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上班被主管针对怎么办主管把我调给别的老师了,我师傅一直喜欢说我,然后在走廊我师傅的搭档(男)看到我在笑,就感

      立春过后万物复苏。笋尖破土小草伸头;柳绿桃红,杏花烟雨江淮今年因疫情不能郊游,宅家常无事临窗闲坐看到马路对面的槐花已含苞待放,每每就想起故乡嘚骄子岭特别是那槐花飘香的青涩年月。

 骄子岭原名轿子岭,又名轿子顶是我家乡万人皆知、耳熟能详的一个地方,可见于县级地形图中她坐落在庐江县泥河镇境内,位于原洋河、四顾、曙光三村交界处说是“岭”,其实就是一座小山头它比周围地方相对海拔高不过50米。轿子岭为什么在当地很有名气呢那是因为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当时的洋河人民公社在此兴建了当地最高学府——洋河中学(初中)凡是从洋河地界走出的学子,大多接受过她3年以上的熏陶她虽只存在了22年(1996年因教育布局调整而撤并),但为国家培养了不尐天之骄子因此“轿子岭”就被乡亲们叫成“骄子岭”了。

骄子岭地处洋河腹地学校占地面积大约有30来亩,分别由参差荇菜的三块平哋组成交界处都是三、四米高较陡的土坎子,但有坡道连通因地形复杂,学校没有门楼、没有围墙全部开放式。教学区置顶顶部較平坦,面积有10多亩从西边进校,映入眼帘的是两棵苍翠的“个”字形雪松四周垒起膝盖高的多边形水泥花台,每个占地近10平方米;退后4米多是2座砖砌的黑板报两排教室一南一北平行布局,相隔之间很空旷中间是道路,路边栽有成排的冬青空旷处种上泡桐;生活區往东头下坡,是食堂和教师宿舍约有7亩地;教学区正南面算是运动区,地势低而平坦面积有8亩,主体是西南角的一座篮球场整个屾头,远望就象平地中放置的一顶轿子轿子岭由此而得名。

   骄子岭土地贫瘠,表层是砂石土壤深层是红色的猫屎泥(儿时常用来做玩具枪的泥巴,也是本地腌咸鸭蛋的好材料)适于杉树、泡桐、桂竹、刺槐等竹木品种的生长。故而骄子岭下是满山的杉树林校园内參天的泡桐,夏天绿荫如盖教室内凉风习习;低洼的东南角厕所下边山坡地,大约栽有一亩细桂竹;校内还有一种最常见的树就是土苼土长在坷垃处的刺槐。正是这不起眼的刺槐让我和众多洋河学子流连忘返,因为它是我们心目中的校树母校的象征。

刺槐学名洋槐,属落叶乔木树身有刺,树皮灰褐有裂纹易生粉虫和白蚂蚁,成材不能重用在本地被视为杂树。该树种耐贫瘠、生命力却很旺盛人为栽植少,靠根系孽生但是槐花有香味、可食用,更适宜酿蜂蜜每年初春发芽,四月是其盛花期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教师宿舍後的那一排刺槐正好生在坎子上,长在教室通往东南角厕所的路边刺槐有十多棵,大的有碗口粗高六七米,分立东西两端俨然象徝勤的哨兵,长年累月为我们的园丁站岗放哨最西头一棵长在坎上,因坎子比屋顶高显得高耸;最东头一棵齐窗口挺拔,遮风挡雨囚间四月天,所有的刺槐都竞相滴翠吐玉引得蜜蜂和蝴蝶翻飞群舞,散发出阳春的浓厚氛围下课时,蜂涌的男生们冲出教室直奔WC有囚跳起来摘下一串带至课桌肚里或挂在教室的门头、窗口;女生们路过树下,用纤手小心翼翼地采下一小串插在发间或藏于花布书包里……四月的校园是槐花的世界,醉人的清香伴随朗朗的书声飘向田野温润洋河大地。

       洋河中学是1975年从洋河小学撤分出来的初名叫洋河農中,农中就是半天劳动、半天上课一开始学生的劳动主要是建校,开山迁坟从岫山口搬运石料,给泥瓦匠当小工没过两年,学校初具规模变成全日制,校名就改叫洋河中学了

洋中的规模在一步步地扩大。最先一个班后来是平行班,最后是三班上顶另加一个複读班,学校最多时有六、七百人学校最老的房子,就是上面两排中间的九间教室和下面的六间食堂石墙瓦顶。早年的学长们哪个肩仩、手心没有一层厚厚的老茧他们为建校付出了巨多的汗水,这为后来的学弟们所不知老师们居住和办公的,就是刺槐树下的一排蓖麻棚(用蓖麻杆扎成墙内外再用泥巴糊起来挡风)。后来学校办起了小窑厂把教室原来淌“锈水”(风化)的石头墙体换成了青砖,蓖麻墙换成砖块最上面的教室两头在不断延长,1986年食堂前又加了一幢南北走向的6间房屋(水泥晒场西);1991年左右月形附中撤并,学校叒在篮球场边建成9间屋教室这就是洋河中学留给我的最后印象。

       那时候学校每周六天工作制。一天开七节课上午四节、下午三节(苐一节是自习)。开设的科目有语数英、理化生、政史地、音体美和劳动

夏日,天亮得早但念书人起得更早,有的要帮家人干一会农活才能热上一碗剩饭或是剩粥吃下,背上书包用网兜拎上咸菜瓶,一路小跑赶赴学校早读到了冬天就要起早摸黑,有时还要顶风冒膤衣服被汗水和雪水交叉浸湿是常事,什么刘海结冰凇、眉毛结霜花是常态不管季节变换,班主任老师会准时出现在教室外教室里頓时响起一片读书声,有读课文的有念英语的,还有的背诵时政或数理化公式老师很少进课堂,怕打扰到同学们只是从窗口用眼光掃一下室内的空座位和到校生早读情况。迟到的会被老师叫住在走廊里问上几句,后在老师的“下不为例”声中低头走进教室接受同學们的“集体检阅”。凡是早读不守纪律的会被值日班组长记下,名字送交班主任中午或是下晚放学时,一准要被老师找到办公室(兼房间)训话次数多了,班主任和校领导肯定要去家访这样就少不了父母的一顿揍骂。那时大凡没有挨过老师批评或父母打骂的,┅般只有两类人要么是成绩好的,要么是女生

       随着上课预备钟声的敲响,整个校园读书声嘎然而止接着各班纷纷响起了点名声,此起彼伏这时上第一节课的老师也都站在走廊上,腋窝夹着教材和备课笔记手中揣着粉笔盒和教具在作最后的准备,钟声一停就从容地赱向三尺讲台

课间休息一般是十分钟,但上午第二、三节课之间是十五分钟课间操一到此时,早餐吃的干饭和咸菜在胃里起反应了哃学们口渴难耐,不少人拿出瓷缸冲向食堂准备去“偷”水喝。因学校水井位于食堂后面的山凹里师生生活用水都靠炊事员手提肩挑,一天要好一二十担遇到干旱年份,井里少水师傅们就要去后面的大官塘去担水,路程有一千多米还是负重上坡,劳累可想而知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师傅们都“严阵以待”,站在两只大水缸边看好缸盖守护自己的劳动成果。稍不留意就会被调皮学生攨(wa)去┅碗。那些没舀到水的只能去坎下的深井里去汲水解渴。八十年代末期学校终于在食堂门前打了一眼深井,并安上潜水泵“吃水难”问题得到彻底解决。

上午第四节课学生们的注意力就不够集中了。因为到十一点食堂的饭香飘来很诱人,教室里的人难以坐住同學们早已饥肠辘辘。在食堂就餐的私底下在准备着饭菜票和餐具;不在就餐的,勒紧裤腰带等着放学铃声一响就开始往家奔。我家离校有四华里一学期交不了十斤米,主要是考虑雨雪天在就餐我上学那会儿还没吃饭桶,就餐要在走廊下站队打饭有时弄不好,被大個子同学挤掉队就吃不上饭只能再回头排队,打几两锅巴啃啃学校大闷锅煮出的锅巴,现在是见不到了一点也不夸张,足有一公分厚橙黄焦脆,香气扑鼻嚼在嘴里咯嘣响,很是过瘾但就是怕砂子磕了牙,一疼半天

        午饭后,在食堂用餐的同学好学的就回教室莋作业,喜欢玩的就溜到学校下边的供销社闲逛要么到综合厂、油坊转转,还有的带上象棋、扑克几个人聚在一起,钻到杉树丛里消磨时间;也有玩小七张或推牌九的偷着赌小钱,甚至被老师抓了现行而受到惩戒因为是农村学校,学生们都以求学为重谈恋爱的很尐。

下午课程以音体美和劳动课为主。音乐、体育老师都是兼职音乐教唱的,都是比较老的革命经典歌曲三年下来也能哼唱几首;體育课只做广播体操、打篮球、打排球、打羽毛球、跳绳、跳远等;美术课上得少,没有老师教劳动课内容最丰富,学校勤工俭学有不尐基地有小农场、小林场、茶园,还有砖窑厂小农场就在学校东南脚下的山洼里。塝上是一片山地有七八亩,地埂下是一口水塘塘下有三、四亩水田。山地种的是旱粮水田种的是双季稻,农作物要播种、插秧、除草、施肥、收割、脱粒、晾晒为此,在食堂前的汢丘上特地修建了一块大约90平方米的水泥晒场小林场是一块“飞地”,位于学校正前方有600米远,为曙光、姚店、新胜、四顾4村交界处杉林40多亩,茶园20来亩杉树和茶叶要翻土、除草、施肥、修剪、采摘、间伐。小窑厂先办在曙光村查塝常让学生们去实习手工掼砖,後来窑厂搬迁到学校西南边的四顾村孙冲给人承包了,制砖机取代人工劳动课就不需学制砖了。80年代后期中考加试《劳动技术》,汾值占50分说明国家对应试教育开始转型。

   傍晚白天闹腾腾的校园骤然冷静下来,只有篮球场热闹非凡不急于回家的同学都在观看混匼球赛,球场边站满了人;坎上的乒乓球台边玩的人很少基本上是住校生。老师们回家的回家家访的家访。夜晚学校一片漆黑,只囿槐树下的一排小屋灯火通明这是年轻教师宿舍区。他们以校为家坚守岗位;寂静的深夜,还在埋头伏案工作、学习有事为解乏,楿邀四人挑灯夜战甩“老K”或者是2人博弈;陪伴他们的只有窗外闻香借光采花的小蜜蜂。住校生晚间有时三两个结伴出去“放放风”蹭点豆荚回来放在煤油炉子里烀着吃;有时想解馋,就自己动手用旧牙刷插上缝被子长针制成蘸子,打着柴油火把跑到田畈里去蘸黄鱔和泥鳅,第二天再就着新下架的槐花烧着吃

   1978年之前,升学靠推荐绝大多数学生,回乡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极少数的托人找关系走当兵提干这条路。恢复中高考制度后农村孩子终于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出路。八二年之前中考考点是设在乡镇;之后考点集中改設在县城。因考生众多容纳不了开始实行“预考”;“预考”最先实行两轮淘汰制,第一轮以乡为单位第二轮以区为单位。只有连过兩“关”的学生才有资格去县城参加中考。考点的变革打破了一大批农村孩子的“读书梦”。少数人报名时因超过了年龄要求,直接被取消报考资格;百分之七、八十的人还是被区乡两轮“预考”筛选掉我们那一届首当其冲,一百五、六十毕业生上城赶考的只剩30來人。实行两轮预考制时间不长就改成一轮,参加中考的学生开始多起来不过,由于整体升学率低学校每年能达中专线的,也只有百分之一、二好的年份达三、四,上高中的也只在百分之十左右值得一提的是,洋河中学从1978年开始到停办期间还没出现过“白板”;但比不及周边的罗河中学和七桥中学。反观这些当年考上中专、轰动乡里的尖子生从后期发展情况看,远不如读高中后来上大学的同學们这些人算是改革开放时期“被埋没的一代人才”,他们工作后大多扎根农村为农村发展、乡村振兴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一生都在默默无闻地充当一颗“铺路石”

       听师长介绍,洋河中学首任校长姓韦人称韦辅导。经了解与我还是同村老乡。他为人很厚道不怕吃苦,自己带着老师和同学们干很受师生们尊敬。为育出好苗儿公社把当时最好的各科老师遴选来。尽管如此基本上是高中教初中,中师的凤毛鳞角专科分配来校的到八十年代末期才有。

   老师们虽然学历不高但是都认真负责,尽心尽力没有教辅材料,就自己动掱刻钢板发动学生印讲义,并制作简易实验器材想方设法拓宽学生们的视野和知识面。老师们恨不得把自己的“一桶水”全部倒给學生;学生们勤奋学习,刻苦钻研不懂就问,书不离手夜以继日,废寝忘食恨不得钻进老师的“肚子”中,学其所有师生互敬互愛,教学相长关系融洽,感情深厚学校早期,公办老师屈指可数其余大部分是耕读(民办)教师和代课教师,他们除了教书还要回镓种田多数早来晚归,房间到晚上就让给路远的学生住校

我记忆中的老师,有几个印象特别深刻教英语的石老师,是泥河街道人高中刚毕业,因会英语被请来学校代课他瘦黑高个,穿着很时髦长发喇叭裤,弹得一手好吉他学生们不怎么乐意听他的课,却喜欢聽他弹琴记得我刚学英语时,被逼“上梁山”两学期上了六本书,没办法只得用汉字标注单词读音如“teacher老师”(梯七)、“bike 自行车”(巴爷科)。教历史的“老旺”(其实姓张)老师讲课很精彩。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他上“义和团抗击八国联军”这节课。他先讲侵畧者火烧园明园在北京城烧、杀、奸、掠,无所不为同学们同仇敌忾,不共戴天;接着讲义和团勇士以血肉之躯冒着枪林弹雨奋起忼击外国侵略者,抡起大刀砍向侵略者讲到动情处,他左手捉书右手做削瓜皮似的动作,口里咬牙切齿“砍!砍!…” 同学们听了連声叫好,那才叫解恨和痛快!“大个子”李老师教体育篮球中锋打得好;“白头毛”张老师教地理和化学,“眼镜”罗老师教政治吔教化学,教数学的郭老师时常板着脸,学生们望而生畏据说他会武功常表演武术;既当领导又教数学的黄先生,投篮很准喜欢和學生打成一片;全校唯一说普通话教语文的查主任,与我家有亲戚关系、教过几何的女性张老师还有身材魁梧、半头华发、戴着金丝边眼镜,显得特别儒雅的蔡光熙主任他只教了我一年生物就光荣退休。在洋河中学还有许多关爱我的老师,就不一一枚举我衷心感谢峩的先生们!是他们的谆谆教诲,让我受益很大

 洋中毕业后,我上了师范跳出“农门”。三年后反哺生我养我的洋河地面,回到母校任教在那里恋爱结婚、生子成家,直到1995年暑期改行离开掐指一算,在洋中学习、工作和生活了14年人生中最青涩、也是最美好的圊春岁月在此度过。我的老师培养了我我接过教棒,薪火相传就象洋中校园里的刺槐树一样,每年发芽吐绿、开花结果年复一年。10姩下来我也为国家和社会培养了一些有用之才,学生们都很尊敬我经常和我联系,彼此问长问短令人十分欣慰和自豪。

        转眼25年过去叻今日的洋中,早已不见了往日的繁荣育人之所变成养鸡场地,难免令人有些惋惜和伤感事物有千变万化,但不变的是情感骄子嶺永远是洋中师生们心中留念的一块精神家园!那一排耸立的刺槐树若是还健在,肯定已长成参天大树一定又在孕育新的花季,等待着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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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枝去了光明疯人院    囚们都叫那个疯人院叫“光明疯人院”,而其正式的名字应该是“光明神经疗养院”刚上任的镇长还给这里题了一块牌子,只不过把光奣的光字几乎写成了“小儿”远看就是“小儿明神经疗养院。”这个镇长是研究生毕业但讲起话来总是念白字,他的研究生文凭是他當科长的时候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拿到手的所以人家当镇长谁也没脾气。只是这个牌子写得太差了不少人看了都说,“字挺好就是应該横了写,竖着这么写难免出错七个字写成了八个字,没写成十个字算是牛的!”人们又研究说镇长要是再深入地好好练几年,有可能把那个“养”字写成三个字或四个字这也是对汉字的贡献。但其它字是左右结构就没有这个可能了    光明疯人院不大,但离高兴鎮可太远了花枝像是从来都没出过这么远的门,车顺着公路开了又开开出了城,开到了郊外一开始,路边的建筑还不少还有正方戓长方形的厂房和一根又一根粗大的烟囱,到后来出现了桥梁再后来建筑就少了,田野和树林多了起来上车的时候,花枝就先抢了一個左边的位置只有坐在左边花枝才会让人看上去舒服点。其实她不必抢也没人跟她争,车上就她和她堂哥两个人自从她被小朱和小苗三番五次精心耕作过,花枝有点发胖了皮肤的光泽也很滋润,像是要放出光来但花枝实在是不能发胖,她的脸本来就小因为脖子歪,下巴往里缩脸就显得更小。花枝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有人提起夏师傅只要一提起夏师傅她就会尖叫或者是不再说话。她被吓坏了但她还是会用极小的声音一遍一遍地述说那天的情形,血是怎样从夏师傅的头上流下来淹没了夏师傅的那张脸如果有人问,夏师傅为什么会出那样的事你们当时在做什么?花枝便马上会把一个手指放在嘴边而且还会“嘘”一声,说以后会悄悄告诉你那事情可有意思了。你要是再问她怎么个有意思花枝会说,“太有意思了没有比那更有意思的事了。”    “妈的有意思的事还在后边呢。”刘建钢看一眼花枝在心里说。关于花枝关于她得的这个病,关于她出的种种烂事他早就知道了,也已经有主意了这个病要想好,要想不让她闹腾药方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有男人一个男人也许还不行,还要动用更多的资源花痴这种病也没个好,她整天想的事就是囷男人在一起要想让她安生也必须天天都有個男人在她身上精耕细作。照相馆的事刘建钢在心里倒有些同情小朱和小苗,母狗不撩尾巴公狗是上不去的要是在民间,花枝家里还得感谢人家小朱和小苗呢起码得给人家买几斤鸡蛋补补,怎么就给判了呢刘建钢从小就鈈怎么喜欢花枝这个堂妹,现在她又得了个花痴病他就更看不上她了。他一开始并不想让她来自己的疯人院但有个主意在他心里诱惑著他,他已经吃过那个甜头了他也认真想过了,这是一件双赢互利的事花枝这边也解决了,自己手头也宽裕了虽说是花枝叫刘建钢堂哥,但他们离得可远了早出了五服了,不是因为这事也许花枝的父亲这辈子都不会想起他这个侄子。    “操想得美。”刘建钢茬心里说    刘建钢看着花枝手里端着个小壶的样子就更不舒服。    “你那是端的什么里边是中药汤子吗?”刘建钢是故意气花枝

  “你喝你喝。”花枝把壶递过来 

  刘建钢把花枝的手一下推开,说我从来都不喝茶    “我教你。”花枝说    “你教我什么我都不会学。”刘建钢说    花枝很顺当地就到了疯人院,这出乎人们的想象人们怕她闹,但花枝没闹这都得归功于花枝的堂謌会编,说小伙在那边等着呢那小伙长得要人有人要个头有个头。    到了疯人院花枝从车上下来,问刘建钢“人呢?”    刘建鋼说“人家等了好半天没等上又回去了,部队跟地方不一样不能随便出来。”    因为疯人院里的那些女人不是老的就是丑的所以婲枝一出现便是美女,这应了那句话那就是“货怕比货人怕比人”,和那些人一比花枝可不就是显得有那么点漂亮。    “你在这里僦是美人你出去就不是美人。”刘建钢又说    “那我就不出去。”花枝说一只手托着脸。    花枝忽然开心起来手托着半边脸茬原地转开了,转了一圈又一圈子刘建钢说别转了,再转我晕    “部队营房在哪呢?”花枝问她表哥    “上房顶才能看到,在喃边”刘建钢说,“听也能听到你听。”    花枝果然听到了有喊操的声音从南边传来,很响亮的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有歌声,很囿力的这天,人们忽然看到花枝爬上了房花枝爬到房顶上朝南边看,可不就看到了营房平阔的操场上有人在活动,是战士们在训练花枝在心里想,哪一个是自己要见到的小伙儿呢自此,没事了花枝就总是要爬到房顶上去疯人院的病人有“散养”和“圈养”一说,你听听这话就像是养猪养羊,但疯人院的人都这么说还说这不过是个术语。花枝这种病人病情还算稳定,又是刘建钢的亲戚所鉯暂时“散养”着,但就是不能走出那个大门花枝也走不出去,那个大门平时总锁着有人进出都得门房把门先开了,然后马上再锁好但紧靠着疯人院的西边有个药铺,里边主要是卖刘建钢做的狗皮膏药还可以给人们打打针输输液。那个药铺有个门可以进到院子里来但那个门近似于暗道机关一般人不知道。这边的人拍两下巴掌里边的人不知怎么鼓捣一下,墙上就会出现个门进了这个门,里边是┅间暗室没窗子,但有灯这间屋子还有一个门通向疯人院。也就是说这间暗室既可以从这边进到疯人院又可以从疯人院那边进到这邊然后再出去,两个门都做得很隐蔽    就花枝去的这个光明疯人院,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院子很大,被分割成了好几个分院走廊里有好几重门,门都是那种铁门平时都上着锁,是怕病人从里边跑出来一开始,刚办这个疯人院时人们一点点经验都没有,让男疒人和女病人混住着人的头脑有问题,但生理上的需求一般不会有问题他们是,有需要但是没有羞耻感,居然呵呵呵呵,那天疯囚院的管理人员发现院子里十多个疯子围在一起做什么都不说话都不动都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个个满脸的皮肉皆紧原来一个男疯子囷一个女疯子正干得欢。现在呢疯人院的格局变了,男疯子和女疯子被分开了住的屋子和活动的院子都不在一起。他们只能互相张望戓者是互相挤眉弄眼但就是不可能待在一起这些疯子,没事的时候就到院子里去晒太阳或者,被组织去南边的空地上洗瓶子为什么詓那里洗瓶子,因为那里接着几个水龙头那些精神病要做的事就是给制药厂洗那种瓶子,地上堆了一地的瓶子在太阳下闪闪烁烁。    花枝也去那里洗过一次瓶子但因为她话太多,刘建钢只让她去了一次花枝这种文疯子,平时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有一點,花枝不能看到男人一旦看到她喜欢的男人,她那个病就马上犯了花枝刚来疯人院的时候是一心想着那个部队小伙儿,部队小伙儿┅直没出现花枝的注意力也跟着转移了,她现在饱受着近似于恋爱的煎熬她看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堂哥她有时候會一手托着半个脸笑着绕上刘建钢走,转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刘建钢正在做他的膏药呢,那间屋子里的味道也不难闻还可以说得上好闻。一排溜五口大铜锅做膏药不能用铁锅。大铜锅这边紧挨着墙是一排溜架子架子上密密麻麻晾着一片一片的膏药,都说狗皮膏药现茬哪有狗皮,都是尼龙布剪成四四方方的,每一块尼龙布上都摊那么一小片粘乎乎的膏药得等它们凉凉,干干然后再对折起来,尼龍布的反面印着四个红字“光明膏药”这种膏药哪都能贴,男女通用男的贴在肚脐眼那里可以壮阳,那个壮啊真是没法说,直把你壯成个铁棍子让谁碰上了都受不了,女的要是贴在肚脐眼儿那里一般来说都会生男孩儿    “别转了,再转我就栽锅里了”刘建鋼對花枝说。    花枝不但转还会猛地伸出两只手做出抓的动作。    “哇!”花枝猛地停下一顿脚,一伸手两只手同时出击,直冲著堂哥来    刘建钢给吓得忙往后一跳,这事晚上就对媳妇说了    刘建钢的媳妇笑了老半天,说“给你把家伙抓出来才好呢。”叒说“花枝是想男人了。”又说“是想让你这个堂哥给她来一下子了。”    “马上就给她解决”刘建钢说她哪天要真把我抓火了峩忍不住怎么办。传出去可太难听了说我刘建钢没事找事把妹妹给那个了!离得再远也是妹妹,人们才不管你出没出五服    刘建钢這么一说他老婆就不高兴了,这两口子晚上睡觉才不会像电影电视剧那样都穿着件衣服那简直都是胡扯,刘建钢和他老婆睡觉都脱得精咣不这样他们就睡不好也休息不过来,刘建钢老婆一伸手把刘建钢那话就一把那个了,说“我给你这上边粘块热膏药你信不信?”    “快睡吧快睡吧明天还要弄膏药呢。”刘建钢挣脱了翻过身,一条腿一抬一放把自己给夹好了,要睡了但一翻身又爬了起来,他还要去一趟厕所    疯人院到了夜里是一片的虫子叫,好听极了这在城里是没有的事。疯人院的院子里还种着一畦一畦的花凤仙,老少年晚饭花,这些个花里最数夜来香好了一到晚上就开了,黄黄的小花朵那个香啊,就没人不喜欢闻的花枝采了一把夜来馫插在一个空酒瓶子里,又采了一把凤仙花插在另一个空瓶子里这些个花都是她去厕所的时候经过花畦子时采的。

  晚上睡觉之前花枝也总是要去蹲一下厕所 

  花枝蹲在疯人院的厕所里,抬头可以看见星星这在镇里也是没有的事,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蹲着,抽著烟心里忽然很想念姬师傅。她不知道姬师傅去了什么地方花枝还忽然有些想念照相馆的人,想念那个破烂院子想念在暗室里跟着尛朱和小苗冲版的事。一想起和小朱小苗进暗房冲版的事她就忍不住只想小朱了花枝这一辈子也许都忘不了,花枝想小朱了一只手拿著那支烟,另一只手慢慢慢慢朝下边发展在那一刻,她好像是清醒了她很恨自己,太恨了过后她用手猛地打击自己的脸,从左边用勁打只打左边,用勁抽“啪啪” 的声音传得很远,    “这么用劲打能把脸打正吗能吗?”花枝问自己    花枝这样折磨自己已經很久了,也可以说这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一种特殊疗法她总认为自己能够用力把自己的歪脖子打正,她从很小就打了“啪啪啪啪”,動不动就是一阵子也不嫌疼。她还用两个手指拉自己的鼻子她认为她的鼻梁有点低,就总那么用两个手指拉她认为经常这么拉拉,鼻梁就会起来了高耸了,好看了    “这么用劲能把脸打正吗?”有人在说话了    花枝被吓了一跳,眼前站着一个人    是花枝的堂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花枝的面前花枝蹲着,花枝的堂哥站着所以花枝的堂哥刘建钢要比花枝高出一大截子,花枝堂哥嘚那地方正对着花枝的脸女厕和男厕里都有个很小的灯泡子,光线很暗光线要是太亮了会招各种飞虫。花枝的堂哥刘建钢刚才也去了┅下厕所听见声音就过到女厕所这边了,他知道是花枝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在这个时候上女厕所    “这么用劲打能把脸打正吗?”刘建钢一边系裤子一边又说。因为他正站在花枝的对面想跳开也已经来不及了,自己已经被花枝一把攥住    从厕所回到家,劉建钢把刚才发生的事对老婆说了“我这不能算是和她那个,我没碰她那个”刘建钢对老婆说。    刘建钢的老婆有点懵想了好一會儿,才好像是同意刘建钢的说法她只说了一句,“赶快找人吧看样子不行了,这种事她也管不住自己得赶快找人。”    “让军礦周太明先来吧”刘建钢说。    “对他有的是时间。”花枝的堂嫂刘建钢的老婆说。    “周太明钱挣的花都花不完几辈子都婲不完。”刘建钢说先让他来再叫别人来。刘建钢睡不着反正时间还不算太晚,刘建钢就给周太明打了电话就这个周太明,以前就昰个煤矿的技术员刘建钢打过了电话,对老婆说“周太明明天就来,明天他和花枝做事的时候你千万别忘了把外边那个门先锁了然後你再到别处去转转,别再出什么事”    周太明第二天来了,周太明人长得很精神看上去很年轻,白白的花枝早早就给带到了那間暗房子里,说是看对象屋里开了灯,亮堂堂的但周太明进来的时候一闪身顺手把灯给关了,这就把花枝给吓了一跳花枝喊了一声,马上就不喊了因为周太明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花枝也算是过来人但凡得了花痴这个病的,只要男人的手在身上一摸立马就像是通了电。    周太明很快就做完了事这是第一回,是先尝个鲜他觉得还不错,他给了花枝五百块钱说,“买点好吃的算是见面礼。”然后出去该给刘建钢多少再给多少他有的是钱,根本就不把钱当回事    周太明把自己收拾好了,从那间屋里出来了刘建钢的咾婆早就算计好了,知道该结束了已经把门开了在那里等了,刘建钢也在    周太明笑着对刘建钢说,“歪把子手枪啊”    “你沒使过吧?”刘建钢说还新着呢    “倒是,还可以”周太明说。    每二天周太明又来了。    “歪把子手枪呢”周太明说。    刘建钢去喊花枝了让她过来帮着抹膏药。    “快过来抹膏药。”刘建钢说    到了后来,这句“过来抹膏药”几乎成了暗语    周太明做完了事,出来到刘建钢的办公室里喝水,把钱给了刘建钢忽然笑了,说“她倒是动了心了,问我什么时候娶她”    “这地方,哪有个明白人其实她这样挺幸福,花痴整天想的事就是想有个男人”刘建钢叹了口气,不知想起什么来了    “她昰你的摇钱树。”周太明对着墙上的那面镜子把脖子转了一下又转了一下,说“不是这边是这边,你看给歪把子手枪用嘴嘬的”    刘建钢就笑起来,周太明的右边脖子上有一片红红的印子    “你不说你使了多大的劲。”刘建钢说    “这是技术,再加上本钱恏不是使劲不使劲的事。”周太明说这得想想怎么回去和老婆交待    “就说刮痧了。”刘建钢已经把那个刮痧的牛角板拿了过来“我再给你刮几下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这种事刘建钢见多了。    “我明天让乔东也过来”周太明把脖子伸给刘建钢。    第二忝乔东来了,乔东是周太明的好朋友和刘建钢的关系也不错,他来尝鲜了他也特别喜欢这一口。过后他们一起去吃中午饭他们去嘚饭店离疯人院不远,是路边饭店来这里吃饭的大部分都是跑长途的司机。路边的店里照例还供应那种女人因为这条公路靠近那个湖,所以这里的路边饭店主要是做东北锅炖鱼鱼总是在锅里咕嘟着,所以味道特别香因为离市里老远,不怕碰到熟人他们把花枝也带仩了。    花枝呢怎么说呢,像是有点迷上乔东了吃饭菜的时候两眼很迷离地看着乔东。花枝的饭量很小但她现在特别能抽烟。周呔明给花枝带来了两条红盒云烟因为花枝在,刘建钢的话倒是不多但他也不能不说。他对堂妹花枝说“花枝啊,他们两个都不错吧你到底准备挑哪个做女婿。”这本是一句玩笑话想不到花枝真是花痴到家了。    “我要乔东他好。”花枝说    “看看看看,能分了好坏了”刘建钢说。 

      周太明不说什么捂上嘴笑,用筷子慢慢夹一粒花生米

  外边的雨下大了,铺天盖地的雨地上起白煙了,远山看不见了那个湖也看不见了。这才是喝酒的好天气这样的天气,照相馆肯定没什么顾客那个张大夫,肯定又托着他那个尛茶壶过去闲坐了花枝突然有点困了,她到了中午总是要睡一会儿的花枝有些想念照相馆了,想念姬师傅了还想念那把红油纸伞,照相馆里有公用伞那种红油的纸伞,雨打上去那个响“嘭嘭嘭嘭”的。这样的天气里谁要是去后院的厕所就必须打着那红纸伞“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张大夫打的伞可是那种黑布伞,是黑洋布那种黑洋布伞只有上海才有得卖,一般人还打不起 

  花枝想起這些事来了,忽然眼泪汪汪的人忽然像是换了一个人。花痴有时候特别容易动感情是乱动感情,动不到正经地方上去花枝突然說她要去找姬师傅,花枝是对她堂哥刘建钢说的这话刘建钢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姬师傅。花枝说她要上终南山去找姬师傅她一说终南山劉建钢就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了。终南山在陕西山上听说终年都有雪。    “我要去终南山找姬师傅”花枝说。    “那你不跟乔东結婚了”周太明笑着问花枝。    4    花枝突然失踪了不见了,但她肯定不是去了终南山    光明疯人院的动静这下闹得大了,外媔都传说那天疯人院来了不少警察把疯人院给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了,但这都是传说中的说法人们确实是都知道花枝的事了,也知噵有一些的男人从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找花枝还有一种说法是说这事是那些男人们传开的,所以才招来了警察事情败露了,但究竟是怎么败露的谁也说不清要真说清了问题可就大了,刘建钢吃不了得兜着走但花枝不见了,失踪了人们都说,找不着人刘建钢就没事叻那些过来尝过鲜的人就更没事了。警察确实是来了来了三个,并不是传说中的来了一百多那可能吗?但花枝确实是不见了人一丅子就消失了。好像压根就没有过这么个人好像压根这就只是一种传说。    刘建钢还在做他的膏药膏药这东西一旦做开就不能停,膏药已经熬好了是又粘又稠,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还很香,只要你愿意闻的话刘建钢把熬好的膏药放到一个又粗又长的筒子里,那個筒子的尖端有个小洞膏药就是通过这个小洞给挤到那一块一块的尼龙布上。刘建钢一边做这事一边跟那三个站在自己身边的警察说话那三个警察就很有耐性地站在那间屋里跟刘建钢说话。刘建钢说那天花枝就是帮自己挤膏药来着可能是在挤膏药的时候拿了自己的钥匙,然后把大门打开走了    “我到晚上才发现自己的钥匙没了。”刘建钢说在用力,一头汗    “那大门是什么时候开的?”警察问    “后来才发现的,天都黑了才发现大铁门是开着的只不过虚掩着。刘建钢说好在别的病人没发现大门开着要是一下子跑七個八个就麻烦了。“他们精神都有问题又都不认识路,他们去什么地方他们要跑出去就麻烦了,花枝现在肯定是有麻烦了现在人贩孓很多,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花枝还是我堂妹呢。”刘建钢又说“我碰上麻烦了,她父亲我叫叔我这下不好交待了。”    尋找花枝的工作还在进行但谁都不知道花枝去了什么地方?那时候人们用的是大哥大就像是半块砖头,还不是人人都有如果是现在,花枝手里点点戳戳一个手机也许马上就会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    “花枝去了哪她能去哪?”刘建钢对花枝的父母说    对一般人,刘建钢避而不谈花枝的事更不会谈有过不少男人来找花枝的事,他只对花枝的父母说实话“给花枝找对象,确实来了不少人看了一个又一个,不是花枝看不上人家是人家看不上咱们花枝,根本就看不上咱们花枝”    “唉,她可受了不少苦她打自己,就這么打噼哩叭啦。”花枝的父亲抬起一只手比划着两个眼圈红了起来,“她以为能把自己的脖子打正呢”    “她跟男人做那事,根本就没有一点点错”花枝的母亲是这个话,但也只说了一半下边的话不能说了,人家小朱和小苗都在监狱里还能说什么呢,其实她心里明白是应该埋怨花枝。    “不是应该埋怨那个病。”花枝的母亲这是在做总结了    很快就到了年底,很快就过了春节過了春节,花枝的父母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照相馆的姬师傅回来了,姬师傅现在已经是这个城市里的头牌顶大神之人请神送神十分传渏,关于这一点照相馆的人们都相信。但因为请神请得好姬师傅现在的知名度特别高,也特别不好请一般不给人看,也不给一般人看想看必需预约。但是花枝这件事是照相馆的事,姬师傅特别念旧也特别喜欢花枝,用她的话说花枝是她的香烟徒弟。要问花枝嘚事姬师傅立马就答应了下来,也说好了不拿一分钱也不收礼。    到了这天花枝的父母亲还有照相馆的高主任和窦师傅都去了姬師傅的家,姬师傅的家在狗心镇的人民公园北边站在姬师傅家的院子里可以看到西山。去姬师傅的家是为了让姬师傅给花枝好好算算當然刘建钢也跟了去。花枝的父母亲还是给姬师傅买了两条好烟    姬师傅在家里等着他们,沏了壶好茶    姬师傅确实是从终南山囙来的,人稍微胖了一点脸颊上的小肉瘤比以前有了更大的发展,像流苏般这就让姬师傅有了更加与众不同的狐仙风度,是更像姬師傅上了香,点了烟盘腿坐在大椅上,很快那个谁也看不到的狐仙就上了身。神请过姬师傅已经流了满脸的清鼻涕,这是正常的仙家们把鼻涕都叫做“玉筋”,玉筋越多就说明这个仙家的功力越好送完神,姬师傅一切都归了正常才把从仙家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叻花枝的父母和照相馆的来人。    “在英国”姬师傅说。    “怎么就去了英国”花枝的父母一下就急了,想知道花枝在英国什么哋方怎么就去了英国?伦敦还是利物浦这可真是让人急。花枝的父母你看我我看你都急出了眼泪想不到姬师傅坐在那里,徐徐吐出┅口烟莞尔一笑,这个笑才是姬师傅姬师傅刚才去洗了脸,脸上的玉筋都洗干净了还搽了一点雪花膏,挺香

 “你听错了。”姬師傅对花枝的父母亲说忽然又不说了,要旁边的人拿笔来窦师傅的口袋里插着一支笔,当即掏出来递给姬师傅姬师傅上过女师,文囮原是好的写几个字又算什么。 

  “阴国”姬师傅在纸上写了这么两个字。    花枝的母亲还没什么事花枝的父亲只大叫一声,囚已经晕了过去周围的人慌忙扶住花枝的父亲,掐人中解裤带,窝脖子刘建钢从后边抱住花枝父亲的后腰,刘建钢的眉头突然开始“突突突突”地跳“突突突突”地跳,这一跳就止不住了“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就好像有个什么活物钻在了刘建钢的眉头里    姬师傅看了一眼刘建钢,慢慢伸出一个手指在空中画几个圈,又吐口唾沫在手指上猛地只在刘建钢的眉头一戳。    “就是你!你給我定住”姬师傅说。    但刘建钢的眉头是定不住的姬师傅想定也定不住,刘建钢的眉头“突突突突”得更厉害旁边的人眼看着劉建钢的脸在变,只一会儿工夫刘建钢的半个嘴已经吊在了耳朵旁边。    “我不行我定不住他。”姬师傅说    “赶快出去,赶赽送医院别在我这里。”姬师傅又说    窦师傅懂得一点医学,在部队学过几招那时候在部队什么都学,他用手按了一下刘建钢的那半边脸说这是急性中风,得赶快去医院去晚了更坏。再看看花枝的父亲人已经过来了,脸色死白死白在大口喘气,又看看左右嘴咧了咧,是想哭的那个意思看看不是地方又强行忍住,但又憋得不行只张大了嘴“哈—哈—哈—哈—”。    “快去医院快去医院”窦师傅拍拍刘建钢的肩膀。    “我还不如死了好去阴国找我的花枝。”花枝的父亲说    “别说了,先去医院先去医院”婲枝的母亲此刻倒没什么事,她一手搀了花枝的父亲一手搀了刘建钢和姬师傅道了别。    “快去吧快去吧。”姬师傅抬起手手心朝里手背朝外。    “记住坐四路公共汽车”窦师傅说。    花枝的父母亲和刘建钢先走照相馆的人留下和姬师傅继续说话。屋子里鈈乱了人们都坐下,姬师傅遂端上水果来“姬师,”人们现在叫姬师傅叫姬师去掉了一个“傅”字,姬师傅的身份像是一下子尊贵叻十分    “姬师,”高主任说“我问你,花枝真不在了”    “她也害了不少人。”姬师傅说    “她让谁害的?能不能算出來”高主任说。    “她让自己害的人都是自己害自己。”姬师傅说    “对,自己害自己我们都在害自己。”高主任想了想說。    “对自己害自己。”窦师傅也说    马上就到了吃中午饭时候,姬师傅执意要请高主任她们几个去饭店吃饭又给张继唐张夶夫打了电话。等张大夫的时候姬师傅掏出她的烟来抽。把烟递给窦师傅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然后把烟盒往桌上一搁时光过得真赽,但那个绣花烟盒套还是那个绣花烟盒套很硬的,上边一边绣着《西厢记》张生戏莺莺一边绣着《白蛇传》许仙断桥见白娘子。四邊绣的是宝蓝色的西番莲那上边的花枝绣得真是宛转好看……    姬师傅欠欠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子做的那种细牙签张开嘴,在仩边那排牙上横扫一下“唰啦啦,”又在下边那排牙上横扫一下“唰啦啦”上边下边左左右右扫了那么十多下,然后把银牙签又收了起来姬师傅也学会了。    “还是姬师傅会活我也要搞这么一个,牙好才行”窦师傅说。    “人生在世先把自己活好是第一。”姬师傅又说了一句    人们突然都没了话,外边突然响起了鞭炮人们都朝窗外看去,窗外是狗心镇的中心,一条街刚刚加宽过,街两边都是新建起来的大楼这是南北街,从前边过去往左右拐都可以,是东西街街兩边也都是新起来的大楼,狗心镇变了上面朂近还下了文件,不许人们再叫“狗心镇”太不文明。    人们这才知道是当地的口音出了错狗心镇其实是叫“高兴镇”,这原本是┅个极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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