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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海霸业之古帝国的崛起
第十三章 不期而来的大海战及海盗“红蝎子”
&&&&1520年的年将要来临的时候,意大利人阿尔杜伊诺前来路克港,探望他的老朋友比埃尔上士&&&&夕阳顺着海滩外椰子林的梢头慢慢降下,港口外那幢很不起眼的建筑“玉米酒”朝西面的墙壁一会儿功夫亮光就升到了屋顶上,随即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光斑消失了一副铁制的招牌被钉在了巷道高处,这间酒所在的小巷中,有大约十几个同类的地方&&&&阿尔杜伊诺从这里找起,费了好大功夫,才在一个醉鬼的嘴里探出点风声,一直寻找到了城外印第安人的甘蔗地中&&&&他的老朋友比埃尔身板依旧壮实,正弯着腰在田里收割,在他旁边帮忙的还有两位印第安姑娘,他们都身着白人的传统服装,除了没有鞋子及肤色以外,看起来与白人已经差不多了&&&&“嗨,我的老朋友”&&&&乍听到喊声,比埃尔沉着脸吃惊地抬起头来:他还以为自己偷偷种下的甘蔗被人发现了――没办法,制造大家都爱喝的朗姆酒不能没有这种原料,而直接从酒厂弄来散装的桶酒,还是不够满足巨大的市场需求的&&&&“怎么了,比埃尔,我就说了,我们不能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闭嘴,傻姑娘”比埃尔训斥着其中的一个女人,随即他用袖子擦擦汗,发现竟然是老熟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嗨,你好”他诧异而又有点尴尬地大声道&&&&“老朋友,见了我怎么一脸的不高兴啊?”阿尔杜伊诺调侃他道,“你看你的脸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了”&&&&“哪有?”比埃尔一怔之下,哈哈大笑,一面回头说道,“索娜,你先别忙了,回店里去弄些酒来,不要让老吝啬鬼知道伊柯娜,我亲爱的,你先招待好我们的老朋友阿尔杜伊诺先生,我去去就来”他也不和阿尔杜伊诺打招呼,便径自拔起cha在土地上的一支细长的刺矛,背起箭袋快步走入附近的林子里&&&&伊柯娜是个圆脸盘、梳着长长辫子、清秀可人的印第安女孩,由于是“玉米酒馆”皮卜斯老板的大女儿,她很早就跟着父亲在酒馆里工作,因此认识了比埃尔和阿尔杜伊诺等人&&&&索娜是个比她小得多的女孩,看起来还有些孩子气&&&&“她是我妹妹,阿尔杜伊诺先生”见意大利人正好奇地打量着索娜,伊柯娜笑着说道&&&&索娜欠了欠身,便背起地里搁置的一大捆柴禾离开了&&&&伊柯娜停住手里的活儿,和阿尔杜伊诺聊起天来,意大利人感慨说:“比埃尔还是那么憨厚,当初如果不是他保了我,也许我早已失去了性命”&&&&“这是他该做的,你们是朋友嘛”&&&&阿尔杜伊诺笑起来,“的确,知道吗,我觉得您跟比埃尔并不是完美的一对儿”&&&&伊柯娜虽然已经和比埃尔结了婚,但对这种玩笑还是很过敏,她立刻容颜变色,失望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您在说我和他的身份地位太悬殊……”&&&&“不,亲爱的伊柯娜夫人,您理解错我的意思了”阿尔杜伊诺哈哈大笑,“我是说,你们两个都是这么老实巴交的,什么时候才能发财呢?”&&&&伊柯娜撇撇嘴,用生硬的法语说道:“父亲开的那个酒馆生意很好,我们并不发愁生活,况且托塞拉弗公爵阁下的福,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从前在部族里我们没有太多吃的,可现在我们每天都能享用到可口的食物,还住着国家为我们特意盖的楼,这一切却只付出了我们很少的劳动力”&&&&“你很容易知足,伊柯娜夫人,不过比埃尔可能并不是这么想的,知道吗,他向往高贵和舒适的生活,他也想成为上流社会中的一员”&&&&伊柯娜的表情非常平静,“太阳神注意着这一切,没人能逃脱神的目光,我想,只要是辛勤地付出了劳动,总是会有收获的,而神灵一直都庇护着我们,还经常对我们说,要心平气和的接受厄运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远远出了神赐予的范围,我们还须经常辛苦地劳动,来抵偿这些”&&&&“你总是这样,伊柯娜,你真是个善良的女人”阿尔杜伊诺不免涌起了一丝莫名感动的情绪&&&&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只见在丛林的边缘有人影一闪,随即比埃尔灰头土脸一身脏样地出现了,他一手挽着弓箭,一手则扛着矛头捆有两只色彩斑斓的大野鸡的刺枪骄傲地昂着头走过来&&&&“到窝棚里坐一会儿,我的朋友”他扯开大嗓门,远远喊道&&&&他们在甘蔗地的边上有一座小小的窝棚,底部离地约半尺高,地板是粗粗细细的藤条和硬棍子编扎成的,房屋四周也都是如此,屋顶用几层厚实的茅草盖严,只是棚子里光线很暗,到处都充满了甘蔗特有的甜糯味&&&&伊柯娜打着了火石,点燃了一盏鱼油灯&&&&比埃尔则用半桶水洗净了两只鸡,把它们穿在了刺枪上烤着&&&&窝棚的一侧是火堆,用石头垒起来,烟通过顶上的大洞透出去,气味仍很呛人&&&&比埃尔一边忙着,一边打量着自己的老朋友,“你从海军里退役了之后,怎么没听说你到哪里去了?”&&&&意大利人笑起来,“比埃尔,多谢你为我美言,这才让震怒的公爵放了我一条生路,那件事不提也罢现在,我回来是想告诉你,我加入了一个国家性质的探险队,他们时常在各地活动,主要从事发现并记录那些土著部落的居地,考察动植物、河流、山川等地理状况,绘制地图等等综合的工作但是,他们也会时常发现有一些遗迹,或者用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向土著部落交换值钱的金银器物,甚至奴隶,所以我在短短的几个月间,就收获了240金币”&&&&比埃尔吐出一口气来,“乖乖,相当于我三年多的薪水”&&&&“这还不止,探险队最有利的一面是拥有合法的探矿执照,要知道如果能发现到铜矿、铁矿,甚至金银矿和钻石矿的话,我们就能一步登天,发大财了”&&&&“那就要恭喜你了,亲爱的朋友”比埃尔说话的时候,索娜已经回来了,她抱着一个大罐子,喘着气,另一只手上还拿着用蒲尔草包扎好的一袋东西&&&&“酒来了”索娜说道,她的清秀不亚于伊柯娜,但脸庞没有姐姐那么圆,眉毛很浓,显得刚毅,看见阿尔杜伊诺先生在打量着自己,她的脸蛋一下子红了,坐在姐姐身边,低下头wannong着自己的衣角&&&&“索娜小姐,您长得很漂亮”意大利恶魔兀自不肯放过这只可爱又天真的猎物&&&&他的话让比埃尔夫妻大笑起来,索娜则羞涩得恨不能立刻飞到窝棚外面去&&&&比埃尔用印第安语向索娜说了一番话,这位小妹妹这才抬起头来,怯生生地说道:“谢谢,阿尔杜伊诺先生”&&&&意大利男人邪邪地盯了她一眼,这才又注视起专注烤肉的家伙,野鸡从焦红的皮上往外滋滋地冒油,撒了盐和这里的特产辣椒粉后,香味飘上来,令人食指大动&&&&“据说这种烤法来自于我们的阁下,他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阿尔杜伊诺说道&&&&“没错,公爵阁下的一切都令人着魔,上次有条去往非洲的商船路过我们舰队的驻地,他们上来问水手们,有没有公爵阁下用过的东西,即使是一只普通的杯子,他们也愿意用20块金币来交换”&&&&“公爵值钱的可不是这些,而是他的脑袋”阿尔杜伊诺信口说,但他忽然看见众人可怕的眼神,这才发觉自己口误得多么厉害,他慌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的智慧,他脑袋里的智慧上帝和圣母可以作证,这简直不是人的脑袋,是神除了神,还有谁能够将这么多惊人的创造带到人间?”&&&&“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比埃尔点点头,“阿尔杜伊诺,我的老朋友,虽然我有点可惜你离开了军队,但至少现在你混得不错,我也就可以放心了”&&&&“老朋友,你放心我,我可不放心你我这次来,是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干的我有个朋友在行政院工作,他正好是索尼娅公主殿下身边那个有名的萨尔骑士的叔叔,萨尔听说过吗?他是瑞士著名的里昂德纳斯家族的公子,勇武过人,连托雷塔骑士都认为他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我的那名朋友在他这位侄子的帮助下,能够取得一张B类探险队的执照”&&&&“B类?”眼看着比埃尔默默无言的样子,伊柯娜好奇地问道&&&&“是的,夫人,B类也许你们不知道这种执照的珍贵――它只针对公国有资质的国民颁发,有了这张执照,探险队就能前往公国那些还未被开发的地域,如果发现印第安人居地、城镇甚至国家的话,那就意味着莫大的荣誉和丰厚的报酬除了颁发执照的探险队,其他人是不允许直接进入那些地区的,否则会受到军队的攻击,上次有一支西班牙捕奴队擅自从巴西南面进入总督辖区,结果在一个小盆地被围歼了,130多人没有一个幸免,所有的尸体都被斩首后挂在里约热内卢港口的城墙上”&&&&“哦,那些西班牙人,该死的殖民者听起来这真是极好的消息”看来公国政治宣传的作用终于奏效了,不过伊柯娜毕竟也是亲身经历过当初与西班牙人在特立尼达岛上两次残酷战争的,那时大草甸湖部落联盟死伤惨重,约4000条年青的生命永远消失了&&&&“是的,夫人不过比埃尔,我的老伙计,有了这张执照,我们可以在巴西、北安第斯、委内瑞拉省畅行无阻,那里将有数不清隐藏的财富等待着我们发现和占有等我们有钱有人了,我们可以舒舒坦坦地批几个甘蔗园的许可证,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了”&&&&“我现在不能离开军队,抱歉,阿尔杜伊诺”比埃尔想了片刻,把烤得大半熟的食物递给妻子,他慎重地开了口,“我不是觉得你的计划不好,但我不能放弃军队的职务,是塞拉弗公爵阁下给了我机会,现在调令下来了,我下周起就要到卫队报到,你知道的,卫队”&&&&“是,司令部卫队,还是……威名赫赫的铁十字公爵卫队?”阿尔杜伊诺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公爵卫队的队旗就是一面白底灰色铁十字架旗&&&&“公爵卫队,我的朋友”比埃尔神情肃然间带着浓重的自豪,“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够进入这样的军团之中想想看,我的军衔是上士,但我却没有手下,因为卫队中最低的军衔就是上士,除此之外都是少尉一级的了我们的武器、装备、训练和伙食都是第一流的,薪金是我现在的三倍还多我是因为‘作战勇敢’而获得这次机会的,看起来公爵阁下并没有忽略了我的功勋总的来说,我亲爱的阿尔杜伊诺,我的朋友,我不能离开军队,不能离开公爵,我要守护着他直到我死去为止”&&&&“你的一切都是他给予的,曾经,他也给过我许多,只可惜……”意大利人发出一阵苦笑,“愿上帝宽恕我的原罪,它害了我的前程,但现在我也算从悔恨中走了走来,并且找到了事业比埃尔,我不会硬拉你来探险队的,但我的确很需要几个知根知底的人帮助我,探险队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而昂贵的组织费用,各种物资装备,还有各种武器,我都没办法独立吃下知道吗,我需要你在这些方面给我一些指点”&&&&比埃尔沉思良久,他们与伊柯娜两女分吃着两只油汪汪的野鸡,法兰西人一直皱着眉,直到他喊起来,“对了,该死的,我怎么忘记了他呢?我们的老上司,马里昂上尉”&&&&“哦,是他,这个人还在萨满号上吗?”&&&&“不,他被调任到奥里诺科平原训练兵去了,现在他属于海军后勤部,也许干不了几年就可以光荣的退役现在他肯定有办法帮你搞到物资和武器”&&&&马里昂原来是“萨满号”的船长,当初比埃尔两人就是船上的水手&&&&阿尔杜伊诺也轻轻地笑了一声,“原来他也有好的归宿了,我以为他要在海上晃一辈子呢”&&&&特立尼达公国的军事制度不同于其他欧洲国家,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他们干满一定的年限后就必须退役,军官在一定级别以上允许终身任职,但不论如何,也不会出现老兵柱着拐杖、拖着满身旧伤蹒跚回老家而身无分文的情况公国不但从不拖欠军人的薪金,是对退役军人有多种就业和补助方面的优惠条件,军人退役之后不但有荣耀感,有经济实力,这也造成了越来越多的人向往加入公国的军队&&&&“卡特森水手长升船长了,马里昂当然要到军部工作哦,听说现任的船长很快也会调走,会由一个印第安人来接替他”&&&&阿尔杜伊诺想了半天,“马里昂真能搞定物资和武器吗?”&&&&“应该是,海军后勤部可是个肥差,你要搞点物资和旧装备不成问题,不过我想最好是出个合理的价格,现在军事监察局权力越来越大,查得也很紧,就算是彼得将军都不敢挪用军用物资和补给品”&&&&“这我非常清楚,我已经有过深刻的教训了”阿尔杜伊诺正色说,“只要能便宜地收购到物资和武器,我们的探险队就将顺利编组起来你手边还有退役的老兵吗?”&&&&“当然,陆军部队、海军部队里的都有,玉米酒里整天都是些从遥远地方过来的退役军人,他们想在特立尼达岛上找到合适自己的位置,不过那可不太容易,除了原住民,现在谁想进入本岛,都得经过行政院严格的审批,此外还有安全局和法院的监督,那个黑脸的桑德拉男爵可不是个善茬”比埃尔说道,仰脖地喝了一大口酒,“这些老兵一定会被你的计划打动的,毕竟,发财梦每个人都会做”&&&&“我还有不小的资金缺口,虽然萨尔骑士答应为我的探险队筹资4000金杜卡特,但那还不足以应付一支大队伍长期的野外生活”阿尔杜伊诺皱了皱眉,“我之所以来找你,主要是因为我想找个能长期合作的伙伴,除了你,别的人我都不怎么相信”&&&&比埃尔和伊柯娜交换了个眼色,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心意,老朋友,不过我真的不行这样,我来筹资1000佛罗林,当作我的股份加入到你的探险队中――我相信你的眼光,也知道你的性格很合适做这样的工作,除了那个乔凡尼的探险队以外,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你强”&&&&乔凡尼上尉是个很讨公爵喜欢,又有本事的人他虽然身为船长,但还是在塞拉弗的特殊关照下,获批了一张A类探险队的执照,所有的物资人员装备包括组建费用都由公爵私人提供,乔凡尼占1/10的股份他不在的时候,就由大名鼎鼎的意大利探险家达里欧先生代为指挥&&&&A类探险队与B类不同的地方主要是地域和探矿资格&&&&A类执照可以在公国境内以及境外使用,如果能及时发现尚未被占领或适宜移民屯垦的土地,探险队将收获巨大,尤其是各种资源的探寻,就意味着他们可能要拥有一批专业的探矿专家&&&&公国还有几个持A类执照的探险队,例如那个著名的幸运儿范思坦尼爵士,现在他带着人又发现了一处煤田和一处油田,据说研究院正在研究从石油中提炼出可以燃烧照明的煤油的技术&&&&阿尔杜伊诺听到这话,不禁喜出望外,“比埃尔,我的老兄弟、老伙计,我可以向圣母玛丽娅起誓,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投资,在你投资之前,我会详细地拟定一份公平公正的合约,你等着好了”&&&&比埃尔笑起来,“阿尔杜伊诺,不用这么着急,我们先谈谈别的好了,至少,我们已经有几个月没见了,一会儿多喝点酒,这种美味可不是别的普通酒能享受到的……”
&&&&巴拿马城中,省长乔伊先生和梅诺卡少校正登城远眺&&&&城堡盖得半半拉拉,最豪华舒适的地方很显然是当初西班牙总督佩德拉里亚斯为自己设计建筑的小城堡,富丽堂皇,用大理石和坚固的花岗岩砌成,雕刻精美,还用了不少铁制和玻璃的材料,被称作“阿特丽斯堡”&&&&阿特丽斯曾是这位总督妻子家族的一个封号,后来被他继承了过去&&&&但不管怎么说,城内其他地方还属于半原始的状态,奴隶们忙着搭建窝棚、草房和木制营房,还有不少印第安工匠只能睡在遮挡简易的大山洞里&&&&此时,巴拿马地峡中已经聚集了来自墨西哥王国、巴拿马省以及委内瑞拉省等地陆续派遣的民浮⒐そ臣芭35万多人&&&&他们启动了被塞拉弗称作“第一运河”工程的巨大项目这一项目要求人们在巴拿马地峡最窄处,也就是被称作“加通湖”的地方,北部开凿57公里,南部开凿22.5公里长的水道,用以连通加勒比海与太平洋&&&&从这片丘陵地区开凿出一条巨大的水道,这简直像天方夜谭一样&&&&这项计划的总预算为90万金佛罗林,最高的时候需要人工60多万&&&&不过在塞拉弗看来,如此巨大的计划耗资竟然如此低廉,不能不令他吃惊万分不过在询问过研究院的专家之后他才明白,土著劳力价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此外可以大量使用奴隶,他们的工具也绝非后世的挖土机、铲车和工程卡车,最多不过铁铲和刨子罢了,还有些装土方的粗笨的畜力车,根本值不了几个钱而且,凿通河道与拦河筑坝的困难程度也大不相同,凭着现在就可以制造出的炸药,足够少浪费1、2千人的性命90万金币的预算,还是基于公国法律对劳动者“关爱备至”的基础上了&&&&塞拉弗当然乐得接受这种观点,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不安分的元素,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枭雄&&&&而巴拿马省的省长大人,现在则郁闷得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运河工程的所有工人,包括奴隶,都能享受一日两餐加薪金的待遇,那些有经验的工匠甚至月薪高达半个银币这在欧洲的任何地方,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并且,工程执行委员会由行政院挑头,公国法院、安全部、地区委员会和监察部门、财税局等复杂的成分构成,他们不买任何人的账,看似巨大的投入,乔伊没法挪用哪怕一个铜子儿来修缮城墙,虽然这件事他已经书面向行政院和公爵府枢机秘书处申请多次了&&&&从古巴、伊斯帕尼奥拉岛等地以及奥里诺科平原的畜牧场中陆续运来的3万头牛、马,从特立尼达岛输送来的数千辆专用大车,很快投入到工程计划中去&&&&塞拉弗公爵的大度,体现在热诚、纯朴、团结和善良的印第安人队伍中,则变成了另一种场面&&&&所有土著人无不视塞拉弗为神祗,来自墨西哥诸部族的工人尤其如此他们恨不得一天24小时泡在工地上,他们根本不怕**的手脚起泡或出血,根本无视劳累,他们在泥坑里快乐地工作,还集体吟唱着动人的原始乐曲&&&&监察部的人无疑也很疲劳,他们得不停地巡视工地,把那些量工作的家伙们劝说回去休息事实上,为了搭建几十万处工棚和草房子,还有及时提供如此天量的口粮,这些部门已经竭尽所能据说公爵的座舰“王权”号也曾出现在运粮船队之中,特立尼达岛还额外提供每天5巴哈尔的蜂蜜来给劳动者们加餐&&&&设计运河的是特立尼达研究院,据说是按照一艘不存在的10万吨级的大船通过的标准设计的,然而却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印第安人是觉得理所当然,因为神所使用的东西一定是像墨雅大庙那样高高在上、不同凡响的,如果这条运河只能通行普通舢板的话,还要这么多人干活做什么&&&&应该说,印第安人的智慧无以伦比他们的某些优秀工匠们,甚至计划在运河外再开凿了一条水道,据说当水道受加通湖影响,水位上涨或下跌过快时,用来排淤和排沙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够设计出那么精妙的东西,当然水泥厂出产的大管子也是令他们称赞不已的主材之一&&&&“少校,真难以相信,那些印第安人竟然自己带着食物,并且他们都不肯收公爵为他们准备的银币”&&&&“没什么好奇怪的,省长先生,如果你在岛上呆得足够久,你就会发现那些印第安人的优点,他们都非常诚实,认为撒谎是渎神的重罪,他们宁可死去,也不愿意因为欺骗而遭致部落的歧视在这一点上,塞拉弗公爵阁下是分得很清楚的,他用法律来规定土著的行为,但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骗或玩弄他们,甚至不道德的恐吓也在禁止之列”&&&&“对他们,公爵真是仁至义尽”乔伊说道,“不过看着他们,我真觉得有点脸红,他们不畏艰难和困顿,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工作,还愉快地歌唱而我们却在远远地旁观,这似乎有违公爵阁下的教诲”&&&&“省长先生,您不必事事亲为,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要知道,保证这些人的工作安全,提供及时而必需的口粮,还有分发防止疫病传染的药品、口罩、消毒用朗姆酒等等,才是您应该去做的公爵阁下也曾说过,在其位而谋其政,这句话非常精辟,如果您赤着膊、光着腿,和这些肮脏的家伙们混在一起捞淤泥,那才会招致嘲笑?”&&&&“您说得在理,梅诺卡少校对了,组建两个编师的情况如何了?”&&&&“卡尔上尉全权负责这件事,还有印第安战士埃科贝里少尉协助他,我视察过部队,虽然还未满编,但人人强壮好战,精神十足,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时候就能够完成一个军的编组了”梅诺卡满意地摸起自己上翘的胡须&&&&“哈哈,那么巴拿马省将是公国第一个拥有军级编制的大省了,据说公爵阁下还批准了一个团的炮兵,准备在运河区和贝伦城修筑大炮要塞,这应该是确切的消息?”&&&&梅诺卡瞥了他一眼,神色中有丝淡淡的惊讶,“这件事属于军事机密,我不知道您从何得知,尊敬的省长先生”&&&&“别紧张,少校,当然也不要把这件事捅给安全部或军事监察局,那是我妹妹瑞莉拉告诉我的,她奉诏留在艾美拉宫中辅助索尼娅公主殿下,我想这不算是泄露机密?”&&&&“我不得不小心些,您也是,乔伊省长”梅诺卡一脸严肃,“安全部那个杜富尔先生是老鹰眼、猎犬鼻、兔子耳、恶魔嘴,我可不想被他拿到牢里去”&&&&“难道他也能管得了军队的事吗?”&&&&“以前不行,可现在他得到公爵的手令,与军事监察局沟通往来愈发密切,如果触犯泄密罪、间谍罪或叛国罪,那么都会被遣送到安全部刑讯关押”&&&&“这真是太可怕了,上次是加里尔亚先生,我真不敢相信这么个文质彬彬又和善风趣的人竟然是西班牙间谍”&&&&“好在他还并不擅长情报工作,省长先生,如果他和我们关系好的话,说不定现在我们跟着他的足迹已经踏进监狱的大门了”&&&&“看来正像塞拉弗公爵阁下说的那样,私人交往中最好对涉及公务和机密的事情三缄其口,否则谁也不能保证我们的身边干干净净没有一个间谍”&&&&“没错”梅诺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看看这条开挖中的运河,省长先生,我敢保证,不出两个月,全世界都会知道这条运河的存在,并且没人敢去忽视这一点尤其是西班牙,他们会加疯狂地加紧进攻或者,这才是公爵阁下为什么要增驻炮兵部队以及建立大炮要塞的原因说实话,如果打起来,光凭我的一个军与西班牙精锐军团对敌,我真的没有太大把握”&&&&他说到这里,轻轻俯过身体,在对方耳边悄悄讲道:“那个炮兵团也隶属于将建立的第5军,此外,他们的驻地将会是贝伦城东‘阿基米德要塞’”&&&&“谢谢,梅诺卡先生,我知道得已经够多了,放心我是不会随便乱说的,即使对我的妻子也是如此”乔伊感激地笑了笑,“您大可放心地呆在巴拿马,我们的无敌舰队会对付那些西班牙人的,别忘了古巴省的天然屏障”&&&&“战争的事情很难说,要我看,如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兰特舰队必须在海域内加强巡逻警戒,另外,我们还很有必要编组一支分舰队,因为运河开通后,我们很可能面临来自大南海的威胁”&&&&“很有必要”乔伊深以为然地说道&&&&在他们聊起巴拿马位置重要性的时候,远在特立尼达岛墨西哥城的艾美拉宫里,塞拉弗公爵正热情地接见来自西班牙的航海家、海军上将费尔南?德?麦哲伦奈斯先生&&&&“年好,伟大的公爵阁下,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是的,麦哲伦先生,请坐西蒙娜,上些茶点,用中国生产的那套青花瓷”&&&&“如您所愿,尊贵的公爵阁下”美第奇家族的女仆深深躬身退下,她的表现要比埃莲娜正规得多,但塞拉弗觉得此人与美第奇家族不无“紧密联络”,从而在内心里比较提防着她&&&&麦哲伦发现年轻的公爵在玩味似地看着自己,现在他的坐姿颇为不雅,翘着腿,两手随便地搁在一起,手指头还轻轻绞动着,似乎在体验一种全的游戏&&&&“请原谅我上次的失礼,公爵”麦哲伦脱下帽子,欠了欠身,“鄙人的口才和言辞都有欠妥当”&&&&“不,您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塞拉弗淡淡笑了笑,“相反,您在争取您以为正当的权益,不过您却忘记了,国与国之间的鸿沟是永远无法填平的,除非神圣罗马帝国愿意加入到公国的轨道中来,不过我猜想我个人与查理已经是死对头了,不是吗?”&&&&麦哲伦踌躇半晌,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对不起,我尊敬的阁下,我回程的时候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皇帝陛下已经单方面撕毁了协议,他也不允许亚罗先生继续资助我们出海航行,官方的通道已经被关闭了没办法,我只能和妻子私自带出了一条船我们恳求您,尊敬的特立尼达公爵阁下,让我们能够完成心愿,哪怕只能跟着您的队伍前往东方,只要让我指挥这一条船就足够了”&&&&“您的妻子,也跟着来了吗?”&&&&“是的,她又生了一个男孩,正如您的预言一样,所以我生怕有人对她不利,便偷偷带了她出海,不过,这种行径令我已经无法在西班牙再呆下去了”&&&&“是什么让您最终决定放弃查理?他难道对您没有恩情吗?”塞拉弗严肃地说,“我不能容忍一个见利忘义的臣子,你明白吗?”&&&&麦哲伦摇了摇头,“阁下,我并不是您想的那种可耻的变节者问题是,我与查理陛下的协议是合法而有效的,他根本没有权利那么做从这件事上,尤其在他损失了殖民地的利益后,无端地把火气撒在探险队的头上,这让我不能接受何况,陛下还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他认为我与您的接触,一定损害了西班牙的某些利益,他甚至想软禁巴尔波查先生我不能眼看着他们的家族倒霉这次我不但带上了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还带上了巴尔巴拉的弟弟,杜亚脱先生但巴尔波查先生发誓不会离开西班牙,不然的话我肯定也会劝说他离开了”&&&&“查理没有丧失理智的话,应该不会向他动手的”塞拉弗听了对方的解释,觉得合乎情理,“您现在决定向我宣誓效忠了吗?”&&&&“是的,我的阁下,费尔南?德?麦哲伦奈斯在此,向您致以崇高而谦卑的礼节,我愿意让忠诚、勇敢、坚定、诚实的美德永存在您的面前,我将跪倒在您站立过的地面,用嘴去吻您的脚,并向上帝和圣母发誓,此生此世效忠于您”麦哲伦跪倒在塞拉弗面前&&&&“您的行为让我觉得很突然,麦哲伦先生”塞拉弗微微一笑,从侍从手中接过他递来的一把金灿灿的钝剑,搁在对方的肩头,“好,以吾之名,赐予您如上的诚信、忠诚、勇敢和坚毅,希望您,费尔南?德?麦哲伦能够尽力为公国的人民服务请放心,我从不亏待一个忠诚的人”&&&&麦哲伦站起来,他略显木讷的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笑容,“请原谅我的冲动,公爵阁下,我是有原因的我已经深入了解过公国的宗教、政治、军事等方面的制度,加上我的一个旧友的建议,使我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实现我毕生的梦想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如此看重我,在初次见面就要求我向您效忠不过我想我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如果我看错了人,大不了在您的宫殿里当一辈子吃干饭的骑士罢了,您不嫌弃我这个跛了腿的残废人就行如果这样算起来,我并不吃亏,甚至还有得赚”&&&&塞拉弗望着他,忽然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鼻子,“您说得实在是太妙了,我亲爱的朋友,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您的赌注下得太大,如果我是庄家,恐怕您会血本无归的”&&&&“希望上帝保佑不会如此”&&&&“当然不会,我的骑士先生,我现在就封您为海军准将――请别介意这个职衔,如果您读懂公国的军事制度条文后,您就会发现,这个职位要比您那个海军上将还值钱得多”塞拉弗难得开起了玩笑,他的心情显然非常的好,“我授命您组建一支成员不定的舰队,不过我可以提供其中的3艘大船,分别是两艘800吨、一艘665吨改装型的A级船,相关保密的船舶资料我会遣人送到您的官邸中您的官邸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城市的郊外,配有马车和熟练的车福酱锇览鲂枰1/6沙漏的时间”&&&&“圣母在上”麦哲伦听到舰队的事情,禁不住跳起来,高举双手,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跪倒在对方腿下,真的亲吻起他的鞋子,“我的公爵,您真是慷慨无比,我从心底感激您为我所作的一切尤其是您在巴拿马地峡,哦不,是巴拿马省开凿运河的计划,实在是异想天开、令世人震惊万分的事情……”&&&&“用不着感谢我,准将先生,我所做的,只不过将我们必须的路程大大缩短罢了,另外说一句,我将搭您的便船前往中国”&&&&“是吗,很荣幸让我为一个如此尊贵显赫的客人服务”&&&&“请不要笑得那么**的,麦哲伦先生我不会干涉您对舰队的管理,不过我会对您的航路作出必要的指示”&&&&“我绝无此意,公爵阁下,我是您忠诚的骑士,永远都会是”&&&&“呵呵,我正希望如此,亲爱的麦哲伦先生”
&&&&同一时间,在墨西哥码头上&&&&“小心点,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这批货价值连城,我们现在还需要再清点一遍”&&&&“知道了,男爵大人阿尔诺伯,把那些懂得中文的土著们都叫来,把这些箱子上的编号一个一个再核对一下”&&&&命名为“彼得港”的墨西哥城民用港,一队满载货物的商船队正准备随时启碇,这是杜亚尔特少校的第12商船队,遥远处停泊着一艘巨大的战舰,那是从古巴海岸掳来的葡萄牙制克拉克商船改造的,排水量720吨级的“绿角”号&&&&这艘船可以载550吨货,经过改造,最高航11节它还没有隶属于任何一支分舰队,现任船长爱德华上尉,他是阿瓦哈军官学校第一期毕业的学员,年纪才21岁&&&&现在,这艘舰被编制在海军司令部下属的海岸警备中队&&&&“绿角”号的边上,还能隐约从海面不清澈的雾影中看见几条度很快的巡逻船,这些船顶多算得上是大舢板,可以载20-30人,靠一面三角帆以及桨手来工作&&&&商业局局长、墨西哥市市长约瑟男爵,正皱着眉站在货船边上,他戴着银白色卷曲的假发,用熏香手帕捂着鼻子,似乎很受不了装货工人们的体味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坚持站在几条送货搭板的边上,目光凶狠地盯着那些衣不覆体挥汗如雨的肮脏鬼们,一箱箱地往船上运送东西&&&&市政厅的一名助理站在船舷上,亲自指派几名工头的任务&&&&送货工都是些希望来特立尼达岛定居却没有真才实料的粗鄙家伙,他们是首都圈中真正的穷棒子反倒是印第安人,由于行政院规定了比较苛刻的最低薪金限额,所以很少有码头愿意雇佣他们&&&&一直跟随约瑟身边的,是蒙彼斯的弟弟波伊科托尔,他从墨西哥王国到达这里还不久注视着约瑟与码头官员的对话,他的脸上充满了兴奋的表情&&&&“约瑟男爵,这些东西运抵特诺奇蒂特兰,我们马上能组建起两个整编师,您也许听说过阿兹特克勇士的厉害,他们战士的素质之高,令我都觉得惭愧”&&&&约瑟很显然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他之所以亲自来监督货物起运,主要还是看在墨西哥王国提供的交换物品的份儿上&&&&这批货是塞拉弗公爵特批特供的,有满足一个军级编制敷用的6500支火绳枪;173门12磅和6磅的野战炮,其中自行炮车的专利还是第一次使用;21000副铠甲,其中军官用金属丝质链甲及复合薄铠480副,皮甲与夹棉铁铠13500副,骑士甲5020副,弓弩手短铠及轻型复合铠2000副;长矛8000柄;长弓3500只;硬弩4000只;大号弩车250只,各类箭矢300000发&&&&为了尽快凑齐这批货物,交换回一座银矿的开采权,约瑟发挥了全部力量,一方面从几个钢铁厂那里拿到了近期内所有订单,一方面许诺给奥里诺科平原的几家火药厂和武器加工厂重金投资,还不忘了向公国的各个港口城市下达商业局的命令,只要发现有运载上述武器的船只,优先到港下货并且一律免税&&&&因此,连公爵都不敢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约瑟能组织起这么一大批的货物&&&&“只要这批货到达墨西哥,那么银矿就属于我了”约瑟美滋滋地想,根据与塞拉弗的协议,只要约瑟本人提供此次货物快准备及运输安全方面所有保证,那么一座发现的银矿将被命名为“达尔鲁斯男爵领”,多么有诱惑力的名字,具有永久开采权的银矿约瑟家族的银矿&&&&虽然前前后后约瑟个人自掏腰包2.3万金币,还为海岸警备中队的船向海军司令部付了3500金币的高额租金,不过这一切在他看来都很合适尤其是这一次塞拉弗以半卖半赠形式,弥补了他在贵族权益方面的缺憾,令他也深感激动&&&&达尔鲁斯男爵的称号,也是公国首次册封的贵族称号,“多巴哥子爵”彼得阁下,由于一直没有得到正式的领报,所以别人还只是称他为将军或者部长&&&&贵族们享有投资的优先权,这点在公国表现得尤其突出&&&&索巴男爵凭借着出色的投资眼光和大胆的高额贷款,现在拥有20多家属于自己家族的企业,他的年收可以和欧洲的国王们相比&&&&塞索斯准爵,拥有造船、制糖、制盐、渔业、采珠、木材加工等多个项目工厂的股份,他还向公爵购买了橡胶雨衣的专利,准备在巴西开办一个大厂&&&&蒙特西诺斯主教也开始经商,公爵为他特批的甘蔗园有1000英亩&&&&至于索尼娅、塞拉弗两人,财富早已是乎想像了从墨西哥王国运回来的宝物,虽然引起了举国轰动,并且估计价值是个可怕的数字,但据知情人的透露,那也不过这两位成功人仕总财产的数十分之一罢了&&&&并非世袭而来的财富,在短短时间内达到如此惊人的地步,实在是难以想像――虽然这多多少少跟塞拉弗像暴风般的征服事业有关联――但绝对是常人不敢相信的,他们宁愿以为那是个神话&&&&可是,也正如人们所说,“真实往往比小说加传奇”&&&&约瑟用脚轻轻踢了踢一只比他人还高的木箱子,上面用中文写着“贰仟壹佰壹拾叁”码头的管理员献媚地看着他,说道:“男爵大人,您放心好了,这些货都仔细查验过了,保证运出来是什么样装上船就是什么样,加上我国在这片海域的实力,我想还没有人敢打它的主意”&&&&“希望如此”约瑟淡淡地哼了一声,“叫小伙子们加把劲,把舱里的货都捆牢了,我可不想到了地头才发觉损坏了装备,这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们能赔得起的”&&&&码头管理员谦卑地躬身连连称是,他马上登上甲板去检查去了&&&&波伊科托尔说道:“男爵,最快什么时候能到委拉克鲁斯?”&&&&“两周,杜亚尔特船长是出了名的准时,他说两周,那么一定准到”&&&&“可是,是否真的只有‘绿角’号一条战舰护航?”&&&&约瑟转过身盯着他看,“怎么,您不放心吗,波伊科托尔先生?”&&&&印第安人脸上闪过不以为然的神色,“男爵,这些东西太过重要,万一在海上遇到敌人,光凭一条船是不足以对付的这些商船度那么慢,肯定会被俘虏”&&&&“这片海域,还有谁是我们的敌人呢,西班牙人吗?”约瑟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波伊科托尔先生,不得不说您的谨慎实在太过,这个问题您已经问了我五遍了我相信凭借着绿角号的大炮,就是来上十条船也会没事的,您尽管放心”&&&&此时,在维多利亚山麓东南侧,有一条名叫巴达达里的山谷,这条山谷唯一的出口是一条修建的公路,不过这里还有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正耸立在道路旁&&&&堡垒的位置选择得恰到好处,它沿着山谷的一处崖壁筑起,外面是低矮的荆棘丛和泥沼,只有一座斜拉桥可以由高起的小型公路通往堡垒的大门整座堡垒的外壁呈弧型,由厚重的钢筋水泥构成,两层和三层的高度各设置七门炮的炮眼,此外,堡墙上巡逻者可以借助射石器、火绳枪和弩矢来对付闯入者由于山谷本身隐密,加上道路难行,这里便成为了天然障碍――这个地方俨然成为特立尼达公国最保密的场所&&&&从堡垒进入山谷之后,便可以看到沿着雨林有一条天然的溪流,疏疏密密的建筑掩映在树丛之中顺着沥青路前行约十分钟,可以看见一幢漂亮的三层式宫殿,这里被称为“巴达达里基地”&&&&塞拉弗公爵阁下与列奥纳多伯爵的马车到达之后,两排持枪卫兵立即肃然敬礼,随后,彼得将军出现在大门口,他们彼此仅仅点了点头,就匆匆忙忙地走进基地之中&&&&这座基地不但在战时充当指挥中心,还是安全部“国家安全和保密局”办公所在地&&&&根据公国法律,安全部经费的80%,要投入到这里,而塞拉弗对情报和安全方面的重视,也令他毫不吝啬地每年拨上数十万金币款项,专门培训、豢养间谍以及收买其他国家的政府高级人员&&&&总参谋部下属军情局也与这个单位接触频繁,两方不断地相互交流情报&&&&而彼得作为国防部长兼海军总司令,也有接触绝密情报的可能&&&&事实上,塞拉弗已经为特立尼达公国带来了一种独特而颖的情报制度和工作气氛,这里不再像欧洲那些国家一样,任何秘密都无法长久保存――甚至有些预谋的活动会被有心人当作货品一样随意买卖,很多时间,战场上的惨败说不定只来自于一笔小小的情报费支出罢了&&&&在公国,这种事情不能说没有,但至少很难办得到&&&&“公爵阁下,您的计划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成果,‘红蝎子’是加勒比一带最难对付的家伙,他们中的成员鱼龙混杂,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但都是亡命之徒西班牙人原先多次讨剿过他们,不过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老巢可是现在,据可靠的情报表明,西班牙几位总督都在与‘红蝎子’保持秘密的联络,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何,但是我们得做好一切必要的防范才对”&&&&军情局局长,来自爱丁堡的苏格兰人肖恩说道,他曾当过王家骑士,在宫廷里受过很好的教育,是约瑟挖出来的人才之一,身上也许已经打着男爵家臣的标志&&&&“前往墨西哥的货物马上就要起运了,约瑟告诉我,他派了最好的队伍护送,我们是不是从这里面做点手脚,来吸引‘红蝎子’上钩?”塞拉弗看着海图,轻轻敲着那一片“向风群岛”――那里的岛屿众多,海面情况复杂,海湾多、暗礁多、风力又较强,很适宜海盗船的隐蔽活动&&&&“我打听到的消息与您的稍稍不同”肖恩摸了摸自己一把花白的大胡子说道,塞拉弗注意到此人脸上和眼角已经有许多条皱纹,头也略有些秃,但胡须却长得很漂亮,柔软细密,梳剪得很好看,“也许男爵没有告诉你这一点,是他的疏忽,他过于信任我们海岸警备中队的实力了,他的护航队只有一艘船,那就是‘绿角’号,虽然它在体积上稍稍可以媲美‘金湾’号”&&&&“一艘船?”彼得吃了一惊,“约瑟真是太胆大了”&&&&“‘绿角’号的武备改造计划是经过我批准的,贝克准爵对此也非常赞同,在这片海域里,还找不出比它加坚固、加擅长攻击的敌方船只了”塞拉弗微笑着说&&&&肖恩轻轻点头附和,几个人沉默了片刻,彼得忽然皱了皱眉,“塞拉弗大人,我对此持反对意见虽然我相信您的评价是中肯的,‘绿角’号也的确如此优秀,但如果面对一群早有预谋、经验丰富、作战狡猾而残忍的海盗,那么光凭这一艘船,是远远不够的敌暗我明,又要负责一整支商船队的安全,这样的仗不打就已经失败了”&&&&塞拉弗看着他,不过彼得并没有低下头,他反而敬了个礼,yongli挺起自己壮硕的胸膛,骄傲地凝视着前方&&&&塞拉弗足足沉默了有好长一段时间,其间肖恩局长甚至还偷偷拿出手帕来擦了擦汗,他被公爵有如实质般的气势所慑服&&&&“嗯,您说得也挺有道理,彼得”塞拉弗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他继续看起海图,不过这次他注意的范围大了,“是我犯了轻敌的错误,我先检讨一下,彼得中将,请继续履行您的使命”&&&&“是,塞拉弗公爵阁下”彼得叫喊着,声音之大,连门口的卫兵都通过窗户向这里瞥来一眼&&&&塞拉弗心知他的激动,不过他也在暗暗地自省,刚刚虽然有点尴尬,但彼得的话确实是句实在话,他能够冷静地分析局势,并能够提出不同的意见,而非一昧吹捧拍马,这说明他已经具备了高级指挥人员的心理素质&&&&反倒是自己竟然有些沾沾自喜,骄傲自大,这不能不引起重视了……难道是几场与西班牙人不值一提的胜利而引起的吗?&&&&“依照我的观点,大人,我们可以继续无视约瑟男爵的安排,但必须要保证舰队行进的路线和时间完全按规定的计划执行,我们可以在路途当中组织最为严密的护卫,以确保这批货物完好无损地进入墨西哥”&&&&“这样的话,我们需要多少条护航船?”&&&&“最少10艘,大人”&&&&“这样的计划太过于保守了,彼得,我知道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不过我不打算采纳,因为我还是想找机会把‘红蝎子’连根拔起,现在,恰好是一个机会了”&&&&“如果是这样,我们得承受很大的风险,或者这样,我们先行通知码头,把这批货改成不值钱的东西?”&&&&“不不不,惊动太多,反而不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往墨西哥发送军火,这样才有利于行事”塞拉弗摇了摇手指,再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微微长出的坚硬的胡子茬让他具有男人的气质,“这样,我们动用半个舰队进行护航,然后到一个合适地伏击地点后,假装撤回大部分防卫,只留下‘绿角’号和商船队,这样我想肯定会吸引到海盗的袭击”&&&&“他们根本没可能知道那是一次完美的计划”肖恩忍不住cha嘴,“我们会成功的,公爵阁下”&&&&塞拉弗和彼得交换了个眼神,微微一笑,“肯定会,肖恩”
&&&&彼得舰队出发的时刻,正是万籁俱寂的深夜,编队成员没有动用任何照明设备,仅凭风灯和反光板发出的信号相互联络,保持航和距离,这一套危险的动作,在第1舰队的水手们操作起来,却是熟练无比&&&&“王权”号的大副是经验丰富的幸运儿路克,二副霍曼,水手长卡特森――他是从“萨满”号船长的职位上调来的加上一套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战力惊人的海军成员,彼得有信心指挥他们打赢任何一场海上战争&&&&何况,公爵卫队150名成员正在这条已经很著名的船上,希达上尉和琼佩斯中尉指挥的可不仅仅是军队而已&&&&他们毫无疑问是一群杀人的机器&&&&在“王权”号中层甲板艉部贵宾休息室的走廊上,卫队的换岗正在进行&&&&一名身着上士军服的士兵,斜靠着火绳枪,抬头挺胸,从走廊的一边正步行进过来,不过他的脚在落地的时候,都有微微停滞的动作,好让高档呢绒织成的手工毛毯吸收所有的声音&&&&正在值勤的军人马上立正,目送前方两人相距两步远,互相敬礼&&&&“卫队第1小组,少尉瓦恩莫里,守卫两沙漏时,没有发现异常”&&&&“卫队第5小组,上士比埃尔,接受您的交班,长官”&&&&两人再次敬礼,互相交换了位置后,比埃尔像往常一样,动作划一地把枪托放在地上,保持立正的姿式,而他的战友,则把枪搁在肩头,正步行进离开&&&&比埃尔来到卫队刚满两周,对他来说,这里的生活严谨而充实,白天操练,晚上学习,期间不断的考核与淘汰,让这支军队始终保持着最佳的攻守状态比埃尔刚来没几天就遇到了麻烦,差点被遣送回海军部队去,不过希达上尉批准他继续实习,直到把卫队的功能全部熟悉了为止&&&&也就是说,比埃尔可能在卫队里呆不长了,他感觉到很沮丧,这里毕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得了的&&&&看看身上的装备,有式击针式火枪、100发子弹;5枚火油燃烧弹;钢制胸甲、式防弹头盔、插有匕首的靴子;背包里有基本生存用品,甚至还有一套近研究出来的迷彩装&&&&从进入卫队开始,比埃尔觉得自己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身上的赘肉少了10磅,浑身的肌肉绽出来了,体力方面胜在当水手的时候,尤其全副武装5英里的越野赛,他居然能够坚持跑到终点,这已经是个很大的胜利&&&&他现在像玩命一样补充着自己的知识与训练各种技能,他不想很快地被驱逐出去&&&&纵然这样,比埃尔还是常常跟不上进度,他觉得自己无能到了极点――但他也同样发现,像他这样曾经在海军当过水手,年龄偏大,而没有一技之长的家伙,被国防部调令调到公爵卫队的根本就没有过先例&&&&虽然战友们都不曾说什么,但他们好奇探究的眼神仍然令倔强的高卢人感到了侮辱&&&&公爵卫队的每一个人,都在被灌输一种思想,那就是他们比任何部队都要重要,因为他们能够用自己的武器和身体来守护伟大的塞拉弗阁下,能为了公爵捐献生命,那是无上的功勋与荣耀&&&&比埃尔正思索之间,有人从走廊的尽头快步走过来&&&&“口令”&&&&比埃尔警惕地举起枪,推开身边一面特殊的舱壁,这面只有50公分宽、1公分厚的钢板,可以提供一个单人掩体,这也是按照公爵卫队战术操典的规程做出来的&&&&“天佑公爵”&&&&“天佑公爵,是蒙彼斯大人吗?”比埃尔收起枪,推紧舱壁,“上士比埃尔隶属卫队第5小组,向您敬礼,长官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蒙彼斯点了点头,“辛苦了”&&&&比埃尔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是公爵的侍女拉琪尔,她非常礼貌而得体地笑了笑,“有什么事吗?公爵正在床上看书”&&&&“蒙彼斯上校想面见公爵”&&&&“请让他进来”拉琪尔把门完全拉开,耀目的灯光立刻闪得比埃尔微微眯了眯眼&&&&蒙彼斯从比埃尔身边走过去,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拉琪尔朝比埃尔笑了笑,随即再度关上了门&&&&只过了片刻,舱室的门便再度开了,蒙彼斯走了出来,朝比埃尔笑了笑,“公爵让你进去,上士”&&&&当比埃尔不知所措地站在这间亮如白昼的房间中时,他的目光完全被站在舱壁上挂着的海图前的塞拉弗占据他发觉自己有些失礼地仍然带着枪,便赶紧把自己的武器递给在旁边微笑着看他的拉琪尔&&&&“阁下,您要找的人到了”&&&&塞拉弗回过头来,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比埃尔?”&&&&法兰西人像触电般立正敬礼,挺起胸膛大声叫道:“公爵卫队第5小组上士比埃尔谨遵您的命令,愿意为您效劳”&&&&“请稍息”塞拉弗轻轻地一挥手,他拿起桌上的一封信看了半天,“听说您与酒馆老板的女儿结婚了?”&&&&比埃尔觉得热血上涌,他咽了咽唾沫,“是的,阁下”他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喊道&&&&“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皮卜斯是图克里莫克伯爵的家臣,第一批参加建设墨西哥市的功臣,听说他的女儿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塞拉弗发出一阵轻笑,“您很有福气,比埃尔上士”&&&&法兰西人的声音顿时轻快、低沉了很多,“谢谢您,公爵”&&&&“我对您很感意外,但以前没有机会跟您多谈,现在,请坐上士,请告诉我,在您立有大功并得到嘉奖之后,为什么要因为保全一个不守纪律的军人,而甘愿放弃这一切呢?”&&&&“阿尔杜伊诺是我的朋友,公爵阁下”比埃尔半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希望您可以宽恕他,当然我知道这种事情原本是不应该获得赦免的,我只是、只是万分感激您的仁慈和大度”&&&&“我听说这位退役的士兵现在正打算组建探险队是吗?”&&&&比埃尔心里微微一惊,他站起来,“尊敬的公爵阁下,阿尔杜伊诺的确准备组建一支B类探险队,但是如果他的行为有违法乱纪的地方,我一定会向阁下保证,绝对不会再资助他一块金币,并且会亲自把他送进监狱”&&&&“不,不不,请坐”塞拉弗客气地挥了挥手,“他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只是问一问,这是件好事,上士我们在地图上所标注的疆域面积在飞快增长着,但我们实际控制的区域却很少……让他去办,除了物资以外,我还可以向他提供一笔优惠贷款,算是对他的一点补偿”&&&&“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感激您才好”比埃尔再度站起来,鞠了个躬,情绪激动地揉搓着自己的双手,语声哽咽&&&&“不用,请坐,不要动不动就站起来,轻松点我注意了您很久,上士,您在萨满号的工作令所有水手们都感到信服,现在您在公爵卫队干得也算不错……我是这么想的,上士,我打算组建一支式军队,用来解决海上、陆地频繁的冲突问题,毫无疑问,海军与陆军的配合行动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很大的代价,有时候调动集结的意图还会被敌人侦知,那样就失去了先机我打算抽调一部分海军和一部分陆军,组成海军陆战部队,这支部队拥有较强的战术舰只,可以对海上力量进行狙击、拦截或骚扰,不但如此,它还拥有小编制但人员精悍的陆战队,在夺取战略点、抢占敌船、对岛屿的战术防御等方面肯定会具有其他兵种不可替代的作用”&&&&比埃尔点了点头,眼睛一亮&&&&塞拉弗果然提到了他,“上士,您对朋友的忠诚让我无可抱怨,加上您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让人没法不对您产生好感我将把这支海军陆战队交给您带领,不过在此之前,比埃尔先生,您应该先去向阿瓦哈军官学校报到”&&&&“我?这,这可以吗?”比埃尔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塞拉弗微微一笑,“要相信自己,上士,我们以后要面临的问题还很多,如果什么事都得去想想我能不能做到之后再去做,那么不但这件事成不了,很可能还会影响到别的事情”&&&&“遵命,阁下”比埃尔回过神来,神色肃穆地咬住下唇,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他退出去的时候,破天荒地朝一边看着的拉琪尔扯了个鬼脸,逗得年轻的女孩噗哧笑了起来&&&&塞拉弗毫无所觉,他看着蒙彼斯送来的那封信,是索尼娅写给他的,在他向对方坦白了玛丽娜的事情之后,美第奇小姐就终日闷闷不乐,除了公事的时候,她也根本不和公爵单独呆在一起&&&&但这次塞拉弗出海前,索尼娅终于还是匆匆写了封信,让蒙彼斯在出海后交到塞拉弗的手里&&&&信中写的什么,除了公爵阁下,自然无人得知
&&&&“这是普通的海战吗,该死的”彼得咆哮着,用拳头重重砸在自己的指挥桌上,“废物,蠢货,都是该死的蠢货”&&&&所有船长、军官们都呆若木鸡般站着,情况直到塞拉弗在希达等人簇拥着走进指挥室为止&&&&“42条船,大人对手也多了几个,我们上了那个‘红蝎子’的当了”彼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拳头捏紧,“这应该是西班牙人搞的鬼,光是海盗不可能组织起这么庞大的舰队,还好发现得早”&&&&塞拉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一群军人们不必有过多顾忌,站得笔直的像一根根电线杆子&&&&“我应该恭喜您的判断,将军”塞拉弗朝彼得点了点头,“不是您执意要求第1舰队出击,或者不是我们提前发觉了这些蛛丝马迹,恐怕不管是谁来都会遭殃的”&&&&彼得的脸上不见被赞扬后的喜悦,反而露出苦笑,原先他是因为塞拉弗一定要参加这次战斗,在安全起见的情况下他坚持使用最强大的第1舰队,不过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也算是错有错着&&&&“发现情况的是‘佩鲁贾’号,它的主桅有122英尺,为了便于隐蔽,特地增加了可以放倒的铁制底座还有研究院为我们提供的‘望远镜’,让我们能够发现数英里外的目标,不能不说这次提前预知敌情是一次巧合,也是一次奇迹”&&&&舰队参谋、彼得的副官鲁道夫中尉说道&&&&他的德语说得很地道,但毫无疑问,有些军官们对此却懵然不懂,塞拉弗不禁看了看彼得,老头儿很不高兴地耸耸肩,冷哼了一声,“这个家伙是我的副官鲁道夫,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语言天份,只会说母语”&&&&“中尉,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对您没有坏处,今后的战争,不是小范围的小打小闹,而是多个国家多个区域性的大型作战,如果听不懂上司的话,或者在接受命令时由于语言障碍产生异义,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两人的对话自然被一名专业的翻译译成通用的拉丁语&&&&“遵命,阁下”鲁道夫望着能讲一口流利德语的年轻公爵,佩服和崇敬的神色写在脸上&&&&塞拉弗走近了那份地图,“我们出来很久了,但这支舰队并没有立即对杜亚尔特舰队下手,看起来还是很忌惮我们海军力量的到达下一个群岛的时候,我们要注意跟紧这伙强盗,那里的海面情况很复杂,加上天气未必对我们有利――这几天可能会有较大的风”&&&&“看他们的旗号,很明显是属于意大利的势力,西班牙船、威尼斯船、热那亚船,都凑到了一块儿他们的船又高又大,人数众多,看来是想利用兵力的优势,迫使我们投降”&&&&“很难说谁胜谁负,不过我们必须得下决心打这一仗,要不然我们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谁知道这些家伙们会不会像海盗一样,如果是那样,将对我们漫长的海岸和辽阔的海疆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王权’号改装后,我还没有在正规海战中测试过它的威力,当然除了训练以外,我们也没有对编队炮击条例做出实战检验”彼得一拍手掌,“这次正好可以拿这支联合舰队试试手”&&&&“根本不需要过于担心,也不要发脾气,我的将军”塞拉弗蓝瞳中射出冰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我们的战术企图与他们的根本不一样,这些庸才们还在紧抱着接舷战的陈旧思想,并且又被我们先一步侦查到他们的存在,种种条件都有利于我们,因此,这次战斗我看不出有输的可能性存在”&&&&“您说得对,大人”&&&&“当然,为了彻底消灭这一股潜在威胁,我们也必须付出一点代价”塞拉弗转口说道,“我们表面上应该做得和他们一样,摆出格斗的架势,抵近后迅转向,用舷侧我们最强的火炮进行齐射,不要考虑留活口;随后布成月牙阵,缓缓后退,两翼轻型护卫舰包抄敌舰队后路,不过,‘王权’号至少要对付8-10条船,我们才可能保证全胜”&&&&“这不成问题,大人”彼得显得自信满满,想来对旗舰强大的攻击力深有信心
&&&&日,阴,天空中刮着较大的风;第1舰队在敌人的联合舰队向第12商船队发动突然袭击的时候,立刻从西北方向的上风处发动了攻击&&&&“各桅保持上顶帆,稳住舵,炮手准备好”彼得有些嘶哑的嗓门大喊道&&&&信号旗升起来了,第1舰队的每支船都一派忙碌的景象,训练的好处在这里体现出来,无论心里怎么样担心或脑子里空白得什么都不存在,但平时训练的基础让那些即使很“嫩”的水手们都高地进行着自己应该做的动作,所有的一切井井有条,而渐渐的,初涉战阵者们的心也逐渐安定下来&&&&“王权”号战位靠前,整支舰队摆出气势汹汹的锥形尖刀阵,旗舰的两翼分别是“金湾”号和“巴伐利亚”号“金湾”号800吨位的身躯骄傲地破浪前行,它的艏、艉楼同样被拆除了,现在只做了些简单的蒙板处理,看起来非常简陋,不过在公国的海军里浸淫时间越久,就越不敢小看这些看似无害的设计,现在这艘大船在加强了风帆能力后,同样能以12-13节的度行驶,这在主力战舰最高仅有7-8节航甚至低的欧洲舰队来说,无疑是极其致命的威胁&&&&塞拉弗“啪”地一声,收起了伸缩式的望远镜&&&&这只望远镜是根据他和列奥纳多伯爵的设计,经过研究院制镜部门好几个月的研究打磨而成的由一块不到1.5公分直径的凹透镜与一块6公分直径的凸透镜组成,镜片的选用,首先不能有半点杂质和气泡,其次需要经过两到三次严格的高温淬火,以确保镜片晶体化,保证强度以及防止镜片老化;其次镜片的打磨需要格外小心,光滑的球面不能有任何毛糙或不平,打磨抛光后,镜片的损耗率达到了惊人的1750%,不过好在终于生产出可以满足塞拉弗“苛刻”需要的望远镜了&&&&“他们调头了,不过因为风向和风的问题,他们阵型很乱”塞拉弗朝彼得说道,并把手上的单筒望远镜递过去,“不准发炮,以免打草惊蛇,但我们需要满帆冲过去,这样好的突击机会如果不把握住实在是不妙”&&&&“风太大了,满帆的话船会倾覆的”彼得眯起一只眼看着,一边反对地叫道&&&&“这是命令,彼得将军”塞拉弗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是”彼得连忙收起镜筒,挥手敬礼,从前甲板突出的地板俯身跳下去,吼叫起来,“升满帆,该死的,我们突击打信号旗,让小伙子们紧紧咬着我们的屁股杀进去,不允许有任何一条船掉队,否则我会打爆他的鸟蛋”&&&&警铃再一次“铛铛”地响起,不过水手们这次无一例外地轰笑起来,他们肆无忌惮地吹起了口哨,6名水手使劲地摇着滑轮,船上的人马上感觉到强劲的风迅猛地鼓涨起大帆,船身猛地往旁倾斜过去,不过很快在危险的位置下摇晃着稳定住了&&&&太危险了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但他们看着独自站在船头,一脸平静表情的公爵,不禁有种羡慕和敬仰的情绪出现&&&&信号完全被第1舰队的疯子们贯彻了整支舰队以有随时倾覆危险的状态,悍然向敌舰队发起了突击,所有的船都像箭一样轻盈快,甚至一向会落在后面的补给船“神圣罗马”号,此时居然也冲在了队伍靠前的位置&&&&“太快了,炮击线已经过200码”&&&&“150码”&&&&“哦,上帝,100码”&&&&彼得的手掌攥得紧紧的,指甲几乎要沤出血来他牙关死咬,眼睛瞪得巨大,眼眶上的白眉毛时常不规律地跳动一下,他甚至近到要看见敌舰上军官们狰狞的面目了&&&&“转舵左,开炮――”&&&&几秒钟之后,在船只惯性地往前移动了大约20码左右,震耳欲聋的大炮声响了“王权”号船头往下一沉,两枚110磅炮弹像天外飞来的黑色陨石般砸向敌舰,其后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各型炮弹&&&&尽管把炮口一压再压,但还是有不少枚远远掠过敌人的舰队,飞落大海&&&&各自惊人地做着转向动作的第1舰队,在船体还不到打横的瞬间,提前地再度释放出一轮整齐得令人牙酸的齐射&&&&摧枯拉朽般的声音响起,中弹溅射的帆蓬、桅杆和船体显得那么触目惊心&&&&敌舰队的指挥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威尼斯平接柯克式商战船“圣主”号,一个照面就被对方舰炮的弹药贯穿了因为这艘船的块头较大,所以炮手在自由选择目标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拿它当作首要猎物这条倒霉的船,带着十二分的不甘愿,快解体并沉没&&&&与他遭受差不多命运的还有另外3艘船,不过这些船重伤之后仍能行驶,他们不迭的转舵,其中“大里昂”号还意外地撞击了从后赶上的“亚平宁万岁”号,这艘船坚锐而狭长的撞角像匕首般捅进后者的侧翼,两艘船立刻纠缠在一起,在原地打起转来&&&&西班牙和意大利的联合舰队不禁手忙脚乱,他们还有十几艘船在试图登上第12商船队的船舰,不过“绿角”号的确了得,它的大炮在敌舰射程外频频轰响,但其精确度和打击力度着实令对手畏惧不已不过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逐渐包围了那些可怜的商船,而“绿角”号孤掌难鸣,不敢轻易开炮,加上“绿角”号的船员不多,也不能够进行近战,它只能远远的焦急地游弋着,期望对手犯错&&&&第1舰队的支援实在是太及时了,包括塞拉弗疯子般的指挥,不但使得敌舰队阵角大乱,也使得“绿角”号和第12商船队终于有了可趁之机商船队的自卫武器也开始反击了,虽然使用的是过时的小型炮和石弩,但在纠缠之余,的确能提供很大的杀伤,加上敌船企图调头支援主舰队,一逃一追,损失数量就非常可观了&&&&“两翼散开,‘艾德?蒙特’、‘比利牛斯’两条船快插入敌军侧翼阵地,‘神圣罗马’、‘深涛’号注意抢占上风位置,一旦有敌船逃逸,立刻抛放火船”&&&&“遵命,阁下”&&&&在狂风急浪之下犹自神定气闲,这份从容气度也是彼得为之深深赞赏的不过他想学也学不来,他觉得自己和公爵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贵族,一个却是在海盗界干了半辈子的粗俗之辈&&&&“所有船各自为战――”彼得狂吼道,“升战斗旗,升信号旗,升舰队旗,轰死这帮狗杂种”&&&&“耶――”水手们狂叫,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嗜血的**,每个人神情振奋,连公爵卫队的战士们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在船舷旁哈哈大笑,胡乱地举枪射击,或者干脆脱下裤子,背对着敌舰,弯着腰猛拍屁股&&&&“王权”号的度快得惊人,猛烈地撞开了两艘比它小一号的敌船后,意气风发地在极近的距离进行了快炮击,敌船的弩矢和小炮弹也漫天乱飞,不过举起护盾的水手们大多数安然无恙&&&&“杀光他们”彼得狂吼道,抽出自己的长刀比起配发的指挥官装饰剑,他还是喜欢用自己擅长的大砍刀来增加震慑力&&&&就在这时,一枚流弹击中了他的前额,老日尔曼人头一歪,身体轰然被打落在甲板上,长刀铛地一声掉在地上&&&&“彼得”塞拉弗失去了从容,从前艏楼一跃而下&&&&他扶起鲜血汩汩流淌着的舰队指挥官,彼得的脸皱在了一起,不过仍然很乐观地喘息,气息短促,“该死的,我没事擦破点皮”&&&&“医生,快叫医生,给彼得长官包扎伤口,快点――”塞拉弗扭头朝后面吼叫道,希达和琼佩斯等人大步地跑来&&&&“是哪条船,是谁干的?”&&&&“红蝎子,那条船,打着红色蝎子旗号的那条船”一名水手愤怒地伸手指道&&&&“轰它”塞拉弗狂叫,“轰沉它”&&&&他把彼得小心地放到医生的手里,随即亲自指挥炮手开炮听说自己的舰队长官彼得子爵受伤,所有水手无不怒火中烧,他们各用肮脏的语言大骂着卑鄙无耻的西班牙狗,一面不顾炮膛温度迅升高,拼命开炮轰击敌船&&&&那艘红蝎子的船被打得七零八落,桅杆也断了一条,砸死了许多人,不过海盗们确实凶悍,这样的逆境中竟然被他们缀上“王权”号,通过链索和抛爪,许多海盗赤着膊,口中含刀从绳索上爬过来,他们的船长还命人割断了这些绳子,让这些亡命之徒可以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为自己的性命而拼死作战&&&&塞拉弗眼看着那条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的改装克拉克船勉强调转船头,在与“王权”号很近的距离下擦肩而过,他的愤怒无以复加&&&&他做出了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动作,他夺过一名侍从的剑,随后登上船舷高处,从那里一跃而下那艘“红蝎子”的船不像1100吨的“王权”号这么高大,因此也提供了远的跳跃距离塞拉弗身姿轻盈地在空中划过一道惊人的弧线,随即两手拉住了对方船上的一根下桁,不过他的冲力太大,那根木桁在弯曲之后迅折断,好在身手过人的家伙早有准备,他用帆桁上的绳索在脚脖子上一绕,随即身体倒挂下来,用剑划开主帆,水泻般从桅杆上直落下来&&&&无论是海盗船还是“王权”号上,都传来整齐的惊呼和抽气声&&&&公爵卫队队长希达上尉急得几乎要昏了过去,他失态地挥舞着武器,要求船只立即转向,不过这个要求可不太容易办得到,在逆风时转向,无疑是将“王权”号陷入乱军之中,这加危险,并且,只有先行击败这些敌船,取得战役的胜利后,才能保证塞拉弗公爵阁下的人身安全&&&&大副路克立刻取代了受伤的彼得将军发号施令,他命令主炮和任何角度够得着的大炮都向敌船最密集的东南面射击,随后让船只左转15°,撞开两条敌船并从中间强行通过,随后避开了数条敌船蓄意的围攻和撞击&&&&由于敌我阵势实在太过于密集,敌船许多士兵已经通过搭板、绳爪陆续攀上“王权”号,情势十分危急,王权号上除了炮手,所有人都上了甲板,当然也包括战力惊人的公爵卫队由于路克正确的指挥,旗舰在几分钟内就突离了危险区域,两门110磅炮又重开火,将致命的炮弹一颗颗送到敌舰的编队之中&&&&从两翼包抄的舰队其他成员也打得热血朝天,“金湾”号已经打沉了3条船,此刻正紧紧咬着第4艘逃跑的家伙使劲倾泻弹药其他船只也大多如此,利用自己良好而高效的操帆系统,以及强大的远程火力,进行着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塞拉弗无关了
&&&&“红蝎子”海盗的座船“巴巴拉”号,此时正狡猾地潜进几艘逃跑的敌船中间,随后独自离开了主舰队不能不说这条船的选择是极为明智的,因为度和炮程等方面的劣势,那些逃跑的家伙们根本无法远遁,结果这一天的战事结束后,除了5条被俘的船只和“巴巴拉”号以外,其余的都被击沉&&&&塞拉弗身上挨了两刀,但都是轻伤,他成功地造成了整船的混乱,并且从人孔盖船只上穿锚绳的大孔潜入了下层甲板&&&&他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总之,他想要杀光所有人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情况,他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并且,潜意识中,这种良好的感觉似乎还会持续下去&&&&“嗨,别动,小子”有人用蹩脚的英语喊道,“扔掉手中的武器,慢慢转过来,否则我就开枪了”&&&&塞拉弗慢慢俯下身体,摔掉沾满血污的剑,随即两手高高举起,在黑暗的走廊上轻轻转过身&&&&他眼面前是两名满面横肉的壮硕男人,他们敞开衣扣,头上系着大手帕帽,一人拿着长铳火绳枪,一人拿着砍刀,都是十分谨慎的样子&&&&“很好,年轻人,你的使命到头了,为了活捉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啊,要知道这艘船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很熟悉,你的一举一动,无不在我的注视之下”长胡子、脸上污迹斑斑的中年男子戏谑地笑道,“你很能打,不过我不相信一个东方人就能和整条船的水手对抗,这里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好手,我们称霸海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穿开裆裤”&&&&他的跟随者恶意地狞笑起来&&&&塞拉弗微一皱眉,“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看样子您似乎是这条船的指挥官”&&&&“不”这个男人出人意料地高喊起来,“真主在上,只有至尊的先知莉拉才是我们的主人你不必问我是谁,因为很快你将接受伟大海神的判决”&&&&塞拉弗淡淡地笑起来,用熟练的阿拉伯语发问:“先知莉拉,难道她是个女人?”&&&&“唔”还没想到怎么回答的家伙忽然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突然间火绳枪爆发出巨大的声响,黑影掠过,他的枪被踢得高高飞起,随即一把闪电般射来的刀子贯透了随从的胸膛,那人惨叫着死去&&&&那遭受重击,虎口流血的家伙暴叫一声,向塞拉弗扑去,不过塞拉弗飞起一脚,几乎高过了头部,砰地将这个倒霉家伙踹到黑暗之中&&&&那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吐着血,拉开了一扇舱门;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身手如此矫健,并且力量会这么惊人,他只能强压住震惊的情绪,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赶快逃离&&&&他从舱壁的另一面往塞拉弗所处地反方向逃跑,这样塞拉弗如果追过来,必须绕个大圈&&&&但塞拉弗并没有吃他这套,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两眼紧闭,听到那蹒跚的脚步和粗重的喘息声逐渐靠近时,他猛然睁眼&&&&“噗”地一声闷响,靠近他身边的舱壁木屑横飞,随即他的人影像鬼魅般掠过残破的隔断,他的脚下,倒着一个死不瞑目的家伙,血流了一地,眼中的绝望和惊恐至死仍无法抹去&&&&塞拉弗表情冷漠地走回原地,在黑暗中摸索到一柄刀和一把火绳枪他抬起枪看了看,又把它丢掉,这样的武器不但装弹慢、发火差,且火力和准确度都逊得要命,还不如刀子来得直接&&&&许多叫嚷着阿拉伯语的家伙从主甲板上通过梯子下来&&&&塞拉弗的身形隐入黑暗,他再度打开人孔盖,从锚索上忍受着激烈的海浪和大风攀上缆绳的一端&&&&他的上方,是一个突出的木舱房,看样子是个厕所塞拉弗探头看了看,那个圆孔是空的,于是,他轻轻一蹬绳端的铁基座,身体腾空而起,在船尾大浪间隙,双手紧紧扣住那个圆孔盖&&&&他的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因为他事先不知道这块木板是否能撑得住他身体的重量,他立刻把头勉强探入洞中,先伸一只手,挤进一条肩膀,再挤进另一条肩膀,喘了口气,引体向上费力地钻出来&&&&这个小房间里到处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文字,不乏一些废话和赞美诗,还有些不堪入目的淫词滥调,其中,“先知莉拉”无疑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人名&&&&塞拉弗微微有点好笑,他忽然觉得自己居然懂得如此多的语言,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说在未来,自己是一个世界性的语言学家?著名语言学家塞拉弗先生?&&&&他无声地咧了咧嘴,再垂头看看自己的双手,皱起眉来:不会有这样精通杀人的语言学家?这跟满腹学问、文质彬彬的形象也实在相差太远了&&&&他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叹息什么他打开了那道门,谨慎地往前走,刚刚平静了一会儿,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就带走了许多热量,他在打了个寒噤的同时,胸前的那片奇异金属竟然又开始工作了,他感到胸前涌动着阵阵暖流,心率顿时比平时提高了不少&&&&这条克拉克船的构造,与“王权”号不无相似之处,也许建造者都是来自西、葡之类的国家,不过这条船只有两层甲板,这两层甲板的下方,是很深的仓库,仓库的规模甚至能和“王权”号媲美塞拉弗猜想这是将节省下来的船员空间折算成物资,以期能在海上长期生存作战的方法&&&&虽然是种愚蠢的办法――因为在没有蔬菜、水果与舒适通风居住环境的条件下,海员极易得上各种各样的海洋病,尤其是坏血病,在这个世纪还不可治愈,海员们得了这种怪病,就会极度削瘦、眼眶深陷、牙龈出血,浮肿及瘫痪;他们通常无法再自如地吞咽食物,在海上时间越长,死亡的可能性就越大&&&&走过一条手工制作的长长波斯地毯后,塞拉弗看见走廊两边布满了阿拉伯贵族的画像这些画像下面标注有哈里发、阿訇、酋长等字样,占据伊比利亚半岛数世纪之久的摩尔人首领、攻陷君士坦丁堡的国王,都赫然在目&&&&走廊的尽头,是一座雕工古朴、气势不凡的红木大门,比一个巴掌都长的青铜钥匙就挂在巨大的锁眼里&&&&塞拉弗轻轻转动钥匙,推开门&&&&在这时间,他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这间舱室非常巨大,也华丽异常,珍珠缀满了丝质帷帐,地毯上的花纹也都是用细金丝绣成;一朵看似非常普通的花朵,插在景泰蓝花瓶里,花和花瓣都是天然玉石、翡翠雕成,茎枝是银制的,每一道脉络枝叉都逼真而清晰;塞拉弗把花抽出来,放在桌上,翻开花瓶底部,赫然是大明官窑出口商品的釉红鉴章&&&&还有大尊的木制佛陀像,黑黝黝的,面貌不与后世慈霭和善的相同,长得像是面目西化的波斯贵族,他盘膝而坐,一手上举,一手护在胸前,掌心朝上,摆出拈花造型塞拉弗只能看出这座雕像的质地坚硬,至于是哪种木料便不得而知&&&&沿着舱室的一边,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油画,大都是欧洲式样,以描写圣经内容的居多,但也不乏使人眼前一亮的肖像画这些油画的下面,零乱地放着七八只雕刻着不同花纹和徽章的箱子,有一只是打开着的,名贵的首饰、珍珠和金、银器物散落在地,还有两条绸缎颜色艳丽无比,非常引人注目&&&&另一边墙上则挂满了让人吃惊的武器,有大马士革双手大剑、骑士矛、阿拉伯大弩、罗马圆形盾、骑兵铠甲等等,这些武器无一例外都装饰有宝石、金、银或雕刻着十字圣像有一只短剑锷口竟闪烁着蓝汪汪的色泽,看上去像是淬了毒,但加上剑柄的圣母升天雕像,则又显得不伦不类&&&&这面墙体下面,是用麻袋装着的各类香料,胡椒、肉豆蔻、丁香、茴香、肉桂、生姜等等刺鼻的香味会让欧洲人幸福地眩晕,但却让塞拉弗头痛不已&&&&这间大舱室的帷缦非常优雅独特,连帐钩都镌刻着真主向默罕默德赏赐《古兰经》的盛大场面穿过帷缦,塞拉弗的眼球顿时被那张巨大豪华的座椅所吸引,那上面缀满钻石、珍珠和玛瑙,但整张座椅只用寥寥几道木头构成,简洁明快,和着镂空与装饰品,这张座椅毫无疑问应该是王家用具才对&&&&塞拉弗正想走到这张座椅前看个仔细,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冷冷的声音,她是用拉丁语说话的,“看够了吗?”&&&&塞拉弗转过头来,一个身穿灰色布袍,从头遮到脚的女人,像个怪物般站在不远处塞拉弗的眼睛上下转动着,不过他却看不出对方的性别,如果不是她说了一句话,那么塞拉弗一定认为这个家伙是男人&&&&她的蒙脸布不同于蒙面巾,那是一块与衣服完全连成一块的厚实的布料,只能看出鼻子微微高起的一点她身上的衣服也与面罩一样,根本表现不出半点女性的曲线,从上到下,连鞋子都遮掩进去,这样的人看起来应该属于最虔诚的伊斯兰教徒&&&&塞拉弗诡异地笑了笑,“莉拉小姐,很高兴见到您”&&&&布袍下的身影颤动起来,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你认识我?”&&&&塞拉弗心中暗喜,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能够进入到这间舱室,还气度从容的女人,尤其是个阿拉伯女人,看起来一定具有极高的地位&&&&谁敢相信,在某段时间内纵横加勒比的“红蝎子”海盗集团的首领,居然是一位蒙面的穆斯林女人?&&&&塞拉弗在心里都叹息起来
&&&&“红蝎子”海盗团可谓大陆最神秘也是最难对付的海盗组织之一,首领人称“独蝎”,传说从没谁见过她的真面目,而她的所有命令,都是通过忠诚的心腹,她的大副、也是海盗团的第二指挥官侯赛因传达下去的&&&&红蝎子海盗团在西印度群岛流窜作案,踪迹还达到巴哈马群岛周围最有名的一次事件,是殖民地进贡王室的贡品,其中有“美玉珍珠盒”和“玛瑙金线披衣”两件珍贵的宝物,据说得自当地土著王的私家地下珍藏,满满两船各式各样的财物,在离开伊斯帕尼奥拉岛没多久,就失去了踪迹&&&&经过事后的勘察得知,海盗红蝎子正好在那段时间活动猖獗,随即总督组织起20多艘商战船进行剿匪行动,虽然他们最终发现了被海盗俘获的一条运宝船,但船上的人员与财宝都不翼而飞&&&&西班牙人多次想找到红蝎子的秘密藏身地,也公布了高额赏金,然而,他们始终没有得逞,甚至有几次他们故意布置了诱饵吸引红蝎子上钩,但令他们意外的是,这一伙狡猾的海盗根本不予理睬&&&&这至少说明他们有非常准确的情报系统,这根本不像是一股普通的海盗势力&&&&要不然,这支非法组织在特立尼达公国强力的海上政策以及极为熟悉海盗运作规律的彼得将军的亲自讨剿下,根本不可能生存到今天&&&&事实上,“红蝎子”组织在公国海军的强压之下,势力已经渐衰,要不然独蝎绝对不会甘愿与西班牙、意大利人合作,因为这对于海盗团伙来说并非是一步好棋&&&&塞拉弗觉得对方的反应过于强烈,那种不安以及话音的中的颤抖,令塞拉弗浮想联翩,“我想,这个问题您应该比我清楚”&&&&那个叫莉拉的神秘蒙面女子闻言,不禁倒退了一步,虽然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塞拉弗知道对方一定非常害怕&&&&她挥了挥手,从舱门外面涌进来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身着铠甲和标志着狰狞兽吞的头盔,他们抓着长矛,有的手提剑盾,慢慢散开,成为一个半圆&&&&塞拉弗毫不动容,他哈哈大笑,“我甚至不知道我需不需要出手,莉拉小姐,您可能也猜到了,这艘船上,只有我一个外人我已经杀了不少人,多得数不清,因此我不想再血腥地证明这一点,除非您非要我这么做”&&&&莉拉静静地站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又退了一步&&&&然而塞拉弗的话,却让这些武士们认为是狂妄的挑衅,为首的那人怒吼起来,抓起长矛刺来,而他身后的十几名持矛者也同时抢上&&&&塞拉弗身体微微一侧,伸手就抓住了两柄长矛,他微一扭腕,身体借力而起,就像被对方挑飞似的,全身挺得笔直,一脚便把那几个家伙踹得连滚带爬,还撞倒了两名包围的大汉&&&&长矛在手,塞拉弗自如地挥舞起来,他的动作没有固定的套路,也并不飘逸好看,但中规中矩,简单而实用,他出矛的角度总是对手必须要防范的地方,偶尔一挥一刺之间,必然有一人倒下这些武士们围拢来,像是帮他喂招一般,不大会儿,他们就只剩下寥寥几个,迟疑不定地退散在莉拉身边,互相使着眼色&&&&地上早已躺倒了许多人,那些未曾死去的只是低低地挣扎呻吟着,气氛显得诡异而凝重&&&&“你们都退下”那个蒙面的女人突然尖叫道,“退下,都退下”&&&&“先知”&&&&“闭嘴,伊拉米,带他们离开这儿,越快越好,我不会有事的”&&&&“是,先知”&&&&塞拉弗听着他们用阿拉伯语对话,用意非常明显,他轻轻搁下枪,微微地平复着自己的气息他对能够杀人的武器似乎都有所了解,这柄长矛如果是刀子的话,他可能使用得会加流畅一些&&&&他丢下武器,从容地走回那间帷缦中的宝座上坐下,他翘起腿,冷冷地审视着对面蒙面的女人&&&&“你应该说些什么,不需要我再提醒您了?”塞拉弗再度模棱两可地说道&&&&精通心理学的他,猜忖这个女人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可能与她的身份有关,那些武士称呼她为“先知”,可她又是一个海盗――看起来必定有个令她恐惧的势力在寻找她&&&&而莉拉的畏惧与不安,似乎验证了这一点推测&&&&她步履沉重地走到塞拉弗的面前,咬牙切齿地说:“您不必威胁我,如果我选择死的话,真主会隐藏所有的秘密,而伯克尔大人将什么都得不到”&&&&塞拉弗品味着她的话,一面冷笑着盯着这个让他感到有点好奇的女子,“伯克尔是谁?”他突如其来地问道&&&&叫莉拉的蒙面女子吃了一惊,她低呼起来,“不您,您不是伯克尔派来的人吗?”&&&&她的反应很快塞拉弗皱了皱眉,“似乎是我先提出的问题,莉拉小姐您可以选择向我解释一切并用您多年的珍藏来交换我的保护;或者,您可以选择与我为敌,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立刻把您这条船上从人到每一只老鼠都杀得干干净净”&&&&他意犹未尽般故作邪恶地舔了舔嘴唇,随后把蓝眼珠加直接地凝视着对方&&&&莉拉退后了一步,她默默地祈祷了一下,“真主在上,不管您是谁,您是个恶魔”&&&&“没错,我是但我和那个伯克尔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您可以讲了,莉拉小姐,但请您不要想对我制造什么意外,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意外……”&&&&他说罢,轻轻抬起腿,然后重重落下,令莉拉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他脚下的地板像积木般散开,木屑迸溅,有几片木块竟然贴着她的脸颊飞了过去,由此看出这一脚的威力&&&&莉拉知道,这层甲板就算是几千斤重的大炮开火,也至少需要很高的频率以及很长的时间才能产生裂缝,即使用锤钉硬砸的话,恐怕都得要好几十下才能做到他轻描淡写弄出来的惊人效果&&&&莉拉足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逐渐平静下来,蒙面布下的眼睛,充满恐惧与不安地死死盯着对方“您很强,大人,真的但我和您并没有什么仇恨,我可以给您……”&&&&“闭嘴您既然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就应该知道我想怎么样了?我的朋友在海战中受伤了,罪魁祸首就是您,您的这条船所以我杀了你们全部的人作为补偿,这样也就勉强够了”&&&&“战争中受伤和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大人”莉拉故作平静地说道,“我想您来自特立尼达公国,那是个无比强大的势力,拥有神秘惊人的力量,连我都几乎没办法在大陆继续生存下去但我想,您也许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她伸手指了指舱室里的陈列物,“如果您可以加入我们,那么这里财物的一半都可以归您所有”&&&&塞拉弗摸着下巴,看着眼前这个大言不惭的女人,他的心里不禁升出一丝恶感&&&&她却以为这个家伙在考虑之中,连忙加快地说道:“当然,我还会额外给您巨大的权利,让您指挥一艘优秀的战舰,外加一名让所有男人都会动心的美丽处女您觉得这样的条件可以接受吗?”&&&&“友情,是金钱和这些庸俗东西能够买到的吗?”&&&&塞拉弗不禁冷笑着问道&&&&莉拉心头一震,默默无言&&&&“我登上这艘船,原本就是为了杀光所有人,为我的朋友报仇,但是,我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会是海盗首领,所以好奇了一些但是,您跟那些愚蠢的男性海盗头目又有什么不一样?”&&&&塞拉弗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打住他心里浮现出另一种思绪,奇怪的思绪,他觉得自己才是真的大言不惭,明明一个无耻的、虚伪的、杀人如麻的家伙,偏偏在这里拽着大道理不放,还人五人六地训斥起别人来&&&&但他有一点,却是始终明确的:兄弟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兄弟报仇那是天经地义的&&&&这样想着,他的怒气不禁消下去大半
&&&&他已经杀够了人,发泄到头,再弄下去不免会有点麻木,也失去刺激的感觉了&&&&刺激?&&&&塞拉弗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很血腥很狰狞,然而他还觉得理所当然若无其事似的……他摇了摇头,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对,我跟他们原本就没什么不一样”莉拉在瞬间突然地叫起来,她两手捏紧了拳头,“我要生存下去,我必须要不择手段你以为海盗是那么容易当的吗?那些穷凶极恶、杀人都不眨眼睛的家伙为什么会听我的?他们都是白痴吗?”&&&&“好了,莉拉小姐,是我的话太执念于虚伪的正义了,我向您道歉现在,请您说说,您与那个叫做伯克尔的家伙的故事”塞拉弗把一条腿舒服地翘到椅子的扶手上&&&&莉拉感觉到自己迅猛的一击像打在了棉花上,空落落的难受她冷哼了一声,“我可以讲故事,不过在讲之前,我想先确定您的身份,以及您实践诺言的能力我可不想对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疯子讲什么废话”&&&&“注意您的言辞,莉拉小姐,我从不介意杀女人,或者去用暴力的手段挖掘他们所谓的秘密”塞拉弗摆动着一只指头,眼里充满寒芒地说道,“或者您可以试试看接下我的怒火”&&&&莉拉愤怒地瞪着对方,不过从头巾下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察觉她的身体在激动地颤抖,良久,她才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我等待这一天其实已经很久了,我无时不刻不在小心躲避着危险您也看出,我来自土耳其,我的家族是奥斯曼传统贵人,我的祖父是默罕默德二世苏丹的帕夏高级文武官员的称呼,在担任骑兵队长时曾率军攻取了热那亚人的城池,不过这却成为了家族衰落的导火索哈里发谢里姆一世登基之后,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而维齐掌管司法、财政的两名高官,相当于首相伯克尔大人却极得宠信,他与我的家族原有宿怨,随后借口祖父在战争中获取敌城数额巨大的财宝并没有如数上缴,因此哈里发将我的父母投入狱中”&&&&她的面纱轻轻颤动,“我的家族曾经掌管着土耳其最富庶的行省,我的祖父在世时,领地内宫阁相望、牛马成谷、奴隶和女仆排成长龙,数都数不过来;但是到了伯克尔嘴里,这些却都成为了可怕的诅咒真主安拉在上,这些财富根本与战利品毫无关系,但我的家族却受到可耻的侮辱与责骂好在父亲几年前就已经秘密藏起了许多家族传下的宝贝,他让家族的护卫带着我和哥哥逃亡”&&&&“伯克尔这个卑鄙小人,他折磨死了我父亲的几个姬妾,并从一个叛节者的嘴里得到了这个秘密,于是他到处追捕我,我和哥哥在土耳其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于是分道来到海上我在向导的带领下躲到了热亚那,并从那儿买了条船后来……我为了躲过无孔不入的奥斯曼人的刺探,不得不来到这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塞拉弗忽然点了点头,“演说很不错,不过你可以让那些笨蛋从上面的甲板离开了,我最后一次劝你,不要轻易挑战我的忍耐底限,即使您的船上有再多武士,也不够我塞塞牙缝的”&&&&莉拉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她强笑了一声,“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迷雾、毒气或者针弩,这些东西对我不会起什么作用”塞拉弗撇了撇嘴,用脚尖挑起一柄长矛,猛地射向上方的甲板,舱室内的两人顿时听到一声低沉的呜咽,随即那柄看起来有些弯折,并且深入很多的矛枪顺着枪杆开始缓缓往下流淌起鲜红的血液来,血液一串接着一串,在地板上很快形成了一滩可怕的污迹,“您不要再有侥幸的心理,莉拉小姐如果您不珍视您手下性命的话,那么我可以马上为您除掉他们,或者过一会儿我再来和您说话”&&&&塞拉弗站起身来,但还没等他迈开步子,莉拉已经慌乱地跪倒在地,两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裤角,“不不要,大人我愿意听从您的吩咐,我向真主起誓,我不会再针对您,请您也收起您那雷霆般的怒火,求您了”&&&&塞拉弗冷哼一声,直到对方用阿拉伯语高声地呼喊了几遍,那些围攻者退走后,他才脸色稍霁地坐下来这个时候,莉拉仍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我的真主,我从没见过像您这样强大的存在”莉拉喃喃地默祷着什么,声音既急促、又绝望,“请告诉我您的名字,大人,我愿意服从您的命令,至少在您安全地回到特立尼达岛之前”&&&&塞拉弗玩弄着从宝座旁的箱子里随便翻出的一枚微微泛黄的玉籽,淡淡地笑了,“您也知道那个岛吗,莉拉小姐?”&&&&“是的”蒙面的女子声音低沉,她有些无奈地坐倒在地,“那是人间天堂,但却是海盗们的地狱,这个世界还没有能够攻进特立尼达岛的海盗船不能不说,那儿的防御力量真是太强大了”&&&&“我叫塞拉弗,也许您听说过”男人抚摸着光滑得似乎上过油脂的玉籽,平静地说道&&&&莉拉不出所料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她跪坐起来,“您,您是特立尼达公爵阁下?”&&&&“不相信吗?”&&&&“不,我相信”稍稍沉默了片刻后,莉拉高声叫道,语调中充满了惊讶与兴奋,“我不知道是您,阁下,但我想求见您已经很久了”&&&&“是想让我保护你,还是想让我帮你的家族讨回公道?”塞拉弗微笑地看着她&&&&“我的亲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只有哥哥沙希布还逃亡在外,我已经不祈求能够重回奥斯曼土耳其了”莉拉黯然伤神,“我只是想在您的麾下担任一个舰队的指挥,我可以把红蝎子的老巢告诉您,也可以交出我家族秘藏财富的一半,只求您能够收留我”&&&&“我非常奇怪,您想为我工作?”塞拉弗好奇地看着这个神秘女人&&&&“是的,不过我想利用您的海军力量,给予伯克尔致命的打击他的领地在东地中海一带,以后也许会扩展到北非甚至东欧有了您无敌舰队的支持,我会有希望在海上除掉这个肮脏不洁的家伙”&&&&直言不讳的莉拉向塞拉弗陈述着自己的理想,看来她打这个主意已经有不少时间了&&&&但塞拉弗还是觉得她的战略观有欠缺之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可不是威尼斯或者西班牙,虽然西班牙的势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可是论统治能力,却远远不如疆域地跨欧、亚、非三大陆的奥斯曼土耳其&&&&加上现在正是奥斯曼帝国的全盛时期,他们扩张的步伐正在加快,而要凭一支远涉重洋前去作战的舰队,根本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就算倾特立尼达公国全部实力,也没有一丝获胜的可能&&&&这就好比一只蚂蚁企图推倒一棵大树般可笑&&&&塞拉弗发出一阵冷冷的笑声,“莉拉,我相信您指挥舰队的本事,应该说,您能够从彼得将军的手里活下来,这就足够表现您的能力了不过我还是无法同意您的交换条件”&&&&“为什么?”莉拉焦急地问道&&&&“公国与奥斯曼并非敌人,至少当前不是,如果为了您悍然与之开战,那么全国的人都要骂我昏庸”塞拉弗把玉籽抛回那个打开的箱子里,绕开那柄还在滴血的长矛,走到主舱室的中间,“看来,您与西班牙和意大利人合作,就是为了得到能够与伯克尔抗衡的力量了?”&&&&“是的,罗亚尔伯德侯爵许诺给予我一支舰队的指挥权,我得向他们出资30万土耳其金币,事实上,由于联合舰队经费不足,我已经提供了大约5万金币作为先期投入,但现在看来,这笔钱是没法收回来的了”&&&&“他们的舰队不堪一击”&&&&“您说得很对,我发觉您的舰队整体比对手要快一些,舰身似乎经过改造加适合抢风,在转弯时拥有轻型帆船的姿态,还有炮程也比对手大得多”莉拉侃侃而谈,如果这时能看到她的眼神,塞拉弗一定会发现其中充满了崇拜和敬服,“这些无疑是促使联合舰队覆灭的重要因素,当我感觉到这一点时,我立刻下令撤退,不过我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做的稍稍晚了一些”&&&&塞拉弗眼放异彩,他轻轻鼓掌,“精彩您的认知度甚至比我的学生还要快,我不敢相信,如果让您接受了海战方面系统而正规的理论之后,您会做出怎样奇妙的事情莉拉小姐,我只能答应您,在合适的时候帮助您除掉伯克尔,不过您得发誓效忠我,为我服务至于舰队的事情,如果您真的有能力,我不会拒绝由一个女性来担任指挥”&&&&莉拉欣喜若狂,她深深低下头,跪正了姿态,向塞拉弗行礼,“安拉的信徒,虔诚的伊斯特瓦尔莉拉,以尊严、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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