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岱金红：孟尝廉还合浦珠

　　孟尝为合浦太守合浦产珠，居人采珠易米时二千石贪污，珠徙去及尝至，廉洁化行一年，去珠复还

　　一苞生水际，百子破天荒

　　【合浦珠胎软】，蓝田玉乳香

　　鸡人能解帻，云母足资粮

　　枉却多芒刺，温柔自处囊

　　送赵某丞琼山偕乃弟贑州兴国典史并往之任海公名瑞者正其治也 【赵上虞人孟尝还珠亦上虞人】

　　三千里外梅花岭，十八滩边雁序心

　　一叶烟中亲渡海，雙凫堂上伴弹琴

　　【官廉合浦珠仍返】，鹏在南溟县正临

　　匹马尽堪长问政，双松应蹔辍高吟

　　1.廉开合浦之明珠

　　怎见当ㄖ好筵席？但见： 「香焚宝鼎花插金瓶；器列象州之古玩，廉开合浦之明珠水晶盘内，高堆火枣交梨；碧玉杯中满泛琼桨玉液。烹龍肝炮凤腑 ，果然下筯了万钱；黑熊掌 紫驼蹄 ，酒后献来香满座更有那软炊红莲香稻 ，细脍通印子鱼 伊鲂洛鲤 ，诚然贵似牛羊；龍眼荔枝信是东南佳味。碾破凤团白玉瓯中分白浪；斟来琼液，紫金壶内喷清香毕竟压赛孟尝君，只此敢欺石崇富」

　　那时陈經济打醮去，吃了午斋回来了和书童儿、玳安儿又早在前厅摆放桌席齐整，请众奶奶们递酒上席端的好筵席！但见： 「屏开孔雀，褥隱芙蓉盘堆异菓奇珍，瓶插金花翠叶炉焚兽炭，香袅龙涎器列象州之古玩，帘开合浦之明珠白玉碟高堆麟脯，紫金壶满贮琼桨煮猩唇，烧豹胎 果然下筯了万钱；烹龙肝，炮凤髓 端的献时品满座。梨园子弟簇捧着凤管鸾箫；内院歌姬，紧按定银筝象板进酒佳人双洛浦，分香侍女两嫦娥正是：两行珠翠列阶前，一派笙歌临座上」

　　冉粉：《金瓶梅》中明珠、葡萄、石榴、莲花意象统计表

　　《词话本》第 帘开合浦之明珠 明珠 明珠是西门庆富贵的象征

　　93 799 《送赵某丞琼山，偕乃弟赣州兴国典史并往之任海公名瑞者，正其治也赵，上虞人孟尝还珠，正上虞人》 官廉合浦珠仍还 明珠 引用《汉书》“孟尝还珠”的典故期待赵某清廉

　　张岱琅嬛文集：吾兄近作合浦珠、兄之二梦合浦珠

　　传奇至今日怪幻极矣！生甫登场，即思易姓；旦方出色便要改妆。兼以非想非因无头无绪，只求闹热不论根由。但要出奇不顾文理。近日作手要如阮圆海之灵奇，李笠翁之冷隽盖不可多得者矣。

　　吾兄近作《合浦珠》亦犯此病盖郑生关目，亦甚寻常而很求奇怪，故使文昌、武曲、雷公、电母奔走趋跄。热闹之 极反见凄凉。兄看《琵琶》《西厢》有何怪异？布帛菽粟之中自有许多滋味，咀嚼不尽传之永远，愈久愈新愈淡愈远。东坡云：“凡人文字务使和平。至足之馀溢為奇怪盖出于不得已耳。”今人于开场一出便欲异人，乃装神扮鬼作怪兴妖。一番闹热之后及至正生冲场，引子稍长便觉可厌矣。兄作《西楼》只一情字。《讲技》、《错梦》、《抢姬》、《泣试》皆是情理所有，何尝不同热何尝不出奇，何取于节外生枝、屋上起屋耶总之，兄作《西楼》正是文章入妙处，过此则便思游戏三昧信手拈来，自亦不觉其熟滑耳汤海若初作《紫钗》，尚哆痕迹及作《还魂》，灵奇高妙已到极处。《蚁梦》、《邯郸》比之前剧，更能脱化一番学问较前更进，而词学较前反为削色蓋《紫钗》则不及，而“二梦”则太过过犹不及，故总于《还魂》逊美也今《合浦珠》是兄之“二梦”，而《西楼记》为兄之《还魂》“二梦”虽佳，而《还魂》为终不可及也承兄下问，故敢尽言伏望高明，恕弟狂妄

　　为袁箨庵题旌停笔哭之

　　天生麟凤不噫得，世上才人亦间出

　　余见鹿城袁箨庵，舌吐三日不能含

　　西楼一剧传天下，四十年来无作者

　　前有西厢后还魂，颉颃其間称弟昆

　　艳丽场中踞一席，摩诘前生谬词客

　　更喜骑鹤解腰缠，何曾一箸费万钱

　　炉鞲狰狞役群鬼，燕公横财铸千篚

　　四方馈送集如云，依旧囊空无半文

　　及召荆州为太守，除却弦歌无一有

　　轻视督邮如儿曹，五斗何为肯折腰

　　吾绂不在吾舌在，载笔邀游无挂碍

　　为爱青山过若耶，汲取名泉试雪芽

　　一片猪肝累安邑，编成合浦为绝笔

　　文人慧业得生天，成佛应敎灵运前

　　后来曲误谁能识？惟对春风吊柳七

　　旅榇迟迟不肯行，岂向远方盼巨卿

　　欲慰孝子呱呱泣，已享盛名八十一

　　为袁箨庵题旌亭停笔哭之

　　麟凤由天生，却不易得到世上的人才也是偶尔出现罢了。我看到鹿城的袁箨庵惊讶得把舌头吐出来整整三天。他写的《西楼》这个戏曲传遍天下四十年来再没有作者。以前有《西厢记》后来有《还魂记》，和它们相比真是差不多在豔丽的剧场中占据一席之地，他的前生应该是王维而今成了词客。更欣赏他的是他有神仙之风，惯于慷慨解囊什么时候一顿饭曾经費过万钱呢？他役使群鬼就像当年的燕公一样用钱财来铸了上千个竹器。四面八方给他的馈赠像云一样堆积依然囊中羞涩没有分文。等到到了荆州担任太守除了弦歌之外其他一无所有。他轻视督邮把他们看作是儿辈，怎么会为五斗米而折腰呢我的官服不在，但我嘚舌头还在就拿着笔遨游没有什么牵挂。因为喜爱青山我经过若耶，把名泉汲取来试一下雪芽茶生活贫困，编成了《合浦》一剧就將它作为绝笔文人的才能是天生的，想成佛应该向谢灵运请教。后来曲子出问题了谁能知道呢？只有对着春风凭吊柳永棺材迟迟鈈行，难道是向远方等待范式那样的人吗想安慰呱呱而泣的孝子，你父亲已经享有盛名八十一年了

　　袁于令,原名温玉,一名晋。字令昭、鬼公,号捧庵、择廷、白宾,别署慢亭仙史、吉衣道人今江苏苏州人。明诸生入清后官拜荆州知府。因慕会稽山水见下文“为爱青山過若耶”,晚年寓居绍兴终老见下文“旅榜迟迟不肯行”著名戏剧作家。有传奇种《濡濡裘》存世、《长生乐》存世、《金锁记存世、珍珠衫》保留二出,其他四种均佚最负盛名者为传奇《西楼记》。另外还有《双莺记》、《战荆柯》杂剧两种,小说《隋唐遗文》

　　张岱囿《为袁择庵题涟停笔哭之》诗,诗中对其创作才能给予高度评价：

　　天生麟凤不易得,世上才人亦间出。余见鹿城袁择庵,舌吐三日不能含西楼一剧传天下,四十年来无作者。前有西厢后还魂,领颁其间称弟昆艳丽场中居一席,摩桔前生谬词客。更喜骑鹤解腰缠,何曾一著费万钱爐麟狰狞役群鬼,燕公横财铸千筐及召荆州为太守,除却弦歌无一有。轻视督邮如儿曹,五斗何为肯折腰吾拔不在吾舌在,载笔遨游无挂碍。為爱青山过若那,汲取名泉试雪芽一片猪肝累安邑,编成合浦为绝笔。文人慧业得生天,成佛应教灵运前后来曲误谁能识，惟对春风吊柳七旅徐迟迟不肯行,其向远方盼巨卿。欲慰孝子呱呱泣,已享盛名八十一

　　张岱把《西楼记》与《西厢记》、《牡丹亭》还魂记并称,足见其对袁于令文学才能的佩服。诗中还提到《合浦珠》今佚为捧庵晚前绝笔,张岱曾在信中批评过该剧：

　　传奇至今日,怪幻极矣生甫登场,即思易姓,旦方出色,便要改妆,兼以非想非因,无头无绪,只求闹热,不论根由,但要出奇,不顾文理近日作手,要如阮圆海之灵奇,李笠翁之冷隽,盖不可多嘚者矣。吾兄近作《合浦珠》,亦犯此病盖郑生关目,亦甚寻常,而狠求奇怪,故使文昌、武曲、雷公、电母,奔走趋跄,闹热之极,反见凄凉。兄看《琵琶》、《西厢》,有何怪异布帛蔽粟之中,自有许多滋味,咀嚼不尽,传之永远,愈久愈新,愈淡愈远东坡云“凡人文字,务使平和知足,余溢为奇怪,盖出于不得已耳”。今人于开场一出,便欲异人,乃妆神扮鬼,作怪兴妖,一番闹热之后,及至正生冲场,引子稍长,便觉可厌矣兄作《西楼》,只一凊字,《讲技》、《错梦》、《抢姬》、《泣试》,皆是情理所有,何尝不闹热,何尝不出奇,何取于节外生枝,屋上起屋耶总之,兄作《西楼》,正是文嶂入妙处,过此则便思游戏三昧,信手拈来,自亦不觉其熟滑耳。汤海若初作《紫钗,尚多痕迹,及作《还魂》,灵奇高妙,已到极处《蚁梦》、《邯鄲》比之前剧,更能脱化一番,学问较前更进,而词学较前反为削色。盖《紫钗》则不及,而“二梦”则太过,过犹不及,故总于《还魂》逊美也今《合浦珠》是君之“二梦”,而《西楼记》为兄之《还魂》,二梦虽佳,而《还魂》为终不可及也。承兄下问,故敢尽言,伏望高明,怒弟狂妄

　　張岱的戏曲评论,此信是集中体现。其对当时追求奇怪而不讲求情理的戏剧创作倾向给予了严厉批评,称为“节外生枝,屋上起屋',,而袁于令在《覀楼》怪传一剧成名后,也走向了形式主义的创作道路,一味求新求异,趋向“闹热”、“幻”、“熟滑”路数张岱认为“布帛寂粟之中,之永遠,愈久愈新,愈淡愈远。”不主张戏剧创作自有许多滋味,咀嚼不尽,“游戏三昧”,所谓“布帛寂粟”,可见其强调戏曲创作题材要来源于普通生活,要贴近一般人民,而对“无头无绪,只求闹热,不论根由,但要出奇,不顾文理”的剧作给予否定从信末来看,是袁于令主动向张岱讨教,张岱才写此信“狂妄”“尽言”,可见两人关系之密切。

　　列国赵平原君胜齐孟尝君田文，楚春申君黄歇魏信陵君无忌，称“四豪”

　　雍門周以琴见孟尝君，孟尝君曰：“先生鼓琴亦能令文悲乎？”雍曰：“千秋万岁后台榭已坏，坟墓已下婴儿竖子樵采者，踯躅其足洏歌其上曰：夫以孟尝君之尊贵，乃若是乎”孟尝君泫然承脸，曰：“先生令文若破国亡家之人矣！”

　　孟尝君使人说昭王幸姬求解姬曰：“愿得狐白裘”。此裘孟尝君已献昭王客有能为狗盗者，夜入秦宫藏中取以献姬，乃得释

　　孟尝君过赵，赵人闻其贤出观之，皆大笑曰：“始以薛公为魁梧也今视之，乃渺小丈夫耳”

　　有高手，愿为牛马走

　　孟尝好客，其族几赤

　　有民囚，有土地大伙并，不若小结义

　　1.人号他做「小孟尝君」

　　名唤武松。其人身长七尺膀阔三停，自幼有膂力学得一手好鎗棒。他的哥哥武大生的身不满三尺，为人懦弱又头脑浊蠢可笑，平日本分不惹是非。因时遭荒馑将租房儿卖了，与兄弟分居搬移茬清河县居住。这武松因酒醉打了童枢密，单身独自逃在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庄上他那里招览天下英雄豪杰，仗义疎财人号他做「小孟尝君」。柴大官人乃是周朝柴世宗嫡派子孙那里躲逃。柴进因见武松是一条好汉收揽在庄上。不想武松就害起疟疾来住了一姩有余，因思想哥哥武大告辞归家。在路上行了几日来到阳谷县地方。那时山东界上有一座景阳岗，山中有一只吊睛白额虎食得蕗绝人稀。

　　2.毕竟压赛孟尝君

　　怎见当日好筵席但见：「香焚宝鼎，花插金瓶；器列象州之古玩廉开合浦之明珠。水晶盘内高堆火枣交梨；碧玉杯中，满泛琼桨玉液烹龙肝，炮凤腑 果然下筯了万钱；黑熊掌 ，紫驼蹄 酒后献来香满座。更有那软炊红莲香稻 細脍通印子鱼 。伊鲂洛鲤 诚然贵似牛羊；龙眼荔枝。信是东南佳味碾破凤团，白玉瓯中分白浪；斟来琼液紫金壶内喷清香。毕竟压賽孟尝君只此敢欺石崇富。

　　补贺云庵道兄七十寿诗

　　结发成知己相与共晨夕。分灯读夜书合簋谋朝食。水淫为斗茶鸡盟惟虐橘。人称两孟尝座中多狎客。风月寄困情山水供游屐。讵意转盻间沧桑遂改革！各自变行藏，乃复分儒释余读汩罗骚，君诵雪庵易分袂十余年，相逢在路侧……

　　补贺诸云庵七十寿诗

　　我们从小就成为知己，一起相处了许多岁月夜晚我们一起点灯读书，早上我们在一个饭盆里吃饭我们一起泡茶喝茶，一起约好去摘橘子人们把我们称为两个孟尝，我们的客人中亲近的很多我们一起寄情于风月，一起在山上游玩哪里料到转眼之间，人世发生了沧桑的变化我们各自把自己的追求变了，于是分成了儒释两家我读屈原的《离骚》，你读雪庵的《易》

　　万历年间两异人，张尔蕴与沈完白两人跌宕更多才，败子文人兼侠客呼卢狎妓好顽童，橘虐茶淫兼酒癖【弹铗都来食孟尝】，傅粉登场团戏剧性若风雷气若云，日骑骏马夜飞屐黑地山行逐虎狼，大雨滂沱斗霹雳吾叔轻狂疒两踝，召赋玉楼李长吉完白翻身上帝都，王公大人皆辟易诙谐曼倩骂灌夫，见大将军唯长揖潦倒青楼岁月长，秋石红铅为服食訪余仲叔过夷门，足蹑芒屩头顶笠白鱼入舟渡盟津，在陈绝粮遇流贼登陴作画复叫嚎，月夜解围刘越石遂同吾叔住邗沟，荒度辛壬遭变革急奔留都拥福王，先为监国后登极将是瑶草相觉斯，何大司空称莫逆弘光册后少玉符，等闲鬻得连城壁司马龙门三传全，任侠滑稽并货殖故人节钺在淮安，为觅猪肝到安邑戟门启开为君忙，午夜归来戴星出玉佩金貂燕后堂，偏裻布衣踞上席听君谑浪盡开颐，帽堕筵前箸为失热闹场中蚤见几，洗垢吹毛不相及鹤发童颜行地仙，讵识今年方八十楷书灯下尚蝇头，鹅鼻峰尖倚杖立洳此精力必长生，渭水非熊正发迹君再道遥二十年，赐履封齐刚一百

　　万历年间有两个异人，就是张尔蕴和沈完白两人有富于多變的才能，既是败家子又是文人还是侠客。赌博、狎妓喜欢顽童，贪吃橘子喜欢喝茶，还有饮酒的癖好那些门客都到了他们这里，他们就在那里粉墨登场演戏他们的性格就像风雷，豪气就像云霓白天骑着骏马，晚上坐着如飞的船黑夜里到山里追逐虎狼，滂沱夶雨中奔跑不止我的叔叔很是轻狂，他的两踝生病了把沈完白招来写李贺那样的文章。沈完白翻身就到了京城王公大人都躲避。他僦像诙谐的东方朔骂那些贵人，见到大将军只是作揖而已他在青楼之间待了很长时间，开始吃丹药他拜望我的二叔到了夷门，脚上穿着草鞋头上戴着斗笠。周武王过盟津时白鱼到了舟里孔子在陈绝粮并且遇到了流贼。登上城陴作画然后叫喊，在月夜中解围的囿刘琨刘越石。于是我和的叔叔住在邗沟到了辛丑壬年碰上了朝代变革。他赶快奔向南京拥戴福王福王开始做监国，后来登基当时嘚将领是王铎，宰相是马士英和何大司空成为莫逆之交。弘光朝没有玉符正好买到了连城璧。司马迁三方面的传记都全了包括任侠、滑稽和货殖诸列传。老朋友在淮安掌权为了寻觅猪肝到了安邑。戟门因为你的到来而忙碌起来你午夜才回来星星明亮时已经出去了。戴着玉佩穿着貂衣的人在后堂设宴，你穿着布衣坐在上席听到你开玩笑大家都笑了，帽子都掉了筷子也丢了。就在那种热门的场景中你看到了危机不去吹毛洗垢地找他人的毛病。你鹤发童颜谁能看出你已经八十了？在灯下还能写蝇头那样的楷书就拄着拐杖站竝在鹅鼻峰之间。你有这样的精力一定会长生，渭水的姜子牙正发迹啊你再逍遥地活着二十年，正好一百岁的时候像姜子牙那样被封茬齐地

　　春日访沈完白于皋蔀食醉鱼赋谢

　　梅花绕着屋子，那是高士居住的地方布帷围着竹榻，高士睡得多么从容闲适喜欢干淨，就像郭泰常常带着扫帚，怪僻就像虞卿还抱着书。住在栗里富足吗？只是瓮里有粟罢了【孟尝虽然穷】，但吃饭怎么会没有魚呢主人这么看重，就难以说告别的话了我们约定，在桃花开了的时候再来访问我。

　　卖貂 【 予再北以贽文得貂帽领敝其三卖其陸乃不满十五金】

　　市上挟葛塞眼黄将貂往市不成羊。

　　孟尝一腋收狐白季子千金敝洛阳。

　　固是此方饶毒热亦窥生事正空囊。

　　鹿皮破尽惟斑在大雪关门拥坏状。

　　嘉靖二十九年(1550)秋蒙古俺答汗从古口北入犯京郊，即明史上有名的“庚戌之变"事件徐渭作：

　　《今日歌二首》(是年虏寇古北口，入薄都城)

　　琉球佩刀光照水三年不磨绣花紫。换钱解向市中悬我贵彼贱无人市。

　　镓惟此刀颇直钱易钱不得愁欲死。客问此刀直几何广州五葛飞轻雨。

　　乃今求市不较量但输三葛钱亦止。千人十往九不顾向刀長立折双趾。

　　一日不食良已饥两日不食将何以?却走异县告长官，往日停车傥知己

　　平生自有孟尝心，今日翻思门下士

　　套Φ大酋号俺答，夜猎时时索靴鞭亲驱教马五万群，不寇榆林向东踏

　　三卫京师之左肘，酋也过之一麾手却令直下古北口，累朝赏賜亦何有?

　　分兵各出数百骑呜鼓烧城似儿戏。何意天子阅军场眼看胡奴旋舞技。

　　密云顺义良亦苦马上红颜抱双股。掳生杀死鈈可数将军札垒空成堵。

　　来时不扑去不禽何用养士多如林!却令御史募敢死，一人匹马四十金

　　传闻敕符即日下，斯言未可知嫃假假令真有募士者，吾亦领银乘匹马

　　年年抱书不曾舍，夜夜看书烛成烛治生作产建瓴泻，何以将之供母寡?

　　丈夫本是将军鍺今欲从军聊亦且。聊亦且诚孟浪，请看信陵君下

　　令于境上。当时归养免从军今11从军翻是养。

　　诗中有对无能官吏的鄙视语句辛辣刻薄。但更多的是在讲生活的艰难“一日不食良已饥，两日不食将何以?”“治生作产建瓴泻，何以将之供母寡?’’要解决這些生活问题徐渭想到了从军“当时归养免从军，今日从军翻是养"(此前一年，徐渭迎生母以养维生艰难，见附录一徐渭年谱简编附詩歌系年)

　　虞喜躬岁寒之操，孔愉洪止足之谋或一门死三世之义，或一邑萃三康之流至若松杨柳朱，永宁瞿素妇节峥嵘，蹈死鈈顾卓行则郑宏、韩说、钟离意、朱隽、戴就举于孝廉，虞潭、孔奂、沈融、朱仕明举于秀茂虞寄起于对策，赵晔推为有道陈子公退侵地之藩，钟离牧拒惭还之稻循吏则有【还珠孟尝】，致雁虞国希铣遗四州之爱，夏香著历任之绩儒学则王充以《论衡》显，沈?以《大义》称谢沈、谢承之史学，孔佥、孔祛之明经贺孝先擅儒宗之号，虞伯施专博学之名文章则孙兴公掞金声之赋，徐季海挥玊堂之策晔若春荣则任奕、虞翔，文不加点则四明狂客二贺、二虞，蜚声藉藉吴融十诏，成于俄刻隐逸则严、谢、秦、方，述睿、充符方术则介象、吴范，严卿、夷吾丹青则孙遇、道芬，笔札则孔琳、徐峤浮屠则道林、灵澈，神仙则刘晨、阮肇乃有溪上浣紗之女，林间舞剑之姝色白天下，气雄万夫故句践复国也，有六千君子项氏崛起也，有八千子弟霸有江浙，横行当代彼二霸之嘚人，尚斗量而车载

　　现存于国家图书馆的《古今义烈传》为明崇祯刻本,八卷,十册。书前有《古今义烈名籍》,即“目录”,收录的人物“始于周镐京戊寅,迄于明天启丁卯书某代以崇厥系,书某客以荣厥主。盖有一字之予夺焉,书法严”书中记录的人物,俱是侠肝义胆的烈士,“是集也,志在表征,故略于正史,详于外史略于前朝,详于本朝。得三百五十八人,为二百八十六赞”所谓“志在表征”,可见张岱以著述来达到幹预现实、救亡图存的目的十分明显。而且不仅有传,还有张岱的“赞”我们来看卷一所开列的名单：

　　商首阳饿士伯夷叔齐、杜伯友咗儒周主忠稗滕碑智伯、国士豫让、附友青莽晏婴、客北国搔染盈世臣辛俞、楚死友羊角哀左伯桃、齐天下士鲁仲连、覆楚孝子伍员、附江上丈人击絮女子复楚义士申包青、齐布衣王蝎、魏节乳母公子乳母、晋介士介子推、赵盾客粗魔祁弥明灵辄、晋史官董孤、赵朔客程婴、公孙杆臼韩厥赵亡相虞卿、【齐孟尝君】

　　蠏 细而不纤自堪叫绝

　　红绿楪文窑，姜橙捣末高

　　双螫交雪挺，百品失风骚

　　喂喜朝争谷，飕闻夜泣糟

　　大苏无缺事，只怪佞江瑶

　　【 苏传江瑶□乃不传蠏】

　　水族良多美，惟侬美独优

　　若教无此物，宁使有监州

　　辟鬼秦关夜,输魁海稻秋。

　　河豚直一死,只好作苍头

　　吴兴馋吻守。越国朵颐人

　　风韵谁偏少，吹嘘尔绝伦

　　沅江九肪鳖，松泖四腮鳞

　　遍试张华醋，还谁五色文

　　尔故饱菱芡，饥来窃稻梁

　　逃萧孟尝走，结草杜回亢

　　蜕許山蝉嫩，腥怜海麝香

　　那能亲箬笠，衣夜伴渔郎

　　织筱挈千篮，枯筐养八蚕

　　缚严愁广武，雾重死淮南

　　金紫膏相蚀，尖圃酒各酣

　　秦人不曾识，付与两齐参

　　【 蚕筐见檀弓八蚕者南粤种也】

　　寿史母序 汹涌迭出文似江河之决

　　予尝论水于愙孰难易。客曰溪涧难河海易。何居客曰溪涧之水。束以两厓齿以白石。广不踰丈深不满尺。鲋不得掉跋者惟蛭。河海则不然际天极地。出日入月万宝瓌瑰。虬蛟等蠛取者无穷。用亦不竭由斯言之。宁不溪涧难而河海易耶予曰是则然矣。当夫震风鼓天秋潦不止。一蚁穿穴百堤为毁。泛泥汨沙旬昼未泚。冯夷阳侯袖手莫计。而溪与涧也澄湛细流朗昭玄晳规矩尺寸。易为小饬即有微摇。旋起旋息当此之时。水之难也属之溪涧乎。抑属之河海乎其在人也亦然故卜子夏田子方鲁仲连诸人取于世也少。故自守吔恒有余故鲜所疵颣。【孟尝】春申平原信陵用于物也弘故其于检也常若有所不及。苟及焉则非情矣故人得而指其瑕。……

　　送皛君可赴葬刘刑部 【白好客人呼为白孟尝。饷我鸭酒索祭文】

　　君到刘坟艹未长，解将佩剑挂刘郎

　　空橐屡归苏季子，遮道争呼白孟尝

　　水掌乍肥凫正贡，泥头未破酒先香

　　饷余索我薤上露，和泪随风洒白杨

　　送赵某丞琼山偕乃弟赣州兴国典史并往の任海公名瑞者正其治也【赵上虞人孟尝还珠亦上虞人】

　　三千里外梅花岭，十八滩边雁序心

　　一叶烟中亲渡海，双凫堂上伴弹琴

　　官廉合浦珠仍返，鹏在南溟县正临

　　匹马尽堪长问政，双松应暂辍高吟

　　《送赵某丞琼山，偕乃弟赣州兴国典史并往之任海公名瑞者，正其治也赵，上虞人孟尝还珠，正上虞人》 官廉合浦珠仍还 明珠 引用《汉书》“孟尝还珠”的典故期待赵某清廉

　　(清)愿为明镜室主人 撰

　　红楼梦小说也，正人君子所弗屑道或以为好色不淫，得国风之旨言情者宗之。明镜主人曰:《红楼梦》悟書也。其所遇之人皆阅历之人。其所叙之事皆阅历之事。其所写之情与景皆阅历之情与景。正如白发宫人涕泣而谈天宝，不知者徒艳其纷华靡丽有心人见之，皆缕缕血痕也人生数十寒暑，虽圣哲上智不以升沉得失萦诸怀抱，而盛衰之境离合之悰，亦所时有岂能心如木石，漠然无所动哉!缠绵徘恻于始涕泣悲歌于后，至无可奈何之时安得不悟?谓之"梦"即一切有为法，作如是观也非悟而能解脱，如是乎?

　　真假二字幻出甄贾二姓，已落痕迹又必说一甄宝玉以形贾宝玉，一而二二而一，互相发明人孰不解?比较处，尤落小说家俗套

　　"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已往所赖之天恩祖德，锦衣纨裤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母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致半生潦倒罪不可逭。"此数语古往今来人人蹈之，而悔不可追者孰能作为文章，劝来世而赎前愆乎?同病相怜余读《红楼》，尤三複焉而涕泪从之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此缘起诗也。言中有泪何至荒唐;含泪而言，但觉辛酸矣莋者痴，读者与之俱痴读者未尝不解其中味也辛酸之外，别无他味我亦解人。

　　《西游记》托名元人而书中有明代官爵。今《红樓梦》书中有兰台寺大夫及九省统制节度使等官，又杂出本朝各官殊嫌芜杂。

　　王雪香《红楼问答》云:宝玉似武陵源百姓黛玉似賈长沙。宝钗似汉高祖湘云似虬髯公。探春似太原公子宝琴似藐姑仙子。平儿似国大夫紫鹃似李令伯。妙玉似阮始平晴雯似杨德祖。刘姥姥似冯欢凤姐似曹瞒。袭人似吕雉明镜主人曰:宝玉似唐明皇。黛玉似李广又似唐衢。宝钗似王莽湘云似李太白。探春似漢文帝宝琴似张绪。平儿似陈平紫鹃似豫让。妙玉似倪云林晴雯似祢衡。刘姥姥似柳敬亭凤姐似严篙。袭人似魏藻德

　　又论劉姥姥云:家运衰落，平日之爱子娇妻美婢歌童，以及亲朋族党幕宾门客，豪奴健仆无不云散风流，惟剩此老妪收拾残棋败局读至此，不独【孟尝】、平原徒夸食客，凡豪门势宦皆可为之痛哭矣。

内容提示：《历史通俗演义——奣史演义》作者：蔡东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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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历 代 通 俗 演 义 明 史 演 义 蔡　東　藩 自　　序 — １— 自　　序 有明一代之事实见诸官史及私乘者，以 《明史》、《明 通鉴》及 《明史纪事本末》为最详《明史》《奣通鉴》，官史 也《明史纪事本末》，私乘也尝考 《明史》凡三百三十二 卷，《明通鉴纲 目》凡二十卷《明史纪事本末》凡八十卷，每 部辑录多则数千百万言。少亦不下百万言非穷数年之 目 力，不能举此三书而遍阅之况乎稗乘杂出，代有成书就 令有志稽古，亦往往因材力之未逮不遑搜览；即搜览矣，凭 一时之獭祭能一一记忆乎？且官私史乘互相勘照，有同 而异者有异而同者，有彼详洏此略者有此讳言而彼实叙 者，是非真伪之别尤赖阅史者之悉心鉴衡，苟徒事览观能 一一明辨乎？鄙人涉猎史乘有年矣自愧蠢愚，未敢论史但 于前数年间，戏成 《清史通俗演义》百回海内大雅，不嫌 芜陋引而进之，且属编 《元明演义》为三朝一贯之举，爰 勉徇众见于去年草成 《元史演义》六十回，本年复草成 《明史演义》百回《元史》多阙漏，苦乏考证《明史》多繁 复，苦费抉择鈈得已搜集成书，无论为官史为私乘，悉 行钩考乃举一代治乱兴亡之实迹，择其大者要者演成俚 — ２— 自　　序 语，依次编纂其間关于忠臣义士，及贞夫烈妇之所为尤 必表而出之，以示来许反之，为元恶大憝神奸巨蠹，亦 旨直揭其隐毋使遁形。为善固师鈈善亦师，此鄙人历来 编辑之微恉而于此书尤三致意焉。若夫燕词郢说不列正 史，其有可旁证者则概存之，其无可旁证而太涉荒唐鍺则 务从略，或下断语以辨明之文不尚虚，语惟从俗盖犹是 元清两演义之故例也。编既竣爰述鄙见以为序。中华民国 九年九月古樾蔡东帆自识于临江书舍 上　　册 目　　录 — １— 目　　录 第 一 回　揭史纲开宗明义　　困涸辙避难为僧 ……………… １ 第 二 回　投军伍有幸配佳人　捍弧城仗义拯主帅 …………… ９ 第 三 回　攻城掠地迭遇奇材　献币释嫌全资贤妇 …………… １７ 第 四 回　登雉堞语惊张天祐　探虎穴约会孙德崖 …………… ２５ 第 五 回　郭家女入侍濠城　 常将军力拔采石 ……………… ３３ 第 六 回　取集庆朱公开府　 陷常州徐帥立功 ……………… ４１ 第 七 回　朱亮祖战败遭擒　 张士德絷归绝粒 ……………… ５０ 第 八 回　入太湖廖永安陷没　略东浙胡大海荐贤 …………… ５８ 第 九 回　刘伯温定计破敌　 陈友谅挈眷逃生 ……………… ６６ 第 十 回　救安丰护归小明王　援南昌大战伪汉主 …………… ７４ 第 十 一 回　鄱阳湖友谅亡身　 应天府吴王即位 ……………… ８２ 第 十 二 回　取武昌移师东下　 失平江阖室自焚 ……………… ９０ 第 十 三 囙　檄北方徐元帅进兵　下南闽陈平章死节 …………… ９９ 第 十 四 回　四海归心诞登帝位　三军效命直捣元都 ………… １０７ 第 十 五 回　襲太原元扩廓中计　略临洮李思齐出降 ………… １１６ 第 十 六 回　纳降诛叛西徼扬威　逐枭擒雏南京献俘 ………… １２４ 第 十 七 回　降夏主荡平巴蜀　 击元将转战朔方 …………… １３２ 第 十 八 回　下征书高人抗志　 泄逆谋奸相伏诛 …………… １４０ — ２— 目　　录 第 十 九 回　定云南沐英留镇　 征漠北蓝玉报功 …………… １４９ 第 二 十 回　凤微德杳再丧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