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中战士杀死很多敌人,从道德上讲阳台算不算建筑面积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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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支持:朝鲜战争中&艰苦的前线后勤生活回忆&
&&&&&&&老少春秋&:有人虽已年迈,但壮心不已;有人虽然走了,但精神永存。我写这篇仅仅是沧海一粟的文章不仅是作为我自己珍贵的回忆,也想在自己远征前让更多的人了解一下他们所没有经历过的这段历史,使我们大家共同知道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在朝鲜战争中,美军的后勤补给是13个后勤人员供应一个美军士兵,必需物品应有尽有,我们称他们是老爷兵;中国人民志愿军却是一个后勤人员至少要供应几百名士兵生活和作战的物资急需,美国人称我们是“肩上后勤”。尽管如此,按照上级的要求,战士们还必须在敌人面前战无不胜和攻无不克,多么艰难哪!需要作出多大牺牲、付出多大代价呀!现代战争一再证明,现代后勤支持体系状况如何对战争胜负起着关键性作用。正因此,不少国家的军队建设都非常重视后勤保障问题。据英国《简氏防务周刊》网站
日报道说,中国把建设后勤支持体系视其为军队建设的一个重中之重。它计划加大全面建设现代后勤力度。人民解放军将“加快保障体制一体化、保障方式社会化、保障手段信息化和后勤管理科学化步伐”。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西方国家的一切行动都以意识形态好恶为转移,政治道德上实行的是双重标准,经济上以是否对自己有利为原则。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初期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它们就实施政治上孤立、军事上包围、经济上封锁的政策。看一看那个时候美帝国主义国在朝鲜战争中的肆无忌惮,再看一看现在霸权主义的美国十足的专横跋扈罢。想干涉别国的内政,找个最后证实没有根据的理由就把伊拉克给干掉了。&&&&&&&&
艰苦的前线后勤生活回忆
——献给2010年抗美援朝战争60周年纪念
(刊载于《金陵老年大学学报》2010年10月第2期 总第12期)
纪念抗美援朝战争50周年的时候,我写了一篇《难忘战火中那段人生之旅》,一幌十年过去了。在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60周年到来的时候,我以一篇《艰苦的前线后勤生活回忆》的文章,作为献给抗美援朝战争60周年以资纪念。
日22时生效的朝鲜停战协定签完字后,联合国军司令克拉克将军无可奈何地告诉记者:“我们失败的地方是未将敌人击败,敌人甚至较以前更强大,更具有威胁性。”什么叫“失败”?我以为,战争中作出巨大努力、付出巨大牺牲,最终也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目的和战略目标的就是失败。朝鲜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抗击了以美国为首拼凑起来的16个所谓的联合国军的攻势,援助了朝鲜,实现了保家卫国的战略决策,取得了战争的伟大胜利。但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对现代化的战争和敌人的强大认识不足;遇到的困难、作出的牺牲、付出的代价是人们难以想象的;是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老一代人永远不能忘怀、而为年轻一代人所不清楚和不知道,甚至对有些人来说是不以为然的。
中国人民志愿军当时遇到的最重要的现实问题是后勤补给问题。
  第二次战役后期,由于联合国军队的大规模撤退,中国军队的急速追击,使得中国军队本是薄弱的后勤补给线越拉越长。缺乏现代战争经验的中国军队在朝鲜战争初期,后勤兵力的投人严重不足。在美军的后勤补给已经达到13个后勤人员供应一个美军士兵的水平时,中国军队的后勤补给却是一个后勤人员至少要供应几百名中国士兵的作战需要。开始的时候,中国军队还没有系统的后勤供应系统,没有专门的后勤部,各部队的后勤科都设在司令部里。而负责整个志愿军后勤的是远在国内的东北军区。东北军区后勤部派往战区的前方指挥所不过就是十几个人,他们仓促成立的几个后勤分部组织不健全,力量不充实,在美军轰炸机不分昼夜的封锁下几乎没有办法有效地开展工作。沿用国内解放战争时“就地筹粮”、“部队各自解决吃饭问题”的老办法根本行不通。向三八线追击的中国军队常常行驶在上百里的“无人区”内,即使是有异国的百姓,负责筹粮的军官跑断腿也无法满足部队的需要。
  只要打起仗来,在饥饿中冲锋陷阵的现象在志愿军各部队中是极为普遍的。冬天来了,官兵们很多人还没有御寒的棉衣。弹药和武器装备的补充不足更是一直令各级领导头疼的事。军旅作家王树增认为,朝鲜战争“前两次战役我们全胜,后三次有胜有负,比较不如意的是第五次战役”。为什么?就是因为,在严寒的冬季的激烈的战斗中,我们的战士仅凭两条腿在追杀敌人时身上无衣、脚下缺鞋、腹内无食、枪中少弹。奉命急行军赶到水门桥严守纪律隐蔽阻击敌人的除一名掉队的战士和一名送信的通讯员外的全连一百余名英姿飒爽的官兵手持钢枪、瞄准敌人、一动不动地被活活冻死在小高地上就是最为悲壮的一例!如今,有谁还记得他们,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们!
但是,由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熏陶的中国人民在困难面前是非常刻苦努力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后勤建设,在艰苦的朝鲜战争中的工作越做越好,成效越来越大,对付敌人飞机大规模轰炸的办法越来越多,英模事迹越来感人。可惜我们知道的太少。即使如此,我也要把自己知道的那一点点写出来,既激励自己,同时也告诉我们的下一代。因为这里有一种报国情怀,一种奋斗精神,一种聪明与智慧。对我们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和自勉!  
(一)坐上闷罐过边关&&&&&&&&&&&&&&&&&&&&
定州前头过小年
&鸭绿江是中朝两国的界河。看到“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精彩画面,不禁想起我们部队过江时的情景。
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发动的第三次战役胜利结束,歼敌4万6千余人。接麦克阿瑟担任联合国军总司令的李奇微将军发现了一个规律性现象:我们志愿军的三次战役都是打到第八天头上即自行停止进攻并进行回防的。由此推断我们志愿军可能因后勤供应方式落后,粮弹补给不足,士兵携带的粮弹给养只够维持一个礼拜的攻击势头。因此他称之为“肩上后勤”或“礼拜攻势”。李奇微的分析是不错的,在他的指挥下,侵朝美李军队于1月25日悍然发起了代号为“雷击作战”的大规模进攻战斗,迫使我中国人民志愿军停止休整,仓促应战,并于29日向中朝联军高干传达了毛泽东主席日19时给彭德怀司令员的回电的指示精神,进行了作战动员,提前进行了第四次战役。
为保证战争的胜利进行,不断改善后勤供应,我志愿军组建了若干个运输团。我所在的单位名称开始叫东北军区后勤运输三团,入朝后即改志愿军后方勤务部第三分部运输三十二团。我在一营二连五班当战士,班长姓鲁,大胡子,辽宁新宾人。
第四次战役开始的前一天,即日夜晚,我们部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乘坐“闷罐”火车跨过鸭绿江大桥的。
&我们全排挤在一节车厢里,车里挂着两大片子收拾得很干净的猪肉非常显眼!这哪里是火车,简直就是“老牛拉车”。列车不时地等着前面修复被敌机炸坏的那段铁路,只好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直到拂晓,火车来到了“定州”车站。这一夜,我们走了大概只有几百里路。
定州火车站,北风呼呼地刮,大地白茫茫一片,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我们首先听见车外急促地喊叫着:“巴利,巴利”“巴利,巴利”(快、快的意思),看到一群群朝鲜男女手里拿着长杆,杆头绑着石灰包,迅速敲打着列车车皮。他们这是干什么?啊,他们要把我们火车的黑车皮变“白”呀。明白了,他们是为我们搞伪装,是骗敌人飞机的。
在定州停留一天,夜里继续乘车赶路,次日拂晓部队到达“新安州”。
“下车,吃早饭”,号令一下,兵贵神速。先头部队已经把早饭给我们准备好了。今天是日,阴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班长说,“今天,腊月23,灶王爷上天,过小年,是我们全连入朝后首次大会餐,也是全连集中在一起进行战地防空,大家要听指挥,要吃好,要注意安全”。
全班十来个人站着围在一起,大地为饭桌,冰雪为桌布,别看只有一个菜,一大脸盆猪肉炖粉条真香啊,高粱米米饭随便吃,真解馋呀!
席间,值班排长哨音一响,喊着:“同志们注意了,注意隐蔽,边吃饭,边防空,敌机来了不要随意跑动,要听号令,吃完饭集合,接受新的任务”……
(二)边走边睡行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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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天到新幕
从新安州开始,部队边行军边执行任务;我们连队一般是白天休息,夜间走路。行军途中,我有时感觉是一边走路一边睡觉,这样,来来回回迷迷呼呼一共走了21天。走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有时为执行任务又走回来了!
战士嘛,行军走路是要全副武装的。我,身上斜挎的一个军绿色挎包,那是装牙具和零用品的。背上背着背包,背包后塞上一双备用的解放鞋,还要插一把折叠式的小铁锹,炒面袋绑在背包上方并垂向左右两边,发给我的一件军棉大衣我把它卷起来,两个袖子一扎套在脖子上,说好听一点,那是个“大项圈”,说不好听的,那就象个“驴套包”。当时,我的体重只有85斤,班长发给我一支日本式38大盖马枪,说实话,那是对我的特别照顾。枪上肩以后,还是挺“神气”的,只是负重不轻啊,夜晚走起路来就累了我了。一次,部队行军穿过城市“沙里院”,此时正赶上敌机轰炸,因此,我们是一路小跑穿城而过!打那以后,我的嗓子“冒烟”就不能唱歌了。
我们这支部队走啊,走啊,从北向南走,从定州走向平壤,再从平壤向南。我们的副班长是个大个子,行军路上,他给我讲故事——三侠五义,有时还帮我背枪。走路,更多的是边走边睡,有时我向前快速跑几百米,然后倒在路边睡上几十秒钟,班里同志上来再叫醒我,因为我们事先有约,相互照应地很好,不然就掉队了……
(三)军队百姓牛与车
&&&&&&&&&&&&&&&&&飞机炸弹血与火&&&&&
&&&&&&&朝鲜西线从新义州、新安州、定州、黄州、沙里院、平壤一直向南延伸的一条国家公路,每晚都有成百上千的朝鲜“阿妈尼”(妈妈)和“阿兹妈尼”(大嫂)在寒风中背着婴儿在履行义务。她们手拿小铁锤不停地敲打着石头,一辆辆汽车碾着石子从我们向南开拔的部队身边呜咽着开过,一条条肥壮的高丽牛在主人的吆喝下拉着板车艰难地在路上行走,下来修整的黑龙江省民工和朝鲜人民军散兵游勇从南向北撤。
公路绕着起伏的高山左盘右拐。高山上一道道火龙,那是敌机投弹引起的山火;公路旁一辆辆镶嵌着白五角星的美国和联合国军的坦克和吉普,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来到沙里院这座城市时,只见空旷的楼房东倒西歪,大多为残垣断壁;走入农村,不见人影,鼻子里尽是燃烧稻草和汽车开过去燃烧汽油的残味。
山高路远,行军的队伍一直走个不停,每个班还发了一辆手推车,发了锹镐和有关工具。忽然,不远处前方发现了信号弹。连里发布命令:“向后传,就地卧倒”,都说朝鲜特务多,果真名不虚传。待命半个小时以后传来消息,那是我们高射机枪阵地发射的曳光弹,这真让我们这些新兵长了见识。
一次,行军路上,我们正在休息,只见远处高空中有如万朵金花开放,映射天穷,又有如缓缓下落的万座灯盏飘乎不灭,直把夜空点缀得较之节日的礼花还要美丽。就是这千万座灯盏,千万点磷花,把千万座房屋点燃,把千百条生命带走!这是敌人飞机投掷的“凝固汽油弹”,想把这灰色的一块块充满黄磷的粘糊糊的东西息灭掉都要费一番周折!
白天,我们在大山里掘洞或顺山坡搭棚而眠,稻草一铺就是温暖的床铺。睡足了到山上走走看看,多美的风景呀,有如山水画一般。突然,一片轰鸣声从高空由远而近。“啊,一批B-29”!有人喊起来。我们开始数数,一架…十架…一百架,啊,一共120架。120架敌B-29飞机我在朝鲜战争中只见过两次,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水平投弹的那120架B-29重型轰炸机肆无忌惮地第二次向靠近我安东的方向飞去,这一次它没有讨到便宜,一下子就被我英勇的空军战士打掉了8架啊……
(四)尽忠历险重熏陶
&&&&&&&&&&&&&&&&&人非生来觉悟高
我们连队的战士,大多是来自农村。连部文化教员千方百计地组织大家开展文艺和体育活动。全连集合时来一段快板,集体教唱《共青团员之歌》:“听吧战斗的号角发出警报,穿好军装,拿起武器……”。群体生活激励着我们每个年轻人的斗志!但是人非圣贤,并非所有人员生来就具有很高的觉悟。对战争之残酷和生活之艰苦,有的同志思想上发生了动摇。过江之前,和我一起报名参加志愿军的一个同志开了小差;过江之后,一位班长也偷偷地“脚底抹油”了,而且,他还是我本家的一个哥哥。快到平壤时,部队遭到了第一次空袭。一架架敌机从高空俯冲下来,嘎嘎嘎的一排排枪弹打在我们头顶的房梁上,住在我们班隔壁的文化教员和通信员牺牲了,指导员负了重伤!这位来自湖南的小我几个月的小通信员还未满十七岁,因为就住在隔壁,睡觉前,我们还闲聊了几句,亲热地称我为“小哥”。
行军途中的一个漆黑之夜,北风呼啸,白雪皑皑,虽不见了月光,但有满天星斗,天空显得格外明亮。战士的“大头鞋”踏在雪地上嘎嘎作响!
下半夜的两点多钟,正是人们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进入梦乡的时候,此时,三个反穿棉大衣的战士正在连队周围每隔近百米左右的距离站岗放哨,保护部队的安全,我就是位居中间的一个。突然,“嘭”地一声枪响,紧接着听见“抓特务”“抓特务”的叫喊声。查哨的同志把该哨兵搀扶到连部,卫生员给他进行紧急包扎。该战士的左臂挨了一枪,鲜血淋漓!
换岗以后,我没有睡觉休息,而是去执行另一项战斗任务。我们一行五人,端着枪,在班长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对掩映在大雪中的每所空房子进行着认真地搜索。说实在的,我平生哪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心里也突突的。但直到天空泛白,也未见敌特的踪影。后来得知,该战士负伤的左臂的袖子上还残留着黑色火药的痕迹呢!在此后的日日夜夜里,该战士负伤想回国的希望破灭了!
(五)一把炒面一把雪
&&&&&&&&&压缩饼干硬如铁
朝鲜战争的胜利,坚强的后勤工作功不可没。在朝鲜前线直接同敌人作战的部队战士,有时吃不上饭那是不奇怪的。同样在前线后勤战线上同敌人飞机进行周旋的搞兵站工作的同志在入朝之初的行军途中有时也是筹不到粮食的。
入朝之初,我们每个战士发的是装在袋子里的苏打饼干。袋子长有一米,饼干大约是8&12cm,撑在袋子里不大不小正合适。把饼干袋子放在背包上面,两头垂向背包两边正好。背上背包扛起枪行军走路,放下背包喝水吃饼干,很方便。
行军不久,饼干吃完了,该领炒面了。炒面还是装在袋子里,有条件时用开水冲着吃;没有条件吃干面,就雪来吃,这就叫“一把炒面一把雪”!
再后来,炒面吃完了,发压缩饼干。压缩饼干,啃起来非常费劲,硬得很。但是吃到后来就有了经验,用火一烤,又软又香!
行军告一段落之后,部队执行任务的地区比较稳定,于是,连部机关的同志自己想办法改善生活。记得有一次有几位同志用朝币买了一瓢小麦,用借老乡家的小磨磨呀磨,磨成面粉后擀面条吃,这也算自己想办法改善了生活。有一次,我也曾用朝币买了斤把四季豆,放在空罐头盒里煮着吃,也解了馋。在后来的日子里,由于我们本来就是搞前线后勤工作的,部队的生活条件不断改善是自然而然的事。平常吃的除大米、高梁米之类的主食外,副食方面有连刀鱼(带鱼)、海带、鸡蛋粉(罐头)、黄花菜、花生米,还有猪肉和牛肉罐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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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战士甘当砌墙砖
&&&&&&&&&&&&&&&&&&&&&&&&&哪里需要哪里搬
入朝后,在我当了四个月战士期间,挨了敌人飞机三次轰炸,差点丢了性命。在朝鲜的五年多时间里,我的工作多次变动,一起来的好心的老乡,对我多有牵挂!
1951年3月,我们一营二连的文书于大光同志调走,我接替了他的工作。但是仅仅干了十七天,我就被调营部去了。我在营部通信班当了十天的通信员。在这很不平静的十天的日子里,由于敌特打信号弹给敌机指示目标,多架敌机对营部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轰炸!我呆在半山腰的一个防空洞里,见到山上有一个背上背着、左手牵着小孩的妇女,用右手摆动着头巾,好像是在欢迎着敌机对我们的轰炸。敌人飞机钻进山沟猛投炸弹,已经飞在了我的视线之下,好像用手榴弹都能把它打掉一样。这次轰炸打死了营部的许多马匹,我们吃了很多天马肉。
营部设卫生所,开始的时候仅有一名医生,三个卫生员。我在通信班仅仅工作了十天,就被正式安排到营部卫生所当了一名一边学习一边工作的卫生员,负责内科,另一位朝鲜籍的文永俊同志负责外科;后来卫生所筹备并建立了药房,我就被送到团部卫生队培训一段时期后又改当了调剂员。直至1953年5月调十三大站干部部政治处抄写组工作为止。这段时期曾经直接领导我开展工作的医生乔繁和后来的孙红云、费玉林两位医生以及卫生班长任新年、李玉璞和朝鲜籍战友文永俊同志是我终身难以忘怀的。因为,这是一段每一天都在一起摸爬滚打、生死与共的特殊经历!
为1955年全军授衔工作作准备,对每位需要授衔的军官都要用工整的宋体字抄写三份《授予军衔报告书》。1953年5月,我带着行囊、背着为医务工作者配备有急救器械的卫生挎包,去十三大站干部部政治处报到,当了一名抄写员。日晚饭后我们正在打篮球,由于暴露了目标,敌12架F-84飞机对我们进行了猛烈轰炸,单投掷炸弹就有104棵(可能还有甩到远处的未计),死伤14位同志!为了急救,我献出了有手术器械的急救挎包。抄写工作有时一天干十六个小时,但大家都很愉快!之后我们几个抄写员被正式任命为工作员,开始进入了干部序列。工作员不算正式编制,所以在正式任命时,我被任命为志愿军后勤三分部十三大站营建库管理员,但一直也未去报到过,直到后来正式成为三分部干部部的一名助理员为止。现在,屈指一算,我已成了七大员:通信员、卫生员、调剂员、抄写员、工作员、管理员、助理员。回国后我入校当了学员,留校后还当过教育班的指导员,退休前的1990年还被任命为调研员,是名副其实的“十大员”如此等&等……。&
(七)与牛共栏高处棲
&&&&&&&&&&防空洞里乐安居
在人生历程中,衣食住行是绝对少不了的。在朝鲜战争中,特别是在敌机大规模的轰炸情况下,住,乃日常生活中必须安排好的大问题。
在我们入朝后的二十一天行军途中,有两种解决住的办法:
一是先头部队到朝鲜老乡家“号”房子,后续部队进驻。有两次住宿的景象使我终生难忘!一次是紧挨着连部的一间空屋子,地上铺上稻草,全班战士睡在一起,一个紧挨着一个。就是这一次因为没有经验暴露了目标,遭到了敌机的轰炸,隔壁的文化教员和通信员牺牲了,这是血的教训;一次是住在朝鲜老乡家里的感受。朝鲜老百姓对志愿军非常热情。我们睡在这里,心里也比较踏实。由于行军的鞍马劳顿,觉睡地非常深沉!睡梦中越睡越感身上非常暖和,醒来发现身上盖了一个大被子。朝鲜“阿妈尼”坐在我的旁边,见我醒来,一把把我抱住哭了起来,边哭边喊“阿德利”(儿子)“阿德利”(儿子)!后来得知,他的儿子和我同年,虚岁刚好十八,到朝鲜前线作战去了,现在音讯全无。
再是自己掘洞而眠。天亮了,一夜行军已很疲惫,为了隐蔽和防空,部队需停止前进。此时,正是1951年春节之后,天气特别的冷。但是,战士们不畏严寒,他们抡起铁镐,顺山就坡挖棲身掩体。掩体挖好之后搭上树干,布满树枝,撒上积雪,留一进出小门,里面铺上稻草,吃饱喝足,倒头便睡,睡地非常香甜,睡足了也感到非常地幸福!
行军告一段落之后,为在龙潭洞这一带执行任务,我们暂时住在朝鲜老百姓家里,说是家里,实际上是在房子的屋檐下找块门板作床,上面遮上发给战士们的一块雨布(干部发雨衣),这就是我临时的家;1951年中秋之夜,皓月当空,群星闪烁,我们卫生班几个同志在外面找一块平整的土地,铺上稻草,大家睡在一起有说有笑!对我们的食宿生活,朝鲜老乡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一次,他们把只养一条“高丽牛”的牛棚打扫干净,让我和另一名卫生员小文住到牛棚的上面去,改善了我们的居住条件,只是味道不尽人意。
1952年,部队在新幕、物开里一带执行任务时间较长,也比较稳定,我作为营部的调剂员,为了防敌机空袭,四处勘探地形,计划搞一个新的药房兼宿舍。最终,找到一块比较理想的地方。在距唐仁里一百余公尺比较隐蔽的半山之处的岩石丛中,由一个班的战士为我们挖了一个防空洞。夜晚,我把洞门顶的死死的,冲锋枪放在床头,虽附近有岗哨,但敌特活动也很猖狂,不得不防;而且防空洞外一棵松树下面有座坟墓,我心里总有点糁糁的,那一年,我十九岁!在以后的一些日子里,在马预里,在瓦砚里,我们都住防空洞。与牛共栏高处棲,使我们的居住条件有所改善;在防空洞里安居乐业,更是别有一番情趣!
(八)当兵就要响叮当
&&&&&&&&&战士最爱手中枪
我爱枪,爱檫枪,更爱打枪。1956年6月我被调回国到军校学习,我报的就是解放军高级军诫技术学校步兵武器专业。
在朝鲜战争中,我用过三种枪:三八大盖马枪、冲锋枪、小手枪(橹子)。我们用枪主要是防卫。一次我在防空洞里,摆弄我的冲锋枪,结果走了火,把我的床铺打个窟窿,子弹头留在床铺下箱子里的药瓶子上面,瓶子居然没坏。这种枪的子弹,直径很大,打不远。还有一次差点把我的手枪丢了。停战后有一年的开春,我到部队野战医院去执行任务。在第二天的一个寒风凛冽的早晨,大山里面当然是一片银色世界,树上的雪挂是一大美妙奇观,被践踏的硬硬的冰雪使路面一走一滑。趁起床号还没吹响,我起床和同志告别返回机关。走了数公里之后,我在山边树丛之中找个地方方便了一下。我脱下军大衣,再把装有手枪的腰带解下挂在树上。就这样,在完成任务之后披上大衣就迅速上路了。走了数公里,当我发现枪支没带之后心里非常紧张!于是就迅速顺原路跑回。还好,大山里的路上没什么人,枪枝还挂在树上一动未动。此时我已跑得满身是汗,部队医院的起床号也滴滴答答的响了起来!
在朝鲜战争中,步枪的作用非同小可。据说有的同志曾用苏制7.62mm的“水连珠”枪打落过敌机。我也曾用步枪向敌机进行过射击,后来部队命令,不准任何人随意向敌机开火,因为我们驻地周围满山遍野都是军用物质,敌机随便扔一个炸弹都容易使我们遭受重大损失,有一次敌机胡乱投弹,把未运进洞内的一堆三七高炮弹打中!炮弹连续不断爆炸,爆炸声响个不停!
(九)连队有个鲜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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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联工作搞得欢
我们连队有个鲜族班,十几位鲜族同志个个生龙活虎,在群联工作方面发挥着独特的作用。当地朝鲜老乡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部队有什么事情需要老乡帮助,鲜族班的同志奉命派出联络员穿针引线做周密细致的工作不可缺少。
鲜族班同其他班一样执行抢装抢卸任务,在其他工作方面同其他班一样摸爬滚打。在一次从火车上抢卸军用物资再装上汽车的装卸现场,突遭敌机轰炸,现场气氛非常紧张,一台军用卡车上的司机也不见了。此时,该班金班长冲上驾驶台,虽然没学过驾驶,竟然把汽车给开走了,避免了损失,为此,部队领导还给他记了一次三等功,后来还为此荣获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颁发的一枚军功奖章。
&&&该班业余生活搞得很活跃,我经常到该班向鲜族同志学习朝鲜歌曲。有一次晚上,我到该班串门,正赶上他们全班改善生活——吃狗肉。他们见我这个汉族的不速之客的到来,在锅里翻来覆去地找到了一个狗爪子,说这是最好吃不过的。狗爪子的确好吃得很,那种热烈的场面,使我终生也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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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习练朝语好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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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唱歌曲亮歌喉
初到朝鲜总不免要同朝鲜老乡打交道,学几句朝语是非常必要的。但是初学时注意发音很重要,发音不准往往会闹出笑话,甚至引起误会。我有个战友向一家大嫂借盆使用,本来应该说,“阿兹妈尼(大嫂),泼罗奇以少(有盆吗),毕利祖希尧(借用一下)”,但是他说的“泼罗奇”不够标准,结果被大嫂打了一巴掌。后经调查,乃发音不准,这才消除了误会,否则,就变成了“国际关系”大问题了!
“阿兹妈尼,卡威以少,毕利祖希尧”。这是我第一次学习的朝语,意思是:大嫂,有剪刀吗,借我一下。用完之后,我说“阿兹妈尼,靠妈布斯迷尼达”,意思是:大嫂,谢谢您。这时大嫂接着说“衣陋欧步哨”(没关系)!
在朝鲜战争中,任务愈是繁重,生活愈是艰苦,愈要开展活动,发扬部队的集体主义和乐观主义精神。当了四个月的战士后,我被调到营部,看到老同志晚饭后拉二胡,我也跟着练了起来“烧拉烧拉斗拉斗,烧斗拉烧咪来咪”,练地可起劲了!
后来,向鲜族同志学唱朝语歌曲,使我又增加了一大乐趣。五十多年过去了,有的歌曲我还能一段不落地唱出来。我学的朝语歌曲有:“故乡之歌”、“斯大林颂”、“金日成将军之歌”、“秸梗谣”、“在泉边”、“诺多尔江边”、“保卫祖国”、“春之歌”、“我们的排长同志”、“喀秋莎”和用中文唱的朝鲜歌曲“朝鲜工人之歌”、“我的丈夫当了英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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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借光感谢“照明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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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送我“降落伞”
朝鲜新幕是朝鲜西线最后一个可以通火车的城市,敌人飞机每天都飞来这里进行全天候的封锁,我们的筑路部队每天都在抢修铁路和桥梁,保证火车随时畅通,保证枪支弹药及时向前线部队输送。铁路桥墩子炸坏了,怎么办,部队战士就用枕木搞井字形积木,上面再铺上铁轨。反正火车来了慢慢地开就是了,这是应急。火车实际上不能在火车站停留,而是停在从火车站继续延伸到的荒郊和野外,而且一个列车必须一节节地推到不同地域,然后战士们开始战斗,我们称之为“抢装抢卸”!
敌人知道,在新幕这一带是我们军用物质的集结地,铁路线上有我们搞装卸的部队在执行任务,于是每到黄昏开始都飞来扔照明弹,以此寻找我们的目标,然后轰炸和扫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借照明弹之光,抓紧装卸。即使敌机发现了我们的目标,也是匆忙中胡乱投弹,因为,它也是胆战心惊的。在装卸火车的现场,有我们的高炮部队实施保护。三七高发射的炮弹在敌机飞临的上空不停地爆炸,一个个白色的烟圈形成了漫天的爆炸网;我们的一挺挺高射机枪从不同方向射出的带有绿色和红色的子弹一串串地把敌机交织在天空中,那真是一幅幅非常美丽的图画,这就叫“麻秸打狼两头害怕”;而且照明弹也是个“双刃剑”。为了发现我们的目标,敌机也就给我们高射机枪射手们提供了靶子,我们的装卸部队也跟着借了光亮,加快了“抢装抢卸”的速度。
敌人打的照明弹是用降落伞吊着的。降落伞有两种,一种是十八幅的,小一点的是十六幅。照明弹熄灭后,降落伞飘走了,有的飘到了山上。于是我们的战士们不辞劳苦地去登山寻找。一个降落伞大约有4~5米见方,质量相当地好。我曾经搞到一个16幅的。有的同志用一个照明弹降落伞在开城(中立区城市)可以换一台收音机。如果把降落伞剪开,其中拿两幅一颠一倒缝起来就是一个漂亮的被单,夏天睡觉盖在身上惬意的很!
&&&&&&&(十二)随时防空家常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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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见是空战
1952年,我们的驻地位于朝鲜首都平壤以南大约300多公里的地方的新幕、物开里一线。新幕有个飞机场,停战之前一直在修建。机场周围驻有高炮26营。他们的任务是保卫机场和火车站,只要有敌机飞来,高度戒备的高炮26营的炮手们总能迅速地进行一排排齐射,让敌机心惊胆战。当然,在这里从未见有我们中朝两国自己的飞机起降。
据说,有一次,空军英雄赵宝桐在击落数架敌机之后,自己的飞机也身负重伤,难以返回祖国的机场了,于是,他果断地决定迫降。当飞机向新幕机场降落时,我高炮26营的同志一顿猛烈炮火,使赵宝桐没有办法只好弃机跳伞了。这是当年的传说,不知是否属实?
从抗美援朝战争到朝鲜停战,大约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也曾经历了其中的900余天。在我们部队位于平壤以南300余公里的地区的这段时间里,我只见到我们的银燕飞来过两次!
停战前,我们部队——志愿军后方勤务部第32团一营,住在朝鲜平山郡、梅阳面、唐仁里,便于在新幕、田野里、物开里一带执行任务。新幕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后勤供应的战略要地,西线的最后一个火车站到此为终点,当然这也就必然要成为敌机的重点封锁区。每到夜里,新幕火车站热闹非凡。紧张、快速的“枪卸”列车上的军用物资就在这一带进行。说是“这一带”是因为我们根据地形,已把一列火车的所有车厢都分散到几公里远的不同地段,便于防空袭和抢卸货物。有时候,战士们就是推着一节节火车车厢和敌机进行周旋的。
在新幕整个车站地区上空,敌机不时投下的一排排照明弹上下错落,把地面照得如同白昼,敌机就在照明弹上下穿行侦察,不时投弹、扫射,嚣张至极!
照明弹为敌机观察我们的活动提供了清晰的活动图像,同时,照明弹也为我们从车厢上“抢卸”军用物质提供了照明,这就是事物的两重性。
一天,夜幕降临之前,我们正在防空洞内吃晚饭,敌机和往常一样照
样飞去新幕火车站、机场一带去执行任务,这对我们来说早已习以为常。突然,敌机的马达的轰鸣声与以往大不一样,我们急忙跑出洞外观看。只见敌“油挑子”(F-84)在前、“黑老鸹”(B-26)在后顺原路向南疾飞,速度极快,怪!我们正在猜疑之时,敌机后面高空中响起了“嘎嘎、咕咕”的枪声,原来这是我们的银燕飞来了,啊,看见了,有好几架。此时敌“F-84”突然把自己身上的副油箱丢掉了,这当然是为了轻装逃命。第二天上午,营部的同志赶到现场把敌机丢下的副油箱抬回,里面还有好多高级汽油,还捡到了一整联是飞机上无意掉下的还是故意丢掉的14.5mm的子弹,直到现在我也未解其中的奥秘……
(十三)防空枪声是信号
&&&&&&&&&&巧斗敌机招招妙
&如果敌机飞在头上,可千万别乱跑,一跑就是一个活动目标,你就很容易被敌机发现了,这是有血的教训的!一次,我所在的32团的三营的一个排在一个不很大的山洞里掩蔽,敌机飞来了,而且就在山沟里飞来飞去的搜寻,似乎发现了什么。在洞口的一个战士沉不住气自己跑了。敌机一看,好哇,这里有部队,于是一颗汽油弹投在洞口,使整排战士无一生还。
有人说,朝鲜战争有打不烂切不断的钢铁运输线,的确如此,但工作和战斗在运输战线上的志愿军同志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敌机的一个重要任务除破坏铁路之外就是沿着公路打我们的汽车。据说我们友邻部队汽车四团的一个连,一个晚上的汽车几乎就被打光了。
靠汽车运输,一般都在晚上,白天的目标很容易被发现。晚上运输汽车要开灯,而且还要开大灯,因为有的公路旁就是悬崖!可敌机来了怎么办?这就靠防空哨了,所以,一天24小时,公路上的防空枪枪声是不断线的。乒乒乓乓的枪声告诉汽车驾驶员:敌机飞来了。
任何办法都阻挡不住我们志愿军汽车驾驶员为前线运输军用物资而进行冲锋陷阵的决心,于是敌人又耍了花招。他们用飞机沿着公路飞撒“三角钉”。这“三角钉”的钉子内是空的,透气的,扎在汽车轮胎上,汽车马上就动不了了。而且投在路上的“三角钉”总有一个钉刺是向上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于是,我们运输部队的战士又多了一个任务,大家分工分段上路去捡“三角钉”,以排除这个隐患。
为了在白天把汽车隐蔽起来,尽管天寒地冰,也必须一锹一镐地在深山里面给汽车修些掩体,掩体上面推上积雪,还必须把进山的雪路的汽车印痕清除掉。我们机关的同志每人拿一把大扫帚扫路也是一项重要任务。
后来,在公路旁每隔100米左右的地方就修一个非常简易的棚子,棚子上面遮满树枝,平时是空的,专给敌机扫射准备的,敌机打了几次也就不打了。这样,我们的汽车白天也可以搞运输了。敌机一来,防空枪一响,汽车就钻了进去,这就叫真真假假……。
(十四)敌机轰炸断枢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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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路泞去借牛
我们营部每月都要去分部卫生处领一次药品,第一次领药回来就遇上了前方约200公尺远的必经之路遭到了敌机的轰炸。天快黑下来了,我和卫生员小文碰到一辆马车,我们俩就蹲在马车的尾部,好像有个隐蔽物,有个依托,心里稍感安全。谁知,炸弹爆炸之后,一个巴掌大的弹片从高空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落在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好险哪,要是落在我们的头上就可想而知了,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呀!
对!1951年2月行军途中,我们一墙之隔的房子被敌机投弹炸塌,文化教员和通讯员牺牲了,指导员负了重伤,我们的屋子的房梁被敌机扫射打了许多窟窿,但大家幸免了,有人说我们“福大命大造化大”;1951年3月的田野里,我们连队遭敌机轰炸,一个约5mm长的弹片穿透我的两条裤子打在肚子上没有进去,只是将右腿的皮肤划了一道小口,有如种牛痘,有人说我“福大命大造化大”;1952年5月,4架敌F-84战斗机对我驻地进行偷袭,我和炊事员老梁在躲敌机的路上一前一后地奔跑,敌机的一梭子子弹把老梁打倒在地,他牺牲了,而我幸免于难,有人说我“福大命大造化大”。看来,人的生死有时候只在分秒和尺寸之间。
第二次领药要经过新幕一个必经之地,还有十余里之遥就看见敌机正在新幕方向实施轰炸,等罢,看看再说。
过了约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新幕这个千疮百孔的城市一条比较熟悉的交通要道。往常,这里有卖板栗的,卖苹果的,卖其他小商品的,很是热闹,而现在,地面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有一个小姑娘才刚刚十一岁,就被夺去了宝贵的生命。一个特大的弹坑直径就有十来公尺,不是重2000公斤TNT装的炸弹是没有这个威力的。
在返回的路上,要经过一道山间泥路,此时,已到夜里12点多钟,天上还下起了雨,满载药品的推车在泥泞的路上已经动弹不得,最后,由我的战友——鲜族小文同志向朝鲜老乡借了一条黄牛才解决了我们的运输问题。在借牛的过程中还有一段浪漫的故事,这里就不细说了。
(十五)异国风情有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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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民互动情谊深
“明津瓦哨”(过年了)。朝鲜的春节叫“岁首节”,是从中国传入的。同中国一样,有的人家也贴春联,也贴窗花,也包饺子,比较特殊的是吃打糕,喝自己酿造的白酒,除夕守夜一般只到夜里12点。
一天,我打老乡门前走过,被他们发现。“雅集莎”,“吐鲁欧西尧”“巴利巴利”!这里的老乡若是生病了都到我们营部找医生帮他们看病。我是营部的调剂员,管药房,他们都认识我,叫我快进屋。他们连喊带拽把我请到屋里。屋里正在敲打脸盆、饭碗,有的女孩正在翩翩起舞。欢迎“雅集莎”(“药剂师”的谐音)给我们唱个歌好不好。朝鲜老乡不少人中国话说地也很不错。我拗不过只好用朝鲜语唱起来了。而且唱起来一发不可收,一则是他们放不过我,二是十首八首朝鲜歌曲也难不倒我。因为教我唱歌的就有和我一起工作的卫生员小文,他就是一位鲜族同志。先唱支歌颂领袖的“金日成将军之歌”和“斯大林颂”,紧接着唱两支抒情歌曲“桔梗谣”和“诺多尔江边”;再唱两首战斗歌曲“我们的排长同志”和“我的丈夫当了英雄”;压轴歌曲是名为“志愿军故乡之歌”的歌曲,这首歌我也最喜欢。这首歌写的是我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入朝作战后给妈妈、爱人和妹妹写的三封信。歌词共分三段。第一段译成中文大意是:“妈妈,妈妈,您在故乡还好吗?您的儿子现在已经来到了平壤,很安全。你的儿子参加了志愿军,勇敢作战,英勇杀敌,请你老人家不要挂牵……”。
在朝鲜战争中,我们同朝鲜老乡结成了深厚的情谊,我们给他们看病,帮他们平整土地、帮他们收割庄稼,对困难户还不时给予救济。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我的丈夫当了英雄”那首歌的歌词,大意是:“到处都打听不到丈夫的消息,碰到刚从前线来的同志们告诉我,他一人消灭了一百个敌人,勇敢战斗,坚守阵地,他当了英雄。国家的光荣,人民的英雄!假如我呀没功劳,怎能去见他;温暖的今年春天你不在家里,耕好土地,下了种子,我样样带头干,填平的炸弹坑,种上了玉米。你可知道,一片庄稼长得多美好。国家的光荣,人民的英雄!假如我呀,没功劳,怎能去见他”!军功章挂在胸前,你多么光荣。为了祖国,为了和平,愿你多杀敌人。我心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我家门前两垧土地,就锄了三遍。国家的光荣,人民的英雄。假如我呀,没功劳,怎能去见他”。是的,这里不是前线,这里无人直接同敌人展开肉搏战,这里尽是些老幼和妇女,年轻人都上了前线。这里又是前线,敌人的飞机天天在这里轰炸扫射!房子被炸塌了,桥梁被炸断了,山川和河流到处是弹坑,还有蝴蝶弹、定时炸弹在那里时刻威胁着人的生命!但是这里的人还要生存,还要生活,更要生产支援前线。春天,我们部队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之后,要帮助老乡插秧,要拿起锹镐帮助老乡平整土地,大的弹坑一个班一个上午也填不满;秋天,要帮助老乡割麦子,运麦子……
部队就要开拔了,朝鲜老乡拿出自己酿造的水酒同我们一起联欢,他们吃着我们营部大师傅做的菜,边吃边说“马西少”、“马西少”(好吃的意思),还一边劝我们多喝他们酿的酒,不停地“岁的牟固”、“岁的牟固”。他们有个习惯,端起酒碗,必须一饮而尽,我就是在那次惜别时喝多了……
(十六)油桶烧水作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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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坑戏水乐未央
战争是残酷的,战地生活是紧张的。但再紧张的生活也要做到有规律、有节奏、有乐趣。当我随部队来到开城执行任务,特别是调到志后三分部十三大站之后,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为1955年军队授衔作准备,我被安排在大站干部部政治处抄写组担任抄写员的工作。
大站是兵站的机关,下辖许多营团建制的大库,如弹药库、汽油库、给养库、被装库、营建库,还有运输营等……
早晨,起床号音响过,我们带着牙具去沟里洗漱。在山沟的小路上鸟儿在唱歌,沟里流水声叮咚悦耳,栗子树上的刺猬头不时爆裂出的几颗板栗向四处落去。在回来吃早饭的路上,我们的牙具袋里已经把在路上捡到的板栗装得满满的了。
抄写《授予军衔报告书》,要求写方块字。抄写组一共五位抄写员,个个都拿出看家本领,把字写得跟字贴一样。不仅如此,领导要求每个抄写员要绝对保证自己抄写和保管的材料的安全,特别是在遭到敌机轰炸的情况下。
晚饭后,体育锻炼不可缺少,我们年轻人,对篮球、排球、乒乓球都很爱好,晚上还要参加舞会。舞会上,我总是拿把二胡,跟高手们一起凑热闹,所以一直到晚年,我的舞跳的可是不如人意。
参加各项活动,免不了要洗澡,怎么办!我们还是有办法的。找一个盛300斤重汽油的空油桶,把它处理干净,敲打平滑,添大半桶水烧热,底部垫块木板就是一个非常实用的澡盆。一次,我和一位政治处主任同志两人蹲在澡桶里泡澡,敌机飞来在不远处投了炸弹!这可怎么办?主任说,别慌,是敌机胡乱投弹!等了一会,敌机果真飞走了。
油桶只能洗澡,若是有个既能洗澡又能游泳的地方该多好!不难,驻地三里外连续有两个大炸弹坑,里面的水满满的,清清的,试了几次果真不错,于是盛满清水的弹坑就成了我们天然的游泳池了!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十七)节目精彩情更切
&&&&&&&&&&&&&&&&&&&&&&&&慰问团功高不可灭
“太阳一出照正东,胡萝卜发芽长根葱。天上无云下了大雨,树梢不动刮了大风。刮得碾盘团团转,刮得磨盘腾了空,刮得鸡蛋满街滚,劈里啪啦把碾盘砸个大窟窿……”这是1953年赴朝慰问团著名演员李润杰说的快板书的头几句,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1953年的一天,志愿军后方勤务部第三分部十三大站的全体官兵夹道欢迎赴朝慰问团同志的到来。赴朝慰问团的成员都是全国演艺界的知名人士,他们带来了全国一流的文艺节目。我所记得的有话剧“春风吹到诺敏河”;京剧“将相和”;山东吕剧“李二嫂改嫁”;还有女声独唱“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新疆好”,表演唱“英雄的汽车司机员”、“我的丈夫是英雄”、“填喜报”和舞蹈等。这些精彩节目,使我们从农村来的小同志们大开了眼界。
慰问团带了精彩节目,更带来祖国人民的心意,带来了党中央的期盼。他们向我们颁发了1951年由“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制作的“抗美援朝纪念章”。纪念章的设计非常别致:红色的五角星内有两颗金黄色的麦穗,毛主席的头像镶嵌其中,下面有“抗美援朝纪念”六个金光闪闪的汉字,万道金光从中央向四面辐射构成了纪念章的一个完整画面。慰问团还向我们赠送了刻有“和平万岁”的纪念章。在鲜红色圆形的大地上,一只和平鸽在天空翱翔,圆球外面是金色的装饰,我给它的形容是象征着天空中的“云卷云舒”。纪念章背面镌刻着“抗美援朝纪念——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赠,.”字样。这个日期当然是朝鲜停战之后的事了,因此,这可能是我们欢迎的第三届赴朝慰问团的到来。
停战前,慰问团对我们的慰问演出,是在战火硝烟中进行的,是付出生命的代价的。艺名为“小蘑菇”的天津著名相声演员常宝堃,1951年参加了第一届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的慰问演出,4月23日演出期间遭敌机轰炸,壮烈牺牲在朝鲜的战场上,时年仅29岁。天津市人民政府授予他“人民艺术家”和“革命烈士”的光荣称号。
中国人民在朝鲜的土地上,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奉献了一切,有的同志牺牲了,有的同志负伤成了残疾。还有不少同志他们“牺牲”了几次还仍然顽强的活着。这些活着的人们,他们不但为朝鲜战争的胜利立下了“汉马功劳”,而且为祖国的经济建设也做出了奉献。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绝不会忘记那些响应祖国召唤而长眠在异国他乡土地上的烈士们!我们也在惦记着因为负伤造成终身残疾或因种种原因复员回乡、现在大都年逾古稀的战友们的晚年生活,问一声:你们生活可好?说一声:请多自我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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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军训军备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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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安全要确保
在整个朝鲜战争中,敌人掌控着制空权,没有一天听不到敌机向地面人员和建筑物扫射的机枪声和炸弹的爆炸声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问题是如何将这“不对称”变成“对称”进而压倒敌人、战胜敌人。从前线后勤工作中一个士兵的角度,我感到做这样两件事是战争必胜的决定因素。一是坚持以人为本,认识战争的正义性,教育部队官兵树立长期作战的思想和战争必胜的信心;在敌机掌握制空权的情况下做好防空袭的一切思想准备和对付敌机空袭的有效办法。二是大力修建地下工事,大量储备军用物质,保证人员安全和向前线运送充足的军用物质,确保前线战士们战斗的顺利进行。
十三大站干部部部长向部里人员进行动员时说,“为了战争的最后胜利,我们必须树立长期作战的思想。但是……”,部长继续说:“长期不是永远,男的不会让你们当和尚,女的不会让你们当姑子”。
在上述指导思想的要求下,部队开始挖山洞、修掩体!给养、被装、弹药、油料、营建各大库开始修建永久性的非常隐蔽的库房。部队的住宿条件也有很大改善。
已经看到,射向敌机的三七高炮弹在天空中爆炸后的数百朵小白花形成的网络中不时有一个个黑色烟团,那是由我们过去未曾见过的大口径高炮射出的炮弹爆炸后所形成的景观,看到后使人格外感到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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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立功喜报家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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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功勋章挂胸前
&赴朝慰问团演出节目中有一个表演唱“填喜报”,歌词贴切,曲调优美。歌词共分六段,第一段的内容是:“青年战士张二娃,心里乐开了花。立功喜报填上名,要把它,送回家。手拿喜报细端详,大红喜字当中画,金黄的底儿镶红边,一对对,纱灯两边挂。”
是的,纱灯两边挂!但是还有难以表述完整的地方。这就是,纱灯的中间是两面五星红旗,红旗中央由金黄的麦穗围拢,毛泽东主席的头像镶嵌其中;下方有“抗美援朝卫国保家”八个大字;两边有骑着高头大马、胸佩红花的功臣,有敲锣打鼓、扭着秧歌祝贺的群众。中间内容记载着“&&同志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创立功绩,业经批准记&等功一次;这不仅是个人的光荣,全军的光荣,也是人民的光荣,祖国的光荣。特向&&先生报喜。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政治部仝贺。”在年月日上面盖有“中国人民志愿军官防”的大红印章。
中国人民志愿军政治部曾做出过“关于颁发立功证明书的决定”。决定说:“在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保卫世界和平的正义战争中,我中国人民志愿军在完成历次伟大艰巨战斗任务中涌现出无数功臣,为进一步发扬新英雄主义,鼓舞与提高战斗意志,特颁发立功证明书。凡参加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战争中,在各战役战斗及后勤等各种工作上,立有三等功以上的战斗员、指挥员与工作人员,均发给立功证明书,以资褒扬,并享受功臣的一切优待与荣誉,望持有此立功证明书之同志,慎为保存,并为保持光荣与发扬光荣而继续努力。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政治部”。
据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9月出版的《抗美援朝战争》一书介绍,在伟大的抗美援朝战争中,涌现出荣立三等功以上的人员共有302724名,被授予英雄、模范称号和记特等功的人员共502名。在这些人员中,许多人为这一正义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的业绩将永垂史册,万古流芳。
在这之后不久,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也向志愿军立功人员颁发了不同等级的勋章和证书。勋章由朝鲜国旗构成的徽带和证章实体两部分组成。证章的画面是,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国旗的指引下,一位人民军战士手持钢枪在冲锋陷阵。证书上用朝语记载着:“兹因在保卫祖国的战斗中有大功,以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委员会常任委员会的名义,给&&特发军功勋章,以此证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委员会常任委员会,书记康良煜”。
朝鲜战争过去了60年,参战人员是听从祖国的召唤入朝的,不论是立功人员或一般参加者都是有功之臣,特别是我们自己深知,这是以牺牲青春和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如果有人淡忘或漠视我们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保卫世界和平所建立的功绩那无损中国人民的光荣,但我们这场战争直接参加者自己可不能也不应该忘怀!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政治部建制已不复存在了,但决定要求我们要“保持光荣与发扬光荣”的字迹犹存。我们要珍惜这一特殊荣誉和美好时光,否则不但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为国捐躯身埋异国他乡土地上的同志和战友。当我在2001年8月看完叶雨蒙著的《出兵朝鲜纪实》一书后,随页尾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死去的人们再不会计较什么了。牺牲者捐弃了生命就捐弃了一切……
(二十)战火之中共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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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难寻是战友
&&&人间自有真情在,千里难寻是朋友。朝鲜战争过去了六十年,我的战友们,你们都在哪里呀?
2001年,我参加了在广州召开的中国老年大学协会第五次老年教育理论研讨会。1953年领导我们搞军衔鉴定的张庆丰、张士杰,我的入党介绍人陈光海等同志,据说他们都在广州。通过会议主持人、广州军区老干部大学校长(原为广州军区政治部干部部部长)王之明,我找到了阔别45年的张庆丰同志。见面前,我们通了电话。电话中他说我说话的声音不对,说我说话的声音应该是童声童气的,怎么会是这样?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们分别了45年,都老了,但见面后,双方一眼都认出来了。模样依旧,风韵犹存!在宾馆,我们一起回忆起日遭12架敌F-84轰炸我们时的情景。张庆丰同志于1956年随部队调回广州,在王之明当部长的广州军区干部部当副部长;我的入党介绍人陈光海已经不在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乔繁医生,记得是双鸭山人,今年应该是78周岁,比我大一岁。1951年,他在他的领导下当卫生员和调剂员,我改行进入干部工作队伍时首先听取了他的意见。工作中,他对我的培养教育终生难忘。当他回国调入山东周村的部队医院之后,我们尚有书信往来,但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渐渐失去了联系。2007年我在济南开会,托人到周村打听,艰难地得知:“啊,有这么个人,早年转业到济南去了……”
一起经历过日大轰炸的抄写组的战友们现在是天各一方,音讯杳无。也许知道岁月无情,大家彼此终有一别,日,我们——胡岑岭、赵顺济、邵景元、万年松、涂叔华五位同志互送了临别赠言。鲜族战友赵顺济同志曾被敌机投掷的汽油弹严重烧伤,脸上留有一片片疤痕。他给我的留言是:“亲爱的战友,当在伟大的抗美援朝的战场上结成的咱俩真挚的友谊是:如结成血的盟缘。让咱俩的友谊,在和平的大道上前进吧!让咱俩的友谊,将永远放射着万丈光芒!让咱俩的友谊变成无比的力量,让咱俩的友谊白首同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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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7日于南京)
(老少春秋:下面的见解,我在《跑马丹东市,闪电新义州》的博文中做过论述。为方便读者起见,再在本文后予以转述。我给安一个题目叫:
《朝鲜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朝鲜战争发生在日,这是朝鲜半岛南北双方的内部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如同解放前在我们国家土地上国共双方打仗一样。为什么这么说呢?还是让我们看一看战争之前的历史状况罢!
1945年8月日本投降,苏联从北和美国由南先后出兵朝鲜,并以三八线为界划分了两个接受日本投降的区域,从此,三八线就成了南北两个朝鲜分裂的国界。据《中国共产党新闻网》介绍,日至5月10日,美国占领军出动几万名军警强行在南朝鲜进行非法普选,使李承晚上台。在美国的唆使下,李承晚狂妄地叫嚣:“要解决南北分裂,就必须用战争……”,并提出“北进统一”的口号。在李承晚的挑衅下,1949年1月至10月,南朝鲜军警在“三八线”上向朝鲜发动武装挑衅432次。北朝鲜呢,从金日成到人民军的高级将领,大部来自具有双重国籍的中国抗日战争中的义勇军部队和中国人民解放军中朝鲜籍的官兵。他们大概在18世纪中叶逃难来到中国,大约有一万余人,到1945年已发展到200余万人。他们为中华民族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和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奉献。这些精英们回国后组建了朝鲜人民军。他们视打倒李承晚为打倒蒋介石的继续,解放南朝鲜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本作者认为,就当时南北朝鲜双方的态势来说,内战是不可避免的。他们之间,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和由谁先开的第一枪,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迅速采取行动进行干涉。日,杜鲁门发表声明,宣布已派出驻日本的美国空军和海军支援李承晚军作战;并在声明中以“台湾海峡中立化”、“台湾地位未定”为名,宣布派驻菲律宾的美国第七舰队侵入中国台湾海峡;同时,继续采取对新兴的中国“政治上孤立”、“经济上封锁”、“军事上包围”的态势,决心与中国人民为敌到底&!
朝鲜人民军的攻势锐不可当,眼看李承晚把持的南方大势已去!为了挽回败局,美国亲自披挂上阵,于日在朝鲜仁川登陆成功,并且不顾中国政府关于不要越过三八线的严厉警告,很快把战火烧到了鸭绿江边,炸弹投到了我国东北辽宁省安东市——现在叫丹东市——的“镇江山”公园等地。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过去,美国帮助国民党打共产党。朝鲜战争爆发,他又帮助南方打北方。唇亡齿寒。中国不愿在自己家的大门口放一个“亡我之心不死”的西方国家。所以,出兵朝鲜,就是在这种国际大背景下不得不作出的艰难的选择。
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入朝是在日,同以美国为首的所谓联合国军正式交战时间是在日。所以日我国正式确定作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开始日期。这就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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