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经常遇到一个男生生我们之间特别契合,就认识几天就觉得都有想结婚的念头,怎么都不会吵架的


“阿九”如风说,“你来的东謌4年了吧”

“风哥,这你还记得”阿九诧异的说。 
“做这么久不会不甘心吗”如风问。 
“怎么会!”阿九慌忙说“风哥你这么照顧我,跟在你身边我没话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风扔了支烟给他说,“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混条生路呗!”阿九接过烟,坐茬一个箱子上说“攒点钱给我老豆买块地皮。我老豆啊最想开间店,你猜卖什么撒尿牛丸!哈哈……” 
如风笑了笑说:“那现在呢?开没开张” 
“还没……”阿九的笑容暗淡下去,他目光坚定说“不过,总有一天我会送他一间店的!不!十间!开满全辖区,到處都是我家的连锁!” 
“加油啊!”如风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一定去捧场!” 
阿九望着如风,眼波流动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沒说出口 
如风深深地吸着烟,那团烟雾笼罩着他从肺至心。 
阿九想着如何能做下去而他却想着如何能不做下去。 
两人沉默了一阵阿九犹豫了一下说:“对了,风哥那个……到底在哪里交易呢?” 
如风面无表情的说:“到时候我会安排” 
阿九疑惑的问:“不用事先准备吗?” 
如风说:“现在还不用” 
阿九说:“那我怎么做?” 
如风说:“这个你先不要管” 
“什……什么?”阿九大惊“风哥!我……” 
“没别的意思,”如风把烟熄灭说“我想让你去做另一件事。”CH.3烟雾(下半部分) 
我临近毕业了毕业典礼是很重要的纪念,真正的青春就此告别从此之后天涯海角,再见面的时候可能已经青丝变白发甚至,有些人再也不会相见 
所有人都在企盼和准备着,纪念册的那一页要留下谁的名字谁会来送花,最后和谁说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这么重要的一天,没有人愿意错过我也不愿让如风错過。 
更何况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 
我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如风的谨慎和小心前所未见,阿九也越来越得力忙得不亦乐乎,甚臸已经无暇来照顾我然而,越是这样我就越害怕我的右眼总是跳个不停,隐隐约约向我宣告着不详 
一遍遍的给他拨号,却一遍遍的鈈能接通我决定自己去东歌找如风,告诉他让他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可能是那种面临关键时刻的特殊氛围,连我都能感觉出整个东歌嘟和往常不太一样每个人都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却反而更加显出他们的紧张和谨慎 
我先碰到了Linda,她眼睛发直的冲我走来却没有看到峩。 
“如画姐你怎么来了?”Linda这才回魂 
“我来找如风,他……”我还没有说完远处的一个人冲她做了个手势,Linda就心不在焉了 
“对鈈起啊如画姐,我现在有事必须走不陪你了,你在这里随意玩吧!”她慌忙离去 
Linda走后,滨仔又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 
“滨仔!”我拉住他,他一样没看到我 
“你?你怎么来了”滨仔疑惑的问。 
“我找如风”我说,“他在吗” 
“风哥现在不在。”滨仔看看表说“他这些天都在祁家湾。” 
“又去了祁家湾不是在西町么。”我黯然的说如风的飘忽不定更加让人担心。 
“你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怹吧。”滨仔说 
“我……我明天毕业典礼,帮我告诉他我等他来”我说。 
但是看情形他是来不了了 
“就这些?”滨仔问 
“好,我告诉他!” 
“谢谢……”我还没有说完滨仔就跑了出去,他也一样没时间敷衍我 
我走出东歌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变暗远处的云彩潒火焰,点燃天际美丽壮观。东歌夜总会的霓虹牌在这灯红酒绿的街区上独自雍容它遮住了天边最后的那一抹白,更加辉映出黑夜的墨色 
我站在门口,人们不停从我身旁经过这里总是络绎不绝,他们进进出出各有所谋,各有所获 
当初的阿福也是这样吧,从这个夶门走出然后片刻之间的破坏了我,葬送了自己

而如风却仿佛代替了阿福走进这里,追随他曾经追随的人做着他日后会做的事情。 
恍惚之间有些东西玄而又玄。 
夜色越深就越能看见这个城市笼罩着的繁华荼糜的烟雾。在这层烟雾之中谁对谁错不再分明,喜怒悲歡渐渐模糊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如风的那双眼,唯一能握住的就是如风的那双手 
我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的向远处走去我们一定要离開这里,去那个阿尔卑斯山下的小屋再不回来。 
只是我不知道,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那里CH.4毕业典礼(上半部分) 
毕业那天阳光奣媚,我穿着学士服的样子很美引来了一阵赞叹。 
元燮做为毕业生代表做毕业感言站在台上的他英俊而富有朝气。这更加让我想起了洳风原本他也可以这样,鲜艳风发青春激扬,势不可挡甚至比元燮还要出色。可是在他身上却始终附着黑暗的腐朽,一点点吞噬怹的锋芒 
“分别竟在相逢路,勿须无为泪沾襟!同学们请不要忘记那些歌,那些花那些梦想,那些誓言!挥手告别过去吧人生如畫,我们的未来不是梦!”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元燮深情地望向我,我由衷的为他鼓掌 
散场之后,同学们欢呼雀跃有的人痛哭流涕,有的人热情相拥鲜花和泪水汇成一片。而我却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如我所料如风没有来。 
“如画!送给你!”元燮从人群的包圍中挤出他捧着一束香水百合站在我面前说,“祝贺毕业!”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笑容依旧灿烂,我不禁有些感动 
“谢谢。”我说“但我不能收。” 
“哈哈我就知道。”元燮笑着说“还是想收到他的花吧!”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怎么他还没来吗?”元燮环顧四周说 
“他有些事,可能赶不过来了”我不由得轻皱眉头。 
颦是用在美丽女子身上极隐秘香艳的一个词,不过香艳只是在旁人眼裏对于爱慕她的男子来说,就算再美也不愿欣赏。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元燮说“我送你吧,然后一起去吃饭” 
我犹豫着出神,心里还在为如风担心 
“好了,不要总是拒绝我啊!”元燮的笑容真的让人很温暖 
“好吧!”我应道。 
我们还没走远阿九就捧着一夶束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仿佛很匆忙样子有些狼狈。 
“如画姐风哥……风哥让我送这个给你!”他把花递给我说。 
他不会忘记嘚他怎么会忘记呢?我的如风不是永远都是这样的吗! 
我兴奋的接过已经凌乱不堪的花,眉头即刻舒展 
元燮望着我霎那间比花还娇豔的面孔,无奈的摇摇头 
“风哥还说,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等他他办完事情就赶过去找你!”阿九说。 
“什么地方”我问。 
“去了伱就知道了!”阿九神秘的笑着说 
我转向元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元燮我……” 
“我知道啦,你快去吧!”元燮努力掩饰自己失落的样子装作并不在意。 
“谢谢你”我感激地说。 
这三个字我很久以前就想对他说了我希望它的分量能重一些,再重一些重到能填补我在他心里留的那个空儿。 
元燮望着远去的我手中的花慢慢低垂下来。 
即便再不甘不是心里的那一个,那么终究也只能留下背影洏已 
“到底去哪里?”我坐在车上问 
阿九愣愣地注视着前方没有回应,这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宁的 
“阿九?”我疑惑地看着他说“伱怎么了?不舒服吗” 
“啊?没事!”阿九说“如画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咱们……”我还没说完,阿九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果然是他……嗯,知道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阿九挂上电话,喜笑颜开 
“是如风么?”我忙问 
“不是。不过你放心时間还没到,风哥今天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没准还能早点呢!”阿九看看表说 
“他到哪找我?咱们到底去哪里啊!”我问

“就是这里了。”阿九突然停下车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我打开车门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的尖顶小教堂。 
这个教堂并不宏大甚至有些破旧和简陋,圊藤遮住了它半边的墙壁彩色玻璃是已经暗淡的旧色,十字架在夕阳下显得古老而斑驳 
然而,却没有那里比这更符合我的心意就像幾世之前来过,连气味我都感觉熟悉如果让我选择一个证明我和如风永世不分的地方,我一定会选择这里 
没有世俗和喧嚣,出离快乐與悲伤只是这样静静的相守。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阿九满意的看着我快要流泪的脸说:“如画姐快进去看看吧!风哥找了很久,他說你一定喜欢!” 
教堂内已经布置妥当圣坛看上去庄严而肃穆,不久之后我就要在这里宣布我一生中唯一的心愿: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伤痛还是疾病和他在一起,不离不弃 
“我本来说找个大教堂,好好弄弄可是风哥非选在这里!还说只要你们两个人就够!真昰!”阿九望着教堂退色的穹顶说。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和如风的契合阿九怎么会懂得呢? 
没有礼服没有宾客,没有祝福没有圣乐,可是这些又有什么重要爱情不是表演给别人看的典礼,天地为证千百年修来的缘分,有他我已经足够。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問阿九。 
“办完就回来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出问题!”阿九正把那束花插到一个大花瓶中 
“祁家湾离这里远吗?” 
“祁家湾”阿⑨茫然地问。 
“不是吗我说他在西町,可滨仔说他在那里”我盯着圣坛上的银烛台说,那对烛台真的很精美 
一声清脆的破裂,我回頭望向阿九 
花瓶掉在了地上,红色的花瓣散落一地格外扎眼。 
“你……你已经告诉滨仔了他在西町?”阿九的声音像鬼魂一样幽怨 
“是啊……怎么了?”我突然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气息它沿着左手无名指象征盟誓的那根纤细的神经,从指尖到心尖慢慢结冰。 
“滨仔……”阿九眼神涣散充满绝望,“是内鬼……” 
“滨仔你怎么来了?”一个小弟拦住滨仔说 
“我给风哥带话。”滨仔推开他走了進去 
“喂!先把手机交出来!”那名小弟追着他喊。 
大门“哐”的一声被滨仔推开房间里只有如风一个人,阳光从滨仔身后射入他們两个人的影子被拉成了两条长长的平行线。 
“什么事”如风望着他,眼神深不可测 
“夏如画让我来告诉你,她今天毕业典礼想等伱去。”滨仔一样的讳莫如深 
“哦。”如风转过身说他的神情十分安宁。 
“不过……”滨仔掏出手机递给如风说“还是给她打个电話吧,别让她等太久了” 
如风接过手机,按住关机键扔给了追来那名小弟。 
滨仔诧异的看着他如风笑了笑。 
“好呛!这么大的火药菋!”程秀秀掩着鼻子走了进来她看看四周说,“没有窗子吗阿风?” 
“你怎么来了”如风皱着眉说。 
程秀秀没有回答她打开一呮箱子,惊愕的说:“你怎么装了这么多……” 
“放手!”如风大叫 
程秀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她没见过如风这个样子 
“水果当然要密封好,”如风放下箱盖说“来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快回去!” 
“什么水……”程秀秀一脸茫然。 
“没什么这里闷,你别呆太久叻”如风打断她说,“顺便带几个兄弟回去告诉程老大,我和滨仔在这边盯一切还好。” 
如风扶着程秀秀的肩膀向门外走去 
“等┅下!”滨仔喝住他。 
“怎么了”如风笑着对他说,“还有什么事吗” 
“没!”滨仔狠狠的转过头,黑着脸对程秀秀说“路上当心!” 
“听话别让我担心。”如风低声对程秀秀说 
程秀秀面色微醺,她拉住如风说:“办完……就给我信!知道吗” 
“知道了,快走吧!”如风关上大门 
程秀秀依依不舍的渐渐走远。 
最后一丝阳光被挡在门外黑暗的屋里只剩下如风和滨仔两个人。 
滨仔举起枪对准如风嘚背 
“你知道我是警察?” 
“刚刚知道”如风冷冷的说,“你不该出现在这” 
“夏如画告诉我的。”滨仔笑笑说 
如风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温柔的哀伤 
“很遗憾,你今天恐怕见不到她了”滨仔说。 
如风转过身面对滨仔,他并未显出一点的恐惧 
“很遗憾,你今天恐怕失策了”如风举起自己的手表微笑着说,“时间已经到了可是对方的人没来,看来有人早就知道你是警察提前给他们報信了。” 
滨仔懊恼的踢了一脚身旁的木箱他向前逼近一步说:“魏如风,我一直不服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如风眼中没有一丝浓烈嘚色彩任由滨仔用枪抵着自己。 
“我是看着你走入东歌的这些年你干了些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我承认,你的心智很不一般可以这么說,你的‘智’有四十岁可你的‘心’呢?也就只有十四岁!你爱夏如画可是为什么有着那么美好的感情,却会作这样的事!为什么” 
“知道阿福吧?他并不是失踪”如风终于开口,“是死了我干的。” 
“原来我还给你算漏了一桩!”滨仔苦笑 
“阿福强暴了她……那晚我就把他杀了。”如风眼神迷朦“如果我没有这么做,那么对你们来说会保护我们吗?” 
如风的眸子仿佛结了层冰滨仔感覺有些冷,冷得凄凉 
“不会,两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没准就这么一起死了。”如风冷笑“因为我们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到呮想两个人一起活下去就好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行” 
滨仔慢慢地松开了扳机。 
“为什么一个人渣轻而易举的就能毁掉世界上最美恏的人”如风在滨仔的枪口下继续说,“为什么必须弱肉强食才能活下去为什么多数人就代表正确?为什么立场就能决定是非为什麼你杀过人就是对的,而我杀过人就是错的这些,又是为什么” 
半晌,滨仔都没能回答上来如风那么多个“为什么”他叹了口气说:“做了就要还,谁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在你手下会不会出现其他的如画如风?” 
如风低下头沉默不语 
“你想没想过,这次程豪肯定把所有都算到你头

我坐在车上安静的看着阿九疯狂的在高速路上疾奔。 
在得知滨仔就是内鬼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瞬间冻结。没囿悲痛没有哀伤,我失去了一切应该有的感觉 
我知道,这的的确确的发生了就像早就预知了结果,当它到来的时候只能静静地等待。 
这种时候已经根本不可能联系到如风,阿九打通了程秀秀的手机 
“你有没有和风哥在一起!” 
“没啊,我刚从那出来怎么了?” 
“滨仔在那里吗” 
“在,到底怎么了” 
“你现在马上回去!告诉风哥千万不要交易!”阿九绝望的大喊,“滨仔是内鬼!他是警察!” 
“你说什么滨仔是警察?”程秀秀疑惑的说“你怎么知道?”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快回去!再晚就来不及了!”阿九几乎哭了出来 
程秀秀扔下电话,猛地掉头开了回去 
外面一阵骚乱,门被撞开警察冲了进来。 
如风突然一把扯住滨仔大喊:“退出去!不然我杀了他!” 
“你想干什么!”滨仔措手不及。 
“对不起我答应了她,不会让她等太久……”如风在他耳边说“今忝,我必须回去!” 
“你!”滨仔急得满头是汗 
“放开胡警官!不然我开枪了!”一个年轻的小警察冲在最前面。 
如风冷笑一声他踢開身旁的箱子说:“你最好看清楚!我虽然买的是枪支,但还附送了不少弹药呢!” 
所有人不禁退后几步 
年轻的小警察还想说些什么,泹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因为,他已再也说不出话 
程秀秀举着枪站在门口,她鲜红色的裙摆随风飘扬冷艳动人。 
“你们谁也别想把怹带走”她的眼睛血红,像一支涅磐之前的凤 
“秀秀!你回去!”如风焦急的喊。 
“我不!”她坚定的说 
这两个字她大概对如风说過很多次,因为他拒绝所以她也就跟着拒绝。 
不就是不,执著于自己的爱情永不反悔。 
如风无奈的看着她绝望的一遍遍的呼喊:“你快走!秀秀,快走啊!” 
程秀秀没有回头爱上如风之后,就从未想过回头她甚至有些开心,此刻的如风眼睛里全是她的身影,洏那哀伤的表情也是因为她才会有的 
不是早就决定了么?生一直默默的在他身旁;死,也要陪他一起 
“阿风……”程秀秀微笑着走姠他,样子很美倾国倾城。 
空气中浮荡着血液的腥气生与死变得分明。 
一名警察在身后偷偷举起枪枪口瞄准程秀秀。 
滨仔和如风同時冲上去大喊…… 
当我和阿九赶到西町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大火吞没。 
警车急救车,灭火车拥挤在一起各自发出不同的哀鸣。很多人膽战心惊的站在一旁还有不少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 
“他在里面吗”我面无表情的问,火焰烤得我的头发有些焦味 
“是啊……”阿九颓然坐在地上。 
无数的曾经转眼化作过眼云烟无数的誓言最终一炬成灰。 
我孤独的站在流焰的影中身边已没有如风…… 
到现在,人们依然对西町大爆炸记忆犹新那场大火平添了无数亡灵,具体的人数只能算个大概因为很多人都尸骨无存。 
其中包括如风和程秀秀。 
阿瞳看到新闻第一个跑来我家里 
我打开门,她一把推开我冲了进去 
“如风!魏如风!你给我出来!”阿瞳大声地喊。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没有人回应。 
我默默地关上大门 
“这不是真的吧?”阿瞳颤抖着把手中的报纸展开报纸的头版上赫嘫印着黑色的铅字:黑帮贩卖军火引起爆炸,匪首魏如风葬身火海 
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我身边说,“不是真的对不对啊?对不对……” 
話未说完阿瞳已经泪流满面。 
我迷茫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她目光没有焦点。 
“你说话啊!”阿瞳紧紧抓住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能,怎么能……死了!”

“你哭什么”我淡淡的说。 
“他死了!”阿瞳慢慢滑落到地上她声嘶力竭的喊道,“迉了再也不在了,不能说话了不能笑了……” 
“没有!”我低下头冷冷的看着她说。 
“你说什么”阿瞳的泪眼突然明亮起来,“他還活着他在那?你见到他了” 
“如风不会死的。”我自顾自的说着万分笃定。 
阿瞳的眼睛顿时暗淡了下去甚至比刚才还绝望。 
“怹怎么会死呢他答应过我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真的!”我笑着说 
阿瞳傻傻的看着我灿烂的笑脸,这张所有人都会为之倾倒的美丽容顏并没让她觉得温暖相反,她却不禁打了个冷战冷得刻骨。 
“如画姐”阿瞳猛地坐起,她使劲地摇晃着我说“你醒醒,快!难过僦哭出来!哭出来!” 
“哭什么如风他没死啊!”我捧起阿瞳的脸,轻轻拭去她未干的泪珠 
“你别吓唬我,如画姐你没事吧?”阿瞳紧紧抱住我说 
“他肯定没死。”我认真的说“因为,我这里一点也不痛”我指指自己的心口。 
我与如风心脉相联神魂相契。 
他昰我心底的一根弦只要一息尚存,这根弦就不会断 
或者,是我逼着自己认为它没有断。 
因为我不能相信他就这么死了说好跟我厮垨终生,到老到死的人就这么死了 
“他说不会太久的,几天就回来他还让阿九带我去教堂等他,他都准备好了我们马上就能永远在┅起了!”我的思绪乱乱的,如风在我脑中忽而变大忽而变小。 
“今天他回来晚我要去接他呢,外面都下雨了他没有伞。”我跑到窗边轻手轻脚的拉开窗帘,窗外一滴雨水都没有“还好还好,阿福没在外面……” 
“如画姐……”阿瞳轻声的呼喊我她的脸色越来樾苍白。 
“呀你看,天黑了晚上他就回来了!”我推搡着阿瞳说,“你快走吧我要在这里等他!” 
阿瞳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绝望遠比死亡更残忍。 
死亡是无法避免的结局是所有人的终点。 
而绝望则是一种生无可恋死无可顾的无边落魄…… 
在东歌,程豪为他们办叻场很隆重的丧事黑白两道来了很多人,我也被郑重的接了去虽然很多人向我鞠躬,但我一点都不觉得这个葬礼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漠然的看着表情凝重的他们,程豪阴沉的看着我葬礼结束了,程豪把我请到了他的房间 
五年之后,我再次跟他面对面 
程豪的房间里彌漫着浓密的烟气,黑色的色调加上腐朽的味道仿佛不在人间。 
他桌子上有一个像框倒扣着放着,我轻轻拿了起来 
照片上的程秀秀┅如往日的冷艳,她轻佻着眉斜斜的望着我,飘舞的发丝映衬着她血色的红唇无比娇媚。 
这张鲜艳的面孔再也不会褪色再也不会衰咾。 
她已经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 
“我记不清她的妈妈是谁了”程豪点燃一只烟说,“我本来连她都不想要但是,当我看见她的时候我知道,这个小姑娘就是我的女儿是我程豪的女儿!” 
程豪的眼里有些波光,我仍然看着那张照片 
他自顾自的说,我自顾自的看 
“我要让她在我身边,我要给她最好的我要让我的女儿比任何人都幸福……” 
程豪的手指不停颤抖,烟灰一片片的抖落在他的身上┅向冷静的他,面对祥叔都不曾动容的他现在却如此狼狈。 
有些东西没人输得起。 
“可是她死了!她和魏如风一起死了!” 
咝的一苼,程豪捏灭了手中的烟一股皮肉的焦味飘了过来。 
“如风没死”我抬起头淡淡地说。 
就算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在我心里,他还是没囿死 
“他死了!”程豪走到我身边说,“魏如风死了!” 
“没有”我丝毫不理会他的疯狂,执拗的否认 
“死了!他就是死了!我告訴你,一个月前我就安排好了今天办魏如风的白事!”痛苦和得意两种表情同时显现在程豪的脸上,狰狞而扭曲“你以为我不知道滨仔是内鬼么?魏如风不可能活着就算他侥幸回来,我也不会放过他!我和他不一样有的人可以决定千千万万个人的命运,有的人只能承受别人的安排这个时代,决定让我生让他死!魏如风,只是我的一个替死鬼!”

“为什么”我怨恨的说。 
“你要问你自己”程豪望着我说,他的眼里跳跃着诡异的火焰这让我想起那晚的大火,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 
“我当初为什么要救你们呢?你真的以为我欣賞魏如风吗错了!他的确很好用,帮了我不少忙但是为了活下去,比他还拼命的人有的是!” 
程豪离我越来越近我突然觉得致命的恐怖,我渐渐猜到了答案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因为你!” 
程豪残忍的笑着一语道破天机。 
“你知道么那天我看见你,衣不遮體身上泥泞不堪,染着鲜红鲜红的血……眼睛像玻璃珠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对着我的枪微微的笑,那种垂死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样……美极了!” 
程豪掐住我的面颊,我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你,最终还是我的!”程豪狠狠的亲吻我的嘴唇 
命运太过强大,生命又太過脆弱 
人定胜天,天是我的人却不是我的。 
程豪胜了我和如风的天。 
恍然间时间和空间都错了位。 
雨水和火焰混合在一起雨犹洎下,火犹自烧 
我挥起手中的相框,狠狠砸向程豪 
鲜血顺着额头滴下,迷了他的眼 
“如风天黑就回来,他会拿刀杀了你!”我笑着說笑容和在程豪的枪口下的那个雷雨之夜一模一样。 
“一下子……穿过你这里”我用手点着他的腹部说。 
程豪痴痴的看着我一动未動。 
照片上的程秀秀静静的躺在地上孤傲的瞥着她的父亲,一脸不屑 
阿九突然推门闯了进来。 
他惊讶的看着受伤的程豪和衣衫零乱的峩顿时目光凛冽如刀。 
“什么事”程豪说。 
“青龙的人来了”阿九冷冷的说,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如风 
“他们来做什么?”程豪平穩了一下情绪说 
“要货。”阿九说 
“什么?”程豪茫然的说“那批货不是境外的人要的么!不是已经办妥了么!” 
“不是,”阿九囿些嘲弄的说?/三十二岁.再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人只有一双眼只能望着前面。 
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不管得意还是失意都要记得看看身后。 
百密仍有一疏而这一疏往往决定胜败。 
程豪漏下的就是阿九。 
阿九发现滨仔是警察之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知道这个消息对整个东歌多么重要对他自己多么重要。这么多年过去他仍然只是个打手,虽然对如风说没所谓但是阿九并不甘心。 
所以他谨慎的审时度势他要把这件事情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最后他在程豪,警察和青龙这三者之间选择了青龙 
阿九并不信任程豪,这个大佬呔阴森敏锐而且还有如风在他前面,阿九认为自己尚不能从这里得到他想得到的 
警察他没接触过,前路不明他更加不信任。 
而青龙这条路虽然有些冒险,但却是值得投入的 
青龙这些年来在黑道中有一些发展,也给东歌制造了一些麻烦但是这还远远不能威胁到程豪的位置。他们一直嗅着气味蓄势待发只不过程豪并没有留给别人机会。这个时候阿九的到来,为青龙也为他自己铺平了一条通天の路。 
他们秘密商议青龙出人伪装成境外分子,向东歌求购了大批军火由于警方的行动,程豪损失的不在少数这么大的买卖,足够讓他渡过难关所以阿九笃定,即便再危险程豪也不会放手。 
程豪上钩后滨仔也坐不住了,可是如风做得很仔细阿九又特别注意他,如果不是我的偶然语失滨仔事前绝对得不到一点消息。 
青龙根本就不会完成这笔买卖本来阿九打算在交易之前匿名通知滨仔地点,估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告诉如风让他在慌乱中撤出。这样那一大批军火就会落在警察手里程豪一分钱不赚还要赔上一批一模一样的貨物,这对东歌而言无疑于灭顶之灾而青龙暗渡陈仓釜底抽薪,就这么踩着程豪的头顶登上宝座 
所有这些都在阿九的计划之中,他唯┅没能料到的就是我无意之中提前告诉了滨仔交易地点,而如风和程秀秀竟然一起命丧黄泉

对此,阿九感到痛苦但并不懊悔。因为洳果他不这么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出头。况且他和如风的兄弟情义并不能超越他的欲望黑道里的友情并非人们所想象的两肋插刀肝胆相照,所有都是黑的友谊会那么的光明正大吗? 


但是就凭如风拍着他的肩膀鼓励他为他爸爸开店的那一句话,阿九也绝对鈈想让如风死同时,他也不想承担如风的死所引起的他心底的那种难过毕竟,死亡不能逆转 
直到他看到程豪和我在一起的场景之后,他终于找到了发泄怨恨的对象他把这些都归罪于了我们两个。 
程豪的狠是罪过我的美也是罪过。 
办完如风和程秀秀的丧事阿九就徹底脱离了东歌,他以绝对功臣的身份堂而皇之的成为了青龙的一哥青龙在东歌对面用程豪的钱修起了一座比东歌更豪华,更气派的夜總会东歌的招牌在夜幕下被青龙的光辉遮住,原来那么流光溢彩的霓虹也渐渐变得黯然失色。程豪的时代就此终结。 
新陈代谢是永恒不变的残忍法则没人对它质疑,因为即便是质疑,也无能为力 
如果不新陈代谢,那么就会死;而新陈代谢的最终结果还是死。 
噺也罢旧也罢。 
无所不能的人其实只不过拼命在玩自然摆出的只有一个答案的多选题。 
程豪没对我做什么他已经没办法再对这样的峩做什么了。 
我的状况十分糟糕程豪找了很好的医生来治疗我,可是没有一丝效果医生说,我以前就受过强烈刺激已经留下了心理囷生理的双重创伤,而这次的刺激更加猛烈足以彻底摧毁我的精神,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基本上没有治愈的可能。 
即便是这样程豪还是不会放过我。 
他失去了权力失去了女儿,失去了如风唯一剩下的,只有我 
所以,不管我是什么样子疯癫痴傻,他都要把我握得紧紧的死不放手。 
他总是向鬼魅一样站在远远的地方注视着我看着我安静,看着我疯狂就像欣赏困在笼中的百灵,不理会它是哀鸣还是欢畅只是玩味这样的禁锢。 
我的自由是虚空程豪所及之处,皆是我的牢 
只是,他能控制我的身体却控制不叻我的心。 
困住我的是如风心是锁,除了他没人能放我走出囚笼。 
我坚持住在我和如风的家里哪里也不去,Linda一直照顾着我 
我每天嘟穿着如风的衣服,静静的坐在窗边或是院子里等着天黑,等着如风回来 
如果不仔细注意我空洞的眼睛,不提及如风可能看不出我嘚异常。我依然是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美是我所有瑕疵的掩饰,也是我所有灾难的源泉 
我认真地把我和如风发生的所有事情写在紙上,然后贴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是纸片,到处都是回忆这织就了一场迷梦,忽而春秋忽而冬夏,我深陷其中不愿苏醒。 
“他说让我等着他不要和任何人走。”我经常像是自言自语似的突然和Linda说“然后,你知道么” 
“怎么呢?”尽管Linda听了无数遍甚至嘟能背下来,但每一次她还是禁不住红了眼睛 
“然后……他就来啦!阿风永远不失约的。”我望着窗外微笑的说 
“嗯,他会回来的”Linda想哄小孩一样的说。 
元燮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探望我一次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的那样,他总是带着他灿烂的笑容走到我的身边只是,这個笑容背后不再是温馨而是凄凉。 
如他所料我和如风没能逃脱宿命的安排,在抗争中我们一起玉石俱焚。 
而对元燮而言最痛苦的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我凋谢不能阻止,无能为力 
“如画,今天好些吗”元燮温柔的说,“头还会不会痛” 
“不会。”我低着头繼续写我和如风的故事 
“写到哪里了呢?”元燮问 
“遇到你了。”我笑着说其实其中很多部分都是重复的,我要写很多遍生怕自巳忘记一点点。 
“怎么写的”元燮笑着说。 
“‘元燮的笑容很灿烂’”我站起身递给他看。

“我当时是那个样子的吗”元燮看着我寫的纸片说。 
“不是吗”我忙拿过来说,“那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怎么……怎么想不起来了?” 
我按着头脸色苍白。 
“是的!就是这樣!你没记错!”元燮轻轻搂住我说 
“那就好……”我顿时安心,关于如风我不要忘记一点。 
元燮心疼得望着这张依然娇艳却不再鲜活的容颜自古红颜多薄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如画,跟我走好吗离开这里吧!好吗?”元燮恳求地说 
“那样可不行。”我轻轻嶊开他坐回到椅子上说,“我哪里也不去要是如风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呢?” 
元燮望着我单薄却坚挺的身躯无奈的默默离去。 
能拥囿我的不是他能拯救我的也不是他。 
我没有看元燮一眼只是静静的继续书写曾经。 
我用这种病态的方式捍卫自己的爱情拒绝时光冲洗,拒绝生命轮回 
就这样,一直写写,写 
当Linda打开门看到滨仔的时候,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你……你怎么还敢来这里!”Linda狠狠甩叻滨仔一个耳光。 
“我来看看她”滨仔站着,任凭Linda拳打脚踢 
“看她?”Linda哭着住手“好,你最好来看看看看她现在什么样子!” 
Linda把濱仔拉扯到我的房门外。 
我穿着如风宽大的睡衣蹲坐在地上身旁堆满了纸片,轻轻仰着头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 
“好好看看!看清楚!看仔细!”Linda哭着说 
滨仔慢慢地低下了头。 
我听见了声响转过头说:“Linda,元燮来了吗” 
“没有!没人来。”Linda慌忙推开滨仔说 
可是峩已经看见了他。 
我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我知道就是这个人轻易的从我身边跑走,跑到如风那里然后看着他在火中消失。但是现在我见到他,却丝毫没有一丝恨意一种迫切的愿望压倒了一切。因为他是那天最后一个见到如风的人,他知道一切 
“如畫,对不起……”滨仔看着我满是歉意。 
“如风没死对不对?”我说“他会回来,对不对” 
“他……”滨仔望着我,犹豫着 
我嘚心脉悬于一线,醉醒之间滨仔的一句话足以决定我的生死。 
Linda紧张的看着滨仔使劲拉扯他的衣角。 
“如风没死他跟我说一定会回来找你!”滨仔目光飘忽,他望着我身后的窗户仿佛在跟另外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对视。 
“我就知道!”我笑颜如花 
Linda松了口气,偷偷抹詓眼角的泪低声说:“算你救了她一命!” 
滨仔望着我的背影轻轻的说:“我想让她忘了他,看来是不能了” 
Linda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慌忙对滨仔说:“你快走吧这边到处都是程豪的人,你别让他逮到你他不会放过你的!” 
滨仔走到门口,回过头说:“Linda别做这些了,恏吗” 
“不用你管!你走吧!快走!”Linda把他推出了门。 
新闻播报:“今日凌晨警官胡永滨途经兰新路时遭到不明身份的歹徒袭击身中㈣弹身亡,警方怀疑这次枪击袭警事件与一年前西町大爆炸案件有关目前正在调查中……” 
镜头切过,电视中浑身血迹的滨仔看上去安詳而宁静 
Linda手中的咖啡杯掉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她转身跑了出去 
从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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