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英雄现在能玩吗为什么我正玩着呢就掉线了在上就说绑上英雄令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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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大家都是谁被盗了 而且还是绑了英雄令的 都来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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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电脑没中毒 但是还是被盗了 感觉和内部人员脱不了关系
壹民:统一思想;弱民:国强民弱,治国之道,务在弱民;疲民:为民寻事,疲于奔命,使民无暇顾及他事;辱民:一是无自尊自信;二是唆之相互检举揭发,终天生活于恐惧氛围;贫民:除却生存必须,剥夺余粮余财,人穷志短;五者若不灵,杀之。-------------《商君书》 驭民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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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说不好..你可知道我去年12好不容易才提交解过一次英雄令.当时是因为手机刷机忘记先解了..而我的超密快一年没用过....更没输入过..但就是在大大前天让人改了...你想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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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当镇今天来了一个约莫20岁的青年,或者说是一个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的邋遢乞丐更为贴切。  他随意躺在镇上的一个堆放垃圾的角落里,面无表情,眼神涣散,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没有人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想知道。每天进镇的乞丐,即便不多,却也不少。像他这般的,还未靠近便被一股恶心的气味熏的远远的,不免会令人多望两眼,但也仅此而已。  青年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他一路朝着太阳西行,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年还是两年?或许还要久,久到他连原本的自己都抛弃了。  他叫林琅,跟大多数人一样,是个平凡的人。以前他每天都在为如何让自己的父母安心,让漂亮可爱的妹妹快乐而伤透脑筋,日子虽然平淡,却胜于安乐。他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辈子,只是那一夜。。。。。。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留在这里,或许是因为这里看起来更安全一些,令人肝胆欲裂的怪物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又或许是因为他真的累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  瓦当镇看起来并不富饶,至少林琅到现在没讨到一块馒头,当然这其中的因素颇多,起码他连为解决自己的温饱都没努力过,更别提他身上那股叫人’余香绕身,三日不绝,‘的“香味”了!  这些年,林琅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他没有找到答案,至少现在还没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裹,小心翼翼地打开。这布裹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打开了,随着他的动作竟然泛起一些灰尘,只见里面放着的是早已干枯成碎片的叶子,不过在叶子底下隐隐可见一丝丝鲜红的颜色印在布裹上,虽然很淡,但想必这布裹上曾包住的是一株很鲜艳的花朵。  林琅轻轻地抚摸着布裹上的碎叶,愣愣发神,许久,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竟然低声哽咽起来。如若不是手中的这朵花,想必自己早已成为那妖怪的腹中餐了。想到此处,林琅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自己能活下来而感到幸运还是不幸?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不堪的境地,有的时候他甚至想一死了之,只是心里放不下那份不甘、那份怨愤,他不愿就这样的死去,至少在将那凶手挫骨扬灰之前,即便那凶手只剩下尸体。  夜幕降临,周围的店铺、人群早已散尽,林琅一天没吃东西,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他还是站起来,往离他最近的一个通往镇外的出口走去,他昨天已经吃过东西了,对他而言,一天不吃东西不算什么,习惯就好。  林琅并不是要离开这个这个镇,他只是想找个地方来好好地清洗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些天他想了很多,虽然手刃凶手的困难程度无异于登天,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机会。  林琅走到出口时,却别守门的士兵拦住,这士兵倒也称职,即便被气味熏的脸色发青,还是指了指旁边的石匾,提示他去查看。石匾很大,上面坑坑洼洼刻着许多字,只是此刻月落深山,伸手难辨五指,又如何能得知在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守门的士兵显然也不想多说,像这样的外地乞丐,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自己能提醒他已算是仁至义尽,随即退回岗位,不再搭理林琅。  林琅本打算询问一下,这石匾的内容,但看到这士兵如此冷漠,便绝了这念头。他径直向外走去,想早点找到湖泊将身上的污物洗刷干净,林琅第一次觉得身上的气味是如此的难闻,就好像一只死了一段时间的老鼠所散发出来的恶臭,此刻若是白天的话,必定能看到他脸色那无地自容的神色,很滑稽,从乞丐的脸上看到无地自容的表情?这是鲜有的怪事啊!  林琅一直沿着路道走了大约三里的路,从前方传来叶子的拍打声,风不是很大,再加上月色暗淡,所以很难辨清前面是不是有树林,一般有天源的树林的地方都会伴随着河流或者湖泊,最不济也有小溪。林琅在原地想片刻,便脱离路道,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因为他知道,若是跟之前一样走的话,很难找到河流。  盏茶功夫后,在他前方一片银白色的光芒映入眼眸,波光粼粼,林琅不禁加快脚步,因为他知道那应该是一个水潭。他俯下身体,用嘴允吸水潭里的水,感觉一阵清凉与甘甜。一翻享受后便迫不及待地扑到水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洗澡的感觉竟然是这么的爽,这么的舒服,感觉不但是自己身上的污垢,连带自己心里上的烦恼、压抑都少了许多。  不过,在林琅感慨洗澡给他带来的舒畅的同时,一条条紫红色如同绳索般的东西迅速向他靠拢,林琅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冲上岸,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鸡冠蛇!林琅看着头皮发麻,这里怎么会有鸡冠蛇?这种蛇不是只有在墓穴里才会有的吗?林琅一肚子的疑问,一边思虑着,一边慌不择路的逃跑。  这种蛇头生鸡冠,性格凶残,毒性更是强烈无比,被咬到若不及时救治,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这一刻,林琅哪敢迟疑半分!只是,此时月色暗淡,加上他心慌意乱,越跑越远,回路早已分辨不清,他只能继续随着感觉走,希望能凑巧找到回路。  树上的叶子随着风‘莎莎’作响,远处偶尔传来诡异狗叫声,叫声很凄厉,很惊悚,跟家犬的叫声有明显的区别。林琅突然想起了镇里那士兵的举动,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心跳跳的异常剧烈。“扑、、、”林琅被一支树根绊倒在地,他习惯性地朝旁边望了一眼,看到只是一颗树,心里稍安,玄即,似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在树的旁边是一双会发光的眼睛,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林琅毛骨悚然地往后倒退,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诡异的双眼。‘是鬼吗?’他在心里念道。  鬼,是一个非常神秘、隐晦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关于它的故事,它意味着恐怖与不详,他没见过,以前他以为这不过是一些胆小的人以讹传讹子虚乌有的事罢了,但此刻看来似是确有其物!  心思转念间,红色的双眼不停在晃动,同时越来越近。林琅心急如焚,很想跑,可双腿发麻,竟然不听使唤,然而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后退的路被一颗树挡住了,他的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抹银白色的光芒,穿破虚空,没入血红的双眼正中间,同时响起一声哀鸣声,血红色的双眼逐渐消失。林琅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了一声:“你找死不成,没有一点武技就敢进入迷雾荒野,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林琅听到这声怒斥,如同大赦,连忙跪下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是外地人,前些日子刚进镇,本想出来寻些果子果腹,不料却遇得此凶物,幸得恩公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若有来生,我必定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多礼。”来人看林琅如此识得大体,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又道:“迷雾荒野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正好我要去一趟瓦当,你就随我一同进镇吧!”  林琅本就打算回到镇上,此时那会不同意。一路上林琅问了许多问题,只是救他的人不怎么喜欢说话,大多数都默不作声,只有少许才会一两句带过,不过倒也让他知道了刚刚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是什么来的。  那是一只尸犬,没有生命,没有灵智,只要是有生命气息的生灵它都就会发出攻击,这尸犬虽然没有毒性,但它的身体却坚若铁石,寻常人难以撼动它分毫,所以林琅这次若不是遇到此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两人便回到镇上,借着镇上的烛火,林琅终于看清救他的人的长相了,此人年约二十七八,脸如雕刻般菱角分明,白衣黑发。  “你现在可以走了”青年看林琅打量他,神色有些不悦道。  林琅闻言,沉吟片刻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他日我若有能力回报恩公,该如何。。。“  “不必了。”白衣男子挥手打断林琅的话,顿了顿又道:”在这里你若想活命,就去找镇上的武师学艺吧!“说完便加快步伐离去。  林琅本想跟上问自己该怎么去找武师,但白衣男子的速度太快,早已消失在眼前,留下不知所措的他,一脸苦笑。。。  林琅在镇上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躺下静静地望着天空。思绪凌乱,刚刚的经历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完全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寻常的小镇竟然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自己又该这么办?是离开还是按白衣男子所说的去找武师学艺?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次日清晨,林琅因昨夜穿着湿衣服睡觉而受了风寒,双眼布满血丝,脑袋昏昏沉沉,喉咙感觉就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衣服干了,可能是因为昨夜清洗的不够彻底,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镇上的武师,先解决自己的衣食住行问题再说,他虽然不确定自己能否拜师成功,但只要找到武师,在哪里暂时当个斟茶倒水的小厮也是可以的。  林琅拖着疲倦的身躯走在大街上,昏昏沉沉,偶尔还发出几声咳嗽声。由于时间还早,街道上只有几家卖烧饼跟买菜的店铺开着门,他走到卖烧饼的摊位上,对着一个年约五十余岁的老丈微微一行礼道:“老板,我能否向您讨要一杯茶水?“  老丈本打算将他赶走,堂堂七尺男儿,做什么不好,偏要做乞丐,但看到他哪病怏怏的样子,又动了恻隐之心,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在旁边坐着,我给你去盛。”  林琅连忙道谢,不多时,只见老丈拿着一大碗水跟一个香喷喷的热烧饼递给他,他接过水与烧饼,竟然忍不住落泪,“多谢老板”语气有些哽咽。自那场变故后,他见惯人情冷暖,无论他走到哪,周围的人要么对他冷嘲热讽,要么避之若浼,从来没有人像老丈这般待他。“老板,您可知这镇上的武师在何方。”  老丈闻言呵呵一笑道:“你是想寻他学艺对吧!”说完打量一下林琅,不等他回话又道:“你还是别去了,想习武要有强健的体魄才行,我看你虽身高七尺,但骨骼消瘦,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着实不适宜习武。“  林琅闻言并不气恼,苦笑的道:“我来自偏远的地方,在这里又无熟人,昨日我遇见一高人,他说我在这里若想活命就去寻武师学艺,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看林琅这么说,老丈只是笑了笑道:“从这里走一里后,再转左一直走,你就能看到了,在哪里学艺的人并不少。”说完沉吟片刻后又道:“想在这里生存并不是一定要习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里帮我照看生意,人老了,多一个伙计帮忙也轻松些。”  “多谢老板,只是小子身不由己,他日我若学有所成,必定报答老丈的一饼之恩。”林琅说完,抱拳对着老丈再次微微行礼后,便朝着去找武师的方向离去。  老丈的建议让林琅有些意动,只是一想起家中变故,心里怒火冲天,眼里闪过一丝坚毅,他一定要去拜师,只有习得武艺才能将那凶物挫骨扬灰。  林琅很快便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很大的武馆,门匾上“振兴武馆”四个大字苍劲有力。从里面是时不时传出‘呼’‘赫’的声音,想必此时武馆的学徒们在晨练吧!  林琅稍微整一下衣服,刚要进去,就被挡在门口,只见来人是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青年,不过这青年身材却比他魁梧的多。“去去去,哪来的乞丐啊!你没看到门口贴着‘闲杂人等勿进’么?要饭到市集去。”
  青年捂着鼻子,神情有些厌恶的道。这乞丐真是不知好歹,若是他站在门口讨要的话,我倒是愿意施舍一些吃的给他,但他竟然直接进来,还以为这里是市集了,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林琅被一个年纪与他差不多的人如此轻视,心里很不爽,但他也不好发怒,因为他有求于人家,于是道:“我不是乞丐,我来这里是找武师学艺的,还请师兄通报一声。”  青年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在哪里捂着肚子一阵冷笑,讥讽道:“就你?还想学艺,这一大早的,你是没睡醒吧!去去去,哪来的回哪去,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瘦不拉几的乞丐也想学艺,真是笑死人了,哈哈。”  林琅涵养再好,还是忍不住一巴掌朝青年的脸庞扇去,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营养不足,这一巴掌扇的轻飘飘的,一下子就被青年抓在手上,稍微用力就降林琅推到在地,林琅的举动让他脸上无光,但他也不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只能一身怒吼“滚”。  武馆里的其他的人被这一大‘吼’声吸引了,纷纷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林琅,个个都感到很疑惑。这时,一个光着肩膀浓眉大眼的壮汉走出来道:“莫师弟,你怎么打人啊?师傅不是告诫过我们,不得对居民动手,难道你都当耳边风了?”眼睛瞪着青年,语气很是不满,感觉若是青年敢顶嘴,就会出手教训他。  姓莫的青年,一看来人是大师兄,脸色一下子变的凄白,唯唯诺诺的道:“大师兄,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摔倒在地上,真不是我打的。”这大师兄,长的三大五粗,脾气火爆,动起手来,完全不知轻重,在这里他最怕的就是这位大师兄了。  大师兄只是紧紧盯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辩解而有所缓和。这时又有一名青年到:“我看这乞丐,面容饥黄,腹空见底,想必是多日不曾进食,难免会饿倒在地,小七还不速速去些吃的给他!“  姓莫的青年闻言如蒙大赦,连忙道:“我这就去取。”说完,慌慌张张的朝屋内灶房跑去。  大师兄此时脸色稍微缓和一些,虽然知道他说的不尽然,但也不想将这事闹大,若是传出去,师门脸上也无光。于是道:“都回去继续操练,还站在这里做甚?莫不是想挨板子?”说完便转身回去继续晨练,其余人也纷纷散去。  林琅眼看着这些人回去,心里大急,连忙起身道:“这位师兄等等。”  大师兄闻言,脚步一顿,扭头道:“你叫我?”  林琅抱拳,微微躬身道:“是的,我来这里是想寻武师学艺的,还望师兄通报一身。”  大师兄摇摇头道:“你回去吧!你并不适合练武,而且师傅也不在。”说完便不在搭理林琅。  而这时,莫七也拿着几块烧饼出来了,递给林琅道:“你回去吧!你真不适合习武。”语气没之前那么盛气凌人,因为林琅在刚才没有在大师兄门前添油加醋,不然他就完了。  林琅拿着烧饼,一脸苦涩,心道: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宜习武吗?那为何那位高人还要自己去寻武师?难道他只是想跟自己开一个玩笑吗?若只是那个莫七说自己不适宜习武,自己并不在意,但连武馆的大师兄都说自己不适合,看大师兄的为人,应该不至于欺骗自己,而且自己也没什么值得人家去欺骗的,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习武么?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本还打算即便拜师不成,当个斟茶倒水的小厮还是够格的吧!但现在看情况,这打算要落空了。  林琅思绪混乱不堪,一脸挫败的走在大街上。此时的大街可谓是车水马龙,人群络绎不绝,各种叫卖叫买声不绝于耳,只是他仿佛又回到前段时间的那种日子,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仿佛与其隔着一个世界。  林琅看着那些捂着鼻子,远远避开,用匪夷的眼光看着他的人,无动于衷,他只是觉得很失落,很无助,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  他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累了、饿了就停下来稍作休整,吃着手里的烧饼,然后又继续走,一大半天过去了,不知不觉又回到先前的那个市集,老丈还在那里卖着烧饼,林琅想起之前老丈说的话,便毫不犹豫走过去。  老丈看到林琅落魄的样子,知道他必定是失败了,也没挖苦他,只是笑着对他道:“小兄弟,想好了要跟我这老头卖烧饼吗?我这还寻思着,若是你不愿意,我还得去找人,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林琅看这老丈的生意,虽然不算差,但也好不到哪去,他一个人管理起来绰绰有余,哪还需要多余的人帮忙?他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感激,连忙跪下对着老丈道:“承蒙老板不弃,小子日后必定努力工作,以报答老板援手之恩。”  老丈闻言呵呵一笑,随手将林琅扶起,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老丈对林琅的反应感觉还算不错,现在世道慌乱,人心险恶,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并不多,他能感受到林琅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林琅道:“小子来自雷洲,附城镇,因家里发生变故,流难至此,幸得老板收留,得一融身之所。”  “雷洲?”老丈从没听过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并不是很在意,于是道:“你也不用叫我老板了,这样有些生分,若是不介意就随我孙女叫我一声爷爷吧,我看你应该没有住的地方吧!正好我哪里有多出的空房,只是里边以往是用来放置杂物的,可能有些乱,若你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住进去。“  林琅闻言大喜,连忙道:“多谢爷爷,乱一点没关系,我收拾一下即可。”他本还在为自己的住宿问题而犯愁,如今老丈提起,他哪会不答应,同时对老丈的感激更添了几分,只是眼看着这人情欠的越来越深,到时该如何才能还得清。。。
  今天老丈早早便收当,因为林琅什么都没有,需早点回去给他安排一下才行,而且以后又多了一张嘴在家里吃饭,烧饼得多做一些才行。  两人很快便回到老丈的家,这个家不大,甚至相对于镇上的人来说,略显小了一些,房子是用稻草跟一些竹子搭建的,在房子外面的院子倒是挺大,也是用竹子将其围起来,里面种着各种蔬菜。  林琅随老丈进去后,便看到一个与之年纪相仿的女孩在屋内不知忙活着些什么,走来走去。想必她就是老丈口中所说的孙女吧!女孩皮肤微黑,瘦小的身躯上穿着一条干净的蓝色碎花裙子,林琅不敢多看,因为随意打量一个女孩子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  女孩看到爷爷带了一个陌生人回家,便走过去拉着老丈的手,双眼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捂着鼻子,有些诧异道:“爷爷,你回来啦,他是谁啊?”  老丈有些溺爱的摸摸女孩的头,笑道:“他是我新招过来的伙计,叫林琅,在家的时候也可以帮你干干活,燕子,你先到房里找一套你爹的衣服出来,然后再去多弄些饭菜。”说完又对着林琅道:“这是我孙女,叫燕子,小孩子不懂礼数,倒是让你见笑了,呵呵。”  女孩哦了一声便到房里找衣服去了,而林琅也连道:“不敢。”心里觉得很尴尬,身上的气味就连他自己都能清晰的闻到,更何况站在旁边的人?  正当林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缓解气氛的时候,燕子就从屋里出,将衣服递给他,指着旁边的一条小道说:“你往这里一直走一盏茶功夫就能看到一个小塘,你在哪里洗漱一下吧!”  林琅闻言,望了望老丈,只见老丈笑着点点头,于是他接过衣服,对着燕子轻声道:“谢谢”而后便朝那个地方走去。  林琅在水里搓洗着身体,心里五味混杂,他没想都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拜师不成,只能做个卖烧饼的小二,他很纠结,并非是他不满足于现状,他是在感慨人生的际遇,很多事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当林琅回到家后,只见老丈与燕子坐在饭桌上,而饭菜均未被动过,老丈神情淡然,反观燕子,嘟着小嘴在哪里愤愤不平,显然是因为老丈不让他她吃而感到愤愤不平。  林琅摸了摸鼻子,暗骂自己不该洗那么久,害别人在哪里等自己,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们会等我一起吃饭。”  “哼!谁等你了?”燕子敝了一眼林琅,不满的道。而老丈也只是干笑一声道:“无事,我们也没等多久,来,我们一起吃饭吧!房子我已经让燕子腾出来了,一会吃完饭后,你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这顿饭,林琅吃的很香,自那一场变故后,第一次有家的感觉,他吃着吃着竟然忍不住落泪起来,气氛很安静,很和谐,谁都没有讲话,就连燕子都似乎感觉到他心里的波动,而没有如往日般嬉闹多舌。  时光如梭,眨眼便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让林琅彻底融入这个小家庭当中。他每天早上陪着老丈去买烧饼,晚上回来便与燕子一块做烧饼,偶尔还到河边打下鱼,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  今天他与往常一样,抗着烧饼去卖,其实他一直都希望自己去就行了,老丈年纪有些大,整天跑来跑去,对身体不好,但问题是他不会烧,也不能说是不会烧,只能说他每次烧的烧饼要么焦了,要么不熟,无论他怎么学都学不会其中的奥妙,就连燕子都不会,不然叫上燕子也好。  他一边帮忙开着摊位,一边思索着该怎么烧才能烧的好吃。老丈看着觉得好笑,这小伙子勤奋是勤奋,但不够细心,又怎么能把饼烧好呢?不过他也不指出来,不是他不想教林琅,因为他觉得这东西还是自己琢磨出来好一点。  烧饼一般只有在早上卖的好一点,中午过后买的人就少了所有有的时候,林琅就会趁着这段时间拿着网到河边去抓鱼,不过这次老丈却将他拦下,道:“今天就不用去,昨天的鱼还没吃完呢!”  林琅闻言一愣,道:“爷爷,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去抓些鱼,也好为日后做准备啊!”  老丈笑骂道:“你这臭小子,照你这么说,若是哪天鱼塘里的被你抓光了,我们就得饿肚子了?同一个鱼塘的鱼不能经常去抓,这么显浅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林琅闻言,恍然大悟,于是又道:“那我去隔壁村抓去。”  老丈被林琅这呆板的样子逗乐了,从怀里取出几文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我这有些钱,你到镇上逛逛,买些吃的,顺便也给燕子带些回来。”  林琅一愕,刚要拒绝,但看到老丈那副模样,又担心他生气,于是接过钱道:“那我去给燕子买些吃的吧!”  林琅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心道爷爷可算是难为自己了,自己又不知道燕子喜欢什么,哪敢乱买?买错了浪费钱不说,燕子若不喜欢那怎么办啊?他在这摊位上看看,那个摊位上翻翻,一脸纠结,他从来都没想过买个东西都会这么艰难,当他看到一个朱钗,刚要买就听到旁边的人在议论着什么。  “你们知道吧!云崖山上的那朵鈊花就要开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对着另外几人说道。这白衣公子剑眉英挺,黑眸锐利,轮廓棱角分明,显然是某个富贵家族里的公子。这白衣公子,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打开又道:“欲问花中谁最艳,鈊花若现便无花。”  旁边一人闻言,讥讽道:“凌公子,你这情报也太落伍了吧!我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鈊花会在这个月开,你也别瞎显摆了,这诗句,在青洲有那个人不知道啊!”  其余人听这张仲仙口无遮拦地挖苦同伴,纷纷哑然失笑,这两货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机会就死命的往脚下踩,没有丝毫情面可言。
  那位凌姓公子被陈仲仙的一阵嘲讽,脸色有些铁青,刚欲发怒,却被另一人拦下,只见他道:“鈊花千年开一次,若能目睹其绽放那一刻,此生无憾矣,只是云崖山妖兽肆虐,寻常人连外围都难以进入,更何况是深处的云崖之巅?怕是我等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啊!“  林琅只是听到凌姓公子所说的话,而后面那些人的话他完全没有听到,因为他突然间想起了妹妹,想起了以往的种种:一个比他小三四岁的小女孩依偎在他怀里对他道:“哥哥,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是什么花吗?”林琅溺爱的摸摸女孩的头对她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哥哥会为你寻来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喜欢,这个世界上有的,我都会为你寻来。”  林琅心里一阵刺痛,他答应过妹妹的,只是此刻怕是无力完成了。他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从怀里取出钱递给小版,将朱钗拿走后就直接回到卖烧饼的摊位上。  老丈看林琅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些疑惑,但看到他情绪低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奇怪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琅突然对老丈道:“爷爷,你知道云崖山吗?”  “你怎么会问这个?”老丈觉得很奇怪,但看到林琅哪渴望的神色后,于是又道:“云崖山是属于瓦当管辖的,我以前听说,镇上的居民经常在哪里打猎,但在千年前那场变故后,不知道为什么荒废了,如今哪里妖兽肆虐,现在就连镇上的武师都不敢深入。”说完便盯着林琅,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琅看老丈这个样子,只能无奈的道:“没有,我刚刚听到有人说在云崖山上有一朵千年只开一次的异花,心里好奇罢了。”  老丈闻言,脸色突然发白,对着林琅语气非常严肃地道:“是鈊花对吧!”还未等林琅作答又道:“答应我,不要去,那朵花诡异无比,不是你所能染指的。”  林琅看老丈脸色竟然出现少有的严肃,只好小心翼翼地道:“放心吧!爷爷,我只是好奇而已,对了,你为什么会说这鈊花诡异?你能跟我讲讲关于它的事吗?”  老丈闻言,松了一口气,笑骂道:“臭小子,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我年轻的时候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关于这多花的介绍。”说完,敝了一眼林琅,见他并未插话,于是又道:“这中花只有在阴气最盛的地方生长,而且每千年只开一次,每次在绽放的那一刻,在其方圆十里内所有生灵会突然变得毫无生迹,而且此花剧毒无比,触之必死无疑。”  林琅闻言,突然背脊有些凉飕飕的,心里一阵后怕,他现在终于明白老丈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为什么会不让自己去,若不是听老丈的一番解说,到时他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似是感觉林琅心里的压抑,老丈早早就让他收当回家,林琅好像也察觉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跟着老丈回去。  回家后看到燕子,林琅突然想起朱钗,于是从怀里取出来,递给燕子道:“送给你。”  燕子接过朱钗,有些爱不释手,挽着林琅的手臂撒娇道:“林琅哥哥,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的?  林琅看着撒娇的燕子仿佛看到自己的妹妹,心里一阵悸动,摸着燕子的头,溺爱的道:“我刚刚在市集看到,觉得很漂亮,就买回来送给你,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燕子刚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眼角闪过一抹狡黠,于是又道:“不要钱的东西谁不喜欢啊!嘿嘿。”  林琅闻言呆立片刻,心里一阵无语,这真是一个活宝,什么叫做不要钱的东西谁都喜欢啊!自己可是用爷爷的钱买的,只是他哪知道男人送女人朱钗意味着什么,他只是知道哥哥送妹妹东西是天经地义的。  林琅早早便吃完饭,一个人满怀心事,躺在树下,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多时,燕子从屋内走了出来,也静静地躺在树的另一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深夜带来的宁静。  只是没过多久,燕子似乎受不了林琅气场的压抑而率先打破这份恬静,她望着天空,若无其事的道:“你家在很远的地方吗?为什么你从来都提起?”语气悠悠,像是在自言自语。  “恩,是的,我家真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去!”林琅淡淡地回道,语气听起来没有丝毫波动,说完顿了顿又道:“我以前听别人说过,无论在多远的地方,只要到了晚上,抬起头来,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天,同一个月亮。”  燕子闻言,有些怜惜地道:“是的,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天空,同一个月亮,而且你一定能回去见到你的家人的。”  林琅一听到家人这个词汇,心里的情绪顿时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捂着头痛哭起来,语气哽咽地道:“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他们不在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个天空,同一个月亮,他们走了。。。走了。。。”有些语无伦次,但可以听得出来他内心是多么的痛苦,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燕子被林琅这副模样吓了一大跳,楞在哪里不知所措,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忍不住抽泣起来,他从未想到过,这么坚强与阳光的哥哥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于是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伤心了,你不是还有我跟爷爷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别伤心了。”  林琅痛苦了一阵子后,有些歉意的道:“对不起,让你受到惊吓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燕子虽然不放心林琅,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毕竟有些事情,旁人是无法插手的,于是她‘哦’了一声便回到屋内。
  第二天趁着中午生意冷淡,便对着老丈说要四处逛逛,老丈也没多想,于是想要从怀里取出些钱财给他,但被林琅婉拒了。  林琅四处打听云崖山的入口,但镇上的人似乎都很忌讳这个地方,没有人愿意提起,正当他感到非常无奈,打算回去看能不能从老丈口中套出来的时候,却遇到一个熟人,不过这个熟人只是相对于他自己来说是熟人而已。  林琅眼里精光一闪,便走过去对着‘熟人’道:“陈兄,多日不见,如今的你更显的光彩照人,风度翩翩啊!“这个熟人自然就是昨日他遇到的陈仲轩。  陈仲仙闻言,心里有些欢喜,但看到来人后又有些疑惑,自己似乎从未见过他,于是有些尴尬的道:“兄台,你。。。”  林琅洋装发怒:“哼!想当日你我二人在醉月楼,相言甚欢,我林琅将你当成亲兄弟,可你呢!竟然将我当成路人,眨眼便忘,既然如此,那这兄弟不当也罢!”说完欲转身离去。  陈仲仙一脸歉意的拉着林琅的手,虽然他印象里完全没有这个人,但还是道:“啊!是林兄啊!多日不见了,对了,你找我有何事?”  “看来,你还是没想起我,也罢,我林琅一介莽夫,岂能高攀你这贵公子。”林琅失望的摇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上次在醉月楼时你说鈊花会在这个月开,眼看就要到月底了,不知道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陈仲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鈊花会在这个月开不错,但这个消息是凌易说的,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而眼前这家伙竟然说是自己告诉他的,他竟然敢耍我,真是不知死活,旋即不动声色的道:“怎么?你想知道?”  林琅一看这陈仲仙的神色,暗道不妙,肯定是穿帮的,于是道:“陈兄,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事未处理,就先告辞了。”说完,拔腿便跑,心道,没理由啊!怎么会穿帮呢!自己哪里说漏了?但不容他多想,就被绊倒在地,一声冷笑声徒然生起。  “怎么?你不想知道鈊花在这个月什么时候开?跑那么快作甚?莫不是以为戏耍了本公子,就能轻易走掉?”陈仲仙看着倒在地上的林琅悠悠的道,只是语气冷得叫人发寒。  林琅连忙爬起身来,一脸苦笑道:“陈公子,误会啊!我只是看公子您天庭饱满,气宇轩昂,想必日后必定会有大作为,想与公子结识,但我一山野莽夫,又如何能高攀的起您?所以才出此下策罢了。“  陈仲仙被这一声马屁拍得有些飘飘然,脸上的神色不禁缓了几分,林琅见此,连忙又道:“我听闻云崖山上有一朵千年只开一次的异花,本想去采来献与公子,以做结识之资,但又不知云崖山入口在何处,无奈间又遇得公子,我想以公子的能力,必定知道入口所在之处,于是便过来询问,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么,陈仲仙知道这小子假话居多,但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非常欢喜,于是道:“你小子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不过也没关系,今天本公子心情好,不与你一般见识,云崖山的入口在迷雾荒野的上方深处,我可告诉你,那里妖兽肆虐,寻常人进去必死无疑,我看你还是回家歇息的好,免得到时怎么死都不知道。”  林琅闻言大喜,连忙道:“公子放心,此事我会仔细斟酌,定不会因鲁莽而送了性命。“说完微微一躬身,拜谢后,便往迷雾荒野的方向走去。  陈仲仙看林琅朝迷雾荒野的方向走去,心里很疑惑,这小子该不会真的要进入云崖山吧!想到这鈊花乃千年只开一次的异花,若是不能得见,不免可惜,于是鬼使神差的悄悄跟在林琅的身后。  林琅昨夜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进云崖山去采那朵异花,虽然很多人都是云崖山惊险无比,而老丈更是说鈊花绽放那一刻,方圆十里内的所有生灵会突然失去生迹。但林琅觉得这应该是有些夸大其词,毕竟若是连十里的范围都进不了,那还有谁能知道它是否在绽放呢?鈊花毒性强烈无比,但自己也是有准备的,到时拿块布包着它,不让它接触皮肤不就行了?  很快,他便到了迷雾荒野的入口,按陈仲仙所说,他朝入口的上方走去,不多时,就来到云崖山入口处,他没多想,就要进去,却被守门的士兵拦下了,只见士兵道:“你可有司鼎令?”见林琅一脸疑惑,显然是没有,于是又道:“没司鼎令者,一律不多进入云崖山。”说完便退回岗位,不再搭理琳琅。  林琅看这架势,若没司鼎令是没办法进去了,打又打不过,只能回到镇上再做打算了,只是他刚走到迷雾荒野的入口时,就听到一身奚落声“怎么?进不去啊!哈哈,我早就知道你肯定进不去的。”  林琅看来人是陈仲仙,之前落在他手上,如今又来讥讽自己,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我还不知道陈公子竟然还有跟踪人的奢好呢!怎么,莫不是陈公子也想进去?我没有办法,难道你就有?”  陈仲仙并不在意林琅的话,悠悠地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而已,当然这办法绝对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林琅闻言一喜道:“那你说来听听。”只见陈仲仙让他附耳过来,轻声说了一会,听完后只觉得这陈仲仙这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背地里是这般的阴损,但他还是觉得这办法不错。  不多时,只见林琅施施然然地走到云崖山门卫旁,对其道:“大叔,我。。。”门卫看到一团白色的粉末在自己的面散开,旋即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瞪着林琅,只见林琅捂着鼻子,闪地远远的道:“大叔,对不住了,我只想进去看看,并不是想要伤害你。”说完又朝旁边大喊一声:“快点啊,我先进去了。”
  陈仲仙在后边徐徐走来道:“怕什么,他中了万骨散的毒,一个时辰内浑身无力,就算你站在哪里,他都碰不到你,真是个胆小鬼。”说完又对着软到在地的门卫说:“朱叔叔,你放心了,我们只是在外围转悠,不会进入深处的,若是我爹问起,你就说我是被刚刚那小子逼迫进去的。”说完,不等朱姓大汉回话,便径直进入云崖山。  林琅自然不知道他被陈仲仙阴了一下,此刻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森林,郁郁苍苍,重重叠叠,一眼望不到头,他手上没有地图,据说这里妖兽肆虐,他倒是没敢乱闯,于是回头望了望陈仲仙,心想他是这里的居民,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陈仲仙见林琅看向自己,很干脆的道:“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里呢!”  林琅有些无语,心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进来干什么?但想到自己跟他差不多,也不好说他,于是道:“那我们先把附近的路给琢磨清楚再说吧!”说完便不再搭理陈仲仙,一个人再森林周围,四处走走,打量着,偶尔还从怀里取出匕首,在树上雕刻着些什么,他手里的匕首是他抓鱼用的,没事都会带在身上。  陈仲仙看着林琅的动作觉得很新奇,忍不住对他道:“你在树上刻这些划痕做什么啊?”见林琅没搭理他,嘴里嘟囔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嘛!瞎臭屁。”便从地下捡些石子,学着林琅在树上乱刻。  一个时辰过去后,林琅的脸色变的越来越铁青,他不断地在周围的树上看来看去,似是在找些什么。这一个时辰,他们两都没说话,但陈仲仙看林琅的脸色有些铁青,忍不住再问他: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林琅望着陈仲仙,思索片刻,有些无奈地对他道:“我想,我们应该是迷路了,你没看到我们之前刻的那些印记都消失了吗。”  陈仲仙闻言,不以为意,只是有些惊讶的道:“原来你刚刚刻的那些,是用来做记号的啊!”  林琅有些无语这货的神经大条,到了这个时候了,竟然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对印记关心起来,于是摇摇头道:“你不知道在森林里迷路是很危险的事吗?”  陈仲仙只是哦了一声道:“没事,我想我爹现在已经派人过来找我们了,只要我们不进入深处,他们肯定能找到我们。”  林琅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货是仗着自己有个手段通天的老爹啊,难怪他一点也不着急,同时他心里也有些放松起来,旋即又想到自己来这里是要采那朵异花的,若是被他爹的人找到了,那自己岂有机会再来这里?于是对他道:“要不你留在这里等你爹派来的人,我想四处逛逛。”  陈仲仙闻言一愕,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发白的道:“你该不会真是想去云崖之巅采那朵异花吧!你别去了,我答应跟你做朋友不就行了么?用不着以身犯险。”  林琅闻言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心里暗骂一声白痴,便不顾陈仲仙的胡言乱语,随意找个方向离去。  陈仲仙看着这阴森的树林,心里有些发毛,嘴里喋喋不休地跟在林琅的身后,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个人,特别是在这种地方,他总感觉背脊有些凉飕飕的。  两人在森林里走了大半天,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或者诡异的事,只是眼看日落西山,依然没看到云崖山的影子,心里有些着急,在加上陈仲仙在一旁喋喋不休,一股怒火徒然升起,怒斥道:“你有完没完了?我又没叫你跟着我,现在埋怨个毛线!”  陈仲仙本来就一肚子火,被林琅这一番斥喝,忍不住朝林琅脸上打了一拳,林琅被这一拳打蒙了,回过神后便冲过去,两人厮打成一团。  好一会后,兴许是两人都觉得累了,便捂着脸在一旁吸着冷气,然后又哈哈大笑,彼此嘲讽着对方那不堪入目的面容。片刻后,林琅道:“你有没有带吃的?”  “没有,不过我带了一些避虫散,给你一点,晚上森林蛇虫颇多,有这东西晚上倒是能睡个好觉。”陈仲仙从怀里取出几包避虫散,递一包给林琅。  林琅接过避虫散,也从怀里取出些烧饼给他,道:“我有几块烧饼,但没水,将就着吃吧!等到明天我们再去找水源。”  两人找了些树枝,生起火后便坐在哪里吃着烧饼,然而,烧饼还没吃几口,就听到诡异的“呼。。。哦。。。”声,两人心里发毛,连忙将烧饼放入怀里,蜷缩在树旁。  正当两人考虑要不要逃跑的时候,借着火光,看到一个绿色的人像他们缓缓靠近,这绿色的人走的很怪异很慢,一瘸一拖的,看起来非常滑稽,不过他们可没心情去观赏这一幕,因为他们看到更恐怖的东西。  这绿色的人,不,应该说是死尸,长在它身上的全是腐肉,而且流着令人作呕的浓,左眼珠子更是脱落在鼻梁旁,看起来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陈仲仙一脸惊恐的楞在原地,不知所措,而林琅潜意识抓起旁边胳膊粗的树枝,冲过去,拼命的砸,口里吼着:“啊!叫你吓我,叫你吓我,我锤死你,叫你吓我。。。”  陈仲仙随着林琅的怒吼声清醒过来,本想拉着他赶紧跑,但看到他冲过去,胆子一下子提到心上,而后又看到被林琅乱锤乱砸,变成了一团烂泥的腐尸,心道这腐尸似乎没什么攻击能力,顿时就像是漏气的气球,瘫软在地下。  好一会后,林琅看着除了双腿外,其他部位已然成为烂泥的腐尸,心里松了一口气,扶着树枝跪在地下,他不知道自己刚刚是从哪来的勇气,让自己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阵乱砸,现在回想起来心里有些后怕,同时也庆幸这腐尸没什么攻击力,不然自己可就惨了。  陈仲仙刚要去扶林琅,又听到很多声“哦。。。啊。。。”听这声音,似乎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忍不住怒骂一声“喔艹,还有完没完了?“
  林琅听这声音,头皮发麻,立马跳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后,便朝着声音的反方向,迅速逃离,心里还不忘念道一句:真特么的晦气。  由于此时正值深夜,又身处于森林,透过叶子倾泄而下的月关微呼其微,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两人越走越远,很快便走散了,林琅跑了半盏茶功夫后,察觉到陈仲仙不在周围,便停下了,借着微弱的光芒,打量四周,同时也仔细听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企图能找到陈仲仙所逃跑的方向。  不听还好,这一听,他的心脏差点爆开了。腐尸的声音是没了,但从四面八方却传来了另一种诡异的狼叫声,还有各种野兽临死前凄厉的惨叫声,林琅身体有些发抖,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没事的,只要熬过这个晚上,就没事了,只是他骗不了自己,从周围传来的声音,就像是个无形的棒槌,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这一刻,他竟然忍不住的吼一声:“陈仲仙,你个王八蛋,死哪去了,你特么的给我滚出来啊!”语气有些颤抖,如果再给他加点料,想必他会立马崩溃,坐在哪里等死了。  而陈仲仙,似乎比林琅更为凄惨,身上的衣服早在逃跑时被树枝刮成破烂,浑身血迹斑斑,好在那些都是皮外伤,而此刻的他头发散乱,早已没了往日那风度翩翩的模样,他也察觉到与林琅走失,只能一个人不知所措地坐在树下,一边哭着一边咒骂着:“林琅,你个混蛋,竟然抛下我不管了,你个畜生,你个禽兽。。。”  林琅吼了一声后,心里好受多了,也没之前那么害怕,于是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回走,一边思量着两人是在什么时候走失的,他可不是什么大好人,他只是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好一点,最起码不会感到那么害怕。  陈仲仙在哪里咒骂了好一会后,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也寻思着该怎么去找林琅,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踩断树枝所发出来的声音,而且速度还不慢,他心里一喜,以为是林琅,于是叫道:“林琅,是你吗?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很快他便发现不对劲了,如果是林琅的话,不可能不回应自己啊?难道是野兽?一想到这里,顿时头皮发麻,不知所措,而这时,一个身影冲向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将他拉到树后,他刚要挣扎,便听到一声久违的声音”是我,不要动。“陈仲仙突然有种想痛哭的感觉。  没多久后,就听到一个很诡异的狼叫声“呼。。呼。。。唔。。。”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大致看清楚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叫。  狼?不是,人?也不是,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半兽人,一个长着狼头人身的怪物,而且更诡异的是这怪物手上还拿这一根木棍,两人自从不久前看到腐尸后,再看到这怪物,倒也没过多的惊恐,只是寻思着该怎么对付眼前这怪物。  半兽人似乎知道他们两人躲在树后,一步一步慢慢逼进,而且而且叫声变的愈加兴奋,就好像前面有什么美味的东西在等着它。  眼看着半兽人逼进,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抽起身旁的树枝向半兽人冲过去,想将这怪物砸成肉渣。只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意料中碎肉横飞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只是听到三声不约而同的声音响起“嘭”“嘭”“啪”,最后一声竟然是陈仲仙手上的树枝断掉的声音,林琅也被手上的木棍震的双手发麻。  两人惊愕的望着眼前的怪物,觉得不可思议,然而不待他们多想,半兽人似乎被他们两人的动作触怒了,将手上的木棍从左向右猛的扫过去,由于速度太快,竟然还带着呼呼的破风声。  林琅首当其冲,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像是被马匹冲撞般飞了起来,幸好被身后的树挡住了,不然他还得寻思着该怎么去找陈仲仙,落地后,喉咙一甜,忍不住喷出一口血出来,顿时头冒金星,脸色发白!  陈仲仙也被扫翻了好几个跟斗才停下,鼻血狂涌,忍不住大骂一声:“什么鬼东西啊!怎么这么邪门啊!”旋即又想到什么,对一旁倒地不起的林琅道:“行了,别装死,不然我们待会真得死了,你有没有穿内裤啊?”  林琅闻言差点又喷出一口鲜血,什么叫装死,又什么穿内裤,莫名其妙,于是有气无力的道:“你跑吧!我走不动了,若是你能出去,帮忙照顾一下镇上卖烧饼的那个爷爷。”  可能是因为林琅的距离较远的原因,半兽人直接朝陈仲仙走去。陈仲仙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跑到林琅旁边,抓着他的手,欲带他一同逃跑,只是林琅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那能跑的了?  陈仲仙快被急哭了,连忙对着林琅道:“你有没有穿内裤嘛!有的话赶紧脱下来啊!我听镇上的老人说,内裤能辟邪,这怪物这么诡异,想必有用。”  林琅因为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加上刚刚受了那么重是伤,现在又听到陈仲仙这么奇葩的话,直接一头栽在地上,晕死过去了。  陈仲仙看了看昏死过去的林琅,又看了看步步逼进的半兽人,心道反正都是死倒不如跟林琅死在一起,起码到时有个伴,而且说不定日后会被世人传颂,说哥哥我舍生取义呢!想到这里,便不顾那半兽人,从怀里取出之前没来的及吃完的烧饼,在哪里默默地吃了起来。。。  然而,当半兽人,挥起手上的木棍,欲往两人身上砸过去的时候,陈仲仙的眼睛突然变成深蓝色,一股可怕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徒然生起,弥漫在云崖山的所有角落。  此刻半兽人眼里竟然出现了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它刚想跑的时候,只见陈仲仙慢慢浓缩,最后形成一把涙气冲天的剑,这把剑很奇怪,剑尖比剑身大,而且弥漫着蓝色的光芒,这蓝光很刺眼,很难看清楚剑身是怎么样的。
  只见这把蓝色的剑划破虚空,带着巨大无比的虚影,刺向半兽人,半兽人的身体瞬间炸开,这片天空顿时如同下起了肉雨,场面异常恐怖,更诡异的是,这些碎肉中竟然没有一丝血迹,反佛被虚空吞噬般令人肝胆欲裂。  旋即,这把蓝色的剑在半空中发出一阵阵异响后便刺向虚空,不见了踪影。  次日清晨,林琅悠悠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他摸了摸胸口左侧,软软的,而且异常疼痛,心道应该是昨天被那怪物打断了几根肋骨吧!突然间觉得很疑惑,自己怎么会没死呢?难道是陈公子救了自己?于是看了看四周,见除了自己外,并无其余人,于是大吼道:“陈公子。。。陈公子。。。”由于他吼的力气过大,牵动伤口,疼的他龇牙列嘴的。  见半天没人回复自己,突然变得非常焦急起来,心道这混蛋该不会是为了救自己而把怪物引开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欠他的人情可大了,他若是无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他的父母?心思转念间,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身来,去找他,顺便也找些草药跟水源。  几个时辰后一直没找到水源,林琅只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嘴唇发干,脚步悬浮,双眼迷糊,心道难道自己真的要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去吗?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还有心愿未了,真的要死了吗?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死了也好,以后再也不用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森林里树木纵横,而且此刻在林琅面前的地形有些徒险,他意识迷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往上坡走,很快右脚便踩空,从上坡横向翻了下去。  林琅早在翻下来的那一刻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挂在一颗树上,而在他的下方竟然是自己苦寻无果的水源,一个碧波粼粼的湖泊,于是他拼命地挣扎着,期望自己能掉下去,心道:虽然掉下去可能会摔死,会淹死,但总好过挂在树上变成人干吧!  挂在树上的衣服本就快要断裂了,再加上林琅这一翻折腾,立马一声“呲剌~嚓”断掉,林琅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他感觉似乎掉下来的那一刻时间停止,好漫长,好漫长,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种感觉,那是一种对生命无力掌控的感觉,使他源自于内心的颤悚与恐惧。  “嘭”的一声,他终于掉进水里了,感觉双脚一阵刺痛后,连忙憋着一口气拼命的往上游。“呼”的一声露出水面,林琅感觉头脑眩晕,浑身如同散架般难受,然而不待他查探身上的各处伤口,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啊!!!”  林琅听到这声音,顿时抬起头来,瞪着双眼,愕然的望着前面,愣愣发神。。。  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是一个年约二八的女孩,这女孩双手捂着胸前丰腴的双峰,脸色通红,身体有些颤抖,瞪着晶莹明澈的眼睛娇斥喝道:“你还看,还不快点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林琅闻言,回过神来,连忙停下摆动的双脚,身体也迅速沉了下去,心里暗道:真美啊!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孩呢!这人咋能长的这么美呢?  林琅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看人第一眼永远都是五官,小的时候,他的父亲经常对他说,绝大多数的人的性格往往能从五官上大致看出一二,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个习惯。  没多久,林琅觉得现在憋不住了,便浮起身体,在水面上闭着眼睛拼命的呼吸着本想吸够了再沉下去,怎么着也得等人家穿上衣服再过去与之道歉,却听到那女孩冷声道:“还不速速上来与本姑娘道歉,莫不是以为你一直在水里,本姑娘就不知道怎么着了吧!”  林琅闻言,一脸愕然的望着岸上的女孩,心道这小丫头穿衣服怎么这么快啊!同时也不敢怠慢,迅速朝女孩的方向游了过去。  女孩眯着眼睛看向林琅,冷声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挖掉眼睛,二是让我杀你了,然后再挖掉眼睛,再鞭尸七日,你选哪个?”  林琅一听,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年纪不大,可这噱头倒是够呛的,不过他也不与之一般见识,毕竟是自己错在先,于是道:“小妹妹,你应该知道我是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的,我掉下来之前并没有看到你,所以我并不是有意要看你身子的,在这里我给你道歉了,希望你能谅解。”  女孩似乎没听到林琅的解释般道:“其余的你不用多说,只管告诉我你要选那就行了。”  林琅闻言,有些无语,这丫头长的倒是清纯可爱,但说起话来却是这般蛮不讲理,于是不喜道:“既然姑娘执意要我做选择,那我倒是要问问姑娘,我看了你的身子,你便要我挖去双眼,那你看了我的身体又该做何处罚?而且还是你先看我的,我倒不似姑娘那般狠辣,就不要你的眼睛了,要不这样,你先把自己的舌头割掉,然后我再把自己的眼珠子挖掉,你觉得如何?“  女孩闻言,气的浑身发抖,拔出手上的佩剑,随手一划,动作干净利落,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取你性命,若是你能活命,大可到御剑宗缥缈峰,取我若紫兰的性命。”说完,便抛出手上的佩剑,随着她的一阵怪异的手法,佩剑竟然乘着她朝虚空飞去了。  从女孩拔剑到她御剑飞行仅仅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林琅只是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双眼一黑,便看不见了,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适,只是觉得他脸上有股热流流过,他本能的伸手去抹,突然间他感觉双眼似是被万千只虫蚁撕咬般疼痛欲裂。  他“啊!!!”的一声捂着眼睛扑倒在地,不停的翻滚着,嘴里不停的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忽然间林琅右手臂处,一个只有小指大小的的纹身闪现出灼热的火红色光芒,光源虽小,却蕴含着恐怖的能力,如同午时的太阳般令人不敢直视,同时林琅也随着这光芒的隐现而失去了意识。  林琅突然站起身来,张开刚刚被利剑划破的双眼,只见那双眼中有的不再是琥珀色的瞳仁,而是两团阴深诡异的火焰,看起来如同源自地底的索命阎罗般令人毛骨悚然。  ‘林琅’打量一下自己的身体,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道:“这宿主,命运怎得这般凄惨?害得我不得不破开封印出来,幸好是在这里,不然麻烦就大了。”说完抬头望着若紫兰飞走的方向,沉吟片刻后,冷哼一声,便化作一道流光朝云崖山之巅飞去。  但还未待他靠近云崖山,便感到体内的的生机迅速流失,连忙打出一道法诀,只见一个如同透明的火焰气球将他紧紧包住,顿时松了口气,‘林琅’看着自己那斑白的发丝,心里苦笑不已,虽然他反应已经很快了,但体内的生机也流失了一大半,于是不敢再像之前那般莽撞,小心翼翼到朝云崖山之巅走去。  不多时,只见一株鲜红欲滴的花在一块巨大的青金石上静静的伫立着,就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在不知年月的等待着自己的恋人,然而却久久未果后的那种无助、绝望与痛苦。  忽然间,这株花苞似是再也不愿意这般毫无意义的等待下去了,一股狂暴的气息从它是身上散开来,只见这株花苞褪去根茎,化成一道流光,刺破虚空,旋即“嘭”的一声爆炸开来,只见天空下起了九彩花雨,气氛虽然凄惨压抑,但仍然掩盖不了,它那震撼内心的美艳,那种美不应是存于世间的美,它只属于天上,存于虚无,存于属于内心。  ‘林琅’在这时才念起清心咒,驱除眼前的幻境,虽然他早知道以前的不过是幻境摆了,但看到那么美艳的场景,还是忍不住陷阱去,待得此时才愿意清醒过来。  他心里念道:不愧是九洲一绝啊!能得见此幻境,即便损些神魂也是值得了,不过若是此刻去取鈊花,必定会被周围的人百般阻挠。  他沉吟片刻后,吸了一口气,便将身体浓缩成一柄刀的模样,只是这柄刀,刀身暗淡无光,就好像是缺了些什么般,比之前那柄蓝色的剑少些许神武,但对它的恐怖程度丝毫不影响。它朝着鈊花的周围连劈数刀后,便携着青金石上的那朵九色花朝西南方向迅速盾去。  只听闻从鈊花的周围,传出各种惨叫与怒吼声。“啊!”“谁偷袭我?”“是谁这般无耻?”。。。数十道身影飞起,欲朝那道火红色的遁光追去,奈何那道遁光的速度太快,他们知道自己是追不上的,而且就算追上了,未必打的过人家,于是纷纷在哪里破口大骂起来。。。  这些人个个狼狈不已,虽然没有那个是缺胳膊少腿的,但身上的衣服都像是被火烧了般残破不堪,一些女修回过神来也都纷纷化作流光遁走。  ‘林琅’刚刚打出来的几招,虽然看起来声势骇人,但实则并无多大杀伤力,他本意只是想震慑一下他们,同时也表明自己对鈊花必得的心态罢了。  ‘林琅’遁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将鈊花丢在一旁,鈊花的毒性强烈无比,虽然他并非生灵,而且之前为了小心起见,更是不惜耗损灵力,将之裹住,但此刻仍然大感吃不消,他心里也是百般的无奈,以它此刻的状态是无法摄取灵力的,若非宿主成了这副模样,它岂愿轻易出来?  ‘林琅’找了些石头,简单布置了一个阵法后,便取出鈊花,心里一阵犹豫不决,世人只知道这鈊花毒性剧烈无比,提炼成药液后,凝练兵器时只要滴入一滴,便可另兵器威力大增,却不知它的另一个功效——涅槃,当然这条件也是相当苛刻,需要一个至刚至阳的天地灵物与之中和,这两样东西无论哪个,都是世间罕有之物,何况是同时拥有两个?  只是,涅槃后,无论是鈊花还是天地灵物,都将失去本身拥有的灵性与灵智,彻底与涅槃之人融合在一起。它本身乃是大禹当年为护鼎所铸的九柄神器之一——安陵刀,这么多年来早已拥有自己的神智,岂能甘愿就此失去灵智?只是此刻宿主若不即刻涅槃重生,必死无疑,到时它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林琅’想到这里,便咬咬牙道:“摆了,就便宜你这小子,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早日寻回我哪缺失的刀身。“说完便将手上的鈊花塞进嘴里,而后便软到在地上,只见林琅手臂上的那指头大小的纹身一阵闪烁,旋即挣脱出来,直往林琅口中钻去。  两股极其恐怖是气息在林琅的体内乱窜,互相对峙着,而林琅的身体更是异常狰狞,一半边是慢慢腐烂着的九彩身躯,另一半边是即将消融的火红躯体,片刻后,林琅只剩下两团互不相容的液体,而那两股气息丝毫不见减弱。。。。。。  九个月后,只见那两团液体高速旋转起来,周围的不稳固的东西纷纷被吸扯进去,只听闻“咝”的一声,两团液体迅速融合在一起,旋即又快速分开,然后又融合,又分开,反复反复,没多久后,旋转的速度慢了下来,而两团液体的周围也树叶、树枝、石头等团团围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茧。  时光如梭,眨眼便逝,如今距林琅进云崖山,已然过去了三年,这三年来,燕子每天都会抽出三个时辰,到云崖山入口静静地等待着林琅,即便是刮风下雨,未曾变过。  镇上的人都说林琅不可能还活着,没有人能在哪里待那么久,但燕子仍然希翼着奇迹的降临,期盼着那一天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回家。只是三年的时间已将自己侥幸的心里消磨殆尽,她忍不住痛哭道:“哥,我在这里,你听到了吗?我跟爷爷在等着你回家,你快回来啊!你快回来啊!!哥,你快回来啊!!!”
  夜,恒星寥落,明月无踪,深邃的天空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哀愁与压抑。  老丈坐在树下,低着头反复抽吐着手上的烟斗,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敲掉烟斗里的烟灰,将其系在腰间,便朝屋内走去。步伐有些沉重,身影有些萧索。  “燕子,明天随我去洛阳吧!”  房中火烛虽然有些暗淡,但燕子仍然能看见老丈脸色凄白,紧皱着的眉头之下的双眼,更是布满血丝,憔悴的身体显得更加苍老。想来是因为自己这段时日的状态让爷爷担忧了,心里倍感愧疚,只是有些人装在心上,就再难以放下了。  燕子是个聪明的女孩,这句话爷爷早该在几个月之前就应该说了,但他还是等到了现在,必然是下定了决心。她没回话,因为意义不大,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林琅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一团团乱七八糟的树枝树叶包的严严实实的,差点喘不过气来,难受的紧,他本能的震了震身体,令他惊愕的事情发生了,只感觉身体一松,包在自己身上的树枝树叶,如同碰到极大的冲击力般瞬间散落开来。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袭来,林琅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他忽然觉得这空气与以往的有所不同,感觉有点怪怪的,似乎多了些什么。。。。。  他在原地陶怡了小半会儿才被自己下半身那股凉飕飕的感觉所惊醒,愕然的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不着一物!好在此地荒凉,罕有人迹,否则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对啊!我的眼睛怎么好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林琅想起在云崖山发生的事情,心里很是疑惑,但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于是甩甩头,将这事抛到脑后。  “不知道我来这里多少天了,爷爷跟燕子肯定很着急,我得赶紧回去才行。”  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偏僻与荒凉,林琅走了两个多时辰,在他前面的仍然是一片荒芜的山丘,毫无人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捡到几件破烂的衣服,将身上哪被烈日灼烤的发黄的蔓藤草草换下后,倒是令他心里稍微好受些,但人天生对未知的恐惧,使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急躁。  突然,在他前面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黑影,他想都没想连忙卧在地下,依靠身前的草丛将自己隐蔽起来。前面那个小黑影虽然很远,但他敢肯定绝对不是人,能在这种荒芜的山丘里生活的野兽,若是食肉的,必定凶残无比,而且生命力强悍的令人发指,心念至此,他默默祈祷起来。  很快,他就看清楚前面的是什么了,是一头狼,一头金色的狼,狼显然发现了林狼,速度变快了些许。林狼心里暗暗发苦,狼是群居动物,在它的后面肯定还有一群狼跟着,莫说是他,就是有十几个壮汉,碰到狼群,还要看运气才能逃出生天,他此刻的心情难于言喻,不吃不喝走了近三个时辰,迎来的居然是这种结果。  眼看这只金色的狼步步逼近,林琅索性站了起来,打量一下四周,目之所及,并无大树,心里有些失望,若是有的话,爬上去,倒是能撑个一两天。不过他又留意到,树虽然没有,但这狼群也没影啊!自己能康复且会出现在这里,必定是有高人救了自己。难道这只狼是那为高人为了考验自己而设下的?若真如此,那断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心念至此,林琅不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而且双目绽放精光,脸上隐隐有兴奋之色。他摸着下巴,打量着停在他三丈远的狼,这狼虽然毛发是金色的,但与寻常的狼并无异处,这倒显的有些怪异,莫不是区域不同,身上长得毛发也不同?不知这附近的居民是不是毛发也是金色的,想到这里,林琅忍不住笑起来。  狼看着眼前的猎物,突然变得急躁起来。它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以前遇到的人要么是惊慌失措,落荒而逃,要么目光呆滞,肝胆欲裂,而像他这种,碰到自己还能笑的出来的人是真的没见过。  它眼中凶光一闪,突然一下子跃起来,将林狼扑倒在地上,同时挣开狰狞的嘴巴,朝他手臂咬去。林狼被扑了个措手不及,本能的一巴掌拍在它的头上。金色的狼一下子被拍飞,迅速爬起来,不敢再贸然进攻,在原地盯着林狼,嘴里发出“呼呼”的低鸣声,眼里的凶光不减反增。  林琅也吓的不轻,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能一巴掌把狼给拍飞,做在地下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浑然忘记在不远处还有一只对他虎视眈眈的狼。  狼见林狼失神,又扑了过去,林狼一不小心被抓了几道疤痕,好在只是手臂,否则得破相了,虽然长的不帅,但也觉得很窝火,一把抓住狼的前爪,将它提了起来。“啊!”林狼发出一声惨叫,连忙将狼一甩,看着自己差点被开膛剖腹的肚子,鲜血直流,脸色变的狰狞起来。他随手将上衣撕下来,包住伤口后直朝在一旁的狼冲过去,欲将其猎杀,奈何狼的速度迅猛,搞了半天,灰头土脸的楞是没伤到这只狼。  这只狼似乎也知道林狼的难缠,不愿与他硬碰,想慢慢的耗死他,所以没发出攻击,只是一味的闪避。林狼气的牙根痒痒,但却无可奈何,自己的速度不及狼的半分,拼斗了半天,连他的尾巴都碰不到,心道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他也停下了攻击,坐在地上一边休息着,一边警惕地盯着这只狼。  狼似乎不愿意放过林琅,时不时的发出攻击,企图激怒林琅,但效果似乎不明显,林琅化解攻击后,自顾自个的赶着路,不搭理它,就这样,他们两个一直较量着。。。  随着时间推移,林琅的心里苦若黄连,被这么一只意志坚定的狼缠着,欲哭无泪,杀不死,赶不跑,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若还这样下去,自己必定撑不到天亮,这考验也太艰难了吧!
  眼看日落西山,林琅心里急不可耐,此刻的状态可谓疲惫交加,若是到了晚上岂不是任其宰割?自己又身无利器,想徒手将其搏杀,不亚于登天,难道自己连这考验都过不了了么?林狼越想情绪越发低落。  忽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蔓延在山丘上的藤条,计上心头,于是魏魏颤颤的走到哪里,然后佯装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上。  狼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林狼,又看了看他身旁的藤条后,便趴在地上,紧紧盯着林狼,并没有立刻发起进攻。林琅心里暗骂一声,这畜生怎的这般警惕?莫不是成精了?此时天气爽朗,加上自己疲倦不堪,若是睡着了,那就好笑了,但若不这样,最后的结果估计也差不多,即是如此,倒不如跟这畜生比比耐性。  半个时辰过去后,狼终于忍不住朝林琅逼近,但它还是非常小心的在他的周围转了转,看他似乎真的晕过去了,于是便走到他的脚下,选了一个可以迅速逃避的位置后,一口朝他小腿咬去。林狼脸上的青筋一下子凸起,差点惨叫出口,但他硬是忍着不动声色,因为他知道此刻即便是他突然发难,也奈何不了这畜生。  狼看林琅没有一丝反应,警惕一下子放松下来,迅速跑到他的身前,对着林琅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去,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肯定还没死,若是想要真正拥有他,就必须把他杀死。  而这时,林琅突然挣开双眼,一只手掐着狼的脖子,而另一只手抓起藤条迅速将它牢牢实实的‘包’起来,似乎是怕被这畜生逃脱,除了眼睛外,几乎全包住了,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粽子。  夜幕,林琅坐在火堆旁,用手里的藤条挑弄着狼,悠悠地道:“你说,我是把你烤着吃还是蒸着吃好?你这身毛皮真是麻烦啊!”  林琅虽然一整天没有吃喝,但丝毫没感到饥渴,一开始光顾着收拾这畜生,没察觉到异样,如今想起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自从醒来后,不但回复视觉,更是力大无穷,而且精神状态都比以往好的多,更诡异的是自己到现在都没感到饥饿,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连串的事如同雾里观花般触动心弦,他渴望知道一切,只是以他此刻的阅历显然还是无法解释的,百般聊赖之下般便折磨起这畜生。  “狼是群居野兽,你怎的是一个?难道你是被赶了出来?也是,像你这般恶劣凶残,不被赶出来才怪呢!”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于是打了个呵呵又道:“不会是你的狼群全死了,就剩你一个吧!”  说完,林琅便不再说话,一个人躺在地下,静静的望着天空,思绪如梭,穿破无数虚空,仿佛又回到过去。  “琅儿,在这个时代里,平凡才是福。”  “琅儿,再过两年你也该娶亲了,你有看上哪家姑娘没?娘给你张罗张罗!”  “哥哥,我美吗?有紫灵花美吗?”  。。。。。。  次日清晨,林琅醒来第一时间便望向捆在一旁的狼,他对这只狼是打心里忌惮,他不是不想将其杀了,一则是想到这狼可能吃过人,若是自己吃了它,等于间接吃人,一想就觉得恶心;二则是觉得这狼的命运可能跟自己差不多,心生不忍;三则或许是因为这可能是个考验吧!但自己又不能放了它,想到这里,他沉吟片刻后,便走过去,用力地拍一下狼头,道:“别装死了,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只是我不能放了你,待我走出这片山丘,便放你离去。”  这狼被林琅这一巴掌拍的双眼直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林琅看着心里发笑,这狼如此狡猾,竟然还会装死,没好气的道:“不过,在此之前,若是你再敢呈凶,我会立马让你变成太监,我可对一些鞭类的酒有特殊的喜好。”  说完便抓着狼的后腿,继续赶路。在这荒无边际的山丘里,没有地图,没有位置,没有方向,仅凭自己的感觉走,不知道自己能否走得出去,虽然觉得很无奈、无助,但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般烦躁、恐惧了,而且身边不是还多了一个狼肉沙包么?什么时候自己不开心,就跟它好好交流一下,平复情绪的同时也可以‘促进’彼此间的关系!  林琅运气不错,走了一个时辰后,便看到河流,而且河流旁还有牛群,说明附近有人居住的可能性极大。心里一阵激动,忍不住加快步伐朝河流冲了过去,想到河中戏耍一番,不料还未等他靠近,就听到稀里哗啦的坍塌声,脚步一轻,整个人直接掉到一个坑里。  这个坑虽然不深,而且还有布料稍作阻碍,但也疼的他呲牙裂嘴,他朝上望去,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这坑足有三米深,幸好地下没有设钉刺,否则此刻自己该见阎王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但事已至此,只能无奈的叹了叹气,朝上面大声叫道:“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不多时,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浓眉大汉走来,看到坑底下的林琅后,一脸惊疑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林琅闻言,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告诉爷爷,自己乃从雷洲来的时候,他的表情跟这大叔无二,于是顿了顿便道:“我乃瓦当人士,本想到各地游历一翻,不料却迷失在后边的山丘里,直至此时才侥幸走出来,如今我又掉入这陷阱,还请大叔援手,救我上去。”  浓眉大汉倒是没过多考虑,直接朝抛下绳索,将林琅拉起,而后指着前面道:“你从这里一直走三十余里,就能到县城。”说完便不再搭理他,自股自个的整理绳索。  林琅看这大叔如此警惕,一脸苦笑,心道若是换作自己也不会相信的,这山丘的荒凉程度且不说,光是他身旁的那只琅就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了的,自己看起来弱不禁风,乞能从哪里活着出来?只是,归家心切,又忍不住问道:“不知此处乃何地?归属哪里管辖?离瓦当镇又有多远?”  浓眉大汉闻言,紧紧盯着林琅,似是想从他的眼睛里挖掘出什么,只是收获不大,不过看这小子只是孤身一人,对自己的威胁不是很大,或许他真的是迷路了,想到这里心里的警惕不禁少了几分,但他又无法信任林琅,于是面无表情的道:“此地乃凤凰山,归属北斗神拳管辖,至于你说的瓦当镇,我没听过,你若想了解更多,就到县城去吧!”说完便离去,显然是不想林琅在这里过多的停留。
  “北斗神拳?这地方的名字怎么如此怪诞。”林琅一脸疑惑,还想多问两句,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心道:人家既然不愿意待见自己,又何必去勉强别人?反正这里离县城不远,到时再仔细打听打听。  刚刚掉进陷阱里的时候,林琅本能地将手上的狼抛开,恰好仍到草丛里,而且其浑身包着藤条,若非仔细查找,真的很难察觉到。林琅扭过头来,看着草丛里的狼,脸上露出艰难之色,旁边有牛群,现在将它放走,难保它会不袭击牛群,可之前又承诺过不杀它,他有些后悔之前的优柔寡断。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的懂,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我不能让你攻击附近的居民与家畜,所以我只能断你一条腿。”林琅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比较笨的方法,打断它一条腿后,它行动不便,短时间内自然不敢来攻击牛群跟居民,只是等它伤好了后就难说了,不过这些也轮不到自己来操心。说完,便狠下心将狼的一只后腿掰断,狼只是低鸣一声,没有挣扎,看它的模样想必是饿的筋疲力尽了,林琅想了想,又寻来几支树枝,将它的断腿固定好,便解开藤条放它离去。  狼并没有如林琅意料般撒腿就跑,觉得很奇怪就用脚拨了拨它的身体,狼依旧没有挣扎,若非见它还睁着眼,还以为它死了。  林琅蹲下来,盯着狼的眼睛,细细打量起来,狼眼暗淡无光,眼角处的毛发有被泪水侵湿过的痕迹。一股哀伤的情绪徒然生起,林琅连忙将它带到河边,捧起水灌到它的嘴上,只是狼似乎失去了意识,嘴巴紧紧闭合,灌出去的水,一滴都没有流到它的口中。  林狼连灌了几次,结果依旧如此,却又不敢掰开狼嘴,心里急不可耐的道:“你快喝啊!再不喝你会死的,你快喝啊!”但狼还是毫无反应,情急这下,他紧紧抓着狼的后腿,将它往河里一甩,使它头部位置没入水里,希望它能依靠自己的本能清醒过来。  “嗷。。。”狼借着后腿的支撑力,将头仰起来发出一声惨叫后又没入水里,林琅一喜,连忙将其拉上来,放到一边,再次捧起水灌入它口中道:“赶紧喝,回复体力后你就走吧!我答应过你要放你一条生路的。”  盏茶功夫后,狼的眼神虽然回复了楔形精光,但它依旧很虚弱,浑身软绵绵的,林琅本想就此离去,但想到将其放在这里,若被附近居民发现,难逃一死,可送它回到山丘里,自己又不大愿意,于是对着它道:“要是你愿意跟着我,就表个态,若不愿意,咱俩就此别过,不过以后怕是后会无期了。”  狼依旧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紧紧盯着他,林狼暗骂自己白痴,这畜生哪能听得懂人话?但想到日后自己有只狼陪伴,心里忍不住一阵兴奋,于是又道:“看你这个样子,那我就算你是默认了,嗯!以后我就叫你小金吧!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半个时辰后,林琅到了县城,经一番打听,倒也稍微了解了所谓的‘北斗神拳’是什么来的。北斗神拳乃青洲三大门派之一,掌管青洲西南部区域,而林琅之前所经过的山丘是碧磷山,碧磷山以北交接处区域是冰峪镇,为御剑宗管辖,而瓦当恰属其范围内。  林琅了解的信息不多,只是知道青洲由三大门派管辖,分别是北斗神拳、御剑宗跟神刀门,他只是一个寻常的百姓,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门派并不上心,既然知道回瓦当的路,就没继续打听的必要了,他看了看怀里的小金,心道:这家伙饿的跟死狗一样,得找个地方抓些猎物才行,当下便毫不犹豫朝寂寞森林走去。  寂寞森林原名为即墨森林,是以即墨城为意而命名的,即林琅现所处的县城。之所以会改名为寂寞,据说是因为千年前的一场变故,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潭,此潭不但深不可测,且常年高温,潭水颜色更是诡异无比,呈血红之色,看起来如同狰狞恐怖的血池。当然,这并非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些痴情女子在此潭中殉情,再加上即墨与寂寞同音,久而久之便成了寂寞深林。  林琅刚进入林中,正寻思着用什么方法来狩猎,便听到从不远处传来金属的撞击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林琅被吓的脸色发白,听这声音,明显是有人在拼斗,而且还是朝自己这边来,怕是要被殃及池鱼了,心道自己真是霉运当头,流年不利啊!  不知为何,拼斗的声音消失了,林琅思虑片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摄手摄脚地退走,而此时,一声冷喝传来:“何人在此鬼鬼祟祟?还不速速出来?”林琅闻言,一脸苦笑,心道这下麻烦了,搞不好会被误会,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朝那边走过去。  林琅走过去后,看到两个年龄差不多的人正在对峙着。其中一人年约双十,头戴花冠,一袭白衣,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而此时的他右手握着玉箫,负手而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另一人则是一身大红丝裙,脸似芙蓉,眉如柳,妩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看起来十分惊艳。只是她手里的那把折射着银光的利剑,却让林琅如坠冰窖,不敢过多打量,他深吸了一口气候,便抱拳对着白衣男子到:“不知阁下找我何事?”  白衣男子闻言笑了笑,并不作答,反倒是那红衣女子冷声道:“小贼好胆,敢讥讽姑奶奶,莫不是觉得我是女子就好欺负?”  “不敢,姑娘貌若天仙,岂我等俗子所亵渎的,只是在下天生怪疾,无法与女子交谈,所以才会冒犯姑娘,还请见谅。”林琅自然知道红衣女子为什么生气,刚刚便是她叫自己出来的,但自从在云崖山被划破双眼后,他便对女子有中莫名的心悸,所以才转问那白衣男子,只是这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虽然林琅言辞敷衍,但她也不好发作,而且旁边还有自己的死对头正看着,若因此而伤了此人,传出去非但自己名誉受损且宗门也会遭到非议,于是对着林琅道:“看你长得贼眉鼠眼的,定不是什么好人,你躲在那里究竟有何目的,还不从实招来。”  林琅闻言,脸上立马变得铁青,自己如此低声下气跟她说话,竟然还咬着自己不放,虽然自己不会武艺,但也绝不是随意任人拿捏,俗话说泥人也有三把火,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七尺男儿?刚欲从嘴里讨点利息却被一旁的白衣男子抢了先。  “沫儿姑娘,咱俩的事先放一放吧!待你了结了此事再来寻我如何?”  沫儿闻言,紧紧盯着白衣男子,心道三个月不见,这混蛋的无论是法力还是武技提升的都不止三成,自己恐怕是奈何他不得,既是如此又何必与他纠缠,于是便道:“姓侯的,今日我且先放你一马,待我了结此事再来取你狗命,滚吧!”  白衣男子如蒙大赦,丝毫没有因沫儿的恶劣言辞而感到不满,只见他纵身一跃,借着树枝与树叶的托力,迅速从树顶离去。  林琅一脸羡慕望着离去的白衣男子,感叹道:“这就是轻功吧!真想不到此人如此了得,借着区区树叶就能行走。”  “这只是一个武者最基本的武技。”沫儿一脸鄙视的道:“看你这土包子样,肯定是没学过武技。”说完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对着林琅笑道:“怎么样?羡慕吧!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林琅转过身来,愕然地看着一脸笑容的抹儿,直冒冷汗,这女人长的如此漂亮,为何笑起来这般渗人?而且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呃。。。不用了,我不适合习武,若无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拔腿便跑,他实在是怕了会武艺的女人,可不想再度瞎了双眼。  忽然,一抹银光从他耳边划过,锵的一声刺在他前面的一棵树上,斜眼看哪飘飘落地的一缕鬓角,吓得双腿发软,险些跪在地上。  “怎么?想跑?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么?”沫儿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施施然地走到林琅跟前道:“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把怀里的小家伙给我,怎么样?”  林琅闻言,松了口气,原来她的目标只是小金,他沉凝了片刻,便转过身来,将小金抛过去。沫儿见林琅如此识相,心里一喜,就要伸手去接,却被一个瘦小的身体扑倒在地,林琅紧紧抓住她双手,双脚横挫在她的双腿之上,脸色通红,青筋暴凸,眼神狠戾地道:“你当真以为我好欺负是不,信不信我将你绑在树上,扒光你的衣服,令你羞愤至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奋起对其发难,只觉得自己胸口堵着一口气无处宣泄,自从流落至青洲后,一直遭受各种埋汰与凌辱,他真的很不甘心,自己已经很痛苦了,为何还要承受别人给予的欺压。  沫儿被林琅这一扑,顿时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待回过神来,拼命挣扎却被林琅紧紧锁住四肢,于是登着眼睛怒骂道:“你混蛋,流氓,淫贼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呜呜~。”她从小娇生惯养,那受过这般屈辱,如今不但被此人占尽便宜,还被出口恐吓,一时接受不了现实,骂着骂着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林琅看着沫儿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的怨气顿时消散,清醒过来后,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心里很是尴尬,但他又不敢放了沫儿,只好讪讪道:“不好意思啊!我说的只是气话而已,你不要当真,要不我放了你,你也放了,咱俩各不相欠如何?”  沫儿仿佛没听到林琅的话,依旧在哽咽着。林琅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般,头皮有些发麻,他连忙看了看四周,心道还好没人看见,不然自己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突然,林琅左脚小腿处一滑,旋即丹田之下传来一股极其强烈的疼痛感,忍不住“嗷。。。”的一声喊出来,而后整个人倒在地上,双手捂着那里,翻着白眼反反复复地翻滚着。  “哼,小贼,胆敢欺我,现在尝到姑奶奶的厉害了吧!”只见沫儿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而且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敢情之前不过是装出来的。  不过此刻的林琅已无暇多顾了,他脑子里只有五个字:蛋碎了吗?碎了吗?碎了吧!。。。  沫儿俯身看着面容扭曲的林琅,心情一阵爽畅,捏着他的下巴轻声道:“放心吧!我会带你到宗内好生招待,不会让你死的,嘻嘻。”  林琅闻言,一头栽在地上,差点被气死,心道自己命咋就这么苦呢?总是遇到这种泼妇。。。。。。  几个时辰后,沫儿带着林琅回到宗门,她叫人将林琅带到牢房后便匆匆离去,当然走之前还不忘了递个眼神,让其好生招待林琅,而林琅一路上浑浑噩噩的,直至此时都没察觉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似乎还在纠结破与没破这个比较隐晦深奥的问题。  今日是林琅在这阴森的牢房里的第三天了,这三天中除了刚进来时吃了一顿鞭打后,倒也无人再度为难于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虽然令人感到孤独、无助甚至是绝望,但也正因此,他对习武那种渴望更加强烈了。三天的时间,看似短暂,但他无时无刻不在饱受着以往家中惨变的折磨,在瓦当的时候,跟着爷爷一家看似其乐融融,实则不身处其中不知其苦,他们越是对自己关心,自己越加痛苦,只是怕坏了那份安详而极力隐藏罢了。  有的时候,人总是活在过去,不是不想走出来,而是没办法走出来,因为周围的一切总会央现出过去的影子,只要你还活着,影子就不会消失,又如何能走出?或许,可以走出来,但走出来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原本的自己。
  “嘭唧”林琅所处的牢房被打开,他本能朝门口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的光头大汉,其左脸处有一道触目心惊的刀疤,看起来凶戾无比。林琅吓了一跳,他对此人的印象可谓极其深刻,因为三天前,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拿着鞭子将自己抽的皮开肉绽,伤口到现在还没完全愈合,如今又来了,心道难道今天又要受其一顿鞭打?  林琅嘴里哆嗦地对光头大汉道:“你想要干嘛?”一边说着,一边往后倒退。  光头大汉见林琅如此胆小,心里一阵鄙夷,这小子怎的这般没骨气?于是冷冷的道:“你可以滚了。”说完便腾出门口,示意他离开。  “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如果这句话是在三天前听到的话,他定会惊喜交加,毫不犹豫离开这里,只是现在他不想离开了。  林琅见光头大汉没有回话,沉吟片刻后又道:“我想见沫儿姑娘,劳烦大叔通报一声。”  “哼,叫你滚便滚,哪来那么多废话。”光头大汉语气有些不善的道。  “我说了,我要见沫儿姑娘。”  “啪”林琅被一巴掌拍趴在地上,顿时眼冒金星,只闻光头大汉冷声:“你若敢再多言一句,我便杀了你,滚!!!”  林琅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刚欲就此离去,但又想到,若是现在离开,自己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加入这个宗门了,自己说什么都不能就这样离开,何况小金现在还在那泼妇的手里,眼里露出罕有的决然对其道:“那你杀了我吧!在见到她之前,我那都不会去的。”  光头大汉抽出腰间的鞭子,刚欲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时,忽然从外面传来一身咳嗽声。  “咳咳。。。葛叔,你辛苦了,就这样吧!”  “是,小姐。”葛叔收起手上的鞭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林琅冷哼一身后便退出了牢房。  “你找我何事?说吧!”葛叔刚走,沫儿便如同魅影般出现在他眼前道。  林琅心里暗暗咂舌,这沫儿虽然泼辣,但武艺也着实厉害,自己一直盯着门口,竟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若是有这样的本事,又哪会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于是便对着她道:“沫儿姑娘可曾记得三天前你说过的话?”  “什么三天前说过的话?我们认识吗?你给我记好了,你是我昨天才抓回来的奸细。”沫儿一想到三日前所发生的事,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以她的修为差点被一个不会武艺的人制服,若传出去真是没法见人了,于是冷喝道。  林琅闻言一愕,突然想到自己当初可是轻薄与她,若是传出去对她的身誉影响甚大,于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此事在下自会守口如瓶,只是,我已将狼赠予姑娘,你是不是也该履行自己的。。。”  “啪”还未等林琅把话说完,脸上又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只见沫儿道:“你还敢提起此事,莫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否则以后都没机会了。”  林琅看沫儿如此蛮横,心里一股怒火熊熊燃起,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讥讽她,但他知道他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行,于是低着头,语气诚恳地对其道:“在下这些年来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有心求艺,却因资质平凡,屡遭不屑,我恳请贵派接纳我,即便是当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在下也心甘情愿。”  “哦!”沫儿有些惊讶的打量着林琅,寻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绝大多数是灰溜溜的走掉,而少数不知死活的顶撞自己,像他这般的倒是没见过,语气不禁缓了几分,问道:”你说你想拜入北斗?“  “北斗?是的,在下是诚心想拜入贵派的,还请小姐给我一个机会。”  沫儿沉吟了片刻,将一枚令牌丢给林琅道:“你若真想拜入北斗,就拿着这枚令牌,半个月内到北斗总堂报道吧!”说完不等林琅回话,便离开了牢房。  林琅看着手里的令牌,苦笑不已,心道为什么自己遇到的有本事的人都是这样令人不知所措的,难道这就是高人该有的特质?看来自己又有的忙了,于是毫不迟疑的移步出了牢房。  林琅刚出了牢房,一个金色的小身影,瘸着脚跑到他前面三丈的位置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林琅心里一喜,就要跑过去将其抱起来,然而这小身影根本就不待见他,他靠近一分,它便退一分,林琅嘴角闪过一抹苦笑,便放弃了这念头。  “你不是说它是你养的么?”一声带着讥讽的轻笑声传到林琅耳边”看它这般模样,并不待见你,莫非是你拐来的?“  林琅看着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的沫儿,心里一紧,难道她反悔了,不打算放了自己?连忙对其道:“小姐怎的来了?是有什么要吩咐在下的吗?小姐直言便是,在下不敢不从。”  沫儿闻言,有些鄙视地看着林琅道:“你无须害怕,既然打算放了你自不会再为难于你,之前向你讨要这狼,不过是要它的一滴精血罢了,如今放了你,这狼自然还你。”  林琅闻言,心里松了口气,忽然想到自己对北斗神拳招收弟子的条件一无所知,便小心闻道:“原来如此,那多谢小姐了,不知小姐能否透露一下关于这令牌的信息?若是不便,那就算了。”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沫儿看了看林琅,眼里闪过一抹狡黠道:“不过嘛,若是你能拿出相应的代价,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林琅看沫儿这幅模样,心里直打鼓,心道她该不会有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吧!但想到自己在凤凰山人生地不熟的,真要去打探这些消息,怕是有些艰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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