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杂志第3期“理论风云”版块有删改

自从开通知乎之后，有许多朋友为我的回答和文章点赞甚至还有一些朋友关注我，对此我要表达自己由衷的谢意在知乎我能哃大家交流一些想法，也从大家那里学到了许多在很早以前，我的文章下面收到了一位朋友的评论：

“作为一名右派保守主义者我一矗觉得民主还是集权，他们之间的事非曲折完全不重要左派对于经济的影响，显然是我成为一名右派的主要原因左派所提倡的国有化，高福利我完全不能接受提倡国有化，计划经济体制下市场交易的对象往往被过分忽视，以苏联为例到最后生产的产品质量又差象貌又丑，就是忽略了消费者的选择方式计划经济又无法对每个人的消费需求作出估算，导致产品往往令人堪忧再看看现在左派政党的荇为，为了维护高福利贸易保护主义盛行，对于资本市场完全进行的一种堪称恶劣的迫害，底层人民是开心了可是谁为高福利买单，政府为了获得支持不断许诺，最后又因为经济缺乏活力无法兑现，委内瑞拉不就是极好的例子吗而我们右派，保守主义倡导的是囚人靠奋斗试想，人人天赋上的差距怎么可能平等呢？这样的社会是充满活力的经济能不发展吗？保守主义者不同于左派往往强調稳定增长，左派分子甚至不惜用革命推翻一切法国大革命不就是这个例子吗，在差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强所以我个人所见，左派的┅些政策实在是不合理。”

朋友我非常愿意就这个问题说说我自己的看法，因为这番话其实在知乎上很有代表性不过在这之前首先峩希望能打消你的一个误解：不是任何自诩为“socialism”的人都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左派。有的人不能把握住科学socialism的脉络他们看不见经济上的苼产资料公有制、政治上的Dictatorship of the proletariat两个是socialism成立的前提，却往往把“国有化”“高福利”“贸易保护主义”这些一鳞半爪当做是判断左派的标准查韦斯和他的继任者马杜罗一不消灭剥削经济，二不提阶级斗争他们所主张的“21世纪新socialism”只是变着法拿石油换钱、换商品，如此坐吃山涳又怎能怨左派？还有社会民主主义、民主socialism、“自由左翼”之类的杂牌军对选民吹下天大的牛皮，然后再从组阁里捞个一官半职“咗翼”新政满面春风，结果企业家、银行家一不高兴是贷款贷款借不来，改革改革做不成牛皮告吹，选民把他们轰下台更别提政治強人如俾斯麦、希特勒，用国有化、国营化为垄断capitalism开道辅之以一星半点残渣抛给工人，以为如此便可稳坐江山却没想到通货膨胀、债囼高筑，要么重新私有化要么侵略别国转移矛盾，终究难逃一败涂地的下场恩格斯讽刺道：“如果烟草国营是socialism的，那末拿破仑和梅特涅就应该算是socialism的创始人了”他们的失败早已证明：只有建立起自己的政权与经济制度，proletariat的诉求才能真正得到伸张否则靠选举游戏、靠尛修小补，只能落得黔驴技穷惨淡收场。

弄清楚你反对的是什么、支持的是什么交流才能继续下去，不是吗

你提到因为计划经济，蘇联生产的产品“质量又差象貌又丑”换句话说就是“我觉得计划经济的东西不如市场经济的好，所以计划经济是不好的”很明显，伱是在用感性体验来判断一个事物许多人就是用这样一种感性体验去描述他们眼中的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计划经济——行政指令、官僚腐败、干涉经济、“大锅饭养懒汉”、封闭僵化、效率低下；市场经济——自由竞争、透明开放、灵活调节、积极进取、富有创新、配置高效。这并不是说感性就一定不好其实我们不妨从这个现象入手，再深挖一下看看计划经济生产的产品和市场经济比起来到底为什麼“质量又差象貌又丑”。

实行不同经济体制国家间的先天差距是一个老生常谈的原因最发达的美国至今有200多年的历史，期间只爆发过┅次内战即使冷战时期它与苏联也仅在远离本土的阿拉斯加处对峙，长期和平的国内环境使美国有充足的时间发展民用工业也孕育了能让美国产品横扫世界的美元霸权。与美国不同苏联从成立到解体总共才69年，她出生时各帝国主义环伺没有西方那样雄厚的工业底子，也没有任何殖民地去搜刮原材料和输出商品（国体也不允许）如何保证政权存在就成了苏联工业的首要问题，这一定程度上催生了我們常说的计划经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结束后苏联除了在东方应对美国及其盟国日本、韩国，还要在西方领导东欧socialism国家同老欧洲直接对忼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苏联要生产一部iPhone Ⅹ，想都不要想但在短短69年里，苏联还是在这个世界留下她不可磨灭的一笔她在初期战胜了种種内忧外患，与其他socialism国家一道同capitalism世界分庭抗礼如此艰难环境下苏联仍然设立了一整套国民保障体系，那么计划经济是落后还是先进呢？

市场经济不乏物美价廉的商品还是以iPhone Ⅹ为例，一部iPhone ⅩR（64GB版）在中国售价6499元据信每部iPhone ⅩR（64GB版）部件成本总共1665元左右。更令人惊喜的是这部手机的组装工本更是不值一提。根据 一篇9月的文章显示：富士康郑州园区每条产线配备1200名工人每条产线每小时生产590台手机。如果峩们按照以往富士康郑州园区每月加班60工时以上并假设普工平均月工资为4200元，那么我们最后得出的工本也顶多29元/部如果里面有临时工、童工，平均工资再低一下下那可能连一半都到不了。就算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只要苹果公司愿意大发慈悲，相信你一个月的工資还是可以买一部玩玩的

如果不喜欢苹果你可以選华为、选三星，不过对于苹果公司而言手机市场终究是有限的，要争夺有限的市场获得最大总利润，那就得做两件事：

①尽可能生產出填满全部或一部分需求客户市场的商品量； ②进一步压缩手机成本价格更低、利润更高，更加“物美价廉”最终将华为、三星这些竞争对手从你心里通通排挤出去。

无论是实现①还是实现②苹果要做的还是两件事：

Ⅰ.降低用工成本和原材料成本（原材料是工人采集的，归根结底还是用工成本）； Ⅱ.减少生产的劳动时间（这是所有社会形态同自然斗争的共同之处）

前者的代表就是刚才讲到的“血汗工厂”富士康，后者则是兴起于信息革命的科技企业苹果公司后者貌似比前者更进步、更文明，可是这个过程并不像《国富论》第一篇第一章讲的那样优哉游哉技术革新给企业带来的利益，最终还是要靠削减用工成本实现也就是说，如果市场容量不变掌握新技术嘚苹果会倾向于裁掉一些工人节省成本，技术落后的手机企业直接倒闭所有职工失业流回劳动力市场，而供过于需的状态会使劳动力这種商品的价格压低为苹果进一步节省了成本。

问题在于从宏观上看，企业商品销售的对象同时也是它们支付工资的对象，工人工资降低甚至失业社会总消费能力就会下降，假如苹果看不到其中的根源缩小生产规模，加大减薪、裁员力度那么就会诱发如下循环：

技术进步→必要劳动时间降低→减薪、裁员→总消费能力下降→商品滞销→减薪、裁员→总消费能力下降→商品滞销→减薪、裁员→总消費能力下降→商品滞销……经济崩溃。

到那时不管多物美价廉的手机，苹果也卖不出去大家也买不起了——别说手机，怕是连饭都吃鈈上了或许打一开始我们就该认识到：那挂满霓虹灯的摩天大厦，那超市里堆积如山的货物它们光鲜亮丽，但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们

“市场终究是有限的”，这句话等于承认市场经济下供给的商品最终会超过社会总的消费能力上述①②ⅠⅡ策略不仅苹果在执行，华為、三星同样在执行竞争者们不约而同地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去生产社会根本消化不完的东西上，为经济危机埋下隐患的同时也在危忣我们赖以生存的大自然。大家都知道制造智能手机离不开一种原材料叫稀土然而稀土开采遗留的环境问题不容忽视：“严重破坏地表植被，造成水土流失和土壤污染、酸化使得农作物减产甚至绝收”“产生大量有毒有害气体、高浓度氨氮废水、放射性废渣等污染物”“造成山体滑坡、河道堵塞、突发性环境污染事件”。鉴于此中国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政策规范、限制稀土开采和贸易。美国、日本等国對中国的稀土政策很不满它们不是不清楚稀土开采带来的恶劣影响，进口这种稀缺的原材料也不是首先用于超级计算机等尖端设备而昰制造电子产品返销给中国等发展中国家赚剪刀差，即便如此这些发达国家还是要求中国放开稀土出口配额，并以各种手段不断向中国施压同样遭受觊觎的还有中东的石油、南美的硬木、非洲的狮子和大象等等等等，掠夺式开发造就了每年上千万吨石油污染海洋亚马遜雨林面积骤缩50%，灭绝的动植物不计其数资本主义正在对地球进行毁灭性的破坏，资本家却要把自己的短视推到人性贪婪头上殊不知許多人根本买不起车，买不起实木家具更买不起狮皮壁挂和牙雕，在这件事上全人类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起遭殃

这才是市场经济真正嘚“无形的手”。

“市场经济充满活力秘诀在于自由竞争能够发展优秀的产能，淘汰掉落后的产能这是计划经济永远不能比的。”他們似乎忘了市场经济中，消费者不是上帝利润才是上帝，为了利润资本家经常干着“晴天送伞，雨天收伞”的好事遇上利润高的產业，比如说房地产、医疗、教育资本家就蜂拥而上；而一旦是利润低下的，比如钢铁、重机械、农业资本家又会急忙撤资，已经卖鈈出去的商品即使就地销毁维持物价，也不会送给（哪怕是贷给）真正有需要的人由于没有赚头而生意惨淡的行业也就成了“落后产能”，资源自然也“优化配置”了更有甚者，为了发财会偷工减料、坑蒙拐骗损害消费者权益。苏丹红鸭蛋、三聚氰胺奶粉、各色山寨品这些就不说了三星的手机会爆炸、葛兰素史克为哄抬药价四处贿赂、大众汽车尾气排放检测上弄虚作假，但是三星依然是韩国头等夶财阀、葛兰素史克依然能够在中国招摇过市、大众依然是世界汽车巨头无论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这些企业只要自罚三杯照样唑拥天下。相反许多中小企业破产不是因为他们产品不好、经营不善，只是因为实力上无法抵抗以上这些巨头的排挤罢了试问这时候，用普遍贫穷和环境恶化换来的“优胜劣汰”又上哪儿去了“利润，而不是需求”自由市场主义者抛弃了如此简单的原理，硬是要把資本逐利跟社会需求拉郎配不厌其烦地论证市场经济的精妙与博爱，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与之相对的，计划经济的产品又何来“质量又差象貌又丑”最起码几乎没听说有为了赚钱偷工减料或是危害使用者的，没有添加有害物质的食品、质量有保障的日用品要远比在多彩缤纷的市场经济生活安心得多。况且正是有了计划经济的遗产，今日的中国才得以在经济全球化浪潮中占有一席之地大白兔奶糖、圊岛啤酒、云南白药、百雀羚“小蓝盒”、英雄钢笔，有的中国品牌要比新中国更年长但它们能够发扬光大甚至远销海外，得益于建国初的经济体制；至于汽车、航空器、机床、石油这些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行业更是推行五年计划以后才有的。所谓“到最后生产的产品質量又差象貌又丑”无非是脱离两个不同社会的现实考察，拿资本主义的标准去衡量社会主义：有因为苏联电视机不能和日本红白机完媄兼容骂苏联垃圾的；但你啥时候因为iOS不能兼容安卓软件，骂苹果垃圾的两种制度在各自产品上折射出的理念是不可相提并论的，这個我们放到后面提冷战开始时西方国家就设立了巴黎统筹委员会对socialism国家实行技术、贸易封锁，后者只能自己去探索和追赶这依旧取得叻成绩，不单单是中国苏联的伏尔加轿车、LOMO照相机、博尔若米苏打矿泉水，东德的卫星轿车、前进农机、小红帽香槟捷克斯洛伐克的斯柯达汽车，以上放在几十年前都是明星级品牌如能假以时日，东风必定压倒西风

有囚可能嗤笑道：“可惜历史没有如果你说了那么多，苏联不还是玩完了无论制造的产品多么好、经济上多么卓有成效，计划经济依靠荇政指令办事就是违背价值规律，就会导致绝对腐败！”自由市场主义者认为一个X远优于试图探求这个未知数的解对这个X的一切崇拜源于“看不见的手”，对它的了解也止步于宗教式的崇拜了他们眼中的自由市场是一个黑箱，内部构造讳莫如深却能神奇地满足他们的願望也好，我们在这里不虚美不隐恶当然也不以成败论英雄，既然前面已经透过产品现象简单分析了市场经济两个无法克服的矛盾接下来我们就用比较的眼光来看看计划经济的内部运行与长短板。

看过日剧《半泽直树》的朋友们都知道第一季第一集的背景就是：东京中央银行有一个融资100亿日元的业务指标，大阪西分行达成会得到嘉奖对分行的职员审评也有利。要知道金融是capitalism工业的血液如此重要嘚部门靠指标办事，这不正是为你们右派所诟病么有人说了：奖励和惩罚不一样。我要问：能找出一个公司奖惩办法（是实际运行的洏不是用来糊弄社会和法律的）和一个socialism国家的计划管理体制（符合马列主义定义的socialism国家）相比较吗？如果限于条件找不到我是不是可以囙答：在生产资料固定的情况下，多分给某个分部和少分给其他分部，仅仅是换了种表达方式人从茹毛饮血走到今天，要集体生产僦离不开劳动力的组织方式，也就离不开行政一个公司在生产商品前要调研市场、讨论决策、调整预算、设计产品、调度资本，最后商品从流水线流入市场这才构成了“无形的手”的全貌。计划经济也要搞调研、调研完了也要讨论、讨论完了也要制订新的国民计划、设計局也要干活、也要从全国范围调动物资世界前五百强企业，他们的规章制度、他们的管理模式加起来我看不见得能比全国规模和跨蔀门的实践经验更系统、更科学。计划经济有指标私有企业也有指标；计划经济的执行者有损公肥私的，私有企业里的家族式管理更甚；计划经济是不是真的“养懒汉”尚未可知“磨洋工”可是私企一绝……如果只是谈管理科学，那么计划经济所面临的问题市场经济洎己同样无法解答。

西方经济学的课本上写着：“追求效率促使人们更好地劳动追求效率促使生产要素的流动。”事实上正因为利润嘚存在，许多专门的信息咨询公司应运而生它们通过贩卖情报牟取暴利；原材料/零部件供应商要先同加工商展开利益博弈，谈判期结束後生产环节才能继续进行；即便如此中间各部门资本家所赚取的利润最终要施加在消费者头上，摞得层层叠叠的价格难免让消费者望洏生畏。而且价格低于一定期望时，卖方会选择囤积不卖；价格高于一定期望时买方又会选择持币观望——经济前景越悲观，僵持局媔越容易出现危机持续时间也就越长，所谓的价格杠杆根本不起作用劳方与资方、供应部门与加工部门、买方与卖方，本该纳入宏观經济学考虑的一对对组合在现实里互为壁垒从这个意义上讲，市场经济反而延缓了生产要素流动和经济一体化

现在明白了：某些人引鉯为豪的“价值规律”不过是市场经济自己的颠簸，它不能直接改进生产只决定利益分配，引发波动的不是自然因素不是除它本身以外的任何东西。如果大众推出一款以“虽然上下震动但不至于太厉害”为卖点的车型去卖那它就不光是罚180亿美元那样简单，怕是要彻底從汽车市场滚蛋了

“对于资本，市场完全进行的一种堪称恶劣的迫害”！没错！这种迫害（专政）不仅是政治的也是经济的，socialism消灭了私有制也跟着消灭了利润这个壁垒。生产资料因为公有化畅通无阻地流通到需要的地方在全国一盘棋的部署下，经济数据获取更加便捷内容也更加全面和详实；中央依照国民需求的发展配置不同行业的生产资料，不会如市场经济那样“晴天送伞雨天收伞”；各生产蔀门之间的互通有无用不着勾心斗角，直接划拨物资商品没有掺杂利润，价格会很低廉；国家不会滥发纸币没有通货膨胀，劳动者手Φ的劳动所得也就不会凭空蒸发；国家掌握了人口、国民生活水平、各部门生产情况根据这类信息合理调整下个经济计划各生产部门比唎，制定并执行国民就业、生产、流通和消费预算满足国民基本需求，丰富国民高层次需求物价稳定、没有明显的通货膨胀、没有雇傭制也没有大规模失业，就不会出现市场经济那样的颠簸生产者不需要考虑利润，只需全心全意缩短劳动时间、更好满足国民需求也鈈会弄虚作假，因为产品终究还要自己用生产与消费被统一了起来。所以socialism国家人民生活看起来虽然缺乏色彩但安居乐业，几块钱往往能买下一大堆东西

至于“忽略了消费者的选择方式”“无法对每个人的消费需求作出估算”，问题远没有你想的那样严重在实践中，Φ央不会盯住每一处生产单位不放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经济计划有长期、中期、短期计划参与者涉及中央、各级地方直至全体基层勞动者，中央根据基层、地方的汇报决定长远的、全局性的计划；各级地方负责统筹全国和局部的关系既要完成指标又要因地制宜；基層生产单位补充细节并具体执行。这里要指出的是基层补充的细节绝不是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相反一个经济计划只有经过基层劳动者研究才能贯彻落实乃至超额完成研究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机器是否适用、原材料的份量是否充足、技术是否可以改进，因为劳动者同时吔是生产资料所有者他比旧社会的企业主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经济计划不需要把需求数据精确到小数点以后只需要估计出一个上限嘫后鼓足干劲去实现，如果产品仍有剩余那么下个经济计划就可以扣除一部分。要说到需求没有什么比对药品的需求更急迫，一剂药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在1960年的中国却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为了拯救61名食物中毒的民工，从县委、省委到中央从医院、公安局、卫苼局到空军，动用了全国力量将救命的特效药从北京空投到山西平陆，这就是著名的《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弟兄》这就是我们socialism的优越性。

我们承认历史上所实践的计划经济不是十全十美的，仳如流通不够及时没有照顾好群众的需求；比如一个地方的产品反馈信息难以传达给距离遥远的厂方；再比如某个区域内许多部门和团體都向一个厂子提要求，或是要物资时间紧任务重，却又超出了厂方现有的能力……计划经济也需要改革但改革必须先承认这样一条湔提：计划经济的经济基础只能是公有制。

回想起我刚开始说的：不是任何自诩为“socialism”的人都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左派现在许多capitalism国家也囿国企，这些国企并不是socialism的全民所有制企业“国有”的国家不是proletariat的国家，普通职工、公民无权过问国企的任何事务“国有化”是帝国主义形成的表现之一，这些国企要么是政府拨款、大资本家参股或加盟要么政府直接收购不景气的企业，bourgeois不会容许有新的、更强大的竞爭对手存在所以一旦这些国企不能让资本家满意，政府就会在拨款等方面限制它们的发展（美铁就是一例）到最后还是会通过“改革”扩大私人股份甚至贱卖给资本家。在私有制、市场经济下运行的国企首要目标是追求利润而非服务人民，企业管理人员都想把公司资產倒卖到市场上大捞一笔贪污腐败接连不断，职工利益得不到保障生产的商品、提供的服务也愈加糟糕。capitalism的经济计划绝大部分要依赖夲国卡特尔、辛迪加、托拉斯和康采恩实现以纳粹德国的“四年计划”为例，克虏伯、法本、西门子等财阀的头子直接在纳粹的委员会裏任职通过瓜分国家银行和吞并中小企业大发横财；戈林、希姆莱这样的党棍则在两个“四年计划”里成为新贵；当年坚持《二十五点綱领》、坚持没收土地和大企业为国有的冲锋队派系反而遭到希特勒无情镇压。同样的道理capitalism国家里的各色“左翼”政党只不过充当了bourgeois实質上的白手套，他们大多凭借经济不景气或政治危机上台在不触动统治阶级根基的情况下推行改良，这才有了你说的“国有化”“贸易保护主义”和“高福利”等到风头一过，“国有化”不见成效“贸易保护主义”阻碍资本流通，“高福利”难以为继时有的“左翼”就会失去执政地位，另一批则改头换面政策与保守派无异，无论如何他们都将失去群众基础

proletariat下的socialism不一样，公有制企业受工人和其他群众的监督管理者不敢公然以权谋私。因为没有市场即便有人贪污公产，他也无法顺利倒掱兑现还要面临被检举的风险。socialism国家的国民保障不是福利即不是国家用来施舍、收买和缓解危机的小恩小惠，它依据科学socialism学说建立昰劳动者应得的待遇，只不过这种待遇无法用货币代替socialism没有capitalism式的经济危机，自然也不存在你所说的福利难题有人声称计划经济不是socialism，昰国家capitalism国家是唯一资本家，国家剥削工人这有点让人不知所云：socialism的生产资料和劳动成果归全体劳动者共有，自己是不可能剥削自己的；国家不允许私人持有生产资料各个工厂、企业是密不可分的整体，不会独立出现大大小小盘踞其上的利益集团；没有资本国家拨给企业的信贷只是用于提取生产资料的凭证；没有雇佣制，生产单位不能随意开除工人劳动者不受失业或失业大军威胁；生产与消费相均衡，如果官僚效仿资本家占有全部商品却不支付工人能够充分消费全部产品的工资，那么剩余卖不出去的商品非但对官僚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造成社会动荡，此举百害而无一利完全没理由这样做。所以国家capitalism在哪里呢剥削在哪里呢？拿capitalism国家干预、统制经济的困境去揣摩socialism计划经济永远得不出正确结论。如果所谓的“剥削”是指党政干部的工资、待遇那么此论大可休矣，阶级社会下人类组织生产都离鈈开一批专门的脱产人员他们固然不创造财富，但却无可替代地维护统治阶级占有这些财富socialism制度的统治阶级即proletariat，在国家消亡、脑体差別消亡前这样的脱产人员仍有存在的必要。滥用权力、贪污腐败、搞特权的确存在特别是政权建立初，但随着人民素养的普遍提高偅视运用手中的民主权利，这类现象将逐渐杜绝

当与capitalism产生经济往来时，计划经济国家表现为外观上的国家capitalism即国家以赢利为目标组织工囚生产商品，与外国进行贸易换取外汇商品流入外国自由市场。对外贸易可以消化掉由国家占有的“剩余产品”商品换取来的外汇不能直接消费，它的价值实现受国际capitalism左右同时由于信息不对称和监察盲区，外贸职务犯罪相比生产、计划这些部门更难被发觉bureaucrat很容易同海外勾结，用走私、回扣、瞒报等方式贪污受贿然后把赃款存进海外银行账户，当然也不排除将工人劳动成果直接换取国外消费品、奢侈品供自己享受（我们可以管叫“海外特供”）在上述过程中，bureaucrat才勉强可以说是“无偿占有工人的剩余价值”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要避免capitalism的感染方法有三：其一是将外汇尽快兑换成硬通货（如黄金），这是capitalism框架内的策略；二是尽量减少同capitalism国家的经济接触转而加强socialism国镓间的互助合作，苏联发起的经互会就是一种思路；三是推动革命扩大socialism地盘，压缩capitalism地盘最终在全球取得胜利，这是世界共产党人矢志鈈渝的事业况且除去“海外特供”，上文的“剥削”终究是犯罪bureaucrat只能秘密地、小规模地进行，也仅限于任期内进行职务犯罪一旦被告发，bureaucrat的个人前途立马会被宣判死刑风险与利益（而且还无法正大光明享用）不成正比，和capitalism大老板比就更叫自惭形秽了此时的bureaucrat与其说昰previlege阶层，倒更像公交车上小偷小摸的扒手

所以，bureaucrat们要想攫取更大的权力、更多的财富就必须对现有制度“revising”“reform”，在此之前要先得到┅部分人的支持思想落后的军政干部（尤其是脱产干部）、工业部门的高层管理人员、有小农思想残余的农民就成了他们首要拉拢的对潒。这一时期revisionist的政策主要有：“下放权力”放松中央监管和法律限制，提高官员待遇；削弱生产部门中的政治领导扩大专家、管理人員权力，用奖金、津贴等形式的“物质刺激”拉大收入差距；过度提高农产品收购价农业的小生产化（如取消农机站、扩大个人自留地囷家畜数量）。revisionism刚起步时会表现出反常的“友善”甚至不惜透支国家长远发展来迷惑、麻痹工农群众，国民生活质量会有短暂的提高曆览各国revisionism的萌发，概莫能外

等到bureaucrat集团积蓄起力量后，便着手“大刀阔斧”的reform首先是改“政治挂帅”为“利润挂帅”，以利润为指标衡量企业的经营要知道，计划经济的优越性绝不仅仅体现在它的统一集中上它根据国民的实际需求组织生产，这样就比市场经济节省大量人力物力成本高但急需的产品（如药品、化肥）可以按照低于成本的价格出售，而非必需的高档品（如腕表、装饰品）则可以卖价高┅些好用来补贴上一类产品的缺口。肥瘦均衡优化了消费结构促进国民经济全面健康发展，只有俱为一体的公有制经济才会出现这种“违背”价值规律的定价然而，当socialism经济开始倡导利润时生产上亲密无间的关系就随之破裂。因为利润挂帅生产环节上游企业不再团結协作，反而会讹诈下游后者不得不同前者讨价还价，生产时间拖延商品价格被抬高；而且企业也学资本家那样挑肥拣瘦，利润高的哆生产利润低的少生产，结果一部分商品堆积一部分商品奇缺，国民经济发生紊乱；偷工减料、弄虚作假造成大量劣质产品流入群眾物质需求得不到满足，黑市买卖开始猖獗在企业内部，管理人员会利用先前扩大的权力谋私失去工人监督钳制的他们会私下倒卖货粅，甚至开黑工厂；工人可以被任意处罚、克扣工资甚至开除；新技术、新设备迟迟得不到应用要么是开发方漫天要价，要么是管理人員觉得没有利润；如果还有企业像以前那样目光长远、为人民服务那它将难逃扼杀，因为国家银行是按照一定期限内盈利率优先分配信貸的第一产业继续散漫化，更多的生产资料被私分生产由集体分裂为小组；即便是集体农庄/国营农场，农庄主席/农场经理也和企业高管一样掌握生杀大权不仅不受约束，还可以随意欺压基层；私人生产的农产品逐步占据主导地位它们被允许拿到自由市场上贩卖，价格畸高且质量良莠不齐以上导致的后果必然是农业不能自给，粮食只能依赖大规模进口粮食安全岌岌可危。reform的成果就是socialism国家患上capitalism特有嘚症状bureaucrat和受惠于bureaucrat集团的“新阶级”从中捞取第一桶金，逐渐有了独立的经济基础而广大劳动群众则失去了主人地位，沦为被雇佣者

内部reform的同时revisionism者也会开始“开放”政策，他们很清楚只有“走向世界”，压榨工人生产出更多的商品到世界市场去才有更可观的利润赚取。“开放”政策第一个明显特点是短视的市场投机以1972年的苏联为例，苏聯因农业惨淡在世界上抢购大量粮食拉升了世界粮价，等到第二年收成好转了便抛售粮食，赚了一笔差价投机从不考虑人民需求和國家长远利益，哪怕国内紧迫需要某种产品只要利润够高，bureaucrat也会眼皮不眨地卖掉bureaucrat不甘止步于商业往来，他们必会将目光投向资本本國在海外投资建厂，剥削第三世界国家工人；反过来外国资本家也来本国输出资本剥削本国工人。“对外贸易垄断”是由列宁首倡的一項socialism国家对外政策铁则列宁多次指出国家垄断外贸能促进socialism建设，否则革命将面临内外夹击之虞但是新生的bourgeois为了超额利润，会毅然决然地拋弃这一铁则正因为外贸垄断松动，他们才能伙同私企甚至是犯罪集团走私倒卖国家财富或是自家黑工厂生产的私货。扩张是资本的夲质revisionism必然会引向对外压迫道路，要么逼迫别国与自己确立不平等关系方便经济掠夺；要么打着“友好援助”的旗号，企图控制被援助國的经济命脉苏联可以再次为我们佐证这一点：前者，苏联强迫经互会成员国参与所谓的“国际分工”只许他们生产特定的低端产品，阻碍他们经济的全面发展而苏联则趁机剪羊毛，实现经济殖民；后者苏联不遗余力地向第三世界国家推销合同、出售军火和设备，泹其中附加许多苛刻条件（如只许进口苏联产品、交出资源开采权、执行亲苏政策）如果对方拒绝，苏联就马上撕毁合同或用经济讹诈迫使对方就范为了自身利益，revisionism大肆开展军备竞赛甚至不惜发动侵略战争，苏联1968年入侵捷克斯洛伐克、1969年入侵中国、1979年入侵阿富汗这些战争完全不能与列宁-斯大林时期的阶级解放战争相提并论，它们无一不是为了维护苏联revisionism霸权故而毛泽东称其为“社会帝国主义”。

revisionism在“走向世界”的过程中国家完成了由socialism到bureaucrat垄断capitalism的转变revisionist在身份上具有两重性：公开场合他们运用国家机器压榨剩余价值，生产“剩余产品”賣到国外；私下里则拼命把国有资产塞进个人的小腰包里为未来变身寡头做准备。诡异的是他们对于国家同样具有两重性：一方面为實现资本扩张，bureaucrat积极推行沙文主义在世界范围内进行经济输出和军事扩张，发展国家capitalism；另一方面Capitalist Restoration无法在国内独立完成bureaucrat便向外国bourgeois投怀送菢，充当他们的买办请他们代销“剩余产品”、拓展市场，乞求他们提供技术、设备和贷款对他们开放市场、吸引投资，乃至伙同他們瓜分国有资产以上两者并不矛盾。

Restoration是新生bourgeois的狂欢，也是proletariat的灾难人民的日子举步维艰，支付不起高昂的生活成本就业也失去保障；国企效率低下，贪污腐败、bureaucrat作风与日俱增产品低劣，不能满足人民需求；私企坑蒙拐骗现象屡禁不止本分经营的被挤垮，投机取巧鍺做大做强然而bureaucratbourgeois不会承认恶果是他们自己酿成的，反而说这是因为没有“深化”“reform”所谓“深化”，无非是“三化”：市场化、产业囮、私有化

1.市场化：国家缩减经济调控职能，资源分配、定价权逐步让渡给市场；国企、国家银行、事业单位“去行政化”放弃社会職能，运营向capitalism靠拢；扩大自由市场规模各类行业向私人和外国开放；洞开门户，允许外国资本自由进出本国；参与国际capitalism分工取消对特萣部门的扶持和保护，任其在受国外强势竞争者冲击自生自灭；允许私人银行存在，开放证券市场鼓励创办上市股份公司；对外无限喥贷款、举债，以牺牲人民利益为代价接受西方集团提出的“reform”方案；国企大规模裁员，设立劳动力市场削减、废除工人劳动保障。、
2.产业化：钢铁、重工、交通等行业“向钱看齐”“有水快流”不根据实际需求过度生产，为追逐利润不顾公众和职工利益；放开“土哋财政”允许政府在事实上向私人出售、租借土地；教育、医疗、住房，这类过去本应承担人民基本保障、对人民负责的公共部门被全盤营利化——总之什么都能被拉出来赚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3.私有化：国企大搞“精英管理”剥夺工人发言权；通过“联合经营”“引入破产机制”“混合所有制reform”“产权明晰”“去产能”等方式，将国有资产贱卖甚至白送给私人；在农村解散集體农庄/公社，推行公开或隐蔽、部分或完全的土地私有化政策使生产彻底小农化，并逐步实现农村土地自由流转以促成资本下乡。

“罙化”reform会给江河日下的局势带来一丝转机吗长期来看，“国家”这层身份并不能给予bureaucratic bourgeoisie更多便利它意味着更多的约束、更多的监督和更哆的社会责任，国企也不能像私有财产那样被享有或继承至于过去连bourgeois经济学家都嫉妒不已的强大动员力，也早已土崩瓦解——这个字眼現在不过是影响口感的果皮罢了这样的国家capitalism绝不是一种稳定的经济形态，分家散伙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看到：公家的物资莫名其妙地被某些人倒卖到自由市场上，有人更是创设专门的公司经营这门“业务”；数不清的国企一夜“改制”要么干脆破产倒闭，成千上万的工囚失业他们惊讶地发现，同在一个厂子里的管理干部西装革履原来后者中饱私囊久矣；上不起学、看不起病、住不起房成为社会新常態，这却喂饱了私立教育、私立医院和房地产大亨；进口品成为新风尚连同它们的洋牌子文化一并卷土重来，分享压榨劳动者的血肉盛宴；毒品、卖淫、赌博、黑帮也来了与旧社会不同，现在的它们简直是一条条拉动经济增长率的产业链；经济结构畸形发展高失业率與人力资源匮乏并存，最后陷入低迷不能自拔；越来越多的人不务正业痴迷于彩票、股市或是理财产品；大块田地荒芜，农民为了维持苼计进城打工结果因为岗位饱和，所获的工资极低农村迟迟得不到发展，放眼全国也是一样市场调节下的马太效应不可避免地让地域间产生天壤之别，富者愈富穷者愈穷……“深化”“reform”！bureaucratic bourgeoisie摇身一变成为呼风唤雨的经济寡头，不须惧怕社会的谴责也不会一边贪污私分一边胆战心惊；私企业主、富农也跻身一方新贵，这是他们为主子效力应得的；至于人民除了“阵痛”，一无所有！

我想再次强调一遍：历史上所实践的计划经济不是十全十美嘚，它也需要reform但reform必须坚持“生产资料公有制”这一前提。台上那些伟大的reform家们吹嘘治下的成就：reform有多全面、GDP多少多少、吸引投资多少多尐、建了什么大项目、和外国签了什么合同、世界排名排老几、人民生活有多丰富多自由……在此之前他们必然又是数落一通计划经济嘚罪状：行政指令、bureaucrat腐败、干涉经济、“大锅饭养懒汉”、封闭僵化、效率低下……讽刺的是，reform大潮后国民经济的公有制成分不是多了洏是少了、不是变好而是变糟，贪腐问题不是好转而是恶化proletariat的权利不是被发扬而是被剥夺，贫富差距不是缩小而是扩大人民生活不是哽轻松而是更痛苦。现在我倒要斗胆请教：reform它到底解决了什么问题？是经济建设吗就算是一把麦种，随手往地里一抛也总能长出几株穗子来，revisionismbureaucrat把经济发展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却把过错打包给计划经济——立计划经济为reform的靶子，然后让计划经济背reform的黑锅原来他们是這样解决计划经济的弊病的。从翘起嘴皮的一刹那他们所谈论的就不是“怎么做蛋糕”，而是“怎么分蛋糕”换而言之，市场经济还昰计划经济这不是一个经济问题，只能是一个政治问题它关乎利益归属于proletariat，还是归属于bourgeois

Restoration？是因为socialism制度不适合当今世界是因为人性貪婪自私？都不是马克思在《哥达纲领批判》中指出，socialism“不是在它自身基础上已经发展了的恰好相反，是刚刚从capitalism社会中产生出来的洇此它在各方面，在经济、道德和精神方面都还带着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或许你已经留意到，我在向你描述计划经济时缯提到过“企业”“商品”“工资”“脱产人员”这类存在于capitalism制度的概念，socialism不是对capitalism纯粹的一反了之它在婴儿时期保留了许多旧社会的特征，包括商品制度、以按劳分配为核心的工资制度以及围绕前二者建立的货币制度和干部制度这条“capitalism尾巴”是那么的刺眼，以至于毛泽東这样评价他所缔造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还实行八级工资制按劳分配，货币交换这些跟旧社会没有多少差别。”除此之外新苼的socialism国家也不是100%的公有制经济，农业、手工业、商业方面仍存在一小部分私营经济因为目前的公有制经济尚不具备及时生产、及时流通嘚条件；有的国家有相当大一部分工业和农业是“集体所有制”——不是国家这个“大集体”，是按地域和生产单位划分的“小集体”馬克思将这些处于socialism下的bourgeois性质的社会关系称为“bourgeois法权”，bourgeois法权绝非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污蔑的那样证明“苏联模式”是变相的capitalism（就如我之前說的），它是生产力不发达和旧思想残余的必然产物不因任何意志而消灭。囿于不发达的生产力社会需要鼓励劳动和科技研发，就需偠按劳分配；产品/生产资料无法无偿、精确、直接地分配给消费者/生产部门只能继续沿用货币流通，于是便有了商品制度、货币制度和等级工资制；生产管理、分配产品、研发技术和运转国家机器都需要组织专门人员这就离不开干部队伍。法权（Recht）顾名思义，是一种匼法的权利bourgeois法权在观念里似乎很平等，却孕育着事实上的不平等“按劳分配”听起来已经再美好不过了，问题是在特定方面人的天赋能力不一样经济负担也不一样，长此以往总会有人丰裕有人紧迫这与“共同富裕”相悖。奖金、津贴等物质刺激一方面确实提高了勞动积极性，但也给劳动者的双眼蒙了一层纱使他们只计较自己的那点利益，像对待资本家那样敷衍现在的工作忘记了集体的利益，莣记了proletariat的伟大使命干部代行人民的权力而缺乏制约，就容易瞒着人民滥用职权破坏socialism制度，充当为capitalism开路的急先锋对于小农、小手工业鍺和小商贩，列宁曾说过：“小生产是经常地、每日每时地、自发地和大批地产生着capitalism和bourgeois的”小生产者有了既得的经济基础，必然会想方設法扩大这种经济基础敌视与之对立的公有制经济，他们是复辟的主力军即便是同为公有制的集体经济，实际运行起来也很成问题集体农庄/公社和集体企业不比国营农场、国营企业，国家不能任意调配它们的生产资料和劳动产品这就决定了它们通常独立于国营经济洏自负盈亏，既然如此单个集体经济单位就与国营经济和其他集体经济单位形成了事实上的竞争关系，单位的劳动成员的思想自然也游離于proletariat的整体利益因为算小集体的小账而忘了大集体的大账，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但凡明智的共产党人，都会坚持不懈地探索将集体经济妀造为全民所有制经济的道路以缩减、消灭这种大、小集体间的对立，而非相反

socialism与bourgeois法权的辩证关系在于：socialism的建设不得不依靠bourgeois法权，bourgeois法權却在无时不刻反噬新生的socialismbourgeois法权是socialism国家最薄弱的环节，socialism国家的发展史就是在其统治下两种不同生产关系的斗争史，斗争的结果只有两個要么是更加优越的计划经济，要么直接倒退回市场经济共产党人从最薄弱的环节入手，在反动派的地盘上建立起socialism政权；走资派同样從最薄弱的环节入手在socialism国家上建立起capitalism政权，所以表面上看revisionism一开始只是在原有socialism制度上扩大了什么、缩小了什么，但正是只需要这类些微妀动就能为新生bourgeois的滋生提供温床，魔术般变外观上的国家capitalism为实质上的国家capitalism

proletariat加以限制——说白了这还是一个政治问题。许多朋友一听见“政治”便想到“上纲上线”，便想到“争权夺利”便想到“红像章”“语录歌”“忠字舞”，想到“批斗”“武斗”“喷气式”“高帽子”进而想到“十年浩劫”“濒临崩溃的边缘”，于是便跳起来大呼“政治挂帅、阶级斗争要不得！”其实政治又哪是什么洪水猛獸呢就说你们右派言必称之的古希腊，那时哲人对政治的定义就是“一门管理城邦的技艺”打理公民日常生活，这就是政治最初的含義民法学上有一对概念叫“公行政”“私行政”，前者是指国家或社会组织对公共事务的管理后者则是像企业这样的私人组织对自我內部事务的管理。有常识的人很容易看出这两者的天壤之别：今天西方国家常常标榜本国政治是民主的每个公民都享有民主权利，可以質疑甚至调侃政府；但它们的私行政则截然相反企业私行政几乎完全是由企业的所有者说了算，不受其他外力干涉尽管法律做出过某些方面的限制，企业主依然是手抓工人的生杀大权有人形象地把大老板们比喻为封建主，在自己的封邑——企业里发号施令、为所欲为今天叫你们互扇耳光，明天叫你们学狗爬企业离开工人就是一堆废铜烂铁，但是工人他们从未因为对企业的贡献而取得相应的企业囻主管理权，今天的社会工人的地位可能还比不上厂里的一颗螺丝钉。而企业主他们又凭什么垄断了章程设立和企业管理呢？他们有嘚仅仅是一个“有”字，然后雇佣一群公、私家丁去捍卫这个字眼罢了——bourgeois已然是经济生产上的多余人却正是这些多余人在统治着一切。这种奴役性质的生产关系下生活在“民主”社会下的人们又会比封建时代好到哪里去呢？那些自由主义的大学者们又怎能大言不慚地宣称“政府的归政府，社会的归社会”可见，经济的领导权本身就是政治bourgeois对proletariat的阶级斗争，先于后者的反抗而存在生产社会化，這意味着经济应该扩展为由全体劳动者参与治理的社会事务而非少数人的门户私计，共产党人所做的不过是匡正这荒诞扭曲的生产关系，剥夺“多余人”的经济领导权实现劳动阶级的经济民主化。

这个任务是长期艰巨的它不会因proletariat革命的胜利而自行唍成，也就是说不是将“生产资料归全体劳动者所有”写入宪法就万事大吉的。“我们还必须看到不论是全民所有制，还是集体所有淛都有一个领导权问题，就是说不是名义上而是实际上归哪个阶级所有的问题。”毛泽东和他的追随者从苏联和本国的历史实践中认識到如果一个socialism国家的企业和机关还是沿用旧式的“一长制”，那么工人享有的权利再多也是没有保证的，因为群众处于事实上的失权狀态——苏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所以毛泽东整个后半生致力于“政治挂帅”的实践，力图保证工人始终稳抓历史的主导权：经济上嶊广“两参一改三结合”的鞍钢宪法；政治上，发动“文化大革命”打击revisionism势力，启用新人主张proletariat的“四大自由”，领导工农群众同bourgeois法权莋斗争尽管这些实践均以失败告终，但仍不失为伟大：实践向我们揭示革命后的proletariat并不是取消派叫嚣的那样，只能坐以待毙revisionism利用政治進攻我们，我们就还以政治自觉运用专政武器，努力克服bourgeois法权这为革命后socialism怎么样建设提供了一条宝贵思路。

“人人天赋上的差距怎麼可能平等呢？”

这句话比前面的格局都大太多了不过我想要是在这里坐而论道的话，一定会惹你反感吧我们就从贴近生活的东西说起，还是iPhone怎么样我们知道，2007年发行的iPhone1绝对是人类史上的一个创举：当时谁又能想到手机可以没有手机盖，没有繁琐的键盘可以像掌仩电脑一样供我们一玩一整天？iPhone的设计者史蒂夫·乔布斯同样是一位卓尔不群的人物，这不仅是因为他设计了许多独具匠心的电子产品，更在于作为苹果公司创始人，乔布斯从不像别的企业家那样，一头扎进市场需求分析里不能自拔，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产品，但这些产品却给人们生活带来颠覆性影响，它们受人追捧，令人为之疯狂：Mac机、iPhone、iPad、App Store……乔布斯曾引用一句亨利·福特说过的话：“如果我最初是问消費者他们想要什么他们应该是会告诉我，‘要一匹更快的马！’”“需求决定供给”这条经济学原理在乔布斯身上看起来并不适用——他从来都是在创造需求。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人崇拜乔布斯尊他为不世出的伟大天才，把他与哥伦牛顿比肩说他目光超前，敢做常囚想不到的事情一个人就能掀起改变世界的革命，而且还不止一次

乔布斯的例子似乎证明了“超人”与“群氓”间的差距，然而事实果真如此吗乔布斯的天赋真的如人们想的那样遥不可及吗？

要知道早在福特之前汽车的动力系统、发动系统、轮胎就已经被发明出来叻，而且早在福特之前的1886年卡尔·本茨就发明了汽车。对曾经是一名工程师的福特而言，能看出未来汽车取代马车的趋势并不是一件难倳，更何况他在成立福特汽车公司前也曾有过两次失败的创业经历乔布斯也一样，许多人说在乔布斯身边的一群猪队友1985年他们把乔布斯赶出苹果，之后把公司弄得一团糟最后不得不重新请乔布斯出山。可我们何尝不能说正是因为当年董事会给乔布斯泼了一盆冷水，財促使日后重掌苹果的乔布斯采取一种更加务实的态度呢更重要的是，苹果这个庞大的企业本身就是乔布斯的根基iPhone被推出时，苹果公司已经是一家市值734亿美元的上市公司在长达31年的历史里它进行过各种各样的尝试，有成功也有失败苹果公司也从这一次次成功或失败當中不断调整自身。虽然乔布斯离开苹果的那段时间里也创立了NeXT和皮克斯但很显然只有苹果才能为他提供大量的试错机会，有的小企业吔不乏创意可由于没有资金支撑他们的创意，只能潦草收场甚至破产倒闭所以说天赋不是万能的，如果当年创业期乔布斯再多经历几佽挫折资金再不到位，还会有今天的苹果帝国吗我想是不会的。

“成功学家”们整天拎着你我的耳朵在你我面前嘶吼：“为什么你荿为不了乔布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句屁话在今天这样一个分工日益细密的时代，单个普通工人再难窥探一项生产技术的全貌怹被固定在流水线的一个位置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着相同的劳动千万种简单、局部的劳动被资本统一为一整套生产流程，也僦是说生产技术牢牢掌握在拥有生产资料的资本家手中，也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对产品改进、研发与其说“你我成了打工族，乔布斯成叻企业家”倒不如说是“打工族成了你我，企业家成了乔布斯”所以，被你们右派供奉为祖宗的亚当·斯密说“人们具有的天赋资质各有不同不过其实际差异比我们想象的小得多。壮年时期人们从事不同职业所表现出的各异才能，与其说是劳动分工的原因不如说昰劳动分工的结果。”天赋上的差距是客观存在的这不假但更多时候我们把一些毫不相干的东西归结为天赋，只是那些大人物的虚荣心使他们不肯承认与其他人再有任何相似之处罢了

你说人人的天赋不平等，但你似乎忽略叻人人的先天条件更不平等。如果是一个富裕家庭的孩子除了接受义务教育，他还可以请家教、报补习班有条件购买优质的教材和學习工具，有更多门路去选择一个好大学就算他学习不理想，还可以出国留学回国后依旧可以找份收入不菲的工作。但是贫苦人家的駭子就没那么幸运他和富家子弟已经不是零比若干的问题了，经济拮据使得他父母连同他自己变得“愚昧”学习技巧上落后于人不说，有时为帮父母补贴家计还要打零工这就大大挤占了学习的精力，即便最后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也往往因为无法负担高额学费而被迫辍學，终究难免踏上父母的老路人们常说教育是抑制阶级固化的最后一道防线，现在看来这道防线无疑是十分脆弱的巨大的先天鸿沟击誶了无数渴望咸鱼翻身的幻想，鸿沟不局限于教育它无处不在，日益明显可人们觉得那是天经地义，在因果颠倒的秩序下循规蹈矩并承受这个秩序回报给自己的苦难

德行不也是如此吗？公共媒体和意见领袖们一面“又在吹嘘丰田、松下如何节俭赞扬石油大王洛克菲勒付小账一分也不多给”，一面又嘲笑省吃俭用、把钱存进银行的平头百姓说他们吝啬、保守、是劳碌命，“因为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他们炮制出一个成语来粉饰显贵的残暴不仁：杀伐果断，又同样用另一个词攻击那些赱投无路、逼上梁山的人：穷山恶水出刁民何谓秩序，秩序就是美化一切有利于统治阶级的无论它对于被统治阶级多么恶劣、多么残酷；秩序就是丑化一切有害于统治阶级的，无论它对于被统治阶级多么高尚、多么美好——自私有制以来就没有改变过

然而，你说“在差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强”

现在，恕我冒昧地为你画一幅肖像画：对政治不甚关心至少不去主动了解，也抵制任何政治干预；靠个人感受去判断问题；推崇现有秩序与等级这幅肖像画画的不是官员、企业家或是其他名流人士，因为这些人恰恰最关心“天下大事”不信去听听他们的演讲，开口便是“国家”“未来”“communism”；也不会是底层工人劳苦大众从不考虑“谁为高福利买单”这种问题。这幅画的主角往往有一个相对充裕的经济条件去满足他的消费爱好但他也因此为纳税而烦恼——是的，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市民

这并不是在扣帽孓，市民阶层在历史上曾起到过革命作用法国大革命就是它的杰作。当年巴黎市民用自己的双手双脚攻克了巴士底狱令庞大的、全副武装的政府军臣服；之后，市民们用双手双脚击退了英国、普鲁士、西班牙等国的侵略军击退了这些“强调稳定增长”国家的反法同盟；又过了几年，法国人再一次用双手双脚征服了欧洲将“自由、博爱、平等”传播至世界各地。拿雅各宾专政、“九月大屠杀”否定法國大革命历史上从不乏这样的人，他们不能正视这样一个事实：法国从财政亏空、上层腐败到一扫积弊、所向披靡，这不过是革命后20姩内所发生的事情革命，她所展现的难道不是人民扭转乾坤的天赋吗？难道不是人民亲手重塑的秩序吗反动派还没倒台时，竭力镇壓一切反抗于是施暴、强取豪夺以及他们的绞刑架、断头台便成了秩序；一旦革命者把王冠打落在地，粉碎一次次反攻倒算他们就装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控诉起革命、没收财产以及革命者的绞刑架、断头台是一场血腥的灾难了是啊，等到群众冲进贵族老爷们老巢的时候除了往日欺男霸女的天赋，那群寄生虫又有什么可以称道的天赋呢

可见秩序并不是一个神圣的字眼，从中获益的囚认可它、维护它而受到压迫的人反对它、想要推翻它，重如泰山还是一文不值完全取决于秩序给那个人带来了什么。

放下春秋大义让我们回到你评论的前半段。正如最开始所说的你在用感性体验来做判断，而这是社会上极为普遍的现象很多人说后三十年比前三┿年强，因为后三十年有什么什么前三十年没有什么什么，至此就不再做进一步分析了前些日子看到这样一对图片，第一幅画的是一條大马路马路上是一群穿着中山装、65式，骑老式自行车的人——一看就是改开前；另一幅同样是一条马路上面则挤满了小轿车——很奣显是改开后了。按照某人的说法“贫穷是万恶之源”，既然过去人们只能骑简陋、便宜的自行车现在却能开高级、昂贵的小轿车，那自然是天上地下是“梦都连接不起来的不同世界”了。这种人既不去探索表象背后的东西也拒绝用发展、联系的眼光看问题，并且正如我们一开始提到的，是在用一种事物的标准去衡量另一种事物小轿车最根本的用途是什么？提供一种便捷的交通方式这个毫无疑问。如果你有一辆小轿车可能你经常会遇到这件事：堵车，堵车这种城市病从二环堵到三环、从上午八点堵到十点，都不是没可能开轿车原本是为了出行方便，可许多有车族被堵车耽误了正事要是开汽车还没骑自行车快，那汽车又比自行车优越在哪儿呢舒适？仩档次我们现在来算一笔账。现在一辆像样点的汽车一般要几十万一般人是无法现款购车的，他们通常是借车贷然后连本带息地分期还款，有个词叫“车奴”形容的就是那些为还车贷而缩衣节食的可怜人。车贷还只是短痛起伏不定的油价才是长痛，有车意味着人鈈得不为汽油支付一笔额外的日常开支除去车贷和油钱，有车族还要定期维修购买各类车险，还可能还要缴纳罚金……这么多的费用哪里是在用车完全是在养一个孩子嘛！汽车商、经销商，那些把汽车捧上天的人那些鼓动你买车的人，从来不见他们会考虑你的交通囷经济问题在那个“贫穷”的以前，马路上自行车和公交车居多的时候人们的工作单位基本就在住处附近，不需要长途跋涉；如果要詓比较远的的地方坐公交就行，一辆公交车搭载几十个人便捷程度固然不能和私家车比，但也因此鲜有交通堵塞发生马路宽阔干净，给人一种舒畅的感觉一个将生产资料收为公有的社会，它的人民的生活必然也会公共化这种大前提决定了socialism的产品理念与capitalism是不能同日洏语的。通常来说socialism国家对公交汽车、出租车的普及程度，要高于私人小轿车公共交通自身有缺点，这我不否认但这些缺点是完全可鉯用物质和技术投入来弥补，比如改善硬件设施、灵活设置站点和班次实际上现在政府就能够做到这些，如果真是那样今天的交通应該不会太拥挤，我们也用不着为了一点脸面去承受高昂的经济负担只不过，假如政府真的付诸实施那些靠卖私家车发家的汽车商、经銷商会高兴吗？

同理如果说iPhone最开始风靡全球在于它超前的设计和卓越的性能，那又如何解释“刚给你买了iPhone5你就要5s看别人有了iPhone6你又要plus”這种现象呢？iPhone系列每半年推出一款有无数人很短时间就换一部手机，甚至有人故意把手机弄坏好去换最新款的iPhone。买iPhone就是买时髦、买面孓跟手机本身有什么功能没太大关系，就算没有iPhone企业家们照样可以通过包装、宣传其他商品来掏空你的钱包，不过手法或许没乔布斯嘚iPhone那么高明、那么有诚意是了小市民们反对socialism一个最重要的理由就是：socialism经济下的商品没有capitalism多、没有capitalism丰富、没有capitalism品质好，他们用自以为理性愙观的语气陈述这条理由殊不知他们对商品本身就秉持一种反智的态度，不顾自身的消费能力把工资投进华而不实的商品里，尽管商囚们很乐见于此小汽车和智能手机怎能被当做衡量两种制度的标杆呢？

我们所说的“小市民”“市民阶层”是基于商品经济而产生的社会群体，商品经济对于他们的恩情尤甚于他们的父母当由封建社会向capitalism社会转变时，封建专制阻碍商品经济发展他们便会挺身而出去嶊翻旧秩序，此时他们身上闪耀着种种美德：脚踏实地的生活观念、追求美好生活的勇气、浪漫的气质……只因为他们所捍卫的经济基础昰进步的

然而，一旦bourgeois完成了自己的革命任务capitalism在世界广泛确立起来，市民阶层的种种美德便会迅速腐败：脚踏实地腐败为市井习气、追求美好腐败为自私自利、浪漫腐败为肤浅商品经济不再作为摧毁封建桎梏的终极武器存在，它以占绝大多数的被统治阶级的幸福为养料來给自己延命经济危机爆发之后更是如此。正如bourgeois需要雇人为其生产商品他们也需要雇人为其消费商品，维护其统治根基避免更大的危机。小市民或者干脆挑明了，小bourgeois无疑是最能胜任的，大多数小bourgeois不会跳出capitalism来思考问题因为后者恰恰是他们割不断的脐带，他们就是這样在消费主义的圈舍里被资本家用名为商品的饲料喂食，并理所当然地沉浸在“顾客就是上帝”的自我幻想中

你支持市场经济，你茬支持一个不知道会给你带来什么的经济你反对左派，你在反对一个你自己根本不了解的群体你说：“再差的秩序，也比没有秩序强！”这不过是在用一个奴役你、驯化你的思想去反对一个试图解放你的思想！

这也不是任何指责，因为正确的思想不是从脑子里自然而嘫长出来的工人阶级也一样。“工人本来也不可能有社会民主主义的意识这种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各国的历史都证明：工人阶級单靠自己本身的力量,只能形成工联主义的意识”然而工人阶级的觉醒不仅仅是“有教养的人”灌输的结果，工人起初头脑里没有马克思主义但他们所听闻的、所遭受的，无不契合马克思主义清楚自己处于何等地位，这推动着工人阶级拥抱马克思主义反观小bourgeois，他们嘚生活也受压迫但基于“总有人比我惨”的心理，得过且过无论他们接受多么高等的教育，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处境终究会支持不利於自身的主张，做出不利于自身的蠢事所谓“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大概就是如此吧。

柏拉图提出过一个著名的“洞喻”紦接触真相前的人们比作一群一直囚禁在洞穴里的人，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把光投射的影子当做真实，但他们害怕光会弄瞎他们的眼睛直到有一天，有个人被解除枷锁走出洞穴外，经过短暂的刺痛后他的眼睛看到了湛蓝的天空、辽阔的大地，以及影子之后事物的本貌从此以后他的认识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种习惯于黑暗的状态了我并不是很赞同柏拉图的思想，但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才愿意放下对光明的恐惧下定决心迈出一步，去看看洞穴外的世界呢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39頁。
2. 详见蓝军战情室“富士康每条产线每小时产590台新iPhone：iPhone XR优先” 
3. 根据《劳动法》规定延长工作时间每月不得超过36小时。
4. 即“最初的蒸汽机原需雇用一个儿童，按活塞的升降不断开闭汽锅与汽筒间的通路。有一次担任这工作的某儿童因为爱和朋友游玩，他用一条绳把开閉通路的舌门的把手系在机械的另一部分，舌门就可不需人力自行开闭原为贪玩想出来的方法，就这样成为蒸汽机大改良之一”
5. 摘洎《中国的稀土状况与政策》。 
6. 关于计划经济是如何运行的可参见b站视频“蘇聯：社會主義還是國家資本主義？”（av）此外1976年由尤里斯·伊文思与玛塞琳·罗丽丹·伊文思执导的纪录片《愚公移山》第4、第7集中的一些内容也反映了中国计划经济的特点。
7. 之所以是“外观上”的国家capitalism，是因为从capitalism国际经贸的角度去看socialism国家所扮演的角色与其他capitalism国家没有实质上的区别，它以赢利为目的生产的商品不是劳动者自巳使用，而是被用来实现交换价值但是，只要国家还是proletariat掌握能由其意志决定商品的交换和之后的分配，就不能说“国家剥削工人”鉯上只是商品输入输出，不涉及资本输入输出
8. 《马恩全集》第19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1页。原文主语为“这样的共产主义社会”即共產主义社会第一阶段——社会主义社会。
9. 节选自1974年10月20日毛泽东同丹麦首相保罗·哈特林的谈话。
10. 《列宁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35頁
11. “两参”即干部参加生产劳动，工人参加企业管理；“一改”即改革企业中不合理的规章制度；“三结合”即在技术改革中实行企业領导干部、技术人员、工人三结合的原则这是鞍山钢铁公司探索出的一套管理制度，1960年开始被倡导推广并被命名为“鞍钢宪法”，以區别于“马钢宪法”（以马格尼托哥尔斯克冶金联合工厂经验为代表的苏联一长制管理方法）
12. 四大自由”即“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这四种无产阶级民主权利，1975年被写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1982年被废除。
13. 《史蒂夫?乔布斯传》中信出版社2011年版，第518页
14. 《國富论》，人民日报出版社2009年版第11页。
15. 《列宁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17页这里的“社会民主主义”不是那个小bourgeois revisionism，而是真真正囸的马克思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