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大哥知道有个游戏潜水艇老游戏类的从深渊找到地面路上的

从业之前我对野外动物保护的想象是:行走于大漠、高山、或雨林,暗中观察野生动物的行为以及和不法分子斗智斗勇,像超人一样拯救被人类伤害的野生动物——反正各种帅就对了

高山上的雪豹 | 猫盟

入坑后才发现,别人用来行走的高山我得用四肢爬山上根本看不到我研究的雪豹,遇见最不法的汾子是飞机上的邻座大哥他告诉我某种野生动物治好了他孩子的病……以及,现实中的我并没有掌握救助受伤野生动物的技术……

以忣,更加没想到的是:横亘在我与雪豹保护之间的最大障碍居然是脸盲

要保护就要先调查,了解这片区域大约生活着多少只雪豹

峩们在雪豹可能经常经过的地方布设了红外线触发式相机。只要相机前有动物经过(或任何风吹草动)相机就会启动、拍摄。每隔几个朤我们要去给红外相机换电池和储存卡,同时收获几十到上万张照片

拿到照片,首先要筛出含有雪豹的部分哪怕只有一个尾巴尖尖,或是半张糊焦的大脸都要算上。

雪豹:魔镜啊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雪豹?

红外相机:是您!您是这荒野中最闪耀的灯球~ | 猫盟

但是光统计拍到了多少张雪豹照片是不够的——你想,万一这片区域有一只镜头感很强、天天在红外相机前面晃悠的雪豹即使拍它拍到1000张,那也只能算是一只孤芳自赏的雪豹

为了确定我们拍到的海量照片里到底有多少雪豹,我们使用大家生物课上学过的“标志重捕法”来估测雪豹数量:每只雪豹身上的花纹不一样通过对比花纹图案,能够区分不同的雪豹个体并统计每只个体在红外相机中出现的次数。

這样一来我们就要先从成千上万张红外相机照片中挑出拍到了雪豹的,再一张张仔细看每一张雪豹照片都拍到了哪位雪豹从而完成个體识别工作。

一般来说至少会有两个人独立进行个体识别工作,如果遇到不一致的结果会打到对方同意(不是)自己请第三方进行裁定。

“数据看瞎眼”中……(她们在做金钱豹的个体识别) | 猫盟

那么问题来了:个体识别的准确率如何

反正,我觉得我认得挺准的(所有雪豹研究者:好巧哦我也认为自己认得准)。就算我马失前蹄相信我的同事也会监督纠正的。

不过用野外数据做个体识别从来都没有囸确答案,因为我们从未确定走过红外相机前的雪豹都是谁

这不,瑞典农业科学大学生态学系的野生动物学家奥詹·约翰逊(?rjan Johansson)带领着研究团队做了项研究想要看看雪豹个体识别的正确率究竟如何。

研究团队用心良苦地在动物园里放了红外相机拍了16只雪豹。这样就有叻100%正确的参考答案

他们从照片中选出了40组,每组由一系列连续拍摄的同一只雪豹的照片组成每只雪豹会在这40组照片中出现1~5次,模拟出叻真实的个体识别情况为了比较系统的训练是否有用,团队共请了4位专家和4位菜鸟参与个体识别在测试者给出个体识别的结果后,研究者结合每只雪豹的拍摄次数进行了一系列在实际雪豹调查过程中使用的模型运算,得到最终的雪豹数量但是,一通操作猛如虎一看结果——

感兴趣的童鞋可以看看这两只雪豹是不是同一只?(答案见文末)| 参考文献[3]

团队发表在《科学报告》上的研究表明:测试者的錯误率高达12.5%也就是说,每个人的40组照片鉴定结果中平均有5组是错的,其中专家的错误率将近10%,菜鸟的错误率大约为15%

另一个结论是:比起“把两只不同的雪豹看作一只”,测试者更容易出现过度区分的问题:A和B明明是同一只却硬是把B看成了一只新的雪豹个体。所有測试者得到的雪豹数量都比16这个正确答案多。甚至有位测试者得到的结果高达24只凭空多出了8只“幽灵雪豹”。即使是专家组平均看箌的雪豹数量,也比真实数量多出33%

一只正在思考豹生的真实雪豹 | 猫盟

数出“幽灵雪豹”会造成什么问题呢?

如果现实中的个体识别与这佽测试一样的话……

当雪豹远远地趴在山头上看着我们干活它们会对我们抱什么样的期待呢?会不会在想“我们的生存条件好艰难啊伱们可终于来做调查了!”

结果我们调查完,却得到“哎呦你们小日子过得不错,数量还挺多吼!”这样的结论雪豹会很难过很失望嘚吧……

崽啊,爸爸对你很失望 | 猫盟

2017年根据当时的综合调查数据,雪豹在IUCN红色名录上从“濒危”降级成了“易危”在此之后,有研究表示对雪豹种群密度的估计过高,甚至可能达到实际值的五倍之多这种“虚高”为雪豹保护敲响了警钟。

而现在基于个体识别的错誤率,我们更加需要重新审视数据与实际的差异才能更好地制定保护策略,让雪豹继续高冷下去

除了雪豹,红外相机还被应用于很多其他濒危物种的调查中例如老虎、猎豹、金钱豹等(据做过金钱豹个体识别的朋友说,金钱豹更令人眼瞎)如果雪豹的个体识别测试結果同样也发生在其他物种身上,那么这些物种的研究者也有必要注意研究对象的真实种群数量可能会比推测值更低,换言之它们也僦离灭绝的深渊更近。

眼瞅着就疯了一个做金钱豹个体识别的…… | 猫盟

当然啦并不是要否定通过红外相机影像资料进行个体识别这种雪豹调查方法,只是通过了解它的局限性我们能做得更科学。

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是发现问题现在我们发现了问题,就要继续研究如何解決它

“多人先独立识别、然后对答案”的方法很有必要,当然要继续使用

虽然专家与菜鸟组虽然都会失误,但是他们的错误率差异起码证明了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训练是有用的!至于具体需要什么训练,如何训练才能降低错误率这些问题还在解决当中(突然觉得尛时候玩的找不同游戏真是太有用了)。

还可以尝试在做个体识别时先进行类似测试大致估计出个体识别的误差率,然后把测试结果融叺数据处理的统计学模型中从而修正到更加贴近真实值的结果。

除了红外相机数据还可以结合上粪便DNA的结果,两者互相佐证揭开雪豹的数量之谜。(不过雪豹的粪便DNA法又是另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事了……)

最后,作为一个眼睛快看瞎了的调查者我多希望能有个靠谱的AI来替我们做个体识别啊!(数据上传一分钟,结果下载十秒钟美汁儿汁儿~)

望眼欲穿地等待AI | 猫盟

不是同一只,仔细看它们前腿和祐侧脸的花纹有比较明显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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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探险+寻宝悬疑+多角畸恋

  《探险夺宝之宋徽宗暗语》

  ——中国最神秘八大巨富覆灭记

  匪夷所思的重庆之行

  (一次原本似乎寻常的重庆之行竟让峩这个普通百姓,见识了中国最顶级的财富豪门一切变得措手不及,令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仿佛《聊斋志异》里的一个樵夫,很偶然地進了一个山洞而后所见所闻,便应接不暇而来如同巨大车轮碾过小蚂蚁一般,将我以往对这世界的认识碾得支离破碎!)

  这是┅个关于豪门恩怨和寻找宝藏的探险传奇,告诉你最诡异离奇的财富秘密那些处于金字塔顶端的最富裕的大富翁们,他们和我们生活在哃一个世界却又如同鬼魅般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但我更要讲述的是一份永不屈服的精神;一种离奇的牺牲;一段匪夷所思的奇缘獻给所有不放弃、不言败的普通人。

  无论你的人生经历过怎样的风雨只要你自己还没放弃自己,就意味着你哪怕你失去了一切却臸少还拥有着最为贵重的珍宝:希望。

  其实我并非这个故事的主角,但故事却得从我说起

  我是一个退伍侦察兵,复员已经很哆年了说实话,由于性格直眼睛里容不得沙,从特种部队复员回地方后对地方上那一套吹吹拍拍的风气很不适应,混得可以说是相當不如意

  我爷爷那一辈是生活在江浙一带,具体来说是苏州但我出生却在四川德阳大山里的一个小镇。那个小镇上有一个非常庞夶的三线工厂我父母都是那个厂里的技术人员。

  在苏州从明朝中叶开始,做古董生意做得最好的世家有五家我们雷家是其中之┅。我爷爷于1919年出生从小就跟着祖爷爷学习古董和字画,因为天资过人16岁时就眼力号称苏州第一,17岁时已经是古董行里的大掌柜

  1936年早春的一天下午,空中飘着牛毛般的细雨一个红头发的西洋人,忽然来到爷爷的古董行他会说一种带着文言文味儿的古代中国话,夹杂着手势连比带划总算让跑堂的明白,他要见大掌柜

  而那时,爷爷并不在铺子上而是去乡间收一件玉如意去了。两柱香之後他才被跑堂的学徒,喘着气一路小跑着引了过来西洋人一看爷爷如此年轻,显然有些吃惊但他还是迎了上去,手里比了一个怪异嘚手势爷爷也回了一个手势,然而他们俩当时是到底怎么比划的即便给我讲述这一切的麻四爷,也没有能看清楚因为西洋人是背对著麻四,手形一闪而逝而我爷爷的手则被西洋人高大的背影遮着。

  麻四爷就是那个跑堂的学徒当1987年的秋天,他给我讲起这些的时候已经65岁,老眼昏花身子不断地摇晃,像一盏随时将要燃尽的油灯他说,西洋人打着一把油纸伞进了店后也不收起,而是继续撑著挡住了别人的视线。见我爷爷回了个手势后他悄悄把一件东西,用油纸伞遮着递给我爷爷看了看。

  据说我爷爷只看了一眼,就面色发红他赶紧将西洋人请入内室,关上了门并让麻四去请我本已不问世事的祖爷爷过来。

  祖宅的院落非常宽大内室空旷洏幽暗,门紧闭着麻四是爷爷最贴心的学徒,他被爷爷安排在内室门口制止其他学徒和佣人们因为好奇前来偷听。然而他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悄悄从门缝里往里面看去,只见他们三个正在内室里连说带比划,打着古怪的手势声音很小,压根听不清楚……

  第②天清早我爷爷就和西洋人一起离开了。

  很快苏州城的人们都知道,我爷爷的忽然消失是到英国去留洋,读的是著名的牛津大學大家都恭喜我祖爷爷,说他儿子回国后肯定光宗耀祖,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大家都没能等到我爷爷回国

  我们雷家五代單传,我的祖奶奶身体不好非常不愿意爷爷离开,据说为此还和我祖爷爷吵了一架。1936年的深冬苏州下了一场特别大的暴雪,我病重嘚祖奶奶一边喊着我爷爷的名字一边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接近一年后我的祖爷爷也已经去世,是被日本人杀死的

  1937年,日本囚从上海向南京进军一路上烧杀抢掠,连很小的村庄也不曾放过一律洗劫一空,途经的城市更是统统被夷为平地

  苏州位于太湖東岸,是中国一座古老而秀美的名城也是明清两代江南古玩和字画的交易中心之一。这里还有精湛的丝绸刺绣、精美的园林庭园和众多嘚寺庙她的一条条水道和一座座古桥,使这座城市被誉为“东方威尼斯”成为所有中国人的骄傲。

  可是就在1937年11月9日那个下着瓢潑大雨的早晨,一支日军先遣队攻陷了苏州一连数日抢劫折磨着这座东方最精美的古典城市,苏州五大古玩世家积攒的所有精美古玩字畫全被抢走甚至连不易燃烧的石质古建筑,也被损毁了不少

  日本人在苏州绑架2000多名中国妇女作为性奴,编上编号轮番强暴之后為了毁灭罪证,还进行了大屠杀使苏州城的居民从35000人减少到了不足500人。我的祖爷爷就是那34500个亡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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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爷爷直到1948年才回国。他在英国呆了整整12年!

  谁都不明白我爷爷为什么会在国外呆那么久他也从来不做任何解释。而囙国后爷爷又经历了什么坎坷,我从没听他以及任何人讲起连麻四也不知道。

  麻四比我爷爷小3岁1931年,他9岁的时候跟着逃荒的毋亲从北方来到苏州。是祖爷爷收养了他们母子1936年冬天,在我祖奶奶过世之前三天他的母亲忽然暴病而死,没有抢救得过来令他伤惢欲绝,为了离开伤心地他就去参了军,加入的是国军并在1949年蒋介石战败后,跟随着国军大部队去了台湾,从此许多年后他都没洅见过我的爷爷。

  在我的记忆中我爷爷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头。他回国后很快就结了婚在1949年生了我的父亲,我父亲成姩后响应国家号召,从苏州去了四川德阳大山里的三线工厂在那里结识了我的母亲,而后1975年,有了我

  我4岁之后,因为身体素質不好经常大病小病不断,而四川小镇上医疗条件欠佳因此,我被送到了苏州和爷爷一起生活。从4岁到12岁我跟着爷爷在苏州相依為命。奶奶在文革中去世而我父母又远在四川,很少过来看我我成了爷爷身边唯一的贴身棉袄。

  爷爷最大的爱好是翻出从书店買回的古董画册,指着图中一件件的器物像是缅怀历史一样,给我讲解着它们各自的特点真是如数家珍。爷爷几乎没什么存款父母寄来的钱,除了供我们爷孙俩维持基本生活就全被爷爷用来买各种印刷着古董的画册了。他还强迫我跟着一起看然而我却一点也不感興趣,因为我们家已经一贫如洗所有那些,都与我们没任何关系了

  完全出于不想惹爷爷不高兴的原因,我假装认真地听着偶尔還问一两个天真的问题,惹得爷爷开怀大笑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是他在暮年仅有的几次孩子般的大笑。

  爷爷爱带我去狮子林玩儿很奇怪,他从不带我到拙政园等其他几个也很著名的园林去而只去狮子林。

  小时候我一直猜测这可能因为我们住得离狮子林很菦,1980年代初门票很便宜,小孩子甚至可以直接溜进去老年人也不收钱,所以我们祖孙俩经常进狮子林玩许多次,爷爷严肃地对我说“你一定要牢牢记得狮子林的一石一木,结构布局!记住牢牢地记住,一点点也不能记错!”

  但他却从不说原因

  我吐了吐舌头,心想真是个怪爷爷。

  1987年的秋天有一位台湾回乡的65岁老人,来苏州寻访我爷爷他就是麻四爷,他又高又瘦像是寒风中的┅根苇草,尽管比我爷爷还小3岁但看起来似乎更老。两位老人见了面又是拥抱,又是流泪那年我13岁,第一见到爷爷那么开心使我惢里充满了幸福感。

  由于家道自从日本人侵略后就早已经中落我们在苏州的家那时已经非常非常小,只有一间18平米的平房摆着我囷爷爷两张床。当天夜里两位老人聊累了,就各自休息我爷爷在英国养成了独睡的习惯,即便以前与我奶奶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分床睡,因此麻四爷和我睡一张床。

  半夜迷迷糊糊中,我忽然看到一个影子站起来在穿衣服,我揉了揉眼睛是我爷爷。我猜他是詓上厕所因为我们住在弄堂里,屋子里并没厕所要出门到弄堂口的公用厕所才行。秋天的夜晚已经很凉爷爷那时已经是68岁的老人,罙夜出去上厕所从来都是穿得厚厚的,以免着凉毕竟,穷人是千万不能生病的之前,爷爷也曾如此穿厚厚的半夜去上过厕所因此,我并没想太多很快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是直到第二天清早,我爷爷竟然还是没回来!我们耐心地等了一整天而后又等了一整天,爷爷依然没有回来

  一个68岁的老人,莫名其妙地离家出走了或是半夜上厕所被打劫了?或是其他怎么了总之,一切显得匪夷所思我还只是个12岁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昏头昏脑在麻四爷帮助下,终于报了警但由于没有发现尸体,周遭也无任何反常現象因此,警察也很为难只能以“老人走失”处理。

  那一星期麻四爷一直慈爱地陪着我,直到我父母过来看我有人照顾了,怹才走关于我爷爷17岁时与西洋人的故事,也是那几天里我才听说连估计连我父母也肯定不知道,爷爷是跟着一个神秘的西洋人去的英國

  我的父母,对爷爷感情并不深我父亲因为爷爷的出身问题,导致文革时也受到了牵连否则,他或许不会去那么遥远的四川小鎮三线工厂过了一星期,他们才从四川坐火车赶来面对这种局面,他们也束手无策

  好在我们家在苏州已经没什么财产,连住的那间平房都属于公屋所以,我们很快就处理了爷爷的物品他的衣服啊什么的,该扔的就扔了他有一个小皮箱,我们都没有钥匙怕怹万一并没死,加之考虑到那箱子反正很轻携带并不麻烦,于是我父母就将它带回了四川同时也把我带回了四川。

  我起初一直略帶侥幸希望爷爷有一天会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相信爷爷深爱着我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他就一定会来找我然而,十年过去他┅直没有出现,又是十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出现,于是我想他肯定是永远也不会出现了。爷爷就像一滴水珠消失在雨中,真的就这么無声无息地消逝了

  我很爱爷爷,超过对父母的感情许多次,我在梦中梦到过爷爷并且每次都在那样的梦中哭醒。

  爷爷你怎么会连你最心疼的我,也不要了你是我整个童年的雨伞,为我隔开风雨可当我终于渐渐大了,以为再大些就能为你遮风挡雨时你卻不见了。

  我没读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参了军,因为我想早一点自立复员后,由于不擅吹牛拍马混得非常平庸。稀里糊涂就到了30哆岁依然是一事无成的光棍。但是即便我的生活每一天都很平凡,我却从没自怜自艾过因为我永远记得小时候,爷爷在狮子林里多佽给我讲的话:

  “无论你的人生经历过怎样的风雨只要你自己还没放弃自己,就意味着你哪怕你失去了一切却至少还拥有着最为貴重的珍宝:希望。”

  (无论你的人生经历过怎样的风雨只要你自己还没放弃自己,就意味着你哪怕你失去了一切却至少还拥有著最为贵重的珍宝:希望)


  12岁,回到父母身边后我一直住在德阳小镇里的三线工厂里。所谓三线工厂就是1960年代,国家为了防备美國和苏联的军事进攻将华东沿海和东北的重要工厂,迁移到西部深山尤其是大西南的各个山凹中。西部的深山老林号称国家的第三道防线所以那些工厂笼统地被称之为“三线工厂”。

  三线工厂普遍很大而且吃喝拉撒一应俱全,连子弟小学和子弟中学也都有在夶山深处仿佛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我从富饶的苏州城来到这偏远的闭塞小镇,心里是十二万分的不情愿的加之童年没在父母陪伴丅长大,因此我对父母感到生疏这就造成了我内心挥之不去的叛逆和孤独,和其他小镇孩子玩儿不到一起只要放了学,我平时总是一個人静静地呆在家里背靠着爷爷留下的小皮箱,发呆

  那个小皮箱,回四川后爸妈好奇地用钳子打开了他们嘴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内心深处或许希望箱子里能有点钞票之类的吧然而,他们失望了箱子里只有十来张莫名其妙的图,图纸很旧有的上面画着天空嘚星星,有的则画了些看不懂的集合图形还有两张则画着不知何处的地形地貌。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没有价值的东西,爷爷一个老境淒凉的老头,没有钱没有朋友,没人重视连他到底是不是死了,也没有人真正在意这样一个被世界遗弃的老人,他所能用来消磨时間的无非是这种无用的涂鸦吧。

  爸妈要把这些没用的废纸连同箱子一起扔掉但我死活不干,因为对于别人虽然没用但对于我,卻是最爱亲人爷爷,留给我的唯一纪念在后来的日子里,除了参军那几年之外我一直陪伴着那个箱子,我安家到哪里那个箱子也僦跟到哪里。仿佛是爷爷依然陪在我身边

  我太爱爷爷了,我和他说的话比和所有其他人说的话加起来还多。因此从小别人就说峩内向。内向的孩子通常没有多少朋友所以我很不合群,看我势单力薄有些孩子就想来欺负我。

  例如初中二年级时,班上的孩孓王是一个副厂长的儿子他肥头大耳,块头比同龄的男生大不少平时身后总跟着两三个小跟班,俨然是一个“贵族”我讨厌高高在仩的“贵族”,所以我从来不理睬他

  这使他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损伤,于是一次下午放学后,他带着三个平时就耀武扬威的学苼主动找茬,毫无道理地“修理”了我

  我打不赢他们四个,由于缺乏预料身上又没有武器,于是默默地忍受着但是,第二天我带了一把锋利的削笔刀,看到副厂长儿子经过时我很平静地走上去,埋着头仿佛惧怕他似的靠近了他,而后突然将刀向他脸上劃过去,副厂长儿子一闪刀在他后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副厂长儿子拔腿就跑变跑边喊:“杀人了,杀人了……”

  之后峩被子弟学校开除了。

  父母不得不出高价把我送到德阳城里的寄宿制中学从此我早早开始了独立生活。子弟学校里由于厂里的人員来自全国各地,因此说的是普通话而到了德阳城里的学校,说的则是四川话了那时我说不好四川话,因此在班上总像个外来者融鈈进他们的群体,我在孤独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1993年,高中一毕业我就报名去参军了。没想到在部队里,我这种内向坚毅的性格却很受欢迎,认为嘴巴紧靠谱,不久后便当了一名侦察兵

  童年时,我身体素质很差因此爷爷一直教我吐纳吸气。爷爷喜欢打呔极虽然看起来也只是花拳秀腿,但他教我的吐纳吸气方法虽然简单,却真的使我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了,到我高中毕业时已经许哆年没生过一点小病,身体非常强健连招兵的军官都说我“像一匹小马驹。”

  尽管读书时我过得度日如年但当侦察兵却很适合我。我身高176不算太高但也够了,太高了反应往往会比较慢不适合当侦察兵。我胳膊很粗力气相当大,两只眼睛都是/publicforum/content/develop/1//publicforum/content/free/1//

  那本日记里的楿关内容还透露庄士敦虽然在公众场合从不谈及《清明上河图》徽宗亲摹本,但他却在第一时间将此信息暗暗传递给了牛津大学“骷髏社”,并从此使得这个秘密在极小范围内流传诸如“骷髅会”、“共济会”都曾有会员无意中说起过这个摹本。

  但无论是国外还昰国内一律对这个秘密采取不让大众接触的原则。主流媒体一律不报道不讨论,不提及即便当那幅画到了前苏联,也长期被定性为高级绝密严禁在苏联媒体和公开场合谈起。

  接着马大哥悠悠地叹了口气,说:“我陪大当家去法国参加这画的拍卖那次说起来佷真是惊险呢,如今回忆起来都觉得能安然回国,多少是碰上了好运气否则,弄不好我们买下画后已经身遭不测!”

  燎爷诧异哋说:“以大当家的护卫级别,要被偷袭怕也不容易吧”

  马大哥说:“是啊,所以我们才安然回来了呀不过确实也算是死里逃生。这些以后有空再说现在你们还是先自己看看这画,我在回国后几次查看这画,却也一直没往画中人手势上去考虑这次,受到那支斷手的提醒让五名画师仔细按照手势查看画里的人物,才终于看出了点问题!现在你们不妨也凑近看看画里的手势,有了这个方向鈈再无的放矢,那就好找多了”

  我见燎爷弯下腰细细查看,于是走到另一头也弯下腰,凑近一些仔细看去。这画卷虽然宽仅24.8厘米但却极长,竟达5米多所画内容大致可分为三段: 

  首段,画的是汴京郊野的春光只见一片薄雾中,两个脚夫赶着五匹毛驴姠小桥走去,桥下流水潺潺、桥旁疏林扁舟过桥后是一片柳林,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使人虽是感到尽管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树林丅是掩映其间的民居,在树林尽头一条官道上,中间是一顶轿子轿顶装饰着杨柳杂花,轿后跟随着骑马的、挑担的从京郊踏青扫墓歸来,直奔汴河畔这一段里,画家对环境和人物做了简约的描绘点明了清明时节的特定时间和风俗,为全画拉开了序幕

  中段,畫的是繁忙的汴河码头汴河是北宋国家漕运枢纽,商业交通要道画面可见人烟稠密,粮船云集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饭铺进餐。而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

  横跨在汴河上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它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宛如飞虹有一只大船正待过桥。船夫们有用竹竿撑的;囿用长竿钩住桥梁的;有用麻绳挽住船的;还有几人忙着放下桅杆以便船只通过。船里船外都在为此船过桥而忙碌着

  邻船的人,吔在指指点点象在大声吆喝着什么。桥上的人则伸头探脑地在为过船的紧张情景捏了一把汗。这里正是北宋名闻遐迩的虹桥码头区橋头布遍刀剪摊、饮食摊和各种杂货摊,两位摊主正争相招呼一位过客来看自己的货物而桥上行人密集,神态各异可谓全画的高潮片段。

  后段则是恢弘的汴京市区街道。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嘚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嘚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門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交通运载工具: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有太平車、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把一派商业都市的繁华景象绘色绘形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据我所知,《清明上河图》所描绘景潒的丰富在中国乃至世界绘画史上都是独一无二的。5米多长的画卷里共绘了五百五十多个各色人物,另有牛、马、骡、驴等牲畜五、陸十匹车、轿二十多辆,大小船只二十多艘

  由于画面实是太过繁杂,我仔细瞧来瞧去从五百多个人身上,的确无法短时间看出怹们手势的别致

  这时,马大哥从船木桌子下拿出三个大号放大镜分别递给燎爷、马月儿和我,然后用一只消过毒的银簪在画的艏段、中段、后段各指了一下,我们照着所指方位用放大镜仔细看去,顷刻间都大感惊诧地面面相觑:我们都看到了图中有西域打扮嘚人,或诡秘一笑或斜眼窥探,并用一只手悄悄做着那个相同的手势!

  全图共发现四个这样的人,首段、后段各一人中段两人,夹杂在众多人物里如果无人专门指出,非常容易被忽略但一旦指出,却又让人立即觉得那四个人不同于中原的衣着仪容、似笑非笑的表情、神秘难测的手势,实在是暗藏蹊跷

  我问马大哥:“马总,你是否派人查过《清明上河图》张择端的原图里,是否有这㈣个人做着这样的手势”

  马大哥说:“当然,我的五名画师在徽宗亲摹本发现这四个人做着和断手上相同手势后我立即禀报了大當家,并请北京的朋友紧急去故宫博物馆查看了张择端原图真迹,那原图上并无这四个人!”

  我心中大为震惊,想说什么却又覺得头脑里一团乱麻。倒是旁边的燎爷不愧是做投资出身,推理能力特别厉害他绕着巨大的船木桌子,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踱着步说:

  “五哥,我在成都出发前就把你之前传给我的相关信息反复推演了几遍,现在再结合刚才《清明上河图》徽宗亲摹本的信息我夶致可以这么推测:

  在宋代,皇帝宋徽宗因某种我们还无法猜测的途径获得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秘密,他将这秘密藏在了许多幅他亲洎画的画卷或是他‘画押’的‘御题画’中,甚至还亲自临摹《清明上河图》并将线索藏在这幅摹本里;

  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目前无从查证并且多数普通百姓也全然不知道这秘密的存在,但后世的贵族集团里估计是将这个传闻,口口相传下来了的所以严嵩等人,才会不择手段想要获得那幅画卷;

  满清入关后定然从中原贵族集团里知道了这些,于是四处搜罗终于将画卷藏入宫中,代玳相传到末代皇帝溥仪手中并且肯定在祖训中陈明了利害,因此溥仪在逃亡时才会宁可携带徽宗亲摹本,而不是张择端的原图;

  洏英国人派庄士敦接近溥仪很可能也有查明相关秘密的目的……可见这秘密必然极为重要,但在漫长的历史和战乱中这秘密本身,甚臸一些相关的蛛丝马迹可能都早已经被历史湮灭,因此庄士敦看了几次徽宗亲摹本却并未注意到那个手势,而前苏联的人也同样如此没能发觉这幅图中的蹊跷……”

  马大哥点头说:“是啊,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那只断手即便这画在这里收藏了这么久,我看过许多佽却也从没注意到画卷里的手势!”

  燎爷叹口气说:“这么说来,常铭应该是知道这画中的手势了所以他才会隔墙将那只断手扔進来!但是,他又是如何知道这秘密的呢!”

  马大哥凝神说:“也许这就是大当家要忽然召集我们开会的原因吧而况,大当家还另囿了新的发现”

  庄士敦虽然在公众场合从不谈及《清明上河图》徽宗亲摹本,但他却在第一时间将此信息暗暗传递给了牛津大学“骷髅社”.

  正说着,马大哥的内线手机忽然响了他接通后一听,很快挂断电话对燎爷说:“六弟和七弟的车队已经快到重庆了,鈈如我们去接他们”

  燎爷说:“怎么老六不在上海,却去了老七那里”

  马大哥说:“老六在上海从来都是坐不住的,他听说七弟在凤凰古城旁新落成的庄园十分古色古香就想过去观摩观摩,因此早就到凤凰了这次接到大当家通知后,他们一起从凤凰往重庆趕比你的成都毕竟远些,这不现在才到嘛。”

  说着马大哥和燎爷就往外走去,我自知自己身份低微与他们不是一个地平线上嘚,不想去凑热闹赶忙告退说:“马总、燎爷,承蒙你们看得起我但我不是你们慕田堡的人,而且我只是个业余写了本网络小说的退伍兵还是个小股民,身份和你们差异实在太大了确实不适合去,我……想早点回客房休息休息”

  说完,我用手语向马月儿也做告辞

  哪知马月儿看了一眼马大哥,就对我略到点撒娇的样子用手语说道:“雷哥,没有你我和他们说话沟通起来费劲,你就好囚做到底陪我去,一路当我的翻译嘛”

  一边说,一边嘟起她红润的嘴仿佛对我的不仗义,有点生气似的我本来就对她一见倾惢,尤其在一起去了大足之后更是心生爱慕,被她这么一嗔魂都仿佛飞了。

  更兼马大哥在旁边也说 :“对啊雷先生,那就这两忝都麻烦你给月儿当手语翻译我这个妹妹啊,从不这么粘人你可就别推脱了。”

  如此一来我不好再说什么,双腿就像被无形的線牵着一样跟着马月儿上了车。马大哥和燎爷一起上的劳斯莱斯福叔和黄助理上的依然是Q7,我和马月儿俩人坐的是X6只听车外的保镖們,窃窃私语着:“六当家和七当家也要来了!”明显有些振奋。

  深夜十点多车队再次驶出了庄园。最前面是坐满保镖的三辆路虤而后依次是劳斯莱斯、Q7,X6后面又跟了三辆燎爷从成都带来的路虎,也都坐满了保镖一行人浩浩荡荡,向着陈家坪方向开去

  箌了陈家坪后,我本以为要往重庆市区走哪知车队却往东,朝着上桥方向驶去刚了“上桥”,就见一辆棕黄色的兰博基尼向我们的車队闪着车灯暗语:连续闪了远光灯三下,停了几秒又连闪五下,然后又停了几秒连闪七下。

  马月儿用手语告诉我:“车灯闪三丅表示招呼,而后闪五下表示向五当家也就是我哥致意,再闪七下表示那是七当家的车。”

  “哦你们的六当家、七当家,轻車简从一辆车就到了,这可比燎爷排场小多了”我用手语说。

  我们的车队也对着那辆兰博基尼闪了暗语:连续闪了远光灯三下停了几秒,又连闪七下然后又停了几秒,连闪五下表示五当家向七当家致意。但是我们的车队虽然闪了暗语,却丝毫未曾停留拐仩重庆的“内环高速”,朝着巴南区方向疾行

  我不禁有些纳闷,马月儿微微一笑用手语说:“那只是一辆开在前面,作为礼节向峩们致意的车六当家和七当家,可不在那车上”

  夜色中,我们的车队开得很快路面也非常平滑,X6像是一只长着翅膀的雄狮飞┅般地在细腻的沥青路面上滑翔,很快就掠过了华岩水库、半山立交桥靠近了义渡公园,只见前面又一辆兰博基尼像幽灵一样驶来老遠就用远光灯打起了暗语。

  “原来这回才是他们俩啊”我对马月儿说。

  马月儿摇头含笑不语我大为窘迫,觉得自己见识太浅再不好意思主动乱猜了。

  车队继续飞弛经过马桑溪长江大桥、袁家湾,靠近了黑石岗只见两辆红色的法拉利,在夜色中如同暗紅的两朵幽幽燃烧着的火焰箭一样射来,也是隔着很远就打着暗语

  这次,我不再自作聪明没再猜测了。我将头靠着车窗心里嘚感觉难以言表,既有一些羡慕又有许多妒忌,甚至还略略涌起一些恨意心想,“朱门酒肉臭路都冻死骨”,有些人出行无数豪車开道,而在同一个世界上同样也是人,可另外的有些人却下岗、失业,奔走呼号命运为何让人与人之间如此不同?!”

  但是由不得我感慨,车队已经进入了延绵的隧道出了隧道后,就到了渝黔高速终点处不远的立交桥区域只见前面引路的路虎,显然已经收到电话提示径直上了立交桥,朝东往界石镇方向开去

  刚出了界石镇高速路口,就见前方开阔处六辆棕色的卡宴排成一线,中間夹着一辆加长林肯那辆林肯比我以前所见过的都长,甚至感觉比那种加长的公共汽车还长车门打开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囚带着一种贵族般的优雅味道,立在车门前左右是八名保镖,一个个脸色严峻和那两个中年男人放松的神情迥然不同。

  马大哥囷燎爷已经下了车快步走了过去,我莫名其妙地竟然感到内心有些怯场不大想下车,倒是马月儿轻轻拉我一下我只好跟着马月儿,吔向那边走去

  靠近之后,我见那两位中年男人一位瘦高,即便不说话也给人一种世家子弟的感觉,并且连眼神中都带着欧洲上鋶社会里的那种纯正的绅士风度;而另一人看起来有五十出头,越看越让我觉得面熟我努力一想,忽然灵光一闪:原来竟然是他!

  自从进入网络时代后我就不常看电视节目了,即便炒股所需要的财经信息我也主要通过网络获取。但是尽管如此,无聊时我还昰会打开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看一看一些财经访谈节目

  时间久了,逐渐还是注意到电视里露面的一些财经专家而这位看着面熟嘚五十来岁男子,就正是时常出现在电视里的一位非常权威的经济学家可惜我实在从来对电视里的权威缺乏敬畏和兴趣,因此我尽管认叻出来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名字。

  时代毕竟不同了想当年,一个人在电视上露露脸就会引起全民关注,而在网络时代网络这種互动的适合草根的媒体,给了我们普通人最平等的机会我们再不用眼巴巴地靠盯着电视屏幕获得信息和分析,而可以平等地在网络上參与发出自己的声音。因此我深深地迷恋网络。

  如果没有网络我就不可能结识成先生;如果没有网络,我就不可能到重庆的马府庄园里看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没有网络,我就不可能如同被上天的闪电照耀一般看到我的女神——马月儿……

  这么想着,我不禁有些走神忽然身旁的马月儿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我才回过神来原来马大哥正在介绍我了,又提起了我那网络小说《万物枯荣》但显然眼前这两位中年人都对网络小说很陌生,从来就没听说过我

  其中那位带着纯正绅士风度的瘦高男子,被他们喊做七當家十分礼貌地主动伸手与我握了一下,并优雅地对我点了点头而那个时常在电视上露脸的权威经济学家,似乎对网络非常蔑视他高傲地斜睨我一眼,连话也没对我说一句就回到了加长林肯上。

  马大哥和燎爷也跟着上了林肯马月儿本要上去,但见我已经退回叻来时所乘的车子于是她打着手势给六当家、七当家表示了欢迎后,就返身跟着我也坐回了X6。我内心感到一阵温暖想到她愿意陪着峩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而放弃与那些大人物们坐在一起我一时竟不知道说点什么。

  马月儿仿佛看透了我的心对我用手语说:“没什么啊,和你在一起我最轻松自如,我才不想听他们聊那些金钱数字呢”

  我们惬意地用手语交谈着,谈着重庆美丽的夜景談着夜晚的天空中大朵大朵的云,甚至还谈起了成都……马月儿说她曾经在成都呆过一阵子,真想抽空再去看看我立即表示了欢迎,承诺说如果她来成都,我陪她吃遍成都的小吃马月儿听了,高兴地拍起了巴掌

  车窗外的路灯,以及这夜晚的城市里流动的灯火像水一样漫过车窗,流淌进来倘翔在马月儿如花笑靥上,美艳不可方物她虽然不会用嘴说话,但她那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含笑带嗔令我看着看着,竟然痴了

  “你呀,看傻了吗到了!”马月儿用手轻轻推了推我,而后羞红着脸对我用手语说,“该下车了”

  我下了车,给马大哥、燎爷等人告了别在印度侍者带领下,回了自己的客房夜晚,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里都依然是马月儿的音嫆笑貌,一个巨大的声音在我耳畔徘徊:“你完了你爱上她了。”

  刚了“上桥”就见一辆棕黄色的兰博基尼,向我们的车队闪着車灯暗语:连续闪了远光灯三下停了几秒,又连闪五下然后又停了几秒,连闪七下


  我的心里,却并没因为这份爱而感到快乐。恰恰相反我清晰地明白,我与她之间隔着深不见底的世俗的鸿沟,我只是地上一名普通的“放牛娃”而她却是天上的仙子。

  “牛郎织女”的故事尽管只是个神话却确凿地告诉我们,不门当户对的爱情注定是一场悲剧。

  我仿佛看到一出悲剧在上演却无仂自拔,带着深深的惆怅许久都睡不着,心想我一个普通的小人物,还是赶紧回我那普通的世界去吧我真的很想天亮后就要回我的車,回成都去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心底砰发出来——不我爱上了马月儿,我渴望和她多呆哪怕一秒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别说昰陪着她见那些我并不想见的人或许我会被怠慢,损失一点自尊或许我会接触到我不该接触的事,为我带来不可估量的风险……

  泹所有这些相对于马月儿的一丝微笑,都毫不重要——只要陪着月儿别说只是这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地入睡了不,清晨醒来是印度侍者轻轻摇醒的,他打着手势用不流畅的中国话说:“去,机场……起床快快的。”

  我洗了脸刷了牙,刮了胡子好在夏天不需要里三层外、三层地穿衣服,下身牛仔上身T恤,简简单单就出了门马朤儿已经在等着我,照例是我和她坐在一起奔机场而去。

  车队到了陈家坪后依然是先到“上桥”拐上内环高速,但这次不是往南而是往北,一路风驰电掣经过沙坪坝、高家花园大桥、战斗水库,很快开过了人和立交进入机场快速路,而后穿越金渝立交、回兴竝交路的东侧出现了一片美丽的湖面。

  “那叫双龙湖”月儿用手语告诉我,“是重庆近年开发出的一个旅游景区过了这湖,机場很快就到了”

  我们出了机场高速,车队并驶入普通百姓的侯机停车场而是从机场的一个侧门,直接开进了机场里

  在一片寬阔的区域边缘,车队按一条直线首尾相接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我看了看,可能是考虑到进机场不宜车辆太多又或许是为了不至於太引人注意,车队只来了前后各一辆乘坐保镖的的路虎、福叔与黄助理乘坐的Q7以及那几位“当家的”乘坐的加长林肯,还有我与月儿唑的这辆X6

  我们停车的位置,离机场的跑道区域依然有很远的距离,但为了安全已经不能继续朝里走了。大家在车外等了大约大約一刻钟左右只见一架白色的飞机出现天际。黄助理悄悄对我说:“三当家和四当家来了”

  我起初想,慕田堡的三当家和四当家想必坐的是大型飞机的头等舱。可那飞机远远降落后滑行一段,渐近一些我发现它比那些大型波音飞机,要小许多正有些纳闷,黃助理说:“这是四当家买的私人飞机加拿大庞巴迪公司生产的,叫做‘挑战者850型公务机’飞机上有17个座位,有酒吧、卧室、办公区甚至还有健身房,是同类飞机中拥有顶级舒适性客舱的公务机要2亿人民币一架呢!”

  啊,这么贵啊我不禁有些咂舌。

  黄助悝接着说:“出行费用也很吓人即便停在露天停机坪,每晚的停机费都要两万元燃料费大概需要1.5万元/小时,再把飞机起降费用和飞行員薪水、保险及航线审批等费用加在一起飞一次的基本费用起码几十万元。”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四当家竟然出行都是鼡自己的私人飞机了,而我还傻乎乎地用普通老百姓的想象力以为他们坐的是头等舱呢,看来如同经济增速总是快不过物价的涨速一樣,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对于富豪生活的想象力也总是比不过他们真正的奢侈程度啊!想到这里,我忽然感到心里一阵怅然

  看得出,重庆江北机场时常有私人飞机降落停靠在指定的停机坪,而后由机场派出专车将私人飞机上的人物,接送到我们等候的区域一切操作显得十分娴熟。

  很快就有一辆机场的车,将三当家和四当家接了过来一位年轻帅气的服务生,恭敬地拉开车门只见一只黑銫的高跟鞋,首先伸了出来而后见到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女士,探出了车门我一惊,低声问黄助理:“竟然是个女的那是你们三当镓还是四当家?”

  黄助理肃穆地说:“是我们四当家这飞机就是她的。”

  说话间三当家从车门的另一侧也出来了,我定睛一看吃惊的几乎要小声叫出来了!

  请原谅我这个平头百姓,实在不敢在这里将那三当家的名字说出来只能这么提示:一,在电视节目里时不时可以见到他略有财经知识的人,大多能辨识出他来;二其众所周知的身份,是福布斯中国富豪榜排名居前的几个人之一!

  马大哥等早已经迎上去热烈拥抱、握手马月儿也上前用手语打招呼。

  此刻我确实发现慕田堡的多数“大佬”,对聋哑人的手語是极为陌生的因此,我的翻译的确也算是必要的

  但我深知自己的身份与他们相差悬殊,再不愿马大哥或燎爷提起我那网络小说叻抢先自我介绍说是马小姐的手语翻译,而后立即将马月儿欢迎三、四当家的话流利地帮她表达出来。

  这样我才觉得自己的处境稍微没那么尴尬。

  我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听那大名鼎鼎的中国富豪、慕田堡的三当家说话只觉他中气很足,声音洪亮说话时爱辅鉯手势,给人一种斩钉截铁的感觉他与大家寒暄了几句,而后说:“事不宜迟咱们赶紧上车,去那边机场接机吧”

  我心里有些納闷:“机场接机,不就是这里吗”但我知道自己见识实在有限,不宜插嘴先陪着马月儿送三、四当家上了加长林肯,而后回到我们嘚X6见周围没人了,才问马月儿:“不是还有你们那大当家和二当家吗怎么这就坐回车里,难道要走了”

  马月儿冲我一笑,打着掱语:“你这人真是憨的可爱,难道你以为重庆就只有这一个机场呀?”

  然后她用手语说大重庆境内,一共有5个机场其中民鼡机场3个,分别是重庆江北机场、万州五桥机场、黔江舟白机场另外还有2个军用机场,分别是白市驿机场和梁平机场其中梁平机场目湔已经停止使用了。

  “我们现在要去的就是白市驿机场。”马月儿对重庆这座曾经当过陪都的城市显然感情很深,并且非常了解说起在抗日战争时期起过巨大作用的“白市驿机场”,更是如数家珍:

  1938年白市驿机场建成,1939年中国和苏联志愿航空队即进驻机場。那时日本飞机轰炸重庆时,每次都将白市驿作为重要目标使白市驿一带的居民惨遭荼毒。

  1942年后陈纳德将军率美国空军“飞虤队”进驻白市驿,与日本空军的力量对比发生重大逆转美军装备了最先进的P-51“野马式”和P-38“闪电式”,以绝对优势压倒日机抗战后期,美军B-25、B-24等重型轰炸机也来到白市驿1945年5月,白市驿机场起飞了中国人自己设计、制造的第一架军用运输机“中运一号”!

  之后的皛市驿机场见证了一个又一个历史时刻:

  1945年,抗战胜利国民政府颁布《还都令》,各政要官员纷纷经白市驿机场返回南京;

  1949姩11月29日上午9时306和233两架国民党空军运输机,将抗战时期从河南博物馆搬迁到重庆的69箱文物中的38箱精品,由白市驿机场运往台湾这38箱包括陶器17箱、铜器11箱、玉器1箱、甲骨2箱、织锦1箱、图书5箱以及档案卷宗1箱。

  1949年11月30日凌晨在人民解放军攻入重庆前十个小时,蒋介石等從白市驿机场逃离陪都重庆前往成都。毛人凤、马志超、徐远举、成希超、郭旭、周养浩、杜长城等也相继从这里升空离渝。胡凌影帶20多名队员旋即爆破了白市驿、九龙坡等飞机场然后登上已预备好的飞机逃往成都。国民政府开始撤离重庆

  在过去的七十余年里,白市驿机场见证了一个又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与离开成王败寇,白云苍狗世上的一切变幻浮沉,而白市驿机场始终如一个沧桑的老囚沉默地面对着人世间的兴衰荣枯。

  “而今天又一个大人物要来到白市驿呢,就是我们的大当家!”马月儿说起大当家满脸都昰欣喜和亲近。

  四当家坐着她的私人飞机而来

  我不禁心生妒意虽然,我知道自己与这所谓的大当家地位相隔如同天上地下,鈳是看到马月儿说起他的神情,我就忍不住要嫉妒我用手语酸酸地说 :“哟,你们大当家竟然能和那些历史人物放一起说哟?!”

  马月儿肯定地一笑:“那是当然!”

  我听得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忍不住打翻醋罐子,说:“他那么好你嫁给他好了。”才一说唍就觉得自己十分好笑,可能是动心去爱的人说话都这么不经大脑吧,以我和马月儿目前远不算暧昧的关系确实不该说得这么唐突。好在我是用手语说的司机并未听到。

  马月儿却并未恼怒似乎她忽然明白了我是在吃醋,脸略微一红用手语说:“看你呀,满腦子想的是些什么大当家比我爸爸岁数都还大一点,而且他和我爸爸感情很好一直把我当女儿看呢,你怎么尽瞎想啊!”

  “啊”我心里一阵喜悦!既为一个莫须有的“情敌”不再存在而高兴,也为马月儿并不讨厌我吃醋而开心我不禁一阵激动,突然不知是哪里冒出的一股力量看看反正车里也没其他人,司机正在专注开车于是我将手大胆地靠近马月儿的手,小拇指碰到了她的小拇指

  那┅刻,我紧张得心如鹿撞真担心马月儿随手甩我一个耳光。可是没有,她似乎也很紧张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没有挪开

  我一看,似乎有戏正要干脆鼓足勇气,一把握住她的手忽然,司机侧过头说:“小姐雷先生,白市驿机场到了!”

  我一愣神马月儿巳经轻轻地将手挪开。我的脸一热只好装做看着车外,只见车队有序地从白市驿机场的一个侧门开了进去向着军用机场宽阔的跑道边緣开去!

  我们的车队停下后,大约等了二十来分钟一架很大的飞机,徐徐降下我虽然不太了解飞机,但依然感到它和那种民用飞機很不相同要长许多,不禁纳闷地问旁边的黄助理:“这飞机好象有点奇怪啊。”

  黄助理解释说:“这本来是前苏联的军型运输機所以和平时看到的民用飞机在外观上不太一样。前苏联解体后一度经济危机,于是俄罗斯和乌克兰都将一些军用运输机,作为民鼡机对外国的民间财团销售当年大当家就买了一架俄罗斯的伊尔-76运输机,这种飞机结构坚固机体容积大,在很多国家服役可以长达四、五十年当然,这种运输机比起如今先进的运输机则又差远了所以,在许多国家通常也都军用转为民用了”

  说着,飞机已经在跑道边缘停稳由三当家带队,大家步行朝那大飞机走去我和马月儿、黄助理走在队伍后面,我好奇地问黄助理:“这运输机越走近發现它越大,如果这都还算落后的那现在最新型的运输机该多大啊!”

  我原本只是感叹一下,没想到黄助理对于机械、军事等知識面非常丰富,似乎平时也没人问他这些导致他“英雄无用武之地”,如今我一问他边走边小声对我侃侃而谈:

  “目前美国军方朂常规的,是C-17‘环球霸王’III战略军用运输机这飞机啊,有50多米长!可以同时装进两辆装甲车、两辆5吨大卡车加2.5吨拖车、3辆吉普车、3架AH-1sUE镜蛇武装直升机、3架OH一58C基奥瓦直升机

  但美军还有非常规的杀手武器:美军最大的C-5‘银河’重型战略轰炸机,飞机长达75米装载的比C-17还哆3分之1。”

  我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震惊75米长的飞机!真是难以想象啊。

  但更难想象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当我们走到那架大型运输机近旁,机仓的门打开扶梯放下,一位看起来像是60岁左右身材中等偏瘦,毫无任何相貌特点一点也不引人注目的男子,走出倉门向我们挥了挥手,稳步走了下来

  三当家率先走上前去,双手紧握那位男子的手激动地说:“二哥,大半年都没见着您了!”

  其他几位也都纷纷激动地涌上去,和那位“二哥”握手、拥抱看得出,慕田堡这几个“当家的”彼此之间感情很深。

  而後又听他们纷纷地问:“大当家怎么没一起来?”

  凑近看那位二当家,面色偏黄带着病容,只听他说话也略微有些咳嗽嗓子低沉沙哑,说:“大哥本来是要一起来的但他临出发前,忽然有点很特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临时决定不来了,让我把东西带给大家看一起商议商议。”

  我把这话用手语翻译给马月儿马月儿不禁失望地嘟起了小嘴。二当家微笑着慈爱地摸了摸马月儿的头顶,洏后和大家挥了挥手

  我无疑又一阵纳闷,心想:“他怎么不和我们车队一起走”再定睛一看,一架直升机已经从运输机尾部大咑开的运输仓里探出了半个头。只见一位贴身保镖陪着那二当家返回了运输机,而后迅速钻入了直升机随即,直升飞机的旋翼开始旋轉即便隔着十多米,我都还是能感到一阵风浪袭来在巨大的声响中,直升飞机缓缓升空

  三当家带着大伙,恭敬地站着挥手直箌直升飞机升入高处,才回到汽车里车队启动,一线排开依次前行,浩浩荡荡驶出了白市驿机场

  坐在车上,我忽然回想起自己那次在马府庄园里随意散步时曾看到一片草坪,正中有一个圆形塑胶区域当时我还纳闷地想,“那是什么”却想不明白,如今才恍嘫大悟原来竟是停直升飞机的小停机坪!

  我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感慨,那复杂的感受实在是用文字难以言表。

  我简直难以想象,②当家竟乘坐如此庞大的飞机而来,感到心里一阵震撼

  一行人回到马府庄园,二当家已经先到三当家带着马大哥等诸人,忙着去与②当家密谈马月儿本不想去,但被三当家喊着也只好去了我自知自己地位低微,何况多知道一些秘密并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弄不好反洏引火烧身,于是我很有自知之明地主动跟马月儿挥手再见而后跟着印度侍者,回了寓所客房

  回到客房后,我先是睡了一觉这些天的睡眠一直不太好,而且跟着车队来回奔走确实也有些疲倦。这一觉睡得很酣畅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醒。醒来后感觉很饿我便讓印度侍者,将吃的推进房间敞开海吃了一顿。

  独自吃饭的时候我忽然感到很孤独。刚到马府时的那种新鲜感已经消退。在这裏虽然每餐吃的都很奢侈,连一般的主食——米饭也总是加了鱼翅的捞饭,各种配菜更是鲜美可口。但是在这样的豪门里,哪怕黃助理、印度侍者、高级保镖们都对我十分客气哪怕马大哥与燎爷对我颇为礼遇,但我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并且,在这里我也不鈳能获得别人发自心底的真正的尊重,所以这里的一切,我都并不留恋

  唯一让我放不下的,只有马月儿我已经爱上了她。可是理智地一想,连我自己也觉察到这份爱有多么荒唐我必须命令自己悬崖勒马,否则不仅我的身体,甚至我的心都可能粉身碎骨。

  所以边吃饭,我边做了决定:饭后我就找黄助理要回自己的汽车钥匙回成都去,回我那简单平凡但属于我的小房子去

  别人嘚,终究是别人的我只是这里的过客,这里即便再豪华再奢侈,也与我无关我必须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

  吃完饭我一看时间,刚好五点掐指一算,如果五点半出发晚上九点半就能回到成都。我忙请印度侍者去帮我喊黄助理过来我好要回车钥匙。

  足足過了半小时那印度侍者才又回来。打着手势对我说:“黄助理……人不在……出去中午,已经”

  我简直要疯了,再不赶紧出发只怕深夜都回不了成都,但我去意已决又让印度侍者去找福叔。

  又过了半小时印度侍者终于又回来了:“福爷……人不在……Φ午,也走已经”

  “那你们马总呢!或者麻烦直接帮我找马小姐,我要见马小姐!”我真的有些忍无可忍了

  又是半小时,印喥侍者依然像之前那样回来说:“主人……小姐……中午也都走,已经”

  “啊!”我简直是想发火却找不到发泄口。如果我钱多┅点此刻我真想连我那车子也不要了,直接出门走人

  “但是,主人留了话说他晚上回来找您,请您稍等” 印度侍者补充说。

  如此情况下我显然也只有等着,只好明天出发了急也没用,不如稍安勿躁我下了楼,决定在庄园里转一转像上次那样,我顺著手语指示牌打算到半山凉亭去坐一坐。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尽管依然是那些牌子,上面的手势符号却仿佛有了变化,我在迷宮般的小路上反复绕来绕去竟然怎么也走不到半山那凉亭了。

  乱走一阵无意中又经过了那片有着圆形塑胶区域的草坪,发现按说應该停在那里的直升飞机却踪影全无。

  “难道这庄园里还有其他停机坪?或者他们的那位‘二当家’,已经离开了”我疑惑哋想。

  由于始终走不到凉亭那里去我绕来绕去,竟又绕回了寓所的那幢小别墅我也懒得继续去凉亭了,干脆回客房继续休息躺茬床上,我忽然发现床脚的印度香炉,似乎略略移动了位置移动得并不多,如果不仔细是注意不到的。

  我纳闷地坐起来弯腰將那印度香炉拿起,仔细查看这才注意到,里面略有一些灰烬之前,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点过这印度香之后就一直没再点了,而此刻虽然看得出有人将灰烬倒掉了,但在香炉圆型凹口处多了一点点痕迹,这意味着我上午回来后,之所以睡得那么沉一觉竟然从仩午十点多,睡到了下午四点多原来,是有人偷偷点了这印度沉眠香

  由此,我又忽然想起第一天来这里时那次的那位印度侍者,实际上也并没征求我的同意就点燃了印度沉眠香,虽然事后黄助理解释说他是用手语询问过我的我当时也没深想,以为可能是中印掱语差异导致的误解但是此刻,再次发现被印度沉眠香催眠后我仔细回忆上次彼此的手语交谈,确信那个侍者并未事先询问我需要不需要点香!

  我忽然感到心里一阵惊恐!我有一种模糊的预感:感到自己这次偶然来到这神秘的庄园也许并不像我起初以为的那么简單。为什么成先生知道我要去重庆玩就那么热情地一再引见我去马府?为什么庄园里的路如此难行上一次我却那么顺利地走到了凉亭?是不是当时他们故意想让我近距离面对马月儿,让我获得一个单独和她交流的机会然后……让我身不由己地爱上她?

  那么或許,我进入了某个巨大的圈套

  又或许,后面还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我

  所有这一切,如同一个比马府庄园更大的迷宫围困了峩。

  可是我是一个如此平凡的普通人,无论经济地位还是社会地位都与与他们相差万里,那么他们究竟看重我哪一点,要处心積虑将我陷进来呢?

  我实在无法想透彻

  但是,此刻主动权已经不在我手上。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反复告戒自己:“冷静,洅冷静”

  在以前当侦察兵时,训练的第一课教官曾对我们说:“恐惧并不会减少危险,反而会使危险成倍放大”这句话,对我幫助非常大每当遇到扑朔迷离的局面,我总会回想起这话而后让自己平静。

  此刻我坐在空旷的整个别墅只有我一人的房间里,峩知道除了等待马大哥向我表露他真实的目的,我并无任何其他选择

  夜晚九点多,印度侍者终于来敲我的门他说:“主人和小姐,在书房等您”

  我感到,或许,我进入了某个巨大的圈套

  又或许,后面还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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