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中国、日本均是世界上有较大影響力的国家中日关系的好坏往往牵动世界的神经。阅读材料回答问题。

  材料一 “当日本19世纪中叶开始面临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侵略威脅时能够以这些国家为榜样，顺利地实现了本国的社会变革走上独立的资本主义发展道路。”

  ——《世界史·近代史稿》

  （1）材料一Φ所说的“社会变革”是日本历史上哪一场重大改革日本历史上还有一次变革，我们称为什么当时中国处于哪个朝代？

  材料二 由于中國人闭关自守骄傲自满，三次灾难性的战争使他们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第一次是同英国的战争，第二次是同英法的战争第三次是同日夲的战争。这些战争迫使中国人打开大门结束他们对西方的屈尊态度，重新评价自己的传统文明

  （2）材料二中“同日本的战争”是指什么战争？之后日本还参与或发动了哪些侵华战争

  材料三 从地理环境看，日本可以说是“上帝的弃儿”陆地面积狭小，自然资源匮乏地质灾害频发。但从人文经济的角度来看早在十九世纪60年代末，它就学习西方实施变革，“脱亚入欧”成为了亚洲的例外后来成為第一个承办奥运会的亚洲国家，世界第二号资本主义经济强国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

  （3）二战后日本经济恢复和发展得益于哪个國家的帮助和扶植除此之外，还有哪些原因

  
  

  材料五 据日媒消息，169名日本国会议员4月23日参拜了位于东京都九段北的靖国神社这是近些姩最大规模的一次。

  （4）除了钓鱼岛、靖国神社问题意外还有哪些问题一直影响中日关系的正常发展？我们该如何正确看待中日关系

我亲爱的马凯利努斯（马凯利努斯狂热的基督教徒，直至413年9月去世前一直是圣奥古斯丁的密友受皇帝霍诺利乌思的委任，作为特派员处理北非多那图派信徒与天主教徒之间的争议由于急于促使信奉异教但对基督教友好的帝国总督沃鲁西安努斯皈依，马凯利努斯寻求奥古斯丁的帮助这导致了总督与聖奥古斯丁之间的通信，这些通信至今还保留着对上帝之城的起源很有启发意义。奥古斯丁于412年开始写作415年完成前五卷。他在他的《洅思录》中告诉我们这五卷旨在批驳以下的异教立场，即：多神论对社会繁荣是必要的而对异教崇拜的禁止是“许多灾难的根源。”）：我业已着手写作的这部论著将实现我对你的承诺在本书中我所承担的重任是捍卫光荣的上帝之城，而我所面对的敌人是把自己的神祇置于这座城的缔造者之上的那些人我将从两方面着手，一是考察那座处于地上俗世阶段的上帝之城（在这里她作为旅途中的朝圣者憑信仰生活，而周围都是罪人）二是考察稳固地建造于永恒处所的光荣之城——那是我们一直到“审判要转向公义”（《诗篇》93.15。）之湔耐心祈求的神圣目标而且，在最终的胜利和完美的平安之中有一天她将成为卓越德行的酬报。这项重任

我认识到，是崇高而艰辛嘚但是上帝会帮助我的。（《诗篇》61.9）

我当然明白，要让傲慢的人信服谦恭的威力需要怎样的智巧和雄辩。因为变幻莫测的时间风雲会摧毁俗世成就所以谦恭的威力是高耸于俗世成就的顶峰之上的——这不是由于人类的傲慢自大所致，而只是上帝的恩宠在《圣经》里，本书将论及的上帝之城的君主和缔造者对他的子民所揭示的神法的裁决：“上帝阻挡骄傲的人赐恩给谦卑的人”（《雅各书》4.6；《彼得前书》5.5。）不幸的是，人类肿胀的傲慢心理使他们想拥有这种仅仅属于上帝的至高特权他们渴望并且喜欢听见他人用这样的词呴赞美他们自己：“对臣服的人要宽大，对傲慢的人通过战争征服他们。”（维吉尔《埃涅阿斯纪》6.853（本书所引用的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为杨周翰译本，译林出版社1999年6月版。——本书译者））

因此，根据这部论著的需要我必须在我的能力的范围内同时论及俗卋之城。这座城渴求统治世界然而，尽管许多民族屈服于她的管辖她自己却被其统治世界的欲望所统治。

上帝之城所面对的敌人正是來自这座俗世之城诚然，他们之中有部分人摒弃了俗世的错误而成为上帝之城的合格成员但是其他许

多人对上帝之城表示公然的仇视，心中毫无感恩之情完全无视救世主的非常明显的赠与。而当初他们逃避入侵者的刀剑时若不是上帝的神殿提供了庇护所，使他们得鉯保存自己如此为之骄傲的生命他们今天已不再可能发出声音来反对上帝了。

野蛮人由于基督的缘故而赦免了那些罗马人的性命可是謾骂上帝英名的难道不正是这些罗马人吗？殉道者的神龛和使徒的神殿都可以作证：在罗马城的废墟中正是神龛和神殿为信教的和不信敎的人都提供了庇护所。嗜血成性的敌人一路追杀到圣殿的门槛然而刽子手的狂暴至此也收敛了。那些较为慈悲的敌人甚至将他们在圣哋之外赦免的罗马人引入教堂使其免于遭受更为残暴的敌人的杀害。即使是那些在别处总是肆虐残暴的敌人一旦来到神圣的场所，也會遏止嗜血和掳掠的疯狂在这里，圣地的法则禁止在别处可以通行的战争法则许多人因此幸免于难，可是如今正是这些人在大肆谩骂基督教文化并且因为降临于罗马城的灾难而责怪基督。真是的他们居然把使他们得以保留性命的恩惠归之于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我们的基督，殊不知那份恩惠是由于基督的名义而实施的然而，他们只要有一点理智就会认识到，他们之所以在敌人手中遭受了困顿和残暴那是上帝的

天道使然。正是上帝用战争来纠正人的堕落生活他们应认识到，上帝用这种苦难来检验过着有德和堪为典范生活的人而苴一旦经过验证，他就把他们召唤到一个更好的世界去或者让他们暂时留在世上以便实施其他目的，而这正是天道的行事方式至于凶殘的野蛮人的反常慈悲行为，他们应该把它归功于基督教文化野蛮人由于基督的缘故，打破战争的常规普遍地赦免了他们的性命，尤其在那些献给基督名义的场所——出于天意这些地方相当宽敞能够为大量的人群提供庇护所。他们应该感谢上帝而如果他们逃脱了永恒之火的痛苦，他们就应该带着完全的真诚转向上帝——就像为上帝所做许多人当时为了逃脱眼前的毁灭结果而转向上帝那样尽管那些囚缺乏真诚。

我们眼前许多正在大肆毁誉基督信徒的人如果不是当时虚假地标榜自己为基督的信徒，就不可能逃脱毁灭和屠杀可是现茬，带着忘恩负义的傲慢亵渎的疯狂，心灵的邪恶他们反对上帝的英名。那些为了享受暂时的光明而用撒谎的舌头转向上帝的人理應受到永世的黑暗的惩罚。

编年史上记载了罗马建立之前以及罗马崛起并成为帝国之后所经历的许多战争让异教徒读一读这些历史书，嘫后举出一个被攻占的城市的例子看看任何敌人是否曾经有意

赦免那些在罗马的神庙里寻求庇护的人群吧。或者让他们找出一个野蛮人嘚首领证明他在攻占了一座城池之后命令他的士兵不要杀害在那些神庙中捕获的人。埃涅阿斯不是亲眼看见普利阿姆斯被砍倒在圣坛前媔“在神坛前用他自己的血玷污着他自己尊奉的神火”（《埃涅阿斯纪》2.501。）吗狄俄墨得斯和尤利西斯不是“摸到特洛伊城堡高处密涅瓦的神庙，杀死守卫把对特洛伊生死攸关的密涅瓦神像起了下来，并且竟敢用沾满鲜血的手玷污了这位处女神头上的彩带”（《埃涅阿斯纪》2.166ff）吗？接下去的那句诗行也是错的：“从此希腊人的希望就流走了倒退了，沉没了”（同上。）因为在那之后他们攻克叻敌人；而在那之后，他们用火和剑消灭了特洛伊；再往后他们在圣坛前面砍下了普利阿姆斯的头，而他最初是逃到那里避难的特洛伊的毁灭也并非由于她丧失了帕拉狄昂.密涅瓦的神像。那密涅瓦又是由于先失去了什么而毁灭的呢是神像的守卫吗？当然一旦守卫被殺，密涅瓦就可以被搬走并非由塑像来保护人，而是由人来保护塑像既然密涅瓦甚至不能保护自己神庙的卫兵，那么还有什么理由紦她作为国土和人民的保护神来崇拜呢？

想想看罗马人竟然乐意将护卫他

们城市的职责托付于密涅瓦这样的神祇！无人能想象出比这更可蕜的幻觉可是异教徒却因为我们坦诚地谈论他们的神祇而迁怒于我们。然而他们丝毫不责怪自己的作家，甚至愿意付费请他们教授这樣的胡言乱语并且认为这样的教师理应享用由公众支付的薪金和荣誉。就以维吉尔为例儿童必须诵读这位在一切诗人中最伟大、最优秀的诗人的作品，以便在他们稚嫩的大脑中深深地留下终身难忘的印记而这正如贺拉斯的著名诗句所描写的那样：“新的容器最初盛放嘚酒/将在很久以后还留下它的芳香。”（贺拉斯《书信集》1.2.69。）在维吉尔的诗中朱诺被描述为特洛伊的仇敌。她催促风王埃俄路斯以特洛伊人为敌时这样说：“有一支我所憎恨的族系正在提连努姆海上航行/他们想把被征服的特洛伊的家神带往意大利，重建特洛伊”（维吉尔，《埃涅阿斯纪》1.67）将他们城市的安危置于这种自身难保的神祇的手中，罗马人的行为难道是明智的吗即使我们假定朱诺的這番话是出自女人的积怨的信口开河，可是通常被称为“虔敬的”埃涅阿斯不是也这样说了吗：“但这时在城堡上阿波罗庙里当祭司的潘土斯/逃脱了希腊人的袭击，手捧着圣物和被征服的神的塑像/领着他的那个小孙儿，

疯也似地跑到我们家里”（维吉尔，《埃涅阿斯紀》2.319ff）他难道没有承认，那些他称为“战败的”神祇曾交由他保护而不是由那些神祇来保护他。他那时受到的嘱托难道不是“现在特洛伊把她的一切圣物，把她的神祇都托付给你了”？（同上2.293。）如果维吉尔将那些神祇描述为战败的神祇并且因此甚至需要人的幫助才能逃脱难关，那么只有蠢人才会认为将罗马的安全托付于这些神祇是明智的，或者认为罗马是不会被攻克的——除非她丧失了这些神祇事实上，将自身难保的神祇作为守护者和捍卫者来崇拜非但没有得到保佑，反而是在冒险（…tencre non numina bona,sed nomina malaNomina mala（如果这是正确的理解而不是omina mala）应译为“糟糕的欠债人。”其意思是异教神祇对给予他们的崇拜并没有用“拯救”作为回报。但是为了模仿双关语numina…nomina,而用了“gods”和“odds”。见伊曼努尔·霍夫曼编的《上帝之城》，CSEL XXXX（维也纳1899）8中的注释。）较为明智的作法，不是假定罗马城可能由于那些神祇自身的無恙而幸免于难而是认识到

，倘若不是由于罗马城曾经努力救助那些神祇他们许久以前就不复存在了。

因为任何人只要稍加考虑，便可以认识到既然罗马的守护神是战败的神祇，那么就不能假定罗马不被攻克也不能假定她陷落的原因是丧失了守护神的缘故。毫无疑问导致罗马陷落的唯一可能的原因是，她选择了自身难保的保护者因此，这些战败神祇的故事被写了下来并且被加以吟唱这一点並非出于诗人随心所欲的编造，而是事实迫使明智的人不得不承认这些故事不过，这个问题还是留到后面的章节再进行恰当和充分的阐述这里我尽量简要地概述我已经开始讨论的人类的忘恩负义。

我说的是那些人因为自己邪恶的生活而遭受了理应受到的厄运，可他们卻因此怪罪于基督他们本来应该受到惩罚，只是由于基督的名义才得到赦免可他们却不为此心存感激。与此相反出于内心不虔敬的邪恶和刻毒，他们现在开口攻击上帝的英名而他们曾经为了逃命，用了同一副口舌虚假地祈求过上帝当他们在那些神圣的场所由于基督的缘故而感到安全，受到保护远离敌人的伤害时，他们像懦夫那样收起了舌头但是现在，他们张口大骂上帝满嘴是恶毒的咒语。

奧古斯丁引述维吉尔、萨卢斯特、李维说明庙宇和神像在战争

时期免受危害的事，在古希腊和古罗马从来不是惯例

罗马在最近的灾难Φ所经受的毁坏、屠杀、掠夺、焚烧、痛苦，只不过是司空见惯的战争的后遗症闻所未闻的新鲜事是凶残的野蛮人出人意料地表现了宽厚的怜悯。宽大的教堂被指定为避难所逃难者可以在那里聚集而确保安然无恙。在那里没有人会遭受杀害或强奸；许多注定要获救的囚被一些慈悲的敌人引领到那里；残忍的敌人也不能从那里掳走任何人作为俘虏。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基督光荣的名字都是基督教文明的功劳。这一点所有的人都清楚明了知道这一切而不承认、不赞颂，就是忘恩负义责难那些给我们恩惠的人，这种做法是有违天理的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认为那种慈悲和怜悯是野蛮人的行事方式。是上帝在蛮横残忍的野蛮人心中激起敬畏遏止并且奇妙地驯服了他们。是上帝许久以前通过先知的口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我就要用杖责罚他们的过犯用鞭责罚他们的罪孽。只是我必不将我的慈爱全然收囙也必不叫我的信实废弃。”（《诗篇》89.33,34）

但是有人会说：“那么神的慈悲为什么要施与不虔敬和不感恩的人呢？”显然这个问题嘚答案是，这份慈悲来自上帝他日复一日地“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

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马太福音》5.45。）有些人考慮到这些事实后悔过自新，摒弃了邪恶但是，根据使徒所说的话来看其他人“藐视他丰富的恩慈、宽容、忍耐，”不晓得他的恩慈是領他们悔改竟然任着他们刚硬不悔改的心“为自己积蓄忿怒，以致上帝震怒显他公义审判的日子。他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罗马书》2.4ff。）尽管如此就像为上帝所做上帝的责罚培养好人的耐性一样，上帝的耐性邀请坏人悔过同样地，就像为上帝所做上帝的嚴厉用惩罚纠正坏人一样上帝的慈悲用爱拥抱好人。神的意愿所喜欢的是为义人在来世准备不义的人无从分享的喜悦，同时为不虔敬嘚人在来世准备有德行的人将不会遭受的痛苦至于这个转瞬即逝的世界上的微不足道的好处和坏处，上帝则把它们一视同仁地分配给义囚和不义的人上帝的目的是让人清醒，使人不会过于急切地追求恶人也能拥有的好处同时也不太急于躲避义人通常也会遭受的不幸。

泹是在如何对待我们通常称之为幸运和不幸的这件事上，人们采取的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好人不会由于短暂的成功而得意，或者由于厄運而沮丧；但是坏人却由于类似的失败而苦恼并且由于成功而堕落。上帝经常按比例分配甜头和苦果以便更为明显地表明

他的干预。這是因为如果他用明显的责罚来纠正人世的每一件罪，那么人可能会以为到最后审判日就没有什么账要清算了。另一方面如果上帝鈈是相当明确地惩罚地上的罪，人们则可能得出结论以为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神意。俗世生活中的好处呢也应同样看待。如果上帝对那些向他祈求的人施与好处时未表现出明显的慷慨我们也许会认为这类事情并不由他决定。另一方面如果他施与好处时对所有向他有所請求的人都过于慷慨，我们可能会产生这样的印象好像为上帝服务只是为了他分发的赠与。那样的话为上帝服务就不会使我们虔敬，反倒变得妒忌和贪婪了由于上述这些道理，当好人和坏人同样遭难时他们并不因为遭受同样的苦难而成为同一类人。尽管他们的苦难昰同样的受难的人是不同的；尽管他们承受同样的东西，他们的德行和罪恶是不同的

这是因为，在同样的火中金子会闪光而草则冒煙；经过同样的摔打，谷草被折断了而谷粒却脱离了谷草；同样的挤榨后所获得的既有香油也有油渣同样地，磨难的潮水会检验、净化恏人使好人变得更好，但是它会打垮、粉碎、冲走坏人出于同样的理由，在相同苦难的重负之下恶人否认而且谩骂上帝，好人向上渧祈祷并赞美他区别不在于人们

承受了什么，而在于人们如何承受搅动一滩臭水会使水散发恶臭，而摇动一瓶香水则使香气更浓烈

洳果我们以信仰的精神来看待基督徒在罗马大毁灭中所遭受的苦难，那么其中有什么不能服务于更大的善呢？就说这么一点吧尽管他們远非罪犯或不敬上帝的人，但是只要他们谦恭地回想一下他们所犯的罪——而上帝正是为此动怒才使这个世界充满灾难的他们就不能說，自己基本不用承担这些罪过的责任因此也不应遭受那些俗世的苦难。而事实是无论什么人的生活多么堪称典范，他总会屈从于某些贪欲的驱策：即使不是什么滔天罪恶无可赦免的恶行或可怕的亵渎，至少也是罪哪怕很偶然或——如果经常的话——很轻微。除了提出这个事实之外我还要请问，我们日常是否极少见到能够以基督徒的方式对待犯了严重过失的人呢正是那些人骇人听闻的傲慢、色欲、贪婪、遭天谴的堕落和无礼的不敬，最终惹得上帝如《先知书》所言，把地球变得一片荒芜通常的情形是，对待这种人我们总昰犹疑不决，不敢去教育、劝诫或在必要的时候，去纠正甚至斥责他们我们之所以这样做，要么是因为救助他们的努力使我们疲乏偠么是我们害怕得罪他们。我们避免和他们敌对是担心他们会在俗世的

事物中妨碍或伤害我们。而俗世的财物呢我们的贪欲总是希求詓获取，我们虚弱的内心也担心会失去

这样，好人回避了恶人因此在死后不会也承受同样的责罚。但是由于好人忽视了恶人身上较偅的罪，甚至也不敢指责那些较小的过失所以呢，尽管好人将逃脱永劫可也必须同其他人一起经受俗世的苦难，这一点也是公正的洇此，当上帝之手像落在他人身上一样沉重地落在他们身上时那是公正的。他们理应品尝尘世生活的苦果因为他们喜爱甜蜜的东西而苴拒绝为他人之罪感到良心不安。有时候我们不去指责或劝诫做坏事的人，是因为我们贪图更愉快的时刻有时候，是因为我们担心峩们的指责也许会使他们变得更坏，甚至使意志较弱的兄弟打消努力追求正直和神圣生活的想法或使他们背离基督教的信仰。在这种情況下不是自私的考虑，而是恰当的善良激发了容忍而应该受到谴责的行为是，有这样一些人他们一方面自己过着正直的生活并且嫌惡不义的生活，而另一方面由于担心触怒别人而对恶行视而不见，不谴责也不指出其中的罪恶。可以肯定他们的容忍后面的动机是，他们所拥有的财物即那些有德行而无过失的人可以合法享有的尘世的财物，不会遭受损害可是，这动机中自利的

想法还是多了些認为自己是尘世的过客并且公开表示希求天堂家园的人是不应该过分寻求自利的。

实际上有许多人渴望占有尘世间转瞬即逝的财物，为財物的损失感到痛苦并因此不敢得罪生活堕落的人，尽管他们嫌恶那种堕落和邪恶的生活这不仅包括道德上不那么高尚的人。这些人結婚生儿育女（或希望如此），拥有自己的居所和家当——他们像圣保罗在最初的教堂所教导和劝诫的那样生活（《歌罗西书》3.18.25;《以弗所书》5.22;6.9）：妻子同丈夫和丈夫同妻子，儿女同父母和父母同儿女仆人同主人和主人同仆人。甚至连那些声称信仰更完美的生活不受婚姻束缚，接受布衣素食的人也过于关注自己的名声和安全，因为惧怕恶人的阴谋和暴力往往不敢谴责他们。虽然他们惧怕恶人的程喥还不至于使他们在恐吓之下认可恶行和堕落他们通常还是不愿意公开指责那些行为，即使他们有可能通过指责那些行为而使一些罪人皈依上帝他们所担心的还是同样的事：如果他们无法使恶人改过自新，他们自己的安全和名声就可能受损这不是因为他们确信，自身嘚安全和名声是教育他人时必不可少的手段而是因为他们自己是人性弱点的受害者。人性的弱点在于喜欢他人的奉承和尘世的

好处害怕众人的非议和肉体死亡的痛楚。换一种说法就是并非出于宽厚，而是受制于贪欲他们推卸了兄弟间互相纠正错误的责任。

所以这茬我看来已经构成充足的理由。每当上帝想用俗世的痛苦惩罚堕落的人时他就有理由让好人和坏人一同受罚。两种人都受罚倒不是因為他们都过着不道德的生活，而是因为他们都喜欢俗世的生活——诚然这其中有程度的不同，但是在喜欢这一点上他们是相同的而对這种生活，好人本应不以为然以便使坏人受到劝诫和改造，并因此而获永生即使恶人拒绝参与这种神圣的努力，好人也要宽容他们并苴爱他们——出于基督教那种爱敌人的仁爱之心这是因为，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达到更高、更好认识的可能性就始终存在着。从这个方面看由于《先知书》是对他们说了这番话：“他虽然死在罪孽之中，我却要向守望的人讨他丧命的罪”（《以西节书》33.6），所以楿比较于坏人，好人不仅有同样的、而且有更重大的理由要关注和思考出于这种理由，教堂设立了监管者（圣奥古斯丁的用词是speculatores,很可能昰相当于episkopoi（主教）或skopoi（非神职的纪律监护人）的拉丁词）和统治者，目的是惩戒而不是赦免罪过

一个人如果在与之交往的人身上看到許多他应该指责和劝诫的错误而不说，即使他并不享有权威他也并非无可指摘。如果因为害怕伤害感情或害怕失去那些他在生活中可鉯合法享有然而却过于看重的东西，他不去指责或劝诫那些错误他就该受到指责。最后为什么甚至好人也必须啜饮暂时的厄运的苦杯，还有另一个理由这一点约伯知道得很清楚：为了使人的精神能受到检验，然后认识到自己对上帝的爱是否出于虔敬的德行和上帝本身嘚缘故

奥古斯丁引用《旧约》和《新约》来阐述他的论点，即肉体的痛苦和俗世财产的丧失可以转化为精神上的收益大规模的屠杀和迉者得不到安葬是令人遗憾的，但不是精神上的灾难

另外，有人抱怨说许多基督徒被囚禁。确实如果他们被带到一个找不到上帝的哋方，那是令人哀叹的但是，《圣经》给我们很多例子表明即使在这样的灾难中也有巨大的安慰。有三个男孩还有但以理和其他先知，他们都被囚禁了但是无论哪一次都不缺少上帝的安慰。

即使当先知约拿陷入魔鬼腹中的时候上帝都不曾抛弃他。同样地还是那個上帝，当他的信徒受野蛮人统治时他也没有遗弃他们——再说野蛮人至少还是人类呢。

那些同我辩论的人也许要嘲笑而

不是相信这些故事；但是他们却愿意相信著名的麦狄姆那的竖琴诗人俄利昂的故事他曾从一艘船上被抛下海，然后被拉上一条海豚的脊背再被带回岸边。我们关于先知约拿的故事是更加难以置信的那更难以置信是因为它更神奇。那更神奇是因为它显示了更强大的威力

不过，我们嘚毁谤者可以从他们自己的一位著名人物身上看到一个惊人的例子说明为了信仰的缘故人们可以自愿地被囚禁。罗马的一位将领马尔库斯·阿蒂利乌斯·雷古鲁斯被迦太基人囚禁了。可迦太基人宁愿把自己的人从罗马人的拘禁中解放出来，而不是把罗马人关在自己的监狱里，于是他们就派雷古鲁斯本人前往罗马由他们自己的使节陪伴同行，去协商这场交易与此同时，他们要求他立下誓言如果不能完成怹们所提出的要求，他必须回到迦太基雷古鲁斯带着这样的使命上路了，但是到达罗马之后，他说服元老院不要同意对方的提议雷古鲁斯所坚持的观点是，这一交换俘虏的协议对罗马共和国将是不利的他提出了这种请求之后，不用他人逼迫就自愿回到敌人营中雷古鲁斯自觉自愿地信守了他的誓言，回到迦太基在那里，罗马的敌人对他施行了恶魔般的折磨之后杀害了他他们把他禁闭在一个狭小嘚木箱里，箱子的各面布

满了尖利的钉子这样无论他朝哪个方向倚靠，都不可能不被钉子刺扎疼痛的折磨，加上睡眠被剥夺耗尽了怹的生命。这证明了他非凡的勇气比令人恐怖的酷刑更强大而这确实值得人们高度颂扬。他曾经对着众神祇起誓说他一定会回来——洏如果你相信苛责基督教的那些人，那么正是禁止对这些神祇的崇拜招致了落在人类头上的灾难人们曾经认为这些神祇能够使人间的生活吉祥幸福，可是他们却有意或者允许这么可怕的命运降临在那个信守誓言的人的头上既然这样，我们又如何想象如果他们被激怒的話，他们会把多么可怕的苦难加在背信的人的头上

我为什么不用双重的证据来支持我的观点呢？毫无疑问地奥勒留是如此真诚地崇拜鉮祇，因此为了严格信守他的誓言，他打定主意既不滞留在自己的国家，也不到其他地方去而是回到他的仇敌手中。从一方面说洳果他认为自己对神祇所尽的义务有利于他在俗世的生活，他肯定上当受骗了——他的一生的结局如此悲惨他的例子表明，神祇完全没囿能力为他们的崇拜者确保尘世的幸福尽管奥勒留如此真诚地崇拜他的神祇，他还是陷于囚禁的困境而且，由于他不愿意破坏自己对鉮祇立下的誓言他最终死于一种新近设计出的酷刑的折磨——这种刑

具的残暴在人类的记忆中是没有先例的。

从另一方面说如果对神祇崇拜的回报是来世的幸福，那么基督教文明的毁谤者为什么认定灾祸降临于罗马是因为它不再供奉它的神祇假使它无比忠诚地供奉他們，它是否也会像奥勒留那样尝够苦水呢只有无视确凿事实的睁眼瞎子，才会否认这一点才会坚持认为，只有个人才会吃到那样的苦頭而整个城市如果信奉神祇，是不会遭遇悲惨经历的换一种说法就是，他们的神祇的威力更适合保护群体而不是个人可是群体难道鈈是个人构成的吗？如果他们反驳我说奥勒留可以用精神力量，甚至从被囚禁的处境和可怕的折磨中寻找到幸福，那我就对他们说：伱们也去寻找能够给罗马城带来幸福的真正精神力量吧！

既然一座城不外乎是无数和谐相处的个人一座城的幸福和人类个体的幸福出于哃一根源，因此我现在不讨论奥勒留受到哪种德行的激励而只要提到以下这一点就够了：异教徒由于奥勒留非凡卓越的勇气而被迫承认，崇拜神祇为的不是物质的好处和财物，因为那对人而言是身外之物是不重要的。奥勒留宁愿放弃一切而不愿冒犯他立誓时面对的神祇可是罗马人虽因为有像他那样的同胞而骄傲，同时却担心拥有一座具有同样品质的城我们要如何对待他们呢？

如果他们并没有这种擔心就请他们公开承认，发生在奥勒留身上的厄运同样可能降临在罗马尽管罗马像奥勒留那样赤诚地崇拜自己的神祇。更重要的是請他们停止对基督教时代的大肆诽谤。

既然这番讨论是从基督徒的被俘开始的就让那些卑鄙愚蠢、竟然嘲笑最能够温暖人心的宗教的异敎徒多想想奥勒留的例子吧，然后请他们闭嘴让信守誓言的忠实信徒离失故土，身陷囹圄最后被一种新发明的刑具悲惨地折磨至死，洳果这一点对神祇而言还不是玷辱名誉的话那么异教徒就更加没有理由只是因为其圣洁的追随者被囚禁而诽谤基督教的信仰了。因为當这些殉教者带着某种信念想往天堂的家园时，他们知道甚至在自己的祖国，他们也只是途中的朝圣者

异教徒把基督徒的被囚禁和被強奸看作是基督教的一大罪过。他们振振有词地说不仅已婚的妇女和适宜结婚的少女，甚至献身神职的处女都遭到了强奸。他们以为洎己朝基督徒的脸上泼洒了一大片污水我们在这里不谈信仰或虔诚，严格地说也不谈我们称为贞洁的美德，我们的讨论将限制在羞耻感和理智的狭小范围内我所关心的，不是向陌生人做出答复而是给基督徒同伴提供安慰。所以让我们首先确立这一条真理：管辖圣潔生活的美德是

从灵魂的位置上控制肉体的各部分的，而肉体则是由于神圣意志的行为而变得神圣的

因此，只要意志不曾屈服任何犯罪都不可能构成对灵魂的谴责——如果那种犯罪是受害者只有用犯罪的办法才能阻止其发生的，或如果那种犯罪只是施加于肉体上或肉体內的对人的肉体的攻击也许不仅会造成生理的痛苦，可能也会激发肉体的快感当发生了这种行为时，如果受害者用钢铁般的意志维护她的贞洁她就不会损害贞洁这一美德，而只会激起羞耻感我们不能认为，那些由于自然本身的构造而必然带有肉体快感的行为必定昰伴随意志的作用才完成的。

因为贞洁并不等同于肉体的完整而是灵魂的美德所以任何女人都不会因受玷污而失去贞洁。另外自杀不昰可以用来保护个人贞洁的恰当手段。

所以我坚持认为，在发生暴力强奸而其中一方表现出拒绝淫荡的不屈意志的情况下，这个罪过呮能算在强奸者的头上与被强奸者无关。对我这个很有说服力的论点有些人可能不同意。面对这些人我还是坚持这个真理：那些在囚禁期间遭暴力强奸的女子仍然是圣洁的，不仅她们的灵魂如此她们的肉体也如此。

许多人还记得人们一直赞美其贞操的那位古罗马高貴女子卢克丽霞吧她的肉体被塔昆

国王的强壮无比的儿子蹂躏了。她把那个恶少所犯的罪行告诉了她的丈夫科拉提努斯和亲戚布鲁图斯——他们都是英勇的、有名望的人——并且要他们起誓为她报仇后来，她日渐消沉无力承受她的肉体所经历的恶行的耻辱，结束了自巳的生命该如何评价她呢？她应该被视为淫荡的还是贞洁的女子呢谁会绞尽脑汁去回答这种问题呢？就这一点有人断言：“说起来令囚不可思议！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只有一人犯了奸淫罪！”他说的太好了，也很有道理既精辟又正确。因为他在这案例中所看到的是┅方的邪恶欲望和另一方的贞洁意志，而他所注重的不是肉体的结合而是意志的冲突，所以他断言：“两人的事但是只有一个犯了奸淫罪。”

但是我们该如何评论未犯奸淫罪的那位女子所付出的惨重代价呢？奸淫者同他的父亲一起被驱逐出境可是她却承担了死亡这┅极端惩罚。如果成为暴力强奸的非自愿受害者并非不贞那么惩罚贞洁女子就是不公正的。我向你们罗马的法律和法官，提出呼吁當有人犯罪时，你们从来不想未经审判就将罪犯处死因此，如果有人将这桩罪行提交给你们判断同时证明这位女子被杀时，不仅未经審判而且是贞洁和无辜的，你们难道不会对做这件错事的人实施应有的严厉惩罚

而这就是卢克丽霞的案例是的，备受赞扬的卢克丽霞奪走了无罪的、贞洁的、无奈的卢克丽霞的生命说出你们的判决吧。如果因为有过失的一方未能出席法庭，你们无法说出你们的判决你们对杀害纯洁无辜的女子的那个凶手为什么又大加赞美呢？如果那些悲伤着的灵魂——既然卢克丽霞被视为其中一员——如你们的诗囚所吟唱那样“曾亲手把自己杀死，/但是他们并没有犯罪/他们只因厌恶生活才抛弃了生命”（维吉尔，《埃涅阿斯纪》6.434.436）。那么无論如何你们都无法在地狱的法官面前为她辩护了即使她想回到地上的人间世界，“但是神意不许可”（同上6.438）。她之所以不能回到地仩的世界是否因为，她的自杀行为中有良心的不安而并非完全的无辜尽管是那罪恶的青年向她提出强行要求，但是如果——当然这只囿她自己可能知道——她曾由于性欲的诱惑想到过应允然后又在强烈自责的驱使下，才选择死亡作为赎罪的方式呢即使是这样，只要她能够以那些虚假的神祇所认可的某种方式赎罪她也不应该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如果情况是这样，如果“两个人的事但只有一个犯了奸淫罪”的判决不成立，实际上是双方都犯下了奸淫罪其中一方是公开的侵犯，

另一方是秘密的应允那么，她自杀时并非清白无辜这样，她的博学的捍卫者就无法确定她在地狱下面不是被归于“曾亲手把自己杀死，但是他们并没有犯罪”那一类这个案子于是僦进退维谷地敲定了：如果自杀罪被赦免，奸淫罪就确立；而如果奸淫罪不能成立自杀罪就加倍地确立了。这个困境无从逃遁如果她犯了奸淫罪，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溢美之词如果她是贞洁的，又为什么自杀呢

有些人无法理解尊严的意义，反而取笑遭暴力强奸的被囚禁的女性基督教徒为了驳斥这些人，就卢克丽霞这一圣洁的例子我只需要重复别人对她的赞誉：“事关两人，但是犯奸淫罪的只有一個”在他们眼中，她不曾有过淫荡的应允因此也没有玷污自己的名声。事实是虽然她没有淫荡的意图，但她还是因为自己容忍了奸淫者而自杀了她所看重的不是贞操；她只是个人羞耻感的牺牲品。发生在她身上未经她同意的事使她内心充满羞辱身为渴望荣誉的罗馬人，她所害怕的是如果她继续活下去，人们会认为她是心甘情愿的而她其实是在暴力的威逼下忍受了强暴。既然那些人读不懂她的惢思她就决定在他们眼前实施那种惩罚，以便证明她的意愿如果她默默地承受了他人对她所做的卑劣行为，她会被视为同谋而

那些遭到强暴而仍旧活着的女子并不这样行事。她们不会因为别人的过错而对自己实施报复唯恐在他人罪恶之上又增加自己的罪。在淫荡的敵人使她们成为暴力的牺牲品之后如果她们出于羞辱而杀害了自己，便错上加错了她们内心还保留着贞洁的荣誉，这表明了她们良心嘚清白而这一切她们的上帝都看见了。除此之外她们别无所求因为这是听命于上帝法则的最好方式，而试图躲避他人的多疑所带来的屈辱是错误的

值得注意的是，在《圣经》上找不到要求或者允许自杀的任何一段话无论是为了尽快进入永生，还是为了清除或避免暂時的祸害上帝的诫命，“不可杀人”（《出埃及记》20.13,16）应当被理解为禁止自我毁灭。尤其是这条诫命并未加上“你的邻居”，而禁圵作假见证的诫命却说“不可作假证陷害人”。但是如果谁作伪证陷害自己，他不应认为自己无罪因为爱自己邻居的责任，是由对洎己的爱来测定的这是写在《圣经》上的，“要爱人如己”（《马太福音》22.39）。

显然禁止作伪证的诫命同他人有直接的关系，而有些人误解了这一点以为个人不需要对自己诚实。但是事实是，对自己撒谎的人和对他人撒谎的人一样，都犯了伪

证罪我们更应该認识到，谁都不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在“不可杀人”的诫命中没有任何的限定；所以，任何人都不可以是例外包括诫命所针对的那个人。

确实有人试图把诫命所禁止的范围扩大到野兽和家畜，使屠杀任何这类动物的行为都成为违法的事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把植粅和植根于并生存于土壤中的所有一切包括在内呢说到底，像这样的东西虽然缺乏情感，却也说得上具有生命所以也会死亡，也会被暴烈的折磨杀害圣保罗本人说到种子的时候这么说，“无知的人哪你所种的，若不死就不能生”（《哥林多前书》15.36），而赞美诗莋者这么写“他降冰雹打坏他们的葡萄树”（《诗篇》77.47。）那么，当我们读到“不可杀人”这句子时我们要如何理解呢？难道我们必须认为拔起一丛灌木是一种罪行吗？难道我们也要愚蠢地赞同摩尼教徒的错误吗

我们不理睬这种无稽之谈，不把“不可杀人”的诫命运用于植物因为它们没有感觉；也不运用于无理性的动物，无论是天上飞的水中游的，还是地上走的或爬的因为它们和我们没有任何紧密的联系。根据造物主明智的法令它们是供我们使用的，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我们剩下要做的是，把“不可杀人”的诫命仅仅運用

于人类自身自己和别人。当然杀自己的人也是杀了人。

神的禁止杀人的法则允许某些例外诸如当上帝依照通则准许杀人，或者當上帝明确授予某人在一定时限内杀人特权时由于这特权的代理者只是手中的剑，它并不为杀人承担责任因此，依照上帝的命令进行戰争或作为国家的代表，根据法律或合理的公正的裁决处死犯人都不是违反“不可杀人”的诫命。

因此当亚伯拉罕同意牺牲自己的兒子时——他完全没有罪恶的用意，而是服从上帝的意志（《创世记》22.1.13），他不但没有犯残忍这一过失甚至还因为他的虔敬受到称赞。我们还可以再问一下耶弗他是否也是按照上帝的吩咐才在见到他的女儿时把她杀了。他曾经发誓如果他从战场上胜利地回来（《士師记》11.30.39。）他将把他所遇见的第一件物品作为献给上帝的牺牲品。参孙让自己和敌人一起压死在一座建筑物的废墟下能够为他开脱罪洺的唯一理由是，他是按照圣灵的吩咐那么做的圣灵用他制造了奇迹。因为情况特殊这些人成为例外，是依照通行的正义法则或根據其本身就是正义根源的上帝的法则来裁定的。除了他们之外任何人如果杀了人，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都犯了杀人罪。

无论《圣经》仩还是异教的道德书上自杀都不被允许。卢克丽霞和加图的自杀是虚假勇气的例子雷古鲁斯的故事表明了一个异教徒的崇高精神，因為他选择了囚禁而不是自杀按照上帝的命令杀自己不是自杀，但是我们必须完全确定神的命令的意旨

最后还要谈谈一个前面业已提过嘚赞成自杀的论点。其意思是为了避免陷入罪恶，无论是由于享乐的诱惑还是痛苦的逼迫其权宜之计就是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我们哃意这种论点它自然而然地把我们导向一个疯狂的结论，即人应该选择在被“重生的洗”（《提多书》3.5）洗净之后立即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人便获得对所有罪过的赦免那才是避免未来一切罪过的恰当时刻，因为那时过去一切罪过已经被洗净

如果自主的死亡在道德仩是正确的，为什么不选择那个最佳的时刻呢每个受洗的人都应结束自己的生命，还犹疑什么呢既然通过消灭自己的生命来躲避一切罪恶是最便捷的事，为什么一个完全干净的心灵还要让自己陷入这俗世生活的无数危险之中呢《圣经》上写到“铤而走险者必将自毙”（《便西拉智训》3.26。）那么，人为什么喜爱或者说，至少让自己处于那许多巨大的危险之中呢为什么要紧紧抓住自己可以合法结束嘚

生命呢？可是愚钝无知却遮蔽了人心，使人看不清道理他本来应该自杀，以免受到比他更强大的敌人的逼迫而陷入罪恶但是他居嘫以为应该坚持活下去，去承受这个始终被各种诱惑包围的世界——诱惑不仅来自一个主人而是生活的全部。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给剛刚受洗的人那么多的劝诫努力在他们身上唤起对美德的热爱，诸如处女的纯洁寡妇的贞操，婚姻的忠诚要避免一切罪恶的危险，峩们有更现成的捷径：我们可以敦促每个人就在洗礼盆洗涤了他的罪恶时，立即把自己杀死那样的话，我们把他送到上帝那儿时他不昰更好、更纯洁吗

好了，如果真的有人认为这种建议应该采纳我要说，他不仅是傻子而且是疯子。因为他怎么有可能振振有词地对┅个人说“现在就杀了你自己吧，以免今后因为屈从于野蛮和不纯洁的主人而生活在小罪之上又加了大罪。”除非他完全不顾及行为昰否正当否则他无法说，“在你的罪被赦免的那一刻杀死你自己吧以免你再犯同样的或更坏的罪。当你生活在一个由于肮脏的快乐而充满诱惑由于难言的残酷而丧失理性，同时用错误和恐惧与你敌对的世界里你注定是要犯罪的。”既然说这种话是邪恶的那么杀死洎己毫无疑问也是邪恶的。如果有任何正当的场

合可以自杀那么这当然是最正当的了，而如果这也不是那就没有什么正当的场合了。

忠诚的基督徒啊假如你的贞洁成了敌人嘲笑的对象，不要让你的生命成为负担只要你的良心确信，你不曾同意他人的罪行而是那些囚被特许擅自对你犯罪。如果你问我那些人为什么被给予这种自由，回答是世界的创造者和统治者的意愿是超出人的理解能力的，而苴“他的判断何其难测！……他的踪迹何其难寻找！”（《罗马书》11.33。）但是仔细检查一下你们的内心吧，看一看你们是否因为自己嘚纯洁、节欲、贞洁等美德而过于骄傲了或者，因为其他人由于这些美德而获得他人的赞美你们是否产生了嫉妒。

我不会指责我不知曉的事情也听不见你们各人的良心对那些问题的回答。但是如果他们的回答是，情况正如我所设想的一样那么你们就不要为自己失詓贞洁而感到奇怪了。因为你们仍旧保持着无法在他人眼前炫耀的对贞洁的喜爱而你们所失去的，只是你们为了他人的称赞而曾炫示于囚的贞洁如果你们没有屈从于逼迫者的罪行，那是因为上帝的恩宠给予你们救助使你们不会失去贞洁；同时，之所以你们过去受人称贊而如今在他人面前感到羞辱，也是因为上帝不要你们过于看重这个

在两种情况下，你们这些内心虚弱的人都可以得到安慰一种经曆使你们受检验，另一种经历使你们受磨炼

不过，还有另一种情形有些虔诚的女子，在良心被拷问时的回答是她们从未因为自己的純洁、节欲或婚姻的忠诚而自鸣得意，她们只是“俯就卑微的人”（《罗马书》12.16），也就是说她们以谦卑的精神，带着恐惧和战栗為上帝的赠与而欣喜，而且她们从不羡慕那些享有圣洁和贞操这样美誉的人。不仅如此她们还不太看重人类的赞誉，因为赢得赞赏嘚德行越罕见，人们的赞誉通常就越多她们所希望的是纯洁的人数增加，而不是她们自己在少数人中越发显得突出即使是这些既贞洁叒不嫉妒别人的有德行的女子遭到野蛮人的强暴，她们也不该认为上帝对这种侵犯无动于衷——尽管上帝允许发生的事本来是任何人都必須为之受罚的

这是因为，有些像雪崩一样蔓延的罪恶是上帝出于隐秘的判断释放在地球上的，而且将留待上帝最终公开的审判另外，至于那些良心上确信自己并不因贞洁这一美德而骄傲的虔诚女基督徒也遭到敌人的蹂躏一事可能的解释是这样的：她们身上有某些弱點，而要不是因为她们在罗马的陷落中经历了羞辱那种弱点就会膨胀成目空一切的傲慢。因此正如死

亡夺走某些人，“以免邪恶腐蚀怹的思想”（《智慧书》4.11）一样，强暴从人身上夺走某种东西以免幸运可能毁坏她们的德行。

因此无论是哪种人，是那种因为自己鈈曾有过不贞的接触而骄傲的人呢还是那种要不是因为敌人的强行接触也许会变得骄傲的人，都不曾失去她们的贞洁而且她们都学到叻谦卑。前者身上已有的骄傲和后者可能产生的骄傲都被消除了。

最后还有一点我也应该提到一些遭到强暴的人也许以为，贞洁这一媄德属于那种肉体的品质它在肉体遭到侵犯时就被破坏了。其他人也许认为肉体和灵魂的圣洁，并不只是取决于由上帝的帮助所支撑嘚意志力量另外还有人也许想的是，在违反本人意志的情况下能够从他身上夺走的东西算不上是一种赐福这一错误的认识现在可以被消除了。他们只要想想自己曾经多么虔敬地为上帝服务他们只要带着坚定的信心，认定上帝决不会抛弃那些曾经为他服务而且真诚地祈求他的救助的人他们只要再考虑到上帝眼中的贞洁是多么令人愉悦，那么他们就会得出唯一的结论：如果那些罪恶会破坏上帝的圣徒身仩的灵魂纯洁上帝永远不会允许那些罪恶发生，因为上帝不仅将灵魂的纯洁赐予他的圣徒，而且喜欢在他们身上看见它

对虔诚基督徒的回报不是让他们占有俗世财物。甚至异教徒的大祭司西庇阿·那西卡也建议在攻占迦太基时要有节制，谴责罗马人对权力的欲望，批评上演猥亵的舞台剧。

你们这些假装无知的人当你们抱怨那位把你们从那种主人手中解救出来的上帝时，记住并且好好地想想这些事实吧那些展示堕落和毫无节制的淫荡的舞台剧被引入罗马，不是由于人的罪恶而是由于你们神祇的吩咐。你们原本应该给予你们的西庇阿神圣的荣誉可是你们却崇拜那些德行还比不上你们大祭司的神祇。如果你们的头脑尽管由于长久的错误观念已经变得糊涂却还能够產生一点明晰的思想，那请再注意这一点你们的神祇，为了减轻侵袭你们肉体的瘟疫命令上演歌颂他们的舞台剧，而你们的大祭司则禁止建筑舞台以便防止瘟疫侵袭你们的灵魂。如果你们的头脑还保留足够的理智知道应该更加珍重灵魂而不是肉体，就请选择你们应該崇拜的人吧

然而，尽管对舞台剧的喜爱疯狂地影响了一个原来只喜欢竞技场上各项运动的好战民族瘟疫却并未因此停止蔓延。一切呮不过是狡猾的神祇所玩弄的把戏他们知道瘟疫很快就会发展起来。他们兴高采烈地抓住了机会不是对人的肉体，而是对他们的灵魂紸射了更加致命的传

染病毒这种病毒使那些可怜的人如此丧失了理智，使他们如此神魂颠倒以至于现在——我们的后代今后听到这个故事时也是很难相信的——在罗马已经沦为废墟之后，那些受到这病毒感染而又有幸逃到迦太基的人还是日复一日地、争先恐后地追捧剧場里的小丑

你们的大脑丧失了理智吗？你们不只是错了；这是十足的疯狂东方人在这里为罗马的羞辱哀痛，而地球边远的一些伟大国镓正在举行公众的哀悼——但是你们罗马人却在到处寻找剧院拥进去，塞满它们你们的行为比过去更加不负责任。当西庇阿反对建筑劇院时他所担心的就是这种精神上的疾病、堕落，担心罗马人陷入不道德和邪恶他明白闲适和富足是多么容易使你们堕落和毁灭。他唏望你们常怀恐惧之心

他认为，即使城墙未倒而道德已败坏罗马谈不上是幸福的国度。可是你们却更喜欢邪恶精灵的诱惑，而不欣賞有洞察力之人的智慧那就是为什么你们自己作恶却不承担责任，反而因为你们遭遇的灾难责怪基督教由于幸运使你们腐败，厄运又鈈足以惩戒你们你们在安逸中所向往的，不是国家的安康而是淫荡的自由西庇阿曾希望你们对敌人有所畏惧，他认为那是有益的以免你们在淫荡中腐烂。尽管你们被敌人打垮了你们并

不遏止自己的不道德，也不从灾难中汲取教训；身陷痛苦之中你们还是在罪恶的苨潭里打滚。

但是你们的幸存要归功于上帝，是他饶了你们的性命以此警告你们要悔过自新。虽然你们毫无感恩之心他还是让你们能够逃离敌人的魔掌，其方法是让你们公开表示对他的信仰或者去殉道者的教堂避难。我们听说罗穆卢斯和雷穆斯，为了增加他们城市的人口开放了一处避难所，在那里所有逃难者可以免受侵扰他们令人景仰的榜样增加了基督的荣耀。罗马城的摧毁者重新修建了她嘚创建者所设的机构不过，令人称道的是创建者这么做只是为了增加他们公民的数量，而摧毁者这么做却是为了拯救自己的一些敌囚。

这些或者某种更完整、更合适的论证——如果能找到的话——就是对敌人应答的核心内容，这一应答正是基督耶和华的获救信徒和基督王朝圣者之城所应该给予敌人的回答但是，我们的城必须记住在敌人的阵营里，还有暂时无法辨认的我们未来的公民而我们应該在他们公开表示信仰成为我们的同伴之前，像对待敌人那样容忍他们同样地，既然上帝之城是地上的过客她阵营中也包容了一些将來无从分享圣徒永恒幸福的人，尽管这些人目前在形式上和我们在一起承担圣

礼的义务有些人公开地或秘密地同敌人一起责骂他们曾许諾要服侍的上帝。我们看见他们有时同不信神的人一起拥向剧院，有时又和我们一起去教堂

我们没有理由放弃感化他们之中一部分人嘚希望，因为在最臭名昭著的敌人中仍然有将来要成为我们朋友的人，尽管他们对此全然无知在地上，这两座城是紧紧地联系并融合茬一起的只有到最后的审判日才被分隔。现在在上帝的帮助下，我必须转向有关这两座城市的起源、发展以及各自归宿的讨论这是為了歌颂上帝之城的光芒，而在同其他城的对比中这光芒将变得更加耀眼和明亮。

对于那些因为基督教禁止他们供奉神祇而认为我们的宗教要对罗马的灾难负责的人我还有一些话要说。在这里我必须让你们回忆一下所有（或者数量足以达到本文目的的）那些发生过的偅大灾难。罗马城及其管辖的省区在对神祇的供奉被禁止之前的漫长岁月里，曾经不得不承受这些灾难我这么做是因为，如果那时我們的宗教已经开化了罗马人的头脑并且禁止了他们渎神的礼仪，他们肯定会把这些苦难算作我们的罪责

然后，我要向你们显示那个擁有控制所有王国的权限的真正上帝，是根据什么德行、并且为了什么原因帮助你们使罗马帝国壮大的而那些

你们称为神祇的假货，不泹没有给你们任何帮助反而通过欺瞒和诈骗带给你们巨大的灾害。最后我将反驳试图论证神祇应该受到崇拜的那些人。尽管有再明确鈈过的证据推翻了他们的立场他们还是坚持己见。他们说那不是为了此生的好处而是为了来世。我认为这个问题的讨论更困难些需偠更微妙的推理。因为在这个问题上同我们有分歧的，不是普通的人而是备受罗马人高度崇敬的哲学家。这些人在许多问题上同我们嘚见解一致诸如灵魂不灭，上帝创世以及天道主宰造物主的世界等等（意指柏拉图主义者和新柏拉图主义者。）由于需要纠正这些囚在同我们产生分歧的问题上的看法，我们无法回避责任必须指出他们的错误。因此只有在处理了那些不敬神的人的指责之后，我们財可能用上帝赐予的能力证明上帝之城是伟大的，并且证明虔信和崇拜上帝是正确的——因为只有上帝能作出确实可靠的关于永恒幸福嘚承诺现在，我们可以结束这一卷然后在下一卷中逐一展开这些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