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使的身体真的没身体吗?我看好多图片上不是天使的身体都是有像人一样的身体的,他们没身体人以后怎么和他们交流呢?

你心中的天使是什么样子?_百度知道
你心中的天使是什么样子?
我有更好的答案
在希伯来书1:14上帝反问说,“天使岂不都是服役的灵,奉差遣为那将要承受救恩的人效力吗?”根据这节经文,我们知道天使本身不是拯救的继承人。作为服役的灵,他们不具有像我们一样的身体,他们也不是按照上帝的形象被创造的。上帝对天使的计划完全不同于对人类的计划。所有的天使可能在同一时候被创造的,至少我们知道天使不会生育天使,“当复活的时候,人也不娶也不嫁,乃像天上的使者一样。”(马太福音22:30)从以赛亚书14章我们知道有许多天使跟随狂傲天使路西夫(他就是撒旦),背叛了上帝,此后撒旦引诱夏娃犯罪。在十字架上,基督审判了撒旦和堕落天使,彼得后书2:4:“就是天使犯了罪,神也没有宽容,曾把他们丢在地狱,交在黑暗坑中,等候审判。”在基督在十字架取得胜利以后,他们全都被逐出天庭,摔在地上(启示录12:9)。上帝没有给这些堕落天使任何拯救,相反在审判日他们都要被判处地狱之罚(犹大书6)。因此,魔鬼、邪灵和撒旦的帮凶,他们都是上帝的敌人。 从圣经我们知道,没有同撒旦一起背叛的天使不会受到下地狱的厄运,也不可能堕落犯罪,事实上他们密切参与上帝拯救人类的计划。在上帝完成写作圣经以前,上帝有时派遣一个或多个天使向人类传达信息。此外,在圣经中上帝没有更多地启示有关什么时候和怎样使用天使为信徒服务的信息。但是在诗篇91:10-11我们确切读到奇妙的保证:“10 祸患必不临到你,灾害也不挨近你的帐棚。11 因他要为你吩咐他的使者,在你行的一切道路上保护你。” 在马太福音18:10耶稣说,“你们要小心,不可轻看这小子里的一个。我告诉你们,他们的使者在天上,常见我天父的面。”所以,无论信徒在什么地方,我们知道都有天使代表上帝看顾着他们。 在路加福音15:10我们读到,一个罪人悔改,在上帝的天使面前也是为他欢喜。所以不必奇怪,天使现在大大地欢喜,他们看到上帝的拯救计划将最后实现。至于圣经中所说天使长米迦勒,实际从整本圣经有关经文看这是基督,应该正确地翻译为使者长。
我老婆的样子!!!!!!!!看了楼下的很长的匿名,有以下疑问:天使是可能犯罪的,比如撒旦。那么人追求的永生的过程中可不可能犯罪呢?如果撒旦之前的天使可能犯罪,那么撒旦之后的天使为什么没有犯罪的呢?应该是我们现在人类的历史的阶段太短,不像上帝刚创造的人类的那几代都是活了几百年,天使还没有来得及犯罪么?那还是说天使是可以犯罪的。天使应该比人更坚定地信神,因为它是神的使者,是它引导人到主的面前。如果它能犯罪,那么永生的人也能犯罪。就是说永生其实也不是无条件永生,还是得在“信”的前提下的。如果你不信,这就是背叛神,你的所谓的永生就结束了。然而天使可能背叛神,永生的人也可能背叛神。这样的永生和人类的肉体在人世的生存相比,在信与背叛这一点上,是相同的,就是说,在天堂的人,随时可能因为“信”与“不信”的的一念之差而随时进入地狱,不像人世,不信仍然可以活在世上,因为神还没有决定让你死。天堂中都是灵魂,自然少了让你死的这一中间环节,直接下地狱去吧。还是在人间的好吧,至少你背叛神还可以等你死了再下地狱。
一个漂亮的小孩,长着白天鹅的翅膀,头上有个金光圈,穿白色睡衣
和丘皮特差不多 ^_^
像关羽、张飞。
洁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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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这张照片感动无数人,廖智,天使折翼在人间!
无意中看到这张照片,只看了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了——这种阳光、自信、秀美,和那醒目的义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读完这篇关于她的报道,内心更是震撼!我把这张图转到了朋友圈,一位网友留言她也同样身有残疾,我安慰她:像图中这女孩,把自己当健全人看,就是健全人!(编者:沧海无言)
她的微信朋友圈头像是三双腿,一双男人的腿,一双孩子的腿,还有一双是她的腿——这是一双义肢。
“这是妈妈的腿,妈妈的腿和你的不一样,只是不一样而已。”她在家常和女儿这么解释她身体不同之处,她说现在1岁半的女儿每天早晨会抱着她的义肢递给她。
她并不回避自己身体的残缺,甚至在朋友圈开玩笑,“我的侄女比我老公更了解我,知道我的左腿比右腿长。”
廖智,汶川地震幸存者,曾是四川德阳舞蹈老师,因为一张雅安地震期间做志愿者的照片而引发关注,让她有了汶川地震最美女教师、雅安地震最美志愿者的称谓。
从汶川地震幸存,在雅安地震中她做了一名志愿者,去帮助其他受难的人
10年前的5月12日,在那场举国悲恸的灾难中,时年23岁的她失去了家人、失去了10个月大的女儿,失去了婚姻,失去了房子,失去了所有积蓄,作为一名舞者,她还失去了双腿。
“十年前发生的事,现在对我来说好像很远,好像也不是很远。”2018年4月,坐在暮春的阳光里,廖智静静述说往事,她语调平缓,仿若发生的一切不是发生在她身上。
“我在废墟下埋了近30个小时,我的婆婆、女儿都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被救了出来,被搁在一辆卡车上,车上很多遇难的人,也有像我这样的幸存者,车子开了10多公里,才找到接收的医院。”
“我自己在截肢手术上签了字,手术是在半麻下进行的,做了一夜,第二天爸爸找到我时,我躺在地上,腿已经没了。”
“截肢手术后两个月我就去跳舞,跳舞第二天又二次截肢,因为我当时住帐篷,下大雨,水漏进来,伤口受到感染。” ……
10年过去了,岁月,没有在廖智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射出影子,随着这道影子的微妙变化,你才会注意到她情绪的起伏。
没有一滴眼泪,没有半句抱怨,甚至连痛和苦两个字都未提及——被埋废墟近30个小时的痛苦,截肢再截肢的痛苦,训练穿义肢的痛苦,穿义肢跳舞的痛苦……她提都没提,她说的更多的是,“这场地震让我重生了”。
重生后的廖智又找到了新的爱情,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一个和她一样美丽的女儿,这个春天,距离汶川地震10周年的日子,33岁的廖智又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
现在,百度词条是“汶川截肢舞蹈老师”的廖智在上海过着普通家庭主妇的生活,每天,她穿着义肢推着女儿在小区散步,和邻居说说笑笑;每隔一段时间,她就带着父母、孩子和先生一起去台湾、去美国旅游;偶尔她也会受邀请去大学参加活动做演讲,不管走到哪里,她的脸上都挂着阳光的笑容。
廖智穿着义肢在汶川地震遗址跳舞
以下是廖智讲述:
地震发生之前,其实那个时候我要说过得好呢也挺好的,有房有车有家,有自己的事业。我的家乡是在四川德阳汉旺镇,当时我在德阳一个舞蹈学校做舞蹈老师,在当地算是很好的一份工作了,而且当时我跟我的同事还准备自己开一个舞蹈学校,所以也挺忙的,挺充实的。
要说过得好呢也不是很好,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婚姻有很多问题,年轻的时候我很想有个家,然后就想结婚,遇到一个人也没有多想就结婚了,所以婚姻出现了很多很多的问题,那个时候婚姻带给我的那种痛苦是很难描述的。
夜里,我经常抱着女儿,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我觉得我内心的黑暗比外面的黑夜还要更黑。
我很希望有一股什么力量突然让我可以有一个全新的改变,让我重新来过。
突然之间,地震了,这个完全是我想像以外的事情。
左:10年前,廖智抱着女儿虫虫,虫虫已在地震中去世 右:现在,廖智养育着第二个女儿
我记得当时房子开始摇晃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在学步车里学走路,她当时差一个星期就满11个月了,是最可爱的时候。我看见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忽然之间房子开始摇晃,当时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摇晃对我到底意味着什么。
摇晃越来越强烈,我开始害怕,听见我的婆婆大声喊:“快去开门!”我立刻跑到门口,可是门已经打不开了,我们的楼房已经变形。我回过头去找我的女儿,看见婆婆抱着她站在我的身后。
女儿虽然很小,但她似乎已经觉察到有危险,非常惊恐地看着我,不哭也不闹,紧接着我看见我们家的楼房有一半在我的面前垮塌下去,那个瞬间我看到楼上有人跟着一起掉了下去。
之前看电影,看灾难片,看书,看新闻,好像这些灾难离自己非常遥远,但是那一刻,我意识到正经历着一场可怕的灾难。我从来没想过这一幕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日,四川德阳汉旺镇广场的钟楼永远定格在14点28分
我本能回过头去保护我的女儿,婆婆当时抱着她,我叫她们蹲下来,然后我自己扑过去趴在她们的背上,我婆婆抱着孩子,我从她们的背后抱着我婆婆,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当时我头脑一片空白,突然之间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们一起掉进了黑暗。
我大声呼喊女儿的名字,听不到任何回应。她那么小,如果害怕痛苦,她一定会哭会叫,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是很想别人救我出来,我本来就比较厌世,我之前的婚姻状况出了很多问题,本来就觉得活着不是很有意思。另外就是我的女儿,她是我唯一的挚爱,她离开我了,我也不想活了。
可后来,我听见我爸一直在外面喊我,声音都是那种很嘶哑很嘶哑的声音,叫了十几个小时,我听见他叫喊得自己都绝望了,可他还在坚持着、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的内心深深地被他的爱触摸到了,我开始感受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后来一直拖到5月13号傍晚被救了出来,当时被埋了将近30个小时,一天一夜,很漫长。
日,四川德阳汉旺镇地震废墟上的一双女靴
四川德阳汉旺镇地震废墟上一个孩子的书包
我在废墟里,时间太漫长了,就会想很多很多问题。而且那个时候不会去想我婚姻怎么怎么了,工作怎么怎么了,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唯一会想的就是生和死。
我那个时候就想,我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今天我死了我要去哪里,我很自然会想这些问题。在那个时候我会觉得我的生命是有源头的,是有归宿的。我在废墟里祷告,如果真的造物主存在,按照我的想象,他应该是充满爱的,是善良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这才是合乎我们基本对造物主的一个认知,所以我就想,如果他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就知道我在废墟里面,他就知道我需要帮助,他就知道我现在有一个心愿,就是我希望能活着出去。
我希望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整个状态都是很消极的,我希望是好的状态,所以我就做了一个祷告。
其实那个时候还是很震惊的,中途很多次都以为要死了。营救的过程中,那些预制板每一次都是悬在上面往下掉,刚刚挪到我的头顶就垮下来,七八次都是这样的。我相信有一双无形的手,还是托住了我。
我被救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我是我们那栋楼唯一一个幸存者,包括我们家,我们家有保姆、婆婆、我的女儿,都走了,然后我们那栋楼楼下有个美容院,有四十几个人遇难了,只救了我一个人出来。
然后,我被送去医院,其实我当时是被搁到一辆卡车上,卡车上面有像我一样还活着的,也有已经遇难的,就是一辆大车拉着,一路上找医院,一路上医院都满了,那时候真的是满目疮痍,没有人接收,我们开了几十公里才到德阳第五人民医院。
在医院有空地,还不是空床,接收了我,就把我扔在地上,医生过来检查,我当时伤势是非常严重的,两条腿、骨头都外露了,人已经虚弱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医生一看我的情况就知道,像我这种如果当天不做手术是熬不过第二天的,所以医生就立刻准备了手术同意单来找我,那个时候我爸爸还在原地,因为我婆婆、女儿、保姆还没有被救出来,要继续去把她们的后事安排好,所以没有跟我一起去医院,当时就是一个弟弟跟着我,那个弟弟平常关系好嘛也不是很好,就是还可以比较熟悉,但是在那一刻,他的举动是出乎我意料的,他疯了一样,当医生说要给我做手术,他哭得歇斯底里,不让医生给我做手术。
其实那一刻我很感动,我觉得以前我都没留意到周围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我当时就劝他,我说我没了腿,还是你姐姐对不对,然后我就签了手术同意单,其实我一点都没犹豫的,因为我在那个卡车上,那个弟弟陪着我,我当时就跟他说,我的腿肯定是保不住了,他还跟我说不要乱讲,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的腿肯定是保不住了,我的腿已经完全没有感觉,当那个石板拉开的时候,我真的就是感觉到自己一分钟比一分钟虚弱,我知道那个压住的部分坏血一直在回流,所以我知道如果我不做手术,我肯定命都保不住了,医生当时也很清楚,你这种情况不做手术,要么就是肾衰竭,要么就是肝衰竭,会很快拿走生命的。
我就是觉得我那么难得活了下来,一定要活下去,就自己签了手术同意单,做了手术了,没有病房,没有病床,什么都没有,就是个帐篷,搭在那里,同时很多台手术在做,房顶还挂着那种吊着的灯,整个医疗设施当时都是没有办法的。
做这种手术本来是要全麻的,也不敢全麻,因为那种情况下,你全麻出了问题医院也不能负这个责任,只能半麻,就是推麻药在我的脊椎上,我那时真的是吓得发抖。
虽然签手术同意单很冷静,但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大手术,医生都跟我说你不要抖,抖的话那个药都推不进去。就一直深呼吸一直深呼吸,然后就是开始做手术,手术做了一夜。
5月13号傍晚送过去,差不多夜里10点多开始做手术,到第二天早上七八点才把我推出来。做手术的时候,整个过程我也是清醒的,完全没有办法睡,很害怕很紧张,很困,但是就是不敢睡。
第二天早上可能8点多吧,我爸爸就来医院了,来到医院我当时已经躺在地上,从手术室出来,睡在地上,一床棉絮,一个氧气筒,所有的病人都是睡在地上,我爸看到我整个人都傻眼了,因为一下子看到我就已经没有腿了。
那个时候我爸爸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我跟他说我饿了,你帮我弄点东西吃,他就去问医生,医生说不能吃,也不能喝水,因为刚刚手术。
可是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面感觉也还好,因为一直记挂着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这种震撼的力度还是很大的。
其实到现在我都觉得,做为一栋楼唯一的幸存者,这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震撼的事情。
做完手术的廖智
地震发生后,一开始政府都是基本安置板房,但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当地了,因为我的伤势二度感染,那个时候发烧二度感染,伤口不断恶化,因为地震之后下雨,我们都住帐篷,下大雨那个水都从帐篷外面漏进来了,就漏到我病床上,一夜过去,整个伤口就开始恶化。
我在医院,医生、护士甚至到院长都知道我,那个时候我是唯一一个手术同意单是自己签的,那时候我才23岁,他们对我印象很深,所以一直都很关照我。
后来医院有了对接,可以送去一些更好的医院,院长就亲自来找我,说因为我的情况特殊,很想救我,希望我能转到重庆去,所以我应该是5月20号左右就转到重庆了,在重庆大坪医院开始治疗,所以后面政府安排安置板房啊什么,都是我爸一个人在当地,陪我过去的是我舞蹈学校的一个同事。
地震发生时,我妈妈在外地,当时隔了五天了才跟我联系上,当时打不通电话,还是通过红十字会联系到我的,座机也打不通,手机全部打不通,当时我妈就以为我们全家都没了,找了四五天都找不到。我妈后来电话打通的时候,听到我爸的声音的时候就狂哭,后来我妈妈见到我已经是在重庆。
我记得那一天应该是5月22日,我们母女在重庆再见时,我已经双腿截肢了。“妈,你胖了哦。”我抢先逗了一下妈妈,妈妈的眼泪终于没有落下来。
我在重庆大坪医院,是属于比较好的医院,房间有空调,每天有免费吃的喝的,所以地震之后我过得最快乐的时间就是在医院那4个多月。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非常单纯,因为没有生活的压力,我不需要去想明天在哪住在哪吃,就是在医院住医院吃,没有压力。
一直到9月8号出院了,那种压力才真正开始,不得不面对生活,没得吃,没得穿,住房也要每个月租金,我们当时就住在重庆,住在医院旁边。因为我的假肢刚刚装好,还不能适应,所以我经常去找康复科医生调校。那个时候就租了个小房,我爸也搬过来,就靠一点积蓄过日子,但那点积蓄总归要用完。
手术后的廖智在练舞
那个时候就想靠演出赚点钱,在医院6月份就认识了一群志愿者,想找我去演出,所以7月14号我就登台演出了,那其实我手术完才两个月,那个时候登台演出结束,第二天我又做了第二次的截肢手术,做完了以后又等了几周就开始装假肢。
廖智在舞台上跳“鼓”舞
所以,那个时候一直有事做,我还是很快乐的。
我们当时从灾区过来的这些病人的精神面貌,跟一般的病人的精神面貌真的是很不一样。不只是我比较积极,当时我们整层都是地震灾区转移过来的一百多号病人,年龄七十几岁到三岁的都有,男女老少都有,就真的像一家人一样,特别团结。我们每天在医院楼下大厅做游戏,不是医院组织的,是我们自己组织的,我们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真的是经历过生死。
经历过生死的人,看淡很多,有一个心态,就是我活着还有什么好说的,经历过生死就有个对比,会觉得死亡比起残疾,残疾还是好的。当时我们整个楼层都是骨科的,都是截肢的,都是坐轮椅的,所以我们给自己取的名字就叫轮椅队。
其实那段时间是很单纯的,就像回到幼儿园时候的人与人之间很单纯的相处,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彼此之间也没有利益关系,很单纯。
廖智穿着义肢推着轮椅
后来,一个一个一个一个出院了,我特别不想出院,但是没办法,你不可以一直赖在医院,出院了以后就要面对很多压力,我一个方面就是有一个收入来源,我有机会跳舞,就被媒体所熟知了,所以我一出院,就会有一些电视台找我去演出,我出院以后一直都有接到不同的演出,一直就没停。9月份出院,我10月份就又开始登台跳舞。就一直都有机会去跳舞,身体恢复得也挺好。
演出是有劳务费的,我那个时候都是来者不拒的,只要有人找我演出,我都去,不管他给五百、一千、两千、三千,无所谓,我觉得只要有收入,哪怕有的没收入,只要给我报销机票吃饭我就去,我就觉得能混一天算一天。
廖智穿着义肢练舞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虽然会跳舞,我肯定没办法回去当舞蹈老师了。我父母以前是做婚纱影楼的,那个影楼在地震时全部化成了碎片,所有那些机器,基本上都投资在里面了,打印机,摄影机,照相机,都投资在里面了,所以都没了。要说再去开一个影楼,开不起,怎么办呢?我们当时也想卖服装啊卖这个卖那个,我们都考虑过。
那时,我的婚姻还存在。
作为一个女人,这种东西的拉扯是很痛苦的,我父母也很痛苦,他们一方面想到我残疾了,总算还有个丈夫,还有个依靠,另一方面现实又是完全没有办法依靠,后来我们镇上很多人看不下去了,我们当地的一些居委会还是很维护我的,后来法院就判了离婚,其实这个过程是最复杂的一个过程。
在重庆,我后来在一个房产公司做文化部经理,就是给新员工做培训,用我的故事去激励他们,我们还做很多活动,就是道德风尚考核之类的,就是属于我们的工作范畴。
其实我的假肢就是在重庆练出来的,因为在重庆要上坡下坡,很多人都说我假肢怎么练得那么好,平衡怎么达到那么好,就是因为在重庆。
其实有时候就是一种命运的馈赠吧,因为我恰好那个时候住院就住到重庆去了,我的假肢刚开始也没办法走,一直到2009年五六月份才相对独立了,那个时候我做艺术团,远离我的父母,自己一个人带团,就是那一年假肢变得很好,上坡下坡到处跑,因为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去操心,自己去办,那无形中对我的训练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所以假肢装好了,也能够生活得比较自由了。
廖智赴雅安做志愿者
那个时候其实也遇到一些人就是会说,想来照顾我,但是我内心深处也比较倔强的,我觉得我不是想找个人来照顾,我是想找一个平等的人共同生活,因为以前我就是抱着一种如果结婚我就会幸福,就可以远离自己的原生家庭,我觉得那种想法还是很天真,可能有过一次失败的经历,所以我会觉得我要独立,我希望我跟我的爱人在精神上、在生活上都是平等的,是彼此照应。我不希望过于依赖一个人,我也不希望对方把我当成受害者,当做一个可怜的对象,我也不希望他把我神化了,把我当成是一个坚强的化身,因为外界很多人会觉得我很坚强,但我觉得我其实本质上就是个女人,我有女人的软弱、情感、需要等等,我希望我能遇到一个人,就是他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女人,一个完整的女人来看待,所以那个时候身边遇到的人,我都觉得没有合适的。
我也做好准备,如果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我宁愿不结婚。那个时候我父母就很急,就觉得你快找个人照顾你,因为父母的心态跟我们不一样,他们总归还是不放心我的 ,虽然我努力证明我可以独立,但是他们还是不放心我。
在电视节目中和舞伴跳舞
后来我在那个房产公司工作的时候,还是有电视台时不时来找我,就是《舞出我人生》节目,找到我,希望我录这个舞蹈节目。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很久不去上电视台了,因为毕竟有工作,老请假也不好。但是这个节目我为什么会接呢?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我就觉得我有机会去展示自己的舞蹈,我一直希望我能呈现出一些很美的舞蹈,所以我就去了。这个节目是央视的,但是在上海录的,当时这个节目很火,我去的时候并不知道。
其实有很多很多经纪公司来找过我,我都没有答应,有一种惧怕,我不想被别人束缚,不自由,而且我觉得我有能力生活下去,我不想被别人包装,成为一个我不想成为的样子,我希望我一直展现出来的东西是真实的,有生命力,我不想去炒作我的经历,我觉得我的经历不是一个应该去炒作的东西。
我愿意分享我去分享,那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觉得有价值去分享我会愿意,我不希望被过度包装,因为那些经纪团队都会有一些计划,我觉得那些计划跟我的价值观是不符合的。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因为我牵着这些东西导致我的信仰不自由,导致我没有办法做一个自由的人,这也是另一个因素。
遇到一位义肢工程师,他给了我全新的生活。
当时在录节目的时候,导演组说你这个假肢有没有办法穿高跟鞋,我说我的假肢没有办法穿高跟鞋,他就说你有没有办法去装一个可以穿高跟鞋的假肢?
我就想到一两年前去美国遇到过一个假肢公司,当时给我留了联系方式,就是说有什么需要,他们在上海有分部,说我可以去找他们。
我2009年做过一场义演,做义演的过程当中认识了一些从加拿大过来的人,然后是他们给我装的第一个比较方便我跳舞的假肢,比较好一点的假肢,因为最早我配的就是这种全国统一安装的,国家免费送的,这种假肢的问题就在于我的残肢比较短,一般生活可以,但是跳舞的话,假肢会掉出去。他们要帮我装个有锁的,可以锁在我腿上就不会掉出去。
所以我去了加拿大装假肢,那一次装假肢就被很多在国外的华人圈子认识,他们发现我很开朗,比较健谈,所以交了很多朋友,后来,在美国的华人圈子很多人也知道了,美国一些公益机构就邀请我去演讲,我就这样认识了那个美国的假肢公司。
漫画中的廖智
他们在上海有分部,然后我就去了,我当时去的时候没有抱很大希望,只是尝试着问,去那个公司的时候,里面有个工作人员,我以前见过,我本来以为他给我装假肢,结果他见到我就说,公司来了一个新员工,你们有共同的信仰,让他来帮你装假肢,你们俩可能有比较多共同的话题,接着就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高高壮壮很阳光的男生,这个人后来就成了我的老公。
廖智婚礼上,爱人为她穿上义肢
婚礼上的廖智
我们认识很快,彼此就认为是要找的那个人,很确定有同样梦想,我们都希望可以在未来能够扶持残疾人、截肢群体。
他原来生活在美国,这也是他来中国的初衷,他学到的假肢技术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技术,但是这种技术在发达国家需求量比较少,他希望把资源放到需要的地方,所以他就来到上海。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觉得我们俩有相似的梦想。虽然文化背景很不一样,但是就是有很多的话题可以聊。
我们2013年5月份认识,6月确定恋爱关系,2014年1月就结婚了。
就这样,我的新生活开始了。
婚礼上廖智和爱人相视而笑
穿着义肢的廖智
我很感恩跟他的结合,我先生和我同龄,他出生在台湾,在新加坡和美国长大,2008年,他在美国读研究生选择了假肢这个专业,同样在2008年,我在地震中双腿截肢,5年后,2013年,他为了服务更多残疾群体来到上海,同样在2013年,我因为参加电视跳舞节目也来到上海,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奇妙。
所以,我先生说他如果没有学这个专业,他可能遇到我也不会爱上我,因为残疾人跟他过去的生活毫无交集,如果我没有经历过地震,我可能一辈子不会遇到他,而且不会关注到残疾人这个群体。
都是因为这些很奇妙的安排,让我们走到一起。
我觉得他像艺术家一样,面对假肢这个技术,他是带着爱和使命的。我妈说,第一次看到他帮我弄假肢,单膝跪地,一直在那里,整个下午,他几乎没有说一句话,很专注在研究,她说那个画面很美好。
所以我们很感恩,很珍惜,也不负使命,不要辜负了种种美好的安排,我希望他的技术可以帮助到更多像我这样身体残缺的人群。
我们一直盼望着这个世界上,假肢的技术能够不断地更新,不断变得先进,让遭遇各种意外挫折或者先天残疾的人,这类肢体有残缺的人,因此获得更有尊严的生活,这是我们现在努力的方向。
婚礼上,廖智的爱人为廖智戴上戒指
我因为结婚,从四川搬来上海,我们未来会离开上海,可能还是会往西南方向发展,也就是我的家乡,因为现在中国残疾群体几千万人,截肢的群体,但是这些人群是不被认知的,像我这种在大众面前出现比较频繁的残疾人,在中国还是很少,大部分的人是躲在房里,不敢出去。
我跟我的先生在上海经常会做截肢者的聚会,我们发现很多截肢者在平常是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截肢装假肢的,比如说他们坐地铁什么的,也不会有人给他们让座。一个原因是因为尊严,不想让周边人知道自己是一个截肢的人,在中国一直以来对残疾人的印象都是这种弱势的、生活不能自理、很没有尊严、没有独立性,但其实现在像美国、加拿大这样的国家,都有残疾人车位,都有残疾人通道,这些无障碍设施都是非常完善的,而且你会看到坐轮椅的人都是很阳光的,他们能够展示自己本来的样子,但是在中国,残疾群体他们无法面对自己本来的样子,因旁人也会对他们有一些不正确的眼神,在中国,还没有这个文化的氛围,就是说我们是可以独立的。
廖智穿着义肢(左)和坐轮椅者舞蹈
廖智坐着轮椅(左)和舞伴跳舞
我跟我的先生去大凉山探访的时候,就看到那边那些因为车祸或者打工出现意外导致残疾的,他们完全没有被关注,没有人接触,没有人知道,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是完全被遗忘的群体。看到这样的状态,我们真的很难过。
我们发现,尤其是肢体残疾这一块,他们如果能够得到相对好一点的辅具,不管是假肢、轮椅、拐杖、支架,他们是可以在生活上自理的,生活质量是可以改善的,但是大家都放弃了去做这些努力,包括他们自己本身。
我跟我先生做截肢者聚会,就发现很多残疾人、截肢者还用着最古老的假肢技术,事实上假肢技术已经更新换代了很多,但是大家并不知道,这些资讯都是封闭的,只是在很专业或者国际上是流通的,但是在中国民众中其实是封闭的,而且这些群体不知道从哪里去寻求帮助。
所以现在我的微博,就有很多残疾人给我留言,会问你假肢是在哪里装的,咨询很多相关专业的问题,我都会让我的老公打电话过去做一个详细的咨询,不一定能帮到他,但是至少给他一个选择。
廖智至今都喜欢穿高跟鞋
所以,这是我们未来很想做的事情,也是我们现在正在做并且希望通过我先生的技术,我的经历,能够让更多的截肢者,身体有残缺的人,能够过有尊严的生活,能够让他们的亲人邻居开始发现这些人不是什么怪物、奇怪的人。
其实很多残疾人是很有自尊的,我觉得他们并不是说处处都需要人帮助。像我们做这些聚会,我们都会问你需要我帮你怎么样,如果他说不需要,我们就不会插手。而且在上海的这些截肢者,有很多是做白领的,有很好的生活和家庭,只是说可能他们的邻居都不知道他们是截肢,就是还是隐藏着自己截肢这个现实。
我尤其担心的是小孩子这一代,希望从我们开始能够让这一代身体有残缺的小孩能够正确认识自己,因为我们发现很多尤其是出生就是先天性有残疾的,好几个母亲给我留言,就是他们会认为这是母亲的过错,或者他们会认为这是他们上辈子造的孽,一开始就给这个生命一个受害者的包装,让他在一个畸形的环境里长大,所以他们的爷爷、奶奶、父辈的那一代都会说,你就别做这个了,你做这个你做不了,你都这样了,你还做怎么做。
说实话我是经历过的,那个时候我刚刚截肢,我要去买一双靴子,连我的亲人也都不理解,你干嘛啊,都这样子了还这么臭美,你腿都没了,还弄这些。其实他们说这些初衷是不想我折腾,害怕我会受伤,但是反过来,幸好我是个成年人,也幸好我个性本来是属于比较倔强的,我就不愿意听别人这样讲,我凭什么不能。
廖智在海边度假
廖智晒“美腿”
我记得最早我的假肢没办法穿短裙,但我后来就穿上短裙,我怎么没办法,我有办法的。但是像我这么倔强,这么愿意去折腾的人毕竟是少数,很多人被这种声音掩埋了。
我就想老天给我这样一个个性,让我不愿意被这些声音淹没,不愿意因为这些声音而降低自我的认识,我还是认为我是个有价值的人。
就像我跟我先生在一起,我会选择他,是因为他从来不用这种眼光来看我,他都会说你可以,我做任何事情包括我怀孕、生孩子、带孩子,别人都说哎呀你一个人带孩子怎么可能,我先生就说她为什么不可以,她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就是他会肯定我。
我觉得这就是我要的真正的伴侣,能够理解我,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但是不要一开始就否定说你做不到。
现在我跟我丈夫的梦想就是这样,未来希望在西南地区,在更多的少数民族地区,可以去关注到那些截肢的不能够自理生活的人群。
廖智穿着义肢和松糕鞋出门旅游
我们的初衷,希望能够帮助这些不管是成年人,尤其是孩子们,希望他们能够自信地活着,阳光地活着,希望能够改变父辈一代对残疾的固有印象和观念。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那一年马拉松,我穿着假肢,没有包装的假肢去跑;这也是为什么我跟老公约会,我都会特别换一个假肢,钢管假肢,穿短裙,走出去;这也是为什么在婚礼上,我老公设置了为我穿假肢的环节,就是希望大家能够看到我本来的样子,我接受自己的样子。
游泳中的廖智
我的丈夫也接受我的样子,我在家里跟我的女儿互动,我就会把我的假肢拿来跟她讲解,这是妈妈的腿,跟你的腿不一样,她就会发现很有趣,她刚开始会觉得很奇怪,你的腿怎么这样,我的腿怎么这样,但后来发现这是妈妈的腿,妈妈的腿跟我的腿就是不一样。
女儿在触摸妈妈“和她不一样”的腿
我对我先生的技术非常有信心,他有一双魔术师的手,他给我装的假肢,在我上一次怀孕的整个过程当中,都没有更换,我没有坐过一天的轮椅,到我生的前两周一直到生的头一天,我们还去逛了宜家,第二天就生了,我也是顺产,我都要感恩他,帮我做了一双很适合我的腿。
我希望他的技术可以帮助到更多像我这样的人群,未来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只能努力,希望未来这件事情可以做得更好。
廖智在大学做演讲
一个人,要去实现他最大化的价值,给予他尊严,他反过来可以给社会更大的反馈。
像澳大利亚有个尼克胡哲,他先天没有手和腿,却成为一个励志的演讲大师,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生,也是来源于从小他的父母给予他的信心,给予他的不一样的教育,包括整个社会给予他的,他才反过来可以用自己的故事去激励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这在中国是不可能的。
包括我自己去参加节目,在中国像这样的残疾群体,你会发现你一个人来面对这种文化,需要很大的力量才可以拼得过,那个时候我去录《舞出我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大家就会觉得你这个残疾的群体怎么怎么样,就会觉得你的这个艺术或者是你的这个爱好,你做不了,在编舞上你也做不了。
很多时候我乐意去尝试,但可能别人不愿意让你去尝试,因为别人下意识觉得你做不了。所以我经常都会在排舞的过程中自己去表现——我可以!然后让对方看到了他才会知道:你可以啊,那就让你尝试吧。
所以,中国的残疾人群体需要很大的力气去证明自己,才能够得到别人的认可、平视。但是像这样的人是很少的。
雅安地震,廖智穿着义肢奔赴现场做志愿者
今年很多人说地震10周年,你要做些什么?我说我不想去煽情,我也不想让大家一想到这件事就是去怀念,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们要做的是怎样让未来更美好,怎样让这个群体强大起来、健康起来,具有自身的生命力和创造力。
如果要问我,纪念汶川地震10周年,你想做什么,我要做一个地震截肢者的时装秀,我要让他们走到一个更大更炫的舞台上去展现他们不一样的美,这种美是可以感染人的。
大家看到像我这样的,好像已经成为一个标签、一个标榜的对象,你活得多么好,但是背后还有很多,你不知道他们活得多么凄惨,无法面对自己人生。当他们看到自己残缺身体,又得不到帮助时的那种绝望,你是无法体会的。
我是幸运的,我因为跳舞一开始就被关注,一直获得很多人帮助,包括我的假肢一直有更新,现在又有我的老公帮我。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那我这么幸运,目的是什么呢?就是有一个使命,去帮助这些跟我有共同命运却没有机会得到帮助的人,就是我希望做的。
但是当我找朋友聊的时候会发现,大家会觉得这件事情很难操作,因为这是一件很冷门的事。其实在中国,本来对残疾群体的关注就不多,偶尔关注到,就是捐捐钱啊。可事实上,这些是很不够的,我希望这一群人能够站到大众面前来。
所以我跟我老公想过成立NGO,也找人聊过,可能我们缺乏这方面很专业的一些人,所以一直迟迟未能成形,现在我们就是以家庭的名义去做截肢者聚会,小型的、七八个人、十来个人,不定时聚一聚。未来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再考虑让它做得更专业、更成熟。
我们每次去看望病人,大家说你们不能笑,因为这样不尊重对方,但是我们不觉得,我们觉得那个病人可能渴望面对一张笑脸,渴望有一些光彩投射到他现在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我们希望带给他的是希望,而不是说,你好可怜啊,陪你一起哭吧。
地震之后,我想到我的女儿,其实我很想念她。然后有一年5·12到了,有人问我说,你好像都把她遗忘了,我说我要哭给你看吗?不需要。我哭给你看,是作秀。我自己对她的思念来源于我内心的深处,我不需要把它呈现出来,我有悲伤的权利,但不代表我要悲伤给你看。很多东西越深在里面,会形成一种力量,会让我知道怎么来珍惜现在的孩子,怎么去爱她。
这就是我对上一段感情最大的回馈,就是当我失去了以后,我真正从上一段感情当中得到的很有灵魂、很有力量的东西,就是这样。
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当我再次拥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珍惜,我知道怎么去把握。如果说我每天哭,可当我再拥有一个孩子,我还是不知道怎么珍惜她,这样也是愧对上一段感情的。因为我没有从当中学到任何的东西,我们要珍惜。
所以,我真的希望可以鼓励到所有在困境当中经历困境的人。
首先就是第一点,这个困难迟早会过去。
只要你不是一直沉迷原地,只要你再往前走,一定会走过的。像坐飞机一样在颠簸,总会开过那个区域,还是会平安的。但是如果你一直在那个危险的区域,可能真的就坠毁了。
第二,就是要从这个过程当中去学习。
人总有不足的,在那个阶段,我再无辜,我也有我自己的错,我经历过这个事情以后,不要在同样事情上犯同样的错误。这就是我从这个困境当中得到的学到的最大的功课,也算是一个额外的礼物。
第三,就是去想一想,我经历了这个困难,有没有什么使命在当中?在这个困难之后,我能不能去帮助跟我遭遇同样困难的人。
因为我们经历了一些困难,我说过,我如果不经历灾难,我不会对这些受灾的群体有这么深的同感,我如果没有截肢,我不会对残疾的群体有这么强的使命感,我为什么要去关注?因为我经历过了,我觉得这是我需要关注的,因为自己经历了以后,就有了使命。
我认为这是困难、患难对于人生的意义。
廖智在微博上晒出的一家三口
如果保持面对灾难的团结和友善,我们国家会更美好
10年前的这段经历,带给我整个人生莫大的启发,给我一个全新的视角、视野来看人生。倒不是生活上的,而是胸怀、目光、心灵的更新。
这些对我来说,可能是我在平顺的生活当中,二十年五十年都学不到的东西。它让我一下子就长大了,让我一下子就成熟了。我看到世界上很多人,活到六十岁、七八十岁,还未必成熟,因为他的思维还是很幼稚的狭隘的。
所以经历所有的这些事情,都不是偶然。经历了,你以什么眼光去看它,你是感恩着接受呢?去寻找突破点呢?还是自怨自艾,陷在原地变成了祥林嫂,都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而困难是没得选的。
其实一个国家也是这样的,我有时候会很感动,就是在地震发生之后,其实我们的国家变得无比团结。那个时候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好像都消失了,医院的志愿者一拨一拨来,都没有血缘关系,像平常我们在路上遇见最多就是打个招呼,但是在那一刻我会感觉到我们变成一家人。
雅安地震和当地受灾群众在一起
所以,这场灾难把很多人心柔软的东西调动了起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一直保持在面对灾难的时候,这样的团结,这样的友善,这样的纯粹,其实我们的国家会变得更好。
所以,灾难,不是一件坏事,在灾难面前,一个人可以持续、不断改变和更新,也可以留在原地不动,可以变得更自私。
我很珍惜这些,我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
廖智拍摄的她爱人、孩子、公婆一家
廖智 口述 / 澎湃新闻记者 洪燕华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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