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打火机将吸管两头堵住?

*破镜重圆/伪现背/第一人称

*有一点长,希望有人能认真看完

*推荐bgm——司南《星星在唱歌》

/“满地都是六便士,我只抬头寻我的月亮。”

/“抬头看着星星在唱歌,他的呼吸好似对我说。”

/“他说你要慢慢长大,不止为自己活着。”

2025年9月23日,我过生日。

怎么会不知不觉就二十岁了呢,五个哥哥赶在昨天从全国各地飞了回来,落地的时候我去接人,他们像小时候那样揉揉我的脸,笑着这样感叹。

飞总照例给我办了一个生日会,虽然非常感谢粉丝,但我真的一直很讨厌这样的场合。

我不喜欢做戏,特别是要假装开心。

只有生日这一天才没有杂七杂八的通告需要赶,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停下来了,刚刚张哥摸摸我的头,在后台就那么看着我的眼睛,眼里闪烁其辞。

我好像看不懂,却又好像看懂了。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总是让人想到悲伤。

昕哥家里的女儿已经会走路了,娃娃缠着要喝饮料,我看了看外头的会场,已经有粉丝拿着横幅开始进场,天空昏沉沉的让我觉得更加烦闷。

“我去给她买吧,正好透透气。”

这么说着,我已经戴好帽子墨镜口罩瞅准时机往外走,马哥在后面耀文耀文地叫我,我没回头。

外面果然没那么闷了,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脸还是只能藏在帽子之下。

路灯下挂满了我的横幅,它们随着一阵阵风飘着,看起来张扬又恣意,她们眼中的我是这样的吗。

老板娘低着头玩手机没注意到我,我走到冰柜前,右手条件反射地拿住了一瓶乳酸菌,就在那么一瞬间,一只白净到反光的手突然透过我的手也拿着那一瓶。

我的眼睛开始止不住地颤抖,眉头紧紧地皱起,不敢抬头去看,心里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却又命令着我快点转头。

肌肉记忆,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那男孩匆忙道了个歉,笑起来两边的嘴角圆圆的。

我低下头拿指腹摩挲了一会儿瓶子外的冰晶,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在期待些什么呢,明明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再出现。

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反驳,我只好付了钱仓皇逃走。

“可你忘不掉他,可你还想着他。”

回去的时候把水递给了昕哥,贺峻霖在旁边看着那瓶乳酸菌,表情有点难过。

我忘了,以前除了我,团里他跟他最要好了。

切蛋糕的时候,五个哥哥一起握着我的手,闪光灯下我尽职尽责地笑着,闹着,甚至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把整块蛋糕全部糊在了我的脸上。

灯光闪烁的一瞬间,我瞧见底下的三代弟弟们闹来闹去推搡在一起,跟几年前的我们身影完全重合。

那个时候,我有六个哥哥。

蛋糕真的很适合糊在脸上,只要我还在大笑着说话,就没有人可以注意到流着眼泪的眼角。

草莓味儿的,他以前最爱吃了。

生日会结束之后我回到后台,哥哥们站在一旁看着,表情有点奇怪。

桌面一如既往的脏乱,我一边嚷着拿个钥匙就走,一边伸出手去拉那个抽屉,然后灵魂和肉体,全部冷在了一瞬间。

贺峻霖走上来,把抽屉里的纸条递给我,话说得有些艰难。

“他祝你生日快乐,愿望是要你真的快乐。”

掌心里那张愿望券看起来小到不行,边角也不平整,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是从作业纸上随手撕下来的。

我说不出话来,看了一圈哥哥们才反应过来。

是个肯定句,显然已经没有第二个可能。

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了,我抬手抹了一把,笑得有些凄厉。

“所以说,你们全都知道。”

两行清泪划过,我已经不在乎为宋亚轩流过多少眼泪了。

声音难过到不行,我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被撕扯着,那张小小的愿望券曾经被一个人那样珍视地收藏,我那时候还笑话他,早就过了有效期了,他就靠过来冲我撒娇,最后磨不过还是悄悄改成了无期限。

奇怪,怎么这样小的一点一滴,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有关于他的,我都记得,刻在心上,恍如昨日。

蹲在地上抱住自己,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脆弱不堪,甚至已经连不成一句话。

“他只躲了我一个人。”

晚上我回去的时候公寓的楼道里一片漆黑,我提了一个草莓蛋糕,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内心里很平静。

哥哥们肯定知道些什么,可他们不告诉我,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

插上蜡烛之后我把愿望券拿出来握在手心里,炙热的温度把纸条染得微微发烫,我的二十岁仍旧活得像具傀儡。

闭上眼已经流不出任何眼泪,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吗,他会不会嘲笑我的愚蠢。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真的。

我们的相识到相恋只有短短的四年,而现在又一个四年过去了,我却没办法等价忘却所有的记忆。

我坐下来开始吃那块草莓,酸酸甜甜的,味蕾都被刺激着。

宋亚轩真的好赖啊,丢下我跑了还要留下一大堆的回忆,慈悲又残忍。

那时候的他娇气又任性,总是闹着什么饮料都要喝草莓味儿的,有一次我没买到,他就生生地憋了两天没跟我说话。

两天之后又自己先委屈上了,抱着被子可怜巴巴地来抱我,带着哭腔的嗓音也像是天籁。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他总是这么问,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怎么会不爱你,我每天醒过来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多爱你一分,除非这黑夜永远不结束,否则我又怎么会停止爱你这件事。

那时候的我们拥有这世上莫大的幸运和幸福,他总是喜欢我亲他脸上的小痣,然后笑得比练习室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

“宋亚轩是独一无二的。”

他太特别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宋亚轩。

分别之后的第二年,演唱会上粉丝剪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视频,灯光没打在我的身上,我背对着观众,一点一点地仔细去看,去听。

这句话就这么直愣愣地闯进了我的心里。

“生活很苦,但幸好刘耀文是草莓味儿的。”

粉丝们泪眼朦胧地哭成了一团,我在没有光的台上,又一次无可抑制地为宋亚轩落了泪。

所以这才是真相吗,宋亚轩。

那些细枝末节一股劲地涌入头脑,像几千几万只白蚁疯狂啃噬着我的理智,我的宋亚轩在那个看不见光芒的时代里被脏水泼得体无完肤。

他总是笑,而我又太蠢,我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开心哪些是被他自己生生逼出来的假笑。

所以为什么突然喜欢上了草莓的味道,是因为我吗。

生日之后是接踵而来无穷无尽的工作,每次换下光鲜亮丽的一件衣服再穿上另外一件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已经麻木掉了。

明明十几岁的时候,我那样炽烈而勇敢地追求着所爱所求。

身边的空隙被化妆师填得满满当当,我弯着腰挤在狭小的后台里补妆,毫无预兆地又想起了宋亚轩。

偶像的舞台总是要穿各种亮丽又千奇百怪的衣服,我记得那个时候,他看起来总是懵懵的,被我一把从沙发上拉起来就会很乖地过来帮我套条条链链的衣服。

宋亚轩浓眉大眼,那张脸总是让我着迷,素颜也精致到叹为观止的程度。

他自己知道那张脸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大,所以总是颐指气使地对我,把我惹得不高兴了又文哥文哥地喊,喊到我心软软的再撒上两个娇,我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要不怎么会被称为清纯钓系呢,我没办法拒绝一个心甘情愿让我当哥哥的小撒娇鬼,特别是那个人明明比我要大的时候。

终于结束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黑夜里北京的街道昏黄得没有边际,昕哥眉头越皱越深,我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又有人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

外头的天好黑啊,我靠在座椅上,已经累到再没有力气去完整地叹上一口气。

为什么她们不愿意放过我,从始至终,都不愿意放过我。

路边的大树一棵又一棵地往后倒退,我的眼睛突然又起了点雾。

或许不是因为这个才难过,是因为。

那时候的宋亚轩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我记得好几年以前,那个疯狂的夜晚,哥哥们帮我们引开那群丧心病狂的人,贺儿跑得头发都汗湿了,我带着宋亚轩,去吃了一顿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火锅。

那天晚上他的眼睛亮亮的像星星,鸳鸯锅里我放了他最爱吃的那几样,宋亚轩总像个小孩儿,他需要人照顾的。

我的愿望不多,我只想要当那个人罢了。

那天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瞧见宋亚轩的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我们一同回头去看,后边有恶魔隐藏在黑暗里。

相顾无言,那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只能伸出手去捂了捂他的耳朵。

宋亚轩笑了,口罩下也软萌得厉害,他的声音可真好听,他偷偷地喊我文哥。

他说文哥,我不怕,你会保护我。

大概天上的星星也没办法媲美那双眼睛了,我在那眼里看见了我自己。

我举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点半了。

脑袋里似乎有根弦被紧紧绷着,我觉得自己大概是绷不住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镇定自若,尾音却微微发颤,在深夜里孤单得像条夜游的鱼。

张哥来开门的时候,我蹲在楼下腿已经麻得不行了,他看着我很惊奇,急忙跑上来给我披了件衣服,手停了一下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悄悄离我远了些。

“耀文,你怎么来了”他这样问我。

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我以前明明从不允许自己在人前哭。

“张哥,你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他在哪儿。”

我以为说出来会很难,没想到话出口的时候胸口里却是一阵的舒气,喉咙哽咽着,我开始语无伦次,眼泪在眼眶里模糊不清。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你说宋亚轩儿他又不会照顾自己,不能吃辣的还老是偷吃火锅,天冷了也不记得给自己加衣服,一到换季就感冒发烧的…我,我就看看,看看他我就走。”

张哥没说话,还是上来摸了摸我的脑袋,他最容易心软了,鼻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可是我等了好久,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最讨厌这个词了。

宋亚轩发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对不起。

他的小区外头临着江,却不是重庆的那条,我感觉身上越来越凉,吹在脸上的冷风越来越热。

大概是发烧了,晕过去的最后一秒我还在想。

发烧了晕倒了会不会不够,要是住院手术就好了,张哥肯定会心软。

2025年10月1日,我跟公司请了这几年以来最长的假期,七天。

站在大学门口的时候,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我怎么这么蠢,宋亚轩离我这样近,我竟然一次都没想过,他就在这座城市上着大学。

学校门口里来来往往,国庆假期也热闹非凡,今年的新生入学得晚,今天恰好碰上了社团招新的活动,我看了又看,每个学生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少年气息。

真好,他在这里一定也是意气风发的。

攥着衣角的手出了汗,我把黑色帽子再次往下拉,心里突然打起了鼓,他要是装作不认识怎么办,他要是过得不好怎么办,他要是,过得太好怎么办。

我这才发现了自己万千心思里最最邪恶的一面,原来,我是不希望他过得好的。

最好是能大哭一场,最好是能重新扑回我的怀抱里委委屈屈地哭,最好是抓住我的衣服眼泪汪汪地保证再也不会离开……

往前面走,有招新的男孩女孩上来拉我,一张一张地发着传单,笑着嚷嚷叫我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我俯下身子,小心地拉稳了口罩,声音透露了急切。

“这里有音乐社吗,或者吉他社?或者摄影社,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你们认识宋亚轩吗”

把手机放进了兜里,我开始手舞足蹈地向他们比划,有个女生迟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思考我奇怪的穿着。

“你…不会是亚轩学长的私生饭吧…”

我立马转过身去抓着她的衣服,有点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对!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私生饭,我,我找宋亚轩,我是他…他朋友”

那女孩松了一口气,好脾气地笑了一下。

“不是就好,宋学长,我记得刚刚就在舞蹈教室看见他来着,你可以去看看,就在这边右拐走到头。”

窗帘随着一阵柔风飘了起来,舞蹈教室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两个人的身影,地板上那双长长跟腱的脚踝刺激着我的眼膜。

我还没来得及上前,猛然发现另一个人那样眼熟,脑袋突然闪现出那瓶乳酸菌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缓缓挨近了宋亚轩精致的侧脸。

双手死死地握成拳,那一瞬间我的血液沿着全身逆流而上,双眼发红快要被那股气给冲得疯掉。

话大喊出来的一瞬间,宋亚轩偏头躲掉了那个吻,条件反射般转过头来看我的时候眼里还带着一点迷茫。

我忍无可忍,大步冲了上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住身下的人。

他瘦了好多,身上的骨架子硬生生硌着我。

那股香味跟记忆中的完全重合起来,我低下头冲动地去吻他的嘴唇,全身的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

一些属于刘耀文本能的东西,终于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宋亚轩像是没反应过来的小孩子,下意识地仰起头来伸出舌头舔了舔我。

他太乖了,就像四年前我们的每一次亲吻那样,被欺负得眼角发红也舍不得推开我。

最后还是反应过来了,宋亚轩眼睛里一瞬间涌起无穷无尽的惊恐,大力推开我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泪。

我不撒手,被推得生生后退了好几步,他又开始在我怀里挣扎,眼神求助着一旁那个男生。

我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臭脸都甩给了身旁那个人,转过头去看的时候,突然又一次觉得很眼熟。

那男生穿着宽大的卫衣,比宋亚轩微微高一点儿,嘴唇看起来有点薄,我想起来生日那天便利店里见过他笑,嘴角圆圆的。

脑海里连上线的一瞬间,我又立马开心了起来,强制性地搂过宋亚轩来撸了撸毛。

四年前的那股劲儿一点一滴在血液里苏醒,一时间我只觉得身心舒畅,居高临下地瞅着那人,胜利者的姿态很明显。

“冒牌货,你可以走了。”

宋亚轩不说话,皱着眉头又开始挣扎,气极了使劲踩了我一脚跑了出去。

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追上去,我回过头瞪着那人,火气呈几何状往上冒。

男生轻轻笑了一下,那张脸跟我还真是有点相像。

“别追了,他不会跟你说话的。”

我觉得烦躁,冷冷地撇下眼。

“你算哪根葱,他不跟我说话难道跟你说吗,你是不是不知道,宋亚轩以前最爱赖着我了,他最喜欢,拉着我一起唱情歌。”

男生抿了抿嘴,脸上一阵落寞。“没听过”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他接着说了一句。

“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能说话了。”

一瞬间,五雷轰顶,电闪雷鸣,我像是听不懂。

“你放屁!不…不能说话了是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现在。”

我的双手重重地垂下来,天空昏暗得不像话。

黑夜里的大学硬生生地刮着风,林子里的板凳多凉啊,我还是伸出手把宋亚轩拉了起来,他不躲了,沉默地看着我。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看着他的眼睛,里头好像失去了很多当初的光彩。

四年里我幻想了几百几千次重逢的场景,宋亚轩可能长高了,可能变黑了,可能假装不认识我,可能还是像以前那样爱笑。

可是我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他不能说话了。

曾经那个总爱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撒娇找存在感的小孩长大了。

我的眼睛又开始湿润起来,他看起来好安静,或者说只能安静。

以前我们总爱闹别扭,因为各种千奇百怪的幼稚小事冷战,宋亚轩后来跟我说,他最喜欢我亲他的时候了,亲吻总能让一个人变得幸福的,以后再吵架不理人,亲亲他就好了。

于是我几乎是流着泪去吻住了他,宋亚轩喉咙里哽咽了一声,轻轻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滴答一声融进了泥土里。

我觉得自己坏透了,我又把宋亚轩惹哭了。

缓缓贴住移动,这个吻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得一尘不染,我却感觉那股汹涌的爱意在不停地复苏,脑海里不断涌现出我们并肩走过的每一段路,我们曾经在无数个日夜里相拥入眠,又一起迎着新生的朝阳奔向梦想的彼岸。

怎么办,我真的好爱他。

这个缠绵悱恻的吻结束得很安静,离开宋亚轩嘴唇的那一刻我停留了一秒,然后轻轻用唇点了一下他下颌线上的黑痣,这个动作像是一个虔诚的仪式将过去和现在完美地连在了一起,宋亚轩一下子哭着抱住了我,肩膀都在发着颤。

头顶上的那棵大树遮住了这一方天地,它长得好像那个我带着宋亚轩逃跑夜晚里的那棵啊,那天摄影老师跟丢的时候,昏黄的灯光里我义无反顾地牵起了宋亚轩的手,我知道他有夜盲症。

过去与现在因为这一句话连通了起来,我懊悔自责到不行,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抱紧了怀里失而复得的珍宝,近乎决绝地承诺着。

“宋亚轩,我会保护你的。”

所以你不要离开,就待在我身边。

演唱会定在不久之后,这段时间里我总是早出晚归,工作的时候忍不住走神,归心似箭却又不得不狠狠掐在大腿上保持高效率。

马哥来找我的那一天恰巧下了雨,场地被临时取消掉,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找到了那个单薄的背影,好几年过去了,他对自己还是那么狠,身体垮得厉害。

坐下的时候我笑着指了指马哥面前的咖啡,吐槽他又不加糖,苦涩的味道漫得到处都是。

马哥挑了挑眉,说我这是没见过世面。

这样的氛围可真不容易,想想团解散之后我们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大家都在各自的领域里努力发着光,当初那群信誓旦旦要保持联系的兄弟们到最后还是被忙不完的通告和熬不完的夜冲散了关系。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我转头去看窗户才发现外头的雨已经越下越大,滴滴答答的雨声激得人心里越发的不安。

马哥搅动着勺子,杯壁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过了很久才轻声开了口。

“亚轩他,现在是住在你那儿吧。”

我突然想起今天出门的时候太阳还很大,窗帘漏出的一点光亮里我偷偷亲了亲怀里还在轻轻嘟着嘴巴的人儿,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笑。

“耀文儿,你已经猜到了吧”

放下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我撇开视线,低下头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嗯了一声。

“你们俩被拍到的那一天,飞总去找了我,公司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他跟我说,这一次护不了我们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看起来很难过,明明平时挺乐呵的一个人。”

“其实结果无非就那两样,我们早就知道,成为别人的光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爱情和梦想,我们注定了只能选择一样。”

“亚轩听我说完之后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抿着嘴巴不说话,我让他和你一起想清楚,可是我没想到,我没想到……”

他似乎也说不下去了,我的泪意开始汹涌,这些话语像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针针见血。

“那天太暗了,那个疯子把硫酸泼过来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亚轩躲开了脸上的,脖子却被泼上了一大片,倒在地上很痛苦,我,我……”

马嘉祺咬紧了嘴唇,清明的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来。

“后来他就不能说话了,我送他去医院那天,救护车的声音凄惨得吓人,亚轩握着我的手,一片血肉模糊里艰难地向我叮嘱。”

“不要告诉刘耀文,亚轩手术前的最后一句话,他叫我不要告诉刘耀文。”

“再后来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一年之后周年演唱会场地外面被贺儿撞见,贺儿死死抱住他不让走,我们几个才知道,他重新回去上大学了,尽管再也没办法开口说话,再也没办法唱弯弯绕绕的R&B,他最爱的陶喆式情歌。”

“耀文,亚轩太在乎你了,你每一次大型演唱会,他都会偷偷躲在后排看,尽管再也没法跟着哼唱。”

“后来有一次喝醉了,我看着心疼,我问他后悔吗。”

“亚轩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笑着笑着就趴在桌上哭了。”

“他打字给我看,他说爱情和梦想,总要让你得到一样。”

我张了张嘴,悲伤到再也没法发出一个音节。

窗外的雨下得无边无际,老天爷是不是也哭了。

回家的时候又是一个深夜,我小心地脱下外套轻手轻脚往卧室里走,被子被叠得整齐,房间里头空无一人。

一瞬间慌乱上了头,我赶紧小跑了出来,地板被蹬得哐哐响,厨房…次卧…阳台…都没有。

努力稳住了呼吸,我几乎是立刻就换回了鞋子,外套都来不及抓就打开了门想要往外走。

外面的风呼呼地吹,宋亚轩举着钥匙的手停在半空里,鼻头红红显得很呆,我鼻子一酸冲上去紧紧把他抱在了怀里。

心有余悸地抽噎了一声,我突然又很想哭,明明下午眼泪才落得快要脱水。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宋亚轩推开我,另一只手晃了晃手上的夜宵,大大的眼睛笑得眯了起来,牵起我进了家门,瞧了一眼拖鞋又冲我指了指自己的脚。

我笑了一下,蹲下身子给他换上拖鞋,背上被恶作剧地挠来挠去,宋亚轩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我,小手冰冰的往我腹肌上揣。

宋亚轩把东西打开,筷子掰开递给我,手机打字给我看。

手机拿回去又出现在眼前,这次加了点命令的语气。“要好好吃饭,要全部吃光。”

我点了点头,乖乖地低头吃饭。

说起来有点好笑,我好像还没这么听话过。

客厅里安静得厉害,宋亚轩歪着脑袋看我,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凑上来开始捣乱,有一下没一下地舔我嘴边的油光,他最近总喜欢亲我,像只软乎乎的小动物。

我把筷子放下,一把把人捞进怀里锁住,一点点向下耳鬓厮磨。

意乱情迷之间宋亚轩突然僵住了身体微微撇开头去,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白皙脖子上有些狰狞的伤痕,一下又一下,轻柔又专一。

他渐渐放松了身体,转过头来双手求抱似的那么环在我脖子上,眼睛里依旧是那股满满的爱意。

我慢慢吻住他的眼睛,鼻子,脸颊,嘴唇,耳廓,喉结,最后停留在细细的脖颈辗转反侧。

到最后,我抱起他往卧室里走。

把人牢牢占有的一瞬间,我俯下身子紧紧地抱住了宋亚轩,两个人的体温完美地融为了一体。

原来想把一个人刻进骨子里带走的时候是会更愿意叫他全名的。

刘耀文完完全全地爱着宋亚轩。

演唱会当天还是很闷热,我身上的衣服布满了毛又不散热,被丁哥一个劲地嘲笑像只滑稽的猴子。

“那儿”    翔哥给我指了指,我转过头去看,不远处的黑暗里贺峻霖兴奋地搂住一个人揉来揉去,宋亚轩的那口大白牙若隐若现。

我没忍住又笑了起来,今天出门的时候追着人亲了好几口,结果把还在起床气的人儿惹生气了差点赌气不来了,最后左哄右哄才又骗了过来。

指腹慢慢摩挲着银白的金属,我忽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紧张,这感觉只像是没成名的时候去赴一个重要至极的舞台,那时候的我满心满眼的都是自信,少年的勇敢总是无畏的。

唱跳了很多个舞台,我的表情管理一如既往的好,台下的尖叫浪潮一阵接着一阵,只是总忍不住望向那个笑意盈盈的方向,对上眼神的一瞬间嘴角怎么都放不下去。

我还是这么没出息,他一冲我笑,我就怎么都移不开眼了。

回到后台换了一身白衣服,我拿了两个隽着花朵的话筒,一个是白色的山茶花,一个是白色的玫瑰。

他会懂的,她们都会懂的。

灯光打在身上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曾经的那句话给了无数人力量,现在我的能量核心又回来了。

“我本来很冷,但是那束光打在我身上,我瞬间感觉自己在被爱意包围。”

现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我沉默地看了一圈,每个人看见两个话筒的时候脸色都变了一变,有的人欣喜,有的人难过,有的人惋惜,有的人生气,但那都不重要了,相比于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来说,都不重要了。

“你们应该都猜到了,我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曾经有无数的人讽刺我,偶像是一份贩卖梦想的职业。”

“很多时候我也在怀疑自己,怀疑这条道路走得对不对。”

“很多时候我也在想,为了实现梦想,为了能够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我流过的那些汗,被诬陷到睡不着觉的那些夜晚,被跟车跟酒店没有了一点隐私的那些痛苦瞬间,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幸运的是,很多年以前,有你们告诉我,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是有资格挂在天边发光发亮的人。”

“也很感谢,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些无人问津的日子里,一遍遍地告诉我,我值得,我可以的那个人。”

“所以你们喜欢的,是真正的刘耀文吗?”

“真正的刘耀文,喜欢哭,怕黑又嘴硬,自尊心虚荣心都强,喜欢跳舞但更喜欢练习室,喜欢吃很多很多的小吃,喜欢挑战所有刺激的项目,但他不是天生勇敢,每次离别的时候,他都害怕得要死。”

“宋亚轩离开的时候,他就害怕得要命。”

“害怕再也见不着,害怕再也抱不到,害怕再也听不见他的消息。”

“你们喜欢的刘耀文,是认识宋亚轩之后的刘耀文。”

“而宋亚轩喜欢的刘耀文,才是真正的刘耀文。”

“我不想对你们说谎,我说过的,你们可以永远相信刘耀文”

“我真的好爱好爱他,长这么大以来,我从来没想过,万一未来里没有宋亚轩该怎么办。”

“他早就在我的未来里了。”

“在偶像的世界里,鱼与熊掌一直都水火不容,有人选择了梦想,有人勇敢地追爱。”

“我选不了,它们在我这里一样重要,离开哪个我都没法成为完整的自己。”

“所以我选择坦白,梦想很重要,因为它我可以一直勇敢下去,宋亚轩很重要,因为他我才成为真正的我。”

“不在乎结果如何,我只希望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能够为所爱勇敢地追求一次,哪怕不能事事如意,哪怕不能愿愿称心。”

我笑得很开心,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有人带头鼓起了掌,贺峻霖被严浩翔拦腰抱住,一个劲地兴奋大喊,现场接近八成的人都笑开了眼,我已经很满足。

我举起那枚戒指,银白纯洁的戒身在我们十几岁时就梦寐以求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整个会场里我的声音空空回响,努力压下激动尾音仍旧微微发抖。

像所有烂俗小说里的烂俗桥段,从栏杆上一跃而过紧紧抱住宋亚轩的时候,我再也说不出别的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宋亚轩仰起头来吻我,他的眼泪好像是甜的,滑进我嘴里时泛起了丝丝香气,勾魂夺魄。

/“十几岁开始时的爱恋,就这样牵绊着并肩一辈子吧”

终于体会了一把边写边哭的滋味了,虽然写的时候一度哭到不行,但回头看又觉得不好,已经没法把我心里的那种触动给写出来了,只能这样啦。

我那样真挚地希望着,碗碗盆盆永远相爱相守相伴到老

希望世上所有的丑恶,都能离两个干净的少年远一点,再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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