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歌剧院卡门时长

解说:新版《卡门》由中国、英国、法国、美国、比利时5个国家的艺术家联袂演出。其中包括服装师、舞台布景师、演员等等,这部剧的布景累计共有4000多平方米,几乎相当于一个足球场的面积。这个舞台有5米多高,要保证上面能站上十几个成年人,对于舞台置景来说也是非常困难的,又要结实,能保证安全性,又要减轻重量,能保证它灵活的移动,值得一提的还有,全剧1000多件道具,件件称的上是“高度仿真”,将真实还原19实际塞维利亚城的很多细节。

弗兰切斯卡·赞贝罗:我认为要考虑艺术性和安全性,你希望所有人都做到最好,那你就要确保他们在舞台上安全放心,这样人们才可以尽情表演。

解说:除开舞台布景和道具,服装也是让人啧啧称叹,《卡门》全剧共176个人物,服装多达近300套,且每一套服装几乎都没有重样,制作工艺十分考究、复杂。剧中无论主演还是群众演员,每个人从里到外的“行头”都有20到30件,“女一号”卡门的服装,充满着波西米亚式的活力与风情,韵味十足。与此同时,剧中还有76顶帽子,多达20多种款式,全部从伦敦专业时装店“高级定制”。有趣的是制作《卡门》服装所用面料,大部分都是在北京的批发市场里“淘”来的。

弗兰切斯卡·赞贝罗:都是在这儿制作的,所有的300套服装,4套完全不同的布景,都是在这儿制作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中国制造。

解说:此次《卡门》演员由“国际组”和“华人组”,两组演员交替演绎。其中“国际组”饰演卡门的克里斯汀·查维茨,从18岁起至今已经是第27次饰演卡门。2004年,她曾来华在一场音乐会上演绎《卡门》中的片段。“华人组”演员由梁宁,莫华伦等联袂组成了华人艺术家的最强力量。其中梁宁在1985年就出演了中国的第一版《卡门》,算得上是中国饰演卡门最好的艺术家。在谈及哪个组演得更好时,导演很巧妙的回答了我们的问题。

弗兰切斯卡·赞贝罗:没有什么不同,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工作,它不是像我们这样做,他们那样做,我认为,我们都围绕作品一起工作,我们都想讲同样的一个故事。

解说:值得一提的是此次演出的群众演员,全部由中国演员担当,这也是国家大剧院,第一次组织如此众多的群众演员进行演出。其中有很多一部分都是孩子,在彩排当中,由于群众演员与导演的要求有一定的差距,所以延缓了彩排的整个进程。

弗兰切斯卡·赞贝罗:我明白,他们确实没有很多的舞台经验,我觉得他们都学到了很多,做了很多出色的工作,所有这些孩子们太好了,我爱他们,和他们一起工作很棒。而且他们非常愿意和希望做的更好,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帮助国家大剧院创建它的剧团。

《卡门》中国排演因文化大革命爆发停止

解说:除开舞台上的精彩表演外,在乐池里演奏那些经典旋律的,是来自国家大剧院的管弦乐团。在着名指挥陈佐湟的带领下,这些旋律非常优美的回响在国家大剧院,而这些旋律为何能引起中国老百姓如此大的共鸣呢?

周瑛琦:1980年,歌剧《卡门》作为中法文化交流的一个项目,由法国着名的歌剧导演,勒内·泰拉松带入中国,当时呢随泰拉松来华的还有一大批的法国歌剧方面的一些专家、指挥等等,双方一起合作,排练了第一个中文版的《卡门》,将所有的歌词呢翻译成中文,并用中文演唱。由此呢,中文就成为世界上演唱《卡门》的第二十五种语言。1982年《卡门》第一次在北京天桥剧场演出,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创下了连演22场,场场爆满的演出盛况。同时呢它也荣获了1983年夏尔·科罗学会评审团颁发的“二十世纪唱片资料国际大奖”。自此以后呢,这个中国的艺术家们频频将卡门的故事,以各种的形式搬上我们的大舞台,中央歌剧院和上海歌剧院,两大国内专业的歌剧院团,将《卡门》作为常年演出的必备节目,而各交响乐团也在迎春音乐会上经常演奏《卡门组曲》,可以说卡门是中国观众最熟悉的歌剧人物。每当《斗牛士之歌》雄壮的音乐响起的时候,全场的观众都会不自觉地,一起有节奏地鼓掌起来。

解说:从1920年开始,中国有很多从国外学习音乐的音乐家,陆续回国,他们带回了很多西洋音乐,其中就有歌剧。他们在繁华的上海开始演绎这些作品。而这些作品当中,有一个就是《卡门》。这是《卡门》第一次在中国亮相,但因为当时的中国对于西洋音乐非常陌生,再加之社会的动乱,以及这些演奏都是极小范围的演奏,所以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力,这些高雅艺术和当时的老百姓,也没有任何的关系,直到新中国成立后,西洋音乐在中国的传播才慢慢好转。

刘诗嵘(中央歌剧院原副院长):解放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那么国家的文艺团体,先是演我们自己的歌剧《白毛女》啊等等。那么培养了比较完善的这个歌剧演出队伍之后,到了1956年开始呢,就演出西方的歌剧名着,最早的有《茶花女》有《蝴蝶夫人》我记得1957年那个时候,还曾经打算演《卡门》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没有演,但是那个文革以前已经演了不少国外的歌剧名作了。

解说:1956年毛泽东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文艺界也开始复苏,前苏联带来了很多西洋音乐,以及歌剧在中国演出,中央歌剧院也开始排演西洋歌剧,虽然因为受内容限制没有排演《卡门》,但《卡门》整部歌剧,已经被翻译成了中文,并且很多交响乐团,开始演奏《卡门》的一些篇章。

刘诗嵘:五六十年代开始吧,有一些我们这个歌剧工作者和翻译工作者就有一种想法。就说呀,我们要翻译一批这个西方的歌剧名著,这个时候,《茶花女》啊、《费加罗的婚姻》啊,这个《卡门》啊,或者还有很多其他的戏吧,都已经翻译出来了。

解说:《卡门》翻译出来后,还没来得及排演,文化大革命爆发,中国歌剧界的从业人员全部解散。一部分人另谋职业,一部分转战样板戏,直到文学革命结束后,才恢复工作。1980年,随着中法文化交流的展开,《卡门》重新进入中国。

刘诗嵘:当时是这样黄镇部长到法国去访问,签订中法文化交流协定,其中有一个项目就是排演一部法国歌剧,当然黄镇部长他不能说我指定哪个戏了,就由中法双方的这个文化官员呢,来这个交换意见。这时候文化部对外司的有关的同志,跟我们商量,说是现在交流协定定了,要排一部歌剧,你们看哪一部法国歌剧好啊,我们说当然是《卡门》了。

为排戏 妇女可以坐在男人的膝盖上

解说:1980年歌剧《卡门》作为中法文化交流的一个项目,由法国着名歌剧导演,勒内·泰拉松带入中国,当时随泰拉松一起来华的,还有一大批法国歌剧方面的专家、指挥。与中央歌剧院一起合作,开始排练第一个中文版的《卡门》。

刘诗嵘:那中方也相对应的,你来一个导演,我们得有导演出来,一个是向你学习,一个是我们掌握我们自己的演员队伍更方便一些。指挥,法方的皮里松是很优秀的指挥,跟中国已经有交流的这个经验了,但是我们中国也派了我们优秀的指挥郑小瑛,一方面都可以独立的来指挥,同时郑小瑛也可以向皮里松学习。

解说:因为法国来的专家团队比较齐全,所以中方首要的任务就是挑选演员,挑选演员的范围,基本上是从恢复高考后,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中进行挑选,要求报名的演员必须要学会每一个唱段,然后进行统一试唱。评委由当时中央歌剧院的领导,和中央音乐学院的老师组成。

刘诗嵘:我们事先挑选好了一部分同志,学会了《卡门》的主要的音乐部分,然后呢,唱给法国的艺术家们听,他们的导演、指挥、声乐指导,主要是这三个人吧,他们来听,听了以后呢,选择,基本上差距不大。

解说:值得一提的是,当时经过中法双方的协定,此次中国版的《卡门》用中文进行演唱,目的是为了让中国的观众能听懂,因为当时中国的剧场是没有字幕机的,所以只能用中文演唱。

刘诗嵘:在五十年代我们开始演外国歌剧的时候,都是唱中文版,因为那时候,所有的歌剧演员基本上不会外文,而且从当时的文艺方针政策,我们唱很多外国歌,你《国际歌》也好,其他的任何各国歌曲也好,都得翻译成中文唱。所以呢唱中文版的歌剧,那也是顺理成章的。

解说:因为被挑选出来的演员,都没有什么演出经验,对《卡门》的理解也不是那么的深刻,所以为了更好的完成这个剧目,法国决定出资,让中国的主要演员,前往法国进行专业的培训,这个培训不光是观看法国演员如何表演,更重要的是感受法国的文化,因为当时中国的文化背景和法国的文化背景有很大的区别。

刘诗嵘:比如说法国的社会比较开放,中国的社会在哪个时候,80年代初,还是稍微的怎么说呢,封闭一点吧。所以那个导演很有意思,来给我们排戏的时候就问,说排那个群众场面,酒馆群众场面。他说如果让妇女坐在男人的膝盖上,在中国可不可以,我说要排戏的话可以。

80年代初文化部为《卡门》批八万经费

解说:除开文化上的差异,经济上也有一定的差距,中国版的《卡门》在舞台设计上,想做到法国那样的场景是很难的。当时的中央歌剧院也很难拿出这个经费。

刘诗嵘:他们也照顾到中国的这个经济状况,他们也知道刚刚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不是十分发达,所以呢,他们这方面也很体谅,他说你们是要豪华的,还是要写实的,这个里头就牵涉到有个经费问题了。我们说当然一方面从我们的风格要求,另外也从实际的经费出发,我们说我们当然要写实的。当时的制作经费你现在说出来,你们根本就不会相信,文化部一共批给了我们七万。这七万人民币还没有用完,就做了这么一个大戏的一堂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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