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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不要太高
上面也说了
没有什么经济实力
多左右就OK了
我有更好的答案
能运行就可以是吧?我本人情况和你差不多,买的是神州的K580C 运行刀2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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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另类创业 卖废品年入30万!
&&& 2007年,赵馥郁大学毕业后,以蹬三轮车开始,在成都市温江区做了4年废品回收生意,现在每年下来,可以挣个二三十万,&具体数字没算过,都买了设备。&
&&& 在同龄创富者中,他显得非常另类,比起那些在高新区里一夜暴富或其它拿着高薪的同龄精英,他是名副其实的屌丝。
&&& 苦逼的大学生创业者
&&& 日凌晨5点30分,赵馥郁挣扎着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点燃一根烟,走到院子里,启动等待了一夜的大货车,这辆车上装着昨天已经打包好的废铁,他要把这一车废铁送到都江堰的一个铁厂。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经轻车熟路。
&&& 2007年,赵馥郁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毕业。因为之前自学了设计,于是他把大学期间做家教挣来的钱和借来的资金拿来创业,做广告设计。那段时间,他自己跑单、设计、联系印刷厂。第一个星期,他就做了武汉高校素材的台历,进账七千元,之后,他把武汉所有高校的台历都做了。
&&& 开始的成功让他有了更大的计划,2008年,当很多企业都在金融危机阴影下压缩非必要开支的时候,赵馥郁却把业务扩大了,结果遭遇惨败。&当时心太急,心子太大了,资金投入太多,摊子铺大了,能力各方面又跟不上&&&对于这次失利,赵馥郁不愿多说。眼看着投入广告设计的钱打了水漂,他回到成都。
&&& 货车在凌晨昏黄的路灯下驶向都江堰的铁厂,赵馥郁掌着方向盘,在香烟缭绕中陷入了回忆。
&&& 从武汉回到成都后,赵馥郁曾到很多地方上班,中国航天集团下辖的研究所、地产公司的总裁助理、证券公司&&每份工作他做的时间都不长,他说:&一般这些工作给的工资也会太高,一个月几千块钱,房价这么高,而且弟弟妹妹还要上学,靠工资完全看不到希望。&
&&& 赵馥郁出生在资中配龙镇一个村子,家里有三个孩子,祖上是教书先生,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家境贫寒,父亲在农村里收废品,供他和弟弟妹妹上学,而他作为家中的长子,从小便似乎有意识地要负起家里的担子,&我想让这个家更加和睦,更加温馨,更有凝聚力。&小时候,他便跟着他的父亲收废品、磨刀。在高中的最后一年,他整个暑假都在配龙镇周围的几个乡镇磨刀,凑够了当时的学费。所以转行并不意外。
&&& &逼上梁山&卖废品
&&& 5.12地震后,赵馥郁正式做了决定:不再上班,不再给人打工,要自己创业。其时,他身上只有4000元。而且,尽管父亲就收废品,但家里所有的人都反对他的决定:辛辛苦苦养出一个大学生,怎么能毕业后去收废品呢?而且是走街串巷,流动收购。
&&& 赵馥郁笑了笑:&他们都反对,但我还是做了,我是一个想到了就要去做的人,没人劝得住。&
&&& 从小,他就是这样。
&&& 他父亲记得一件事情,&赵馥郁从小胆子就大,10多岁的时候就在配龙镇摆摊收古董,收了拿到成都来卖,那个时候他还从来没来过成都,赚了100多块钱,安全地坐车回来了。&
&&& &胆子大&这个特点一直伴随着他,他毕业的时候,一没关系、二没背景、三没资金、四没技术,有的只是上大学欠下的助学贷款和第一次创业时欠下的债务。赵馥郁思来想去,最终选了收购废品这个生意。在他看来,创业项目的选择,当然需要看自己有什么核心资源,而他最大的资源,就是不怕苦、不怕累、不怕丢脸、不怕没面子,而收废品这一行启动资金相对来说比较少,也不用太多的技术含量。
&&& 一开始,赵馥郁在温江长安桥附近租了一个铺面,蹬着三轮到社区和附近一些工厂收购废品,收回来后,找货车拉去卖。一来二去,赵馥郁发现自己并没有赚到钱,2009年初,赵馥郁只赚了1万多。赵馥郁分析:&司机可能从中抠了油水吧,他们收了运费,还会在价格和斤两上给我少报。&
&&&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这一年,赵馥郁自考了B照,贷款5万元,买了辆标示载重0。99吨的小货车,开始自己拉货。
&&& 财富转机
&&& 2009年,为了寻找稳定的货源,赵馥郁拿着自己的毕业证,找到温江当地的一些超市和工厂,告诉他们自己是个收废品的大学生,希望能帮他们处理废弃物,赵馥郁并没有怎么思考过被拒绝的问题,他觉得,有些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难,而只在于你有没有迈开步子去跑、去争取。这次的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赵馥郁说:&他们看了我的证书,看我这个人戴个眼镜,斯斯文文,也不像骗子。把这个机会给了我。&
&&& 另一方面,他还开始摆摊收零散的货源,雇佣了几个员工,把收到的废品分门别类,而他自己去寻找下游的买家,废铁卖给铁厂,废纸卖给纸厂。
&&& 第一次卖废铁时,赵馥郁花了很长时间,那个时候,他只知道都江堰有个铁厂,具体位置不清楚,只有边开车边问。赵馥郁的一位同龄人对此很感慨,一般80后做这种事情前,都是先联系好再行动,而赵馥郁却是直接上门,由于跑得勤,自然销货的地方就多了。
&&& 每次交货后,赵馥郁就打个电话回店里,告知员工当天的价格,并要求他们按厂价收购囤积废品,等涨价的时候交给工厂。这一来,他开出的价格相对于其它地方高一些,收荒匠也更愿意到他这里交货。同时,他在收荒的地方摆放了足够的水,来交货的收荒匠可以随意免费取用,赵馥郁很注重拉拢和这些人的感情,&平时烟也常发,跟他们吹吹牛,他们有生意也愿意介绍给我。&
&&& 有了超市和工厂的稳定货源,再加上收荒匠给他带来的生意,赵馥郁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但他的劳动强度也越来越大,要把收到的废品分门别类打包装车,每天早上6点左右起床拉货,晚上往往要到忙着打包第二天要运出去的废品,等到忙完,大多都在晚上10点左右了。
&&& 2009年,赵馥郁的废品生意赚了10来万,他用这些钱还清了上学时的助学贷款和创业时的债务,供弟弟和妹妹上学。这个时候,他相中了公平镇的一个3000平米的院子,想租过来,扩大业务。那个院子已经荒芜多年,长满了杂草,没有人知道院子的业主是谁。
&&& 为此,他用尽浑身解数,网上查资料,四处打听,但始终无法找到业主的联系方式。后来,他找到了一个受托照看这个院子的老人,这个老人每个月会来院子两三次,并不容易碰到。起初老人并不愿意透露业主信息,因为自己每年照看院子,能拿几千块钱,如果被别人租了下来,恐怕失业。于是赵馥郁承诺:租下院子后每年给老人5000元。这才找到了业主的联系方式,以6万每年的价格租下了院子。
&&& 这一年,赵馥郁还花了20多万购置设备:一辆标示载重1。99吨的大货车,一台液压的切割机,一台液压打包机。
&&& 遭遇潜规则
&&& 为了尽力节约成本,赵馥郁想尽了各种办法,也不得不像其它搞运输的人那样,出现超载、改装车辆等等问题。
&&& 8月14日,送完货后,赵馥郁开着空车回温江路上被交警拦了下来,&警官,啥事?&交警看了看他的驾照和车,没发现异常,挥手让他离去。赵馥郁坐进驾驶室,有些庆幸,&这次运气还不错。&
&&& 赵馥郁说:&我的车门改装过,还好没被发现,被发现500块钱就没了。&这意外的插曲也勾起了他对地方交警的回忆:&我每个月都会被罚款,最少几百,有时几千。&
&&& 不久前,赵馥郁开车成都东面的一个城市,被交警拦下,罚款500,临走时,当地的交警告诉他,把罚款单据带在身上,三个月之内不会再罚款。
&&&& &每个地方的行情不一样,有些区县,罚款200,可以保三天平安,有些地方逮到一次罚一百。司机还不敢跟多说,多说一句,马上把驾照拿起走了,去交警队办理。&
&&& 赵馥郁自称曾被郫县的交警拦下来两次,一次超载30%以下,罚款1000,一次超载30%以上,罚款1800。按照这样的罚款额度,跑一车的利润基本上就没了。赵馥郁说:&也没法,自己确实违规了,只要不把利润给我罚完,我觉得都还好。&
&&& 也许有人会问,把车辆核准载重数量弄高一点,不违规不就行了吗?赵馥郁说:&去交警队上户的时候,即便你想上大吨位也不会给你上,这就为以后的罚款埋下伏笔。当然,大多司机有点侥幸心理,我也有,标示的吨位小一点,车船税就少一点。这是个怪圈。&
&&& 说话间,赵馥郁已经开车回到了仓库。进门方向的右手边墙上,挂着他的营业执照,&去年办的,开始办不下来,后来出去买了个信封,装了五千,放在桌子上,马上就说可以办下来,还把名字都给我想好了,鸿发之类的,我没用他们的名字,店名用了我爸的名字。&
&&& 未来目标:转行搞农业
&&& 赵馥郁走到了液压打包机前,从散发着酸味的易拉罐堆里挑挑拣拣,并教育着自己打员工,&这个是铝,不要跟铁混到一起,这样子搞是要亏本的哦。&刚刚拖走了一车货的仓库空空荡荡,塑料、废纸、废铁并不太多。不时有收荒匠拉着废品来交货。
&&& 虽然只是倒卖垃圾,但赵馥郁很关注宏观经济形势,赵馥郁说:&其实今年我收货都不是很多,有些拉起来我都没要,今年的经济形势不好。成品的钢材才3700元左右一顿,去年的废铁都是这个价格。&。
&&& 他算了一个毛帐,自己这些年做废品生意,营业额大概有两三百万,这些钱分散到了帮他装货的工人、购置的设备和以前的债务头上。
&&& 但每当有人问到他究竟赚了多少钱时,赵馥郁总是指着散落在院落里生锈的钢条和那些破旧的床垫说,&这些都是钱。&
&&& 赵馥郁告诉记者,自己可能做不了多长时间了,不喜欢为了挣钱而挣钱。&我想过段时间把这里转让出去,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回乡下教书,休息一段时间。&
&&& 他想回到老家,把自己的户口落到农村。&本质上,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农民,家族意识很强,我喜欢一大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感觉。现在,尽管我的弟弟妹妹都从学校毕业,组成了各自的家庭,但他们还是经常回来,很依恋这个家,或许这才是我最大的财富,这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到。&
&&& 他还有个构想,&我是个文科生,有点济世的情怀,现在看起来,也许我改变不了一个省,改变不了一个县。但我想尽自己的努力,带一群人摆脱他们现在的处境。&
&&& 他想在家乡资中配龙镇搞一个类似农村合作社的组织,每家每户出点钱,员工就从出钱的人家里面招聘,种植一些有市场需求的农作物, &三农问题一直在提,为啥老是解决不了,主要还是市场信息没跟农民对接,我想我要做的就是这个工作,帮他们找到市场,对接信息,带大家致富奔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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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谨言在天津停留了六天,除了会见河北商界名人,签下了几笔订单,大多数时间都花费在了走访天津名胜,寻觅各色小吃上。狗不理包子,耳朵眼炸糕,十八街麻花,煎饼果子,曹记驴肉,糖墩,面茶&&甭管知道不知道的,凡是见着了,李谨言都要买一份尝一尝,连带跟着他的随员也享了一回口福,倒是弄得宋老板哭笑不得。&言少爷倒是真性情。&原本想尽一下地主之谊,在知名的酒楼摆上几桌为李谨言接风,谁承想李谨言竟然专门喜欢这些小店小摊子。吃个大饼夹卷圈都能吃得笑眯了眼,难道楼家还不给他吃饱饭不成?随即摇头失笑。不说楼家,单凭李谨言手里的资产,龙肝凤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他想吃什么吃不到?最终宋老板也只能将李谨言如此的&能吃&归结到一时新奇,年轻人都好奇,别看李三少谈起生意来老成,到底才十八,偶尔跳脱些也不奇怪。事实上,这完全不能怪李谨言,只怪这个时代的东西太纯天然无污染,天津的小吃又多,又和他胃口,几乎一开吃就停不了嘴。就像煎饼果子,哪怕没有后世的这个酱那个酱的往里加,只是一张煎饼,打两个鸡蛋,加一根油条,闻着味道他就想咽口水。果然,吃牛肉拉面要去兰州,吃煎饼果子就得到天津,还是一百年前的天津!吃完大饼夹卷圈,李谨言和宋老板进了一家茶楼,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想起自己这走一路吃一路,有些不好意思。&让宋老板看笑话了。&&无妨,想当年宋某一顿也能吃下八&&九个包子,如今年纪大了,不如当初的胃口好了。&宋老板笑得儒雅,李谨言咳嗽了一声,愈发不好意思。廖祁庭和陆怀德都没跟来,陆怀德忙着和几个天津商界的代表洽谈合作办厂的事,仿照同宋老板的合作模式,只是条件要提高一些。毕竟在商言商,宋老板和顾老先生都是特例,其他人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廖祁庭既然答应了给李谨言打工,肯定就要被&物尽其用&,李谨言和陆怀德谈生意时都没避开他,也不担心他有其他想法,就算有又能怎么样?楼家现在在华夏,尤其是北方,绝对是说一不二,紧抱楼家大腿的李三少也是相当的威风。若有人不识相,不需要李谨言动用丁肇给他的化学-性-杀-伤武器,只要动动嘴,就有人能帮他解决。廖祁庭是聪明人,李谨言摆出姿态,他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该怎么做,心里门清。&三少能让廖七少爷帮你做事,实在让宋某佩服。&宋老板靠在椅背上,侧头看向窗外,随即收回目光,&廖老一向对廖七少爷寄予厚望,肯定想不到他这一来北方就被三少爷收进麾下。&李谨言挑挑眉,这话怎么说的,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忙摇头,这什么比喻,若廖祁庭是肉包子,那他成什么了?突然,街对面传来一阵喧哗,几个穿着和服,腰挎倭刀的日本浪人正从街边的一家饭庄里走出来,喝得醉醺醺,满脸通红,店老板从后边追出来,貌似和他们产生了争执,顷刻间被他们打倒在地。周围有人围观,却没人上前。李谨言皱眉。这种场景在北六省,尤其是关北城已经绝迹,不说日本人,就是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在北六省都要乖乖的遵纪守法。治外法权?北六省承认,但只限于外交人员,平民犯法一样要抓!欧美国家不是一向标榜民主法治吗?楼少帅态度强硬,北六省兵强马壮,加上楼大总统的地位,外国人在北六省绝不敢太过嚣张。否则不算你是什么人,警棍照样往下砸!不过,萧有德不是说这段时间日本人在华夏已经收敛许多,开始缩脖子了吗?&宋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李谨言问道:&天津的警察不管吗?&&管?当然想管,可这里靠近日租界。&宋老板的语气变得低沉,&日租界旁就是法租界,俄租界,还有意租界,他们只要往租界里一跑,就&&国家贫弱啊。况且,现在的情形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李谨言沉默了,的确,国家贫弱,上百年被压迫,天津上海等地租界林立,完全就是国中之国。即便政府想管,但该怎么管?除非把洋人都赶走,可对现在的华夏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是哪里都是北六省,也不是哪里都有楼少帅。不过,很快这种情况就要改变了。李谨言缓缓垂下眼帘,见下面的日本浪人愈发嚣张,周围的人面有怒色,几个汉子拨开人群迈步上前,那几个浪人接连-抽-出了腰间的倭刀,嘴里不清不楚的叫骂着。&豹子,你带两个人下去。&豹子是北六省情报局里的人,被萧有德安排同李谨言一起南下。&言少爷,要活的要死的?&&活的。&李谨言嘴角抽了一下,这厮当真是干情报工作的?&大庭广众下杀人不好。&那不是大庭广众下就没关系?这句话在豹子的脑袋里转悠了两圈,到底没问出口,以他多年从事情报工作的经验来看,还是不问出口的好。豹子和两个兵哥下楼,三两下解决掉了那几个正八嘎八嘎的日本浪人,几个人下手都有&分寸&,一点肉皮没伤到,却各个都是内伤。四周看热闹的人聚得更多,好家伙,当街就把小东洋给揍趴下了!&这几位喝多了,耍酒疯,大家都散了吧。&豹子一边说,一边朝人群外望去,刚巧李谨言和宋老板从茶楼走出来,豹子陡然间脸色大变,&言少,躲开!彪子,左边!&没等李谨言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随员骤然色变,同时掏-出-手枪挡在他的身前,街上人群一阵慌乱,枪声大作&&北六省萧有德站在楼少帅的面前,低着头神情惭愧。&少帅,属下无能!&&人呢?&&被他跑了。&萧有德的神情愈发难看,&打死的是个替身,叫小泉,土肥原本人去了哪里暂时还不清楚。&室内很静,一滴冷汗沿着萧有德的额角滑落。计划布置得十分周密,谁能想到,目标竟然给他们玩了一出金蝉脱壳。而且还玩得这么漂亮。他根本就不在乎小泉的死活,或许从一开始,这个叫小泉的日本人就成了他选定的弃子。但他是怎么发现的?萧有德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良久,室内才响起楼少帅的声音,&查。&&是!&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季副官脸色发白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天津发来的电报。&少帅,出事了!&第一百三十二章  啪!断成两截的钢笔滚落在地,季副官和萧有德都开始头皮发麻。这封天津发来的电报上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却将李谨言遇刺及凶手逃进法租界的事说得清楚明白,但是唯独漏了一点,李谨言是否受伤,伤情如何。&少帅,&季副官硬着头皮问道:&是否回电?&&不用。&楼少帅将电报折好,放进口袋。&可&&&&我去天津。&&少帅!&季副官和萧有德同时开口劝道:&您此时不宜&&&&我意已决。&楼逍站起身,&致电大总统,独立旅即日开赴天津。&离开书房,萧有德和季副官相视苦笑,互相道别之后,季副官前往独立旅驻地传达命令,萧有德赶往情报局,先是对土肥原贤二刺杀失手,紧接着李谨言在天津遇刺,两件事都给他敲响了警钟,即便将北六省境内的日本谍报人员清扫得七七八八,现在也绝不是放心的时候。如果这是一场战斗,冲锋号才刚刚吹响!萧有德握紧了拳头,不管他的对手是谁,他都会让对方知道,惹上他,就要有被剥皮抽筋的准备!天津李谨言左臂吊在胸前,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脸羞惭的豹子和一路护送他南下的两个班长。&我又没什么大事情。只是擦破点皮,医生不是都说没事。比起我,大壮他们怎么样了?&枪战发生在秋山道附近,几个枪手混在人群里开枪,子弹乱飞,街上的人乱成一团,四处奔跑叫嚷,场面极其混乱。豹子等人只能尽量护住李谨言,又怕伤及无辜路人,不敢随便开枪,倒是刺杀者无所顾忌,除开枪之外,甚至还扔了两枚土制炸弹!几个护在李谨言身前的兵哥因此才受了伤,好在伤势不重,宋老板请来法国医生为他们处理伤口,李谨言又从乔乐山给他的医药包里取出了一小瓶磺胺。现在楼氏西药厂生产出的磺胺有针剂也有片剂,乔乐山仍在继续研究,希望能研究出可以外用的药膏。此时此刻,李谨言也顾不得是否会泄密,救人要紧。再者说,让法国人提前知道磺胺的存在也没什么不好,十个月后一战爆发,不需要他推销,大笔的订单就能主动上门。有了高卢雄鸡这个传声筒,约翰牛也能很快了解到磺胺的效用,毕竟不能只让德国人开外挂不是?那太不公平了。公平,公正,平等。瞧他多为这些友邦考虑。法国医生对李谨言给几名伤者吃的药片持有怀疑,他很难相信,华夏人可以领先西方人,率先研发出抗菌消炎的药物。&罗兰医生,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观察他们的伤势恢复情况,&李谨言对法国医生说道:&相信很快就能得出结论,并且打消你的怀疑。&九月上旬,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这样的天气,想要让伤口不发炎,尤其是热武器造成的伤口,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罗兰接受李谨言的建议留了下来。李谨言请宋老板派人和罗兰带来的护士一同到开设在法租界的医院中说明情况,趁机安排两个情报人员同行,到租界探听一下情况。朝他开枪扔炸弹的人被当街打死一个,受伤的一个也举枪自尽,余下的都逃进了日租界和法租界。租界不允许华夏军人带武器进入,这些刺杀者毫无阻碍的跑了进去,追赶他们的兵哥却被拦在了外边。天津有九个国家的租界,法租界和日租界相邻,并且都有驻军,宋老板见李谨言带来的大兵和租界里的外国兵僵持,眼瞅着就要不好,连忙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三少,咱们人少,不能吃眼前亏。还有,河北这片地界是冀军的地盘,你带来的人不好大动干戈。而且,我刚才在二楼好像看见了个熟人&&这事恐怕会牵扯出很多人。&听他道出的名字,李谨言拧紧了眉头,下令同租界士兵对峙的兵哥们都退回来,与此同时,负责天津防卫的冀军也得到消息,陈师长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万一李谨言在天津出了什么事,这责任谁担?当即派出一个营去了秋山路,三百多的冀军大兵,背着步枪一路跑过来,声势相当不一般,租界里的法国士兵和日本士兵都变得紧张起来,但他们仍坚守在原地,不允许任何华夏士兵携带武器进入租界。好在李谨言也没坚持,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别看冀军派人来了,他却不相信这些大兵会贸然朝租界里的外国军队开枪。天津不是楼家的地盘,这事又牵扯到太多,他这口气恐怕暂时要憋回肚子里。而且宋老板和他提到的那个名字让他挂心,邢五,邢长庚的小儿子,李锦琴的丈夫。当初是他带着李锦琴和李谨丞一起进了日本领事馆,后来李谨丞兄妹被他查出投靠日本人抓了起来,这个邢五却一直没有消息,他几乎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回到住处,李谨言刚处理好伤口就去找宋老板,宋老板同样受了点擦伤,不是子弹伤的,没有大碍。&宋老板,你确认那个人就是邢五?&&别人不好说,这邢家的五少爷我应该不会认错。在邢家没出事前他时常来天津。&说到这里,宋老板皱了皱眉毛,&这人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不好断言。&邢家一夜灭门,邢五下落不明,凡是有点道行的都能看出这其中有猫腻。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却没人敢深究,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离远点看个热闹就成了,不知死活的往前凑,不是老寿星上吊吗?不过宋老板在天津的关系极广,邢五跑进日租界的事他也曾有耳闻,如今和李谨言说这番话,恐怕也存着给自己洗刷嫌疑的心思。毕竟天津认识李谨言的人不多,知道他今天要去秋山路的人更少,行踪泄露,头一个要怀疑的就是他。李谨言点头,宋老板的为人他了解,他没有害自己的理由。刺杀选在秋山路,刺杀不成马上逃进租界,事先绝对经过周密计划。而且旁的地方不跑,偏偏往日租界和法租界跑&&因为退还庚子赔款,并在京城创办南苑航空学院,法国人和华夏算是处在&蜜月期&,不会自己拆自己的台,只有日本人&&但是,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为杀了自己?可结果也没杀成啊。而且他总距地,那个被豹子打伤后自杀的枪手有些奇怪。他的确是受了伤,却没失去行动能力,坚持一下就能跑进租界,自杀是为了什么?李谨言陷入了沉思。隔日,发生在秋山街的刺杀事件登上了天津各大报刊的头版头条,时政新闻开在天津的分社更是以骇人听闻,无法无天来形容此次事件。得到消息的楼大总统脸色阴沉,司马君的表情更难看。没抓到活口就没有证据,租界不允许华夏军人进入,其他参与刺杀行动的人早就逃之夭夭。唯一的线索就只有两个死人。人海茫茫,想要查明他们的身份简直是大海捞针。  可是,一份天津本地的报纸却突然披露出两名枪手中的一人曾是冀军的一名排长!不久前因与上司不和离开军队,另一名枪手则是本地帮派的成员,外号癞狗子。报纸上言之凿凿,还刊登了这个人的军装照!冀军?本地人?帮派?没等这个消息得到确认,这份报纸再发惊人言论,此次刺杀极可能出于私人恩怨,纯为政府内部争权夺利,败者不甘,挟私报复。矛头直指楼盛丰与司马君!舆论一片哗然。即便冀军出面否认之前的报道,也无法阻止这盆泼下来的脏水。楼盛丰与司马君是结义兄弟,司马本为北方大总统,楼盛丰居其下。联合政府成立,楼盛丰却后来者居上,一步登天,稳稳压了司马君一头。司马君能毫无怨言?渐渐的,相信这种论调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楼逍都牵扯了进来。即便有时政新闻等报纸发表文章对此加以驳斥,认为此次事件更可能是&外人&所为,但却始终无法占据上风。&荒谬!&司马君狠狠的将报纸扯成了两半,这分明是污蔑!把脏水往他身上泼,无非是想让他和楼盛丰互相猜忌,即便不能让他们兵戎相向,也会让政府内部不得安宁。的确,他是因为有把柄握在楼盛丰手里才会主动退让,他不甘心,但他至少还有脑子!国家统一,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就算他想争权,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更不会因私人恩怨试图挑起内战!内战?司马君陡然一凛,北方内战,谁会得好处?宋舟?不,他不是这样的人。那就只能是外人!俄国人?日本人?还是其他不愿意看到华夏强盛起来的人?会不会是英国人或法国人?&备车,我去见大总统!&楼逍率独立旅抵达天津,刚下火车便让军队集结,同时派人去请戍卫天津的冀军第五师师长陈光明前来一叙,并言明,在没见到陈师长之前,他和独立旅都不会踏进天津城一步。李谨言接到消息赶到车站时,一身戎装的楼少帅正和几个团长说着什么,宽大的黑色帽檐在他脸上罩下一片阴影,离得远些,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挺直的鼻梁和如刀锋般的轮廓。站在一旁的季副官看到李谨言,忙道:&少帅,言少爷来了。&楼逍朝几个团长点头之后,大步朝他走过来。笔挺的军装,黑色的马靴,龙行虎步,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嗜战,渴血。到了近前,视线扫过李谨言吊在胸前的手臂,眸色阴冷。&少帅&&&一句话没说完,戴着雪白手套的大手已经抚上他的脸颊,&放心,我来了。&瞬间,李谨言的鼻子竟有些发酸。与此同时,特地来见楼大总统,想要解释一番的司马君,却因楼大总统一句话愣在当场。&收回租界?&&旁人都欺负上门了,咱们不能白受这场气吧?&楼大总统摸摸光头,呵呵笑了两声,笑声中却带着无尽的杀意,&这件事不是大哥做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十有八&&九和那帮日本矬子脱不开关系。他们最喜欢干这事!&说着,将手中的一份电报交给司马君,&这是逍儿发来的,想必大哥也早对天津那地界的洋人看不顺眼了吧?&司马君接过电报,仔细读了一遍,没落下任何一个字。半晌之后不由得慨叹,&茂功,我老了。&&我不是一样?&楼盛丰豪迈一笑,&大哥,这天下早晚是他们年轻人的,咱们这辈人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他们扯后腿,遇到事尽量挡在他们前边。真出了事有我们担着,谁怕谁啊!&&我们?&&是啊,我们。&楼大总统理所当然的点头,故作不解道:&你是我大哥,逍儿是你侄子,谨言是你侄子媳妇,你侄媳妇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做大伯的不给出头?咱们自己人打个鼻青脸肿没关系,外人欺负到头上,大哥肯定比我还护短!&&你,你这人&&&司马君被噎得说不出话,无奈,却也庆幸。罢了,事已至此,除了像这滚刀肉说的,挡在他们前头,给他们扛着,还能怎么办?&大哥,有句话我一直想说,&楼大总统正色道:&咱们当初和一群老弟兄一起打天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个还华夏一个朗朗乾坤,建一个昌盛国家?&司马君没有说话,神色间却有所触动。&汉唐盛世,宋明江山,咱们当初歃血为盟,脑袋别在裤腰带里,为的不就是这个?&楼盛丰叹了口气,&不过咱们这辈人可能是看不到了,不过,哪怕是咱们的儿子,孙子,曾孙,只要能有这一天,咱们做的一切,就值!在阎王爷爷面前,咱们就能说自己是个爷们!死了也能闭眼!&司马君倏地转身,朝房门走去。&大哥,你去哪?&&去给戍卫天津的陈光明发电报!&司马君单手握在门把上,头也没回,&让他一切听我侄子的号令!&话落,拉开门走了出去,只是带上门的时候,甩得山响。楼大总统摸摸光头,嘿嘿笑了。混小子,你老爹就只能帮你这些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过,那些杀手只跑到法租界和日租界,倒是可以趁机做做文章,就像那混小子说过的,洋人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嘛。虽说这次不可能把天津的租界全收回来,但日本人却是铁定要赶走的。这帮矬子都TMD不是东西,大烟,妓院,赌场,全TMD占全了。要问天津现在最&脏&的地方是哪?就一个回答,日租界!&来人!&冀军第五师师长陈光明见到楼少帅派去的人,二话没说,只带着一个班的警卫去了车站。半个小时之后,独立旅开进了天津城。沿途路过冀军驻地,双方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也没有丝毫剑拔弩张的气氛,和楼少帅同行却主动落后他半步的冀军第五师陈师长,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谈笑间不见任何僵硬生疏,一点也不见外。前来探听消息的人不禁愕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冀军第五师投靠了北六省?司马君他能答应?大连,旅顺潘广兴在黑暗中醒来,只觉得脑后一阵阵的疼,伸手一摸,不由嘶了一声。他只记得自己和几个日侨喝酒,喝完了从酒馆出来,半路上被人敲了闷棍,其他就&&潘广兴连忙查看自己所在的地方,一座狭小的房间,四壁空荡荡的,房门紧锁,墙上的窗户也被铁栏杆封死。这是什么地方?&潘先生,休息得好吗?&房间的门被从外边打开,一个身材矮小,脸上留着短须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一身长衫打扮,像个华夏人,说话的腔调却很奇怪,和那些刚学会华夏语不久的日侨十分相似。&阁下是?&&鄙人土肥原贤二,&年轻男人走到潘广兴近前,笑道:&特地请潘先生前来,只为弄清一些事情。&土肥原贤二?潘广兴心中顿时一凛。&我很想请教一下潘先生,从您的表现看,您是不认识我的,那为何会特地向关东都督府情报部的河下部长探问我的行踪?&土肥原拍了拍手,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神色间还带着些许惊慌之色的男人被从房门外推了进来,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他的两只手都没有了。&姐夫&&&那人嗫喏着叫了一声,潘广兴的神情顿时一变,&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件事还容我来解释,&土肥原贤二满脸笑容的说道:&我在一间酒馆里碰到这位先生,刚好和他多聊了两句,偶然从他的嘴里得知了一件有趣的事。潘先生,您想知道是什么吗?&潘广兴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今天,他恐怕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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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潘先生真的不愿意说点什么吗?&土肥原贤二本以为能从潘广兴嘴里得到些有用的东西,很可惜,他失望了。威逼,利诱,除了动刑,各种手段都使尽了,自始至终,潘广兴都没吐出一个字。他只是越过土肥原的肩膀,目光冰冷的看向他的小舅子,看得他几乎要夺门而逃。&土肥原君,有消息。&一个同样穿着华夏服装的日本男人走了进来,在土肥原贤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土肥原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神色间闪过一抹诧异和恼怒,和山本一同走出房间,房门关上,立刻问道:&山本君,这件事属实?&&是的。&山本点头道:&该怎么办?我们的行动国内并不知情,只有大岛都督和坂西阁下&&山座阁下那里也&&&土肥原抬手示意山本不必再说,&我立刻去见坂西阁下,这里,你亲自带人看着。&&是!&&将他们两人关在一起,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山本不解的问道:&土肥原君,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动刑,不用担心他不开口。&&用刑?&土肥原摇头,&我还想留着这个人。&&留着他?&&是,留着他。&土肥原走到门口,看着里面的潘广兴,&这个人对我们会很有用。支那人还不知道他被抓,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什么?&&他可以继续向支那人传递情报。&无论是真情报还是假情报。土肥原森冷的目光,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但是,首先得让他说出点什么。&&我明白了。&山本说道:&请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很好。&土肥原收回目光,&我很欣赏你,帝国需要像山本君这样的人。&&是!&逼仄的房间中,潘广兴靠墙而坐,不断的猜测日本人究竟是什么打算。本以为会被用刑,那样的话,他十有八&&九会撑不住。不想背叛大总统,就只能&&他死了,大总统和少帅肯定会善待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哪怕不能飞黄腾达,也必定保证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潘广兴低着头,屋子里的昏暗掩去了他的表情。不过,在死之前,他倒是还能为大总统和少帅再多做一件事。&姐夫&&&&别和我说话!&潘广兴恶狠狠的瞪了小舅子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能在这里?!&&姐夫,我当时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我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个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掐死你!&潘广兴故意大声吵嚷了几句,然后猛的扑上前,一把薅住对方的衣领,&你甭和我打马虎眼,说,是不是那个人让你出卖我的?!&&那个人?&潘广兴的小舅子愣了一下,房间外的山本等人立刻贴在了门上。&他是不是嫌我给的大洋不够多?&&姐夫,你说什么?&&我说什么?少装蒜!&潘广兴用力给了他一拳,&他可没从我这少拿好处!以为我不敢把他咬出来&&&说到这里,他突然闭上了嘴,似乎突然意识到外边可能会有人,一个字都不再说了。门外的山本则是心下生疑,他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谁?潘广兴不确定门外的日本人是不是会上当,但做情报工作的人都是生性多疑,只要能让他们朝自己内部的人头顶上去想,那他演这场戏就演得值了!背对房门,他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足以让人心惊肉跳的笑容,低声用广东话说道:&咱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潘广兴和他的岳家祖籍广东,早些年才迁移到北方,山本等人能听懂北方话,却听不懂广东话,何况潘广兴说这句话时故意压低了声音,除了他对面的人,谁也听不见。&果然,就是他!&提高声音说出这句话后,潘广兴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回身靠坐到墙边,再次一言不发。门外的山本等人又一次抓心挠肝,是谁?到底是谁?!若不是记得土肥原的命令,他们恐怕会第一时间冲进去,用鞭子和烙铁逼问出想要的答案。门里的潘广兴低着头冷冷的笑了,搓了搓长衫的领口,差不多应该够本了。他的小舅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软骨头,等自己死了,日本人就只能去撬他的嘴,逼问那个在他们内部被潘广兴收买的人是谁。不用多,只要两鞭子,为了保命,他绝对会胡乱攀咬。不管他咬出谁,都足够这些人头疼的了。想到这里,潘广兴忍不住想笑。值了,就算是死,也值了。笑着笑着,脸上滑过了两行咸涩的泪水。他不想死,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死。他不能背叛大总统,也不想做个汉奸让老婆孩子抬不起头。颤抖着手扯开衬衫的领口,布料的夹层里沾着一小搓黑色的粉末。坐在对面的人看到潘广兴将那片衣领含进嘴里,顿时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潘广兴恶狠狠的瞪着他,就像在和他说,他等着他,在阎王殿里等着他&&很长时间,牢房里没有再传出任何声音,等到山本给关在里面的人送食物和水时,却发现潘广兴竟然脸色青黑死去多时了。&八嘎!&山本暴怒的在潘广兴的尸体上狠狠的踹了一脚,他们分明将他全身都搜过了,连嘴巴都没放过,他将毒药藏在了哪里?!&山本君,这该怎么办?&&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活过来。&山本冷声道:&他死前曾提到过某个人,很可能是我们内部的人员。我想,若是能从这个人嘴里问出一个名字,土肥原阁下应该会原谅我们这次的大意。&&是!&潘广兴的小舅子瑟缩在一旁,见山本等人将目光转向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再看潘广兴青黑色的脸和嘴边乌黑的血迹,控制不住的大叫一声,房间里顿时充满了一股尿臊味&&天津天还没亮,天津城里就响起了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和哨声。有好奇的人推开窗户朝街上看,只是一眼就吓得缩回了脖子。&老天,街上都是大兵,扛着枪,还有机枪,火炮!&&真的?&家里的半大小子一脸好奇的想再推开窗户,结果却被一巴掌拍了回去,&老实点,不要命了,想吃枪子吗?!&秋山道,墙子河,南门外大街都出现了这些穿着北六省军装的大兵,腰挎指挥刀的军官们或是骑在马上,或是坐在样子有些怪的四轮车里,跟随队伍一同前进。连排级军官则是嘴里咬着哨子,吹出长短不一的哨音,班长根据哨声带着队伍快速朝预定目标前进。楼少帅没有露面,戍卫天津的冀军第五师师长陈光明同样没露面,冀军也一声不响的呆在军营里,只有这些荷枪实弹的北六省大兵在天津城的几条大街上&急行军&。很快,天津城里的人就发现这些大兵全都朝着日租界的方向去,队伍分成了几股,不到中午,就把日租界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枪口全部对准租界内,人却停在租界外,一步也没跨进去。和日租界相连的法租界也紧张起来,当发现这些华夏士兵只围了日租界,没他们什么事时,意外的看起了热闹。独立旅第二十八团团长赵光有策马过来,甩了甩马鞭,高声喊道:&有一伙凶残的匪徒流窜到天津,据可靠消息,这伙人就藏在日租界,之前秋山道的枪-击-案就是他们干的!为保证天津百姓的安全,以及在天津的各友邦人士安全,从现在开始,日租界戒严!断水,断粮,断电,只许进不许出!直到将那几个凶残的匪徒抓捕归案为止!&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却将前来交涉的日本领事馆人员气得半死,保证天津百姓的安全,保证友邦人士安全,所以日租界戒严?!那生活在日租界里的人怎么办?!&我要抗&&议!&日本领事高声道:&这是违反国际条约的!&赵光有掏掏耳朵,双臂交叠俯身靠在马脖子上,一副兵痞子样,&国际条约?违反哪条了?我是带兵进租界了还是侵-犯到阁下的人身安全了?&&你&&&&我怎么样?&赵广头直起身,不再理会他,&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只许进不许出!送领事阁下回去!&&是!&日本领事还想叫嚷,可惜乌油油的枪口指过来,气焰顿时灭了下去。租界里的日本驻军加武装侨民不超过一千人,这些包围租界的华夏士兵是他们的两三倍,发生冲突的话,他们铁定没好果子吃。当然,天皇陛下的武士是不怕死的,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点吧?驻守租界的日本士兵都是英勇的,奈何他们的顶头上司桥本大队长有一个出身大阪的外祖父,所以,在仔细衡量,计算过&利益得失&之后,桥本下达了尽量不与华夏军队发生冲突的命令。桥本大队长发现,这些包围日租界的华夏士兵同戍卫天津的华夏军队很不一样,他们武器精良,浑身彪悍之气,而且,看着他们的目光都相当可怕,就好像嗅到了血腥味,却不能上前撕咬猎物的野狼一样,让他忍不住后颈发凉。桥本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比起困着他们,这些大兵的确更想宰了他们。这并不奇怪。独立旅有两个班的士兵都是凤城人,当他们和旁人讲起这些日本人在凤城做下的孽时,兵哥们无不咬牙切齿。何况这些租界里的日本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占了华夏的土地,屠杀欺辱华夏的百姓,在华夏人的地界肆意妄为!若有人闯进自己家里,淫-辱-妻女,抢劫财物,屠杀亲人,身为一个男人,唯一的选择就是该拿起武器,杀死这群X娘养的!可惜军令如山,少帅只下令包围,没下令开枪,兵哥们只能看着租界里的日本人运气。所以,桥本大队长才会感到脖子发凉,对着两三千想要宰了他的人,不害怕才奇怪了。戍卫天津的冀军第五师,在陈师长一声令下,原地不动,独立旅的兵哥们将日租界团团围住。粮食不许送,水也不许送,电报线挖断,电线也掐断,各个路口都派兵严格排查,想进去可以,想出来没门!困也能困死你!说他们违反条约?没有啊,他们可是没踏进租界一步,只在通往日租界的几条道路上设置关卡,在自己的地盘上设个关卡违反哪门子条约了?&匪徒凶悍,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十根金条,十五箱罐头,两百支磺胺送出,法租界的大门也在日本人的面前关上了。原本可以通过相连的法租界获取食物和水,这下子连个米粒都得不到了。与此同时,楼大总统却在京城照会其他八国公使,言明此次行动只针对日本人.,华夏对&友邦&还是很&友好&的。而事件的起因,主要是因为发生在秋山道的刺杀事件。各国公使恍然。被刺的李谨言是楼家的人,事件发生后,几家日本人控制的报纸则妄图控制舆论,引起华夏政府内部互相猜忌。手段貌似高明,但仔细追查的话还是能发现蛛丝马迹。很显然,华夏人抓住了日本人的尾巴,他们此举是在报复。既然是报复日本人,那就和其他人无关。于是,已经因刺杀事件对日本产生不满的法兰西,对磺胺药产生浓厚兴趣的大不列颠,本就不把日本放在眼里的德意志,几年前还和日本人打过一场的俄罗斯,为了金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美利坚,打酱油吃面条的意大利&&总之,在金钱和其他各种糖衣炮弹的轰炸下,这些洋人的堡垒分别被一一攻克,天津租界里的日本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被彻底孤立了。连他们的盟友英国人,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发表几句不疼不痒的言论之后,就不再出声了。日本公使山座几次对华夏政府提出抗-议未果,彻底愤怒了。&若华夏政府再不撤兵,解除对天津日租界的包围,那么,大日本帝国将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阁下这是宣战?&已经升任联合政府外交部长的展长青,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这是贵国的决定,还是阁下自己擅自口出妄言?&&当然是&&&&我劝阁下想好了再说。&茶杯的杯盖擦过杯口,擦出一声脆响,&这两国宣战,可不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后果阁下可以承担?&山座的后背一凛,之前几次,联合政府负责接待他的都是外交部次长,今天他第一次和展长青打交道。这个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人让他感到了威胁。最终,山座圆次郎再次无功而返,回到住处时,意外的看到了来访的坂西武官和站在他身旁的土肥原贤二。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津日本租界被华夏军队包围的消息传回国内,内阁首相山本权兵卫的头顿时大了一圈。此时,日本正值经济不景气时期,日俄战争的损耗还没找补回来,又被华夏军队&抢&回了南满铁路,几乎将自清时起日本安插在华夏东北的势力连根拔除。国外的麻烦没有解决,国内又闹起了要求废除商业税和通行税的活动。领头的都是资本家和商人,一群蛀虫!陆军大臣正因军费问题和内阁闹得不可开交,山本提出的八八舰队计划也被迫搁置,为了壮大大日本帝国海军力量的伟大计划,竟然被那群无耻的陆军污蔑为&争夺海军军费找出的借口&!&简直是无理之极!&山本想到陆军大臣楠濑幸彦那张傲慢的面孔,就忍不住肝火上涌,甚至想拔出武士刀和他决斗!&该死的陆军,该死的楠濑!&看着摆在面前的电报,山本权兵卫恨不能下令想出这个馊主意的家伙立刻切腹!向华夏宣战?简直是笑话!政府能够正常运作,靠得是和英国人的借款!一旦和华夏宣战,军费从哪里出?恐怕军舰开到天津大沽口,政府就要破产!继续借债?他们还有什么可以抵押?就算军队能够打赢,日本的国运恐怕也将会因此中断。他不是那些脑子僵化的陆军,现在的内阁也没有被狂热的军-国-主-义-者控制,他们的脑袋还是清醒的,知道一旦和华夏宣战,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他们在一次次的用国运赌博,和清国赌,他们赌赢了,和俄国赌,他们同样赢了,但事情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若继续赌下去,他们早晚要输光手里的所有筹码,却什么都得不到。山本已经打定主意,马上令人给日本驻华公使山座圆次郎发电报,他必须&端正&态度,不能再肆意妄为,否则他将考虑另外派人接替他的职位。他也必须想办法说服内阁,日本可以和华夏人谈判,满足华夏人的一些条件,让他们尽快从天津租界撤兵。山本权兵卫收敛起情绪,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日本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了,他们必须蛰伏下来等待机会。就像他们当初打败清国占领朝鲜一样,耐心,比什么都重要&&山座接到国内发来的电报,不由得叹气,&土肥原君,事情果真如你所料。&&在下万分惭愧,此事都因在下的疏忽,在下愿负起一切责任。&刺杀李谨言嫁祸给司马君,搅乱华夏联合政府内部的计划的确是土肥原提出并执行的,在得知楼逍即将前往天津时,他甚至还曾想过在火车行经途中埋设炸药,刺杀楼逍!可惜时间上太过匆忙,不得不放弃。饶是如此,他也没想到楼逍竟然会如此大胆,派兵围困日租界、现在的土肥原贤二毕竟太过年轻,尚未修炼到如日军侵华期间的阴险狡诈,对楼盛丰父子和司马君的了解也浮于表面。他根本没想过楼盛丰和司马君不踩他的套,楼逍更是干脆,完全不理会报纸上的口舌之争,直接用手中握有的力量来决定一切。他有军队,有武器,他要报复,所以他下令围住了日租界,就这么简单。&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虽然这样说,山座的脸色仍带有不忿。土肥原则开始思索,若是华夏同意和谈,这其中应该有文章可以做。至少可以借机将被华夏拉拢过去的英法等国再拉拢过来。华夏的军队今天可以包围日租界,明天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借口包围法租界,英租界,俄租界?牵涉到自身的利益,没有人能坐得住吧?不过,当山座再次要求面见展长青时,展长青却突然不见他了。&不好意思,公使阁下,展部长临时有事。&&那陆次长?&&陆次长也有事。&&其他人&&&&啊,大家都有事。&深得展长青真传的外交部办事员举止端庄,笑容得体,语调谦和,&国会召开,这几天部长和次长都会很忙。&国会?这个时间召开国会?&是啊,请您体谅,政府新立,事情实在是太多,若是没有急事,请您五天后再来吧。&五天?!无论山座摆出什么表情,外交部的办事员都是一脸笑容耐心接待,不想走可以,渴了有茶水,饿了还有点心。想见真佛?不好意思,没门。山座喝了一肚子茶水,憋了一肚子气离开了。他刚走,展长青就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走了?&&走了。&办事员笑着说道:&展部长,这样好吗?毕竟是日本公使。&&就因为是日本公使,我才不见他。&展长青摆摆手,&拖着他,少帅那边才好动手。&就算日本人要&服软&,事情也不能这么快解决。大总统和少帅的目的是收回日租界,可不是和日本人谈判。只有继续困着租界里的人,困得他们受不了,自己找事,少帅才有借口下令动手不是?天津这地界和北六省不一样,旁边还有欧美人看着,要扣屎盆子也得扣得&技术&一点。&年轻人要有耐心,学着点吧。&展部长背着手,一边哼着将进酒,一边琢磨要是山座继续锲而不舍的上门,他是不是继续去找大舅子下象棋。他好歹也是当过北六省财政局局长的,怎么白宝琦这个华夏国家银行总办见他登门脸色就变?搞不懂啊&&身在天津的李谨言也没能躲懒。法国人和英国人陆续找上了门,目的只有一个,磺胺。和他一样受了枪伤的几个兵哥已经活蹦乱跳,法国医生罗兰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恢复情况,大呼神奇之后立刻向租界里的法国领事馆报告。收买法国人的两百支磺胺只是敲门砖,在确认药效之后,法国人开口就要买三千支。&不是我不想做这笔生意,而是真没那么多,短时间也生产不了。&事实上他有,但压根不想卖,现在这个价卖出去太亏。让他们知道自己手里有这种药就足够了,等到一战开打才是正经赚钱的时候。再者说,万一法国佬认为他手里有大批的磺胺,动歪心思怎么办?就算他们不冒坏水,难保英国人不会动心。别看约翰牛总是自夸英国绅士,事实上最不讲理的就是这群大不列颠人!否则日不落的大英帝国是怎么来的?这么做还能避免引起德国人的不满。现在德国人是他们的债主,开采玉门油田的机器都要从德国人的手里买,小心一点总无大错。李谨言半眯着眼靠在床边盘算赚钱大计,他这一受伤,南下的行程势必要耽搁,伤好后是否能继续也有待商榷。看楼少帅的样子,这事恐怕悬。若实在不行,就只能让陆怀德和廖祁庭代替他继续南下了。九月二十五日,被围困近半个月的日租界终于&众望所归&的出乱子了。被困在租界里的人,吃光了自己的粮食和水,为了活下去开始偷窃,逐渐发展为抢劫。随着参与抢劫的人越来越多,纠集起的人如发疯一般冲进每一户民宅,将里面的食物,金银甚至是有价值的布匹全部一扫而空。稍有姿色的女子也难逃毒手,一旦遇到反抗,当即就会被殴打甚至杀死。日本领事和租界官员曾想办法弹压,效果微乎其微。派去弹压他们的士兵都成了这些人的攻击对象。他们高喊:&这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他们不敢去和困住我们的华夏人战斗,却将枪口对准了我们!&没人注意到喊话的人是谁,也没人留意到他在掀起众人的愤怒情绪后就悄悄退出了人群,消失在街边的一条巷子里。愤怒的日本侨民攻击了士兵和官员,日本驻天津领事小圆被一块石头砸中了头。人群开始失控,路旁建筑上的玻璃都被砸碎,燃烧的火把被扔进了里面,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咒骂声四起,疯了,彻底疯了,所有人的眼睛都被火焰染红,冲天而起的浓烟燃烬了他们最后一丝理智&&日租界内的混乱引起了相连法租界的警惕,他们立刻在秋山道上设置路障,甚至向围困日租界的北六省大兵建议,最好把路障设置得牢固一些,或许他们可以在路旁扯一道铁丝网。这段期间,北六省大兵们和这些法国人相处得还算不错,他们每天的口粮引起了这些法国人的兴趣,小块的压缩饼干,大罐的肉罐头,漂亮的糖果,带有过滤嘴的关北牌香烟。一个法国士兵想用大洋买一包香烟,那个兵哥却摇摇头,示意他直接从烟盒里抽一根,&这个每人配发,两个月一包,卖给你我就没了。&一边比划一边说,倒是也能沟通,法国兵明白了,点点头,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又朝兵哥借了火柴。诸如此类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时常能听到操着半生不熟华夏语的法国兵趁兵哥们吃午饭轮休的时候,上来和他们哈拉几句。问的最多的就是香烟和糖果。&这个,哪里买?&&没得买,军需品,懂?&&军&&需?&&军需!&正说着话,突然响起了集合哨,兵哥立刻起身,把还剩三根的烟盒往法国兵手里一扔,&给你了!&TNND,这群日本矬子总算憋不住了!楼少帅骑在马上,举起望远镜看向前方日租界内的情况,冲天而起的火焰就像是给即将出鞘的子弹拉开了枪栓。&少帅,一切顺利!&豹子和几个情报人员都是满脸的汗水和黑烟,之前穿的和服早被扔了,谁也不会知道刚刚在日租界里火上浇油的是几个华夏人。不过他们也被这些日本人吓了一跳,这帮人对自己人和对外人一样的狠!&好。&楼少帅放下望远镜,&传令赵光有,整队,准备接管日租界。&&是!&日本领事小圆一身狼狈,领事馆也被袭击了,他不得不从后门逃走,来找桥本大队长寻求帮助,到了地方才发现桥本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很多日本驻军也加入到了暴&&乱的人群中。&桥本君,接下来怎么办?&桥本大队长也没有太好的主意,事态完全失控了,他曾见过日本国内的抢米运动,事情一旦发展到这个地步,除非采用绝对的武力压制,是没有其他办法的。但是,武力,他们哪来的武力?如果他们到明天还能够安然无恙,就该谢天谢地了。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声突然响起,桥本一惊,这不是年式步枪的枪声!混乱的日本侨民和夹在其中的士兵涌到华夏军队设置在租界通往外部的关卡处,一个日本士兵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过于兴奋,步枪竟然&走火&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华夏士兵应声而倒,早就守候在一旁的记者立刻上前一阵猛拍,可以肯定,明天的报纸上绝对会出现诸如&日军残暴,无故枪杀华夏士兵&一类的标题。寂静片刻,突然有一个声音高喊:&大家不用怕,华夏人不敢开枪!上啊,冲过去!&人群再次沸腾,不管是军人还是平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红着眼睛扑了过去。是的,他们不敢开枪!砰!枪声响了&&&一名军人被打死,我方只是被迫还击。&十根金条再次摆在了法国领事的面前,于是,法国人完全忽视了那个被日军开枪&打死&的华夏军人,在华夏军队以&自卫&为名&被迫&还击,大步开进日租界之后,突然站起身想要跟上队伍,却硬是被医护人员敲晕放在担架上抬走的事实。当然,被抬走之前,他周围的镁光灯响成一片。民国五年,公历日,天津日租界发生-暴&&乱,暴&&徒&&袭&&击了日本领事馆,并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半个日租界被大火毁于一旦。一名华夏军人被&&暴&&徒&&枪&&杀,华夏军队被迫还击。9月26日,应日本驻军大队长桥本的请求,华夏进队不得已进入日租界,镇&&压&&暴&&乱。9月27日,楼少帅和冀军第五师师长陈光明联合发表通电,为保证天津民众和租界里友邦人士的安全,华夏军队临时接管日租界,直到确定安全隐患消除位置。此举得到了和日租界相连的法租界的支持。9月28日,华夏军队正式临时接管日租界。日本驻天津领事小圆身死,原驻军大队长桥本在暴&&乱-当夜失踪,整个日租界在大火中面目全非。租界里的日本侨民,在之前的混乱中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也被以嫌疑人的身份关进了监狱。朝鲜侨民直接被从天津城驱逐,原本生活在日租界中的华夏人全部交由冀军来安排。事情的发展太快,没等日本人反应过来,一切就已尘埃落定。李谨言看着报纸上&临时接管&四个大字,摸摸下巴,这进去了还想再出来?想得美!一只大手罩上李谨言的发顶,&明天和我一同进京。&&恩。&李谨言点头,知道他受伤之后,楼夫人接连给他发来三封电报,一定要他到京城一趟,她看过才放心。&然后回关北。&&少帅,那个&&我还想南下&&&&恩?&楼少帅的手滑到李谨言的领口,拇指擦过他的喉结,李三少知趣的沉默是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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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天津日租界被华夏军队临时接管,汉口,苏州,杭州,重庆四个日租界也人人自危。即便报纸上写明天津日租界实乃日本侨民内乱,华夏军队只是临时接管,但当冀军一个团开进原日租界所在,清理火灾现场,推倒大量日本建筑并搭建军营时,已经有人意识到这个&临时接管&的期限恐怕会很长,长到日本人无法继续在天津立足。相连的法租界对此没有提出意义,俄国人也没有动静,隔着一条河的意大利自然也不会做出头鸟,加上各自得了好处的英法美等国,华夏军队在原日租界所在地搭建军营,意图长期驻扎的行为,被彻底无视了、报纸上没有相关报道,天津市民倒是三三两两的来看起了热闹。租界里日本侨民,除死亡和失踪之外,全部被以各种罪名关押进监狱,在日本新派驻天津领事之前,他们只能继续呆在那里。朝鲜侨民全部被赶走,在天津的财产全被收走,全身上下只有一套衣服,女人或许还有几件首饰,却往往在没出天津的时候就被同胞抢走。不是没人反抗,可冀军大兵不再如以往那么客气,见识过北六省大兵对待日侨和二鬼子的态度,他们全都觉得自己不是个爷们!冀军爷们了,这些二鬼子就凄惨了。认命的老实离开倒还罢了,反抗闹事的一律狠揍,就像他们以往仗着日本人的势力对华夏百姓做的一样!三姓家奴,给日本人做奴才在华夏耀武扬威这么多年,也该还还债了。原本生活在日租界的华夏人都被仔细甄别,汉奸一律枪毙,当着所有天津百姓的面。开赌场妓院大烟馆的,财产一律罚没,甭管是在日租界里的还是日租界外的,一个铜子都不给留。至于那些在赌场妓院大烟馆里谋生的,却有些让人头疼。尤其是那些妓-女,她们大多是被拐骗或者是被家人给卖进来的。她们有穷苦人,也有家境不错的,甚至还有几个上过学的,一旦进了这里,不说联系家人,就算想要踏出租界一步都不可能。事到如今,她们有家也不愿意回,或者说回不去了。一旦被人知道她们做过这样的营生,有些人或许还能谋条生路,大不了再被家人卖一次,有些人却只有死路一条。尤其是那些被拐卖的学生和富家小姐,恐怕更是如此。&团座,这怎么整?&负责善后的一个营长苦着脸,这些女人有的泼辣,坐在地上连哭带骂,骂日本人不得好死,骂把她们卖进来的家人不是东西。有的则是一言不发的掉眼泪,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躲过之前那场-暴&&乱的。都是华夏人,总不能像抓日本人一样抓起来,或是像朝鲜人一样用棍子赶走吧?&你问我,我问谁去?&团长眼睛一瞪,&要不这样,不是还有几栋房子没拆吗?先把她们安排到那里,我去请示师长,看这事怎么办。&&是!&&还有,约束手下的弟兄们,别惹事。&&是!&营长抓抓脑袋,回头看了一眼,还别说,自从和楼少帅的独立旅在一个锅里吃过饭,他手底下这些兵的&觉悟&都提高不少,不扰民,不再像以往那样军装不整,对着这一群女人,连个开黄-腔的都没有。不过也有让他恼火的地方,这帮兵痞子非说独立旅一天三顿,顿顿都是干的还能见到油星,他们一天两顿还一干一稀,不平衡,至少再给他们加一顿,稀的也行。听了这话,上过讲武堂的营长险些没一人踹一脚,能比吗?!北六省是什么情况,咱这是什么情况?虽说军饷都是联合政府统一发放,可这军装伙食都要地方政府解决。北六省有个财神托生的李三少,河北这地界有钱的不少,可见着哪个成天往军营里送东西的?他可是听从山东回来的冀军弟兄说了,楼少帅那媳妇最喜欢给军队送东西,吃的穿的用的,有什么送什么,什么好送什么。他们还一个劲的显摆,称自己和在山东的北六省第十一师谁谁谁套上了交情,拜了把兄弟得了几盒罐头,还有不少的稀罕物,说是有大洋都换不来。说这话的弟兄见旁人不信,当即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满满的塞着一小包油炒面,用油纸包着的饼干,还有几块五颜六色的硬糖。&这都是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带的,&那个弟兄脸带得意的说道:&要么说人都仗义呢,和咱处出了交情,也没要我钱,都是白给的。&&真的?&&当然。&那个兄弟四处瞅瞅,示意大家靠近,压低了声音,&你们是不知道,别以为咱们每个月拿五块军饷就高了,人家一个月是这个数!&说着伸出巴掌比划了一下,&这还是垫底的,凡是上战场的都有战场津贴。我听我那兄弟说,他们连里有个大头兵,上次在南满砍死一个日军的少佐还是什么的,赏钱都够买一头牛了。他还说,他们现在都盼着和洋人打仗,给自己人出气不说还有津贴拿。&众人同时倒吸一口气。&人家一天三顿吃的是什么?两和面的馒头,肉罐头,飘着油星的白菜粉条汤,还有水果,苹果,橘子,装在罐子里的桃子,没吃过吧?还有糖块,当官的才抽得起的软烟,人家都按人头发。就咱们那个,&撇了撇嘴,&给咱们弄根白萝卜啃就不错了。&&你瞎说的吧?地主家也没这么吃的。&&我能骗你?&说话的人眼睛一瞪,&我还在他们军营里吃过一顿饭,刚好他们当天吃白面加玉米面馒头,巴掌大半指宽的肥肉片子,还有那个咸鸭蛋,流油的,每人半个,夹馒头里,一口咬下去甭提多香了。再喝一大口汤,那滋味,啧!&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兵都听得流口水了,&真这么好?我家过年都没吃这么好。&其他人也眼睛发直,这些大兵肚子里都缺油水,听到肥肉片子就忍不住咽口水。&我能说瞎话?你随便找一个从山东回来的弟兄问问就知道了。还有不少弟兄都跑那边去了。&说话的冀军又把声音压低了不少,&要不是我还有老娘媳妇和娃子,我也去。到了那边吃香的喝辣的,穿的衣裳都比咱们这一身好看&&&想起偶尔听到的那番话,这个营长叹了口气,的确比不上人家,不怪弟兄们。当兵拿饷,扛枪吃粮,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买卖,谁不想卖个好价钱?不过,在和独立旅官兵接触的这段时间,第五师的冀军也发现,这些北六省大兵似乎并不只是为了多出的那些大洋卖命,他们常说什么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保护百姓,这些他们都能明白,不过开疆拓土什么的,大伙就有些发懵了。现在华夏还被洋人欺负,各国的租界明晃晃的立在那,把这些洋人全都从华夏的土地上赶走尚且困难,效仿汉唐祖先一样开疆拓土?无论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头兵,还是上过学堂的军官,都觉得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但见独立旅官兵各个信誓旦旦,想起他们之前和俄国人打,和日本人打,都赢得漂亮,再加上这次接管日租界的事情,冀军第五师的官兵又觉得这或许不是空话。一个不久前刚从北六省军官学校毕业的独立旅班长说道:&我等为华夏军人,则应为华夏独立,民族自由流尽最后一滴血!早晚有一天,我辈会让世界知道,华夏不可欺!&这个军校毕业生还很年轻,他至今仍记得,在毕业典礼上,楼少帅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说的那番话。&敌人犯我国土,杀我百姓,我辈军人该当如何?&楼逍负手而立,身体挺拔如一杆钢枪,&杀死他们!杀死面前的每一个敌人!&一百三十八名毕业生和一千五百三十一名新生,全部高声嘶吼:&杀!杀!杀!&当这个年轻的班长几乎是挥舞着拳头说完这番话时,不只是北六省的士兵,连同一旁的冀军都激动得红了脸膛。冀军第五师师长陈光明听完团长的报告,很不寻常的沉默了,随即叹气道:&我辈不如。&&师座?&&罢了,这些暂且不提,关于如何安置租界的那些人&&这次不只接管日租界,那些日本人和朝鲜人开的厂子咱们也一并接收,里面有两家纱厂,安排这些人到纱厂里干活吧。&团长点点头。决定通知下去,大部分女人都愿意去纱厂干活,另有少部分人实在是受不得那个苦,从租界离开后便暗地里开始重操旧业,勉强也能糊口。于此同时,宋家父子也开始对辖下的日本人动手了。但他们选择的不是任何一个&正规&日租界,而是在上海的公共租界。自光绪末年,日本人在上海公共租界的势力便大幅度增长,尤其是虹口地区,日侨的人数稳居各国之上,还成立了所谓的&义勇团&,并试图插手公共租界的治安管理。可惜上海一直是英国的传统势力范围,此时欧战没有爆发,法国人同样在这里占据优势,即便日本人再多,在欧洲强国面前也不敢大声喘气。天津日租界的事情发生后,虹口的日侨在日本特务的组织下,举着大幅标语游-行-抗-议,口口声声反对华夏军队的暴&&行,一些外国媒体也拍到了当时的场景,还发表在租界的报纸上。楼盛丰和司马君对此都没说什么,反正便宜他们占了,日本人想闹就闹去吧。倒是宋舟憋了一肚子火气。看着新出的报纸目光森然。这群日本矬子不消停,在北方被揍的鼻青脸肿,占不到便宜就跑到南方来闹事,当他宋舟是好惹的?&父亲,您叫我?&宋武敲门进来,就见宋总正坐在办公桌后,脸带怒气。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南六省经济事务。关北城之行,让宋武看到了很多。那里人的精气神,实在不是其他人能比的。那里没有乞丐,所有人都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城外有收容所,但长期住在那里的人却很少。关北人自发的形成了一种思想,有手有脚肯干活就能养活自己,不劳而获等着靠别人救济,哪怕是几岁的孩子都会看不起你!宋家掌控的南六省,古来的鱼米之乡,也是清时最早开埠,最早引进工业的地方,他们曾走在华夏的最前方,如今却落在了别人的后边。北六省有仁人志士,爱国商人,南六省同样不缺!连西北的三马都开始&集资&办厂,逐渐摆脱了鱼肉乡里,马匪督帅的名头,宋武知道,若是不想被甩在后边,宋家必须迎头赶上了。他的目光很准,最先盯准的就是土地。华夏是农业国家,土地对华夏百姓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南六省不比北六省,北六省地广人稀,有能力吸收大量移民,人越多他们越高兴。南六省则是人多地少,大量的土地集中在少部分人的手里,且地价多贵于北方,如何让占据了大片土地的乡绅地主出让田地,是个难题。不想这个问题却意外的被廖祁庭帮忙解决了。他和陆怀德奉命南下,进入南六省自然要拜会帅府。宋舟刚好不在,是宋武接待了他们。廖家和宋家一向有些&交情&,当得知宋武正在处理的事情时,廖祁庭给他出了个不错的主意。&赎买。&&从地主手里赎买土地,再转卖给农民,买地的钱可以借款。&廖祁庭笑着对他说道:&南六省官银号不是已经成立?按照华夏国家银行规定,官银号的借款利息远低于民间借贷,北六省官银号早已开展此项业务,借款买地建厂者不胜枚举。&有一点廖祁庭没直接说,南六省的实际统治者开口,谁敢不给面子?要是不识趣,恐怕最后的结果不只是地没了,命都保不住&&&卖出土地的乡绅地主,宋兄也不必担心,完全可以劝说他们用卖地的钱来开厂。&&办厂?&宋武靠在椅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眼睛眯了起来,&这是廖贤弟本人的意思?&&怎么说呢,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过其中也有我的好处就是了。&廖祁庭脸上的笑容愈发深了,&宋兄以为如何?&想起同廖祁庭的那次会面,宋武仍不免皱眉,对于廖祁庭所说的合作办厂,他不是不动心,但廖祁庭说他是为李谨言办事,这就&&&阿武。&&父亲。&听到宋舟叫他,宋武连忙收回了思绪,无论如何,赎买土地的事已经吩咐下去,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即便不和李谨言合作办厂,有南方的民族资本在,吸收那些地主和乡绅手中的资金应该也不成问题。&上海的日本人最近很不安分。&&父亲的意思是?&&不能让他们太得意。楼盛丰不好惹,我宋舟就是软柿子?在我的地界上闹事,他们想得倒好!&宋舟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天津的事知道吗?&&知道。&&照葫芦画瓢。&宋和冷冷一笑,&不需要咱们费太大的力气,只要能让日本人彻底闹起来,有人会替咱们收拾他们。&&公共租界里的洋人?&&对。&宋舟点头,&何为公共,不为一家。日本人三天两头小打小闹也不成气候,我干脆帮他们一把。天津的日本人怎么干的,就让他们怎么干。&&是!&宋武立刻道:&父亲,这件事请交给我。&&恩,&宋舟点头,&不能用自己人,那个今井一郎不是有很多关系?找他帮个忙。&&父亲,今井他&&&&我清楚,他叫钱郎,祖籍福建。&宋舟双手交握,&否则我不会任由你用他做事。&&我明白了,父亲。&就在宋武父子商定对上海的日本人下刀子时,李谨言已经乘坐楼少帅的专列返回北六省。到家的第三天,就赶上了飞机厂新型飞机的投弹实验。在改进了发动机和部分构造之后,北六省飞机厂生产制造的华夏一型推进式双翼机,滞空时间和飞行高度都已经接近同时代欧洲飞机的水平。距离世界上第一架飞机出现不过十年时间,各国制造飞机的技术都在不断摸索中前进,华夏也是一样。听到是飞机的投弹实验,李谨言的脑海里顿时描绘出了一副壮观的场景,可当他站在楼少帅身边,看到所谓的投弹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整个人斯巴达了。只见一架黑色的木质双翼机在螺旋桨的轰鸣声中飞上蓝天,坐在前方的飞行员负责驾驶,在飞机升到一百米左右时开始降低高度,缓缓靠近地上的轰炸目标,随后,坐在后边的副驾驶员突然举起一只手,手里握着一枚木柄手榴弹&&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那枚手榴弹落在了距离目标近五十米的地方,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五枚手榴弹,最近的炸点距离目标物也有十米以上的距离。&这就是投弹实验?&&对。&飞机厂厂长和武器研发小组组长同时点头。李谨言:&&&&从飞机上往下扔手榴弹&&好吧,好像历史上英国人就这么干过,还专门发明出了用于飞机投掷的手榴弹。没承想换了个时空,最先想出这个办法的却是华夏人。但他怎么想都觉得这种投弹方式很不靠谱啊。飞行距离太近的话,两颗步枪子弹就能解决一架飞机,亏不亏啊?&两位,难道你们没想过另一种方式,例如把炸弹安装在飞机的机翼下边?&&机翼?&两人同时一愣,然后撇开李谨言,开始研究这个可能性。半个月后,李谨言又看到了另一场投弹实验,这次,两颗五磅的炸弹被绑在了双翼机的机翼上,而那架飞机飞到目标物的上空,先是左边倾斜,抽风似的抖落了一颗炸弹,然后再右边倾斜,又抖落了一颗炸弹。按照武器研发小组成员的话来说,没办法,技术暂时跟不上,触发装置经常会出问题,投弹只能靠抖。李谨言捂住了脸。比起这个抖炸弹,还是扔手榴弹更靠谱些&&话说当时的英国人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第一百三十七章  民国五年,公历日一夜大雪,李谨言推开窗,看到了一个被冰雪覆盖的世界。&不冷?&一只大手越过他的肩膀,将窗户关上,他侧过头,最先看到的是一枚金色的领章。楼少帅刚刚晋升中将,肩膀上的将星又多了一颗。&不冷。&李谨言摇头,自然的向后一靠,&少帅,让我靠一会。&廖祁庭发电报说,宋武接受了赎买土地的建议,却婉拒了和北六省联合建厂。李谨言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不过廖祁庭发回的另一个消息让他提心,他在电报中说,上海公共租界这半个月以来都不太平,日本人隔三差五的闹事,原本的计划无法实行,只能等到情况明朗之后再做决定。又是日本人,李谨言磨牙。接到廖祁庭的电报后,他接连两个晚上都没睡好,他肯定是天生和这群日本矬子犯冲!楼逍静静看了李谨言一会,突然将他抱了起来。&少帅?&&你需要休息。&楼少帅几步走到床边,将李谨言放下,&睡觉。&李谨言想说他刚起床,睡不着,一只大手却覆在了他的眼前,&闭眼。&好吧,李三少无奈了,和老虎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得乖乖闭上眼睛,想着等楼少帅离开后就起来。没去成南方,他也闲不下来。城外又建起了两个小型的工业区,一些工厂老板看到在工业区中开厂的好处,全都想要将工厂建在工业区里。人数多了,原本划定的区域根本不够,李谨言干脆将在本溪的孟涛叫了回来,鞍山本溪的重共工业区整体规划完毕,就等着来年施工。孟波留在那里监督工程进一步完善,孟涛刚好可以回来帮忙。有了之前的经验,孟涛可以自己负责这次的工程,另外给他安排几个助手,应该没有太多问题。工业区规划好,几条主要干道就要再次拓宽,或许可以建议楼少帅再修几条路。除此之外,李谨言考虑的是,将来的军队肯定将朝机械化集团化方向发展,若是道路不畅,交通不便对军队机动化和后勤运输相当不利。在满洲里打败俄国人,从日本人手中夺回南满铁路和凤城,靠得的都是铁路运输的便利。若是没有能够大规模迅速运兵和保证后勤的铁路,如何把重炮运上前线都是个问题。一战中的沙皇俄国就是吃了国内交通落后,军队机动性差的大亏。号称可以召集五六百万的军队,实际上能在第一时间送上前线的不过一百多万人。军队中的那些汽车纯粹就是充门面,再加上仅有的三部电台都是明码,德军可以轻易截获他们的电报,知道他们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和军队运动方向,提前一步设防或者是埋伏。这样的仗能打赢才怪。就算沙皇军队中不乏英明睿智的指挥官,也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翻盘。当然,沙皇军队在一战中有如此拙劣表现,拉斯普京同样功不可没。沙皇在前线时,时常会接到他莫名其妙的&神谕&,以至于搅乱整个军队的作战计划。到后来,尼古拉二世亲口说出:&我感觉自己就像穿了一条无形的裤子。&由此可见,拉斯普京在一战东线战场上的&贡献&有多大。楼少帅说过,他们在沙皇身边埋有钉子,若是能将这个钉子合理运用,说不准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这里,李谨言抿了抿嘴唇,握住楼逍的手腕。&少帅,我真睡不着,你要是不急着出去,咱们说会话。&楼逍没出声,手却从李谨言的眼前移开,然后坐到床边,李谨言干脆自动自觉的躺到他的腿上。腿这么长,难怪个子这么高。他确信自己十分努力的在长高了,可站在楼少帅面前&&果然不该去和珠穆朗玛峰比高度。&说什么?&修长的手指拂过李谨言额前的发,李谨言却抓住他的手,搓了搓他指腹上的枪茧。&无线电的事。&&恩。&&邹先生的研究有了一定进展,我想加大投入。&&恩。&&乔乐山告诉我,大量培养青霉素菌种的想法不能实现的话,青霉素的产量很难提高,哪怕供应我们自己的军队都成问题,倒是磺胺的研究有了进一步的成果,外用的药膏已经开始临床实验。丁肇&&&&恩?&&丁肇在研究催泪瓦斯。&&催泪瓦斯?&&能让人不停流泪的东西。&李谨言将自己的手覆上楼逍的掌心。&恩。&楼逍没有收回手,也没有插言,只是认真听着李谨言的话。&少帅,&李谨言顿了顿,才接着说道:&事实上我还想过让丁肇研究杀人的毒气。&&恩。&&你不问为什么?&&不。&楼少帅低头俯视李谨言,黑色的眸子映出了他的面孔,&我希望你对我诚实,但不要求你说出一切。&&&&&&况且,你不说他也会做。&&为什么?&&记得他给你的两瓶药吗?&&啊,记得。&&在德国时,他差点因此被退学。&&&&&接下来,李谨言将他近段时间脑子想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可当他说完之后,的确感觉轻松许多。楼少帅刚开始只是听,后来会否决或是肯定他的某种想法,当李谨言提起之前那两场飞机投弹实验时,楼少帅不说话了。&我和飞机厂的人商量过,还是先将主要精力投入到触发装置的研究。另外可以尝试在飞机上架设机枪。&飞机厂制造出的飞机目前只能悬挂两到三枚五磅的炸弹,威力并不不大,而且飞行员投弹时采用的方式实在是&&这样的飞行动作,很有可能给飞行员本身带来危险。对现在的华夏来说,每一个飞行员都是珍贵的,李谨言不想冒这个险。&机枪?&&我也只是想想,至于怎么做还要飞机厂里的技术人员研究。&一战时德国人俘虏了法国王牌飞行员罗兰加洛斯,受他的飞机启发研制出了断续器,这让他们在和英法等国的飞机战斗时占尽了便宜,在某段时期霸占了天空。德国军队中涌现出大量的王牌飞行员,其战绩也远远高于英法等国,最有名的就是红色男爵里希特霍芬,他一个人就击落了八十架协约国战机。这样的战绩在当时几乎无人能够超越。同盟国的男孩子们崇拜他,他们想要像红男爵一样驾驶飞机同敌人作战,协约国的男孩子们一样崇拜他,他们梦醒自己也能够驾驶战机,同红男爵那样的敌人在天空中战斗。这名英年早逝的德国贵族,无论是他的同僚还是他的敌人都敬佩他,他是无可争议的空中英雄。李谨言第一次看到自己人研发的飞机飞上蓝天时,就曾想过,华夏是否也能出现像里希特霍芬一样的空中苍鹰,天空霸主?肯定会有的!华夏的军人会让这个世界看到他们的实力,巴黎和会上丑陋的一幕,绝对不会再重演!十一月十日,华夏民主共和国国会审议通过了关于财税和教育改革的议案,经总统签署将于即日开始实行。议案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正式以立法形式确定国内的主要税种,彻底裁撤厘金;减免农业税收,鼓励兴办工业,政府对民族资本给予一定优惠措施;制定企业法,规定工人和企业主的各项权利和义务,规定工人的最低工资标准,规定工人每周工作时间不得高于五十小时。教育部提出要在全国兴办蒙学和小学的议案被部分通过,国家银行发行纸币的议案则被暂时搁置。暂时被搁置的还有在全国范围内修建铁路的提案,不是政府不重视铁路,而是一下子涉及到&全国&范围,根本不可能马上通过。教育部部长陶德佑在国会议员面前据理力争,他认为在华夏全国范围内兴办蒙学和小学是必须的,也是应该尽快实行的。&教育为国家之本,人才为国家兴盛之基础、若想民族振兴,则必重教育。&他同时提出,建校模式可参考北六省。&不知诸位是否曾到过北六省,关北城。陶某建议诸位最可以自到那里走访,便可知陶某此举为何。&最终,众议院和参议院的议员还是坚持之前的决定。他们中的部分人也知道北六省近两年发展迅速,并在六省内兴办蒙学和小学的事情。省内适龄儿童均要入学,即便不能全日上课,也必须保证每周有三日在校内读书识字。不只学费全免,优秀者还可得奖学金。北六省能实行这项措施是因为有钱。除六省政府拨款,省内的商人,大户,地主,乡绅,纷纷慷慨解囊。捐赠款项不一而足,或多或少,却不需要政府派人游说,均出于自愿。这种模式的确好,却很难效仿。联合政府财政虽不困难,可难言充裕。美国退还的庚子赔款主要用于派遣留学生,法国则是兴办高等学校,英德等国虽有意动,尚无具体行事。海关税收多用于政府行政和财政改革等方面,实在是挤不出多余的钱来在全国范围内兴办学校,更何况一干费用全免。教育的确重要,可现阶段,大部分政府官员和国会议员主要关注的还是如何让国内百姓吃饱肚子。北六省的农业兴旺,工业繁荣,自然有余力来发展教育及其他事业,但其他省份不一样。不能简单的说这些政府官员目光短浅,更不能说他们尸位素餐。或许正是因为他们想要为国为民,才会促使他们否决陶德佑的大部分提案。经过认真商讨,大部分议员的意见是,学校的确要办,但贵精而不在多。可先在经济繁荣省份,如南六省试建,之后再逐步向全国推广。&世事不能一蹴而就。&众议院议长章程和陶德佑是多年好友,但他却对陶德佑的提案投了反对票,&望德佑理解。&至此,陶德佑也只能点头。对于发行纸币的议案被搁置,白宝琦并不意外,事实上,他本人也不认为现今是发行纸币的良机。但提还是要提一下的,至少要把这个概念灌输给众人,等到时机成熟才会水到渠成。楼大总统每签署一份文件,关北城的楼少帅都会得到消息。李谨言在书房中整理文件时也能看到一个大概。当他看到教育部长陶德佑在国会上的发言时,忍不住摇头,费用全免?难怪通不过。虽然北六省的蒙学和小学学费全免,但也只是&学费&而已。书本费,杂费还是要收取的。除了学费,学校还免费为学生提供早午两餐,同时提供一顿课间餐,两块饼干或者面包,加一杯油炒面或者是羊奶。说到羊奶,李谨言也挺郁闷,没有奶牛,只能用羊奶代替,好在杏仁或茶叶都能去膻味。以成本价为学校提供这些食材赚不到多少钱,但却变相的为农场和食品厂做了广告。不少孩子回家都会和家人说起在学校吃的东西,家中有余裕的都会特意到城中的商店去找孩子嘴里的油炒面,饼干,面包。很多农场主和食品厂老板得知后,都希望能和学校建立合作关系。凡是和学校签订长期供应协议的,李谨言都会登报,同时在学校内记录。这样一方面变相为这些人做了广告,另一方面也是在督促他们,必须保证食材的品质。而且时常增加或是删减一两家供应商,丰富一下学校里孩子们的食谱。长久下来,一些工厂也开始效仿学校的做法。倒是催生了不少食品工厂,使得关北城的食品种类越来越丰富。任午初如今兼任北六省官银号总办和财政局局长,他建议专门划定一片区域建造大型的商铺。可以政府出资,也可以在民间集资。无论是自己经营还是对外售卖租赁店铺,都会是一笔相当不错的买卖。李谨言得知后不由得咋舌,这难道不类似于后世的大型商场和超市吗?果然无论是哪个年代,精英就是精英。后世人比他们多的也不过是几十年的历史知识。若真以为一朝穿越就能王霸之气侧漏,不将这些&老古董&放在眼里,恐怕三两下就会被这些&老古董&给拐进坑里去。姜是老的辣,这话绝对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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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章民国五年,公历日,上海。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路灯忽明忽暗,街上已经见不到行人,尼德一边诅咒该死的天气,一边加快了脚步。为了抄近路,他拐进了一条更加偏僻的巷子。尼德是中葡混血儿,父亲是葡萄牙商人,母亲是华夏人,家族世代居住在澳门。尼德成年后便怀揣着梦想从澳门搬到了上海租界,他在一家法资银行中找到了工作,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三天。&该死的!&尼德身上的西装还是新的,在没有领到薪水之前,这是他唯一一件体面的衣服了。渐渐的,雨开始变小,尼德刚想感谢上帝,却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见到了二十一年生命中最恐怖的一幕!几个穿着和服的日本人正举着手中的长刀追砍一个身材高大的白种人!不会错,那是白种人,他身上的条纹西装已经被鲜血染红,雨水浸湿了他的头发,脸色苍白得可怕。&上帝!&尼德惊呼一声,那些日本人都是疯子,这半个月以来,公共租界里到处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他们拉着条幅声讨华夏人,将华夏人说成了残暴的屠夫,他们甚至说天津租界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华夏人的阴谋,华夏人杀死了日本人,然后大肆栽赃!他们将华夏人叫做支-那人,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咒骂华夏人卑劣。尼德厌恶他们,他的母亲就是华夏人,他的外祖父和舅舅们都很文明,在他眼中,他们比这些个子矮小的日本猴子要高尚得多!&上帝,救救我!&那个人看到了尼德,他开始大声呼救,是法语。追在他身后的日本人也看到了尼德,尼德有一头黑发和黑色的眼睛,轮廓也相对柔和,比起欧洲人,他更像是个华夏人。&八嘎,支-那人!&冲在最前面的日本人看到尼德,露出一脸的狰狞,在他身后的一个格子略高些的男人表情未变,眼神却闪了闪,立刻开口说道:&通口君,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放走!尤其是这个法国-鬼&&畜!&&是的!&被称作通口的男人满脸凶狠,&这些法国-鬼&&畜帮助支-那人,他们必须受到惩罚!&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倭刀,用力的挥下,一排血花溅起,之前还在呼救的法国人突然双眼瞪大,猛地栽倒在地上,抽-搐两下,没了声息。尼德猛地转身向来路跑去,他记得拐出巷子不远就有一个巡捕房!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他必须逃跑!日本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尼德从没有像现在跑得这么快过,当他看到前方熟悉的建筑时,立刻放声大喊:&救命!&喊声在黑夜中传出了很远。巡捕房中的印度巡捕听到了喊声,从大门中探出头。这些印度巡捕大多来自印度旁遮普邦,属于锡克族,身上带有明显的印度特色,大胡子,脑袋包得像个菠萝。但是,千万不要因此就小看他们,他们在英国老爷面前卑颜屈膝,面对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人时,却不是一般的凶狠。最初,他们也将尼德看成了华夏人,明显不想管这件事。当尼德喊出他是葡萄牙侨民后,这些阿三哥立刻变了一副样子,抄-起警棍和步枪就从大门里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朝通口等人冲了过去。浓浓的咖喱味迎面扑来,尼德几乎可以肯定,他们中的某些人刚刚在吃晚餐。通口等人见势不妙,立刻掉头就跑。他们竟然忘记了这附近有一间去年刚成立的巡捕房!他们刺杀这个法国人是秘密的,再算没脑子,他们也知道事情一旦闹大会不好收场。可惜矬子们身短腿短,阿三哥的奔跑能力又超乎想象,眼看就要被追上了。&通口君,必须分开走!&之前提醒通口杀死法国人的男子再一次出声,&前方有条岔路,我去引开他们,通口君请带着大家躲藏好,然后再离开。&&不,小山君,这怎么可以!&&必须这样做!不要再争执了!&小山满脸坚毅的说道:&在他们抓住我之前,我会自尽!&&小山&&拜托了!&在岔路前,小山和通口等人分开了,他故意带着追在他身后的巡捕绕圈子,跑到了之前被他们杀死的法国人尸体旁。由于尼德突然出现,他们来不及掩藏尸体,这是通口和小山等人这十天来第一次失手,也是小山一直在等待的机会!&为了大日本帝国!&确定这些巡捕看到了那具法国人尸体,小山猛的用刀割断了自己的脖子。就算必须以一个日本人的身份去死,他也要死得像个华夏人!雨又开始大起来,鲜血伴随着雨水,很快在小山的尸体旁汇聚成一片红色的水洼,他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嘴边却带着笑。成功了&&他完成了今井的嘱托,这下子,日本人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通口等人摆脱了巡捕,迅速返回藏身处,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沉痛。小山君肯定已经凶多吉少!第二天,这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就上了报纸,租界中最有影响力的几家报纸,如字林西报,上海泰晤士报,以及申报等,都以大篇幅报道了这起案件。被杀死的法国人身份也得到了确认,他是一个天主教的传教士。上帝!租界中的西方人都震惊且愤怒了,传教士,日本人竟然丧心病狂的谋杀了一个神职人员!实际上仅有少数人知道,这个传教士是个恋&&童-癖,被罗马教廷放逐,乘船来到华夏。在这里又犯下了累累罪行,却一直无人揭发。尼德作为重要证人受到多家报纸的采访,他言之凿凿的对这些采访他的报纸说,是几个日本人杀死了这个传教士,死去的小山就是其中一人!只要让他看到凶手,他可以将他们全部认出来!证据确凿。案件发生的原因也极好推测,法国如今和华夏政府正处于蜜月期,在天津日租界的事情上也站在了华夏人一边。之前就有日本人的帮会,貌似叫做黑龙会的放出狠话,要让法国人好看!如今这起凶杀案恰好印证了他们的话。尼德的葡萄牙侨民身份让他的证言更加可信,公共租界工部局经过商议,宣布租界内的所有巡捕房必须集中力量,在一个月内缉捕凶手。上海公共租界会审公廨正会审官公开对租界内的侨民说:&这些罪犯将被送上绞刑架!&在此关头,一家报纸又突然提起之前发生在戈登路及愚园路的凶杀案,根据作案手法,受害者身份等方面推测,将这两起凶杀案同日本人也联系到了一起。消息一出,在租界内引起了轩然大波。租界内的侨民这才发现,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已经发生至少三起针对西方侨民的凶杀案,死者是两名法国人和一名美国人,其中一人还是神职人员!&是日本人做的!&报纸上几乎指名道姓提出,这些凶杀案都和日本人有关,之前发生在租界内的案件绝不能排除日本人的嫌疑。一时之间,日本人在租界内臭名远扬,日侨集中居住的汤恩路,更是被叫做&罪犯路&和&凶手路&。租界内的西方人组织了游行,包括法国人,美国人和一定数量的英国人以及德国人,他们要求租界保护侨民的安全。激-进者还要求工部局将这些日本人从租界中驱逐出去。&这群肮脏的猴子,不配居住在这里!&日本领事意识到情况不对,很明显,事情的发展太快了。那篇揭露之前几起凶杀案的报道未免太过凑巧。而且在这件事之前,这家报纸根本就没有引起过任何人的注意!他已经决定,若是这家报社没有强硬的背景,一定要将这件事推到华夏人的身上。那个证人有华夏血统,这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将西方人的怒火全部引到华夏人的头上,日本才能从容脱身。在事情结束之后,他会向大本营建议,必须对这些帮会进行管束,否则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大的乱子。可是,就在他一面同各国领事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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