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电脑捐给希望小学谁捐赠的最多如果每班四台正好分给16个班 如果每班吧台可以分给几个 班?

总认为聂明宇不单纯是“恋母情节”,应该还有些自卑情结。聂明宇的自卑应该来自于青少年时期的经历,还有就是身体上的残缺。阿尔弗雷德·阿德勒提出,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自卑感,而自卑感在正确的引导下可以变成正能量,成为超越自卑、追求优越感的动力。但是,聂明宇在童年及青少年时期,父母受文革影响下放,上山下乡,自己和妹妹开始流浪、乞讨,受到周围人的嘲笑、排挤。虽说最后被刘振汉的父母收养,但心理问题应该不会受到正确的疏导。从而形成了一种病态的自卑感。从这里开始,也许就注定了聂明宇的悲剧下场,但这些问题也主要在于他遇到的了什么人,以及遇到的是怎样一些人。当然,这就属于宿命论的范畴了,所以在这里不做探讨。

研究表明,很多自卑的儿童都有自虐倾向,刻意让自己处在险境或困境之中。 而这种自虐的目的就是要向自己证明,父母心中是不是有自己、是不是重视自己,并且得到溢于常人的关爱,满足于那种优越感。聂和父亲的这次对话,正好证明了这种观点。当然,这次谈话站在聂的角度上是很让他失望的,这种自虐倾向在这里形成了恶性循环,聂只能把自己放在更为凶险的境地,来证明父亲心里是否有自己。所以,这次谈话的结果更加重了聂走向死亡的决心。

人在进行自我评价时,必须首先选定一个参照物。聂明宇的这个参照物应该是刘振汉,1、刘从小有父母的关爱,有完整的家庭。2、在聂父对待聂明宇及刘振汉的态度上:聂父为示清廉,从不在他的事业上帮忙,且常尽力撇清关系;而在刘振汉上学的事情上,却敢于开条子、走后门。这更加重了聂的自卑感,以及对父亲和刘的怨恨。

看这部电视剧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因为这部电视剧,喜欢上了陈道明,更迷恋上了聂明宇,这也是我所喜欢的为数不多的一个反面角色。有人说过,两个太相似的人会相互吸引,所以总是能在聂明宇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孤僻、沉静、冷漠。不过,也许,更多的还是和这个角色的惺惺相惜吧!

[这个贴子最后由冰天雪地在 10:28am 第 1 次编辑]

这个道叙最初的BBS么?~
现在我就将里面的美文转过来~
回首一下成长中感动过我们的那些文字~

《第一重奏--透视黑洞》

『一个数大无比的黑洞。』--张峰

宇宙里有数不清的黑洞,正如同片头那状似宇宙的意象与每一个映着剧中人物的小球体,不断被那巨大引力吸入。

随首集里对天都市这个高速发展的新兴都市作全览的序幕,一些关键角色也被逐个介绍上台。在看似松散的调子里,开展着外弛内张的压力。另方面,正反两大主角的性格与关系也很自然藉「事件」呈现。聂明宇一袭黑衣、戴高档黑墨镜,驾着一部深色高级进口休闲吉普车,经过被降职为巡警的刘振汉正执勤的路上,他无言冷然的旁观而过,车后正放着一具尸首,他,正在进行着杀人后的弃尸工作。在这看似平淡的片断里,其实正隐隐暗示着,这两大剧中人对立的关系与永远平行的「零交集」。一些重要配角也在第一、二集纷纷登场,至于第一集里安排的饭店杀人事件,那周玲玲惊恐的尖叫声与狂奔画面,在在显示导演深受「港式警匪」片的影响,尤其可说是师承吴宇森的暴力美学,当三十一集戏看完后,许多片断与剧中人物的表现,枪战场面、人物死法,都彷似看到那些曾脍炙人心与已成警匪经典港片的幽灵,《英雄本色系列》、《喋血街头》、《辣手神探》、等片子的精采画面又再度在眼前,只是人物换成了王明、小芮、肖三、陆西明等(当然其可看程度也减少),但角色身份仍是差人(广东话的警察)与杀手,典型的警察与贼生死斗。

这是一个很普通也很老套的官兵捉强盗故事,结合了中国社会现况里的问题「贪污」,应该说每一个警匪对立片里,必定有的元素都包含了,正义凛然不畏强权的警察(刘振汉)、正直、略冲动但讲义气的好伙伴(王明)、集聪明绝顶又手腕高超的幕后黑手(聂明宇)、精明强悍的得力助手(张峰)、忠心护主的小弟(小芮)、美丽聪明又有点叛逆的女人们(孟琳与冯蕾蕾)、宠爱儿子的慈母(聂母)、忠厚老实的警察妻子(王丽敏)、正直清廉的长官群像与假面(庞天岳、聂大海)、过气的老式黑道大哥(肖云柱)及一群刚毕业、热情有干劲的小警察(龚倩等)。加上剧中人物的亲情、爱情、夙怨的纠葛,构成这部社会写实警匪片--《黑洞》。

对没看过小说原著者或许可以较客观的就戏论戏,应该说纯粹戏评电视剧《黑洞》。就剧情论,是平铺直叙式的,每一个转折或伏笔都作得很明显、露骨,不会有突兀或意外;除聂明宇这个圆型人物外,其它都是极扁平的角色塑造,很型式化。同样除陈道明极其特出外,出任的其它演员虽也很努力、卖劲的用力发挥,或许有些夸张、有些称职,但都缺乏新鲜与创意。至于有些剧情,譬如办案过程或审讯等情节是否合于现实等细节,笔者不拟在此评论,毕竟是作戏,特别是在一些较有忌讳的社会意识里,对于一些不合实际运作情况的剧情细节,就不予讨论,只要瑕不掩瑜,笔者的小小兴致也不在那些细节上,只是试图就整个剧来探讨。

先谈这部戏的优点,是其配乐运用,还颇中规中矩,意即能配合剧情张力去作配乐,还能发挥衬托与强化剧情张力的效果。倒过来先谈结尾戏,特别是那首聂明宇常奏的手风琴曲《深深海洋》,用在第31集时,剧情演绎着聂明宇已死,刘振汉落寞的走出大楼,来到宽阔的广场时,那首曲子真是用得恰到好处,让人依稀间好似看到解脱了的聂明宇灵魂正单纯的拉着手风琴,令人动容也是个绝佳ending点,如果全剧就在此处打住,真是个可以有90分的结尾戏,可惜,后面冗长的审判、探监、医院与结束在刘振汉夫妻扫墓及他儿子的制服与敬礼下,真是画蛇添足,不但前面苦心营造的情绪与气氛都荡然无存,更流于「教条式」的套子里,很陈腐也更多余,甚至有种硬要彰显好人happy ending的牵强,虽说好似呼应首集的开端,天都市又恢复以往的平静与消除黑洞后的阳光灿烂,连肖三与小云儿的快乐希望都彷似要告诉观众: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好人有好报,太落俗套的戏竟花了快20分钟,令身为观众的笔者觉得遗憾,可惜了一个有味道的结局戏,不适时收场的结果,让那首动人心肺的曲子也跟着走调,殊是可叹!!!

至于运镜方面,就很典型的模仿港剧,不管是用仰角拍摄或由深而近的拉镜头,还算是合格。不过有个缺失一定要提出,就是镜头常跳得太快,当一个要角在讲话时,镜头该让他说完或快说完时再跳至对手方,尤其是在一些重要角色对谈时,因为演员说话不光是背台词,是有其语音表情的,而导演的镜头却太快移转到与说话演员演对手戏的他角上,既中断了情绪与气氛,也让人觉得镜头是浮燥的。像结局戏里,聂明宇与刘振汉的密室对话,这是观众期待的对手戏与重量级角色对话,但却发生往往聂明宇还有一句话没讲完,镜头已移至听者的刘振汉脸上,使得观众无法完整看完整个聂明宇的语音表现,这是很粗糙的。这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张峰与贺清明或其它角色对手戏的拍摄,在此不一一赘述。由于笔者自小看惯香港、好莱坞警匪片,这种快速镜头移动是常见,但未必那是好的手法,还是得看剧情脉动状况,可以有所损益,不需全数套用。另外有个值得一提的镜头表现,每当拍到龙腾集团时,总是用仰角与由远拉近的镜头,展现龙腾广场的辽阔及那栋新式大楼的宏伟气派,似乎也暗喻着以龙腾为主的这个黑洞的深广与有力,很有powerful的气势。整体言,导演运镜功力不错,颇具节奏感,有电影的味道,只是缺陷不免,毕竟电视与电影仍是有差;长篇电视剧更不同于电视电影手法,仍应有区分。

片头与片尾的视觉呈现还颇耳目一新,尤其是那首沉郁的片尾曲,很有画龙点睛之效,整个黑洞剧情的感受都在这片尾曲里娓娓倾泄,每个人可以凭其自身经验去体会与沉淀这套戏里的悲欢离合,算是创意,若能纯以钢琴弹奏,去除男、女「啊」的合声,效果更佳,音乐在戏剧中是烘托陪榇用,特别要能强化其戏剧张力或剧情效果,当片尾呈现出半黄黑对比的分格镜头时,跳跃式剪接后,就是要启迪或留给观众空间,则「人之合音」就远逊纯音符表现的空间感。至于片头里顺序交错的影片片断,也颇能在一开始就抓紧观众的情绪,很轻易被带入剧中,只是刘振汉那大吼与扭曲的「诬陷」特写镜头,就太洒狗血的煽情,或说类似煽情的情节很多,不过放在片头就颇有商榷之余了,片尾有片段点出许多剧中人物的两两拥抱,除聂明宇外,显意是要在阳刚与紧张中营造一些情爱的柔软,另方面也点出一些角色间的关联性,只是相同镜头换不同组合的不断重复,有些让人视觉疲劳,即使是用电影手法摄制,仍是要有些节制。

除了聂明宇外,聂明宇留待下一章,专章细论。这里面大多数角色都很「类型化」,因此不特别细论,但是有几个角色的演出还是略叙观感。首先,想说陶泽如太「用力」去诠释刘振汉这个角色,可以少点「力」,让角色自然呈现,才不会令笔者看他戏时,觉得太浓腻了,就像过油的东坡肉,(在早年初出道的戏《一个和八个》已有此迹象,不过当时还较生嫩些,油腻度小些!)。演贺清明与聂大海的演员都有种「放不开」的拘谨,使得角色呈现出背台词走位的rehearsal感,欠缺拍现代电视剧应有的自然节奏。王丽敏这个角色呈现的还颇生活化,很有以往熟悉的社会主义工人感觉(笔者没有任何不敬之意,或许是个刻板印象)。演出黑头肖三的演员,不论外型或行为举止上,倒是很像个老式的、过气的黑社会混混,满称职的。而以这个角色来对比龙腾集团里的小弟们或疤刺李,是很好的对照组,黑社会里的一些伦理、规范与行为模式,甚至武器,都伴随改革开放的步子,有了长足的差异与进步,由菜刀到各式新式枪械,皆成了社会的小缩影,型塑的肖云柱的沧桑感表现出今昔对比。演张峰情妇丽丽的演员,在逃亡戏的表现过于夸张,不像个黑社会头子的女人,欠缺见过风浪的沉稳,比个小弟芮东兴还逊色,剧情在这个角色上是败笔,让观众对其突兀的演出很有「可笑」之感!陶红演的孟琳一角,有很大的情绪脱钩,这是编剧在角色塑造上的失败,也就是说她对聂明宇由爱生恨、与爱恨交织的情绪转折没有说服人的伏笔与呈现,很多时候她会有种陌名其妙式的「挺」聂明宇,特别是当他知道情夫已死后的情绪转变,对照她与情夫在废弃工厂对话拥抱的两种情境,同一个女人,即使她是因寂寞搭上这个同事,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既怀其孩子,又想利用这个孩子去向聂家获取一些利益;当她在面对聂明宇亲口告诉她「可惜,这孩子没爹了」的震撼,与她事后的表现和跳绳堕胎、离家等情节,都没有足够连系的情绪转换,或许孟琳戏份不集中是个原因,投机的心态并没有被表现得很透澈,但编导显然对这个聂总的女人是不甚用心。另方面,聂明宇戏份也分散,或许由于他是全片核心,加以陈道明演绎的功力,使他始终维持住「主轴」的旋律,也遮去戏份分散造成的不良影响。冯蕾蕾这个角色本该是个有举足轻重的女角,一个有力的关键配角,但是这个角色被诠释得很浮,很浅,没有一个受过重创女孩应有的深刻,特别是像她这种受过深重伤害的女子,她没有将那个「创伤」对其性格、行为的影响展现,不管由那种角度看,受过那种伤害的女孩,行为个性必有一些改变,但是她在戏里却太表象化,没有层次,这也使得聂明宇一再强调的『这个城市与这里的人曾经伤害过她…』变得薄弱,而他极力反对颜明也变得不甚充分,失之情绪化,总体论,本剧里的女性角色都颇肤浅而失败。另一个严重失职的角色是陆西明与王明,这一贼与一警,如果陆西明是聂明宇最后阶段出手的王牌杀手,那这个杀手角色的塑造,除去仿自西片的光头、阴狠面孔外,其余行为都是极尽败笔,一个职业杀手又受过军队特种部队训练,竟然选在蕾蕾与刘振汉相拥抱、旋转时开枪,这种烂时机(timing)简直比我们这些没受训的老百姓还逊色,真要选该是选蕾蕾登上船后,只剩刘振汉一人在码头上且尚未靠近他警车时,那才是十拿九稳的开枪时机,居然一个受命的杀手会失手打死老板的亲妹妹,还留下证物在现场,简直只能用荒唐来形容。而他与王明的持枪对决,更是可笑到极致,好象刑警队在让新扎警员练靶子,压根不合人体先天身体潜能与后天两者身份,一个是训练有素的资深干探;另一个是受特种训练的军人与职业杀手,整个场景只能以荒谬视之。同样小芮与阿三的死亡过程都是画虎不成反类猫的下场,不再赘述!

剧情也试图用一些亲情、爱情或少少的插科打浑来松弛观众紧绷的情绪,不过还是很通俗与煽情,因此不需多提,只能说这方面的描述,将来再有类似剧情时,可以更轻描淡写式的表现,避免像用沾满色彩的浓笔,重重一点,就太厚重了。另外几场「回忆」的片断,倒是处理得还不错,颇有辅助功效,也很自然承接剧中人情绪,算是不错的展现,颇有电影手法呈现。

综观本剧,与同类型的反黑反贪剧,勉强算是还不太冷场的电视肥皂剧,可以从第一集看到第三十一集中段(聂明宇死后,刘振汉独自下楼步出龙腾总部广场)。以欠缺此类片子制拍经验与人才的背景下,单就独立制片公司与时装剧的摄制成效,勉强是交出一张还值得观赏的成绩单(选陈道明演出聂明宇并让他在浅薄架构下挥洒他的文革情结,增添聂明宇的深度)。导演似满有企图心(心有余力不逮),编剧功力不够厚,尤其是对人物心理转折的叙事能力薄弱,剧情衔接或细项都出现不少疏漏,但还不至完全弄坏一整锅粥;若说唯一令人刮目相看的亮点,就非聂明宇莫属,不过根据报载,这不是编剧的功力,是陈道明对角色改编后的呈现,是以我不打算将聂明宇的成就归功编剧与导演。另外希望这位第六代导演的下部戏,若仍是类似警匪题材时,要逐步摆脱吴宇森的暴力美学风格,毕竟吴宇森自己都在力求突破以往成绩,那些经典镜头就适可而止的停留在二十世纪的九零年代吧!

如果这题材、角色(聂明宇)让李安或王家卫甚至陈可辛来处理,相信编导与演员的互动引力,会激发出够劲的火力,尤其李安擅长处理家庭与亲人间矛盾;王家卫则擅于挖掘演员的内心世界与潜力;至于陈可辛挺能描绘小人物与制造温馨场面,可能会使整部戏更有深度与探讨空间,可惜不是!!!

再则就是留白的重要性,这部戏整体言之,没有适度的留白,让观众回味和思考,剧情强制性表述太强,意识型态灌输意味亦相当浓厚。造成一种除聂明宇外的「空洞」!!!

《第二重奏--暗夜幽灵》

聂明宇生于195x年,卒于2000年12月27日(服毒自尽)。
学历:人民大学法律硕士
经历:上山、下乡、工人、对越自卫战士兵
得奖纪录:三好学生、前进工人、优秀士兵?奖牌满墙

兴趣:看书、拉手风琴、到檀山观静思、密室自我封闭、喂鱼及浇花健康状况:哮喘病、隐疾
个性:沉静、不多言、独来独往、低调、洁僻、不近女色、冷漠
惯用物:烟、矿泉水、火柴、黑皮手套、口罩、黑墨镜与无边金丝眼镜、哮喘喷剂、黑色福特加长车、休闲吉甫车、黑长风衣、黑皮鞋、休闲式立领服装与中国式织锦黑棉外套
擅长运动:篮球,三分线很准。
喜爱颜色:黑、灰、白、土黄、灰蓝等深沉色泽

常出现地点:龙腾总部办公室(2楼左边第一个门内,依据蕾蕾运送雕像的说法)、密室、檀山观、大会堂俱乐部练手风琴、与孟琳的家

父亲:聂大海(现任天都市常务副市长、代理市长,主抓经济)
母亲:冯玉梅(全职主妇)
妹妹:冯蕾蕾(人体雕塑工作者)
妻子:孟琳(私人企业负责人)
义兄:刘振汉(天都市刑警队队长)
义嫂:王丽敏(女工、前龙腾集团总会计主任)
侄子:亮亮(刘振汉独子)

习惯动作:低头、双手插口袋、手枪射击手式

杀人手法:矿泉水里下毒

张峰(龙腾集团总经理)
光头杀手(本名陆西明,前特种部队退役士兵)

黄盛(市委秘书)及一竿子陆柏龄市委干部与天都市海关关长等

聂明宇是全剧中的轴心,一个时而善良时而邪恶的复杂角色,他正邪交错,却又令人着迷,这个人物有很大探讨空间。我想由一个较不同的视角去俯视这个人,〈聂明宇,他的深层精神分析〉。

由聂明宇生辰,看到他整个人生历程,正好遇上中国两个很重要的时期,一个是「文革」;另一个是「八零年代的改革开放」,这种大环境的剧烈变化,对其人格有莫大影响,自他的经历上看,他曾经「上山、下乡、做过工人、也当过对越自卫战士兵」,而这些丰富的经历,形塑出他不同于常人的心态,也让他有个不甚愉快的童年与青少年阶段,或更正确说是饱经忧患的童年,他必须快速长大,去承担不属于他年龄的责任与忧愁,以下片段正可说明他的成长过程,
蕾蕾对振汉:『父亲被打成反右派的三年里,一直都是我哥带着我,我们两个什幺苦都受过了,捡过破烂;偷过别人家东西,每天晚上只有他抱着我,我才能够在冰冷的路上睡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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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蕾对颜明:『无论什幺时候,他总是挡在我的面前,所以直到今天我都还很依赖他。他当过兵,上过越南战场,受过伤,后来又当过工人,他吃过很多苦。』---第16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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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一个回忆片断,三个小孩儿,面对一群小红卫兵,两个大男孩挡在啼哭的小女孩前面,

刘振汉:『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幺本事。』
聂明宇:『打我可以,不可以欺负我妹妹。欺负我可以,谁敢碰我妹妹一根小指头,我跟他拼了。』第7集


在这两个桥段里,我们很清楚看到聂明宇、冯蕾蕾与刘振汉三人的童年成长历程,这是聂明宇的第一层内心冲击来源,以及被环境迫使超龄成长的动力之一,而他一个也许十岁左右的男孩,在既无父母亲呵护下,反得担负父亲保护责任与母亲抚慰幼妹的双重角色,而必须压抑自己亦需要父母关爱的渴求,这种近似角色错置的童年经历,都使他产生一个早熟的孤僻人格;刘振汉母亲收留他们兄妹二人,虽说多了一个好兄弟与干娘,但这也更使聂明宇潜在的一些「恋母情结」发酵,剧中对刘振汉母亲是空白的,但由她一个渔村妇女,毅然收留两个流浪而来的孤雏,在经济条件不佳的环境与动乱年头,相信这是个传统下古道热肠富同情心的乡下妇女,一种很自然、不做作的母爱流露。她虽然无法代替聂明宇心中母亲的地位,但是否多少会是有少许弥补功能?仍属模糊地带,只是这仍改变不了他心中对父亲的愤怒与对环境的仇恨。

在佛洛依德的「恋母情节」衍生下,「恋母情结」的原型是儿子特别依恋母亲,却又憎恨父亲,像哈姆雷特是极其典型例子。但也有一些「变型」的行为模式,对「母亲原型」的爱恋会投射到其它女子身上,寻求片断或局部的相似,用以满足其内心的渴望,这些可能被寄托的角色,通常是其身边之人,常可见者是姐妹,尤其是年龄大的姐姐,正应了中国人的「长姐若母」俗谚;妻子(有些喜欢娶年长于己的女性)、老师、朋友(年龄大于自己的女性友人)。至于其所表现的行为,端视与这些角色间的互动与主客观环境的限制。之所以认为他有些「恋母情结」,当自其与几个女人的关系观察。虽然剧中对母子相处的着墨甚少,但显然母亲是较父亲「宠爱」儿子,由几场戏可看出端倪,一次是在饭桌上,谈到由刘振汉来查龙腾案子,
聂母道:「让大刘来查明宇,能把明宇怎幺样吗?」

聂明宇主动问起「蕾蕾什幺时候回来?」
聂母笑道:「亏你还记得有个妹妹…」语气中饱含宠爱与体谅的口气。

第三次是在医院,聂母哭着要求聂大海帮明宇脱罪并疏通刘振汉。
「我老了,我不能忍受失去儿子!」

关心媳妇,却也不敢当儿子面问孟琳,反是私下问:「明宇最近对妳好不好?」显然是作母亲虽疑心儿子与媳妇间有古怪,却只是在儿子背后偷偷问,可见她是宠溺儿子的母亲。

但是聂明宇的母爱明显是不足的,尤其是在他最需要的时期。这些可看他与其它女子间的关系,依据研究显示,很多有这种成长背景的男子,在长成后与女性相处时往往有很多问题。

首先是他与妹妹的关系与相处模式。就蕾蕾这个角色,他是聂明宇对「母亲」依恋的转化,以及「情人」的寄托。除却现实中保护的必要性,他心中对妹妹的宠爱、宽纵与依恋,都正是对「母亲」、「情人」角色需求的转化。当他最需要母亲时,他的母亲与父亲一起被送去劳改,使他顿失所恃,只能与妹妹一起流浪,两人相依为命,彼此依赖。他宁愿以命相拼,也要护全妹妹,使她不受分毫损伤,这种兄妹情谊早已超越一般常态下的手足亲情,大体上在人生中,只有母子、情人间容易滋生出如此以性命相搏的生死浓情。

而他对妹妹的宠爱之情,以一种近似溺爱的宽纵表现出来,确是微妙与特殊的心境转化。在以他为核心的关系链上,大多数的人都是惧怕他的,包括妻子孟琳,只有蕾蕾是例外,而他的态度当然是主因,以下一段剧情可以窥知一二:

聂明宇(简称聂)办公室,聂正气定神闲喂鱼,突然一阵急促敲门声响起。(不见人推门而入,并继续敲)

(此时门突开,只见阿三嗫嗫的进来,一脸慌恐状)
(阿三低声喊着聂总,此时蕾蕾突然出现。)
蕾:怎幺了,怎幺了?干嘛这幺凶啊?
聂:死丫头(他笑着指指蕾蕾,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恶作剧,)
蕾:不行啊?(很理直气壮样。)
聂:没有、没有、没有。(他一直是笑着、望着蕾蕾)
(挥了下手说『没事了』,示意阿三出去。)
蕾:哎,聂明宇,画室给我找的不错喔。
聂:谢谢我吧!(语调里充满溺爱)
蕾:我为什幺要谢你啊,你应该做的。
哎,哥,嫂子怎幺不敢上来啊?
聂:谁说的,她不愿意上来。(此时他是低头继续喂鱼)
蕾:我发现好多人都挺怕你的。
聂:没人怕我。(拉长尾音压低语调)
蕾:哥,过两天我的作品要运回来,没地方搁。
聂:不是给妳准备画室?
蕾:不行,我就要搁你这。
(蕾蕾大声笑问:『行不行?』)
聂:行(甩甩手,有些无奈。)
聂:跟我说说妳的展览会准备的怎幺样了?
蕾:展览会准备的不怎幺样,没钱,正在筹备。
聂:嘿,这下该求我了吧?(走回办公桌)
蕾:啊,不求,我们自己想办法。
聂:我求妳。(此时脸上挂有一抹奇异的笑容,眼内有无限深情,”近似看情人的眼神”,并回忆到小时候三人被小红卫兵欺负的场景。)第7集。

**************************

同一集里,蕾蕾与孟琳的对话里也显示:
孟:毕竟是妹妹,就是不一样。这画室是全天都市是最好的…
蕾:难道我哥对妳不好吗?

由是可见,聂明宇对蕾蕾的宠爱已超过其它所有人,连孟琳都有些酸味于言谈间;甚至是任何能让他感觉到有「蕾蕾小时候」投射的人,都会获得他的青睐,就像他在体育馆内对张峰说的「看到她(指贺丹丹)就让我想到蕾蕾小时候。」,他在对贺清明训话式的讲述对丹丹未来的担忧,并将英国某医院院长名片递给贺清明时,那是「出于肺腑」的诚意,并不带有阴谋企图或控制意味。对比于他待亮亮的处理,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又是他父亲的干孙子,他却有厚此薄彼之作法,同样是对待敌人的小孩,这种趋近两极的心态,是很特殊的。原因只有一点:「丹丹让他有蕾蕾的投射情感作用」。

仔细分析到底聂明宇对感情是抱持怎样的心态,尤其他是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不止是身体残缺,某种程度上,他是个「心灵残障者」。套句张峰对小芮形容的聂明宇『聂总是个怪人,他有时候会让你想象不到的善良。他从不近女色。』当然,张峰可能不知道聂总不近女色的原因,也可能他不在属下面前揭穿老板隐私,但一个被认为极其洁癖至不近女色者,一种以「距离」拉开自己与其它女人关系的男子,精神上应该不至于对爱情是几至零需求,只是可能会以很特殊方式转为柏拉图式依恋。几乎无法在任何人面前看到他对妻子有任何较亲密的行为,连在两人家中的那一吻都是冰冷且蜻蜓点水式(发现孟琳偷存龙腾档案,并示意她处理掉的冰冷之吻),但他却会以零距离的方式搂着蕾蕾一起散步,这种极端的行为意涵只能解释为:蕾蕾是亲人、亲妹妹,而除了与他有相同血缘的女性亲人是「女人」,需要他保护的女人外,其它女人都不是女人,证之于孟琳对蕾蕾所抱怨的『这些年,他从没将我当女人。』可见一般。他对其它女子自然更没手软的时候,像王丽敏向他递辞呈在挽留无效后,是作出一种不同于过去的指示:
「会计,是我,结算王丽敏的工资,…,不加,一块钱都不加」第26集

至于像张峰情妇王丽丽的处置上,原先是将她视作人质控制张峰,在张峰死后,用其以往作风,应是会「清掉」她(要求张峰明快处理赵志钢的坚决),而不会留下她成证人,之所以没有下手,应不是他突然对这个女人心软而手下留情,这该是编剧的疏漏,非是角色行为的不一致,故此处不论。

在所有片集里,都没有着墨于聂明宇的母子关系,但由聂母几次谈话应可了解,她是宠爱儿子的,加上蕾蕾是冠母姓,这些小小连结,某种程度上,「蕾蕾」与「母亲」划上了等号,这使得逃避真实生活中母亲的聂明宇(显然不常回父母家,他不愿面对母亲的丈夫,他的生身之父),相当程度如同幼年时将对母亲的依恋大都转化到妹妹身上。

依恋母亲的儿子,常有一个现象,痛恨父亲,就佛洛依德的说法是,因为父亲是占据母亲的「敌人」,但以聂明宇对他父亲的仇恨,就复杂很多,最大原因出于文革以降的连串遭遇,使聂明宇必须成为父亲表态下的牺牲品,他上山、下乡甚至上战场(推测当兵受伤可能是他失去男性尊严的原由)都拜其父所赐,而他父亲为示清廉,也从不在他的事业上帮忙,且常尽力撇清,相对于他对刘振汉(下条子给庞天岳,收刘振汉进警校),父亲是只会牺牲他而不帮助他的「敌人」。但这些环境带来的恨意,会变得特别强烈,他不会怪罪母亲没帮忙他劝说父亲,却是牢牢记恨父亲,套句他对其父的话「我跟你除了血缘没什幺关系了!」这句话的背后,怨恨之深,是难以令外人了解的,某种程度上,根源于恋母情节的「憎恨父亲」源头是更易合理化的,再加上环境催化后,这股恨就绵绵无尽期!

父:你干嘛约我到这儿来?
子:(脱下口罩)这儿安静,空气又好。
父:明宇,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最近有很多人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不信,我不信,我想听你自己说一说,这几年你都干了些什幺?
子:你就信他们吧!(面无表情望其父)我干了他们说的那些事儿了。
父:怎幺(惊讶状),你,你真的犯了法?
子:什幺叫犯法啊?(眼望大海)说你犯法你就犯法,说你不是犯法,你就没犯法。老爷子,你最好别知道,对你没什幺好处,会影响你仕途的,还和以前一样吧!你做你的事儿,我干我的事儿,我自己干的事儿,我自己担着,从小就这样,(其父此时面有愧色,聂明宇则是嘲讽状)不用你,老爷子,管好你自己,想法儿升官吧!我跟你除了血缘,没什幺关系了。
【掉头离开,直向座车,随即扬长而去,留下愣住的聂大海,然后抱住胸口,痛得倒下去,司机赶忙奔过去扶住他】第21集

在医院里,黄盛在一旁,聂大海频频喊着「孽子、孽子,去给陆柏龄打电话,去给庞天岳打电话,我要亲手把这个孽子送进监狱。」第21集

当他决定以自了方式结束自己前,他深夜至医院探望他病中的父亲,那段最后真诚对话,可看出因后天环境摧化他对父亲恨意的程度,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似乎颇符合两人关系。

聂明宇一身黑衣、立领,推门出现在聂大海病房门口,他对护士说「我不是来探视,也不是来聊天,我是他儿子。」护士离开后,他站在聂大海病床前。
父:只要你自己想好,就好。
子:想了好几年了,如果结果都是一样的话,还不如落一个态度好(嘲讽的语调)。
父:你以为你态度好就可以没事儿了?你可是数罪并罚,那不是自首就能躲得过去。
子:躲?我从没想到过躲,我只是觉得太重了,想轻松一下。
父:你是轻松了,可你想过没有啊,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子:那些人,包括你,对吗?
父:咱俩的误会,那都是历史造成的,父亲还是父亲,他儿子最终还是儿子呀。我熬到现在,我…
子:不容易,(加重语调略带愤怒)我知道你要说这个,这辈子我听这个太多了,我烦了,你希望我顶着、扛着!
其实我能明白你。你一直想做个清廉,你做到了,你算是个清官。
清官嘛,为国家而清,为百姓而廉,你呢?是为自己清廉(语音转厉声)
我能理解你(眼眶此时噙泪),但你不该牺牲你的儿子保全你自己,,哈……(凄冷的干笑声)哈……
【走到床前边带着一抹冷冷的笑】
老爷子,真对不住你,这辈子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声下沉些)跟你说句实话吧,我从没想过去自首,我怎幺会这幺蠢,去自首呢?
我是想看看(眼望其父)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没有,还是没有(睁大眼,皱起眉,又苦笑)我不怨你(垂目回望其父,声调沉痛)!我如今罪孽深重也与你没关系(此时微闭眼略皱眉),这是我的原罪(声音冷漠并张开双目望其父),最后再叫你一声『爸爸』,好好活着(声下沉孤冷的笑容),你不是个好官,可还是个好人,保重吧!
(聂明宇转身走出去,其父始终背对着儿子,脚步声渐渐远去)第31集

就以上这段近似自白的对话里,除了可以明白他父子二人后天疏离的主因,必与过去聂明宇的那些上山、下乡、从军等的经验密不可分,虽然那是属于时代洪流的冲击,因此聂大海认定是「历史原因造成」,但是显然在聂明宇幼小心灵里一直不是如此认为,他认定是被连累、被出卖、甚至是一种背叛。当一个孩子觉得遭受父亲背叛后,那种积怨与恨意,会根深蒂固的盘据心中;加上他始终觉得他父亲特别喜欢刘振汉,他知道他父亲会为刘振汉进警校之事,下条子给庞天岳,他父亲为干儿子「关说」,却在紧要关头总是「牺牲」他的亲生儿子,相信这种不平衡的怨怼,也间接促成他与刘振汉之间的「竞争」,甚至是「对决」。

一般研究上发现,有恋母情结的男性,通常其人格特质是:纤细、敏感也有时情感脆弱。这些特质都能在聂明宇身上发现,只是他感情脆弱的那一部份,都尽情给了蕾蕾,事实上,他将蕾蕾视为他对真善美的依托,一个理想寄托,这也使得他会排斥颜明的存在,认为颜明是无法给蕾蕾幸福与安全的,在他心中,除他自己再也没有其它人做得到,在他反对颜明的表面与背后,都没有充分理由,他也说不出个确切适合蕾蕾的理想中人,他甚至到了最后,感觉疲累而有意先向蕾蕾告别时,他仍然希望蕾蕾能回美国,远离这一切纷争,犹如他自己的飞离,奔向一个较美好、希望的明天。
蕾蕾依约而来觉得很奇怪,先问他哥哥有什幺事要约在外面,不能在家里说。然后惊讶的说:
聂:没事,蕾蕾我想问问你,如果你哥将来有什幺麻烦的话,你该怎幺办?
蕾:在我眼里,我哥永远不会有麻烦。
聂:这边的事是很多也很乱,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烦了,妳还是尽早回去,自己好好的生活,以后妳哥怕是帮不上妳什幺了。
蕾:哥哥,到底发生什幺事了?
聂:没事儿,(此时眼眶已红,右眼落下一滴泪,又笑两声)”该走了”,”该走了”。
蕾:你去那儿?我也去。
聂:妳也去?(顿一下看了妹妹一眼)蕾蕾,最后求妳一件事,帮妳哥结一次单。第26集

如果说聂明宇在世上有挂心不舍的人,该是蕾蕾,这也是他和尘世的最后一线牵系,蕾蕾的死亡代表世俗里最后理想与美好的毁灭。只是他对蕾蕾也有部份出于一厢情愿的理解与安排,蕾蕾的悲剧予其说是因聂明宇之故,不如说是聂氏父子的仇恨结果,因为当聂明宇在和刘振汉斗争的过程里,那是聂明宇在与他心中憎恨的父亲影子在争斗,也就是说刘振汉有很多人格特质与行为模式是与聂大海雷同,这可证诸他阻止刑警队下属去寻找他失踪儿子的举动,却气走王丽敏时,堪称是另一个「铁面」聂大海的缩影,因此在聂明宇潜意识里,恐早就将刘振汉视为是聂大海的影武者,他和刘振汉间的对抗,也注定无法善终,必得有一方倒下,才能结束。

抓补聂明宇,在密室里两人间的对话可以道出存在他们心中多年的矛盾:

聂:来啦(由床上翻身而起,拿起桌边的眼镜)。
聂明宇将枪推向刘振汉说:
聂:这枪从来没用过,是个摆设。刘振汉,咱们是老战友了,我还救过你的命,能给我几分钟在这屋子里吗?
(此时刘也将手枪推到桌上聂的手枪旁)
聂:这个屋子你眼熟吧?
刘:当然,我们老连长,老耿的屋子,你模仿的一模一样。
(聂明宇嘿嘿笑两声,走到挂满奖牌的墙前)
聂:你的记忆力是真好啊!
三好学生、优秀战士,啊,还有前进工作者
(一手捏着矿泉水瓶,一手指了指一块奖牌)
哎,多优秀的人哪,马上就要没了,人之初性本善,为什幺要犯罪呢?(转过脸面对刘振汉)
我现在就是个罪人,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百思不得其解啊,人为什幺明明知道要犯罪,还是去做那些事呢?
刘:为什幺?不问问你自己为什幺?
(聂此时蹲下来脸却朝向另一边,听着刘振汉的话)
你怨谁呀?怨社会?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怨谁呢?该怨的是你自己,你觉得小时候大家对你都不公平,那会儿你和蕾蕾是吃了不少苦,父母下放,上山下乡,你们又受了不少的罪,可是有这样遭遇的不止你一个人哪,那幺有过这样经历的人,那幺都像你这样去犯罪(聂此时正面看着刘)、去抵制这个法律、抵制社会?当年在部队的时候,你是个优秀的兵(聂此时已转开水瓶),耿连长还特别喜欢你,你处处走在前面,真的很多东西比我强,我是赶不上你,不知道从什幺时候你变成这样了,你知道你所做所为带来的伤害吗?你的妹妹蕾蕾就是直接带来的悲剧,就算今天不是我来找你,不是我刘振汉,那幺”马振汉”、”陈振汉”也会来找你,能放过你吗?
聂:刘振汉,可惜这回你又输了,得奖状的还是我,哎,你不是一直想逮我吗?(将头转了一圈又看看四周)
求你件事儿,为我收尸(开始饮矿泉水,到1/3处),提前谢谢你(扔下手中矿泉水,比个手枪射击式),啪。
(走到密室出口处,就颓然倒下而死,刘振汉愣了一会儿,弯腰下探其颈动脉,然后黯然走出去)第31集

这段两兄弟最后的对话,发现两人间奇妙情结,或说聂明宇对刘振汉的了解是全然掌握的,因为他是聂大海的影子,但反之,刘振汉却相当不了解聂明宇,而他一直自以为了解他,或说那是一厢情愿式的解读聂明宇,如同聂大海,由大门与密室门大开,等着刘振汉进入,算准刘振汉不明白他杀人利器-矿泉水,算准他可以从容喝下矿泉水而不会被阻拦,直到算好步子刚好倒在密室门口,他一直以极精密的计算在对刘振汉,而刘振汉却是用一种近似乡愿的心态说教与面对他,很有对照作用于聂氏父子间的模式,这种代沟也是一种难以弭平的伤害,对像聂明宇这种心灵纤细者言。他与刘振汉间那种男人竞争与几分共患难的感情,是另一种复杂因素,一直微妙的牵扯着聂明宇心中善恶的天平秤,只是刘振汉的步步进逼,与他父亲的相似度盖过那份惺惺相惜之心,只能继续斗争到一方倒下为止。

刘振汉提到一个关键人,「老耿」,他们的老连长,这个人对聂明宇的影响是不下其父,甚至可推论是聂明宇心中理想父亲的幻化,而他显然也曾经短暂的在老耿连长身上寻到丝丝父爱,可由他在部队里积极表现,并将他心灵港口布置成老连长房间证之,有一种人子渴慕的依恋。很可惜的是在这个环节上没有足够描述,否则更可与聂大海作一比较。


「密室」是聂明宇的避风港,他在将就死前一晚,独自一人拉着手风琴,很多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在密室里拉琴,那是个绝对封闭的世界,不与任何周边人分享,包括蕾蕾,只是蕾蕾意外的发现曾令他错愕,但他还是没有对蕾蕾坦然叙述布置这密室的意义,只云淡风轻说是过去当兵时的想望,如今理想实践。由另一个角度想象,密室正像是母亲的「子宫」,那是聂明宇认为最安全与平静的地方,是他潜意识里恋母情结发酵的一部分。小小一间密室,涵盖了他对理想父亲、母亲的眷恋,他其实从未自童年失亲的阴影里跳脱出来。

至于犯罪,对聂明宇而言,他显然并不认为是犯罪,他的动机其实很单一,他只想证明:「到底父母心中有没有他?」当然他对犯法这事,有一种错误价值观,可能是导源于文革时期的经历,他认为「人」决定法律是什幺,也就是谁掌权,谁就可以摇身变法律,指其敌对一方是犯法、犯错,于是可能就被扣帽子、打成XXX份子「什幺叫犯法啊?说你犯法你就犯法,说你不是犯法,你就没犯法」,因此他不认为自己的所行所为是犯错、是犯法,甚至是对不起国家、社会、人民。他心里不认为国家社会对得起他,他也不需特别对得起谁,他捐助希望小学或老人院的动机就颇复杂,或许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建立形象),也可能是对童年失落的补偿心理,但都不是纯粹的忏悔后的弥补回馈,他的字典里是没有「后悔」两个字!他心灵上的扭曲很大部份是源于社会、父亲及生理残缺,而他父子间关系的变调,除去原属先天的恋母情结外,社会的摧化与他父亲自私的个性,纠结出这样悲剧的父子。

看看他与贺清明的停车场对话,对他会以自杀方式结束一生就不难理解了,观众心里都有数,只有刘振汉想不到。

贺:聂明宇你下车,你下车。
聂:怎幺了,贺科长生这幺大的气呀。找我有事儿?
贺:我等你半天了,我想了很久,你已经不能用张峰来恐吓我了,你们逼迫我干的那一些违背我心愿的事儿,我就是死也要把它洗刷干净,我要把你们的所做所为,向天都市的上级汇报,你不要再用我闺女来威胁我,那太卑鄙了,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主动的去自首,可能还有机会。
聂:(看着贺)说完了吗?谢谢!
贺科长啊,你也算是读书人,你应该懂得,心本无声这个道理,你的压力全是来源于你自己呀,跟我无关,你和我不一样,你是想活着的人,是想生活的人,我呢?我本是活腻的人,你看,当兵的时候,我不怕死;下乡的时候,我也不怕苦,多大的福我都享过,所以应该说我活够了,(一种很奇异的笑容与眼神,有些儿玩世不恭却又嘲讽)
你不一样啊,所以我建议你把你告我的材料收回来啊,以免将来给你自己生活造成难堪。我不是为我考虑,是为你,我是担心你,懂吗?啊,今天我有事,我就不多陪你了(皱着眉),那天咱们再聊,到办公室、到酒廊都可以,再见。第27集

“我呢?我本是活腻的人,你看,当兵的时候,我不怕死;下乡的时候,我也不怕苦,多大的福我都享过,所以应该说我活够了”

面对一个「活腻」的人,他的心灵生命早已死亡,所有的做为都只是他设计通向死亡的路途,躯体灭亡是道路尽头,所差只在这段过程里他还想追求一些「自我实践」与「自我补偿」,他证明自己的能力,并以摧毁多少资源作满足,或是说他主观认为社会欠他的债务,该打销多少。音乐是他灵魂的养分,以及支撑他残累心灵的止痛剂,但都不可能拖太长久,终会因疲累而罢手,即使如此,但还是会给敌人最后一击,以符合他倔强、任性的个性与身躯内的高傲灵魂,岂是凡夫俗子所能及、所能解!

但不容否认的是造成他人格价值演变成如斯病态,肇因于双亲及幼年期整体社会的集体扭曲,这是难辞其疚的,无法以「可是有这样遭遇的不止你一个人哪」带过!很多时候,一个人受社会外在扭曲行塑的变异价值,若没有经「社会的集体治疗」是很难复原,所谓「社会集体治疗」是必需通过社会上的许多人以多元方式去面对、讨论昔日种种历史的错误、以及真诚面对曾经遗留的损害,并且透过艺术活动反思与抚平这斑剥伤痕。就像美国越战的伤痛,对其整体国民内心的打击与庞大社会成本支出,是当美国人民能藉各种公开活动并以艺术方式去面对、检讨那段越战史,使其社会与人民逐步走出越战阴影,也正因能够学习面对,才能让让这潜在腐蚀力量尽量降到最低,社会得以较健康迈进,并使那些因此一战争受损伤的人与家庭重获新生及脱离灰暗角落。也唯有透过社会集体坦然面对,才能让时间发挥治疗功效,犹如「团体治疗法」,否则若只是驼鸟心态般掩饰伤疤,到头来会使那些受伤的灵魂永远蛰伏在暗层,既无助伤者的康复,也无助社会的进步,和文化的新生,自然更无助于民族的整体成长,中国人对于一些「人祸」,往往只要找到一些祸首承担罪恶后,就会以集体逃避、遗忘的方式去粉饰太平,甚至连历史都不见得能秉笔直书,而是讳莫如深,这种因循的传统价值,既失去对那些被伤害者进行”集体治疗”的契机,亦无助民族自我反省。聂明宇的遭遇虽不是那个动荡时代里唯一的特例,加上他恭逢改革开放的新社会发展,物质诱惑远胜精神充实,加上蕾蕾被强暴的不幸,心态上的偏激与反动,早已超越其理性的思维,这些主客观因素的「干扰」,使他永无机会走出阴霾,也促使他亲手为自己铺下一条「灭亡之路」,一步步走向毁灭。也许「死亡」对他这样受创的灵魂是种解脱,唯对社会整体是种失落,失去一个本应该有能力供献社会的人才;同时在毁灭的过程中也连带付出极高机会成本和社会代价。聂明宇的一生是典型中国社会下人性与制度反噬力量的交错结果,悲剧是必然,对这样伤痕累累的人生,死亡也许是他个人的另一”喜剧”吧!

聂明宇,孤寂的灵魂,存在于黑暗世界,飞翔于暗夜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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