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家人,亲戚故意叫师傅让我还俗,亲戚想整我,师傅怕他们,我会成乞丐吗?

1、金砖玉瓦两相逢(金沙滩)

9、《朱春登哭坟》—商芳会

13、当殿上与我把法绳戴上(斩李广)

16、西湖山水(游西湖)

19、五台山困住了杨老将

20、二堂舍子(宝莲灯)

21、赵廉悔路(法门寺

23、满营中三军们齐挂孝(下河东)

26、秋风吹月儿高湖水浩荡(洪湖赤卫队)

27、我张曜在书房自思自想(镇台念书)

30、我爹爹贪财把我卖(十五贯)

31、耳听窑外有人问(王宝钏)

35、怒冲冲升堂去批斩(胭脂案)

36、冯彦坐监(玉虎坠)

38、手拖孙女好悲伤(血泪仇)

41、耳听的谯楼上起了更点(游龟山) 42、斩善童

43、见嫂嫂直哭得悲哀伤痛

44、王朝传来马汉禀(铡美案)

45、包相爷与我讲一遍(铡美案)

51、夫妻恩情山海重(白蛇传)

53、为什么血在盆中并不沾(三滴血)

54、两造讲的都有理(三滴血)

57、祖籍陕西韩城县(三滴血)

58、后帐里转来了诸葛孔明(祭灯)

59、魏延贼扇坏我命灯七盏(祭灯)

60、老娘不必泪纷纷(探窑)

61、母亲请坐容儿禀(探窑)

62、见宝钏把娘的心疼烂(探窑)

63、宝钏不必珠泪滚(探窑)

64、他把那血书字迷说出唇(庵堂认母)

65、她居然如今不肯认(庵堂认母)

66、这观音泥塑无有心(庵堂认母)

67、离城十里张家庄(花厅相会)

68、柴郡主在深宫笑容满面(状元媒)

69、送他南学把书观(铡美案)

70、陈千岁不必太急遽(铡美案)

71、王朝马汉喊一声(铡美案)

72、包相爷与我讲一遍(铡美案)

73、包文正心内似火烧(铡美案)

74、有为王在行宫心神不定(状元媒)

75、耳听得谯楼上起了更点(藏舟)

76、离京地回苏州无处立站(火焰驹)

77、家遭大祸封府第(火焰驹)

78、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坐宫)

80、颤兢兢忙离了大佛宝殿(法门寺)

81、有为王打坐在长安地面(斩秦英)

82、康茂才跪公堂泪流满面(串龙珠)

}

1.6w一发完,HE,杀青一年后另一种平行时间线上的故事。

zzh发现自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是小雨,他陪张哲瀚在杭州录一个节目,竞技类的综艺,一齐参加的还有其它几个艺人,其中一个在开录前过来打招呼,说张老师你要对我手下留情,上次玩那个冲浪板你太厉害了,千万别挑我做对手啊。

对方的语气很调皮,张哲瀚跟他哈拉了两句,但小雨却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对劲。

果然人一走,张哲瀚就问,“他谁啊?”

小雨说,“你连XXX都不认识啊?”

张哲瀚的表情很古怪,“我当然知道他是XXX,来之前你不是给我看过嘉宾名单了吗,不过他怎么会认识我?”

小雨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哥,你也没那么不出名,再说半个月前你俩还一起参加了活动,人家不至于这么快就把你给忘了。”

“什么半个月前?”张哲瀚吓了一跳,仔细回想了几秒,“你是说上海的那个活动?但我根本没见过他啊。”

“没事吧?他招你惹你了?”小雨试着把手伸向他的额头,看他到底在装什么鬼。然而张哲瀚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用力推开他的手腕,十分严肃地说,“我真的没见过他!”

小雨呢喃道,“脑子坏了吧……”

节目虽然顺利录完,但张哲瀚似乎真的想不起来那个男艺人了。小雨给他看了之前他俩一起参加录制的综艺,包括微博上的互动,但张哲瀚仍然没有半点印象,仿佛那个人从他的记忆中凭空消失了。

小雨纳闷道,“你俩也就是普通同事,无仇无怨的,这也太奇怪了。”

张哲瀚一个劲儿地盯着手机里的视频看,太诡异了,明明视频里有那么个人,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俩还说过话、握过手,但脑海里那部分记忆似乎全被替换了,在那些同样的场景中只剩他一个人,而对方怎么看都是个和自己从未打过交道的陌生人。

“说不定是你太累了。”小雨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说,“别看了,不记得也没啥,先去睡一觉吧,醒来就好了。”

张哲瀚叹了口气,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娱乐圈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和那个男艺人平时也不怎么私下交流,真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或许是今天状态不好,脑子一时间轴住了。两个人还有说有笑地调侃了一番,小雨说他是不是嫉妒别人长得帅所以才故意把人给忘了,张哲瀚笑着给了他一拳说,放屁,他能有我帅?

第二天一早,小雨把人从床上叫醒,同时提醒他记得回复一下经纪人的短信。

然而张哲瀚对着自己的手机发了整整五秒钟的呆,当他神色慌张地抬起头,并且问出那句,“我的经纪人是谁?”时,小雨终于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记得曾经一同参加过节目的演员,不记得自己的经纪人,就连经常给他做造型的化妆师也不记得了。小雨发现哪怕他前一天还在说工作室的某某过生日要给她发红包,第二天醒来却会问自己那个小姑娘是不是新招的助理,为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很糟糕,每隔一天他的记忆中就会消失几个人。一开始小雨还能告诉他忘掉的人分别是谁,张哲瀚说好,我这回记住了,然后等第二天醒来,他眼里那些从记忆中抹消的面孔又会再次变得陌生。

他陪张哲瀚去看脑科,做了CT,可是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他们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但医生除了让他舒缓压力也给不出更好的建议。公司了解了他的情况,能够做的就是给他腾出半个月的假期,暂时还不想惊动公众,毕竟这种天方夜谭般的失忆症一定会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张哲瀚问他,我会不会哪天把你也忘了?

小雨说,你最好别,不然咱们几十年的兄弟感情在这儿,我只能用拳头让你想起来了。

张哲瀚笑得很苦涩,脸颊也瘦了不少,小雨知道现在最担惊受怕的人是他自己,生怕一觉醒来把身边的人忘得一干二净,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

想想就恐怖,于是小雨说,回家吧,我跟阿姨都会陪着你。

话是这么说,张哲瀚仍然不想让母亲担心。他回了上海的家,打电话告诉母亲自己最近状态不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不过没什么大事。小雨为他忙上忙下,替他想了很多方法,譬如把身边的朋友拿照片和名字列个清单,每天醒来看一次加深印象,或者是写日记。

但都没用,那种遗忘仿佛是不可逆的,是拿刀子把整个人的剪影从脑海中剔去,照片和文字都变成了冷冰冰的载体,没有记忆意味着没有感情,那些忘掉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喜欢、欣赏抑或厌恶着对方,能感受到的只有陌生。

小雨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在他身边,张哲瀚也不想拖累对方,尽量撑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勉强把人赶了回去处理别的事。他这一病,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小雨也累得够呛,说了N年减肥也从没变过的体重一下掉了五斤。

一个人在家其实很可怕,他不敢睡觉,不知道明天醒来又会忘了谁。

路飞跟他一起缩在沙发上看他写日记,写了一半又扔开,他觉得没有意义。假如他彻底忘记一个人,就算看着自己笔下的回忆也无法说服自己。

张哲瀚把路飞抱了过来,捏着他短短的小尾巴说,“要是明天起来爸爸不记得你了怎么办?说不定会想,哎这是哪家的狗啊,长得这么丑,怎么会在我家里……然后就把你赶出去,让你流落街头!”

路飞对人类的威胁置若罔闻,趴在他腿上翻出个圆滚滚的肚皮。

他想笑,可是嘴角一点也抬不起来。他就像某种生锈的机器,马上要停止运转了。

张哲瀚蜷在沙发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这几天他尽量不去看,不想看到微信列表里那一溜毫无意义的名字。本来都是对他有意义的吧,朋友或同事,可惜大部分他都不记得了。

手指点在一个人名上,迟疑了很久没有点进去。最后一条消息来自对方,很简单的三个字,多休息。同事之间再普通不过的交流与客气,他们已经很没联系过了,张哲瀚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但不管怎样他还记得对方,从初次见面到最后杀青,每一件事都很清晰。

在漫长得仿佛无止尽的夜里,这些天累积的恐惧汹涌得就像要淹过头顶,他没有办法不打出那几个字。渴望有一个认识的人陪他聊聊天,渴望有一根稻草让他抓着不至于掉下去。说来可笑,其实从几天前开始他就想给那个人发消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来来回回,只是少了点勇气。

张哲瀚在微信上敲出几个字:龚俊,我好像生病了。

门铃被人按响在两点十四分,龚俊说他在上海拍戏,连具体什么病也没问一声,要了个地址就真的来了。张哲瀚穿着睡衣给他开门,两人面对面的一霎有点尴尬,龚俊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手上还提了个塑料袋子。龚俊还是和以前一样,眼尾垂下的角度像只乖巧的宠物,温柔地说,“张老师,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张哲瀚侧身让开,站在玄关抱着路飞看他换鞋子。龚俊看起来瘦了,本来就瘦,多半在剧组里也没怎么好好休息,他常说自己是天生的劳碌命,不过有得忙总比无所事事要强。

“龚老师,其实你不用过来……”张哲瀚垂着脑袋,干涩地笑,“我好像挺打扰你的。”

“不打扰,真的!”龚俊换好鞋后还跟路飞打了个招呼,微笑着说,“你养的?好可爱。”

张哲瀚点了点头,把路飞放了下去。他其实不知道该拿龚俊怎么办,说来就真的来了,他们应该远没有交好到这种地步。张哲瀚甚至有点心慌地想,我是不是该提前整理下屋子,乱七八糟的,怎么见人。

“别站着,你去坐。”龚俊伸出手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搭上了他的肩膀,“我给你带了点粥,这么晚估计你也饿了,先吃一点吧,这家很好吃的。”

张哲瀚想,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呢,就先这样吧。“好,谢谢……龚老师。”

“别这么客气。”龚俊温和地冲他笑,陪他走进客厅,“其实我前几天就听人说你最近一直在休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向你以前的经纪人问过一次,他说你好像最近精神不太好,多的就不清楚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哪里不舒服吗,张老师?”

张哲瀚打开了面前的粥,还飘着热气,龚俊就坐在他身边,沙发上还隔着段距离。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用勺子舀起热粥,不想吃,又放了下去,麻木地一直搅拌着粥水。

龚俊的语气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很严重吗?看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

张哲瀚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他今晚第一次认真地看着龚俊,白色衬衣和浅色牛仔裤,干干净净的,很衬他,哪怕是个陌生人他也会觉得龚俊很帅气。但假如是个陌生人,他不会知道龚俊有多么爱笑,喜欢打游戏,喜欢听周杰伦,很真诚也很努力,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会让人变得安心。

龚俊听他讲完了,安静地坐在一边。他听得很认真,眼里没有一丝怀疑。张哲瀚不由得想,他居然不觉得我是在说笑话吗?好单纯。

其实是他这两天都懒得照镜子,浓浓的黑眼圈加上瘦下去的双颊,太有说服力。

龚俊还问了他几个细节,譬如说头一天忘记的人,假如跟他见了面,再隔一天醒来是否仍然会忘记?张哲瀚点点头,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记得自己工作室的许多重要伙伴,每天醒来都得让小雨重复一遍。

“那种感觉就像是每隔一天身边又消失了一个人,有时两三个也不止,说不定哪天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张哲瀚搅着塑料碗里变凉的粥说。

“那你不还记得我嘛,张老师。”龚俊笑着跟他说,坐得离他又近了一点。

张哲瀚心中苦闷,勉强笑了一下,“只是今天而已,明天说不定我就把你忘了。如果哪天我发消息问你是谁,龚老师可不要觉得我是在整蛊你。”

“不会的。”龚俊看着他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张老师。”

张哲瀚躲开了他的视线,“算了,这么晚了,谢谢你过来,还给我带吃的……你明天还要拍戏吧,不麻烦你了,龚老师。”

“明天下午才有我的戏,来得及。”龚俊迟疑了两秒,眼神变得坚定,“能不能让我在这儿呆一晚上?我睡沙发都行,我怕你一个人……”他顿了顿,换了种俏皮的语气,“我们这么久没见啦,我挺想跟你多聊一会儿的,张老师。”

张哲瀚的确不想一个人呆着,但他不确定留下龚俊是不是个好主意。他们好像自杀青以后就没再碰过面,剧播一推再推,朋友圈毫无交集,微信上偶尔客套几句也不知道聊什么好,这大半夜的哪有那么多话说。

龚俊是个看似活泼实则内敛的人,拍戏的那段时间两个人经常一起坐在化妆间里,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同一首歌,偶尔一起哼两句。今晚龚俊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从生活到工作,说个不停。

张哲瀚默许了他留下,蜷着腿,把脑袋靠在沙发上,安静地听他聊。龚俊说话还是那么有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总是会不经意间漏出一两段自己出糗的故事。张哲瀚会被他逗笑,时不时也跟着调侃两句,心里面那块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石头好像轻了少许。

“……后来我们道具组那个姓樊的老师就说,龚老师,那西瓜总共就两个,你再吃一个就没了。樊老师你认识的,跟过我们剧组,就是那个广东人,说话带点潮汕口音的。我就听懂了再吃一个,还以为他让我不要浪费,结果最后我们全组人跑去菜市场找西瓜,反季嘛,找了老半天……”

张哲瀚笑着附和,自觉足够自然。

龚俊却突然停了下来,凝眸看着他,“……你不记得了。”

“别这样……”他把眼神垂了下去,“我是想不起来你说的那个人,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可是的,大不了我以后不拍戏了,又不是没饭吃。”张哲瀚再度抬起头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大方地说,“你想啊,我要是拍到一半,把剧组的人都忘光了,第二天对着同组的演员说,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请问我在拍什么?那不被人笑死了!”

龚俊似乎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那张英俊端正的脸皱巴巴的,活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狗。

“别瞎说,一定有办法的。你在上海看过几个医生?我有个高中同学在华西,我明天就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张哲瀚打断了他,他已经不想继续徒劳无功地在医院进进出出了,消毒水气味让他恶心。“我很困了,龚老师,你也去睡吧。”

龚俊看出了他的疲惫,简单地应了声好。这么晚了,他也不可能再把人赶回去,睡沙发就太过分了,他把客房收拾了一下,还给龚俊找了一套睡衣。

“有什么事随时叫我。”龚俊站在客房门口温和地对他说,“如果睡不着也可以叫我,我本来就睡得少。”

“行了,搞得我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似的。”张哲瀚笑着冲他挑了挑眉,“早点休息啊,龚老师。”

关门前龚俊始终在看着他,嘴角温柔地往上挑,“你也是,别太担心了。晚安,张老师。”

走廊里的灯暗了下来,张哲瀚站在客房门口,却没急着离开。

他轻轻地把身体靠向房门,那块冰冷的木头仿佛带着人的体温。

第二天睁开眼的一瞬间他便立刻开始回忆自认识以来和龚俊有关的所有细节。

一点一滴,无比清晰,他没忘,且龚俊就在离他不远的客房里。

穿着睡衣就出了卧室,龚俊就站在客厅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似乎很早就起床了。

龚俊看着他的眼神有点犹豫,还有紧张和担心。

张哲瀚大声笑着对他说,“早啊,龚老师!”

“早。”龚俊脸上扬起了笑意,在清晨的阳光下温暖得让人舒心,“饿不饿?我用了下你的厨房,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张哲瀚走向餐厅,几样早点和粥热气腾腾地摆在桌面,他调侃道,“哇,龚老师这手艺,当演员真的是屈才了!”

“少来。”龚俊给他盛了碗粥摆在他面前,叉着腰说,“吃了我的是要还回来的!”

“我没请你吃过东西吗?”张哲瀚朝他噘着嘴,“到底是谁记性不好啊?没良心!”

“我还没良心?”龚俊指了指自己,似乎是准备找点什么把柄怼回去,但冥思苦想半天却整理不出一条清晰的怼人思路——就这笨嘴笨舌的小样,还想和他斗呢。

张哲瀚乐滋滋地享受着早餐,今晨起来还记得对方这件事给了他不少鼓励,说不定只要自己的意志力足够顽强,这种怪病也会慢慢地好转。

龚俊刚坐下便有人按响了门铃,看张哲瀚一副懒得动弹的样子,只好无奈地起身往大门走去。

门外站着的是小雨,看见他的时候惊讶了一阵,“龚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张老师生病了,这不刚好在上海嘛,过来探望一下。”龚俊开朗地笑,“没吃早饭吧,雨哥,一起呗。”

小雨一边换鞋一边说,“你都知道啦?这家伙真的不让人省心,你说他怎么没忘了你呢?是不是你欠他不少钱啊!”

龚俊耸了耸肩,“可不是,听说债主病了,我立马跑来做苦力。”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往餐厅走,张哲瀚刚刚喝掉了一碗粥,抬起头,笑容却一点点地在他脸上凝固了。

龚俊心里有了一层不详的预感,他看见张哲瀚的眼神逐渐变得慌张、混乱,与恐惧。

“龚俊…………他是谁?”

小雨应该是想发脾气的,但他按捺住了,在沙发上不断地跟张哲瀚重复他们认识了多少年,是多好的关系,并且后悔自己不该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张哲瀚的神情十分落寞,还有愧疚,他耐心地听着小雨的每一句话,但仍然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向龚俊。

“雨哥,你先别说了,让张老师休息一下。”

龚俊按住小雨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对方挠着头皮彻底乱作一团,“咋办?他连我都不记得了,怎么办啊?!他这样下去早晚会把所有人都忘光,到时候我该怎么照顾他?要不然我现在就送他去医院?”

“你别慌!”龚俊压低嗓音对他说,“你现在送他去医院只会让他更紧张!雨哥,你听我说,你今天下午先陪着他,别给他灌输太多东西,我必须回趟剧组把假请了,晚上就能赶过来,你就让他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那怎么行……”小雨忐忑道,“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你们也不是太熟……”

龚俊沉默片刻,咬了咬牙说,“张老师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没办法回去拍戏。他还记得我,我更要陪在他身边,不管怎样,在他好起来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小雨迷茫地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龚俊让他等一会儿,自己想跟张哲瀚单独说两句。

沙发上的男人拿着一本日记,脑袋埋得很低,路飞使劲蹭着他的小腿,他却依然没半点反应。

“你说我这样有什么意思?”张哲瀚抬起头,木然地看着他说,“我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能忘记,他说的那些事……我真的,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很努力去想了,我甚至早就把这些事情写下来了,但我现在看着自己写的东西完全就是在看别人的故事……龚俊,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龚俊坐在他身边,紧紧地挨着他说,“你没事,你只是生病了,只要病好了都会想起来的。”

“什么病?精神病吧。”张哲瀚苦笑着说,“要不你们送我去精神病院吧?”

“胡说!”龚俊握住了他的手腕,极认真地看进他眼底,“有我在,我会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

张哲瀚凝视他许久,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你,龚老师。”

龚俊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腕,轻声说,“我去剧组向导演请个假,处理点事,晚上就回来你这儿。你想吃什么?我买菜回来做给你吃。”

“你不用这么做……”张哲瀚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拒绝他的理由。

“钥匙给我。”龚俊来了个快刀斩乱麻,直接把手伸向他说,“特殊时期特殊处理,你要是把我当朋友,就不要再推三阻四。”

张哲瀚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把钥匙拿了出来放在他手心。

“我快去快回,你下午就跟雨哥呆在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发消息。”

“龚俊……”张哲瀚在他离开前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双大而哀伤的眸子里像是蕴藏了许多话语。

龚俊按住他的手背,温柔地拍了拍,“别说谢谢,等我回来,张老师。”

找了个借口跟剧组请了假,简单跟经纪人交代了几句,再处理了一些比较紧急的事情。全部弄完已经六点半了,西沉的斜阳将天空晕染成一块黯淡的红布。小雨发来信息,说张哲瀚吃了点药已经睡了,他留着好像也没啥用,得先回去替他处理点工作上的事。

龚俊去超市买了新鲜的牛肉,鸡,还有蔬菜,让助理把他送到小区附近,自个拎着菜快步走了回去。推开门很安静,主卧的房门虚掩着,他偷偷瞟了一眼,张哲瀚蜷在角落里,用被子将自己盖得很严实。

做菜的时候尽量不发出声音,鸡汤在炉上慢吞吞地滚着白雾,龚俊看着厨房窗外逐渐沉下来的夜色,心中有一层不真实的感觉。

去年这个时候还在剧组里,那段时间总是阴晴不定,时而狂风骤雨。记得有一次他像个落汤鸡一样跑回房车,外面是轰雷闪电,里面却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人。他只是单纯地坐在那儿就足够让四周顿时悄无声息,就连自他发间滴下的水珠都仿佛具有了在空中停滞的魔力。

张哲瀚抬眸看他,顽皮地笑,“不好意思,龚老师,你来晚了,这里已经被我占领了。”

龚俊后来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没错,自己每次都来得太晚,全然不知有些情感早已被人占据,当他发现的时候张哲瀚已经离开了,而他还被困在原地,那场雨里。

张哲瀚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寻到了厨房。

他换了身衣服,看起来精神许多,还有余力笑,“挺香的。”

“我的手艺你还不知道啊。”龚俊赶紧停下胡思乱想,转头冲他笑,“找个地方坐呗。”

张哲瀚规规矩矩坐在餐桌旁的样子实在不像个病人,但龚俊知道他已压抑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昨晚他也问过自己,假如换位思考,他要是对方一定无法忍受一点点被剥夺身边所有人的记忆的痛苦,更不用说当他想到自己会忘了此刻就在面前的这个人,那种抽丝剥茧般的痛令他一整晚都无法入睡。

他把鸡汤盛好放在张哲瀚面前,对方抿了一口,笑着说,“你都做了些什么菜啊,我看你一点辣都不放的。”

龚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主厨在这儿,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不准有怨言。”

“你好凶啊……”张哲瀚撅了噘嘴,低头看着汤碗里那一点漂浮的油沫,“我都生病了,你也不对我好一点……”

换在以前,龚俊一定会反驳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然后张哲瀚会眉开眼笑地回,能有我对你好啊?两个人会像小孩子一样争来争去,最后的结论是他们都已经为彼此做得足够好了,再好,就过头了。

但龚俊这次回的是,“我会对你更好一点的,张老师。”

张哲瀚突然放下了碗筷,“……对不起,我吃不下去。”

龚俊紧张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张哲瀚摇了摇头,抬眸看向他说,“我想出去转转,你能陪着我吗?”

龚俊开车载着他绕了很久,上海的天基本上是暗不下去的,灯火通明一整夜,无论哪个时间都会透着微微的亮。路上行人匆忙,男男女女有挽着手约会的,也有这个时候才下班赶着去坐地铁的。龚俊不知道他想看什么,张哲瀚只是把头扭向窗外,斑斓的光映照在他的眼底,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最后把车开到了一处空旷的公园,张哲瀚说想下去走一走,他们便沿着公园的青石小路像两个老干部一样慢吞吞地散着步。一些出来闲耍的老头老太太从他们身边走过,聊得无非是些儿女的婚事和工作,张哲瀚忽然笑了起来,压低了嗓音对他说,“你觉得我这种病像不像老年痴呆啊?就是那个什么,阿尔茨海默症。”

龚俊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说,“你就比我大一岁,你都老年痴呆了,我咋办?”

“到那时我都不认识你了,我哪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然我给你做个名片放身上,如遇此人走失,请拨打电话XXX,联系龚俊,必有重谢。”

“神经……联系你干嘛,你转头就把我卖了。”

“我能是那种人吗?我顶多再给雨哥打个电话,张哲瀚在我手里,赎金两百万现在就打到我卡上。”

“滚你的,我才值两百万啊,财迷。”

说着两个人又同时笑了起来,龚俊看着他的眼睛,在幽暗浓郁的树荫下仍然会发亮的双眸。

“骗你的,给多少钱我都不卖,我打算把你……”他故意挤了挤眼,坏笑着说,“我把你拐回去给我做家务,欸,每天起来就扫地煮饭洗衣服,反正你都不记得了,我就说你是我小弟,不乖乖听话就没饭吃。”

“缺德!”张哲瀚拿拳头朝他胳膊锤了一下,“指望我给你做饭?用不着半天你就被我毒死了。”

龚俊揉着胳膊笑,“确实有道理哈,那你还是记着我吧,为了我的性命着想。”

张哲瀚突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半晌后淡淡地道,“我也想。”

林荫小路走到尽头是片静美而宽阔的湖,湖边围了圈素白的石栏杆,有块铁牌子写着“镜湖”。夏天的晚上蚊子多,老人家都不怎么往这块儿聚,湖边孤零零矗着一盏路灯,两岸是婆娑摇曳的梧桐树。四周仿佛突然静了下来,黑夜中只剩他们两个并肩站在岑寂的湖岸边。

张哲瀚靠在石栏杆上,微微往前倾了身说,“余翔……我是说,小雨,他下午的时候跟我说,我们很多年前曾经一起去西藏旅游,骑自行车,走了半个多月,还遇上了泥石流,当时他跟我另一个朋友都不想再走了,是我死拉硬拽让他们一定要走完。他说自打认识我开始就知道我脾气倔,十头牛都拉不回,不过那一次是他最想揍我的一回……”

龚俊安静地看着他,看他在夜色中憔悴而又美丽的侧颜。

张哲瀚继续说,“他说的时候很开心,好像他认为我很快就会想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笑。我说,那你怎么不打我呢?他说,因为你是我朋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他说完我就没法笑了,因为我觉得我辜负了他的期待。”

龚俊小心翼翼地开口,“张老师,没事的,雨哥不会介意……”

“但是我介意。”张哲瀚的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我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是他陪着我,每天不厌其烦地告诉我忘记了哪些人,但是我根本想不起来,我们是怎么认识,念书的时候是怎么一起闹一起玩。不管我怎么用力去想,去西藏的那条路上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推着车在荒无人烟的道路上往前。我看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同伴,我只能一个人傻乎乎地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儿,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回头……”

“哲瀚!”龚俊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得像是没有温度,让人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别这么想,我还在,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张哲瀚转头注视着他,那双眼眸黯淡得犹如眼前的湖面。

“我也会忘记你的,龚俊。”

“不会的!”龚俊郑重地向他保证,“绝对不会!你相信我,我不会放弃,一定能帮你想起来!”

张哲瀚愣了愣,忽然发力想将手掌抽开,但龚俊握得他很紧,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背,发了狠地盯着他。张哲瀚此时才发觉自己迈过了某条界线,他太担心,太恐惧,什么话都往外说,忘了面前的人只不过是他的一个不怎么来往的朋友。

“别这样,你放手……我没那么弱,不需要你安慰……”

“哲瀚。”龚俊反而又朝他靠近了一步,犹豫了两秒,却还是果断地将他抱住。

张哲瀚彻底慌了,心跳变成紊乱的电流,用力推着他的肩膀说,“龚老师……别这么玩儿,我知道你人好,但是犯不着……太奇怪了,你放开我……”

“我不想放。”龚俊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我一直想这么做,张老师,我一直想跟你说,只是我不敢,我怕说了你会讨厌我。”

张哲瀚的理智在劝他逃走,他不能再听下去了,不能把龚俊拖入无底的漩涡。但是他的身体不愿意离开,他想要永久地活在这片温暖的怀抱中。他害怕孤独,害怕有一天醒来这个世界只剩他自己。哪怕全世界都消失,只要龚俊还肯留在他身边,他仿佛就能拥有面对的勇气。

龚俊同样是在鼓足了全部的勇气后对他说,“我喜欢你,张老师。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拍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不敢说,也不敢问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喜欢我。杀青之后我去了丹东,我想说服自己只是入戏太深,但我不管走到哪儿,看到什么景色,我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你,要是你能跟我一起就好了……我不敢给你打电话,不敢给你发消息,我怕见到你就忍不住要说,怕你从此往后再也不理我。也许你从来只是把我当同事,好一点,当朋友,但我其实是喜欢你的。就算你觉得我恶心,想要我滚也没关系,等你好起来之后我就会滚得远远的,但我求你让我现在陪着你,不要赶我走……”

张哲瀚沉默了很久,他应该猜到的,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自己应该是更聪明的那一个。

但他一直以来宁愿将这段感情埋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在湖底挖个坑,灌满水,永远别让它浮出水面。

他曾经幻想过,假如世界上只剩他们两个人,他有没有勇气说……

幻想终究是假的,这世间太多敌人,太多批评,终究不是他能面对的。

龚俊等了很久却没能等来他的答复,失落伴随着心痛,他放开了张哲瀚的肩膀,尽量撑起笑容说,“没事的,张老师,我只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你听不听都没事的。这么晚了,回去吧,你看蚊子这么多,小心把你叮得一头包,那就不帅气了。”

他转身想要往外走,但手却被人拖住了。

张哲瀚握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但龚俊能从他眼里看见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不是不存在,只是未曾明言,藏得深。

龚俊跟他一路牵着手回到了停车场,公园的停车场很空旷,只有稀稀落落的几辆游客车停在角落里,抬头看得见满天的星星。

他刚坐上去把安全带扣好,张哲瀚却突然说,“我还不想回,把天窗打开吧,龚俊。”

他不明所以地又将安全带解开,启动按钮推开天窗,夏夜的暖风吹进车里。

张哲瀚把座椅放倒了一些,往后躺了下去,闭起眼睛。

“干嘛啊?不会是想在这里睡吧?”龚俊看着他的侧颜,眼睛下面淡淡的乌黑,很想把手放上去。

“我只是想休息一下。”张哲瀚转过头来看着他说,“我今晚不想睡。”

龚俊感觉心脏被人一把捏紧,疼得要命,终于还是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张哲瀚脸上有颗很小的痣,摸上去好像触到了星星。

“困了就睡吧,张老师,我在这儿呢。”

张哲瀚把脸侧向了他的手掌,轻声说,“……怕醒来就忘了你。”

“没事,忘了也没关系。”

龚俊见他睫毛紧张地颤了颤,笑着把话说完,“忘了我就再跟你说一遍呗,从我们怎么认识开始说起,直到今晚我说的每一句话,再告诉你一次。我相信你会听的,总不至于报警说我绑架你。”

“……烦人。”张哲瀚的眼皮快速地动了下,目光又低了下去,“别逗了,我是说真的,假如哪天我忘了你,就算了吧。你也不用觉得自己有什么责任,你又不欠我,好好回去拍戏。”停顿了片刻,他面无表情镇定地说,“你今晚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足够了,但我这个病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没必要……”

“我知道,我打算解约。”龚俊说得毫不犹豫。

张哲瀚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骂道,“别给我扯淡,你再说屁话就给我滚回去!”

“凶我也没用,我已经想好了。”龚俊倔起来跟他有得一拼,瞪了回去说,“我明天就跟老板说清楚,我要解约,违约金什么的我自己想办法,用不着你操心。但我要住去你家陪着你,反正钥匙我已经有了,有种你就报警。”

“神经病!”张哲瀚把他推开,打开车门想要走,又被他给按了回去。

龚俊目光执着地盯着他,斩钉截铁地说,“我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做的,哲瀚。就算你不搭理我,我也会缠着你,如果明天醒来你真的把我忘了,我会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别说这种话,我不想听……”张哲瀚想要逃离他的视线,但狭窄的车内没有他能躲藏的空间。其实他早就不想躲了,他无比自私地渴望龚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继续说,说他不会离开,告诉自己哪怕被全世界所抛弃他还是会依然留在身边。

龚俊也的确是这么想的,但他怕自己嘴笨,说不清楚,所以换了种方式。

当他低头吻上对方的嘴唇时,张哲瀚缓缓地把手绕上了他的后背。

耳旁是夏风穿过树叶细碎的响声,此起彼伏,海潮一般将他们包围。

龚俊低着头有点害臊地说,“这玩意儿咯着我腰了,怪别扭的。”

他指了指前排中央的扶手盒,张哲瀚抬眸看着他,把中间的格挡给推了上去。

他们亲吻了两遍,用嘴唇记住彼此的气息,然后并排躺在椅子上,抬头看漫天的繁星。

龚俊说,“真不回去?说实话,我很容易被蚊子叮。”

张哲瀚抬手往他大腿上拍了一下,“闭嘴,能不能浪漫一点。”

“好好,我闭嘴……”龚俊也把座椅放了下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消停了不到两秒又开始念经,“张老师,其实我还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瞒你说,我最近刚好在成都买了房子,要不你考虑一下搬过去跟我住?是没你这边宽敞,但是那边生活环境好啊,比较适合休养,说不定有利于你想起来,再说成都人吃辣嘛,多适合你,虽然是不够你们江西人辣……”

说了半天才发现对方没有反应,张哲瀚闭着眼,靠在座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龚俊笑了一声,又赶紧把嘴闭上。他知道对方累了很久,想必一直没有睡好。

脱了外套盖在张哲瀚身上,对方睡着的样子很乖巧,一点也不像生了病。

其实他不确定张哲瀚是否真的喜欢他,是到了那种跟他一样在静夜里想起对方便会心口疼痛的程度。其实昨晚他根本没睡着,他在客房里睁着眼睛到天亮,想他喜欢的人就隔着一条走廊,想……他需要我吗?

龚俊觉得自己算是捡了个篓子吧,张哲瀚需要他,所以现在接受他。

很多东西不想去费力思考,毕竟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他,直到他好起来为止。

龚俊帮他把衣角卷进去,在座位上却摸到了一本硬壳的笔记。

他轻手轻脚地把笔记本拿出来,以免咯到对方,他看过张哲瀚在上面写字,说是记录一些他觉得重要的人和事,哪怕忘了也有迹可循。

龚俊在想自己能不能翻开,他想了解他,想帮他记住那些重要的东西……借口罢了,其实就是想看看有没有自己。

就一页,他对自己说,明天醒来就坦白,哪怕他要揍我也行。

他随手翻开了一页,是一周前,七月二十日。

(最开始的字迹有些潦草,看起来挺费力。)

今天醒来有点懵,头很沉,好像做了个很糟的梦。我突然想起自己生病了,不知道今天又把谁给忘了,最好是个不怎么熟的人,想不起来就算了。小雨昨晚睡在客房里,九点了都没起床,幸好我还记得他,否则他要是突然从我家里走出来,我肯定会把他当成入室行凶的变态,谁叫他长得那么壮。

小雨拿出手机跟我说我这几天忘掉的人,别的还好,怎么连经纪人都忘了,再这么下去这一行肯定是干不了了,我能找点别的什么工作吗?当厨师好像还行,不需要记住那么多人。

算了,我还是当富二代吧。

(想笑,最不适合他的职业应该就是厨师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雨说,下午张苏过来,陪我去打高尔夫,免得我无聊。

我当然还记得高尔夫,但他说的张苏是谁,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突然想起来,他刚才提到西藏时,只说是另一个朋友。)

很难受,下午见了人更难受。张苏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初中就认识了,一起逃课一起打架,人送外号新余三霸。在我印象里却只有我跟小雨了。

张苏说没事无所谓的,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以后肯定会想起来的。我知道他是安慰我的,他在乎,我也在乎,但我不配说自己在乎,因为等明天起来我又会忘了他。就算每天重复一遍我也没法一直记住,而且迟早连小雨都会觉得麻烦,不想跟我说。

这种感觉真的烦透了,好像有人硬要把他们从我身边带走,不给我任何挽留的机会,连痛苦都成了双倍的。张苏说不管怎样都是朋友,但我根本留不住这个朋友。

要是我哪天忘了小雨就完了,谁来告诉我,我到底还有没有朋友。

小雨是余翔,高高大大笑起来像个二百五的那个,要是哪天你不记得了,自己的笔迹总该信吧,他说什么你都听着,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不会害你的。

不要发脾气不要摆臭脸,对他笑一笑,他真的很不容易的。

就这样吧,张苏说出去转转,我刚才又问了他一次你叫什么。

长点脑子行吗,别再问了。

蠢死了,每天都在写这种东西,真的蠢死了。

(乱七八糟的折线,应该是随手乱画的,笔尖把纸划破了。)

已经忘掉的人:XX前同事;XXX经纪人;XX助理;XX大学同学…………张苏,我的好朋友。

(大片的空白,直到最后一行。)

龚俊愣住了,他看着那几个字仿佛喉咙被人勒住,喘不上气。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有点像走到悬崖边,把手伸出去,山谷里的风呼啸着从指尖穿过。

他快速地往后翻了几页,没怎么仔细看内容,只是每一页的最后都有那几个字。

今天的,他什么事情都没记,空白的纸上只有一行字。

张哲瀚在他身边安静地熟睡着,眉宇总算舒展开,似乎很久没有做过这么香甜的梦。

他从来没对自己说过,但是他每天都会写下来,他想要记得。

龚俊把窗户打开,深深吸了几口气,勉强遏止住了哽咽的声音。

夏夜的风温暖得犹如丝绒,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别吵醒他了。

龚俊是被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吵醒的,窝在车里睡了一夜,每根骨头都仿佛不在原来的位置。他睁开眼,被清晨迷蒙的微光晃了一下,不远处有人精神抖擞地喊,一、二、三、四……龚俊动了动脖子,勉强把自己撑了起来,扭过头,一双大而明亮的眸子正盯着他,目不转睛。

龚俊先是吓了一跳,张哲瀚抱着他的外套坐在副驾驶,望着他的眼神很诡异。

……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心口像是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他想抓着对方的肩膀大喊,或者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离去。

“张……哲瀚。”龚俊坐直了身体,亲切地对他笑,争取不要吓到他,“我是龚俊啊,你还记得吧。”

张哲瀚没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把手里的衣服攥得很紧。

“你忘了?没关系,我慢慢跟你说啊。”龚俊尽可能地轻声细语,仿佛面前的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我们是去年认识的,一起在横店拍戏,我也是演员,知道你生病了过来陪着你。”他从裤兜里摸出钥匙,笑着说,“你看,我还有你家的钥匙呢,是你给我的。”

张哲瀚的目光停留在钥匙上,眉头却渐渐蹙了起来。

龚俊急忙解释,“真的是你给我的!你相信我,我没有要骗你!我不是什么坏人!”越说越紧张,额头上渗出几滴汗水,这大白天的把人拐到公园停车场的角落里实在不像出于好心。“是你昨晚说想散心,我才开车带你出来,结果你在车上睡着了,我也一不小心睡过去了,别的没什么。张老师,我真的是你的——”卡住了,喉咙里发出一些喑哑的咕噜声。

也许他该说我是你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会照顾你,不要担心。

如果张哲瀚已经忘了他,忘了曾经喜欢他,那他就该扔掉那本笔记,不再给他系上沉重的枷锁。

他要是知道自己又一次弄丢了一份极其珍贵的回忆,一定会难过。

张哲瀚在等待着,等他把话说完,或许心里面也在斟酌他是否值得被信任。

龚俊犹豫过、衡量过,最后还是看着他的眼睛,平静说,“我喜欢你,哲瀚。”

“我说真的,可能你现在会觉得很怪,但我昨晚已经跟你说过一次了。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当然你现在想不起来,可能觉得我在唬你,你可能在想这人脸皮咋这么厚呢……但没关系的,你只要知道我会留在你身边就行了。不要躲着我,也不要赶我走,行吗?”

“真的?”张哲瀚终于开口,眼里渐渐有了光,“我喜欢你吗?”

“当然是真的!”龚俊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拿出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对他说,“你自己写的你总不能抵赖吧!那什么……你别发火啊,我没有要逼你承认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相信我……我真的是龚俊,要不然我拿身份证给你看好了。”

他开始慌里慌张地在身上翻证件,结果什么都没带,早知道驾驶证、身份证……干脆连户口本都揣上。

就在他六神无主时,张哲瀚却突然笑了,“谁让你翻我笔记本的,龚俊?”

龚俊抬起头,却被迎面扔来的外套盖住了脸,接着被人用力抱住,双臂紧绕的力度仿佛想将他拥碎于怀中。

他在黑暗里听到张哲瀚干涩的低语,“你要是把我推开,我就当昨晚做了场梦……反正我已经做了这么久的梦,我以为自己不想醒……其实不是的,我只是不敢说。怕你烦我,厌恶我,更怕你也喜欢我,说出来就完蛋了,怎么想都不会有结果……但我还是忍不住给你发消息,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我怕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什么都还没跟他说,莫名其妙就从我心里消失了……我真的很喜欢你,龚俊,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不会比现在更难了。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吧。”

龚俊感觉到有些湿润的液体慢慢浸透了盖在他脸上的外套,他伸出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腰。

就这样浸没在永恒中,很好。

张哲瀚低眸不语,直到龚俊拍了拍他的后背,支支吾吾地道,“唔……我要喘不上气了……”

衣服从头上揭开,龚俊看见他拿手臂擦了擦脸,转过来时那双眼里洋溢着快乐与温暖,恍如晨星。

真好看,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多适合笑。

“不准废话了。”张哲瀚提前阻止他嘚瑟,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开车,回家!”

龚俊听话地点火启动,突然又想到,“那我先把你送回去,你好好休息,我得去公司一趟。”

张哲瀚抬着眉毛戏谑地看着他说,“别去了吧……老龚老师,你不想陪我吗?”

龚俊干巴巴地瞪了他一眼,起不了什么威慑作用,“别闹啊,我昨晚说的是认真的,在你好起来之前我都不会走,如果公司不同意,我就来硬的。你也别跟我废话。”

“哇,好帅啊。”张哲瀚笑得一脸不认真,还跟他开起了玩笑,“有多硬啊,龚老师?”

龚俊默念十遍他还是个病人,恶狠狠地攥紧了方向盘——早晚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硬!

张哲瀚的手机忽然响,来电显示是“小雨”。

龚俊赶紧提醒他,“接电话吧,雨哥肯定是担心你了,他是你发小……”

话没说完张哲瀚就点了接听,手机连着车内蓝牙,小雨那嗓门一来就是个震天响。

“哲瀚,你去哪儿了?!你不会被拐了吧?!龚俊的电话我也打不通,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报警啦!……呃,不对,我应该先跟你自我介绍一下,你可别挂我电话——”

龚俊这才想起来自己手机多半是没电了,正要道声歉,张哲瀚却回了他,“余翔,你知不知道现在才几点钟,能不能小声一点,扰民你懂吗?”

龚俊呆了呆,电话那头也迟钝了两秒,立马喊道,“我靠!你想起来了?!你知道我是谁了?!哲瀚,我的兄弟啊!你知道张苏以泪洗面多少天了吗?!你知道我俩昨晚抱头痛哭以为你被人拐卖了吗?!龚俊也是个不靠谱的,好端端一个大活人交到他手上转头就给我弄不见了!人贩子!”

龚俊咳嗽了一声,“雨哥,不好意思,我在呢……”

张哲瀚大笑,“行了,开车呢,回头再跟你聊,吵死人了。”

挂了电话,龚俊仍然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真的?”

张哲瀚夸张地同他握了握手,“真的!恭喜你不用当无业游民了!”

“我……”他开心到几乎说不出话,张哲瀚的眼睛亮亮的,只看着他。

龚俊快乐地咧开嘴,“最值得恭喜的不是我。”

“是那些不用被你的厨师梦祸害的人……”

“龚俊!”张哲瀚脸色涨红,咬牙切齿说,“你还真把我的日记看了啊!你等死吧!”

“我错了……别闹啊大哥,我开车呢。”龚俊命令他把安全带扣上,想一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突然又想起来了呢?”

张哲瀚侧头看了他一眼,笑着答,“我也不明白,但我想,可能人总是要在失去什么的时候才会发现,有些东西说出来会比等着它消失要好。”

龚俊觉得自己听懂了,或者还是有点迷糊,但他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会消失的,哲瀚,那些感情一直在。”

从2020年5月开始,他们看了彼此的第一眼,那些说不清的感情就开始在心中生长,像一个全新的世界出现,命运的轴线开启了未知的旁支。他们都是蒙着眼前行,也许稍不注意就会背道而驰,相逢之后变得陌生,这是人之常情。

但总会有人不甘心,总会有遗憾化作夜里的辗转难眠,渴望重逢,渴望自己的愿望能够实现,但仅仅是渴望还不足以击溃内心的胆怯。

要孤注一掷,要砥砺前行,他们是能找到彼此的,因为感情不是一摧即毁的枯枝,它已生长得足够茁壮,足以为他们遮风避雨。

遗忘不见得会消失,但说出来,他们还会有今后无数次相遇。

“不知道……今天不想听周杰伦了,随便放一首。”

“你不会是怕你唱得没我好听吧?”

“呵……牛逼了你,开你的车吧,歌唱家!”

“…………这是啥?没听过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唱呗。”

“我也没听过,要不给你换一首,来首心中的太阳?”

“那你还是饶了我吧……其实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挺怀念的。”

“傻不傻……以后有的是时间唱,为龚老师一个人开专场。”

“嘿嘿,你说的啊……这首歌叫啥来着?我学一下,到时候给你当助唱。”

“鬼才信你……我看看啊,这首歌叫……”

最璀璨的光芒才属于你 

最华丽的玫瑰才可衬你 

带来最美丽邂逅 

最温暖的双手一直放在胸口 

感受我心的悸动 

最深情的眼睛总是让人瞩目 

全世界唯一的你 

占据我所有的呼吸 

有一点不安有一点快乐 

就这样和你在一起 

全世界环绕着你 

填满我所有的思绪 

缚住我难以呼吸 

带我走不要放手 

全世界唯一的你 

拼尽力气想拥住你 

有一丝绝望有一丝焦虑 

但仍然和你在一起 

全世界环绕着你 

我是你不灭的晨星 

结局就停留在这一刻了,时间停滞了,不再走了,爱永远是真实而美丽的,他也是同样,永远自由,永远快乐。

让我说句爱你吧,不是最后一次,是永远。

}

  这些都是本人的真实经历,不是灵异故事,不是小说。
  和所有80后的孩子一样,吃大大泡泡糖,喝果奶长大。唯一不同的,是我串联起来各种灵异经历。至于我怎么去的寺庙,这些得从我小时候说起。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老妈因为姥爷包办婚姻,和姥爷赌气,从城市嫁到了东北一个农村,嫁给了我爸爸。我爸爸家很穷,只有一个茅草房,因为爸对妈好,知道疼我妈,虽然日子过的清贫,但是还是幸福。
  后来我出生了。模糊中的记忆,老爸很会抓蛤蟆,掏鸟蛋,老爸很帅,个子高高的。
  (这些我都记不住,听老妈告诉我的)虽然我是女儿,爷爷奶奶不待见,但是我爸特别疼我。
  我一岁多的时候,刚刚会说话,听老妈说,老妈抱着我在等车去赶集
  有个老头过来问我妈:“你是谁家媳妇”
  老妈说:“我是曲家媳妇啊”
  老头说撇撇嘴说:“老曲家,养不住你这媳妇”
  老妈还愤愤的说:“你这老头,我还能跑了怎么的?”
  老头说:“不是你跑了,是老曲家水太浅,你这鱼太大,呆久了不是水没就是鱼死”
  老妈当时不当回事。
  听老妈说从那之后一段时间。我从来不敢去厨房,不管白天晚上,看到厨房一觉就吓的头上青筋暴漏,老妈问我,我自己也说不明白,只会说:“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
  老妈把这些告诉我奶奶,我奶奶说:“有可能是债主,烧点纸钱吧,打发他走”
  妈是头也磕了,纸也烧了,情况依旧,我还是不敢去厨房,据老妈说那时候我的情况。不是看到一般的害怕的东西。
  就在我看到怪异的东西没一个月,爸误食老鼠爬过的饭,鼠疫去世了,死的时候才24岁。
  从爸发病到死一共才9天。
  爸去世以后,我也不再害怕去厨房,什么都看不到了,后来学佛以后才知道,就是白无常在等爸索命来着。
  妈每天以泪洗面,每天晚上妈都能梦见爸,回来家里抗上拿被子,说自己冷。
  爸死后一年妈都不肯搬离那个茅草房,那小房子再破,也是爸妈的家,后来听妈说,那茅草房连玻璃都没有,都是塑料布,大半夜狂风暴雨,窗子刮开了,茅草房外面的黄泥都掉了,房子随时都可能塌掉。后来姥爷姥姥好劝歹劝,妈妈带着我离开了那个村子,回了娘家。走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记忆,记忆中我家应该有一条狼狗,可是后来没见过,听妈说走的时候给了我二舅,那狗13岁时候自己老死了。
  妈走出村子一直在大酒店做厨师,我则有姥姥带。后来妈因为出了车祸在家休养,家里姥姥请来了个算命先生,我妈是个唯物主义者,根本不信这些。但是算命先生一句话让我妈信了,算命先生看我第一眼就说:“这孩子少一个老的啊”然后给我妈说了一堆。大概意思就是,孩子少个老人,必须找个女儿多儿子少的人家的家长认个干爸或者再嫁之类的。后来干爸认了。
  过了2年我妈经人说媒,带着我嫁给了现在的继父。继父对我视如己出。后来我们搬了新家,听妈说搬了新家,死去的爸还经常来找,白天晚上都经常看到他站在房间的走廊里。
  新家附近的孩子,就成了我童年的一群小伙伴。我成了他们的孩子王。
  记忆最深的一次,我家横着并排有一条小溪,小溪环绕的有一家2层小楼,原来住在那的那户人家夫妻总是吵架,后来离了婚,女的走了以后,男的也离开那,走的时候搬家连门窗都拆了,变成了一个废弃的楼。
  一群小伙伴6个孩子,每天都在那废弃的房子里藏猫猫,在没有窗的窗框里里外外的翻来翻去的玩。有一天我当鬼,我数到10开始找大家,结果找到了4个,另外一个叫大鹏的孩子就一直找不到,透过没有窗的窗框,我远远的看到他就在栅栏的一角站着(绝对不是幻视),我大声喊:“你们看,大鹏在那儿呢”,其他孩子看到我指的方向,都看过去,大家都看到了他,然后几个小伙伴就各种喊:“看到你了大鹏,快过来吧!”话没说完,大鹏瞬间从我们身后过来了。我们几个小伙伴都吓傻了,我们当时明明看到他就站在对面的。而且用的是他自己的经典动作,捂着耳朵跺脚。
  后来回家把这个事告诉了我妈,我妈说以后不准去那玩,也不告诉我什么原因。我也不听我妈的,有时候还偷偷过去玩,我们几个小伙伴还经常每人拿一根小棍,天天守在哪个栅栏旁边,等鬼出现要打鬼,现在想想好搞笑的说。
  没过多久,那二层小楼的主人回来了,媳妇也回来了,房子又重新装修了一番,日子过的还不错,可是没多久俩人又吵,媳妇又一次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过。男的自己住在那房子里
  有一天老妈是想问他要点栅栏上的铁丝去找他,看门开着,叫半天没动静,就走进去看看,看到那男的瘦的一把骨头躺在炕上,炕上的棉被都被血染红了,墙上地上到处都是血,问他怎么了,他蚊子哼哼的说,自己拉痢疾,快死了。老妈赶紧打了120救了他一命。
  男的病好了,卖了那个房子,自己出去打工了,买他房子的那户人家感觉挺有钱的,听说也是二婚,他们开始在那二层小楼加盖第三层楼,然后把栅栏拆了砌起了围墙,远远看去,就他家房子最漂亮奢华。可是好景不长,最多没三个月,他从房顶上掉下来摔死了。他的媳妇走了,前妻哭的死去活来。那房子又空了。后来听说又卖了几次,买房子的人都各种出事,现在卖给了一户外地人,他家在那房的院子里养藏獒、养鸡鸭、原来的房子变成了鸽子笼。每天隔着墙洞还能看到鸽子蛋,我们曾经看到小伙伴的地方,全是狗笼子,旁边种了很多花。
  长大以后我问了我妈到底他家怎么回事?老妈说,他家本来就风水不好,水流从他家绕了半圈,现在住的人家喘气的多,能镇得住。
  4年后我的妹妹出生,她后来就成了我的小跟班。
  我俩小时候调皮捣蛋,我家院子很大,妈会在院子里种一些韭菜,大葱之类的。我们俩经常跑韭菜地尿尿。
  有一年夏天晚上,大概凌晨2点左右,我俩又跑韭菜地尿尿,尿完准备回房间时候,透过围墙大门的那个洞,看到一个人影在那晃动,时不时那人还趴大门那个洞那用一个眼睛看,我们俩清楚的看到那就是一个人的眼睛。要知道,隔着那大门的旁边还有一户人家有大门,人是不可能从他们家大门穿过再来我们家大门口,而且大半夜家家都在睡觉。我们回房间自我安慰说是隔壁的孩子逗我们家的小狗玩。可是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问他们家昨天晚上出来没有,他们家人都根本不知道是咋回事。而且我们起来去找他们家孩子的时候,他们家才开大门。

  累了。晚点继续给你们讲。

楼主发言:62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真实经历帖子,必须追捧。

  后来老妈学了佛,我们也跟着妈妈有了信仰,从小经历的怪事连连,老妈觉得我没福报,八字轻,又从小没爸爸,所以每逢寒暑假我都要去庙里呆一段时间,妈最早信佛有点迷信,不和现在似的,把佛教当成一种学识知识,以前信佛就是求保佑,可是没想到庙里也不是那么太太平平的。
  我第一站去体验的地方就是九华山,(是什么寺庙这里就不透漏了)住的都是女的,听说主持老师父当初来接这个庙的时候,里面四个老师太都是分开锅灶吃饭,各自闹独立的,主持师父把庙接过来整顿的还不错。我去的时候刚好是夏天,那庙不大,稍微有点高,在往九华山上去的马路边。右边一片是菜地,四周都是山和竹林。第一次看到竹子的我特别高兴,天天往竹林里面跑。
  和我同屋住的是一个女孩,叫燕子,据说妈妈精神有问题,以前练法轮功差点害死她,她自己跑到庙里来的。老师父就收留了她,晚上我们俩会一起躲在被窝里看童话故事。后来听说她妈妈精神病又犯了,要来找她,她吓得躲到了山下,我就去另外个房间和一个阿姨住一起。那个阿姨叫玉莲,湖北人,以前是大学英语老师。据说是被老公抛弃了,来庙里做了居士,人特别好。晚上会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和我聊天。说话特别逗,怪事就出现在我和她住在一起那段时间。
  每到半夜就会有呜呜呜的声音,围着寺庙的房子一圈一圈的叫。那叫声不像狼不像狐狸更不像猫头鹰。是很有节奏的声音。而且很大声。
  以前我以为是动物,一直没理,想南方山上什么没有啊。
  寺庙规矩,晚上10点必须熄灯,有一天晚上,我俩熄灯后就点了半根蜡烛在那聊天。那声音又响起来了,我问:“莲姨,那是什么?”
  玉莲阿姨说:“可能是狼”
  我说:“那看看啊?”
  我俩住在三楼,整个寺庙最高的地方了,我俩就把窗子打开,那声音很大很大,就感觉在眼前,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寺庙里还有个女孩,叫小凤,她身世挺可怜,他家是打工流浪那种,她还有个弟弟,她爸爸带着弟弟在上海打工,她妈妈带着她经常来庙里发心干活消业障什么的。
  我在那寺庙带了半个月,没去过下院,就是寺庙的分寺,据说下院没人,偶尔会过去收供水。
  就在听到怪声的第二天一大早,小凤叫我一起去下院上供水,小孩子都贪玩,我就跟着她去了。远到不远,2里路的样子,蹦蹦跳跳走过去挺高兴,那小房子其实白天从外观看上去挺漂亮的。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群山环绕,旁边长了很多红参,还有野茶和竹子。当小凤把房子门打开瞬间,我这么小的孩子都感觉到,一阵凉风,里面阴森恐怖,虽然面对着我供着三尊佛像,但是没有一点庄严感。(PS:这里说个题外话,不是有佛像就是保佑,佛像只是学佛之人对佛的一种敬仰与纪念,与护法无关)我不敢进去,让她赶紧弄好走人,她三下五除二的把供水倒了。我俩顺着小路往回走,一路上贪玩,在下面小溪边捞了半天石子。
  听小凤说以前这下院住过一个耳朵不好使的居士,那居士家特别有钱,但是就是想出家,但是有儿有女,不是想出家就剃头那么简单,需要全家人同意才行,然后住持师父拿她没办法,让她去下院闭关几天,结果住进去那小房子她就天天哭闹,最后被家人接回去了。人家问她为什么哭,她就说有人骂她,大家还挺来气,谁会骂她啊?还感觉她当着他家人的面瞎胡说。
  离我住的庙翻过一座山的地方有个洞叫燕子洞,里面住着俩师父,我和小凤还有燕子没事的时候会经常去燕子洞摘桃子,还经常拿小燕子开玩笑说燕子和燕子洞同名
  据说燕子洞的住持不太喜欢另外个师父,另外个师父无儿无女,从小就出家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燕子洞的主持师父不喜欢那个师父,那个师父话不多,每次去找她玩都会给我们带一些好吃的来,还会给我们带一些她侄子拿过去的绿豆什么的。
  我住的庙住持师父比较可怜那个师父,就让她住进下院(就是我们收供水的小房子)说以后那个下院归她管理了。
  好景不长,小凤的妈妈,可能因为小凤爸爸的原因,精神有点分裂,天天跪外面,要不就背着斧子跑出去,那师父住那没多久就跑来告诉住持师父,小凤的妈妈,天天大半夜背着斧子去找她,把她吓坏了。后来小凤的妈妈被住持师父说了一通又请了大夫来看。总算看起来不那么癫狂了。
  小燕子回来之后我又和小燕子小凤还有一个刚去的小姑娘叫天萍的住一起,几个小孩没事就疯闹,那天晚上我们又听到怪怪的声音,绕着房子叫了一夜。大清早刚上完早课。主持师父就在那和几个师父说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下院那师父死了什么的,怪小凤的妈妈去吓得,吓得她自杀了什么的。
  小凤和她妈妈很委屈,也就敲敲门,她怎么就自杀了。老师父们不让我们孩子过去,就先过去看看。后来听回来的师父说,头顶都青了,吊在房梁上,房梁都压塌了。
  按安徽当地风俗,死人必须由亲属到场,停尸三天。但是九华山太热了,而且那师父的亲属都没到,小师父们下山到处去买冰块,老师父们在助念,闲的就是我们几个小孩。最老的师父就让我们先吧水桶拿过去,但是别过去看尸体。我们几个小孩不懂事还挺高兴。觉得这个是个美差,可以一饱眼福。。哎~~
  我生平真的第一次看到那么恐怖的东西。
  我们三个我和小凤还有天萍把海青什么套在身上,手上绑着佛珠,拎着水桶和毛巾过去(一直不知道要水桶和毛巾干嘛,后来才知道要给死人洗澡用),刚到小房子那就闻到一股恶臭,那种臭不是普普通通死老鼠能比的,尸体没放房子里,就在房子的左边一角,上面盖了一块白布,尸体头冲顶冲着我们。我们离尸体五米左右,白布太小,死人发胀,露出的头和胳膊肿的紫黑紫黑像大紫萝卜。我们几个谁都不敢过去,在那等师父们过来。然后等不耐烦了。就下去河边玩水,过了个把小时,下山的小师父们和老师父们都回来了,他家亲戚也赶过来了,那老师父唯一的徒弟也从浙江过来了。可惜的是,离九华最近的青阳根本没有冰块卖,只能把三天缩短为1天就火化。
  一共有上百个人过来,助念的助念,唯一的徒弟担任给尸体净身的工作,因为那师父没有子女。
  他们先找一些烧纸把死人头包了起来,然后给那尸体洗澡,几个大汉把尸体弄的坐了起来,那尸体肿胀的无法形容,全身都紫黑紫黑,一个胀的有俩人那么大,她徒弟给她洗澡,布抹上去,一层皮就跟着往下掉。在场的人臭的不行,只能拿艾蒿往鼻孔里面塞。

  打的手疼。歇会再给大家继续回忆

  • 我现在就在九华山,离燕子洞不远
  • 你顺着燕子洞下来,走到龙池,你看那有没有小房子,黄色的,就在那死的。

  我想你应该把你的经历写成一个个的短篇会更好点,一个经历一个故事,会多点人看的。

  当时给那师父洗澡因为太臭,水里倒了几瓶子花露水,以至于我以后我不买花露水,闻那味道就是尸体的味道。

  我在江西呆了没多久就回家了,回家的第二年,我妈妈接到九华山的电话,说小燕子死了,我太小,没有伤心,只有惊讶,说是被人害死的,我就更奇怪了。她那么小住在那安全的地方怎么可能被人害死?感觉这是不可能的,之前我们还躲在一个被窝里看童话故事,怎么转眼人就没了。为这个我又回去了一趟九华山,住了2天,我去的那天正好是她一周年。
  门口住持师父的妈妈也来了。一大群人坐在大门口叠纸元宝,问大家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什么原因死的,他们都让我别瞎打听,过来住好好发心就行了。不一会大家散去,我门也没进,就地坐下来一边帮家婆折纸元宝一边试探问她究竟。家婆缓缓的给我说起。她是合肥人普通话不是那么流利,我仔细仔细听,才听出个大概。
  小燕子认识一个修密法的女师父,(那师父我也见过,我所见过的出家人都是说话都非常得体,从来没见过那么扭捏的出家人,所以一直没好印象也没去理过)但是小燕子认为那师父和蔼,非要跟着那师父学学,因为燕子从来没有爸妈管,放肆习惯了。在庙里师父气的动手会打她,那都改不了疯野的习惯,还是到处乱跑。认识那师父以后,听说那师父要和一个和尚双修修密法(这里科普下,密宗双修佛像是表法的,并不是俩人关一起XXOO随便胡来)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说白了,她就是想借用密宗的法门,挥霍自己的欲望,这些我不再多说太多的诽谤,就因为这个事我才去翻阅很多书,看看密法双修到底是什么。结果根本就不是她要做的那种事。
  她要修密法,必须有人护关,大家看过白娘子么,白娘子闭关修行,门外有人守着护送一日三餐。
  她所谓的密法就是她和那个和尚关在一个房间XXOO,让燕子在门口护关。
  燕子认为她是修行,所以一口答应。偷偷收拾行李背着住持师父又一次离开的九华。我想如果一个真正想修行的师父,问寺要人护关,必须给住持师父说吧?他和住持师父那几个都非常熟。更何况燕子还未成年。
  从九华到巢湖要很长一段距离,2000年的时候,九华的交通没有现在这么便利,偶尔会来一两个小巴。他们三个人就汽车转汽车这样去的巢湖,听说开始没去巢湖,一路游山玩水慢悠悠的终点才到的巢湖,这一路上,那俩人亲密举动引起燕子的反感,她想,既然你们是修行,又为什么平时还要亲亲我我。但是她都因为对那个师父的崇敬大过厌恶,都在自我安慰,然后到了巢湖后,三个人在一个湖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开始所谓的闭关。
  闭关的日子就是肆无忌惮的做那些事,最后燕子看不下去,终于爆发,吵了起来,燕子说要走,走了以后要把他俩的丑事告诉住持师父,让九华山把他俩迁单(滚蛋),俩人生怕好事败露,给燕子下跪都不管用,燕子是小孩子,年轻气盛,特别倔。俩人最后丧心病狂的把她五花大绑装进麻袋,麻袋上绑了一颗大石头沉了潭。
  俩人慌慌张张的收拾的东西跑路,结果把一个袋子落在了出租屋,警察去搜的时候,发现里面装了一个戒牒(出家人的戒律证明,类似出家人的身份证明,走到哪个寺院出示戒牒就可以入住)和一瓶避孕药。
  这件事出了以后佛教怕事情闹大,封锁了消息,因为提起这俩人,为以善为本的出家人所不齿的事。据说俩人现在都没抓到。
  有一天,一个渔民去打渔,一网下去感觉捞到一个重重的东西,以为是大鱼,就叫了几个人一起拉,网都拉破了。发现是个麻袋,打开一看是个女孩的尸体,好在天不冷,尸体没腐败,但是模样据说很吓人,舌头吐到胸前(我当时还觉得奇怪怎么那个师父上吊死不吐舌头,淹死的吐舌头)
  但是看穿着打扮,又像个出家人的衣服,就报了警,看身上的身份证发现是马鞍山的人,联系了她妈妈,她妈妈疯疯癫癫只知道法轮功,根本不替她收尸,住持老师父又气又恨又伤心的把她的骨灰接回了九华山安葬。每次老师父提到燕子和那个女的,眼泪都在眼圈转。
  这个案子我一直在关注,毕竟燕子当年和我一个被窝里睡觉,一起吵架一起闹的小伙伴,我还在九华山的铜陵公安局的网站问过这个案子,但是没有给我回消息,我当时特别恨自己,我多在燕子面前说说那个女的坏话,估计燕子就不那么固执了。其实我觉得有的时候背地里说坏话还是能救人的。
  这件事之后几年,我没在暑假去过寺庙,后来我长大了。大学毕业后和朋友去了福建龙岩。龙岩那个山上特别陡,交通也不发达,我们上山都要坐摩托车。。。

  • 胡说八道,九化山是池州的,那里来的铜陵?
  • 你说的是现在,以前的九华山属于青阳,青阳下去就是铜陵,我们去接居士就在铜陵火车站。

  这件事之后几年,我没在暑假去过寺庙,后来我长大了。大学毕业后和的夏天朋友去了福建龙岩。龙岩那个山上特别陡,交通也不发达,我们上山都要坐摩托车,有一段路摩托车上不去还的靠脚支撑。
  那个山上住的都是年轻的男师父,俗称和尚,我认识那个住持师父,就和俩朋友一起过去玩几天。
  那个庙布局有点奇怪,建筑没有那么规则,就是一个“司”字行,一横表示大雄宝殿,一竖表示住人的,是个一排二层楼,口字代表中间的一个水潭。从二楼上往下看,大雄宝殿在矮处,一点都不雄伟。
  我们到了的时候天快黑了。吃了饭,我就很困。
  我被安排在楼梯一个拐角的房间,他们房间布局很奇怪,后面也有一个门,正门对着后门,好在房间有洗手间。我朋友(男的)被安排隔壁的隔壁的房间。但是他晚上睡不着就去和隔壁一群小师父们点了俩大蜡烛下象棋。
  那个山上没有电,这点很不方便,之前是有电,听说是之前打雷把电劈坏了,还没来得及修,让我们点蜡烛凑合凑合。好在手机还有信号。我就打电话和朋友聊天。
  那天感觉身子特别沉,我就给我朋友说,不聊了。太困,挂了电话灭了蜡烛我就平躺睡觉。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扭我房门的锁,那种锁是握着扭的,从里面按一下锁芯外面必须用钥匙才能打开那种。
  我朦胧中还以为我朋友过来找我,我没搭理继续睡,结果开始简单的扭锁变成特别剧烈的摇晃,就是恨不得拆了那种。。

  • 楼主怎么尽遇到些能力差的和尚,就没有一个能除魔的?
  • 评论 :是。妈的,操!

  我心里没感觉害怕,就是挺生气,怎么这么晚还吵我睡觉,我睡觉有人打扰我就会发火。
  我从内心就一直抵抗这个门锁,一直就不开门。(实际我就是在睡觉)最后感觉好像内心乏力似的,没法再抵着门了,一下就放松了。结果就感觉门瞬间开了。门撞到后面的墙壁还发出“咚”的一声,我清清楚楚看到进来了两个人,耳边很吵,感觉有几十人在说话似的,嗡嗡嗡的,具体说什么也听不清,进来的俩人就是俩影子,因为没光嘛。我还以为是人。我生气的觉得人没礼貌。
  结果远远不止我想的那么简单。那俩人毫不犹豫的直接冲我压了过来,凑近我看清了。一个男的,秃顶。(这里发誓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有点瘦。后面那个我没看清。我拼命抵抗,还是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开始和他厮打(内心反抗)耳边的吵声越来越大,这男的开始哈哈大笑,笑了几声他让开了。变成了一个女的,那女的留着齐耳的短发,牙齿很白,嘴很大,发出那种很调侃的大笑声,她越笑我越来气,我还在固执的以为是有人恶搞我。我想推开,想叫叫不了。但是一直动不了。说是动不了应该是她按着我不让我动。到最后我筋疲力尽。(我小时候经常和我妹妹玩,按着往脸上吐口水)于是我就往她脸上吐口水,还骂她脏话,瞬间就醒过来了。四周特别安静,我坐了一会想了想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平静了3分钟,我把蜡烛点上,隔壁还是传来我朋友大嗓门和几个小师父下象棋的声音。
  我慌张的冲出门,这次门发出了很大声,我朋友从隔壁出来,问我怎么了。我把刚刚的事给他说,他说:“你这是不是被压了啊?哈哈哈哈”,在我的印象里,虽然我八字轻,但是我从来还没被压过,我朋友是有点不信这些,但是他还是比较尊敬。开始在那絮絮叨叨的说我是躺着的时候把手放胸前了什么的。我说反正我不进房间了。我就站这。
  他进屋和那几个小师父说我被压了。还在嘲笑的口气。那几个小师父说那来看我们下象棋吧,我们要下通宵的。我就披着被子,在他们房间坐着看他们下了一夜的象棋。
  许多事我也想用科学的方法去解释,可是真的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了那么简单,我还一直被我朋友洗脑的认为,我是累了。我是把手放胸前了。我平躺了。都是我自己的错。
  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夜象棋的小师父们还的上早课,大清早都黑着眼圈去洗漱,他们一群人排排的站门口,我困的不行了。回房间继续睡。
  住在最里面的房间有个30多岁的师父,他出来伸伸赖腰,然后冲着洗漱的小师父们说:“你们又下象棋一夜吧?”几个小师父们嬉皮笑脸的点点头。他说:“那你们看到没?”小师父们一边刷牙一边疑惑的表情。他说:“昨晚从那边飘过来三个,直接进了她房间了”指指我的房间。当时我朋友和几个小师父们直接傻掉了。

  他们都没敢告诉我这件事。后来是我朋友他有事急急忙忙离开之前告诉我,(他是福建本地人)让我晚上别睡觉,告诉了我经过。
  因为我的机票是3天后,只能必须再熬3天,当时快崩溃了,想离开来着,当时我去的时候当家师父就是我认识那个师父,出去做佛事,唯一的摩托车被他骑走,如果我要下山就必须步行,那不是一般的远和陡。没去之前的时候想着去室外桃园多玩几天,还感觉时间太短,现在真的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
  第一天晚上我一夜没合眼,点一根蜡烛反复翻经书,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直听到早上师父们叫起床板声,我倒下去呼呼大睡。
  到了傍晚,当家师父回来了。骑着摩托车,带着一个40多岁的阿姨一起回来的。我看到当家师父和看到救星似的,连忙跪地给他顶礼。当家师父笑盈盈的说:“这位居士和你一样过来这住几天”把她安排在我右边的空房间。我打死不从,我说阿姨必须和我睡,阿姨求你了求你了。当家师父拿我没辙。叫几个小师父搬了一张床靠在前门口的方向,阿姨睡那床上。那天晚上我睡的特别香。
  早上我帮阿姨收拾了厨房,然后在周围逛了一下,就坐在大雄宝殿旁边的桌子上一边吃水果一边聊天。
  我就给她讲起了我那天被压的事,阿姨说,昨晚我都没敢告诉你,她睡前喜欢打坐,我睡着了,她坐那,后脖子一股凉气,回头一看,一个女人,齐刷刷的短发,大白牙。她装没看到。
  我说:“对对对,就是大白牙,我就记得她的牙齿很白很白”。
  阿姨说:“这地方这山太不干净了。好好一个庙,连个电都没有”。
  我说:“阿姨陪我睡,我挺壮胆的”
  我这人喜欢一探究竟,我就是想知道,我被压是我的业障还是另外有原因。阿姨晚上还在打坐,我听到隔壁的象棋声又响起来了。我跑过去,非的要几个小师父告诉我这个庙里发生过什么事。墨迹了半天。
  其中一个小师父开始淡定的说,旁边几个也三言两语的开始讲述了起来。

  小师父一边走着象棋一边说起来,这四周山上都是古墓,说到这他抬起抓象棋的手指了指对面,但是头没抬,继续看着棋盘。一群盗墓的,天天在山上挖,挖到人骨头也不埋回去,就丢外面风吹日晒,不闹鬼才怪。
  我说:“那也不至于报应到我们这里啊,就把电断了?”
  旁边一个看他们下象棋的师父说:“那还不怪楼下那个小屁孩?”
  他说的小孩我知道,是个10多岁的小师父,每天在房间苦用功,励志考进南普陀佛学院。除了吃饭看到他,平时根本看不到。
  那师父就接着说:“那小孩一点都不懂事,出家人,还天天偷吃荤,跑去挖蚯蚓到院子中间水塘钓鱼烧烤”
  “那天不就在那后面(用手指了指后门)挖蚯蚓,挖太深,把人家老和尚的骨灰坛给打破了。打破他也不说,丢一地的骨灰渣滓。当天晚上狂风暴雨把电打断了。还把院子中间那颗树给烧焦了。这事以前哪里发生过?”
  那师父继续说:“我就给当家师父说,总是乱慈悲,收留一群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一点不懂因果”
  “骨灰撒了。那熊孩子也不告诉我们,后来是他们去后面翻地,看到一地骨灰,才去质问那孩子,那孩子才承认了。”
  几个师父气的,真想暴打他一顿,但是又是个孩子不懂事,只能几个师父自己做了法事,然后找了一个花瓶,一点一点把骨灰捡进去花瓶里,又埋回原处。事才算平静。不然那几天是天天电闪雷鸣。房子都快被掀了似的。
  说曹操曹操还真来了。楼下那小孩跑上来借书,一进门,几个师父好像挑起怒火似的。让他赶紧滚。他委屈的下楼去了。

  本人讲述绝对真实经历,这些地方谁要去看我都可以告诉地址。对菩萨发誓绝对不是胡编乱造。

  很快我就到了离开那天,我给阿姨说我实在不能呆了,我快吓傻了,我必须走了。阿姨给我说,她也的走,不然我走了她一个人也怕,我和阿姨下了山,就分开了。
  走的时候当家师父还给我了个红包,我一直推说不要,应该是我供养师父才对。当家师父推推嚷嚷的还是硬塞给我了。我在去往飞机场的车上打开红包的时候有点想哭,都是从功德箱里面拿的零钱,一共加起来200块钱。我到现在还在后悔拿了那红包。本来想有机会还去答谢师父,不在那住,但是也可以过去看看他,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我离开那一年以后,当家师父下山去买菜,在摩托车上驮着一大包菜,看不到后面的路,被大货车撞倒拖拽当场死亡。庙里的小师父们也各奔东西。那庙现在还有没有人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一直觉得那个师父人真的很慈悲,他收留了一些在外面飘荡没有地方住的小师父们,他们的娱乐也只有下象棋,也没有什么不妥的行为,为什么他就早早的失去了生命。
  一直觉得我和安徽挺有缘分。后来我到安徽去工作,在安徽自己租了一套房子。雨季的时候,房子漏雨,房东找人修,我得找临时地方住了。正好一个朋友说他家有地方,让我暂时去和他爸妈凑合凑合。他家一儿一女都在外地,俩老人成了孤寡老人。所以让我顺便去照顾他爸妈。说是照顾不如说人家俩老人照顾我了。哈哈
  我提着行李过去了。他家地方也不大,我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周。他家是那种房管部的老房子,有些年头的平房,但是用水什么的都还方便。
  他妈妈人很好,我一去他妈妈就做了一大堆鸡腿给我吃。还有自己家做的糖炒板栗。真的太好吃了。
  他家还养了一只很小的小狗和一只小猫,小狗特别可爱,每天晚上我都抱着它睡。那只猫就每天在沙发上练爪子,他家沙发被猫抓的都是破洞。
  他爸妈还没退休,都在印刷厂工作。那天他爸妈加班,我下班早,买了一些菜回去,一进门,看到他妈站在柜子旁边,手在柜子上摆弄什么。
  我还说:“咦?阿姨你不是加班吗?”
  她还是继续摆弄东西没搭理我
  我还纳闷,怎么平时都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住这她不高兴?我当时巨蟹座本性出来了。多想了很多,是不是晚上该离开,哪怕找个宾馆,在这里打扰人家看人脸色等等等等。
  她家的锅灶在外面,我在水池里洗青菜。洗完以后我想问下阿姨煤炉子怎么用。结果一进门看到屋子里根本就什么人都没有。

  • 小姑娘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情况,最好学会楞严咒或者普庵咒,这两个咒语合你最少学一个,念熟熟的,没事就念,包你以后不会遇到害怕事。并且会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 每去一个地,先念几遍咒。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眼花
  过了半小时阿姨回来了,她老远的就笑嘻嘻的说:“哎呀,你买这么多菜,做啥好吃的啊?”
  我惊讶的说:“阿姨,你刚回来过吗?”
  阿姨说:“没有啊,那么多广告纸没印完,怎么回来,本来打算先回来煮饭,吃完饭还的过去呢!”
  阿姨发现我都快做好了,笑的咯咯的,夸我还会用煤炉子。
  叔叔和阿姨到齐了,我们一起吃饭,我就给阿姨讲我刚看到她站在那。她说,不奇怪,那天晚上我在睡觉,她在我头顶小板凳上织毛衣。看到我起来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理都不理她,她就知道肯定不是我。
  我问阿姨。是不是你家墙壁有记忆功能什么的。
  阿姨说:“不是,是自古都有这么一种说法。是可以看到人的中阴身脱体,只要不看着它走出门就没事”
  我说:“那看到我走出门了吗?”
  阿姨说,没出门,就是看那架势要出门,她赶紧把头低下不看
  她说,她认识个不孝的儿媳妇,和老婆婆在隔壁邻居家串门。打扑克牌,后来儿媳妇和老婆婆当着外人面就吵嘴,媳妇气的先回家,回来后一开门看到老婆婆在房间里。就知道那肯定不是老婆婆本人,就在房间里砸东西。吓她。结果那东西吓的跑出门去。
  老婆婆从那以后开始精神恍惚,萎靡不振的,一天不如一天。去医院都查不出毛病。媳妇就是不说咋回事。后来请来了大仙。
  大仙一看就说:“老太太魂(中阴身)被吓掉了。”
  就想办法招魂,使出一大堆办法都无济于事。因为魂(中阴身)跑出去太久了,在外面都长绿毛了。回不了家了。老太太在那以后没多久就死了。
  阿姨还说,这房间,孩子的奶奶死在这的,不过是喜丧,自然老死,死的时候99岁了。死的前几天,阿姨睡觉半梦半醒状态,隔着蚊帐外就有一个男的过来找她说:“今天几号了?”
  阿姨说出了日期(当时说的几号我忘记了)
  然后那人说:“恩,差不多还有三天了”
  果然三天后,老太太就去世了。
  还说了一些,她去农村参加葬礼,半夜睡觉,感觉有人在蚊帐上跳。一打听,当地人说,有白老鼠精作怪。(这些都是阿姨告诉我的)

  • 这个我也经历过,白天看到我妈从外面回来,但是我进了卫生间再出来就不见了,后来我妈再回来问她,她说她中途就没回来过。八,九年前的事了。

  楼主我相信你写的都是真实的,你只不过遇到了一般人没遇到过的而以,小时候,我也看到过一些,但长大了就没有。哈哈,楼主速度更哦。

  原来传说中的佛门师傅都跟凡人一样没有法力收拾那些魑魅魍魉的啊。

  • 你电影看多了。正经学佛的,都是学精髓内涵的东西,不是成仙了。
  • 评论 :佛门有打卦做法事的,一些师傅有神通很厉害的。

  楼主你好!nyo8信佛可以求财吗,不念经书念佛号咒语可以吗?我准提咒?

  • 有求就是有欲望,肯定得不到满足,祈福就好了
  • 用于行善积德就可以,为了自己则很难
  • 我感觉,寺庙会有乌七八糟的事,肯定和一个寺院集体修行有关系,不是正法,就正不压邪

  哎,只看不回帖没动力
  很好看,真实,看来另类的世界真的有,很想了解我们未知的那个地方,因为我至亲的妈妈去了。楼主,顶你,写下去哦。我每天还追着看呢。

  • 没问题,后面故事还很长

  楼主是不是所有的出家的人都不安静啊?

  • 一个班级都有成绩优秀的,不及格的。更不要说一个年级一个学校一个片区。。。。很简单的道理总是有人质疑,唉

  我不知道你都去的哪些寺庙,怎么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我信佛,我也经常去寺庙,没见那么多琐事,我看到的都是精进修行的师父和和善友好的师兄师姐

  • 楼主居心待考啊,别的信佛人一生一件这种事都遇不到,她走到哪里哪里有事,不知道是不是轮子雇的写手。就说龙岩,那里有禅密院,某上师经常去的。我不信会闹那么厉害而没有耳闻,我就没有听说过,难道龙岩那里的山面积比一个省还大?
  • 所达多杰上师就经常去,他的传承是遍空自解,护法是群集非常威猛的。总之越看越不信。

  既然你想把你的故事分享出来,就一直坚持下去。没人看就不写了是为什么?

  梦宛你说的祈福是什么意思呢,给自己祈福吗?

  楼主有点特别,经历这些也是正常的。
  只是身边的人命运太坎坷了。
  我去过九华山,那里很好,一些人遇到不好,也无非是个人的因果业力,没什么好奇怪的。

  楼主是不是所有的出家的人都不安静啊?
  肯定不是 我只是说的几个奇葩的 多数师父都很讲修持和因果。

  • 哦哦!那不是那些东西应该怕佛像吗?为啥我一念经或者经刚经就睡不好觉呢?究竟有用吗?

  当家师父腾出一张小床给她睡,半夜老师父睡的很不舒服,翻来覆去迷迷糊糊,因为老师父腿脚不好,一条腿有钢板没法伸直,她睡觉多半时候只能趴着,听说那天天气很热,他们就半开着房门,睡到凌晨2点左右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东西在背上踩踏,习惯性的念了一句佛号,但是那东西踩的更厉害,老师父突然坐起来嘴里不自觉的碎碎念“摩诃西耽多般耽罗”,大概念了十多句以后,看到一只半猫半狗的东西顺着房门缝隙跑了出去,她念的声音很大,吵醒了燕子,这时候燕子也不怕了,抱着枕头回了房间。第二天老师父给老师公(师父的师父)打了电话说了情况,师公说,这是燕子老是在外面跑。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了,我忘记是带回来的黄鼠狼精还是狐狸精了。。
  我在那又住了几天,期间一个阿姨去了庙里,姓朱,我叫她朱姐。虽然她当时年纪很大,但是长得年轻,我还是叫她姐姐,据她说,她离了婚,她自己在杭州有个旅游公司,她长得特别漂亮,印象中感觉她特别像模特瞿颖,她去庙里就赶紧换上了僧衣,扎起头发钻进厨房不停忙活,闲下来的时候就给我讲她的故事,多半也就是她生活坎坷,和失败的婚姻和为什么学佛。
  她被安排在曾经玉莲阿姨住的那个房间,因为玉莲阿姨已经落发了,搬进了僧人寮房,那个房间就空着,我和玉莲阿姨熟,就喜欢去和她挤,感觉和师父睡额外有安全感。
  隔天早上,她起床和我们一起上早课,大家看到她整个脸肿的像猪头,一点也没有昨天来时候那么漂亮,想到她刚来可能水土不服,还说让她别去斋堂(厨房)了,在房间多休息,因为早课是凌晨4点开始,到6点结束,一般早课前是不允许说太多话,简单说了几句就开始早课,吃了早饭后,我和玉莲阿姨还有一个婆婆在剥小竹笋,她走了过来,明显看到还是那么疲惫。她拿了个小板凳挤在我和玉莲姨中间,拿个竹笋边剥边问:“你们这里是不是不干净?”
  她这么一问把我们吓到了。
  婆婆说:“别瞎说,庙里怎么可能不清净?”
  她说:“我昨晚看到鬼”
  玉莲姨也帮打圆场说:“瞎说,鬼进不来的呀!”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因为她刚来,就算知道有什么,也不能让居士对寺院心生厌烦,毕竟寺院是清净所在,来这里的居士都带着虔诚的心,希望有个庇佑。
  然后朱姐有点委屈,就低低的说了几句。因为虽然庙不大,也有十几个人。
  她说:“那怎么会有个色鬼强奸我?”
  我们一起都傻了。。
  然后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安慰她,说她是太累做梦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的那个房间,就是我和玉莲姨经常听到怪东西叫的房间,开窗子对着就是竹林。
  回到房间我问玉莲姨,玉莲姨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说:“她脸肿那样,就知道了,阴气太重了她”
  而且朱姐在那住的那几天,不光脸肿,心脏也出了问题,她可是从来没有心脏病的人,后来玉莲的一个师兄陪她去住了,第三天早上我因为要上班,离开了那,走的时候她还没走,后来听说我走的第二天她就走了。后来她又去了一次,还带了一个朋友,可是没住2天又走了。再后面就再也没去过那。。
  因为那座寺院,周围都是大山竹林,竹林之间就是通往九华山门的台阶,一直顺着台阶走,走几个小时可以到山顶,那里不和九华山顶似的很繁华,他们那个庙上下十公里都没有人家的,走个1个多公里拐弯的地方,只有一个扫马路的道班的临时休息站,也是白天少有个把人在那休息值班。一般都是过去扎一头都跑了。因为庙小人少又都是女人,我估计没有大修行压不住那里。。所以鬼神泛滥。(以上只是我自己的猜测。)
  在安徽工作了一段时间,自己感觉发展前景渺茫,回了家休息
  那天闲着没事在家看电视,老妈带着一个姑娘来找我玩,据说那姑娘是特别想出家的那种,在多宝讲寺呆过一年,因为水土不服,全身起疙瘩,才又回到老家。听说我回来了,过来和我聊聊天

  • 这庙里不能让客人住其他房间吗?
  • @四维数字 作者不同意呗

  楼主故事里讲的“西耽多般耽罗”是楞严咒吧!

  • 楞严咒里面的一句好像,我不记得了。多少年不上早课了。早忘记了
  • @夢婉儿 更新求艾特!!

  巧的是,她也叫燕子,比我大,我叫她燕姐,我算算活到现在接触的叫燕子数不清了。给我第一感觉,她就是纯东北人,长得彪悍,说话更虎,嗓门又大,我们俩开始坐炕上聊,我是那种自来熟,两三句话,只要对方不是闷油瓶,我几乎也全全投入忘我的和对方侃起来,老妈嫌我俩吵,让我俩去我的房间聊去。
  开始她就讲怎么在多宝讲寺学习,然后夸张的比划,自己身上长那么大个包,长一大堆。
  我还打趣的说:“你怎么不长满头包呢!”
  她说:“不夸张,不夸张,你看看我腿上还有印儿呢”
  因为是夏天,她进门我看到她腿上的印子,大大小小的,我以为她是烧烫伤,想不揭别人伤疤,就没问。
  她说去多宝讲寺是因为,他们家有她和她弟弟姐弟俩,弟弟好吃懒做,家里是有点钱,被他弟弟带回来个媳妇,老两口要养着俩闲人,她说不得,一说她弟弟就打她。有一次她被她弟弟打的往门外爬,她爸妈竟然不拦着。她就怀疑根本不是亲爹妈生的。受不了这样的家庭,她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那时候她还有男朋友,男朋友是个警察,男朋友帮她打理好房子就去了外地出差。听她说出差原因好像是当地辖区俩男孩把自己姐夫砍了36刀,其中一个跑到了大连什么的,连夜赶去抓。
  她说刚搬进去那房子当天晚上就做梦,梦见一个女的,穿着打扮很妖艳,看起来也不像现代的衣服,但是也不怎么像古代的,一身大红袍。就站她头顶上。
  开始仅仅是站在头顶上。那几天只要她一睡觉就肯定看到那女的站那。(当时她讲的时候还带各种肢体描绘,大夏天我一身一身鸡皮疙瘩起来)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仅仅只是站头顶,也没什么怪事发生。她还总是以为是幻觉,那时候她还没学佛。
  那天晚上依然在睡觉,女的还站那,她感觉到女的缓缓低下头,在她头顶吹气。
  因为她本人就比较彪悍,当时就没好口气的说:“你天天在这瞎得瑟,什么意思?还不滚?”
  那女的好像被她激怒了,据她说,她看到那女的眼睛瞪的很大,很生气那样。然后顺手就丢她嘴里一个珠子。印象中她自己说是定尸珠。她瞪着眼睛就是不能动。
  这里她说她醒着,不是半梦半醒,就是睁着眼睛不能动。她看到那个女的从她身边坐下来,冲着她说:“我是如意啊!”
  她一看那女的通红的眼睛,吓的晕了过去。醒来已经是早上了,她浑身没力气,就和单位请假,去找了她干妈,她干妈是个大仙,但是也学佛。在我看来,他干妈是学的有点歪门邪道的东西了。
  她给她干妈把这事一说,她干妈说,你自己把鬼王给惹怒了。然后帮她烧烧纸,给她了一串佛珠叫她念佛。她也就从那时候开始学佛。
  她被吓得不轻,当天马上退了那房子,搬了新房子。好像搬了新房子也没有什么好的效果。
  住进房子第一天晚上睡觉,她说就有俩人在她床底下晃,刚开始晃的很轻,后来感觉有人用力踹了两脚她的床腿,其中一个说:“你别踹了。她都醒了”
  要么就是有人从脚底下那个方向拽她的脚,她的床是低着墙的,肯定不是人恶作剧。
  她这么爷们的性格,都被吓那样,只能给自己男朋友打电话,男朋友工作太忙,都没时间陪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和男朋友分了手。
  经不住精神上折磨,她只能回了家,人特别憔悴,瘦了一大圈。回家她还是睡她自己的床,她和她妈妈睡一个房间,她妈妈睡靠窗的床上,她睡靠门口的床上。结果她妈妈啥事都没有,每天晚上她都被折磨,据说她说的最恐怖的事,是她睡在自己的床上,看到门口蹲着一个小孩,一直吃肉或者骨头,(因为听见咯嘣咯嘣响)血从嘴角往下流。。

  我只是讲述我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经历,不探讨正与邪,因为当年我第一次去九华山是14岁,只能凭儿时记忆去慢慢回忆,您可以当故事看,也可以完全不认同。我说的只是我看到涉及灵异的地方,一些好的地方也没去描述,因为主要讲的还是灵异事件。

  人若正心正意,在任何地方也没事,也是平安的。

  若是贪恋美色、财物,心中充满仇恨,或是思念过去的某些情节,或者眼望未来的不可预知而忧愁、烦恼满满的,患得患失,说明内魔一生。魔本一家,便会感招外魔。

  寺院护法神又岂奈何也?

  德重之人,鬼神也钦佩!

  写的很好,很爱看。没想到寺院这样清净之地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 人心不净,心不净即佛是魔,心净即魔是佛。
  • 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现在还有这种经历吗,我对鬼神大自然都很好奇。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出家师父不理弟子的原因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