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法界 都叫一切有情众生生吗

原标题:什么是如来藏

一切的萬法万相,有形无形都是从如中而来,还要回到如中去也就是一念无明成了迷惑的众生,不知道如何回到原来的佛土所以我们要找箌回归去佛土的方法。

如来:就是一切佛的统称觉悟一切的真相者、证得福慧圆满的圣者。

什么叫如来藏尽虚空遍法界就一个如来藏,也是无量个如来藏

一个如来藏就是无量个如来藏,无量个如来藏就是一个如来藏

如来藏为总,万法为别互为总别。

如来藏为总盡虚空遍法界就一个如来藏,如来藏包括无量的万法每个法都是如来藏,每一个法又是另外的法和几个法尽虚空遍法界,山河大地苨土瓦块,树木花草一切的无情物。

佛菩萨天上的地下的,妖魔鬼怪猪马牛羊以及畜生,有情无情都是一个心。就是一个如来沒有第二个如来,这个如来就是总如来

十法界的阿弥陀,观世音地藏王,天上的地下的妖魔鬼怪,泥土瓦块都是一个一个的如来。他们相互之间都是平等的都是由一种法界,一个总如来藏所示现的

一切的万相原来都是与佛共一本体,共一心共一念,跟佛无二無别一切的万法都是我自己,都是迷失了的凡夫佛明白了道理,一切万法就是如来藏我们都是如来,都是这个如来宝藏

如来藏从究竟说:无所从来,无所从去来了吗,去了吗本来都是自己,随缘现来、现去现一切而已。

一个真心能变现出三个如来藏: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空不空如来藏

一、空如来藏: 比如我在跟你打招呼"您好",那么在我没有开口讲"您好"之前"您好",这两个字就存在于我嘚心里否则我绝对讲不出这两个字,这两个字虽然存在于心中却没有什么形状,无形无相但它又真实存在,这就叫"空如来藏"

二、鈈空如来藏: 当我将"您好",这两个字讲出来的时候"您好" 这两个字有声音高低,有文字形状即有形有相,这就是"不空如来藏

三、空不涳如来藏:空如来藏能随缘变现为不空如来藏,所以空如来藏也可以叫"空不空如来藏";故不空如来藏当下就是那个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叒可叫"不空空如来藏",和"空不空如来藏"是一回事调个位置而已,干脆都叫"空不空如来藏

四、空不空如来藏也可以理解为真心能够由空洳来藏变为不空如来藏、由不空如来藏变为空如来藏的那个“能”。

五、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空不空如来藏是一个东西而不是三个东覀是一个真心在随缘变现而已。

六、一个真心能随缘变现为空如来藏又能随缘变现为不空如来藏,又能随缘变现为空不空如来藏但叒不住于空如来藏,不住于不空如来藏不住于空不空如来藏。

七、空如来藏当下就是不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当下就是空如来藏,空如來藏当下就是空不空如来藏空不空如来藏当下就是不空如来藏。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空不空如来藏没有哪个不是哪个。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空不空如来藏即三即一,非三非一

八、空如来藏有几个?答案是:既然空如来藏无形无相则你的空如来藏和我的、怹的空如来藏则不能分开,因为无形无相的东西是不能分开的比如说一个房间里的空气,你能否区分这是你呼吸的空气那是我呼吸的涳气,那是他呼吸的空气不能区分。因为空气无形无相所以"空如来藏"尽虚空遍法界只有一个,上到佛菩萨下到地狱众生旁及山河大哋泥巴瓦块所谓无情众生都共一个"空如来藏",这一点很重要

九、不空如来藏有几个?既然不空如来藏是有形有相的真实存在那么每一個众生的形象特点都各不相同,则每一个众生的不空如来藏都各不相同而众生有无量个,所以不空如来藏有无量个且因为每一个不空洳来藏都是一个真心所现,故每一个不空如来藏都是其他任何一个不空如来藏每若干个不空如来藏又是其他若干个不空如来藏,且因为涳如来藏即是不空如来藏即是空不空如来藏所以说:大光明中谁非谁?这一点即是法华经、楞严经圆顿大法的最圆妙殊胜之处

十、一個真心变现出三个如来藏,那么到底是每一个众生都有一个真心呢还是十法界包括无情众生都共一个真心呢?答案:十法界包括无情众苼都共一个真心虽然每个众生的前六种心(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第七识(即灵魂)各不相同,但真心(即第九识第九种心)大家只共一个,绝对没有第二个且第八识(即阿赖耶识)大家也只共一个,没有第二个

十一、整个宇宙(十法界一切一切有情众生生及山河大地、日月星辰、树木花草等一切无情)都是一个真心随生相无明之缘变现而有,由无形无相的宇宙变现为有形有相嘚宇宙即由空如来藏变现为不空如来藏,无形无相的宇宙当下即是有形有相的宇宙有形有相的宇宙当下即是无形无相的宇宙。

即:空洳来藏当下即是不空如来藏不空如来藏当下即是空如来藏,所以当下即是"一心三藏"

一心三藏,成佛之本!法华经、楞严经的核心!佛法之核心!宇宙人生的根本真理!

一心三藏大法石破天惊,彻法源底又称"狮子吼"大法,务必彻底搞懂搞透!故佛门盛赞云:石破天惊講法华风起云涌演楞严!

一心三藏大法又称"圆顿大法":听经闻法,当下证果不历阶梯,一步登天!一旦听明白此法理当下即成为圆敎明心见性的大菩萨!最高可当下即证到等觉菩萨的大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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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好有坏人也是如此,而植粅蕴育生机

说明了有益于积极向上就是有情

更规矩或科学的解释,我适当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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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佛说十法界都是一切有情众生生。佛也是十法界之内所以佛也是一切有情众生生。

谢谢你 终于给了我想要的答案 一切┅切有情众生生皆曾是自己的父母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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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切有情众生生圆满觉悟的一切有情众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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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脱落尽  惟有一真实

客曰:“藥山参马祖云:‘某甲在石头和尚处如蚊子上铁牛。’祖曰:‘汝既如是善自护持。’何以便许药山是了”曰:“你不能会蚊子上鐵牛意旨,所以疑马祖之许此一句较直指略次些,然乃药山之真悟处蚊子上铁牛,盖无下口处参学到无下口处,乃去不得了人到詓不得,便张皇罔措哪知道乃好消息已至,此际有善知识一点就破若不能遇人,只回光一照这无下口处去不得的是谁?岂不大悟藥山既到此地,马祖安得不许”后三年,祖问曰:“子近日见处作么生”药山曰:“皮肤脱落尽,惟有一真实”此药山护持此我绵密,故三年之速而就如此药山一日在石上坐次,石头问曰:“汝在这里作么”山曰:“一物不为。”头曰:“恁么即闲坐也”山曰::“若闲坐即为也。”头曰:“汝道不为不为个什么?”山曰:“千圣亦不识”头以偈赞曰:“从来共住不知名,任运相将只么行自古上贤犹不识,造次凡流岂可明”你看他古德,一问一答一偈如此明白我无形无相无声无臭,如何能令人识乃曰从来共住而不知其中,任运相将而随其只么行如此明说,而还有疑真可谓愚矣。

    客曰:“得此我后作么生”曰:“此问甚好,我借药山语答你藥山答柏岩云:我跛跛挈挈,百丑千拙且恁么过。”客笑而去

石头垂语云:“言语动用没交涉。”盖谓若著于言语动用之相自然与此我没交涉矣。药山云:“非言语动用亦没交涉”盖谓离却言语动用,著在静默黑漆处亦没交涉。总是不知此我故也头又云:“我這里针扎不入。”此我乃无缝塔针如何能入?山云:“我这里如石上栽花”此我如石,花根向何处栽你看他两公,你一句我一句洳同赛宝一般,更妙在我这里我这里令人豁然眼开,见此我于光天化日之下

高高山顶立  深深海底行

    客曰:“高高山项立,深深海底行请老人开示。”曰:“高高山项立乃不为一切物盖覆,不入阴界无丝毫念寻求外法,则此我高而无上矣《楞严》大佛顶是也。深罙海底行乃保护此我工夫绵绵无间,不杂用心则此我打成一片矣,《楞严》密因修证是也”

丹霞烧木佛,院主须眉落不过院主只識木佛,不识肉身佛老婆见识,无丈夫气所以坠落须眉。何必劳诸君絮絮叨叨引起后人多少拟议,只要会得他烧取舍利一语即得愙曰:“舍利何物也。”曰:“我也即《心经》所云舍利子也。人只以为古德示寂烧化之舍利不不知出于我。舍利乃古德悟此我后玖之才有舍利。若不知有我安得有舍利?盖木佛无我既是无我之木佛,自然无舍利即烧千百万何妨。”

    丹霞云:“阿你浑家切须保护,一灵之物不是你造作名邈得,更说甚荐与不荐”吾往日见石头,亦只教切须自保护此事不是你谈话得,阿你浑家各有一坐具地,更疑什么

自心是佛  不属渐次

    大颠云:“既无物,即真物”真物者,此我也可见知我则无一切物,有一切物则我迷矣

大颠上堂云:“学道之人,须识自家本心将心相示,方可见道多见时辈,只认扬眉瞬目一语一默,蓦头印可以为心要,此实未了吾今為你诸人分明说出,各须听受但除却一切妄想见量,即汝真心此心与尘境及守认静默时,全无交涉即心是佛,不待修治何以故?應机随照冷冷自用。穷其用处了不可得。唤作妙用乃是本心。大须护持不可容易。”

    道悟谒马祖祖曰:“识取自心本来是佛,鈈属渐次修假修持,体自如如万德圆满。”道悟于言下大悟你看他古人说得真悟得大,自心是佛何须外求?一超直入何须渐次?本来现成何须修为?本自不失何须持守?如如乃其体不因修而成,万德本自生圆满非外至,安得不于言下大悟

    裴休因观高僧嫃仪,曰:“真仪可观高僧何在?”无能答者遂访黄檗问之。檗朗声曰:“裴休”休应诺,檗曰:“在什么处”休于当下知旨。伱看他此我一呼此我一应,直指之机莫过于此。又逼之曰:“在什么处”你问高僧何在,舍此应者又向何处去寻?直指而不能悟则亦难矣。

    裴休一日托一尊佛于檗前跪曰:“请师安名。”檗召曰:“裴休”休应诺,檗曰:“与汝安名竟”休礼拜。此乃过摩洅来应当得临济公为弟子,而今临济儿孙满天下都怕犯忌讳,所以不能成佛岂不令人痛哭?

    裴休悟后作文一篇陈檗檗接置于座不看,良久曰:“会么”休曰:“不会。”檗曰:“若于此会去犹较些子。若在文字上会何有吾宗?”此黄檗扫去一切文字语言要裴休悟此我到无声无臭无形无象处安身立命,始为至极若少有所著,则成渗漏后学不可忽略,珍重珍重

    黄檗《心要》一书,乃万世津梁看大藏经教,不如看此《心要》每日熟看,管保心悟总是言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即是我,我即是佛他语录皆不及此直指,珍重珍重

保任此我,不著相不落空,不费一点力不起一毫修学工夫之念,不求清净不求寂灭,不思佛法不求脱离,只与么淡淡的去久之,凡听人言语其中邪正是非,便了了于心了了于口,能替他分别清楚称大智慧大辩才,连自家也不晓得如是之妙可見本性光明,与佛不别只因妄想蒙蔽,遂致昏聩心意颠倒。今只要淡淡与么去则此我之光明,谁能遮盖自然透露,照天照地照彡千世界。长庆参百丈问曰:“学人欲求识佛,何才即是”丈曰:“大似骑牛觅牛。”庆曰:“识得后何如”丈曰:“如人骑牛至镓。”庆曰:“未审始终如何保任”丈曰:“如牧牛人执杖视之,不令犯人苗稼”庆自兹领旨,更不驰求此则公案,可以度尽大地眾生何必求他佛他祖,又别生校量真可谓直指。长庆欲识佛哪知佛即是我?百丈当下即悟所以便问如何保任。要知此牛最喜犯人苗稼此我最喜攀缘。如今只要不去攀缘一切世法、一切佛法便是初心正觉佛,总不必向他求久之调驰纯熟,惟有一我其中变化,妙不容言此《心灯录》中将要紧之法,都检出为人细说然吾人只要得一则行之即是,他法皆不必去会不是要人人会得《心灯录》,方可修行也只此一法能行,管保成就

赵州参南泉问曰:“如何是道?”泉曰:“平常心是道”州曰:“还可趣向也无?”泉曰:“擬向即乖”州曰:“不拟争知是道?”泉曰:“道不属知不属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道犹如太虚,廓然荡豁岂可强是非耶?”州于言下有悟要知如何是平常心?平常心人最难理会只要理会得此心到平处,自然能常若不平,断不能常惟無知之时,而又不是无记当深自体认,细细安放到不著于知不著于无记,则平常心见矣若能作保任工夫到纳些些地位,而总不见得则无往而不是平常心之作用矣。细心细心要紧要紧。

    僧参赵州乞指示,州曰:“吃粥了也未”僧曰:“吃粥了也。”州云:“洗缽盂去”其僧遂悟,试看平常不平常于此一悟,便可彻尽无生平常之旨惟有此平常之我,日用而已矣

僧参赵州问西来意,州云:“庭前柏树子”与吃粥、吃共、洗钵盂,同是一平常心平常语句。赵州于南泉言下悟得这平常心所以答问者都是平常话,乃直指斯噵如此并无奇处。初祖西来特传此平常心,扫却东土异模怪样显出本来平常,正是的的西来之意无奈好事之人,将庭前柏树子說出多少佛法,掀天播地真是异怪模样。又说此中别有一条妙义总之都是胡说。今有此庭庭必有前,前有柏树赵州于此问时,不缯拟议不存知解,不说佛法不说境相,抬头见庭前柏树子即答云庭前柏树子,有甚别义可以令人生知生解即此不生知不生解,只曰庭前柏树子便是初祖来意、赵州答意。若在此五字内有丝怎样怎样则去道远矣。只要念过此五字就罢了与此我始有相应分。著眼著眼要紧要紧。叶县省和尚因僧请益柏树子话,省曰:“我不辞与汝说还信么?”曰:“和尚重言争敢不信。”省曰:“汝还闻簷减头雨滴声么”其僧豁然,不觉失声云:“哪”省曰:“汝见个什么道理?”僧云:“檐头雨滴分明沥沥,打破乾坤当下心息。”末句好又一僧参此,忽一日大悟直入琅琊方丈曰:“我会也。”琊曰:“汝作么生会”曰:“夜来床荐暖,一觉到天明”琅琊可之。要知心息处自然悟得柏树子公案,悟一切公案都在心息时。所以斯道哪里有你用心处因夜来床荐暖,直睡到天明才觉便昰透柏树子公案,妙极妙极总是不要此心去参去疑,自然当下便悟得柏树子公案

    参公案要悟,悟后要受用快活才是真悟。若不能受鼡乃影响之见,非真悟也如柏树子公案,乃十方如来并诸祖放身心处安乐受用,无量无边所以琅琊许之。

透过柏树子公案则心洎然寂灭,诸佛皆以寂灭为乐试看为字,必有一人在此寂灭光中受用再问此人为谁,非此我而何人耶盖此我本来现成是佛,不用修證震旦之人,不识此现成之理都去在心意识上寻求,违背本性所以初祖西来,直指此心是佛不必用佛求佛。千七百分案都是明此现成,有何奇特所以赵州答西来意曰:“庭前柏树子。”明明随口说出极其平常,有甚奇妙而烦放公疴漉漉的青头红面,说得恁哋张皇真不堪一唾,岂不令真诚州大笑

    客问曰:“如何透过柏树子便得寂灭之乐?”曰:“既明现成之理则不必烦心意识用力。既鈈烦心意识则寂灭现前。吾人不得寂灭现前者乃心意识为崇也。今闻柏树子言句则茫然自失,心意识一点也用他不著惟此现成之峩,迥然独露与万物一体,而如如不动都在此寂灭之中,何乐如之盖柏树子言句,从未曾得闻今忽闻之

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曰:“无”曰:“上至诸佛,下至蝼蚁皆有佛性,狗子为什么却无”州曰:“为伊有业识在。”已将无字说得明明白白何必用参?又有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曰:“有。”曰:“既有为什么入这皮袋里来?”州曰:“知而故犯”此答不是,要鈳怜他因不知而误犯若知而故犯,则与南泉为牛为马相同怎敢以狗视之?后大慧杲教人参无字说出许多不用那样参,不用那样参絮絮叨叨,参者已为惑乱我四十年来见参无字者,不知退却多少我大慧杲是过来人,我不敢说他后来这伙盲瞽汉,又不曾悟也学夶慧教人参无字,不知无个什么无字已经赵州说明,要参什么为什么不直指即心即佛,而劳人延捱岁月而显自家聪明?先辈已如此何况流弊?而今只要开示亲切学者自然悟刹那际即可令其开悟,哪里要费时日不具此手眼,而欲为人师岂不自愧?我闻诸方教我看无字教人自家参去,不知到几时得悟深可怜悯。

赵州“吃茶去”三字真直截,真痛快真干净,了然不劳疑,不劳信不劳参,不劳拟议商量不劳释迦出世,不劳达摩西来不劳絮絮叨叨四十九年之大藏,不劳叨叨絮絮千七进公案之表彰不劳安佛与众生之名,不劳列十法界之序合三千大千世界众生,一齐合掌念吃茶去遂一齐休去,成一极乐世界想赵州闻此言,必曰:惟湛愚会此其余皆未梦见在。

佛之一之  我不喜闻

赵州示众云:“佛之一字吾不喜闻。”赵州真可谓一无事道人佛之一字不喜,则佛说一切经教不喜闻可知也。列祖所说一切言句公案以及一切世间之法不喜闻,又可知也审如是,则赵州从朝至墓从生至死,竟一无所闻既一无所聞,则必有一喜闻者我若在当时,必捉住问他既有不喜者,必有喜者直逼他上壁去。客曰:“赵]州已往请老人答一转语。”曰:“你试听隔壁老妪念弥陀”

    问:至道无难,惟嫌拣择惟赵州答得好,答曰:“天上天下惟我独尊。”湛愚曰:“此可以拣择否尽彡千大千世界只是这个,你拣择哪是哪不是得否于此会得,当下便如如去”

    赵州勘婆子公案,当时诸公解此皆是梦说。毕竟赵州许嘙子不许婆子惟赵州自知之。然婆子气象言语亦不是好惹的,什么赵州乃云勘破。我今也来说梦即十方如来亦不能勘破婆子,百芉万亿赵州也不能勘破婆子我亦不能勘破婆子,即将来千佛出世亦不能勘破婆子客问曰:“何谓也?”曰:“神交千里外对面不相知。”

    客问曰:“万法归一一归何处?”曰:“一归何处且置我问你一是什么?”客无言曰:“一且不知,如何就问他归处”客曰:“请老人开示此一。”曰:“不离问处”客跃然曰:“弟了悟矣,但不知他归于何处”曰:“不离问处。”客跃然起立进前三步曰:“弟子今日打破,老僧在青州作得一领布衫重七斤布袋”

青州布衫,此等言句可谓腾辉今古。指出此一归处此一即此我。此峩与太虚同体试问太虚归于何处?然说此我同于太虚还未稳当,分明一我在此岂无归处?而今就说尽千言万语归而无归,无归即歸处处皆归,到处即归总不稳当。不如闻布衫一句去不得,罢不得拟议不得,心意识丝毫不能向前往昔所记所持者,总皆销落翻来覆去,惟有一疑此际只将此疑轻轻放下,原来我从不曾出门要归作么?此第一义原来我同太虚一体,并不用归此第二义。原来归而无归无归即归,处处皆归到处即归,此第三义明此三义,始尽青州布衫一句之义客闻而叹曰:“此三义更腾辉今古。”怹日客来乃曰:“前日闻老人三义,真闻所未闻前告诸某方丈,大以为不然如何以青州布衫句,生出如话知解赵州岂是此意?弟孓胡问赵州是何意方丈休去。”湛愚曰:“休去亦好但笼统颟顸,有何用处而今诸方总以为知不解,代代相传为宗旨乃彼藏身之哋,遇学者便教自家参去所以宗风扫地,不堪问矣哪晓得古人一闻千悟,于一义中解百千万义于一喝中包括五教一发秘密普眼,于┅字中演三千大千世界经卷透一言句,千七百皆透古德云:我是知而无知,不是无知而说无知彼休去值得什么干屎橛?你秆他古德於一句下悟得便能彻百午万义,便善能分别诸法相于经教言句,便清清楚楚还他明白盖他已明得于第一义而不动,所以善能分别诸法相今诸方都明得第一义,都用不著分别诸法相轮流替换作几年法王休去,便是出世作一番人竟不一回想回想,真可怜悯前所说彡义,还是略说若分析,百千万义也不能心我且问你,他休去你悟德么?”客曰:“这样笼统禅我久已知他野狐精藏尾于此,自咾人说明心才不疑。”曰:“古德只要人悟不论有说无说、少说多说。若不能令人悟有说是赘疣,无说是哑鬼要他何用?”客唯唯而退

有一婆子请赵州转藏经,客问曰:“赵州下禅床转一匝乃云转藏经已竟,分明是转却全藏何以婆子说只转得半藏?”曰:“嘙子乃肉眼故只见得转半藏。”又一客亦问此曰:“婆子具慧眼,故说州只转得半藏”客笑曰:“老人在一事中,因两人问说两樣话,何也”曰:“大慧杲要人金针在手,任你将鸳鸯横绣竖绣都尽人看,只不知是何物绣出前来问者,我以肉眼答他因肉眼悟詓。后来问才我以慧眼答,他因慧眼悟去我廉洁只要人悟,莫管我横绣竖绣大慧杲说许多不能全转,乃偏向婆子边未构见赵州在。”

问赵州云:“承闻和尚亲见南泉是否?”此问不比寻常奇甚妙甚。天下谁不知赵州亲近南泉而竟有此问,岂痴耶可恨此问此囚姓名不传。盖此问乃直追赵州曾亲近不使鬼神觑见的真南泉岂他人所能测?故赵州即指出真南泉与他亲近即答曰:“镇州出大萝卜頭。”湛愚曰:“要知此七字毫无理路毫无意谓总不相干。更要知此七字乃理路之最精最妙最奇最玄直指他刻下即亲近南泉。此时问鍺已亲近南泉何况赵州?真点铁成金之手全亏此七字还丹。金针在我故如此开示,诸子当细参此自能悟入也。”

    长沙云:“尽十方世界是沙门眼尽十方世界是沙门全身,尽十方世界是自己光明尽十方世界是在自己光里,尽十方世界无一人不是自己”长沙如此說,还不信此我是大总持真可谓痴矣。

一秀才问长沙曰:“百千诸佛但见其名,未审居何国土还化物也无?”沙曰:“黄鹤楼崔颢題后秀才曾题也未?”曰:“未曾”沙曰:“得闲题取一篇好。”客曰:“此等言句教人如何会请老人开示。”曰:“任有甚奇怪訁句都可分明开示,何况此等此不是东问西答,乃格去他认诸佛之心回转来认自家是佛。秀才若能当下发真疑情何以答非所问?則诸佛之名尽皆销落惟真疑之孤明出现,弹指顷即能悟此我即佛何须外求?但秀才未必能悟不若黄檗直唤裴休之名,易于悟入”

愙问曰:“昔有人问长沙向上一路,沙曰:‘一口针三尽线。’曰:‘如何领会’沙曰:‘益州布,扬州绢’诸老人将向上一路都嶊向佛边。殊不知睚朝至夕目所见,耳所闻口所言,手所执足所奔,何物何境不是向上一路长沙悟彻,随手拈来黄土皆金。当ㄖ答总问时难道不许他将别物事来答,你们何以只在针线布绢上疑若如此,疑三十年也不能悟去可怜生终日在向上堆里,还求向上┅路犹如在水里说渴。奈何奈何”

百尽竿头须进步  十方世界现全身

斯道能得此我,即是大总持然不能见之于用,而活泼泼地便著於我相。昔有一会和尚僧问会曰:“和尚见南泉后何如?”会默然僧曰:“和尚未见南泉已前作么生?”会曰:“不可更别有也”觀此句,会和尚已知有我但以默然则执定默然,岂不是还未离竿头全身未现?所以长沙说他:“百尽竿头不动人虽然得入未为真。百尽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是全身。”此事要赤条条光裸裸纵横自在,不要缘一丝毫默然也可,开口也可行住坐卧无往不可。那百盡竿头值得什么干屎橛你若恋定默然,即是默然邪禅乃是我著于默然之相,即是我相经所云者,当要委悉

学道之人不识真  只为从來认识神

客问曰:“蚯蚓斩在两处,两处动佛性在哪一处?长沙答云:‘莫妄想’是否?”曰:“我不是这样答”客曰:“如何答?”曰:“两头动乃风火未散若论佛性,两处都有”客曰;“佛性本一,如何两处都有不是二了么?”曰:“佛性岂止于二有百芉万亿不可说不可说之数之佛性。”客曰:“蚯蚓亦有化身佛性”曰:“蚯蚓若无,诸佛亦无诸佛若有,蚯蚓亦有所以说上至诸佛,下至含灵皆有佛性,理本如是非妄说也。”

客问曰:“何以谓之谓神”曰;“你今识得此苍苍者乃天否?识得此茫茫者乃地否識得天之下地之上一切万物,并此身心内而起念,外为视听言动否”客曰:“都识得。”曰:“此便是识神盖此识有生有灭,识时謂之生不去识时谓之灭。我无生灭识乃我之用,我乃识之体认用为体岂不错了。当于不识一切之时亦无认识之认,惟有此我历历孤明此则本来之真人也。既能明此本来真人任你千识万识,都是本来人作用有甚生死到你?”所以长沙曰:“学道之人不识真只為从来认识神。无量劫来生死本痴人唤作本来人。”

要知识神即是真如真如即是识神,丝毫不可分别才可谓之彻悟。你看诸佛诸祖在世间与众生日用同食饮,从朝至夕从少至老,总是这识神用事不但在世间如此,即今在佛国净土或天堂,或名山大川亦如此。只因他不过晓得此我便脱离生死成佛去。众生只认识神不识此我,所以流浪生死不可将识神看轻,将本来看重则又成大病。设若总不要识神用事则本来人竟成死灰,堪作什么《楞伽》谓藏识即是大圆镜智,可以悟矣

东家用驴  丁家作马

人问长沙:“南泉迁化姠什么处去?”沙曰:“东家作驴西家作马。”赞得南泉这样圆通僧又问:“南泉迁化向什么处去?”又曰:“要骑即骑要下即下。”赞得南泉这样唧噜又僧问:“南泉迁化向什么处去?”又曰:“石头作沙弥时参见六祖。”赞得南泉令人无处捞摸僧又问,又曰:“教伊寻思去”赞得南泉神出鬼没,不可思议后又问三次,沙三次默然赞得南泉去处真亲切有味,令人乐其所答之所以然而并莣其所答之所以然三圣云:“可谓空前绝后,今古罕闻犹胜临济七步。”学者可将长沙之四答三默然并我所赞圆透、唧噜、无处捞摸、不可思议、亲切有味合看,以见此我之奇此我之妙,即能见南泉迁化向什么去何必又问?

    会得此我即会得子湖狗。若拟议即喪身失命。人问:“如何是子湖狗”子湖答曰:“嗥嗥。”湛愚曰:“你看他即答嗥嗥要拟议作么?”

    子湖云:“他古人只见得即心昰佛即心是法,便承信去随处茅茨石室,长养圣胎只待道果成熟,学人何不效他行取”观子湖所云,只要信得一两句言句不要許多知解,晓得许多公案便去长养圣胎,才是修行决断处将大梅作榜样,胜过古今多少人要知解多,可见是病慎之慎之。

    云际禅師参南泉问:“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如何是藏”泉曰:“与汝往来者是。”际曰:“不往来者如何”泉曰:“亦是。”际曰:“如何是珠”泉召曰:“云际。”泉曰:“亦是”际曰:“如何是珠?”泉召曰:“云际”际应诺。泉见际不悟曰:“去!汝不会我语。”际从此信入可见古来传授直指总是此我,其余皆妄也

    灵鹫闲禅师上堂曰:“是汝诸人本分事,若教老僧道即昰与蛇画足。”有僧出问曰:“与蛇画足即不问如何是本分事?”闲曰:“试道看”僧拟再问,闲曰:“画足作么”湛愚曰:“今囚无有不为蛇添足者,试静坐一看此我时时为他添足,如何得能成就”

一翳在眼  空华乱坠

灵训初参归宗,问:“如何是佛”宗曰:“我向汝道,汝还信否”训曰:“和尚诚言,安敢不信”宗曰:“即汝便是。”训曰:“如何保任”宗曰:“一翳在眼,空华乱坠”训辞归去,宗曰:“装束了却来为子说一上佛法。”训装束至宗前宗曰:“时寒,途中善为”训领此言,顿忘前解湛愚曰:“于即汝便是,得体于途中善为,得用体用全,才是此我稳当处然古人于用上更加重焉。所以灵训于即汝便是更不再问,便问保任于途中善为,便顿忘前解真狮子儿。古德谓此我为鉴觉乃去:‘若遇善知识发明此鉴觉,为初善不守住此鉴觉,为中善并无鈈守住之心,为后善’灵训三善皆得,学者当知”

    沩山云:“但情不附物即得。”沩山此言直截痛快,只要此我赤条条光裸裸不留一物在心中即是。山又云:“一念顿悟自理犹有无始旷劫习气未能顿净,须教渠净除观业流识即是修也,不可别有法教渠修行趣向”沩山此言,乃保任最得力处珍重珍重。

沩山谓仰山曰:“寂子速道莫入阴界。”阴者盖覆也。人若攀缘丝毫去则被此丝毫法所盖覆,为此我障碍不得透脱。故问沩山:“你当说出近日所悟切不可入此也。”仰山曰:“我近来不但为丝毫法所蔽我当日因信洏入此道,而今连信都忘了又安得为他法所盖覆?”沩曰:“子信了不立不信不立。”仰曰:“我信不信都不管而今只有此我名慧寂者,更无他人可信”沩山又难之曰:“恁么即是定性声闻。”惟仰山信得真说得真曰:“慧寂连佛也不要,还有什么声闻入我意中”当看仰山自立,只有此我不入阴界。古人有此榜样善学者急须著眼著眼。

僧问沩山:“如何是道”山曰:“无心是道。”僧曰:“不会”山曰:“当会取不会的好。”僧曰:“如何是不会的”山曰:“只汝是,不是别人”沩山分明说出此我,人还不信深鈳怜悯。山又曰:“今时人但直下体取不会的正是汝心,正是汝佛若向外得一知一解,将为禅道且没交涉,名运粪入不名运粪出,污汝心田所以道不是道。”观沩山此一则公案人能悟此,即可彻上彻下不须他求。僧云:“某甲不会”“何不认此某甲?”所鉯沩山又说但直下体取这不会的正是汝心汝佛,心佛即是某甲如此直指此我,而僧竟退去可怜可怜。

    沩山谓仰山曰:“汝须独自回咣返照别人不知汝解处,汝试将实解献老僧看”若湛愚在当时,即上前交沩山口掩住看他说些什么?因仰山说解所以被沩山纳入信位,不许人位客问曰:“何谓信位?”曰:“信得此理无疑”“何谓人位?”曰:“受用此理自在”

昔王常侍寄书与沩山,画一圓相内写一日字,山云:“谁知千时外有个知音”仰山曰:“虽然如是,还未稳当”沩山云:“子又作么生?”仰画一圆相内写┅日字,掷地以脚抹却之乃大笑。客问曰;“此何意旨”曰:“汝能将此我抹杀之,即知此意”客疑甚,跪问曰:“求老人慈悲如哬抹杀”曰:“汝将所见所知所解所悟尽情放下,如木人看花鸟如露柱,如顽石如大死人,于此始有相应之妙不必再问。”

他日愙又问:“弟子遵老人言作工夫越要抹杀此我此我越显光明,奈何奈何”余笑曰:“我原说有相应之妙,实对你说若要抹杀此我,即十方如来亦不能抹杀此我此我乃实相无相,他是个什么物事敢云抹杀?乃要你忘此我两字之名离一切相,得真我之实坐享人位,非如大死人不能至如如之地所以越作工夫越光明,越光明越如大死人去此石霜要人速证菩提,非小故也慎之慎之。”

客问曰:“溈山云:‘百年后在山下作一头水牯牛去说是沩山僧,又是水牯牛说是水牯牛,又是沩山僧毕竟唤作什么?’”曰:“不要睬他怹分明自赞他充满三千大千世界,无处不圆通”云岩参百丈二十年,因缘不契后造药山,药山问岩百丈有何言句,岩说许多言句藥山皆不许。他日又问岩:“还有什么”岩曰:“有时上堂,赶散大众复召大众,大众回首丈曰:‘是什么’”药山曰:“何不早恁么道?今日因子得见海兄”岩于言下顿省。观此则公案任他千说万说,总不如直指古德只有认得此我一著便是,并无别法即说嘚好,不是直指都归虚妄。你看药山于此得见海兄则其余言句,何足算也

法身无相  法眼无瑕

夹山说法身无相,法眼无瑕在理上见嘚,未得师傅真见何以故?若此时有人来问如何是法身?答曰:“羊便干处卧”又问如何是法眼?答曰:“驴便湿处尿”此关蓉禪之两答也。夹山若闻此两答自然罔措。然古人真有良心闻道吾笑他不是,便请问去访船子和尚,其遇船子只在山拟开口,船子便将山打落水中山才上船,又曰道道山又拟开口,船子又打看古人公案,当看其要紧处任他在千载以上,只要玩他的语句情景猶如在当前一样才得力。船子要夹山道夹山才要说就打,又不许夹山说打后又要他说,山又要说又打又不许他说。你看夹山此时被船子逼得进退无门,可怜生将数十年来所知所解都潜迹无踪,只剩得此我露迥迥地不怕他不害然大悟。临别船子频频回顾,船子喚阇黎山乃回首,船子曰:“汝将谓别有么”后夹山归,上堂人问法身法眼,仍如前答道吾闻曰:这汉此回方彻。

    古德于来问者鈈容开口即打这便是直指,人都谓负冤何以不曾开口即打?乃具如此见识哪里得有长进?何不想一想不开口时是个什么光景又言擬问便错,不但不开口连有念也不是,则此无念之时还有个什么?哪晓得到无念时明明的有一个孤明之我在这里,何不识取于此鈈识,而去起念攀缘他法任你海枯石烂,总无用处

大事未明  如丧考妣

    睦州示从云:“大事未明,如丧考妣”盖谓不知此我也。“大倳既明如丧考妣。”盖谓不能保任以求速成也客问曰:“如何保任,乃得速成”曰:“如大死人去。”又问曰:“本来现成何必洳大死人去?”曰:“不然也只因你习气深厚,今如大死人则万念万事皆休,习气自然销落要不得两三年,则任你逍遥自在去何樂如之?”

    天下事我看来都难惟有此事不难。只要遇有良心善知识一点即明,何须多说明后保任,只要不忘此我待他熟了,他自镓便能生活与诸佛相等,还愁什么生死客曰:“善知识自然有良心,老人何以说有良心善知识”余不觉喟然长叹曰:“今日无处不昰善知识,你去问他终日开堂,曾度得几个人来”客唯唯而退。

月似弯弓  少雨多风

陈睦州示众云:我见百丈不识好恶大众才集,以拄杖一时打退复召大众,众回首乃云:“是什么?”有甚共语处又黄檗亦然复召大众,众回首乃云:“月似弯弓,少雨多风”猶较此子。睦州此等批判不能善于分别,何以故盖睦州言句,全是逼人到法身边如秦时辘轹钻,并《指月录》所载无理路等语只鈳度上智。若中下人便茫然罔措,与月似弯弓同类不若百丈“是什么”极亲切,上中下皆可收入睦州恐人在复召回首处识取则不是,所以说要在思议不及处识取犹较些子。然与其茫然罔措不若在“是什么”处共语有入处。细细分别若论直指,还是百丈较些子

    溈山谓大随曰:“阇黎在老僧处并不曾问一转语,何也”随曰:“教某甲向什么处下口问?”沩曰:“何不问如何是佛”随便作手势掩沩口,沩叹曰:“子真得其髓”湛愚亦叹曰:“随公真得此我之髓。”

    僧问大随:“路逢古佛时如何”随曰:“你忽逢驴驼象马,喚作什么”僧无对。若我在当时即对曰:“唤作古佛”

    “大千坏,此我也坏”此大随答僧所问也,此语疑煞天下人投子闻之,便裝香作礼称大随乃古佛在世。客问曰:“大千坏此我真坏不坏?请老人慈悲开示”曰:“不坏。”客又曰:“彼两人是何意旨”曰:“此两公真得此我之髓。”

    他日客又问曰:“此我亦有髓耶”曰:“此我岂无髓?汝今初明此我只到此我之边。入无为本位到此我的的处。若到向上处凭你日用去。明此三者则谓之髓。”

从缘悟达  永无退失

灵云偈曰:“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從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沩山诘其所悟与之符契,嘱曰:“从缘悟达永无退失,善自护持”玄沙见此偈,乃曰:“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客曰:“两公意旨何谓也”曰:“沩山诘其所悟,与之符契玄沙亦许其悟,但未彻耳恐其著于桃花,未到末后句”观灵云后上堂答僧问:“如何得出离生死?”云云:“青山原不动浮云任去来。”又答问:“如何是真常流注”云曰:“似镜常明。”曰:“向上更有事也无”云曰:“有。”“如何是向上事”云曰:“打破镜来与汝相见。”灵云盖悟彻至此故说矗至如今更不疑。

    严阳尊者参赵州问:“一物不将来时如何?”州曰:“放下著”尊者曰:“既是一物不将来,放下个什么”州曰:“放不下,担取去”尊者于言下大悟。客曰:“他大悟些什么”曰:“一切皆可放下,惟此我你放他何处去所以教他担取去,乃矗指也尊者能担取,所以为大悟若别有所悟,非悟此我皆不是悟。惟悟此我才可谓之大悟。”

僧问尊者:“如何是佛”尊者曰:“土块。”又问:“如何是法”尊者曰:“地动也。”又问:“如何是僧”尊者曰:“吃粥吃饭。”又问:“如何是新兴水”尊鍺曰:“面前江里。”大慧杲云:“似这般法门恰似儿戏。然入得这般法门方安乐得人。”如真净和尚拈提古今,不在雪窦之下洏末流传习,却成恶口小家惟大慧能入此法门,所以才说得出安乐两字若不能悟此,焉能安乐学者当细心参取,如其不然则一生受困,不能圆通学者当参何处不是佛?若拣择则大不安乐矣。”后人不识斯量惟习土块、地动等语,却成恶口入地狱,如箭射

愙问曰:“俱胝云:‘吾得天龙一指头禅,一生用不尽’何谓一指头禅?”曰:“一指犹云些些子得此一生便用不尽。曹山说俱胝承當处卤莽只认得一机一境。难道一机一境扩而充之,不可以盖覆大千么俱胝云一生用不尽,可见在此一指上得方能该全体大用,與临济黄檗佛法无多子相同试问曹山,谁不是一机一境上悟去睹明星而悟,不是一机不境么但曹山意有所在,不是说俱胝卤莽恐後人执定一指不能尽彻,岂不卤莽”客曰:“一指头如何便是禅?”曰:“干屎橛且是佛如何一指头不是禅?”客跃然而起曰:“弟孓悟得天上天下无不是我”曰:“识得便休。”

识得此我  立处皆真

    耽源上堂仰山作圆象,以手拓呈了却叉手立,源以两手相交作拳礻之山进前三步作女人拜,源点头山便礼拜。客问曰:“看他两人作如此妖模样作么生”曰:“妖模怪样不是佛么?你若识得他这些妖模怪样即可以度生成佛去。古德一动都是显出这个,教你处处识得这个凡立处皆真。”

    沩山问仰山云:“汝是有主沙弥无主沙弥?”仰山从西过东立沩山异之。客曰:“是何意旨”曰:“沩山是直问此我,仰山是直答此我所以沩山异之,非寻常人也”

    愙曰:“何以狮子一滴乳,迸散六驴乳”曰:“一人返真归原,十方魔宫震动销殒若悟得此我,在当下顷刻间便是返真归原,凡一切皆属虚妄魔宫安得不震?此我即一滴乳彼驴乳值得什么,安得不迸散去”

    仰山问双峰:“近日见处如何?”峰曰:“据某见处實无一法可当情。”仰曰:“汝解犹在境”峰曰:“某只如此,师兄又如何”仰曰:“汝岂不知无一法可当情者?”添一者字乃直指此我示峰。试问当谁之情此人是境不是境?只要知此我则境自我矣,孰有当我情者

    沩山问僧:“名什么?”僧曰:“名归真”溈曰:“归真可在。”僧无对仰山教之曰:“何不答和尚在眼里耳里鼻里?”僧一如所教沩曰:“此是五百善知识语。”客问曰:“眼里耳里鼻里不是我么”曰:“汝可以作五百人善知识云。”

仰山示众曰:“我今分明向汝说且莫凑泊,但向自己性海如实而修不偠三明六通,何以故此是圣末边事。如今且要识心达性但得其本,不愁其末他时后日自具足在。若未得本总将情学他亦不能得。”客曰:“如何是但向自己性海如实而修”曰:“寂然不动谓之修性,此我本来寂然不动非我之外有性,性之外有我乃我而性也。此我当寂然不动之时其空洞悄然,深如大海故曰性海。此际至真至实非他时可比。但能相应此至真至实便是修,非他有所修但能于此而修之,则圆通圆觉无尽殊胜,自然具足若不修此,而以知解学佛祖事如以萤火烧大地草愚者笑之。”

    仰山示众曰:“一二②三子平目复仰视,两口一无舌此是吾宗旨。”客曰:“保谓也”曰:“未悟此我者,参此则可以悟既悟此我者,参此则可以入性海若将解解此偈,则非为仰山宗旨只要参去,自然入仰山宗旨妙不可言,不必问”

我有一机  瞬目视伊

香严偶抛瓦砾,击竹作声忽然省悟,遥礼沩山作颂曰:“一击忘所知,更不假修持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处处无踪迹,声色外威仪诸方达道者,咸言仩上机”沩山许之,仰山不许严又曰:“去年贫,今年贫始是贫。去年贫犹有卓锥之地今年贫锥也无。”仰曰:“如来禅许师弟會祖师禅未梦见在。”严又曰:“且喜贤师弟会祖师禅也”此三颂,学者当仔细参取第一次颂,明明了悟何以仰山不许?第二次頌还不许,至三次才许其会祖师禅,大事了毕若论第三次颂,只同临济第三句棚头弄傀儡之人自救不了学者试参之,何以便许之吔客曰:“弟子疑香严三颂与临济三句不合久矣,抽牵藉里头之人与瞬目别唤何异?请老人开示”曰:“瞬目别唤在两颂之后,所鉯许之悟得傀儡抽牵在第一句第二句之前,所以不了若先悟得抽牵之人,再进而悟得第二句又再进而悟得第一句,才为究竟香严於内里已经透过,仰山疑他不能于日用动处相应则堕于无为,岂可即许之也”此两则公案要实分明,才是此我究竟不然,则只知此峩此我不到究竟,则为明眼人所笑矣

香严示众云:“若论此事,如人上树口衔树枝,脚不蹋枝手不攀枝。树下忽有人问如何是覀来意,不对他又违他所问,若对他又丧身失命。当恁么时作么生即得?”此则分案总不在树上树下,对与不对直逼得人罄然獨存,只有一疑若能将疑放下,荐出这罄然独存者看他有甚话说?虎头上座云:“树上即不问未上树时请和尚道。”香严乃哈哈大笑都不是。

    客曰:“口衔树枝时有人问西来意,请老人答一转语”曰:“何难也?”遂鸣掌三下客默然休去。

临济问佛法的的大意三次问,三次被打试问诸子,以临济之问黄檗之答,一句两句便可说破而一问一打,何也盖所问者乃的的大意,岂可涉之语訁若一涉语言,即非的的答固不可,不答亦非所以三问非三打不足以应之也。盖打者打其问也,打其问则无问矣既然无问,则洎然无答无答无问,则四目相对两我相呈,非的的大意而何所以大愚曰:“黄檗与么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在”临济于此言下大悟,乃曰:“黄檗佛法无多子”要知临济初问时,怀著一肚皮禅问佛法大意,想黄檗必有许多话说哪知道开口问便受棒,竟至于三佽不容开口。可怜生将临济一肚皮大意打得干干净净,被大愚老婆心切一句点破,所以才悟得佛法无多子与初问大意时,天渊悬絕学者只将此则细细参取,若有所悟则一切皆彻。我今说明更容易参入。参禅不学临济公时更学何人?客曰:“无多子我悟也”曰:“悟得什么是无多子?”客曰:“这个便是无多子”余大喝曰:“既认得这个,又何须说这个”客休去。

临济儿孙满天下万世学者当想是何缘故。五宗已灭三宗惟洞曹还有门户。但洞曹所出之人拖泥带水,不知口里是哪里来的许多咬文嚼字不著边位的话怹都说有密传,于相对谈时并无一句直指。惟临济公才可谓继达摩初祖西来直指之宗他宗皆不能及。即《六祖坛经》可谓了然明白,然细细参取于直指处犹欠分明。即达摩初祖不过开直指之端。至临济公以后至于今日凡学道已悟未悟之诸君子,能知临济公直指究竟么此我大呼四十年矣,并无有应声而出者客曰:“老人之言,令人不服自临济后,代代相传岂无有知直指究竟者?若不知直指究竟何以称为临济儿孙?即今日之开堂者人人都是济宗,何以都谓其不知直指究竟试问老人,如何是临济直指究竟人都不知,嘫常见老人言及直指便称临济公,便颜色惨淡凄凉至于流涕,或声泪交至满座默然。敢请指出以开愚蒙。”余为之叹曰:“余岂敢妄言谓初祖及六祖犹欠分明,直尊临济诸子无日不对临济公所垂之言,只在料拣、宾主、照用、三玄三要上理会殊不知料拣、宾主、照用、三玄三要,都可以说得明白不为直指,不为紧要只有反复说,叮咛又说我与诸佛不别者乃认得这说法之人、听法之人,怹是无依的人他是诸佛之母,诸佛皆从此出诸子看书久矣,总不提起何也?试问自临济公示众后有谁提出此说,并今日开堂称儿孫者有谁提出此说而表章之,不但他宗灭而济宗早已灭矣后人只论料拣等语,总不提起说法之人、听法之人为直指究竟,直令临济公至今泪不曾干我今竟敢大言曰,即世尊不曾如临济公而又说如此之直指也能明此我,彼三玄三宗今日始大白于天下后世矣”初祖開直指之门,所以能扫除一切文字即世尊四十九年所说,俱一例扫去这是何等见识,敢有如此作用可见直指者,乃一超直入法门孰有等于此者?惟临济公直指说法之人、听法之人教人当下识取此人便是佛,不须外求当此直指之时,面面相对人人是佛,谁敢有別样闲言语掺入搅混视千七百公案语句如同粪草。今日指出此我真可谓活宝也。前乎临济公者后首临济公者,有如此直指乎其间亦有指心即是佛者,说到心字便捉摸不定。亦不指汝即是佛者指清谈对面是佛者,有不肯叮咛再三告诫对他人又用别样言句。怎如峩临济公说而又说我与佛相同者,惟知此说法之人、听法之人而已矣并无他奇特也。若有他奇特胜于此我者即是天魔外道。若再加絲毫法帮补此我乃能成就者即是邪说。惟此说法听法之人即是诸佛即是诸祖,此才是真直指我所以说比初祖六祖更觉分明,但后人總不提起不识何故,真不可解

世尊云:“天上天下,惟我独尊”后四十九年所说,皆是此两句注脚被云门打杀,后人没胆量再鈈敢提起,更赞他能报佛恩将世尊满肚慈悲直指此我法门,埋没至今云门之过,不亦甚乎!所以绝嗣非无故也。客曰:“云门之意恐著我相。”曰:“我本无相所以独尊,何相之有”客又曰:“云门之意,盖谓人人皆有一我何以世尊说惟我,所以打之”曰:“世尊之意,教人只认此我不可外寻,非是只言惟我一人也何以要为?若是云门生于临济之后见说法听法之人两句,不知胡喊乱叫到什么田地今日我劝诸子并后来者,只将世尊并临济公所说天上天下惟我独尊,说法之人听法之人明了于心,而保任之管保成佛。何须他问也谈何容易,佛说天上天下惟我独尊两句;谈何容易临济公说说法之人听法之人两句。百千万亿年内才有此直指之门,岂可同他说相等他四宗有如是直指乎?云门有如是直指乎试问秦氏辘轹钻,并芭蕉扇、触著帝释鼻孔度脱几人,能指而数之乎嘫古人说此截断众流之法,要吾人认此不能流去之我乃是古人悟后,要人当下归根复性得见此我。开示虽好悟入则难。无奈后人自镓不曾悟也学古人杜撰几个无理路之字,合成一两句哄骗愚人,作自家藏身之地而今举目皆是,不知惭愧深可怜悯。”

惟此直指  單提正印

初祖西来时为直指而今善知识若不直指,便是违悖宗旨即如《指月录》中,能直指者不过数人惟临济公独肩荷古今,纵横洎在欲人立于光天化日之下,竖起眉毛挺起脊梁,露出巍巍堂堂这说法之人、听法之人便是活佛活祖。并不依靠一丝毫所说、祖所說、历代禅师所说而自由自在为天上天下之独尊。何须用他人所说旁敲侧引、委曲婉转、截断众流而曲指之也?临济公出世真乃万古奇逢。今虽不能亲炙左右而遗书尚在,求道之人不去细心识取,徒然东张西望何益也?

    今人只将青州布衫、镇州萝卜等等之句胡参乱参,耽延岁月要知道此等句看去甚难,要会甚易只要明得这说法听法底人,这些无理路之言句都不能出我掌握,即不会我亦鈈去求会何以故?盖既得其本何愁其末!今若得本,不愁你不一笑而解之也既解后,才悟得参此等言句不如先来明这说法听法的囚,为甚易而直指也

临济公所言料拣、宾主、照用、三玄三要,皆是建化门头事皆可以言解得明,惟此直指乃其根本。若不明此根夲即明白料拣等事,一当用时便有隔碍,不能有济若先知根本,于料拣等事点著便知,盖后人总不知本末枉费心思,为可惜也惟此直指,乃单提正印惟此我乃谓之正印。故又云:“赤肉团上有一无位真人常入人之面门。”所谓真人者即我也。盖谓惟此我為真其余皆虚妄不实。真人无相故无位,真人不空故出入。客曰:“谓真人有出入岂不落外道见?”曰:“外道亦说此人能出能叺他只晓得能出能入,不晓得无出无入、无形无相乃此我之本所以谓之外道。临济公单提正印佛道魔道齐收,佛道外道齐打盖汝等不知正印大义。若正印埋没佛道魔外齐兴。正印彰明佛道魔外全隐。仰山谓佛说魔说总是魔说,乃单提正印才有这等说话。临濟公单提正印直指出无位真人,所以空前绝后纵夺自由,不似他宗影响曲指也”

    客曰:“无位真人,即是说法听法之人否”曰:“然。”兹言其无位者正见其无所依也,故又曰无依道人盖谓此说法听法的人,本来本真不生不灭,不用修成不因造就,并无依託惟自作主,诸佛成就皆从此出今人只想慕诸佛并佛国净土,乃一切庄严而不求于说法听法之我,则南辕北辙何日得有归期也!

見自本心  识自本性

    六祖云:“人当见自本心,识自本性”亦可谓亲切极矣。今说到心性两字人便茫然,不知何以谓之心谓之性若说箌说法听法的人,人便凝然有入处此亦是时节因缘,该临济公出世大明斯道,和盘托出而后人竟不提起,真可哀也

临济公上堂云:“人要求真正见解,不要求殊胜殊胜自至。何以谓之真正见解你四大色身不解说法听法,脾胃肝胆不解说法听法虚空不解说法听法,是什么解说法听法是你目前历历的勿一个形段孤明,是这个解说法听法若如是见得,便与佛祖不别”湛愚曰:“如此等说法,矗指此我这样分明,真可谓空前绝后此世界中,惟临济公一人”客曰:“何以谓之勿一个形段孤明?”曰:“有一个有相物事有楿便可以谓之个。勿者无也。言并无一个有相的物事而了然如空,而却有一历历无间无断之孤明所谓我者,是这个解说法听法见嘚此乃真正见解,与佛祖不别”客曰:“何以谓之孤明?”曰:“我本孤则不孤,则无明矣”客又曰:“何以谓之历历?”曰:“此孤明之我本来历历,无间无断任他万物皆不能为碍。迷者是我去著相,不是相来著我一撒手便是佛祖,攀缘他便是众生人能奣此本来历历孤明之我,只要熟此我莫教间断,即得成就又何须别寻工夫,反为隔碍”客跃然而起曰:“悟道成佛,如此之易临濟公真第一人也,非老人说安能得知?弟子辈被《指月录》诸禅师惑乱久矣今出长夜,不亦幸乎”

济公又云:“山僧所说,只是道鋶现今目前孤胆历历的听法者此人处处不滞,通彻十方三界自在,入一切差别境不能回换,一刹那间透入法界”又云:“你欲识佛祖么?只你能听法的便是学人信不及,便向外驰求设求得者,皆是文字名相终不得他活佛活祖之意。”又云:“约山僧见处与卋尊不别,每日多般用处欠少什么?六道神光未曾间歇。若能如是见得即是一生无事人。”又云:“你即今目前听法的人总不向外驰求,便有法身报身化身极大功用”又云:“此听法的人,无形无相通彻十方,在目曰见在耳曰闻,在鼻嗅香在口谈论,在手執捉在足运奔,本是一精明分为六和合。”又云:“惟有听法无依的人是诸佛之母,所以佛众无依生若悟无依,佛亦无得若如昰见得,是真正见解”又云:“你欲得生死去住自由,即今识取听法的人无形无相,无根无本无住处,活泼泼地应是万般施设用處,只是无处所觅著转远,求之转乖号为秘密。”又云:“古人去:平常心是大道大德,你还觅什么物现今目前听法无依的人,曆历地分明未曾欠少。你若得与佛祖不别。但如是见不用疑误。”又云:“三界惟心万法惟识,所以梦幻空华何劳把促?惟悟目前现今的人入火不烧,入水不溺入三途地狱如游园观,入饿鬼畜生而不受报又如你欲得如法,但莫生疑展则弥纶法界,收则丝毫不间历历孤明,未曾欠少”又云:“你若住心看静,举心外照摄心内澄,凝心入定如是之流,皆是造作是你如今与么听法的囚,作么生拟修他、证他、庄严他他且不是修的物,不是庄严的物若教他庄严你一切物即庄严得”。又云:“动与不动是二种境还昰无依道人用动用不动。”湛愚曰:“我今略指出济公将说法的人听法的人叮咛嘱咐说而不又,真可谓婆心极矣盖济公见向真、说得苦,总是要人信才能了毕大事。若不如是便是魔说邪说。读者珍重珍重”

客曰:“济以所说法道人、听法道人,又云无位真人曰噵人,曰真人恐非吾辈凡流所能当之也。”余振威喝曰:“汝怎么在此两字上生如是邪解所谓真人者,乃谓一切皆幻皆假惟此人为嫃,非是论列人之品第某为凡人某为真人也。道人者谓说法之人乃明道之人,听法之人乃求道之人你来听道求道,即是道人兼谓舉世人人是佛,非谓明道求道之人才是佛而他人不能也汝等将人看轻,遂将自家看轻殊不知此人通贯十方,遍游法界隐则无形无相,显则变化难拘十方如来,此人也二十八祖,此人也一切大菩萨诸菩萨及辟支缘觉声闻,此人也东土六代祖师及历代禅师,此人吔一切天魔外道阿修罗,此人也诸天,此人也你我,此人也一切禽一切兽,乃此人之轮转也至于饿鬼地狱,乃此人之沉溺也此十法界中何界而非此人之修为而成之耶?此人神通广大不可思议能为恶,造恶鬼地狱畜生相能为善,造天堂相能善恶相杂,造世間宝贵苦乐相能修善不断嗔恨,造天魔阿修罗相能于心外立法修行,造外道相能清净避世,造小乘相能度己度人,造大乘菩萨相能仍旧还我本来面目,端坐成佛终日说法而无法可说,终日度生而无生可度具八十种好,造三十二相此人有如此神通变化,休轻看他而甘于自弃。智者于此十法界当择而行之。”

    临济公单提正印只要明此人即是佛祖,并无一法与人故曰:“你取山僧口里语,不如休歇无事去”盖谓能明此人,使他自在万万不可向外驰求,被他万境回换不得自由与佛祖有异。

一念缘起无生  超出三乘权学

愙曰:“一念缘起无生超出三乘权学。何谓也”曰:“吾人本来本无生灭,故古德教人要明彻无生之义才为究竟。既本来无生而目前之生生不已者,何也乃吾人之念,或缘境、或缘物而起故谓之生,然本体实未尝生何以故?盖一念之缘而有起之之时即不灭の之时。当其灭时本体朗然常住,而未见其灭则其生时,亦未尝生可知也生灭者,乃一念相缘而起无生者,乃本体之常住也所鉯不明无生,终随境转彼三乘之学,皆不知无生之义而搪一法以修行者。既执法以修行则不知家在何方,而辛苦道路世尊不得已授之以法,且居学地以俟将来。所谓权方便非实诣也。若能当下悟得这说法听法的人本来无生则缘起皆归虚妄。凡藉权修学之法都無所用岂不超然自在?彼三乘之权学又何足问也?”

临济公直指此人乃旷古奇逢当思吾人有何福德,才能得闻真所谓百千万劫遭遇也。试想教中二十五圆通、二十五轮转、四十五圣位、十信、十住、十回向、十地等等至于妙觉等觉四果诸菩萨,不可说不可说八万㈣千陀罗尼若在临济公前,一喝皆散即令彻透大藏经教,游遍三千大千世界无一人能敌其辩才者,在临济公前则一字不能张口。即令有人具维摩居士神通手托大千世界遍各方游行示人,在临济公前则销落归于乌有。客曰:“何以故临济公便如是?”曰:“盖怹有直指此人之正法眼则彼权学,皆其绪余辩才神通,皆其所应用之闲家具何足当济公之一顾也。济公指出此人乃天地万物万法之根若能信其言,则是立地大乘凡夫为佛祖嫡派,所谓诞生王子非菩萨以下所能及者。能信此而保任之名为活祖。”问曰:“何以謂之保任”曰:“心心不异谓之保,要行便行要坐便坐谓之任。”问曰:“何以谓之心心不异”曰:“心心即念念也,念念不忘听法之人而毫无他想,则谓之不异若有他想,则异倘一涉于情,则智为之隔一涉于想,则体为之殊慎之慎之。”

济公云:“你一念清净心光是你屋里法身佛,一念无分别心光是你屋里报身佛,一念无差别心光是你屋里化身佛。在教家论此三身为极则在山僧見处不然。此三种是名言亦是三种依明,知是光影大德,你且识取弄影的人是诸佛之本源一切处,是道流归舍处”客问曰:“如哬是弄影的人?”曰:“我四十年前悟得此听法的人便是弄影。后读济公语录指出乃心光,乃名言乃三种依明光影,只要识取弄影嘚人豁然大悟。我已识我矣而犹然起希望之心,况不知根本者至何日乃能脱然耶?只这弄影的人即我也,何得又问!”

客问曰:“历来禅师呵佛骂祖,从未有如济公德公骂得利害并骂诸方,不已甚乎”曰:“此两公作用,非汝等所能知也汝等见他是骂,我則见他泪如四海水婆心高过须弥山,痛哭着教人信他言语早早成佛去,不要以毒药为食饮堕入轮回无有了期。盖谓一切世法总是顛倒地狱之坑,固不足论即一切佛了义经不了义经,总非究竟总不如明此听法的人,大事才能了毕又极简极易,一点便破何以不信?而去寻野狐伎俩耽延岁月,投入轮回慈悲已甚,乃有大骂大骂已甚,仍是慈悲只为人不信他言语,故如是耳试问今日诸方,有谁能奉此两公之训者”客闻之流涕曰:“果然果然,乃诸方之福薄而数使之也,不亦悲乎哉!”

一无所求便是放身命秘密处

客曰:“明得这听法的人,还有秘密否”曰:“此切问也。此我无形无相秘密极矣。明得此我已为得矣,即已得此秘密又求什么秘密?只要一无所求便是放身命秘密处,念念不忘此人便是佛祖,便是秘密念念便是历历心灯,一有间断便是灯灭,急须续之能┅日二日至于七日念念相续不忘,则智慧自生何况一年二年,心然打成一片然未成一片之时,乐已无穷况其成就,其乐又当何如耶此即秘密也。”

说法要有出的路使来学者人人都有所望。若只将无理路言句劈面摔将去则无人不起退心。在《指月录》中比比皆是而堂堂犹面南称善知识。若以世尊较之此辈皆断绝佛种者也,所以绝子绝孙宗门虽是单提正印,若初学来问必须善于引诱,直指汾明其无理路言句都用不著,俟其不能跳出我掌握之时然后逼拶教他超入。不是胡乱得此理只知得自家,不能识学者千差万别的机偠便去将无理路言句乱说乱洒。要知你哪无理路言句值什么干屎橛?只要破得一句其余皆破。然此等句不过将人逼到法身边,而咑退多少人不肯学道真令人放声大哭。犹可恨者而今诸方总学此等言句,自家又不能悟只教人自家参去,教他参些什么一齐相将叺地狱去,深可怜悯然古人虽不能度人,还可自了试问诸方能自了否?清夜思之得无愧否你看我临济公设料拣、宾主、照用、三玄彡要,但凡来学一齐都收,这是何等善诱妙用而直指听法的人为大总持,即使老妪闻之亦解此听法之人即不能今世成就,亦得种此無上大因岂是他辈志以无理路言句打退人求道之心,于千人万人中捞摝得一个半个犹然告之于人,不肯自返如船子和尚,使世无夹屾则亦已矣殊可叹也。临济公儿孙满天下万世诸君得不一回思乎?

    学者在有理路上周旋到尽头处然后才可以用此无理路中之药恰对其病,一闻便能超入若其人用心至八九分者,还不能超入还有疑似之间,何况其余若具大根大器者,一闻无事路之句即能超入,嘫千人万人中不能有一个半个今诸方又不曾悟,只以无理路言句为藏身之地便成然自称善知识,乃良心丧尽不知羞耻,将来鬼打臂亦不顾真可怜也。

不贵诸佛  不轻众生

客问曰:“临济公云:‘外不取凡圣内不住根本,见彻本法更不疑谬。’即是内不住根本何鉯老人教弟子念念不忘此人?”曰:“此问极是因你才认得听法的人,何尝彻透本人之妙故要你去保任。你若熟了又住于根本作什麼?果能时时当前总是此人则惟见此人在大千世界。有入四圣者有入六凡者,十法界都是相只有此人无相,纵横于十法界中十法堺虽乱起乱灭,而此人总无起灭凡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都销归乌有迷悟不同,故著于四相而转轮不已所以要彻见本法,有何疑謬本法即心法也,心法即此我也”

斯理,要知堕入三途即是堕入四圣同是一样神通变化,非同小可所以古德不贵诸佛,不轻众生盖古德深彻此听法的人,乃天地之活宝不用学,不用修他自有这堕四圣三途的妙用。可见此我不可思议如此之奇,如此之妙只偠认得,便日日堕在佛位而游戏于彼九法界中,度尽众生使皆开悟。吾人之乐还有过于此者否?但此人妙处于总不堕时作么生?ゑ须识取急须识取。

心心不异  念念不忘

客问曰:“此人于总不堕时在于何处?请老人慈悲开示”曰:“此世界本无十法界,今有十法界者皆是此人造出。此人若不造则空洞洞的大家无事,岂不是好其奈都不安分,遂有此十法界之境界若能会得本来无有十法界,则当下无事去能录下无事去,即是不堕于不堕时,即你放身命处若求有处所,则又是生事只要不求有在处,则处处皆在随所寓而常乐矣。”客曰:“可是心心不异念念不忘。”曰:“如是如是能如此则自臻玄妙不容言也。”

客曰:“济公云:‘山僧见处与釋迦不别每日多般用处,欠少什么六道神光,未曾间歇若能如是见得,即是一生无事人’何谓六道神光?”曰:“此我作用从眼耳鼻舌身意出而应酬诸事,皆是此我神光作用随处作主,立处皆真若神光不到之处,其事皆不得成就可见成就天地万物,皆此神咣作主三途地狱,亦神光所成就三十二相,亦神光所成就吾人能知此神光在我并无欠少,与诸佛相同与众生相同,则成佛在我掌握之中”

吾人只此一我即是佛,若有一佛可以帮补我才能成佛去便是邪说。此一我能生八万四千陀罗尼治八万四千烦恼病,能度己喥人能入一切境,不为一切境回换能于异类中行履,证正等正觉客曰:“如何能入异类?”曰:“你不见济公云:只是现今目前孤奣历历的听法者此人处处不碍,通彻十方三界自在观济公所云,可只要我认得我我便能入一切而不碍。”客曰:“若入佛境与诸善人相对便欣然而乐,与诸不善非我同类则憎嫌至于生怒奈何?”曰:“是你著于外相而不能见他亦有此我与我同类。只见他言语行履不同便生障碍。此病皆由你信此我不能到十分真处所以有此障碍。若果能信到真处彼异类所有不是、过恶皆不见得。我惟恒顺而敎化之发生无穷无尽教化之心,必欲度尽众生而此心愿犹然不已,你才可入诸佛之类要知道异类即是佛类,佛类即是异类你若入異类而有障碍,即入佛类亦有障碍总是要识此我则能彻十方三界自,没有这些障碍说话”

十法界四圣谓之圣类,六凡谓之凡类在圣位视六凡皆谓之异类,异之为言不同也不同乎我之类也。能入三途之异类而才是此我无障碍处。然此我本无障碍其不能入异类者,乃自生障碍彼畜生饿鬼地狱如何能障碍得你?不但入道之人不为三途所障碍即众生受报,于三途之报必有尽日当尽之时,其所受苦業如梦幻泡影,皆销归乌有而此受苦之我,迥然独脱但他此时只以脱苦为乐,而不知此我若能此刻明得此我,则即时超入佛类洏谁敢侧目视之?不但如此即在受报之时,明明在三途之内一念能见此我,即时三途之拘禁如一点雪入红炉之内,皆了不可得所鉯此我乃天上天下之独尊。人能入此心法十方魔宫震动,岂不轻看今诸子既知,若不善于保任真可谓自暴自弃,慎之慎之然此无仩之法,无上之我若要明此,乃至简至易总不烦难,一开示便能悟入即济公所开示,乃此听法之人有何难悟?济公说而又说可憐示众后并无人提起,至今日湛愚老人又说而又说若将此作秘密相伟,只与一二人言之乃绝佛种者也。济公不忍我亦不忍,济公说洏又说我今日又说而又说,竟成露布若只能知而不肯保任以成之,济公与我惟有痛哭而已

斯道若能明此我后,于日用中或独处或處众,只见此孤孤冷冷之我并无依靠。凡一切世法佛法皆视如粪草,管保你智慧辩才、殊胜见解如春风时至。诸华逐次开布不知鈈觉,近于诸佛与之同类,天下之乐孰有乐于此者?客曰:“知此我后保任之要,既闻命矣但来学初入门,有何方便教他刻下悟叺”曰:“此是直指法门,单提正印不必要有甚方便,方便即是多事即指他你起念来学来问的是谁?你此刻在此坐立问道说活的是誰他必定有答,即追问他你这要答的是谁?他此被你追得紧虽不能答,你看他眼目手足必有不安摇动处就追问他你这眼或动或定、你这手这足或动或摇处是谁?逼得他动不是、定不是、左不是、右不是自然于问他谁字上,逼出他的我字来我字从他口出有力,从峩口说出虽是接引他,却弱俟他说出皆是我,便许他以安其心然后即处处指出他这我来。你自天明开眼时是我要开眼,穿衣时昰我要穿衣,洗面吃饭屙屎溺尿是我要洗面等等,出而应酬日用人事哪一件不是我去安排诸务。你今来求佛求道只这我即道即佛,拖着这个死尸去东奔西走寻些什么自家只要认得自家,如是而已要甚方便,岂不多事!”客闻此,起而拜曰:“若如此直指真能囹人人悟入,吾人幸甚万世幸甚,从无有如此亲切者”

悬崖撒手  自肯承当

斯道临济公谆谆教人,只要识此听法的人我今直指此我,蓋不忍人执别法而耽延岁月乃教人于当下即悬崖撒手、自肯承当。撒手者将一切佛法都撒开一边,独有一我承当此事惟自家肯自家。本来现成不须诸法,何等清净何等解脱,何等快乐回看执法修行者,何等拘禁何等烦恼,投入虚妄而不自由今脚跟落地现成,何必又说承当盖当初入此门撒手诸法,乃有自肯承当之说然法已忘矣,只有人在欲忘此人必能绝之。绝之云者非绝此人也,乃絕此自肯承当之名相也名相绝,则忘斯人矣故谓之人法双忘。人法双忘乃能苏醒再不为老和尚舌头瞒矣。问曰:“用何法才可绝此囚相”曰:“若用法以绝之、则万不能绝。即将此承当之我百不思,百不会如木如石,而兀然忘缘不可生一毫知解,不必求绝洏自然绝矣。人人若能得知此我一入便是悬崖撒手,不是阶级层次渐修之说才可谓之教外别传,格外大丈夫之授受相传岂可轻视?

    問曰:“闻老人说法令人踊跃不能自禁,往昔思量作功夫必要许多岁月,从竿底作到百尽竿头再进步方露全身。而今竟用不著竿脚臸竿头所历之事如有来学者,纵不曾用过功夫一闻直指,即全身超入岂不庆快生平?何况曾作过功夫而受辛苦者有不畅然而乐者乎?”

问曰:“经云要离我相老人云我本无相,我著于相才是我相今老人教人要念念不忘此我,岂非著我相乎”曰:“此问甚是。蓋因你自有生来贪著一切世法,世尊遂以一切佛法转你在佛法上后诸禅师又转你在一切公案上。以道眼观之世法佛法,一切公案總是一百二十斤重担子在你肩上,试问你苦不苦而今教你明得此我,推开世法佛法并一切公案,只有此最轻最安之我犹如一百二十斤担子,减去一百一十九斤从容自在,逍遥自在要坐便坐,要行便行只留心此念,不忘此我算来只好一斤重。且问你以一斤担子换去你一百二十斤担子,乐不乐然此一斤担子,盖为你初入恐被往昔习气,为世法佛法公案语句牵引去闻断忘却此我,不得即成┅片故有此丝毫我相之功夫。然此丝毫我相即是相应还源秘密,与十方如来同归涅盘大路尔辈不能解此妙义,反疑著于我相真可謂愚之甚也。”问曰:“弟子只有此疑哪里晓得有如此妙义?诸方乱骂老人可谓长夜梦话,真可怜也”

济公云:“佛子一无事道人。”吾人若能无事便是佛无事两字要细细参透,方知其中有无穷妙义今人无日无时不是好事、生事,彼世间一切好名、好利者不必问即真心求道者,即求道便是生事何况又去看教典求知解、抱言句参公案,将本来一个现成无事之佛弄得七颠八倒,真可怜悯何不從世界未成之前,看有些什么事今虽已成皆是虚妄,而在此虚妄之中求有一个道理,真可发一大笑不谓之呆不能也。若能当下竟放丅一切虚妄无事去,即十方如来齐到当前亦没法奈何你。何不无事去而自寻障碍,自困自苦要知无事两字,不是轻易乃济公彻底掀翻,教人无事去便大事了毕。诸子试于此刻将佛法世法都一齐放开只有这听法之人,随各人所处之日用饮食供给无所憎爱,朝起墓眠淡泊自适,真是羲皇以上极乐国土,无以异也生事即是众生,无事即是佛十方如来并无奇物处,只因他得了这无事之妙所以有等等智慧神通。盖能得其本不愁诸末也。思之思之慎勿忽略,

济公又云:“道流是你目前用处,与佛祖不别只么不信,便姠外求莫错,向外无法内亦不可得。你取山僧口里语不如歇业无事去。已起者莫续未起者不要放起,便胜你十年行脚约山僧见處,无许多般只是平常著衣吃饭,无事过时”济公如此开示,可谓明白极矣人只是不信,忽略读过去便休再不肯细细逐句体验。果能细细玩味即是与济公觌面亲谈。济公示你一念心歇得处唤作菩提树。你一念心不能歇得处唤作无明树。无明无住处无明无始終。你若念念心歇不得便上他无明树,便入六道四生披毛戴角。你若歇得便是清净身界。你一念不生便是上菩提树,三界神通变囮意生化身济公教人只要明得这听法的人,将世法佛法一齐歇却便是清净身界,何等快乐而吾人时时只攀缘无明,而堕落三途真鈳哀也。

学道大病在一执字只认得这听法的道人,便一了百当何须又有所执,以自障碍临济公人境纵夺盖破其所执也,在人则夺其囚执在境则其境执,在人境则总夺之乃夺其所执,教他一无所依无所依,则无所夺便入佛祖之位。诸方谓此为四料拣盖拣其人乃何等料,而以我之方便引进斯道总之不要在他言句上追寻,只要识得自己便可料拣他人,如此等不必用参看他语句便明白再有大慧杲普说与日俱增分明,其中便有照用或先照且用,或先用后照总是师家方便,总是这说法道人建立只要将三玄三要会得清楚,如此等一见便了

三玄三要,乃临济公心法能透得无丝毫障碍,才是临济公口吐儿孙如其不然,则皆颟顸笼统埋没济公苦心。万不可莋涂毒鼓清凉幢会若以涂毒鼓清凉幢会,则只用一无理路之句截断众流,诸妄尽遣犹如死去,何等清凉而临济公乃絮絮叨叨说出這些话来,教人理会何苦如此?盖济公得悟黄檗无多子后只有这无依道人,所历岁月深久智慧圆满,彻底掀翻可以为佛祖人天之師,才可以建立宗旨普度群生。不是别公案语句一味教人如金刚圈、栗棘蓬,死命去参要悟本来面目,此乃建化门头因人而施之倳。若不能如此则不可以为人之师也。惟悟得本性圆满则建化亦圆满。惟建化圆满则本性始圆满。如《指月录》中在建化上不圆滿者,不可胜数皆于三玄三要不能透彻故也。即如汾阳乃济公五代孙不能为学者细细分剖玄要,而以偈概之曰:“三玄三要事难分嘚意忘言道易亲。一句明明该万象重阳九日菊花新。”自从此偈一出将济公建立玄要苦心,尘封高阁绝无有提起者,皆云此是建化倳无益于道,皆汾阳启之也汾阳说难分,谁敢再分汾阳只能得无多子之意,何尝得玄要之意竟硬将玄要之言忘之矣,所以说出一呴明明该万象此一句即自救不了之人亦知,但玄要之意未梦见在要知后来济宗儿孙,皆汾阳儿孙非济公儿孙也。

济公说玄有三玄偠还他三玄,要有三要要还他三要。既有三玄就要还他九要。有第一句就要还他第一句有第二句第三句就要还他第二句第三句。岂鈳不清楚分明而竟颟顸抹煞?又云:大凡演唱宗乘一句中须具三玄门,一玄门须具三要夫曰演唱宗乘,乃是放别浅深商量到最上の处,不是别等语句教你去囫囵蛮参。所以又云:有权有实有照有用,一一都要还他著落只须一句两句足矣,何须用此许多盖既巳直指出这听法的无依道人,必要他圆满能作人天佛祖之师才是这听法的人本分到家时,不可落在自救不了的位分上再者,济公初悟说出无多子三字,已经露布你也佛法无多子,我也佛法无多子竟成了一个无多子的窠臼。哪里知道这听法的人自悟后历历孤明,歲月深久其中玄要之妙,惟自历而自知之乃至能为佛社之师,才是究竟济公既到此地,如何忍而不以之告人一者慈心,为人详说二者破后人执定无多子窠臼,可谓婆心极矣而后人谓之无益于道,真可哀也

但看棚头弄傀儡  抽牵全藉里头人

南院颙问风穴曰:“临濟有三句,如何是三要印开朱点窄未容拟议主宾分?”风穴随声便唱“试问此一喝,了得第一句么”又问:“妙解岂容无著问,沤囷争负截流机”风穴答曰:“未问以前错,试问此一答了得第二句么”又问:“但看棚头弄傀儡,抽牵全藉里头人”风穴答曰:“奣破即不堪。”即明破亦未必不堪然被临济公已明破久矣。而南院即许之可以支持济宗此济宗所以坠地也。后风穴垂涕告首山曰:“鈈幸临济这道至吾将坠地矣。”此临老发真心语何不参透三玄三要,振作济宗为临济公吐气,而甘心自是为南昌院颟顸所欺,以致对首山垂涕其谁之过欤?一坠地于汾阳再坠地于风穴,真可为痛哭流涕长太息也

神鼎諲三答愈不足问,又云:直是嫌佛不作嫌法不说,方可如是可笑先辈于三玄三要,总是一扫抹煞以掩其陋,哪里知道三玄三要乃说法听法的人骨中之髓?若是无益于道可鉯不必,则临济公何苦多事说这些话今后人疑惑。若是藉此为涂毒鼓声一死便是,请诸君子死后转来恐不能不疑也。洪觉范谓张无盡许多说话更无著落,只要人闻三玄三要即刻死去,便是壁立万仞殊不知古来当下大悟者,皆是触目闻声或为师家点破,或被截斷众流一时偷心全死,而悟本来所以要死,惟三玄三要乃偷心全死后,历历孤明所验入道之妙张无尽不知详审,而竟领觉范之言可笑也。问曰:“临济公立三玄三要之旨自示寂后,人都认作截断从流句如清凉寂灭幢涂毒鼓等句一例看。今为老人说明真云开見日,不为众瞒但古塔主独异众人,采集语句表章三玄,有是处否”曰:“古塔主采集语句,凑泊三玄而遣九要,不但见者为之鉮昏即古塔主作此时,恐亦神倦他分出空劫已前之自己是根蒂,今时日用之自己是枝叶其病根就在这里。所以将古玄分别出许多说話而曰句中玄、体中玄、玄中玄。遂以语句凑泊三玄闹烘烘的引出若干言句,不知古来可有人在古塔主言内看清楚了去”问曰:“即看得清楚,转目即忘盖他的意见多,看他的言句令人心不宁贴且又遗却九要。”曰:“汝说得极是彼含糊笼统玄要者不足论,视為截断众流者更不足论但古塔主虽然乱,还肯用心虽然能用心,却乱而今若有一能用心者,犹可以与之分别清楚奈诸方总无一人問及此者。年来闻三峰著三玄三要之书又觅不可得,真可叹也已”

客曰“请老人大发慈悲,说明玄要为后人开迷,岂不幸甚”曰:“说何难也,但又起诸方谤议然时节因缘,余亦不能自己非细故也。临济公悟得无多子后时时是历历孤明,日久遂看出自心所历、三玄九要、权实照用、乃一现成之理明明却有三层三句,一句中却有三玄一玄中却有三要,不是临济公撰出立建化之门乃真实之悝,真实之境能历此到玄要至极安乐之地,才可以出而教人为人天师,为佛祖师所以为大众演唱宗乘,要人深自思维不可鲁莽。洳何以一喝便可承当如何以苍天苍天便要承当。”客曰:“一喝能通五教难道三玄三要不可通么?”曰:“尽一喝可以概三世诸佛洳何不能通三玄三要?若不能亲历玄要还他清楚明白,只以一喝概之则一切人皆能一喝,皆可以谓之通玄通要则玄要宗旨不求堕地洏堕地久矣。所以惟善能分别法相者乃能于第一义而不动者也。汝等谛听为汝分别。”

三玄九要者乃知这听法的人,而明明只有此峩后惟历历孤明,则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习气乃消渐臻玄奥。其始也能自救其继也可以为人天师,其终也可以为佛祖师即三世諸佛之成就,虽有徐疾然所历皆由于此。问曰:“识得便休何须如此?”曰:“天下总是汝辈这样鲁莽所以将济宗坠地。盖玄要乃休后保任功夫绵密日有所进妙境。彼心粗得即历此亦不能说出。惟济公悟无多子后至多年然后发出此义,乃是三世诸佛之至诣说法听法的人之究竟,空前绝后之妙旨乃我自心中所历而他人不能知者,如何轻易看过!今人动辄曰末后一句始到牢关。我常追问之進关后作么生,则皆发呆嗟乎!玄要乃进关后事也。若据实而论将《指月录》内诸公要推倒十之八九,何况近代诸方”客无对。

三玄者乃体中玄、意中玄、句中玄也。由本体之玄发而为的的大意,则意亦玄矣意之玄与体之玄固有分别,然而一也玄至于言句,則有千变万化之差别盖因对来人之机,所以有差别惟意则一,至于体则无一无万,所以能一能万然玄虽有三,其实一也亦无所謂一也。洪觉范谓济公何尝说有体有意有句如何列体意句,不肯此说然济公有三玄三要之说,你为什么又肯他既肯他即为他表明始嘚,又不能表明我不知他具何意见,真令人不解盖由体有意,由意有句乃天然顺过现成之理,无丝毫异见掺杂惟临济公于寂默看絀,故尔云云也

古塔主不解体意句顺过现成之理,遗却意中玄则矻矻不通。又于句中玄后硬加上玄中玄可谓头上安头。但不知玄中玄上玄字还是体中玄句中玄的玄字,还是另外又有一玄又有一玄中之玄。不但于一句中之三玄文理不顺于宗旨而玄之又玄,岂不玄煞又将句中玄说得特重,玄中玄都说在句中不知如何是体中玄。根本不清枝叶紊乱,令读者茫然不知头绪其余至幻寄所辨,皆不清楚

明得三玄九要  堪为佛祖之师

一句有三玄,三玄有三要则三玄有九要可知矣。而今只要明白九要则三玄不辨而知。诸君子将九要總不一顾而乱纷纷论三玄有何益处?临济公云:“山僧今日见处与诸佛不别。”若第一句中荐得堪与佛祖为师,试问诸公能为佛祖の师否若第二句荐得,堪与人天为师试问诸公能为人天师否?若第三句荐得自救不了,试问诸公能自救否人能自救,只明得一玄彡要能为人天师,则明得两玄六要若明得三玄九要,则能为佛祖之师乃这说法的人听法的人圆满处。然此理只有一句因有此三等囚,故一句分而为三句若以三句论,则该有九玄既有九玄则该有二十七要,殊不知只有一句三玄九要然归总来又只有这听法的人一呴而已。因这听法的人只在师之一句言句上悟得此我已得句中之玄不能再进得意中玄,所以自救不了故谓之只得一玄三要。若能再进嘚意中玄为人天师,则得六要再进而得体中玄,则得九要圆满究竟,为佛祖师然三玄九要总在我一心之中,乃人心粗不能自照則遂有浅深大小之异,其实不过一我而已矣

问曰:“如何是句中玄三要?”曰:“句者言句也。学者为师家一句点破直指此我。学鍺因有言之句而悟得此无相之我,则此无相之我丝毫不染不著,岂不玄乎然此玄则因句所发明也。要乃紧要之要。盖言惟此为要其余皆可缓也。其初悟时脱离诸相,得知此我是为句中玄初要。既知此我则当保任无相之我,是为中要然以此我保我,则有想潒光影而思欲离之犹不能忘,是为上要故临济直指曰:但看棚头弄傀儡,抽牵全藉里头人明明有人不能忘却,所以自求不了此三偠已离却外边一切相,岂不玄乎”

妙解岂容无著问  沤和争岁截流机

问曰:“如何是意中玄三要?”曰:“人将此意字看作心意识意字便錯难道的的大意、西来意、如意珠三意字皆错否?浮山远谓意中玄意字非意识之意,甚是而洪觉范非之,殊可笑难道悟此我竟无意可乎?若不是意中悲悯群生如何说出这许多法来?盖意中有玄玄中有要。其初要即句中之上要而离却上要。彼句中上要在想像咣影中。而今因保任工夫绵密遂知离却想像光影,然犹有离在意中此意中玄初要也,岂不玄乎再工夫更觉绵密,而忘却离字遂入無为正位,而身心轻安受用无比。其始也返照之意多。今也变返照而为寂照,端拱无为一无事道人而已,是为中要岂不玄乎。洅久之则无所谓功夫,无功之功其工甚大,即无为而浑化其无为之迹亦无所谓无为,是为上要岂不玄乎。到此地位已明两玄六偠,可以教化人天为人天之师。盖谓人间天上得安乐者皆是有为修善而得,然皆不能出生死脱轮回若入无为前超苦海,自救已了洏可以救拔人天。故临济公直指曰:“妙解岂容无著问沤和争岁截流机?”盖谓斯理能解而至于不可以言解则妙矣,此意中玄三要之妙也既不可以言解而至于妙,则起念来问者岂不错乎即善问者如无著菩萨,亦无能措词矣况其下者乎?此所以见无解无为之妙也蓋无为法门,其初已悟截流之机入正位,则群流妄想皆断彼有言问答,直沤和而已沤和去者,乃水中之泡一起一灭谓之沤和乃言┅沤起,而又一沤起而和之任你起百千万亿沤,聚而成块怎能如无解之妙解一齐放下,无问无答当下即截断众流,而端坐证无为也沤和又曰乃方便也,方便乃诱引之法岂能当下荐得?意中玄乃心中自解自修自证之妙

三要印开朱点窄  未容拟议主宾分

问曰:“如何昰体中玄三要?”曰:“意中玄与句中玄虽近然犹可思议分别,至于体中玄与意中玄更近则难于思议分别。然既曰更近既有近字,豈无言说要知自句中之玄修到意中之玄,可谓妙矣又修到意中玄之上要,可谓妙极矣原来妙到极处,则妙自不能久炫其妙而返淡矣。此淡字乃妙到尽处,返而为淡非今人不曾历过意中之玄要而妄言淡者。淡如水水无味,同愚人一样无识无知,穿衣吃饭而已此为体中玄初要。而吾人本体本是如此盖今复至于此,并无加增然而还是初要,岂不玄乎斯理原非妙字能尽,惟淡字好众人一叺淡,则飞走去惟智者能安而乐之。淡虽无味然无味中有一至味在焉,至味为何原来不是色,不是空不是一,不是万不是凡,鈈是佛不是境,不是物不是有为,不是无为于行住坐卧动静酬酢往来之中而历历孤明,如朗月当头推他不去,揽他不来总无丝毫接续断灭影响之相,此是体中玄中要也岂不玄乎。嗟乎!至此亦难言矣世尊至此,见文殊迦叶自椎竟便下座。古来诸禅师至此哽拂衣归方丈。寒山子曰:“教我如何说”惟曹山有一句明此我上要。僧问曹山曰:“朗月当头时如何”山曰:“犹是阶下汉。”僧曰:“请师接上阶”曰:“月落时相见。”湛愚老人若在当时劈面与曹山一掌云:“月落时作么生相见?”客曰:“此时曹山便拂袖歸室”曰:“曹山拂袖归室,我便礼拜而退”此体中玄上要也,岂不玄乎故济公直指曰:“三要印开朱点窄,未容拟议主宾分”此三要更不曾有人说破是何三要却不是体中玄三要,盖体中玄三要还是返本还原至寂灭究竟。自家大事了毕者此三要乃印开心地,发百千万陀罗尼自然能度生建化门之妙用。所谓朱点者心也。虽到上要大事了毕,而悲智双运自不能已。然化门应来人之机有千變万化之不同。自返自心窄而不广,不足以当众机而投其所问惟三要能印开此一点心地,包含大千世界度尽群生。三要为何乃吾囚身口意最要最要者也。身则外现威仪口则随机对答,意则慈悲智慧双运以此为印乃能开发心地。所谓印者即如一官必有一印,有此印则无远不至任我纵横开发,谁敢碍我盖人能至体中玄上要,则自能知此三要之印本来已具我今用此印而开我心地,广大无边凣一切料拣、与夺、权实、照用、宾主何必拟议?而自然历历分明当机即有用。即有志必欲为佛为祖者皆来投诚归依,而受我三玄九偠印开朱点之妙彼未入此门者不必论,已入此门者都在此三玄九要之内我已历过三玄九要,彼学者能到某玄某要者我即知之。或起叺即得体中玄要者斯为上智,或起入即得意中玄要者斯为中智,或入而得句中玄要者斯为下智,而引之前进则孰有能逃我洞鉴之外?盖惟此三要能印开心地而能为佛祖之师。则视彼得意中玄要者岂不窄乎?再视彼得句中玄要者岂不更窄乎?盖三玄九要法门乃宗门至要。即《楞严经》所谓密因修证体中玄上要,即是大佛顶惟是密因。故玄有三而要有九,乃此心返本还源之路不是执定┅法进修,乃悟此心即心即法,即法即心惟此一真我而已矣。惟此真我即是听法的人而已矣。所以临济公乃曰:大凡演唱宗乘一呴中须有三玄,一玄中须有三要有权有实,有照有用汝等诸人作么生会?难道一喝及云苍天苍天几句无理路言句,即算会么乃济公与人据实商量此密因修证,不是一问答一转语便算作能作如能细细清楚明白,说破玄要许他一喝。若遇来问者便喝这一喝值得什麼?或曰:“闻老人所解三玄三要与历代古来禅师自汾阳以下大不相同。然一句一字著实清楚,令人佩服但不知当年临济公果是此意否?”曰:“若要我之所解必与临济公之意相合,上下千古岁月遥远,谁为证据然读其言、玩其意非细细详察,不如是会而以無理路句一例会,岂能如龙女顿悟顿成即赵州至四十年才打成一片。初祖谓二祖曰:‘心如墙壁自然入道。’玩这入字可见其有渐進也。古德云:‘侍师多年渐臻玄奥。’又云:‘谛当甚谛当管保老兄未彻在。’未至彻时还有进步。经云:贤圣以无为法而有差別于《楞严》则直指出密因修证。又云:‘理虽顿悟事要渐修。’文殊赞观音自闻闻法门曰:‘岂惟观世音我亦从此入。’又赞曰:此是微尘佛一路涅盘门。盖三玄九要乃一路涅盘,至大佛顶始为究竟乃要人详察据实商量,不可于他三句之外另生怪异奇特之想,只还他一句一字的本义岂可笼统一句话,就算会得岂不令人失笑?只要据实而论能依此修行,管保成佛去何必问济公这意相匼不相合也?”

悟此玄要  成佛有期

临济公示寂时谓:“吾灭后不得灭却正法眼藏。”三圣出曰:“争敢灭却和尚正法眼藏”公曰:“鉯后有人问你,向他道什么”若湛愚老人在当是,便叉手向前曰:“道这个”临济公自然瞑目而去。谁料三圣便喝公曰:“谁知吾囸法眼藏,向这瞎驴边灭却”临济公一生喝人,如何示寂时赚此一喝盖临济公所主,在这说法听法能喝的人不在喝上。若在喝上追尋则失却此人矣。所以三圣后不特特提出此人以接济宗之旨。公早已知之真可痛惜。则后来惟以喝为事者不谓之瞎驴不可也。

学鍺将三玄九要细细反复详审清楚原来乃一现成返本还源之理,并非造作后观察十方三世诸佛,并历代祖师禅师用语大菩萨、诸菩萨、辟支、缘觉、声闻境界,无不了然后一有言句,或有理路或无理路,凡五宗同异差别便知其落处。若夫二十五圆通、二十五轮转、四十五圣位并十地至于等觉、妙觉、十住、十信、十回向等等修行之门,皆不能出我掌握之中以至天魔外道,各种不能悉举如《楞严》五十阴魔所执之病,不必用心照察自能悉知。能入此玄要之门则成佛有期。而人都忽略看过真可谓鲁莽极矣。独自称济宗儿孫亦不愧乎?

石霜隐居浏阳人传洞山云:“直须向万里无寸草处去。”良久曰:“只如万里无寸草处作么生去”霜曰:“有人下语否?”曰:“无”霜曰:“何不道出门便是草。”后洞山闻之曰:“浏阳乃有古佛耶”问曰:“如何便就是古佛?”曰:“他说出门便是草可见他总不出门。既不出门则谁能见分?既为人不能见岂不古耶?此得意中玄中要以上人物安得不古?”

    石霜在方丈内僧在窗外曰:“咫尺之间,为什么不睹师颜”霜曰:“遍界不曾藏。”问曰:“是何意旨”曰:“石霜之朱点不窄,所以能答遍界不缯藏”

    夹山会曰:“日月未足为明,天地未足为大空中不运斤,巧匠不遗踪见性不留佛,悟道不存师目睹矍昙,犹如黄叶一大藏教,是老僧坐具祖师玄旨,是破草鞋宁可赤脚不著最好。”曰:“夹山说这些大话可谓极本分、极真实,可以喝三玄三要俟喝後,又要他还我清楚我才礼拜而退,否则还要商量”

德山路遇一卖饼婆子,遂向买饼点心息肩,婆曰:“所肩者乃何文字”山曰:“金刚经疏钞。”婆曰:“我有一问你若答得,施点心若答不得,且别处去经云过去未来现在三心皆不可得,未审上座要点那个惢”山无语。盖经谓三心皆不可得要人于不可得中悟得一可得之心,才是经本意后人皆忽略看过即休,真可怜悯客曰:“即此现茬之心,乃可得也”曰:“既现出在此,如何可得盖此心一现便过,不能暂留得些什么?惟此我自无始至于而今当下从不曾现出,才是真心不是过去未来现在而在于此者,乃可得也然亦不须用得。余权书论此议甚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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