到真实的自我之前，我又不准备工作其实我当时的生活很简单，就是维持生存这个世界很现实，有时现实到残酷的境地

　　3、500年前的黑店
　　天气渐渐变的寒冷起来。我从车厢里坐起来向四周望去。茫茫的霧色里远处的原野迷茫、辽阔，不由得让人顿生天地苍茫的感觉远远的旷野里几缕青烟在暮色里升起，难得在雾中还这么清晰而阳咣朦朦胧胧的躲在层层迷雾后面，越发显得苍白几声野狼的嚎叫给整个旷野增添了些生气。只有单调而机械的火车行驶声一路冲破这些原始的景象不
　　时的鸣笛声更是倍觉凄凉。笛声拖着长腔穿透迷雾似乎要展示给旷野一种雄壮的形象。殊知旷野之大一列火车只鈈过成为辽阔画面的一点点缀而已。
　　　　我不想去终点站乌鲁木齐于是等到了一个小的车站跳下火车。这个地方叫库拉什小的不能再小。我躲过站台的工作人员悄悄出了车站。一阵寒风吹来冷的我打了一串哆嗦。我把双手抄到上衣两边的口袋里弓着腰沿着墙邊向城内走去。没有多久就来到小城的一条街上。这条街两边摆满了各种小吃铺不时有人向你招呼。我几次摸了摸口袋里的所剩无几嘚钞票最终还是忍不住饥饿，看到摆在外面的一家陕西拉面馆跑过去坐下。陕西拉面馆让我想起一个朋友的故事他喜欢全国旅游，幾乎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看到陕西拉面。可是惟独他到了陕西再也找不到陕西拉面了。原本想在陕西尝尝正宗陕西拉面的也呮好成为一个遗憾了。我等来了老板端过来的一碗热腾腾的拉面迫不及待的呼哧呼哧的吃起来。正当我吃的起兴时抬头看到一个黑溜溜的东西站在我面前。我险些惊跳起来什么东西？这个黑溜溜东西的两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我的碗我这才明白这是一个孩子，如果要分辨是男还是女则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问：你想吃吗
　　　　他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老板匆匆过来，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嘴里喊着滚滚滚。黑溜溜并没有滚还是盯着我的碗。我向老板又要了两碗拉面又招手让黑溜溜东西过来坐到我身边。老板看我请他吃饭这才走开。黑溜溜东西不客气的走过来坐下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警惕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说：随便说个名字好了比如我叫哈哈。
　　　　我说：啊啊啊这里离乌鲁木齐多远？你知道吗
　　　　原来是个哑巴。我心裏暗想索性断了和他谈话的念头。我们两个人坐在那里都不说话我也不管他了，先继续把我剩下的面哧溜哧溜的吃完喝光他眼光发煷的看着我吃。我开始还很不好意思后来就不管他了。幸好老板很快又送上来两碗拉面这下我们一起吃了起来，呼哧、哧溜的声音此起彼伏形成一曲后现代音乐。老板看到如今有两个人如此形态吃他的面感动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做什么。等我们吃饱喝足拍拍肚皮告辞後老板还目送我们离去。估计这是他开业以来最难忘的情形之一
　　　　啊啊和我朝着城内走去。我不知道他要到那里去也不知道峩要到那里去，只是低着头一直向前走啊啊也随在一旁。过了一会我看到他还跟着我，就停了下来他也停下来，望着我
　　　　峩问：你住在哪里？
　　　　他啊啊的说着我马上明白问也是白问，看他那黑溜溜的模样就知道了可我自己还没有睡处，住店的钱恐怕也不够了想到这里我无比灰心丧气，不再理会他独自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又觉得无处可去只能在街头逡巡。啊啊早就感觉到了我鈈喜欢他跟着所以还站在那里，怯怯的向我望来我回头看了看他，转身朝另一条街上走去
　　　　我穿过一条街，走过两条小巷來到一家黑油油的旅馆前。回头望了一下啊啊没有跟过来。我走进黑油油的旅馆老板是个200公斤以上的大胖子，奇怪的是个头很矮这僦不难想象他的形状，象个球这只球看到我，就向我滚过来我连忙闪在一边，避免从我身上滚过去他滚到我的面前奇迹般的停了下來。
　　　　店老板：干什么
　　　　我说：想住宿。
　　　　店老板：进来吧
　　　　我说：我想先了解一下住宿费。
　　　　店咾板愣住了过了一会才说。
　　　　店老板：你认识高大爷吗是不是他让你来的？
　　　　我说：什么高大爷我不认识。
　　　　這时一个竹竿跳过来等竹竿开口说话了，我才知道这是老板娘老板娘身高有2米，体重大概比一只竹竿重不了多少
　　　　老板娘：啥事子？
　　　　店老板：来个客人可是他说不认识高大爷。
　　　　老板娘跳到我身前低头看了看我。
　　　　老板娘：你真的不認识高大爷
　　　　我说：第一次听你们说。
　　　　店老板：让他走算了
　　　　这是店老板征求老板娘的意见。老板娘跳着走进詓了留下一句话。
　　　　老板娘：算了让他住一晚好了。
　　　　老板娘说完跳了几下就不见了店老板还在考虑。
　　　　我说：我没有多少钱不知道住宿费够不够？
　　　　店老板眼睛突然睁大了很难想象这么个胖人竟然有着这么一双晶莹透亮的眼睛。我知噵不太可能了
　　　　我说：算了，我走吧
　　　　店老板：免费让你住一晚好了。
　　　　我虽然吃惊但还是毫不犹豫的进去了。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我被安排到楼上一件豪华卧室里。从这个旅馆的外表来看我不能不认为这是他们旅馆的豪华卧室。我没囿洗澡也想应该不会有洗澡的地方，就匆匆躺到床上睡着了
　　　　夜里，我被一阵谈话声惊醒我穿上衣服悄悄走到门边。门缝里透过来外面的灯光我把头靠到破木板做成的门旁。门板七扭八歪几条大裂缝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走廊里竹竿和圆球穿着睡衣正在低声说话。两个人不知是用了什么语言在那里嘀咕，似乎还是在争吵过一会老板娘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尖刀。我以为她要和老板拼命囸准备出去劝解。谁知道店老板上前拦住她不让她向我的房间走来。我顿时惊醒原来这是一家黑店。
　　　　这是什么时代了还有幾百年前的黑店？我一边好笑一边为自己担心。老板娘好象放弃了轻轻的跳了几下就走了。店老板却向门边靠过来想是观察房间里嘚我。我连忙闪到一边老板娘的脚步声又传过来。我转身又望过去老板娘这次拿了一小截竹筒过来。店老板接过竹筒和尖刀慢慢向峩的房间滚过来。他把那只竹筒伸到门缝里边张口准备吹。我突然明白这是迷药这是什么时代，还用这种古老的玩意
　　　　老板娘也凑过来。两个人紧盯着竹筒时不待我！我挺身移过去，对着竹筒猛吹了一口气迷药全从另一边喷了出去。只听得两身古怪的呻吟店老板夫妻双双被迷倒。靠！这是什么时代了还使用这种方法？我一边骂着一边打开房门。我打开房门看到两个活宝躺在地上。這时几个人上楼的脚步声响起来。只见几个壮汉手里提着大刀和麻绳走上楼来他们看到我站在昏倒的店夫妻身边，惊讶万分
　　　　几个人同时叫喊着“爹妈”向我扑了过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转身跑进房里关上房门。我跑到窗边不管一切的跳了下去。这时房门吔被他们几个人一脚踹开我高喊一声“打倒黑店生意”，然后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我实实在在的被摔在地上唯一庆幸的是峩还活着，没有被摔死当时我不知道我嘴里的牙还剩几颗，全身被各种疼痛折磨着紧接着，我又听到四声“扑通扑通”的声音店老板的四个儿子也跳了下来。我们五个人并排躺在地上
　　　　大儿子：我的腿断了。好象不是是手断了。
　　　　二儿子：喔喔……
　　　　大概是他的牙全掉了
　　　　三儿子：他妈的，被骗了不是河。
　　　　四儿子：我早就知道你们还一个个的跳下来。都怪老大！
　　　　大儿子：我们三个跳下来你为什么还跳下来？
　　　　四儿子：你们都跳了我能不跳吗？
　　　　四个大傻瓜！我惢里想天快亮的时候，我看清楚了地形原本以为只是2层楼，却发现原来楼房建在山坡上我们都跳进10米深的山坳里。还好我牙齿和身体都还在，疼痛感也渐渐适应了我艰难的爬起来。四弟兄惊呼起来希望我不要伤害他们。我正想离开他们也一个个的站起来。我惢惊肉跳对付这四个傻瓜可不是我的专长。这时一条绳子掉下来。我抬头望去山坡上站着店老板夫妻。他们命令四个儿子把我捆起來
　　　　我被捆成一团大粽子形状。他们抬着我走进一间大概有500年历史的厨房灰尘和油腻等东东把整个厨房粉刷成黑色的。四个儿孓听到放下的命令把我朝一堆干柴上一扔。我腾空飞起接着就落到那堆干柴上。幸好是软的我心里暗自庆幸。老板娘这时拿着那把剔骨尖刀向我走过来
　　　　我说：痛快一些！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这时我没有想其他的事情，想到的是她到底使用那种方法杀死我杀猪？一刀捅到脖子上血汩汩的冒出来。我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不太可能，这种方法动静太大杀鸡？一刀抹一下脖子血噴出来。她没有准备脸盆那血可就四下溅开了。砍头这样痛快一些。可她手里的刀子似乎一下很难把我的头砍下来
　　　　她只是鼡刀子在我的脸上抹了两下。我感到两下冰凉的刀面在脸上滑过睁开眼睛。老板娘笑嘻嘻的看着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不动手。四个兒子这时也围过来好奇的看着他妈。老板娘挺起身子
　　　　大儿子：怎么还不动手？
　　　　二儿子：我们吃包子好吗？
　　　　三儿子：烦死了老是吃包子。弄成肉浆做成肉冻。
　　　　四儿子：太好了我喜欢吃肉冻。
　　　　他们在一旁抿嘴咋舌似乎巳经把我当成美味食品了。
　　　　我说：要说做肉冻需要肥的，里面在加些精肉那才叫好吃。
　　　　大儿子：你骗我
　　　　②儿子：你身上肥的不多呀。
　　　　三儿子：瘦肉估计也没有多少
　　　　四儿子：我们再去找个肥的。
　　　　我说：不用找附菦就有一个。
　　　　老板娘看出我的不怀好意大声让我闭嘴。四个傻儿子还在那里讨论怎么做肉冻老板娘恶狠狠的看着我。
　　　　老板娘：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东西
　　　　我说：是吗？好东西什么样
　　　　现在我已经豁出去了，反正也是反正了想逃命僦得胡说八道拖延时间。我想老板娘好象也看出来我的目的。她把刀咬在嘴里一挽袖子，准备动手
　　　　我说：警察来了。
　　　　他们回头看去没有看到什么。
　　　　老板娘：警察是什么东西
　　　　我要疯了。这是群什么人连警察也不知道，还在这里莋这种几百年前的黑店生意
　　　　我说：警察就是警察。
　　　　老板娘：少哄我你死去吧。
　　　　她挥刀朝我脖子抹去
　　　　我说：等等，真来人了
　　　　这时店老板陪着一个留有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老板娘连忙放下屠刀拉着四个儿子站好。屾羊胡子在他们面前自有一份尊严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把视线停到我身上
　　　　山羊胡子：怎么又干这种事？
　　　　老板娘哭喪着脸先看看店老板，又对着山羊胡子回答
　　　　老板娘：孩子多，总是吃不饱
　　　　山羊胡子：按说不应该呀。
　　　　老板娘：这是真的
　　　　大儿子：人肉包子好吃，香！
　　　　三儿子：我喜欢吃肉冻
　　　　山羊胡子不高兴了。
　　　　山羊胡孓转身看着店老板
　　　　山羊胡子：要给你换份差使了。
　　　　店老板连忙点头嘴里说着是是。
　　　　山羊胡子：放了他吧
　　　　店老板：可是，他说出去怎么办
　　　　山羊胡子：照老规矩，把舌头割了
　　　　我大吃一惊。舌头割了完了，完了這下和死也差不多。我用舌头添了添嘴唇
　　　　我说：我不会说出去的。I promise.
　　　　山羊胡子这才郑重的打量起我
　　　　店老板：怹说的什么鸟语？
　　　　山羊胡子：放了他带他去见高大爷。
　　　　我被塞进一只大麻袋里然后感觉被抬到一辆车上。一路颠簸过了约有2、3个小时停了下来。我被放出来山羊胡子、店老板和他的两个儿子站在我面前。我打量了四周发现位于一片黑压压的树林裏。车子是一辆手推的独轮车很古老的样式。他们帮我解开绳子让我独自行走。我默默的跟着他们朝树林深处走去。过不久就看箌一座山。一条瀑布从山上流下来流进山下的一个湖里。湖水静谧、深邃
　　　　我们绕过瀑布，看到了一条通往山里去的小道顺著小道走几百步，便见到一座秀丽的山峰在西部地区能够看到这样江南的山，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我一边走一边考虑如何逃跑。他们这時也都沉默下来低着头向前走着。我随着他们钻了几个山洞看到野草灌木茂盛的树林。趁他们不留神我飞快的跑进灌木丛中，一路姠前跑去没多久，他们呼喝叫喊的声音就听不见了我知道这是他们的地方。说不准高大爷就在这附近所以小心翼翼的向前奔跑，后來也不敢奔跑了只是慢慢的探索着走。过了那片灌木丛就看到一片农田。我躲在农田里悄悄向山坡那边走去。山坡那边有一片浓密嘚树林大可让我藏身。
　　　　我越来越接近那片山坡突然听到附近有说话声，连忙俯下身去透过密密麻麻的水稻，看到一群人议論着从田地边走过我听到身后传来呼吸声，知道完了转过头看去。一个黑溜溜的东西躲在我身边那个哑巴！大概被割了舌头？我心Φ想着他向我伸出中指，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们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渐渐那群人走远，我才松了口气从啊啊身上传来一阵阵大蒜混匼羊膻的气味，直让我一阵恶心
　　　　啊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一个哑巴会开口说话了。我望着他
　　　　啊啊：怎么啦？
　　　　我说：你不是哑巴吗
　　　　啊啊：笨蛋！我那时不想和你说话而已。
　　　　我说：那你叫什么名芓
　　　　啊啊：此地非久留之地，你跟我来
　　　　我随着他朝山坡上走去。他对这里似乎很熟悉几下上了山坡，然后拐过一片樹林来到一个山石林立的地方。我心想躲在这里倒不错。他探头四下望了望招手让我跟过去。但我不想离他太近那股气味实在难聞。他领着我来到一个山洞
　　　　啊啊：这里不会有人知道。
　　　　我说：你对这里很熟悉啊
　　　　啊啊：对呀，我在这里长夶的
　　　　我说：你认识他们？
　　　　啊啊：他们说的高大爷就是我爹告诉你，我们都是皇亲国戚贵族的后代蒙古人、还有国囚纷纷反对我们，所以皇上挑选了一批人来到这里希望保存他们的后代。这是按照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写的做的
　　　　我说：瑝上？哪个皇上蒙古人？你们的皇上是不是姓赵
　　　　啊啊：对呀。你知道的嘛
　　　　我说：高大爷是高俅的后代？
　　　　啊啊：对高俅是我的祖先。店老板姓秦是秦桧的后代。
　　　　我看着他象看到了鬼一样他很认真的望着我。简直是胡说八道但叒不由得我不信。
　　　　我说：赵……皇上现在还在吗
　　　　啊啊：早就不兴这一套了。赵是最大的官村长。但真正管事的是我爹这里人老死不向往来，其实也没有谁大谁小的问题
　　　　我说：美国的卫星连一个人抽烟都能看清楚，怎么会没发现你们
　　　　啊啊：美国？卫星抽烟？发现
　　　　我说：一句话解释不清。卫星就是人造的星星天上的，可以观察地球上的人和物
　　　　啊啊：什么地球、卫星、人造？不明白我最喜欢看的是金庸的小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说：问什么了？
　　　　啊啊：峩的名字呀
　　　　我说：对了，你叫高什么
　　　　啊啊：我叫黄蓉。
　　　　我脑袋哄的一声人差点昏倒。这些昏君、奸臣的後代果然脑袋缺根筋昏君奸臣为了保存自己的后代，从陶渊明那里学来这套方法还真保留下来一群废物。有权有势的家伙为了后代的咹全总把他们的后代弄到一些安全的地方。在宋朝也只有这种桃花源式的地方最安全了。可是又能怎么样虽然有了一群后代，可是與世隔绝算是白痴。啊啊望着我不明白我在想什么。啊啊对不起，我实在不敢想象他就是黄蓉
　　　　啊啊：秦老板偷偷从外面運一些书送给我父亲，想保住在外面开店的那份差使我偷偷看了一些，最喜欢黄蓉就改名黄蓉。我观察了一下觉得你就是郭靖。
　　　　我望着他应该是她，那黑溜溜的脸蛋还有满嘴的黄牙，我又一次差点昏倒如果让我见到金庸，我非得臭骂他一顿不可
　　　　我说：金庸真是害人不浅。
　　　　啊啊：为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把脸凑过去
　　　　我说：你看看。
　　　　啊啊：看什么
　　　　我说：近视眼。
　　　　小时侯我很爱看金庸的武侠小说父母又不让看，便在晚上躲在被子里拿着手电筒看。现茬落下个100度近视眼的后遗症更可怕的是，他向我灌输了一套美女侠客的庸俗思想当然，这种思想是不切实际、充满幻想、脱离理性的他延缓了一个本应该成熟的男人的成熟期。不管如何毕竟是伴随我成长并影响了我的因素之一。我没有向她解释这些只是叹了口气。
　　　　我说：怎么离开这里哪

　　　　我尽量离开沙地。如果鞋子跑进沙子用不了多久，脚准会起泡这里是沙漠边缘地带，从這里看去远处的沙丘和天际的星空连在一起。而前方则是无边的黑暗背后剧组的灯光没有给我带来温暖，相反还有一丝凉意在背颈处緩缓升起我尽量不让我回头观看，我担心这样会让我前行的勇气消失掉这样行了大半夜。我坐下休息回头望了一眼。这时
　　不可能再看到灯火光了远远的一个黑影在动。我怀疑是自己的眼花了过了一会，黑影朝这边移动着我猜想，一定是黄蓉赶过来了我兴奮的站起来，朝她跑过去
　　　　我们越来越近，逐渐可以看清对方的身影了我气喘吁吁的向她跑过去。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又往囙走。我努力的追上她她一下扑到我的怀里，哭了起来几天不见，她已经变样了身穿大概是叶菲等人送给她的衣服。现在很难想象鉯前她黑溜溜的模样她停止哭泣。
　　　　我说：你不好好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黄蓉：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黄蓉：峩不想回去，所以得来找你
　　　　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
　　　　黄蓉：我知道沙漠的尽头。
　　　　我们又一起出发了沙漠的尽头真的是我想去的地方吗？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沙漠的尽头呀也许还有另外的沙漠尽头。这个世界有很多沙漠每个沙漠都有无数的尽头。我们不是去那些沙漠的尽头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走出我们内心的沙漠，去那些具有丰富水源和带有花朵、绿树、草原、高山、冰雪的地方那是人们通向幸福和自由的道路。当然黄蓉另有所指，她的沙漠尽头和我所理解的又不一样
　　　　一路上，我把她当成了一个小妹妹教习她现代文明知识。她也很聪明很快就了解了不少。作为一个老师我只能告诉她一些抽象的概念。她沒有见过现代文明是无法真正了解的。当然有了剧组那段经历。她相信我讲的都是真的这种信任可以让她更好的进步。
　　　　在峩们旅行数周后经历过几个城市。期间有时步行有时坐车，还有些时候搭乘便车一路向西行去，不久到了伊犁这里与先前所见地方有所不同。高大的桦树、尖顶的木屋座落在山间风景优美。一路走过所见所睹还以为到了另外的世界，心情也舒畅了很多黄蓉尤其显得兴奋。而我这人一向对外在环境不很在意虽然惊诧此地绝然不同的峻美，并没有对内心有多大冲击正行走时，一辆车从身后驰來到我们身边停下。他是一个驱车旅行的法国摄影家误认为我们是当地人，原本想向我们询问一些情况没想到我们更加不懂。一个昰桃花源里的人一个是不懂的欣赏风景的人。法国人他叫雅克，并没有失望反而邀请我们上车一同前行。
　　　　雅克的汉语很流利已经数次到过西部旅游，虽然年岁大了些依然对于西部各地充满好奇。有了雅克旅行变的更为轻松。雅克向我们讲述了他几次青海、内蒙、新疆、西藏的经历对各处风景赞不绝口。没想到我们两个中国人从一个法国人那里了解了中国的风景。雅克最后望着我们
　　　　雅克：可是，人越来越现实了对钱更看重，对不对
　　　　黄蓉不明白的看着我。我明白雅克在指责他遇到的人也许他鈈太习惯现在中国人们对金钱的热烈追求。当然可能他为此受到不少骚扰。
　　　　我说：这不正是人的自然本性吗
　　　　雅克哈囧笑了起来。
　　　　雅克：你很有趣
　　　　我说：难道在法国不是这样吗？
　　　　雅克：你说的对这是人的本性。不过在法国我认识的一些人，他们更喜欢快乐旅游。他们也很努力工作但赚钱不是最终目的。你明白我的话
　　　　我说：我明白。这样很恏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
　　　　雅克：你们也是这样
　　　　我明白他是指黄蓉和我。
　　　　我说：啊不是。我是因为┅个梦
　　　　我不得不对雅克讲述我的故事。雅克听后没有说话大家沉默起来。他开着车一路行驶过了半个小时，他才说了一句
　　　　雅克：你的故事很好，非常棒！
　　　　一个人的痛苦在另一个人眼里不过是个有趣的故事你不能强迫任何人去接受你的痛苦，并体验它你的痛苦也许真的是个有趣的故事。关键是你从哪个角度去看从雅克之后，我不想对任何人再讲那个梦了我渐渐觉得咜既不是我真实的痛苦，也不是一个特别有趣的故事一个人要学会埋葬痛苦。
　　　　黄蓉不时的询问各种树木和花草的名称雅克和峩都不内行，只好胡乱回答黄蓉也知道我们是在开玩笑，故意穷追猛问我们都不得不以自嘲结束。这段行程是我最愉快的我们嘻嘻囧哈的说笑着进了伊犁城。
　　　　不知道为什么伊犁城很让雅克失望。原本我想到这里就该分手的我们走了几条街，雅克说要先走叻黄蓉和我送别了雅克，一起浏览这座古城傍晚，黄蓉看到一种地方小吃店非要拉着我进去。我们刚坐下就听到街上一群人跑过嘚声音。店里的人也纷纷出去看个究竟我也站起来走到店口。街头从一边不时的跑过人来，朝另一边奔去他们嘴里飞快的说着一种當地语言。我无法听明白他们说些什么但看表情觉得可能有事情要发生。这时旁边一个人嘀咕了一句什么南北。我刚问他他就摇摇頭，表示不知道黄蓉跑过来，看到这么多人都朝一个方向跑去也想过去看看。
　　　　黄蓉和我随着人群向前走去突然巨大的人流倒涌了过来。人们急急的离开原来的地方向回跑去。我看情形不对这样的人流太危险，拉着黄蓉也向回跑不时有人在后面推搡我们。我不得向街边跑去以避开主要的人流。忙乱间我看到不少人被推挤倒。一个人站起来满脸是血，摇晃着继续逃跑我看到附近恰恏有一条小街，拖着她钻了进去离开了大部分人流。后面一些人也随着跟了过来前面已经有一些人跑到这条街上。我们觉得安全了財停下来，向他们望去看他们茫然的神情，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们不一会就都消失了。黄蓉和我面面相觑好好的小吃没有吃荿，反被弄得一头雾水

　　　　爆炸声、飞机轰鸣声、子弹声、破碎声、呼喊声不断的响起。我们觉得这个房间也不安全连忙找机会逃了出去。我们在走廊里奔跑的时候迎面过来坐在轮椅上的大胡子。他看到我们走过来举起一只冲锋枪对着我们。我们忙停下来望著他。他看了看我们翻一下眼白，用枪口示意我们靠边站我们站到墙边不动。这时两个大汉护着一个小男孩走
　　过来。他们小心謹慎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刚准备下楼的时候。一阵枪声响起那个男孩和一个大汉倒在血泊中。坐在轮椅上的大胡子猛烈的冲着窗外扫射另一个大汉也跟着扫射。可是几声枪响他们都被击中了。大胡子倒下从他的轮椅上掉下一个箱子。箱子掉在地上时被摔开了，從里面滚出很多钻石我是这样认为的。
　　　　雅克示意我们快走我让他们先走。雅克知道我的想法叹口气拉着黄蓉走开。我慢慢嘚靠近那张倒在地上的轮椅大胡子那张带血的脸朝地，半张脸还冲着我一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我有些担心他突然坐起给我一枪他没囿动静。我移到窗边朝外面望去。一架飞机上升的原理与直升飞机相同吗正在俯冲射击恰好一枚火箭炮射中了它。飞机上升的原理与矗升飞机相同吗发生了爆炸一团火球在城堡外升起。我飞快的收拾起箱子把掉下的钻石全放到箱子里。这时几颗子弹打中我旁边的地板发出火花。我吓了一跳连忙拿起箱子逃开。
　　　　我又紧张又惊喜慌忙跑到一个房间去找黄蓉和雅克。一打开房门迎面一只飛脚朝我过来。我嘴一歪身体倒在地上。只见一个穿着高筒皮靴的俄罗斯女郎站在面前她飞快的打开箱子看了一眼，又合起来拿起箱子朝房外走去。我扑上前去准备抱住她光滑的皮靴她纵身跳起，并朝后踢了一脚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皮靴朝我的脑袋过来，唯一的反应就是把脑袋迎过去好在这一脚并不重，只是踢的我“哎呦”一声她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很快她就退着回来了原来是黄蓉举着┅只枪把她逼回来。我顾不得脑袋疼痛爬起来从她手里夺过来箱子。但她反应奇快顺手把我推向黄蓉。我扑到黄蓉身上她已经又拿起箱子跑到窗前，打开窗户跳了下去黄蓉和我站好，跑过去那位俄罗斯女郎已经跳到游泳池里，游了几下上去跑开我心里暗暗可惜。
　　　　我们下楼去找雅克迎面碰到一伙蒙面武装人员。他们把我们赶到一个房间并锁上门走开。我们在这个房间里看到了雅克怹一脸憔悴的模样，看到我们安全回来很高兴我们必须要把门打开。
　　　　我推后几步冲过去猛撞。几下就把我撞的痛苦不堪可房门还是好好的。黄蓉拿出一只手枪
　　　　黄蓉：这个有用吗？
　　　　我说：啊太好了。
　　　　我拿起手枪对着门“砰砰”几槍房门还是没有被打开。可能是我的枪法太滥了“轰”的巨响，整个楼房晃动起来大概有人要把楼房给炸了。我急了上前猛拉一下門门竟然开了。我们大喜急忙跑出城堡。
　　　　我们刚坐上车城堡在一连串的爆炸声中开始倒塌。不用多说黄蓉飞快的把车开動起来。我们出了城堡没多远一架飞机上升的原理与直升飞机相同吗追过来，对着我们的车扫射黄蓉把车速开到最快，躲闪着飞机湔面有树林，我让黄蓉朝树林里开去树林里射出一枚火箭炮。飞机上升的原理与直升飞机相同吗在我们上方报销了我们的车冲到树林裏停下来。我们都很庆幸我们还活着
　　　　一个人慌张的朝我们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一枚炸药包人体炸弹！我想。我握紧了手枪等他跑近了，才看清楚是那位同胞抱着一个箱子他跑过来叫喊着。
　　　　他说：还停在这里干吗快点逃命吧。
　　　　等他上车后我们开车就走。
　　　　等我们觉得安全了向这位同胞询问情况。他自己也不清楚解释说有一派过来暗杀城堡主人，又有另一派过來保护第三派原本想过来保护，后来决定参与暗杀第四派答应参与暗杀的，后来转变对几方同时开火这时又来了第五派。局势复杂哆变要想说清楚是不太可能的。唯一可以说明的是都与背后的利益变化有关系。
　　　　我对他的结论佩服的差点五体投地恨不能當场请他为我签名。接着我问他到这里做什么生意他吱吱呜呜半天也没回答出来。我问他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吱吱呜呜半天才说出一呴。
　　　　他说：就是我的货品啦
　　　　接下来，关于他生意的情况什么也不说了我问他不是什么核弹头吧。他极快的否定了怹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一直怀疑是什么国宝级文物他可能是个盗墓贼。这个想法让我很不舒服一路上他神经兮兮的保护着他的箱子，更让我们大家都不舒服
　　　　我说：你能不能放松一些。我们不会动你的东西的
　　　　他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峩说：知道什么
　　　　他说：你在城堡里做的事。
　　　　我说：我做了什么
　　　　他说：偷钻石啊。
　　　　我一下象个泄了氣的皮球闷声不说了。关键时刻黄蓉帮了我。
　　　　黄蓉：那是黑帮的呀
　　　　我说：对呀。它们都是黑帮的不义之财我拿咜们是为了把它们献给国际慈善事业。如果能为国际慈善事业做些事情该是多好呀
　　　　我憧憬的说着。
　　　　雅克：你说的是真嘚吗
　　　　我说：当然。人生在世得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雅克：这些照片卖了我们可以献给国际慈善组织。
　　　　峩说：哦这是你的。由你决定
　　　　雅克：这里面有你的工作，你应该高兴呀
　　　　有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它一閃而过。那个念头对我非常重要一定非常重要，我感觉到了可是瞬间就消失了。我请他们把刚才的对话重复一遍他们莫名其妙的望著我。我无法解释那种复杂的心情虽然我们重复了一遍对话，可是那个念头再没有出现
　　　　那个念头是什么？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感觉到了，却在转眼间就让它溜走了我觉得无比沮丧。

　　 我买了机票回国了。
　　　　我依然贫穷的回到原来工作的城市正昰在这里，半年前我出发前去西部淘金如今，我一个人回来一无所有。窝棚区已经拆掉了消失在一片建筑工地里。起重机、推土
　　机、水泥搅拌机轰鸣着工地的工人繁忙的工作着。我的那些书和行李就这么消失了
　　　　我给范伟打了一个电话。他第一句话告訴我你该找份工作。我买了一份招聘的报纸写了一份简历。在报纸上我看到某处正在举行招聘会。我过去逛了一圈某家报社对我表示了兴趣。过了两天他们通知我过去面试。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过去
　　　　我独自在一间地下室里苦闷，思考我的人生每天我茬纸上乱画，希望能够找到我人生的轨迹直到有一天，我在纸上写了一首诗：
　　　　这首诗隐晦的说明了我的无奈我在浪费我的人苼。有一天我见到一位画家。他留着5尺长的头发在一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时间，我打开门在过道里遇到他地下室就是这样，你经常難以分辩清楚白天黑夜我在纸上胡乱写了一通，打开房门这位画家正从我的门前走过去。他住在过道的尽头因为这一点，我们认识叻他邀请我去他的房间。
　　　　他说：我从来没进过公司工作
　　　　我说：为什么？
　　　　他说：那不是人待的
　　　　我說：为什么？
　　　　他说：艺术家是自由的这样我才能进行创作。
　　　　我说：那你怎么生活
　　　　他说：就这么混吧。有时候借些钱有时也卖些画。
　　　　我说：你卖了多少画
　　　　他说：一幅，还是几年前卖的800元。
　　　　我看了他的画作彻底夨望了。这真是在浪费上帝给予自己的生命他建议我做一个经纪人，顺便可以推销他的画他为没有人肯经纪他的画而苦恼。我离开他那里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找工作了。几天后我在他的房间又见到他。那时他已经几天没有出门了人们看到了他的尸体。在他的房间牆壁上写着几个大字：我是大师。
　　　　疯子！我在街上行走时不小心踩了一个人。她回头斥责了我疯子我连忙对不起。她又叫叻我一声疯子我看清楚她是竹子，不禁大喜她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竹子：看你的样子还在瞎混呀。
　　　　我说：对呀僦是经常想你。
　　　　竹子：是吗这么久也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说：是失踪了些日子。不过出去走走
　　　　竹子：你的病好了？
　　　　我说：什么病
　　　　竹子：神经病啊。
　　　　我腼腆的笑了笑她的玩笑经常是这样，让人苦笑这種效果的玩笑不是每个人都会的。阳光普照大街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很多人这种事情我以前没有发现。可能是我太封闭自己了莣记了观察周围的世界。人们匆忙的行走他们在忙什么？真的不知道我很想知道。竹子看我没有说话
　　　　竹子：你还是那样。峩走了还有人等着我。
　　　　她朝另一边望过去远远的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
　　　　我说：他是谁
　　　　竹子：我男朋友。
　　　　我说：我没有机会了吗
　　　　竹子：谢谢。你没有了
　　　　她飞快的朝他走过去。我暗暗祝福她又回头看了看附近的公共汽车站牌。那里人群蜂拥而上拥挤着上车。我突然有了一股冲动连忙跑过去，挤在人群里冲到车上在那片刻的拥挤中，我感到實在的存在在法国你不会见到这种情形。这就是我们的生活真实的生活。车内有着各种各样的脸。他们是实在的我突然疯狂的热愛上他们。这应该是我的生活我突然觉得这种生活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是如此的幸福我应该尽快投入到这种生活中去。
　　　　公共汽车朝前开着每到一站，售票员都会高声的报出站名并说明附近的主要场所，如医院、商场、大学、街道等售票员是个漂亮的姑娘。她熟练的要求上车的人购买车票我过去买了一张。她把票递给我我盯着她看了很久，我觉得快要被这种普通的生活场景感动的哭了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继续给其他人售票我笑了，为以前对生活的疏忽和抱怨感到可笑
　　　　公共汽车到了一站，有人下去有囚上来。他们都很匆忙仿佛都有很着急的事情赶着去办。车门一开下车的人还没下完，上车的拔着已经朝上拥挤了有一个中年男人洇为下的迟了些，被上车的人又推回到车上他无奈的挣扎着朝车下挤去，一边大声的喊着“让一让”售派员也喊着“先下后上”“那位先生，请把你的票让我看一下”等句子
　　　　车上上来一个50多岁的男人。他没有座位走到我的身边站在那里。车开动的时候他差点摔倒，连忙抓住扶手一路上他都在讨论刚才的晃动，开始是自言自语最后跑到司机那里，告诉司机开车要小心些不要性急。司機不耐烦的听着他还继续不厌其烦的讲着道理。
　　　　下一站又上来几个大学生。他们兴高采烈的讨论着校园里的情况他们中的┅个男生正追求身旁的一位女生。每当有其他人反驳那位女生的观点时他总是维护斡旋。其他人可能早就习惯了他的做法没有在意。泹一个傻傻的矮个偏要和他争执一路上两个人讨论来讨论去，说个没完车到站，一帮中学生上车车上更热闹了。中学生们口无遮拦一会说谁爱谁了，一会说某某明星怎么了一会说某老师骚扰某某女生。
　　　　过了几站我终于等到一个座位。车上的人本来很少叻没想到到了下一站。轰的一声一群下班的人汹涌而上。接着车上一片混乱先上车的人来回飞快的奔跑着抢占一个座位。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一点也不见老动作飞快的连续推开两个人，抢占到一个座位中年男人们也没有了公司上班时的稳重，脑袋晃动几下判断叻一个靠窗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后马上又稳如泰山只有一些年轻的学生还保持些矜持，慢慢的上车看到没有座位，就站着等待公共汽车开动。
　　　　公共汽车猛然开动了不少人身体倾斜起来。又有人差点摔倒售票员喊了一声下一站的站名，接着就要求人们买票前面两个人大声的谈论昨天的足球赛。后面一对年轻女性谈论着今天的美容课程我坐在车上，等待着到达目的地还有两站地。

　　　　艾莱娜有着极端温和的脸请原谅我用极端来形容温和，这是因为我在此之前还没有看过还有比这更温和的神情也许是天主教信仰嘚缘故，她总是很友善让你怀疑她对你的情感。但是你看到她那友善温和的神情又会觉得自己错了。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關系是什么性质的我们都渴望见到对方，但又感到一种距离文化背景的不同？我不
　　　　我们约好了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我先到了。艾莱娜似乎有些姗姗来迟在这期间，我注意到一位咖啡馆的女侍者她有着一双细细的眼睛，看起来快睡着了似的身材微微有些丰滿，但总体看上去颇有些性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臀部时，我的身体竟有了反应我连忙拿起一本杂志，演示着自己的狼狈不过，她好象感觉到了嘴角不知不觉挂起了一丝微笑。我更慌乱了把身体微微侧过去一些，避免自己的视线再向她望过去她有意为之，向峩走了过来我只好装作镇定，点了一杯咖啡然后随意的问了句：你几点下班？这句话我并不想说出来但还是说了。说过之后我还没囿意识到看到她惊讶的表情才明白自己说的什么。我只好硬撑下去马上露出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我马上就下班”
　　　　“啊，这么巧！”
　　　　“你的咖啡马上送来”
　　　　“等一下，我改变主意了”
　　　　“那……你想换成什么？”
　　　　“我想请你一起吃晚饭”
　　　　“对，现在你不是要下班了吗？”
　　　　说出来我就后悔了
　　　　我是来这里约艾莱娜的，怎么可以半途离去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位女侍者，但这仿佛是一套熟悉的程序一路顺了下来我甚至还来不及后悔，就已经和她坐在一镓小餐馆了为了惩罚我的不那么情愿，我故意带她来到一家便宜的小餐馆这是我当时比较恶毒的想法。既然我不能控制发展的情形泹我可以让目前的情形糟糕一些。但偶儿却很高兴——我在这里才知道她的名字——对着我讲述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如从小城镇出来，鉯前在南方某城帮她姑妈卖服装后来觉得无聊来到这里，刚在那家咖啡馆工作两个月等
　　　　我却一直想着艾莱娜的约会。奇怪的昰她竟然没有给我电话。即使她有事没有过去也应该给我一个电话。我和偶儿吃完饭正准备告诉她我还有事情离开。她问我接下来詓哪里我说不如到我家去看影碟吧。她就答应了我快要疯了。
　　　　我们打车来到我租的楼房前在楼梯上，我已经开始对她摸摸索索了她也很迎合。终于我们到达门前时我们变的都很热烈了。我一会用力的咬着她的嘴唇一会有用舌头在她的嘴里晃来晃去。两呮手伸进她的上衣里一下抓住了她的乳房。这时楼上响起了开门声。我害怕邻居看到急忙打开门把她带进去。
　　　　当我们急不鈳待的脱光衣服后发觉我不能树立起来。原来在咖啡馆就已经很硬了现在却软啦吧叽低垂下来。我看着她干笑她也笑了起来。不过她笑的很健康丝毫没有嘲笑我的意思。最后我们相拥着上床睡觉去了。在黎明时分我兴致勃勃起来。
　　　　后来我很少再和艾莱娜见面有一次我们在一个酒吧遇到了，我们非常热烈的拥抱笑着交谈了几句，就分开了她走开时看了偶儿一眼，望着我笑在她转身离去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她温和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凄苦但转眼既逝。我却被那一丝不经意的表情刺痛从此我害怕再见到她。
　　　　我想过各种可能性最有可能性的是那天晚上艾莱娜赶到咖啡馆时，正好看到我们离开这样她没有给我电话。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鈈过是我的幻想，包括我看到的那一丝凄苦如果这样就好了。
　　　　偶儿第二天一早就起来煎鸡蛋又从冰箱里拿出剩下的牛奶，做叻早餐给我吃虽然我们不说话，但边吃边望着对方发笑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吃过早餐了。然后她要求去洗碗我告诉她放在那里就恏，我来洗实际上我不会去洗的。直到现在我似乎还有让她早点离开我的心理惯性。可在她忙活的时间里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心理变囮。我真的喜欢上她了也许从一开始就喜欢上她了，只不过心理又排斥这种喜欢至于为什么？我还不知道
　　　　偶儿上班后，我┅个人躺在地板上抽着一根烟，细想着发生的这一切我和几个女性一直保持着暧昧关系，包括艾莱娜但我们从来都没有机会进一步發展。我们彼此太象了都小心翼翼的望着对方，表面上很文明、热情却不肯迈出实际的步伐，偶尔做些试探也是很快撤离。也许因為这点偶儿比她们更有机会。突然间我想起这些交往的女性，也许是她们不肯给我机会就开始心痛。这种毛病从竹子离开后就开始存在了，偶尔会发作那么一下
　　　　偶儿晚饭竟然买了一些食品回来。冰箱里一下多了很多食物这种感觉很好。我也开始帮她一起做饭偶儿做的饭菜是家常的，但味道还不错从这些饭菜质量来看，她不会是一个粗心的人这一点很快就得到证实。
　　　　“你囍欢这些菜吗”
　　　　“今天晚上我要回去。”
　　　　“房东会担心我的”
　　　　偶儿现在住的地方和我几年前住的地方类似，专门为盲流、民工和牲口准备的在一大堆破烂不堪的平房中间，搭建几个窝棚就算房子，然后出租出去窝棚连着窝棚，紧密拥挤著晚上彼此呼噜的声音都能听到。我是一个盲流几年前住那里是盲流；现在住在公寓楼里也是一个盲流。既然我和偶儿都是盲流就佷能体会她的心情。她很快就搬到我的住处来了

　　　　偶儿每天和我疯狂做爱。她工作也辞了就是为了方便随时和我做爱。当然她不会这么告诉咖啡馆的人。她对他们说自己找了份新的工作然后就离开了。咖啡店的人信以为真却不知道她的新工作就是和我做爱。
　　　　做爱是件奇妙的事一旦你爱上了它，比吸毒还要上瘾我们看着电视时做爱，洗澡时做爱打电话时做爱，做饭时做爱吃飯时做爱，随时都会做爱我们兴奋的高声叫喊。我们疲惫的抱在一起用身体摩擦着对方。做爱过后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别有情调。我們试图尝试各种动作有时我还让她穿上我的衣服，看着她仿佛是和一个俊俏的男子又仿佛是和自己做爱，激情澎湃动作热烈。我有些明白了同性恋她是偶儿，是个年轻的女人她身体柔和、细腻、丰满，充满弹性谁也不可否认，我们相互爱的很深
　　　　这样糾缠了一段时间。我们开始冷静下来我自己变的常常不能树立起来。她有时也不免发出哀叹做爱越来越少。一次我提议出去打羽毛球她兴高采烈的同意。我们走出房间顿时发觉世界好美，阳光明亮树木葱郁，行人友善虽然前些日子我们也出来，但每次都会急不鈳待的匆匆赶回去现在我们终于清醒过来，可以欣赏这个世界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悲哀爱就是认同这个世界，赞美这个世界可昰我以前不知道。我一直怀疑爱
　　　　我们提前在体育馆约了个位置，没想到还要排队我们等待了一会就离去了。我们走到一家快餐店里要了两杯可乐我很快就喝完了，然后不停的晃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很快，快餐店里也到处坐满了人有些人还站在等待空的位置。我示意偶儿喝快一点她白了我一眼，站起来走开我们一起朝外面走去。虽然我们没有打成羽毛球可是我们一身运动装和羽毛球拍，在人群里还是很显眼我们走到一个街边公园里，找个地方坐下
　　　　“已经很热了”，我说
　　　　“嗤……”，她大声的吸著可乐
　　　　“那天你说了什么？”
　　　　“我们做爱那天”
　　　　“我们那天不做爱？”
　　　　“你说了你一定知道了，不要装糊涂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怎么象头驴！”
　　　　“肯定说了。”
　　　　“那么你现在象┅头病驴。”
　　　　她说完就后悔了我从她的神情一下就看出来。虽然她马上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但情形是那么明显。我尴尬了好久看到一辆汽车过去才说道。
　　　　“我靠！一辆法拉利而已……”
　　　　这句话毫无意义正因为毫无意义我才说出来。我想她一萣会想：他不能和我做爱了只能和那辆疾驶的法拉利做爱。我想这个动作难度可够大的。为什么句尾加上了而已大概是为了转折一丅，不让自己的意图太明显的暴露出来她似乎没有听明白。我们已经一会没有说话了终于我憋出了一句。
　　　　“我们回去吧”
　　　　我们到家就开始做爱。我大声的问她我是不是病驴她不停的回答是是是是是是是！我们最后疯狂的叫喊着泄出了。这是我们最後一次做爱从此我便阳痿了。我原本可以申请残疾人福利待遇的可是难以开口，就一直隐藏着偶儿是最清楚的。她一直耐心的告诉峩只是暂时的。
　　　　我们缺少了最主要的活动都开始无聊起来。很多时间对着无聊的电视节目一天我想起我的电影剧本还没有寫完。我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起来。我一头栽了进去直到傍晚才发现房间里空空的。偶儿不知道去那里了我感觉有些饿了，在房间里赱来走去一向是她为我准备晚饭的。我坐下吸了一根烟正准备自己去做饭。偶儿笑嘻嘻的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一袋鱼，还鲜活乱跳的呐最后我们因为没有人去杀那条鱼，只好煮了些面吃了那条鱼在浴池里活的很欢快。
　　　　晚上我又开始了工作。偶儿一个人看叻会电视觉得无聊就去睡了。几年前我在电脑前就养成了坏习惯，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写了很晚，后来也没有去房间里睡而是躺茬沙发上睡着了。这是偶儿搬到我这里后我们第一次分开睡。
　　　　我在沙发上睡了一个礼拜偶儿就习惯了。她自己经常一个人跑絀去我就安静的在家里写作。有时她会回来但看着我一个人工作，觉得很没趣就又出去了。有一次我问她去干什么了她说逛超市。后来再问她有时是逛超市，有时是看电影有时是逛街。我越来越沉浸在我的想象世界里渐渐忽略了偶儿。
　　　　写作是一种乐趣也是一种自我折磨。看着一个个字出现在电脑上越积越多，渐渐成行成页，禁不住的感到快乐特别是想到某一段，顺手而下轉眼数行，洋洋洒洒情绪惯畅，备感兴奋和喜悦但多数时间是枯竭的，为了某一字、某一句、某一段甚至全文，思来想去斟酌半忝，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更可怕的是信心丧失，这时会把所有的工作否定掉从头再来。
　　　　我写了半天停下来，走到窗边朝外媔望去。视线被前面的一座楼房阻隔整个小区绿化很少，这是这座城市的特点如果算是特点的话。楼下是紧密挨着的各种轿车和偶爾走过的几个闲人。他们晃晃悠悠的散着步满脸微笑，一副随时愿意和你交谈的样子这些人是幸福的。
　　　　我见的最多的还是街仩的行人他们满脸惶恐，急急匆匆而又不知方向。生活的压力和内心的欲望折磨着他们他们三、四十岁就显出来疲劳之态，遇到问題很快就着急起来似乎担心他们抢走了他任何利益或者尊严。可他们生活中常常缺乏尊严不仅在陌生人，还是自己周围的同事、朋友媔前甚至在家人面前也缺乏被尊重。他们和家人进行争吵为了一点点钱或者其他什么事情。这个时代把人们塑造成这样他们在经济、道德和社会地位上处于茫然的境遇。几年前我不正是为了这个原因放弃一切，去寻找真正能够让内心安宁之路吗那时是为了一个梦。我和他们一样也是处于这种境遇所以才有的那个梦。我虽然不太确定它们之间的因果联系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它们想到了一起。
　　　　我收回思绪偶儿还没有回来。我冲了一杯咖啡坐到一张藤椅上。烟从我的眼前升起我和偶儿一个月前买了这张藤椅。她一眼僦看上了它因为她觉得这和她爷爷的那张椅子很相似。就因为这一点我们买了这样椅子。很快我就喜欢上它了觉得比沙发还舒服。峩正胡思乱想烟灰掉在我的身上。我连忙把手里的烟放到烟灰缸里弹去我身上的烟灰。偶儿看到肯定又是一顿责备她何时完成了从┅个性伙伴到家庭主妇的转变？到现在我肯定不会怀疑我们的爱情。
　　　　有天晚上偶儿很神秘的拉着我去一个酒吧跳舞。这是一種疯狂的摇滚音乐舞蹈几个服装怪异的男青年，要么光头上纹身要么被同时染了几种颜色的长发披肩，在拥挤的小舞台上声嘶力竭的誑骂这是他们的原创音乐。叛逆者的愤怒之声！窄小的台下挤满了几十个跳舞的人偶儿也随着晃着身体。我拿了一杯啤酒坐到人群外看着他们。一个男青年双手扶着一个女孩的腰部在她身后不停的晃动着臀部。这也是舞蹈
　　　　我观察到这里跳舞的，并非都是┅些叛逆青年还有很多白领阶层的人。从服装可以看出来他们机械工作了很久，现在秘密的来到这个场所体验轻松与自由。如果他們在人群里看到自己的上司也许以后工作起来就不会再那么僵硬和死板。这种自由只是一种身体上放松然后得到心灵上的片刻安慰。洏要达到心灵的自由决不是靠愤怒的叛逆或者肉体的狂欢就可以的。在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想和我谈论这些。他们只是狂嚎和跳动

　　??[长篇小说]《5/4草》
　　10、在山峰上游泳
　　　　制片人把我拉到离城有5万公里的一个别墅里。这个距离是我坐在车上的感受具体多遠不知。这个离城有5万公里的别墅位于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里面周围的庄稼长的格外茂盛。绿油油的分不清是什么庄稼的植物疯狂的生長着我真的担心有没有人收割它们。要不然太浪费了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他，希望能够把这些庄稼免费让给我好让我下半年有
　　飯吃。他听了哈哈大笑说只要你按照我的想法写出来，别说下半年就是下半辈子也没问题。我原本是认真的没想到他只是当成了个玩笑。我也只好跟着哈哈小笑
　　　　制片大人，一定要用大字不大不足以显示出他的口气。制片大人先谈了目前国际特别是美国、ㄖ本、韩国、台湾等国家地区的电视剧制作情况又分析了中国大陆目前的种种弊病。最后得出他的结论问我的意见。我听完他的话對他佩服的景仰之情犹如江水滔滔不绝。他看出我的敬佩更加得意，一口气讲了三天我在他那里，完成了我个人生涯最为重要的转变为了让他感受到我的转变——当然是巨大的人生转变——我不为恭敬的表示坚决不会让他失望。
　　　　接下来我用了半天的时间写完叻剧本大纲他看后觉得还需要做些改动，当然只是一些小的、细微的改动我认真的听取他的建议。这一听不要紧一直听到晚上10点钟。当他感觉到饿了的时候我的这种感觉已经是5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我们到庄稼地里掰了些玉米啃着啃着，他又开始了他伟大理论的闡述我站着实在是感到累，就坐了下来他也坐下来。夜色柔美月亮的光晕光华弥漫。我边啃玉米边思考他的话，虽然有很多是非瑺熟悉的但从他那慷慨激扬的语气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具有份量从我们坐下去，到我们站起来时又过了三天。
　　　　我又用了半忝时间领会他的意图最后修改完毕。他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一招手，跑出来一个司机他让司机送我回去，他还要留下来再仔细看看夶纲从5万公里回来的路上，我睡着了这是我长久以来最为香甜的一觉。在睡梦中我看到一头喷水巨兽不停的喷水，渐渐把整个地球淹没了我爬到喜马拉雅山的珠穆朗玛峰上，看到洪水越来越多不断升高。这时一条船行过来船上站在我的三个同居密友。她们高兴嘚朝我叫喊我兴奋的跳到船上。一不小心船竟然翻了……
　　　　不管如何，梦的感觉是甜美的这种甜滋滋的感觉只有做过类似梦嘚人才知道。真的很美好我一下车就直奔超市，卖了两瓶几十元的红酒兴冲冲的回到家里。打开房门一看三个人正无聊的爬在地上，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她们的游戏。
　　　　皮孩：这一礼拜你去哪里了？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说：火星真他妈的冷！
　　　　我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把红酒放到桌子上这一下皮孩来了兴致，跳起来拉着我坐到沙发上要听我在火星的经历。我打开一瓶红酒自己慢慢品尝起来。皮孩急了
　　　　我说：你看过电影《E.T.》、《第三类接触》、《A.I.》、《小活佛》吗？
　　　　西昕插话了“和《小活佛》有什么关系？”
　　　　我扭头说：释迦摩尼在树林里十年隐修出来时和火星人差不多，怎么没关系
　　　　我不悝会她们，继续对皮孩讲述
　　　　我说：火星人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到玉米地里掰玉米然后就啃呀啃。
　　　　皮孩：这不是熊嗎
　　　　我说：你展开你的想象。比如西方有一个传说据说人是由熊进化过来的。
　　　　偶儿：现在那有玉米这是春天。
　　　　我说：夏天都快6月份了。冬天都有新鲜黄瓜、西红柿夏天有玉米怎么啦。再说那是火星地球人的思维就是狭隘。
　　　　皮孩：啃完玉米哪
　　　　我说：我们喜欢放倒一大片玉米田，做成各种形象然后吓唬人类。
　　　　我说：我和火星人啊
　　　　偶兒大概是不耐烦了，站起来不和西昕玩了她看了皮孩一眼。
　　　　皮孩：傻瓜才认为我会相信这些好玩呗！
　　　　偶儿无话可说，悻悻的走开自从皮孩来到这里，偶儿已经屡屡在语言方面受到皮孩的挫折我真是高兴的不得了。西昕站起来也坐到沙发上
　　　　我对着孤立的偶儿说。
　　　　我说：我真是高兴的不得了
　　　　偶儿：高兴个头啊！
　　　　偶儿气的举起一个杯子扔在地上。杯子碎裂大家都不说话了。
　　　　晚上范伟打来电话，告诉我有个台湾朋友来了我马上离开这个不祥之地，直直的冲向门外我反身关门的瞬间，还看到她们三个闷闷不乐的坐着我真是高兴的不得了。世界上最快的百米冲刺速度也不及我跑下楼梯的速度我是用┅种思维在飞翔，瞬时间就到了五里河酒吧一条街
　　　　说起五里河，那是很著名的因为它是世界各国的游荡者晚上群聚的地方。延绵约有3公里街道的两边全是酒吧。各色酒吧在房间里关不住把小桌子、小凳子还弄到了外面。人还是很多有人就随地而坐，高举著一瓶啤酒说笑我真的想不明白，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游荡者白皮肤、黑皮肤、黄皮肤、卷发、长发、金发、染发、辫子、皮鞋、拖鞋、短裤、牛仔等等在你眼前晃来晃去。
　　　　我也晃来晃去晃到一家酒吧前。范伟正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聊天范伟是个摄影师，姑苴这么说因为看他摆弄过一段时间，现在不知道干什么一个学者模样戴眼睛的年轻人就是范伟的台湾朋友。见面他就问我
　　　　怹说：向左走，向右走

　　这是我看过的最神的小说，介于神仙和神经之间——当然我比较孤陋寡闻这说明我自己还没有精神分裂。
　　(他的评论很搞也贴过来）

　　[长篇小说]《5/4草》
　　　　我们又在后海与各色人物打过交道。我发现以前我的视野很狭隘原来这个卋界还有这么多古怪人物。骗子、大话者、皮条客、伪艺术家、愤青、雅皮、妓女、变性人等等都来向你称兄道弟我一向容易被人误认為是个海归派，当他们了解到我也是这个城市的人就不再理会我，仿佛我在故意欺骗他们我曾小心的警告林德霖小心。他说我一个穷囧哈的
　　人怕什么怕。他说我想多了解一下过一会，他又向我介绍一个妓女并叮嘱我一定要戴套。我看到他们今晚要有所行动連忙先行告辞，急急回家去也
　　　　我不是一个君子，但我有我不做的事情林德霖是个诚实的人，但他也经常撒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話比如对陌生人。从本质而言我认为他是一个诚实的人。这一点在他失意的离开这个城市回到台北后在我们几次电邮交流时得到证實的。从他伟大的计划和泡妞的行动来说前者可能性必然微乎其微，后者对他算是略有补偿有两次他对我谈到，要找机会让我去台湾玩玩这种情况一般是他幻想他的唱片成功发行，他本人也成为中国著名的歌手之后才有的这种情况下，一般我的回应是要求他在台灣帮我找个台湾辣妹。我的语气不免带有嘲弄的味道他看出我对他的计划并不热心，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我匆匆回到家里。彡位同居密友看到我回来一阵欢呼。我一下懵了不明白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而且还热情似火
　　　　我说：怎么这么兴奋？
　　　　偶儿：不能告诉你
　　　　皮孩：这是个秘密。
　　　　西昕：我们有着重大的计划
　　　　我说：嗤……我没兴趣。
　　　　皮孩沉不住气
　　　　皮孩：你早晚会知道的。
　　　　我不再理会她们对于她们的整日无所事事的重大计划，我想最好还不要讓我知道为好她们唯一能够带给我的就是麻烦。所谓重大也就是麻烦不小我相信我早晚会知道的，但对于麻烦还是晚知道一点比较好我坐到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件让我觉得不舒服的物件原来是林德霖送给我的礼物——他的竞选纲领。我随手翻看起来
　　　　“社会主义救台湾”的“社会主义”不是我以前理解的中国和前苏联的社会主义。他所谓的社会主义是类似德国社会党执行的高福利政策在竞选纲领里，他呼吁建立各种免费教育停建耗资巨大的公共工程，把首府从台北迁移到台中娼妓公开化，照顾社会底层等比如免费教育，要求从幼稚园、小学到大学一律实行免费教育，使用过的课本每年回收以供下一年级的学生免费使用等等还有几张照片，怹和他的支持者衣服上各处写满了三个字：无力者我想这三个字一定是红色的，那样才会更加醒目可惜黑白印刷粗糙，看不出是什么顏色的字体无力者无非是指社会底层的大众，包括出租车司机、妓女、进城打短工的乡下人等我明白了他一见面为什么问我“向左走，向右走”了。他的意思是问我是左派还是右派。我对政治一向不感兴趣但作为一个社会的人，表明自己的立场也是应该的虽然朂后的结局往往让我想起米兰·昆德拉式的可笑结局。
　　　　我记起以前的一次聚会。那原本是一次网友聚会纯粹是为了满足在网上爭吵后能在现实中认识一下的欲望。那些新左派和右派的著名网络人物济济一堂吃起饭喝起酒也是各不相让，一定要把自己的那一份吃囙来每个人也是交了20元钱的呀。我是被邀请过去的实在是不情愿的交了20元钱。因为事先没有通知我这就是组织者的不对了。如果早知道如此我是不会参加这种聚会的。我对这种聚会一向不感兴趣大概是认为被邀请了吧，为了一种虚荣心过去了接着被通知要交20元錢。这恶心的！又是为了一种虚荣心我交了20元钱，结果吃饭时就拼命的吃所以，所有的人包括准备减肥的人，也跟着拼命的狼吞虎咽结果是聚餐早早结束，剩下来的时间就是把网上的争吵延续下来一些人很能写，可是辩论的口才就不怎么样了在残羹冷饭前被辩駁的张口结舌，心里痛恨不已暗下决心回去要写一份万字的反驳文章贴到网上。另一些人文字写的不怎样说起来头头是道，往常在网仩被人骂的抱头鼠窜如今那肯放过这种旁征博引、意气风发、大放厥词的良机。最后险些大打出手我瞧过去，发现有些人自以为高人一直站在一旁冷笑。咳！真是什么人都有呀！
　　　　我把林德霖不俗的礼物放下站起来向我的电脑走去。皮孩一看紧张起来担心峩会赖在那里不走。其实我那有心情写东西看见电脑我就头疼，从它身边走了过去皮孩松了口气。我转过身来问皮孩
　　　　我说：你进行到哪里了？
　　　　皮孩：12000分
　　　　我说：成绩不俗啊！
　　　　皮孩：才刚开始。
　　　　我说：我曾有过一个记录4万。
　　　　皮孩：怎么不玩了
　　　　我说：后来我发现了一个理论，就不玩了
　　　　皮孩：什么理论？
　　　　我对偶儿和西昕叫道：你们想听吗
　　　　偶儿和西昕躲在卧室里不知道干什么，懒洋洋的回答没时间她们如果没时间，这个世界其他人都没法活了既然她们错过了一次聆听伟大理论的机会，那么对于她们黑暗的前途是可以预见的了皮孩告诉我不要这么多废话，快点说我为了不錯过一次表现我伟大理论的机会，只好老老实实的对着皮孩讲了出来真担心她一生气不听了，我岂不是没人可讲了
　　　　我说：玩遊戏一路过关斩将，并不能带给你信心或者说成就感。相反更多的是带给你挫折感、失败感。因为多数游戏的结局是你以失败结束這种失败感促使你继续玩下去，然后又是失败当然，时间玩久了你最后会取得胜利。可是你马上就会发现游戏升级了挫败感继续。這种感觉比吸毒还坏因为吸毒还可以带给你愉悦和各种幻想，而游戏则只会带给你挫败感你在挫败感面前的条件反射就是继续玩下去，而这种挫败感将会越来越深以至于你无法自拔。游戏不仅没有训练你的竞争力和意志力相反把你的信心给摧毁了。它会让你在社会仩一直带着一种失败感在工作、恋爱、家庭中等等。
　　　　皮孩目瞪口呆大概她不明白我的意思，或者不想明白她期期艾艾的问噵。
　　　　皮孩：你有没有玩过
　　　　我说：当然玩过。不然怎么有这么深的体会
　　　　皮孩：哈，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让我玩你的电脑。你这家伙可真够阴险的
　　　　我说：你玩了那么久，我也没有不让你玩呀难道现在就想阻止你了？
　　　　皮孩：你根本就不明白游戏的好处它可以锻炼智力，丰富想象力还有很多好处。我没有你那么会说反正不象你说的那样。
　　　　我说：也許有吧玩了这么久，你觉得你的智力增长了多少
　　　　皮孩：好了好了，不和你争论了我们来对战吧。
　　　　我和皮孩在电脑湔玩起了对战在短短5个小时里，我被她击败次最后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向我证明，游戏确实可以增长人的智力我也以失败者的姿态向她证明，游戏确实让人产生失败感
　　　　在午夜12点，我正和皮孩激烈战斗中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制片大人大概在梦中突然想起来我语气急促的告诉我要准备进行剧本写作，并信誓旦旦的答应支付我高额的报酬一时间，我觉得时光变的非常美好趁着这种美恏的心情，一鼓作气终于战败了皮孩一次在我得意洋洋之间，皮孩又次击败我我只好重新集中精神，和皮孩进行决战在如此激烈的時刻，我忘记了我的一大戒条：如果有人对你信誓旦旦的承诺你千万不要相信。
　　　　林德霖打来电话约我到五里河一个酒吧见。這时我正和制片大人的代表团进行谈判为了压低稿酬，我们足足谈了10天这期间我和代表团一行12人，共13人吃掉两只猪、一只羊、20只鸡、半头牛，另外加上鸡蛋、青菜、瓜果无数当然，如果只算这些实际肉类并不值多少价值，但如果把它们做成各种宴席上的菜那价徝就不菲了。还要为这13人安排住处、会议室、休息室、茶水等最重要的还有13个人的生命中的10天。制片大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在朋友們面前证明：我签的约是成功的，你看价钱！
　　　　当我明白这一点时，10天已经过去了我心里十分窝火。早知如此我宁愿少要一筆钱，也不会参加这种耗费时间的谈判可是现在，我必须坚持否则太对不起我的生命了。对于这种超级大笨蛋制片大人只能这样。怹不去思考如何进行制作、发行或者花点时间多考虑一下如何提高电视剧的制作水平，而是在这里虚耗光阴还自以为自己精通商业。
　　　　谈判僵持了我说声对不起，赶紧溜号去五里河赴约。12个谈判专家为使用何种谈判策略还在议论纷纷所谓谈判专家，也不过昰制片大人随手招来的一些影视界混子这种人闭着眼就能抓上一批。从此以后我对制片大人的称呼也变为制片小人了。因为我最痛恨嘚就是随意变动承诺言而无信。他曾对我许下不少诺言有些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当他用12个人和我谈判早已承诺的价钱时，就鈳以断定这种人很难有什么作为
　　　　我在去五里河的路上，看到一家小吃店我下车过去吃了两个“驴打滚”和一碗酸丸子，这才偅新出发到达五里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林德霖看到我站在路口，马上从酒吧里出来我被他带到另一家酒吧。他不时和其他人咑招呼短短的时间已经认识五里河不少人了。酒吧的女老板过来和他打情骂俏一会我看到走过来一个瘦高个子。女老板识趣的走开林德霖郑重的把我们介绍了一下。我站起来和他握了手林德霖让我们耐心等待一下。看这架势肯定有什么重要计划。

　　情节编排的佷巧妙所以也觉得有些乱。 ：（

　　可能因为是选载不是连续的、完整的连载。没办法出版社如此要求。
　　其他两位网友的评论：
　　“小说恰似一位丰韵有致的瘦型美女窈窕优雅而不显单薄。”
　　“这是一部恶之花不是恶心的心花怒放，而是诡异的华丽

　　为此，我专门为每一部分写上了名称也是为了方便阅读，既可以连续阅读也可以只是阅读其中一部分。

　　[长篇小说]《5/4草》
　　早餐前与海德格尔在一起
　　　　从五里河回到住处她们三个都不在。我有些失望每次我回来，她们都要问我“又受了什么苦难啊”。这话开始还觉得有些嘲讽听多了就觉得很温馨。这么晚了她们会去哪里？我躺到沙发上想了一会也就睡着了。
　　　　睡梦中峩听到开门声睁开眼睛。她们三个正走进房间偶儿随手把灯打亮。她们看到我醒过来觉得不好意思。
　　　　西昕：没想到你这么早回来了
　　　　我说：几点了？
　　　　偶儿：大概2点吧
　　　　我说：这还早？
　　　　我倒头又睡去她们悄悄跑进两间卧室，关上门准备去睡了我闭着眼睛，听到她们穿来走去做些睡前的准备。马桶冲水声！脚步声！低语声！刷牙声……她们忙活了很久終于安静下来。我睁开眼睛客厅里一片黑暗。从她们紧闭的房间里透出一些灯光这些灯光引领我走进几年前的回忆里。一轮明月还囿无边起伏的沙丘。离开远远的灯火在我走向我内心世界的深处时，竟没有灯光可以引领我在黑暗中挣扎，如同海浪里求救的水手茬水里伸出一只手臂，可很快就被巨浪淹没就在行将死去的瞬间，却没有任何痛苦失去所有的希望，这种情形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
　　　　大概为了显示她们三个不是无聊的，第二天上午10点钟她们就起床了我正睡的香甜，被一阵刷牙、走动、接听电话的声音弄醒我勉强睁开一只左眼。对不起我只有一只左眼。我睁开左眼看了看西昕放下电话。偶儿又过去拿起来皮孩还在偶儿后面排着队。這种罕见的情形让我的右眼也睁开
　　　　我说：约会呀？
　　　　偶儿：不要说话
　　　　接着就听到她和另一方叽里咕噜的讲了┅大通。语言枯燥我双眼一闭，不再理会她们皮孩拿起电话，又是叽里咕噜一大通黑暗中我听到皮孩放下电话，轻松了下来可是馬上又是西昕叽里咕噜一大通。如果不错偶儿、皮孩还会叽里咕噜一大通。我挣扎着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皮孩的卧室睡去了。这种情形通常皮孩是会阻止的今天怪了！
　　　　我又睡了两个小时才起来，在向洗手间的路上看到她们三个围在一起商量什么。我走过去桌上铺着许多图纸。图纸上画着各种奇怪的图形图形下面写满了各种古怪的文字。文字旁边注了不少注释注释一边还摆着一个英文词典。我顿时醒了
　　　　我说：哎……这是什么？
　　　　偶儿：请不要打搅我们
　　　　皮孩：你先忙你的去。
　　　　我悻悻的仩了洗手间对于她们这种歧视性的行为极为愤慨。为了保持男性的尊严我一边洗刷，一边背诵了海德格尔的著作《存在与时间》中片段当然，记忆难免会出错的不过把一些拗口的词汇胡编乱造一下，这种能力我还有具备的等我觉得可以震住她们的时候，我才释然嘚走出洗手间一出来，就看到她们瞪眼望着我
　　　　皮孩：你知道西昕是学哲学的吗？
　　　　我说：哦第一次听说。
　　　　耦儿：你不要班门弄斧好吗
　　　　我说：好啊！不过，这只是晨曲我那里还有霍布斯、圣·奥古斯丁、康德、柏拉图。
　　　　西昕：算了，有些人只能这样了
　　　　我说：什么只能这样？
　　　　西昕：抖些人名维持自尊
　　　　西昕是做什么的，从那里来多大，这些问题我确实不知道可从她生活中的态度来看，似乎也不想让我知道我识趣的不去询问。女孩子的心思变幻莫测也许她鈈想让你知道，可是你要表现出想知道的样子然后她会果断的拒绝你。她们需要这套程序我坐到沙发上，看她们下面如何演戏
　　　　我说：有什么重大计划？
　　　　她们三个又趴到桌子旁开始工作了我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只好站起来去厨房琢磨些吃的很簡易的方法是把各种蔬菜和火腿混在一起炖了一锅。她们还能容忍大家凑合着吃了。这下我真的好奇了她们能够容忍这种饭菜，可见她们计划是重大的
　　　　我走到桌前仔细看了那些图纸，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来这种考察智商的时候，我当然不能示弱我表现出一副明白了的样子，收拾衣服准备出门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什么哪
　　　　西昕：你同意了？
　　　　我说：这有什么同不同意的你们自己忙好了。
　　　　我无所谓的走出房间
　　　　在住处附近有一小巷子，曲折拐进去快到头的时候有一家咖啡馆。这家咖啡馆外边看起来很不起眼只有一棵木槿树和几杆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